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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db:作者] 2025-07-19 19:38 5hhhhh 5180 ℃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就出发了。

火车开得不快,满员的车厢里充斥着浓重的劣质香烟味和形色陌生旅客身上的气味。利威尔坐在靠窗的位置,让污浊的空气熏得很没精神,半闭着眼靠在艾伦肩膀上,鼻子埋进艾伦的衣服里,随着车厢的颠簸微微摇晃。艾伦在军大衣的衣摆下面托住利威尔垂在身侧的手,握着那五根凉凉的手指。他瞌睡了一阵,再醒来时,圣安德鲁斯的海已经出现在窗外。

他从未见过这么蓝的海,印象中随军队穿越英吉利海峡去往法国时看见的海也不过如此。这海面并不像水,而是像一块巨大平坦的青金矿石的表面,甚至不反射天空的颜色,仅仅展示它漂亮到骇人的深蓝。从行驶的火车上看,海面的波浪仿佛是凝止的,沉稳、安静,深邃但又纯净,让人看不透。在艾伦小声提醒下,利威尔也朝窗外看去,同样出神地盯着远处的海。

前几天利威尔在上司的安排下检查了心脏和肺部,结果并没有太大问题,疼痛是由于精神压力导致的。在医生的建议下,利威尔得以减免了一些工作量,并得到每周一天的额外休息日。奇怪的是,自从那天晚上他对艾伦坦白心声之后,他的心脏就再也没有疼过,缠绕在他紧绷神经上的那团疙瘩似乎也自行消失了。明明迈出了更危险的一步,他却不再感觉到一丁点紧张和担忧,他不知道这该算是抛却一切的勇敢,还是自欺欺人的麻木,也没兴趣一探究竟。他决心忘却理智,投身到那甜蜜的陷阱里去,唯有走上这条通向毁灭的道路,他才能得到拯救。

他们在火车站旁边的一家小餐馆吃了早饭,喝过热乎乎的红茶后,利威尔的脸色终于不那么苍白了。他们一起走上冷冷清清的街道,朝着咸腥海风吹来的方向慢慢踱步。默默无闻的海边小镇和它的名声一样泛善可陈,举目望去只有维多利亚时期留下的乏味建筑和空无一人的石板路,干涸的圆形喷泉中央,天使的石像缺损了半个脑袋。一排排房屋的后院杂草丛生——战争令人们没有闲情去消受生活。

但艾伦却觉得非常好。他邀请似地朝利威尔递去胳膊,利威尔略微迟疑一下,也拘谨地挽住他的臂弯,在凄冷的街道上肩并肩地漫步。数量众多的海鸥从上空掠过,在他们头顶吵闹不休,前方刮来带着海水咸腥味的风,一小块蓝色的海面从道路尽头显现出来,在他们的视野里慢慢扩展。与世隔绝的感觉令他们前所未有的放松,仿佛种种世俗的不快都被这里的空气稀释了。他察觉到利威尔向来端庄沉稳的步态逐渐变得悠闲轻快,挽着他胳膊的那只手也不再僵硬,甚至不时下意识地用拇指摩挲他的手臂内侧。他受宠若惊地看了利威尔一眼,后者给了他一个羞赧的微笑。

猛然间,情欲的魔匣在艾伦的头顶打开了盖子,淋雨一样泻了他一身。他想立刻抱住利威尔一通狂吻,为了压制这种冲动,他拉起利威尔的手朝已经近在眼前的海边跑去。

他们气喘吁吁地来到沙滩上,意外地发现沙滩上已经有一些人在了,那是一些准备张网出海的渔民,正为天气的问题争执不休。艾伦的兴奋劲马上消退了几分,松开了拉着利威尔的手。利威尔似乎很清楚艾伦不喜欢呆在这些人中间,便提议沿着海滩散散步。

在他们散步的时候,天空不知不觉转阴了,海面也变得灰蒙蒙的。风势渐大,裹挟着海水往沙滩上打,将利威尔的头发吹得像朵漆黑凌乱的花。他们在离灯塔不远的地方停住脚步,这里一个脚印也没有,只有一艘搁浅在岸上的小木船。利威尔在木船的船舷上坐下来,轻轻呼了口气。艾伦也走上去在他旁边坐下,和他一起眺望波涛汹涌的海面。除了海浪的拍击和海鸥的叫声,这里安静得再没有别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利威尔问:“你喜欢这儿吗?”

