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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事重提系列一:娜娜】(一) 作者:许地山

[db:作者] 2025-07-19 19:38 5hhhhh 6700 ℃

           【旧事重提系列一:娜娜】

 

 作者:许地山/本人加料整理

 2020/4/6发表于:首发SexInSex

 正文字数:7218

  说有名气的人,也许会被人想成蹭名气;批没名气的人,自己又觉得吃亏,感觉自己在给他们打广告。好矛盾啊!(自以为是)哈哈!想归想,但看不惯别人装出一副正经的样子真受不了。

  当然,不光是我,很多人也在做同样的事,只是他们不愿承认罢了。从另一面来说,别人说其他作者,爱用某人来代称,我感觉没这必要。既然都写了,也指出他人大部分的行为特征,干脆指名道姓也没什么不妥,怕吃官司(多余)还是怕损坏自己的道德(你在文章里头鬼鬼祟祟写别人坏话时早就没了,还给我装¬_¬`)。我看哪,后者才是关键!或许也有为他人打广告感到不值吧。

  好在我也没那么虚伪,虽然我虚伪起来比谁都可怕。这不,我又拿没名气的作者来写作文了。一般来说,作者说作者,都是拿有名的来说事,自然有其他目的,我以前试过,嘲讽有名气的作者他们没雅量。这次我拿「大作家,文学理论家」下手,从民国作家里头窃取许地山的作品为我所用,他的作品叫《春桃》,还记得在小学时学过他的《落花生》一文么。

  女主改成娜娜,书里的男主角色其中一个改为当今活跃的没多大名气的「大作家」。瞧瞧他/她们以前的干法有多么的不尊重人,至少非常看不起白嫖阅读者。我曾经无意之间看了他们写的独白,感觉就像被他们喂了屎一样的恶心难受。

  只要我还在这里(扮正义人士,哈哈),他们还敢再说糊涂话,我必定穷追不放!不光是他们,那些脑残粉假如怼我我照「打」不误!网络里什么样的人都有,本来作者这个群体或多或少都有点心理疾病,这个,也成为人们共识。明知道自己心理疾病严重就得多看心理医生,而不是动不动发现没人浏览或没人回复自己的文章而大骂读者不尊重自己劳动成果,不回复对论坛有害之类的废话糊涂话,他们这不是有病又是什么。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真是好笑,别人不回,难道不应该想想自己的文章有没有问题,是题材不讨好?还是文笔差?做人要反求诸己,骂别人之前先想想自己在哪里出了问题,如果自认没有问题,大可不必理会。坦然接受。但他们的境界低得可怜,不光是娜娜、石头等作者有病,有的版主也很有问题,(像SIS人生区有个版主,那个名字有点长的,忘记了。他只看现象,不问原因,动不动就说别人爱抬杠。)

  以前我以为当版主条件除了有管理论坛的经验外,还要有点学识,而且有容人之雅量。至少不应该发些没营养的白痴的话出来惹人笑话。

  或许这是我贴SIS最后一篇作文了,假如账号没事的话。哈哈。当然,这里我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哈哈。可是,请想想,假如那个版主看到我说他的坏话,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做法?既然说到版主,SIS以前有个版主我挺欣赏的,曾经有个作者写文章,其他人给他写评论,这时一个叫「娜娜小姐」的「大作家」跑出来说了一番「正经伟论」,吐槽其他评论员,又说什么「对作者不尊重,说些无关重要的事」,结果被那个版主教育了一番。哈哈!

  有时我在想,那些没名气的「大作家」这是要干什么,他们又何苦呢?他们花心思写作文是不假,可为什么要刻意骂读者求回复?骂阅读者白嫖,又说阅读者对论坛没贡献?这是多无知才说得出那些话出来。进一步说,假如他们有了权力,会不会搞阅读权限,分等级限制呢?很有可能针对那些光看不发言的网友注销掉账号?(有人看完要写点东西,有人看了就走,这是每个阅读者的自由。2018/8/7我写过关于这方面的想法——阅读者有阅读的自由以及留言与否,不应强迫;相对而言,作者也有自己的自由——删除作文或设置阅读权限,前提不与论坛规则有冲突。这都没问题!

