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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2018)柊流まとめ【中国語】

[db:作者] 2025-07-19 19:36 5hhhhh 1130 ℃

目錄

⒈ First Kiss (2017.5)

被當成小孩子對待、稍微有點不甘心的ちるちゃん和過分鎮定的柊羽さん的初吻的故事。

⒉ 過去と今の背中 (2017.5)

比較潦草的軍隊paro,和平時期的戰爭故事。前半是交代設定的流水賬,後半是認真的(雖然很短)。角色流血表現有。

⒊ 嫌いなこと (2018.1)

R18,我最喜歡的騎乘位sex和哭唧唧壱流。

⒋「HUNGRY」(2018.6)

R18,ヴァンパイア,血族x血族。一邊做一邊吸血實在太帶勁了。

⒌ 手 (2018.8)

キソセカイ舞台劇幕後的故事,和朋友互相點文產生的短篇。壱流視点。

——————

⒈ First Kiss

「……不要把我當小孩子啊!」

爭執的起源究竟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陷入激動狀態的久我先生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話——或者說跟一個行動派講道理本來就是個大難題。壱流漲紅了臉,一副憤怒又委屈至極的樣子。大概是出於少年的傲氣,他相當討厭因為年齡被別人輕視或特別對待,尤其當那個人是他的戀人時。

和泉柊羽有些哭笑不得,他知道壱流為什麼生氣,但是出於原則問題,在壱流成年之前他絕對不會有任何逾矩的行為——交往之初他是這樣決定的。

但是他實在低估了壱流的自尊心。

和年長的男性交往本來就是件微妙的事,對方又表現得極為克制,除了牽手擁抱之外都沒有其他的親密接觸,久而久之便讓少年介懷起來,而這些情緒現在統統爆發了出來。

「壱流本來就是未成……唔!」

下一秒他的話被氣急敗壞扯著他領帶往下拉、狠狠撞上他嘴唇的那位打斷,過於突然的動作伴隨著唇齒相磕的疼痛,一時衝動的罪魁禍首和被波及者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當前的狀況是,和泉柊羽優秀的反應力此時絲毫派不上用場,只是楞楞地任著年下的戀人胡亂親吻,而初學者的壱流毫無任何經驗,只能憑借著曾經看過的那一點電視劇大致摸索流程。

這個初吻糟透了。壱流這麼想著。嘴唇真疼。

當機許久的柊羽終於回過神的時候,久我壱流正試圖用舌尖撬開他的嘴唇。他的第一反應就是向後退開,這讓壱流再度氣結,委屈和失落交織著填塞胸膛,鼻子一酸眼眶一熱就要丟人地哽咽起來。

然而在這一切發生之前,柊羽有了下一個動作。

寬大的手掌輕輕托住了少年的後腦,與之前的草率粗暴截然不同的、溫柔又認真地讓唇瓣再次相貼。局勢瞬間反轉,現在反應不過來的人變成了壱流,他瞪大了眼睛接受這個親吻,扯著衣襟和領帶的手僵在原地,漸漸從原先的拉扯變為了不安又緊張的抓握。

唇面摩挲,溫熱柔軟的觸感讓壱流渾身僵硬,又不願意露了怯,笨拙地試圖回應。感受到對方的躁動的柊羽不免有些忍不住笑意,空閒的另一隻手搭在他背後安撫性地輕撫。

⒉ 過去と今の背中

久我壱流第一次見到和泉柊羽是剛參軍的那年。一年一度的大演習,他的雙胞胎哥哥跟醫療隊一路,剩下的就沒幾個人能制得住他,小傢伙又是個性子衝的,結果第一天就跟大部隊跑散了。

他身上沒多少裝備,乾糧也少的可憐,偏偏就一點都不顯得狼狽,一路上還愣是乾翻了敵方二十來個人。柊羽出現的時候,壱流的腳踝已經腫得動不了了,不得已窩在草叢里歇著,旁邊還有一個剛被他打出局的敵方士兵,兩人就坐在亂七八糟的雜草堆里大眼瞪小眼。

柊羽演習了這麼多年也沒見著過這樣的局面,看了兩秒差點笑出聲。壱流極其迅速地捕捉到了這一點動靜,用姑且還能動的那條腿支撐著迅速撲了上去先發制人,動作太過突然以至於柊羽完全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演習用匕首抵住了脖子,手腳並用壓著他的少年用那雙靈動卻充滿戒備的神采奕奕的眼睛死死瞪著他。

像頭小狼一樣。

「友軍。」

柊羽聳了聳肩示意他看肩章,壱流哼了一聲收好了匕首,有些艱難地挪回了原來的位置繼續窩著。

這小朋友脾氣還挺大啊。柊羽這麼想著,蹲到他旁邊看了看他的腳踝。

「這個傷勢…你還是先去醫療點比較好吧?」

壱流下意識地嘟囔著「不用你管」縮了縮腿,卻是一不小心又碰到了傷處,疼得齜牙咧嘴。他抬頭打量了一下這個突然出現的友軍,覺得有點眼熟又想不起來是誰,對著那張全軍區大概就他不認識的帥臉思考了好久,說:「醫療兵…?」