艾伦像头巨大笨拙的野兽似的朝利威尔蜷起身子,将头枕在他的大腿上。

“我曾以为,只要看到海我就会想起爱尔敏。”他闭上眼睛,用鼻尖蹭着利威尔的膝盖:“可是这里的海却让我平静。我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平静了。”

艾伦感到利威尔将手轻轻搭在他的头上,手指温柔地抚弄他的鬓角,顺着耳侧的发际线梳理他的头发。这动作弄得他全身一阵阵发酥,几乎舒服得说不出话。

“知道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吗?”

艾伦没答话,垂在利威尔小腿旁的手探进他的裤管,隔着棉袜摸到他瘦削的脚踝骨。他惊讶于男人的脚腕竟然可以如此纤细,试着握住它捏了捏,随即听到利威尔紊乱的喘气声。他朝上回过头,利威尔便弯下身来,亲吻了他。

“这里没人能看得见,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情。”利威尔轻轻在他耳边说。

艾伦愣了愣,抱住他滚进了小船里。

他将利威尔压在小船的底板上,抓住他的手腕向上抬起,用膝盖顶开他的两腿,将他禁锢在这狭窄的空间内。他动情地给了利威尔一个长吻,仔细解开他的西装外套,一只手探到衣料下面抚摸他的腰侧。实际上他并没有任何做这事的经验,仅凭欲望的指引和爱的直觉动作着,只不过在满足自己的欲望和照顾利威尔的感觉之间略有两难。可他马上便顾不上去想这么多,在爱人初次为他打开的肉体面前,思绪早已被滚滚燃烧的激情烤得无影无踪,对着利威尔裸露出来的白皙脖子,他着了魔似的一口咬了上去。几个月以来他一直觊觎着利威尔身上这个最为脆弱美丽的部分,他想尽情地吮吸它,噬咬它,将它彻底地占为己有。

利威尔在他耳边发出一声难耐的呻吟。这声音令他浑身一紧,恋恋不舍地离开那片散发着可口茶香的皮肤。利威尔的脸已经泛起一层浅浅的胭红,微蹙着眉,湿成一团的眼睛分不清是烟色还是蓝色,谁曾想过这位昔日如此高洁、如此受人尊敬的医生,现在正委身于自己的怀中,为即将袭来的侵犯而意乱情迷。艾伦不由再次俯下去吻他,同时除下他身上更多的衣物。

利威尔的上半身就这样彻底暴露在艾伦面前。艾伦发现这副身体远比他想象中的结实,娇小但又充满恰到好处的肉感,只是肤色过于苍白,因而仍不免一种薄弱之态。他双手揽住利威尔的细腰,亲亲他的两乳,将脸埋在他的心窝上,听那急促的心跳声。利威尔的心跳像一只胆怯的鸟,仿佛惧怕他的靠近似的在他的脸颊上扑通扑通地撞着。渐渐地,血液在他的下身再次奔涌起来,他猛地起身分开利威尔的两条腿,将涨硬许久的阴茎顶进他的身体。