  问题是针对「大作家们」的虚荣心,下跪求阅读者献出浏览量与回复时却端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骂人,完全没有求人的样子。而且我也不认为他们有相对的「自由主义」思想。他们喜欢独裁与被人吹捧更多一些!)

  有几个月没看他们的作文了,不知她们有没有改独白。我个人是不喜欢将贴上的作文改动的,因为已有了历史的痕迹,除非贴其他网站或版块才稍微改一点!

  注:娜娜与娜娜小姐是两个女人,别搞错。

  写于2020/4/6

  正文:

  原文春桃(改为娜娜)至于为什么改动,为了迎合部分内容。原文故事就是一篇一妻两夫的故事。我认为自己没有恶意,没有增加很多余的情节,有的只是肉戏与配角。以上人物全是假名,至今也没人敢用真名写黄文,特此告知!

  多管闲事系列之一:娜娜(还有谁记得我写的《作家的研讨会》那篇作文么)

  作者:许地山,本人整理色情内容

  这年的夏天分外地热。街上的灯虽然亮了,胡同口那卖酸梅汤的还像唱梨花鼓的姑娘耍着他的铜碗。一个背着一大篓字纸的妇人从他面前走过,在破草帽的下虽看不清她的脸,当她与卖酸梅汤的打招呼时,却可以理会她有满口雪白的牙齿。她背上担负得很重,甚至不能把腰挺直,只如骆驼一样,庄严地一步一步踱到自己门口。

  进门是个小院,妇人住的是塌剩下的两间厢房。院子一大部分是瓦砾。在她的门前种着一棚黄瓜,几行玉米。窗下还有十几棵晚香玉。几根朽坏的梁木横在瓜棚的下,大概是她家最高贵的坐处。她一到门前,屋里出来一个男子,忙帮着她卸下背上的重负。

  「媳妇,今儿回来晚了。」

  妇人望着他,像很诧异他的话。「什么意思?你想媳妇想疯啦?别叫我媳妇,我说。」她一面走进屋里,把破草帽脱下,顺手挂在门后,从水缸边取了一个小竹筒向缸里一连舀了好几次,喝得换不过气来,张了一会嘴,到瓜棚的下把篓子拖到一边,便自坐在朽梁上。

  那男子名叫刘石头。妇人的年纪也和他差不多,在三十左右,娘家也姓刘。除掉石头以外,没人知道她的名字叫做娜娜。街坊们都叫她做大作家或女作家之类的称号,她也乐得享受,因为她的职业是在报刊上写些风月文字讨生活,有时写的文章不景气时她嚷着:「那些撸管子的王八蛋怎么不多订几张报纸看看,难不成近些日子他们的下半身废了」。但想归想,娜娜风月文章销量下降已成事实,她活得一天比一天艰难。她有时会担忧自己也许会有一天连尘土也没得吃,她生气极了。于是她做出了两个举动,一面在文章里头问候那些购买的读者不要给亲朋好友看,也就是她口里的白嫖者;一面又开始了写新的劲爆题材,她写得内容比以往更加色情不雅,教唆别人去卖淫。文章一经贴出,立马引起了社会轰动,道德卫士者群起攻之,文化部封禁。娜娜自然没想到场面会变成这样,她不甘示弱,投入战场战斗。那时她不是没想过,只是自己没有想过自己的风头一时盖过张恨水大家,随之而来的骂声此起彼伏。(半虚构半真实,信不得真)

  娜娜已然成为了鸳鸯蝴蝶派新的盟主,跟风之作数不胜数,娜娜很气恼,名气有了,钱却挣得不多,大部分钱被那些跟风狗抢去不少,于是她又挑起争端,这次的场面更为宏大,上一次有风月作家帮她挡风头,这次的阵形里很多是她以前的盟友。娜娜出名了,心飘了,一心想独吞这份大蛋糕,其他人怎能令她如愿,娜娜招挡不住,步步后退之际。这时石头出来了,他写了一篇颠倒是非故作正经的话将火引到自己身上来,替娜娜分摊了不少压力,娜娜很是感激,在事件结果后,两人的交往更是频繁。事实上,那次的笔仗不是她俩第一次认识。

  石头是个乡间高小毕业生,四年前,乡里闹兵灾,全家逃散了,在道上遇见同是逃难的娜娜,一同走了几百里,彼此又分开了。

  她随着人到北京来,因为总布胡同里一个西洋妇人要雇一个没浑过事的乡下姑娘当「阿妈」,她便被荐去上工。主妇见她长得清秀,很喜爱她。她见主人老是吃牛肉,在馒头上涂牛油,喝茶还要加牛奶,来去鼓着一阵臊味,闻不惯。有一天,主人叫她带孩子到三贝子花园去,她理会主人家的气味有点像从虎狼栏里发出来的,心里越发难过,不到两个月,便辞了工。到平常人家去,乡下人不惯当差,又挨不得骂,上工不久,又不干了。在穷途上,娜娜吃了不少苦头,最后才靠贩卖自己为生,那年头活得很是艰苦,有很多贫民家的女儿被迫去卖身。

  娜娜与她们不同,她是有些许洁癖之人,因为闻不得牛奶的臊味,自愿不干,可是她原有的社会技能不多,在她走投无路时,也加入了这个行业,靠贩卖自己为生,几年下来,娜娜腻烦了在男人堆里讨生活,恰好有一天,她在陪一个嫖客时,对着自己的嫖客陈重诉说了自己辛酸的生活,陈重见她可怜,有意怜悯她,给她介绍了一份秘书的职业,安排到自己身边来,一来可以方便随时操娜娜,二来也能让娜娜脱离虎口,让她获得重生的机会。娜娜不是一个小女孩,自然明白陈重的意思。

  娜娜当即也没多想便一口答应下来,娜娜的心思比谁都精,跟谁睡不是睡呢,何况这与以前很不同,不单睡的男人数量减少,以前的一天睡上三五个男人是常有的事,现在呢,只需被他一个睡。但要细究的话,谁睡谁还不一定呢。最为重要的,自从娜娜跟了他以后,在他身边工作,娜娜还学会了写字。就这样靠着帮他整理他的日常起居生活,顺便也目睹了办报的工作流程,娜娜算是懂了个大概。那时他也确实喜欢着娜娜,他力劝娜娜去读夜校,将来好分担他的工作。

  娜娜听著有理,便是念了夜校,熟悉了一些文字,可惜毕竟她识字的年龄有些大了,常常学了这个后便忘却那个,那个时期,娜娜学得有些艰苦,她曾想过放弃,可是放弃的话,他也许会瞧不起自己,于是她咬着牙,凭着一股坚持劲儿,她可算学有所成。每天夜里,娜娜回来得很晚,一回来便倒在床上睡着了。可是故事的那个他,当了一段时间的苦行僧的陈重,他的弟弟已经到了无可抑制的难受。

  陈重也很晚才回到家,一眼就发现娜娜竟在沙发上睡着了,他脱下了外衣放在沙发了,将娜娜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床上,这时娜娜突然睁开了眼,说,陈重哥,你回来了。陈重柔情地点了点头。

  娜娜打算起身给他热个饭,陈重不许她起来,叫她多加休息,说罢用手轻微地点了一下娜娜的额头,然后笑了起来。

  陈重的那个动作简单熟络,不拖泥带水,那一瞬间陈重才觉得娜娜今晚特别得漂亮!这女人是艳也艳得,素也素得。尤其她今晚穿的那身夜校的服饰,娇小的身材被托得玲珑饱满。

  陈重用手指点娜娜额头的那一瞬间,又撮起嘴儿朝她吹了几口气的娇态,几个小动作一气呵成,瞧见娜娜白皙脸上笑成的那两个小酒窝,显得她的嘴唇更加水汪汪。

  陈重的牙齿暗地里一咬,心想娜娜这女人,平时倒没什么,今晚简直漂亮得——漂亮得一塌糊涂!