利威尔显然吃不消这根粗硕的东西,捂住自己的嘴把叫痛声强压成一记闷哼。艾伦俯下身掰开他的手,用力吻住他的双唇,接着缓缓地动起腰来。

小木船随着艾伦的动作在沙地上摇摇晃晃,发出杂乱的噪音,而海水拍击沙滩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澎湃。风的呼啸声、海浪声和木板的吱吖声充斥他们的耳朵,盖住了大部分肉体交合的碰撞声和黏连的水声,让这场交媾有了一种奇特的错位感,只有体内升腾的炙热与快意让他们确信这快乐是真实的。艾伦现在明白了利威尔为什么带他来这样的海边,只有在这空无一人的地方,他们才才能彻底地把自己真实的样子展现给对方而无需压抑自己。声音交给快慰感,身体交与动物的本能。利威尔呻吟一声,勾住艾伦汗津津的脖子盘到他身上,艾伦就顺势将全身重量压上去,加快速度不断撞击他,搓揉他,用他的戈矛刺开他柔软火热的内腔,一次比一次深入,一次比一次迅猛。很快就有无数股快感顺着躯干窜上大脑,他抽插的力道终于失去了最后一点温柔,疾速地捣进深处,大叫一声,从那里攀上了顶点。

朦胧中,他看不到利威尔了。眼前只剩下灰蒙蒙的沙滩和阴沉沉的天,远处隐约传来炮火声,还有人在嘶哑地叫喊。带血腥味的风迎面扑来,与此同时,高潮仍在体内涌动。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恍惚听到利威尔呼唤他的声音。

“艾伦,轻点……疼……”

他猛地惊醒,赫然看到利威尔泪水涟涟的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粗暴过头了。他从利威尔的身体里退出,发现他的胸前、胳膊、大腿上布满了淤青和红痕,都是在刚才那场激烈的性事中被弄出来的。他连忙抱住那瑟瑟发抖的身体,不住地道歉。利威尔摸摸他的脸,舔了舔他的嘴唇。一滴雨落在他们嘴唇互相触碰过的地方,紧接着是第二滴,更多滴,很快便下起了大雨。

艾伦急匆匆穿起衣服,拉起利威尔就往不远处的那座灯塔跑,但利威尔刚迈出两步就踉跄跌倒,他的腿经过刚才那番折腾已经酥软得像棉花一样了。艾伦用大衣裹住他,像在火线上抢救伤员那样把他拦腰抱起继续向前跑。利威尔无力地抗议了几句,也只能乖乖搂住艾伦的脖子,由那双强壮的手臂托着。他觉得自己很滑稽,被当成孩子甚至女人一样地横抱着实在荒谬,但转念一想,纵容艾伦把自己弄成这副狼狈德行的归根结底还是他本人,不禁笑了笑,安然把头靠在艾伦的肩膀上。

纵使艾伦跑得飞快,也没能跑得过越来越大的雨势,他的肩膀很快湿透,裤子也被让大风卷上岸来的海水打湿了。等到好不容易进到灯塔内部,艾伦已经成了落汤鸡,利威尔虽有那件大衣保护,身上也湿了一半。他们看着对方嘻笑起来,又被对方浑身湿淋淋的样子再次勾起了欲念,即刻又拥吻起来。利威尔感觉到艾伦的下面又抬了头,便蹲下身拽掉他的裤子,掏出它含进口中。

艾伦“嘶”了一声,向后仰去,撞在身后的墙上,手指插进利威尔的头发,按着他压向自己的下腹。利威尔的舌头灵活得让他惊叹,想不到那张平日里绷得紧紧的小嘴竟如此擅长这种勾当,在他灵巧的舔弄下,艾伦发出了一些自己也听不懂是什么的声音,情不自禁地动起了胯。他在利威尔喉咙里前后抽送着,青筋饱涨的柱身将那副嘴唇磨得通红,汁水溢出嘴角,发出奇怪的声响,利威尔被他捅得快要合不上嘴,抬头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反而让艾伦涨得更大了。大概是受不住被他这样在嘴里乱来,利威尔用力狠狠地吸他了一口,艾伦哆嗦了一下就在他嘴里缴了械。

利威尔跪倒在地,脸上被艾伦射满凉丝丝的精液,反而感觉浑身的血管都沸腾了,脑袋让一股滚烫的冲动烧得晕乎乎的。他跪着往前挪了挪,在艾伦惊讶的注视下,把整张脸贴在那火热的、仍然坚挺着的性器上。