  在陈重胡思乱想之际,娜娜双手却捧着他的脸,朝他唇瓣蜻蜓点水般了吻了一下,浅尝辄止,已令陈重食指大动。

  陈重也迎合起来,在她嘴唇边缘狠狠地咬破一点儿皮,娜娜痛得哼出了一声,接着陈重用力一咬,血从她唇瓣流了下来,那血腥味激发了陈重的性欲,唤醒了陈重隐藏了几十年的残暴凶狠气息。

  那抹鲜红的血汁噬噬溜溜一声全进了陈重的嘴里,甜得陈重张着嘴吧唧吧唧地吮吸。娜娜见此也不甘示弱,立马在陈重嘴角边也咬了一口,这还不算,两手把陈重脖颈勒得紧,差点喘不过气。

  陈重努力挣扎了一下,把自己的魔爪往娜娜身上探入,将她搂在怀里抚摸着。谁也不忍心开口说话,两人静静地搂在一起,享受着这血腥味,感觉彼此的心跳。

  过了好一会儿,娜娜咬着陈重的耳朵,柔声说:从来没有这么销魂过,我要——

  陈重听了很感动,睁开眼睛望娜娜,说:宝贝儿,我会让你永远这么销魂的!说罢陈重就抱着娜娜狠狠地摔在床上,然后把裤子上皮带解开,劲头往柔软舒适的床垫上抽了一鞭。

  娜娜妩媚的眼神似乎在诉说她心里的欲望,陈重火急火燎地脱光了身上的衣服,飞奔到床上,将娜娜身上的衣着剥得一干二净。

  陈重毫不客气地将娜娜压在自己的身下,喜欢看她如怨似诉难受的表情,闻见她哭哭啼啼挣扎无助的哭诉,尤其是娜娜被他操得哭眼抹泪的样子更让陈重非常有征服她肉体的成就感。

  陈重望着自己胯下的阳物在她的阴道里进进出出,不停地抽送,染满淫液与白色颗粒状小白点被他的阴茎从阴道带出来的点点滴滴的,将娜娜大腿根处,臀下沾了几块小白点。

  瞧着被单被娜娜的淫水打湿,陈重愈觉兴奋,愈是激起他内心的欲望。陈重加快阴茎的抽插速度,双手也不停在蹂躏娜娜的奶子,捏紧她的乳头,抽出另一只手在她的屁股处鞭打,聆听着娜娜痛苦的带有哭腔的呻吟声以及啪啪的打炮声,这种强暴一般的性交所带给陈重的快感,是笔墨文字不能形容的,伴随着他的鼻息越来越重,身体开始向上弯曲,屁股上下迎合撞击,使得陈重更加筋疲力竭。

  最后陈重才心满意足地瘫倒在娜娜的肚皮上,呼吸由急促转为平缓,慢慢从她身上滑下。娜娜这会儿扑进陈重环里,温存一会儿,用食指在陈重的乳头边缘画圈圈,陈重再次轻轻地搂着她,手捧着她的乳房把玩一番。

  陈重舍不得离开娜娜的乳房,不是让它贴着他的胸膛、脸庞,就是想单纯的用手抚弄着它,蹂躏她黑黝黝的乳头。时间在流逝,听着娜娜平缓的呼吸声,陈重知道这满怀着甜蜜的女人睡着。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就爆发了抗日战争,陈重所在的报馆被日本鬼子的飞机投下的炸弹夷为平地,自然陈重也死在报馆里。那会儿娜娜早已学有所成,陈重派她去一次内地办理报上的业务才保存性命。远在内地的娜娜知道消息后自然泣不成声,不止为陈重流泪,也为今后的自己如何生存成了一个大问题。

  至于石头与娜娜分别后的历史倒很简单,他到涿州去,找不着亲人,有一两个世交,听他说是逃难来的,都不很愿意留他住下,不得已又流到北京来。由别人的介绍,他认识胡同口那卖酸梅汤的老吴,老吴借他现在住的破院子住,说明有人来赁,他得另找地方。他没事做,只帮着老吴算算账,卖卖货。他白住房子白做活,只赚两顿吃。

  娜娜在陈重死后,回来找到他的尸体埋葬,自从没了陈重,娜娜的生活很艰难,曾一度靠捡纸生活生存,随着她捡报纸愈多,她要分门别类,那些报纸贵,那些便宜,她都了解,甚至靠着以前识字的能力,也开始关注报纸的内容,那时候的鸳鸯蝴蝶派很火,里面的内容很关注老百姓的喜闻乐见,所以很多人买报来看。娜娜的目光开始发亮,她知道自己遣文造句不是很好,但胜在那些年走南闯北,见识有了很大的提高,所以她也试着写文章去投稿,三番几次的退稿也未能打退娜娜写文章的热情,她深知自己是写文章的料,坚信永不放弃,终有出头的一日。

  那会儿,娜娜一边捡报纸维持生活,一边继续写稿,日子过得很清苦,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让娜娜有了登报的机会,这使她信心大增,可是在以后的日子里,她的文章成绩平平,她也分析过,几经磨难,她终于鼓足了勇气,用自己的真名写风月小说,这在当时是一件大事,即便是《金瓶梅》的作者也不能以真实面目示人,娜娜何德何能不仅真名示人,还刊登了自己的照片。期间发生的咒骂不必细说,娜娜也被关进牢里,后来得益于社会的进步,民国大家的营救,娜娜才被释放。也在那时候起娜娜有了一点点知名度,经常出入一些文化大家的沙龙,生活渐次发达了,也交了好几个有名的男朋友,虚荣心更是愈发得膨胀。否极泰来,娜娜最终还是被文化人抛弃。

  娜娜饱受社会人士的冷眼,这使她对人本身有了一定的了解,她不太信任别人,也不愿付出自己的真情。娜娜的生活走下了坡路,重拾起旧路,干起了捡报业为生,期间也发表几篇色情文章,每一次登报都被文化人嘲讽,她也不多话,默默地写。由于生活艰难,原住的地方,包租公收了回去。她只好提着自己行李沿着德胜门墙根来找住处。

  一敲门,正是认识的石头。她不用经过许多手续,便向老吴赁下这房子,也留石头住下,帮她的忙。这都是三年前的事了。石头也认得几个字,在娜娜的影响下,石头也想靠贩卖文字为生,在娜娜捡来和换来的字纸里,也会抽出些少比较能卖钱的东西,如画片或某将军、某总长写的对联信札之类。二人合作,事业更有进步。石头有时在报纸上看到大作家写得写作技巧之类的文字,也拿给娜娜看,但没有什么功效,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写作方法,都是辛辛苦苦摸索来的,旁人帮不了自己。

  他们同居这些年,生活状态,若不配说像鸳鸯,便说像一对小家雀罢。

  言归正传。娜娜进屋里,石头已提着一桶水在她后面跟着走。他用快活的声调说:「媳妇,快洗罢,我等饿了。今晚咱们吃点好的,烙葱花饼,赞成不赞成?若赞成,我就买葱酱去。」