他觉得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拽起来,眨眼间就被架起双腿顶在了墙上。“你煽动我,利威尔,”艾伦逼近他,一寸一寸地亲吻他的脖子,那上面还留着好几块红斑,“我好高兴……”

这一次艾伦没入的程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深,利威尔甚至感觉到有卷曲的毛在刮擦他臀部的嫩肉,而艾伦尖锐的耻骨近乎欺凌地硌着他的尾椎。下体结合处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及其黏滑,他被顶得一次次颠起来,快要滑脱的时候又落回根部,吃进更深,深得连内脏都开始震荡。他叫了出来,声音被艾伦顶撞的节奏扭曲成一阵颤巍巍的哀鸣。他的空虚终于被满足了,让一股坚硬的力量顶着,顶着,顶上空气稀薄的高峰,在那里他目不能视,被从未体验过的快乐杀死在半空。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只听得到外面的雨声和风声。方才的大雨已经变成了暴雨,风也变成了狂风,透过灯塔顶部的窗户呜呜地灌进来,像是鬼魅在高歌。艾伦把利威尔圈在怀中靠墙坐着,潮湿的衣服则全部摊开晾在旁边。精液在他们的身上干透了,黏糊糊的肌肤彼此紧贴,凉意重新侵袭上来。

艾伦打开了话匣子。他拉着利威尔开始讲起许多往事,都是他们相识以来从没提过的。他从小时候学钢琴的事讲到自家宅邸里一个闹鬼的房间,从公学食堂的伙食聊到约克人的口音。性爱的洗礼似乎使他焕然一新,他变回了那个两三年前还没有经历过战争的、利威尔从未见过的艾伦的样子。

利威尔听着他像个孩子似的喋喋不休,向后伸出手去抚摸他的头发。艾伦将脸探过来,咬了咬他的耳垂。

“这是你第一次做这种事吗,利威尔?”

利威尔的心脏一瞬间停跳了。他松开了抱着艾伦胳膊的手,生怕手上瞬间冒出的冷汗会被他察觉。

“你呢?是第一次吗?”利威尔问。

艾伦加大了拥抱他的力道,毛茸茸的头顶在他脖子上使劲蹭了两下:“我……我十五岁的时候亲过家里的一个女仆。”见利威尔没说话,他似乎有点慌,试探着继续道:“她长了一头红发,也是个爱尔兰人,可我却经常嘲笑她的发色……因为我想引起她的注意。我那时可真不懂事。”

利威尔背靠着他,仍然没说话。

“我爱你,利威尔。我爱你……”艾伦不住地吻他。

“我也爱你,艾伦,你是那么的,那么的可爱……”利威尔回过头去和他拥抱在一起。

雨渐小后,他们登上灯塔顶部,俯瞰着大海做爱。利威尔被艾伦压在塔顶的铁栏杆上后入,半个身子几乎悬在栏杆外面,不得不死死抓住卡在他肋骨上的围栏,拼命往后闪身,艾伦偏偏借着这股劲从后面使力,凶狠地撞他的要害地方。铅灰色的海水就在他的脚下翻涌,似乎随时都能卷起巨浪将他们两人吞没。他的腿早就软了,只凭艾伦揉捏他前端的手那只手托着,总觉得下一刻就要和艾伦一起掉下去了。

和艾伦相拥着一起坠落,摔死在海里,或在那之前就溺死在情欲里——利威尔一瞬间竟觉得这殉情般的结局也不错。他不由得松开了抓着栏杆的手,朝着海面颓然垂下。看见自己的精液混在雨丝里落入海中,他终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再睁开眼时,他正被艾伦背着往火车站走。衣服又整整齐齐地穿在身上了,只是还有点潮。天边出现放晴后的晚霞,仿佛刚刚经历的狂风暴雨和三场性爱都是幻觉。他叫了一声“艾伦”,让他把自己放下来走,但艾伦以沉默回应了他,把他往背上又抬了抬。他们乘上当天最后一班火车,一路看着太阳像一大块熄灭的炭火般慢慢落下平原,回到爱丁堡时天正好黑下来。等回到Craiglochart时正好晚上九点,他们悄悄进了侧门,飞快地吻了一下就分开了。