  「媳妇,媳妇,别这样叫,成不成?」娜娜不耐烦地说。

  「你答应我一声,明儿到天桥给你买一顶好帽子去。你不说帽子该换了么?」石头再要求。

  「我不爱听。」

  他知道妇人有点不高兴了,便转口问:「到的吃什么?说呀。」

  「你爱吃什么,做什么给你吃。买去罢。」

  石头买了几根葱和一碗麻酱回来,放在明间的桌上。娜娜擦过澡出来,手里拿着一张红帖子。

  「这又是那一位王爷的龙凤帖!这次可别再给小市那老李了。托人拿到北京饭店去,可以多卖些钱。」

  「那是咱们的。要不然,你就成了我的媳妇啦?」

  「别媳妇媳妇的,我不爱听。这是谁写的?」

  「我填的。早晨巡警来查户口,说这两天加紧戒严,那家有多少人,都得照实报。老吴教我们把咱们写成两口子,省得麻烦。巡警也说写同居人,一男一女,不妥当。我便把上次没卖掉的那份空帖子填上了。我填的是辛未年咱们办喜事。」

  「什么?辛未年?辛未年我那儿认得你?你别捣乱啦。咱们没拜过天地,没喝过交杯酒,不算两口子。」

  娜娜有点不愿意,可还和平地说出来。她换了一条蓝布裤。上身是白的,脸上虽没脂粉,却呈露着天然的秀丽。若她肯嫁的话,按媒人的行情,说是二十三四的小寡妇,最少还可以值得一百八十的。

  她笑着把那礼帖搓成一长条,说:「别捣乱!什么龙凤帖?烙饼吃了罢。」她掀起炉盖把纸条放进火里,随即到桌边和面。

  石头说:「烧就烧罢,反正巡警已经记上咱们是两口子,若是官府查起来,我不会说龙凤帖在逃难时候丢掉的么?从今儿起,我可要叫你做媳妇了。老吴承认,巡警也承认,你不愿意,我也要叫。媳妇嗳!媳妇嗳!明天给你买帽子去,戒指我打不起。」

  「你再这样叫,我可要恼了。」

  「看来,你还想着那李茂。」石头的神气没像方才那么高兴。他自己说着,也不一定要娜娜听见,但她已听见了。

  「我想他?一夜夫妻,分散了四五年没信,可不是白想?」娜娜这样说。她曾对石头说过她出阁那天的情形。花轿进了门,客人还没坐席,前头两个村子来人说,大队兵已经到了,四处拉人挖战壕,吓得大家都逃了,新夫妇也赶紧收拾东西,随着大众望西逃。同走了一天一宿。第二宿,前面连嚷几声:「胡子来了,快躲罢!」那时大家只顾躲,谁也顾不了谁。到天亮时,不见了十几个人,连她丈夫李茂也在里头。她继续方才的话说:「我想他一定跟着胡子走了,也许早被人打死了。得啦,别提他啦。」

  她把饼烙好了,端到桌上。石头向砂锅里舀了一碗黄瓜汤,大家没言语,吃了一顿。吃完,照例在瓜棚的下坐坐谈谈。一点点的星光在瓜叶当中闪着。凉风把萤火送到棚上,像星掉下来一般。晚香玉也渐次散出香气来,压住四围的臭味。

  「好香的晚香玉!」石头摘了一朵,插在娜娜的髻上。

  「别糟蹋我的晚香玉。晚上戴花,又不是窑姐儿。」她取下来,闻了一闻,便放在朽梁上头。

  「怎么今儿回来晚啦?」石头问。

  「吓!今儿做了一批好买卖!我下午正要回家,经过后门,瞧见清道夫推着一大车烂纸,问他从那儿推来的。他说是从神武门甩出来的废纸。我见里面红的黄的一大堆,便问他卖不卖,他说,你要,少算一点装去罢。你瞧,」她指着窗下那大篓,「我花了一块钱,买那一大篓!赔不赔,可不晓得,明儿捡一捡得啦。」

  「宫里出来的东西没个错。我就怕学堂和洋行出来的东西,分量又重,气味又坏,值钱不值,一点也没准。」

  「近年来,街上包东西都作兴用洋报纸。不晓得那里来的那么些看洋报纸的人。捡起来真是分量又重,又卖不出多少钱。」

  「念洋书的人越多,谁都想看看洋报,将来好混混洋事。」

  「他们混洋事,咱们捡洋字纸。」

  「往后恐怕什么都要带上个洋字,拉车要拉洋车,赶驴要赶洋驴,也许还有洋骆驼要来。」石头把娜娜逗得笑起来了。

  「你先别说别人。若是给你有钱,你也想念洋书,娶个洋媳妇。」

  「老天爷知道,我绝不会发财。发财也不会娶洋婆子。若是我有钱,回乡下买几亩田,咱们两个种去。」

  娜娜自从逃难以来,把丈夫丢了,听见乡下两字,总没有好感想。她说:「你还想回去?恐怕田还没买,连钱带人都没有了。没饭吃,我也不回去。」

  「我说回我们锦县乡下。」

  「这年头,那一个乡下都是一样,不闹兵,便闹贼;不闹贼,便闹日本,谁敢回去?还是在这里捡捡烂纸罢。咱们现在只缺一个帮忙的人。若是多个人在家替你归着东西,你白天便可以出去摆地摊,省得货过别人手里,卖漏了。」

  「我还得学三年徒弟才成,卖漏了,不怨别人,只怨自己不够眼光。这几个月来我可学了不少。邮票,那种值钱,那种不值,也差不多会瞧了。大人物的信札手笔,卖得出钱,卖不出钱,也有一点把握了。前几天在那堆字纸里捡出一张康有为的字,你说今天我卖了多少?」他很高兴地伸出拇指和食指比仿着,「八毛钱!」

  「说是呢!若是每天在烂纸堆里能捡出八毛钱就算顶不错,还用回乡下种田去?那不是自找罪受么?」娜娜愉悦的声音就像春深的莺啼一样。她接着说:「今天这堆准保有好的给你捡。听说明天还有好些,那人教我一早到后门等他。这两天宫里的东西都赶着装箱,往南方运,库里许多烂纸都不要。我瞧见东华门外也有许多,一口袋一口袋陆续地扔出来。明儿你也打听去。」

  说了许多话,不觉二更打过。她伸伸懒腰站起来说:「今天累了,歇吧!」

  石头跟着她进屋里。窗户下横着土炕,够两三人睡的。在微细的灯光的下,隐约看见墙上一边贴着八仙打麻雀的谐画,一边是烟公司「还是他好」的广告画。娜娜的模样,若脱去破帽子,不用说到瑞蚨祥或别的上海成衣店,只到天桥搜罗一身落伍的旗袍穿上,坐在任何草地,也与「还是他好」里那摩登女差不上下。因此,石头常对娜娜说贴的是她的小照。

  她上了炕,把衣服脱光了,顺手揪一张被单盖着,躺在一边。石头照例是给她按按背,捶捶腿。她每天的疲劳就是这样含着一点微笑,在小油灯的闪烁中,渐次得着苏息。在半睡的状态中,她喃喃地说:「石头哥,你也睡罢,别开夜工了,明天还要早起咧。」

  妇人渐次发出一点微细的鼾声,石头便把灯灭了。可是石头睡不着,眼前这个美人与自己同居三年了,老是没有与她睡上真正的一觉。石头心里想着自己是人生的快活事,每天瞧着娜娜光滑的背部,两手揉搓她的后背却不能有进一步的动作,石头很气恼,曾不止一次有生理冲动,他很想霸王硬上弓,将娜娜给强奸了,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干净的身子,石头有这样无耻的想法早已印在他的脑门上不是被娜娜臭骂几句狂揍几下能消灭得了。

  石头闻见娜娜平缓的呼吸声,知道她睡着了,她又点起了煤灯,偷偷从抽屉里投出娜娜写的风月小说,一边翻一手从嘴里沾些唾沫来,他连翻几页,才找到裸露的咸湿内容才性致满满。石头被里面的几段文字撩拨得老二情不自禁,鼓动着裤裆肿胀起来…………

  「啊,啊,不行了,我那粉嫩的大小阴唇被你无情地翻弄着……啊,我不行了。」

  后续更咸湿…………读文后请点击右上角支持楼主,送上你的红心!欢迎积极回复和作者进行互动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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