直到走上通向自己房间的那条熟悉沉闷的走廊,利威尔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一点偷情带来的紧张,因此在拐角迎头撞上埃尔文时,他着实猛地一惊。勉强说了句“晚上好”之后他便想低头离开,埃尔文却叫住他。

“你没事吧,利威尔,你的脸看上去很红。”

“谢谢关心,我的脸没问题。”

“正好,跟我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利威尔在心中默默叹气,强忍着下身的不适感跟在上司后面。埃尔文没带他去院长办公室,而是回到他自己在四楼的房间。利威尔还从未进过这间屋子,陌生的气味令他不禁皱了皱鼻子。

埃尔文在他身后锁了门,走到写字台前,打开抽屉的锁,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请坐。”他指着床对利威尔说。

“不必了,我淋了雨。”

埃尔文没再说什么,打开信封取出一叠纸。

“这是你上次拜托我的事情。我去调查了比利·戴巴爵士的背景。他本人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他有一个堂弟,曾于一八九五到一九〇一年间在伊顿公学就读。 ”

利威尔呼吸一滞。

“毕业前一年,这个堂弟的左手在一次校内斗殴中受了贯穿伤。毕业后他没有去读大学,而是进入了英国陆军。我想你应该已经有点头绪了。”

利威尔嘴唇颤抖着,几次想开口都没能发出声音。

“他的名字是帕特里克·威尔森。也是吉克·弗里兹在伊顿的朋党之一。”

听到吉克的名字,利威尔手中的纸哗啦一下掉在地上,一下子坐到床上。他闭上眼良久,呼吸才平复下来。

“帕特里克·威尔森阵亡于开战的第一年。而他的堂兄比利·戴巴一年后出现在这里……我知道你会觉得这过于巧合……”

“难道你觉得仅仅是巧合?”

“这是一个糟糕的局面。对你我来说都是。”

埃尔文蹲下一一捡起散落地上的纸片,将它们拿到盥洗池边烧掉。“我承诺过,在我能力所及的范围内保护你。这是我欠你的。”他冷冷地看着那沓纸燃成灰烬,甩了甩手把它们抖落。

“别说这个了。”

“你是这个医院最重要的一员,我最得力的下属。如果戴巴先生同你作对,那他就等同于在挑战我。晚安,利威尔。”

利威尔走出房间,捂着脸在墙上靠了一会儿,动身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刚转身,一个高大的身影就悄无声息地贴了上来。

“艾伦!”利威尔悄声叫道:“你吓到我了。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担心史密斯先生为难你,就跟过来了。他有什么事非要带你去他房间?”

“……偷听别人谈话是不绅士的行为,艾伦。”

“我知道。”年轻人低下头:“可我全都听到了。戴巴对你做了什么?吉克又是谁?”

利威尔一把捂住他的嘴。“跟我来。”他把艾伦领到自己房间,锁好门。他没有急着解释,在艾伦面前脱下潮湿的衣服,换好睡衣,又走到桌前泡了一壶红茶,倒了两杯端过来。艾伦接了茶杯,仍然直直地盯着他。半晌,利威尔说:“看来我不说,你是不会回去了。”

“你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艾伦早就察觉到了,利威尔脸上那种独特而郁结的美,如果不是天生得来,那背后就一定藏着什么成因。是一些事情造就了现在这个沉静、淡漠、慈悲而又深情的利威尔,他愿意为之去死的利威尔。他一定要知道那是什么,而现在是时候了。

利威尔无声地来到艾伦旁边,和他并排坐下。他悠悠地发出一声叹息:“当你听了这一切,你所依赖和尊敬的那个心理医师利威尔,将彻底不复存在。”

艾伦平静地听着。

“那是在很多年前,我还在伊顿的时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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