他旁邊那個敵方士兵都快看傻了,滿腦子握草這個新兵連自己的上級都不認識啊。柊羽余光看到他一副三觀破碎的樣子,頗為友善地朝他一笑,說:「屍體不能說話哦。」

敵兵硬生生把那句「和泉長官」憋了回去,艱難地朝他點頭。

柊羽滿意地也點了點頭

「你這樣走不到醫療點的吧?為什麼不發求助信號?」

「嘁,為什麼要發求助信號啊,我又沒出局。」

壱流頗為不屑地撇了撇嘴。柊羽思考了一下,認真地提出建議。

「那我背你過去吧。」

「不要。」

旁邊的小伙子臉都快裂了。我天這小屁孩怎麼這麼不知好歹的,你不要我要啊,放開那個軍區偶像讓我來。

「那你就在這裡一直坐到演習結束?」

壱流想了想,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於是臭著臉彆扭了一陣,最後還是同意了。然後出局的那位就眼睜睜看著柊羽背著一臉不開心的壱流走了,覺得自己今天過得特別魔幻。

柊羽一路走就一路跟壱流聊天,看起來相當悠閒。

「你叫什麼?」

「為什麼要告訴你。」

「稱呼起來方便一點。」

「…久我壱流。比較複雜的那個‘一’,流淌的流,壱流。」

「哦…壱流啊。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

「走散了。」

「跟大部隊?」

「嗯。」

「不回去嗎?」

「不想回去。」

「為什麼不想回去?」

「…都走散了,回去不是很奇怪嗎。再說了,一個人也不是不行。」

「路上打了幾個?」

「二十五還是二十六…吧。」

「那不錯啊。」

「這樣嗎…?」

「嗯,從反應力和戰鬥力來看,相當不錯…適合去突擊部隊。」

「是、是嗎…。」

難得被誇獎了的小朋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撇開了臉,彆扭的表情也掩藏不住雀躍之色。

雖然壱流並沒有意識到但是實際上柊羽的走位相當風騷,完全避開了戰場和敵軍以及遍地的陷阱。最後到醫療點的時候壱流還小小地感嘆了一下,哇原來這麼近的啊。

醫療點的駐守人員一見到柊羽就立正行禮,然後驚恐地看著狀況外的壱流:「和泉長官,這是……??」

柊羽:哦,散步的時候撿到的,傷員。

被放下來的壱流依舊在狀況外,懵懵地問他旁邊的醫療兵:等等,這誰啊?

醫療兵:……和泉柊羽,你領導。

壱流:……真的假的。

那邊柊羽和醫療組長講了幾句之後就走了過來,看壱流還是一副沒反應過來的樣子,覺得這小孩怎麼這麼好玩,伸手就是一個摸頭殺。

「單兵作戰能力不錯,但是團隊意識太差,所以該罰的還是要罰。」

然後走了。

壱流懵了半天想起來:他居然摸我頭!?要是以後長不高怎麼辦!?

——————

「這樣、真是令人懷念的狀況呢……」

彼時莽撞的少年已經成為了突擊隊長,和泉柊羽有些不合時宜地回顧往日時光,不禁感慨萬分。

說是不合時宜,被彈片擊中的他現在失血嚴重一副快要死的樣子。

背著他跌跌撞撞穿過槍林彈雨的壱流實際上也已經渾身是傷,但說什麼也不肯丟下他撤離,硬生生跑到現在。

「你是老頭子嗎…!煩死了、不要說了!」

壱流惡狠狠地打斷他,句末卻透出幾分慌亂沙啞的哭音。他其實害怕的不行,總覺得柊羽再多說幾句就要嚥氣了,這個向來是他們最強力的依靠的人現在虛弱得令人心驚,偏偏他本人似乎毫無負擔。

「哭了?」

「……沒有!」

「別哭啊,我沒事的。」

「我沒有!」

背後低笑著說「好好,那就沒有」的聲音越來越輕,到最後直接被炮火聲掩蓋。壱流覺得自己一邊跑一邊哭的樣子丟人死了,又騰不出手擦眼淚,只能凶巴巴地咬著牙試圖把眼淚憋回去。

但是毫無成效,控制不住的眼淚混雜著汗水、塵土和血污讓他的臉看起來一塌糊塗,狼狽得要命。

「柊羽!」

他在震耳欲聾的雜音中大吼,聲音微微發顫。身後傳來微弱的應聲。

「……嗯。」

「不准死!」

沒有回答。

⒊ 嫌いなこと

久我壱流有很多討厭的事情。被低估是一件,認輸求饒是一件,在和泉柊羽面前哭也是一件。

話是這麼說,但是仔細想來,他似乎經常在柊羽面前哭。剛遇到的時候,在醫院的時候……

……還有現在。

他坐在柊羽腿上,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去支撐自己的身體,眉頭緊皺眼眶通紅,睫毛都已經沾濕了,卻仍然強忍著,眼淚要落不落地蓄在眼角。他當然清楚自己狼狽的處境,但是無力改變——只能忿忿地一口咬在柊羽肩上。

柊羽的動作卻沒有一絲停頓,只是安撫性地側過頭吻了吻他發燙的耳尖,聲音低沈溫和。

「難受嗎?」

壱流沒說話。

他現在根本說不出話。

太大了,太深了,同為男性、這種地方的差距實在讓人火大。壱流試圖把自己撐起來一些逃開令人不甘的現狀,但發抖的大腿和手臂注定了這是一場徒勞,甚至換來了柊羽有些惡劣的頂弄。他緊咬著牙關,幾乎就要出口的聲音在喉頭哽得破碎,伴著些許泣音…眼淚還是掉了下來。

柊羽有些擔憂地停下了動作,扶著壱流的肩膀迫使這個竭力逞強的小朋友面對他——這也成功讓壱流更加羞惱。如果不是眼眶泛紅、眼角噙淚的話,壱流的眼神幾乎能把他瞪出洞來。

但帶上了奇怪的濾鏡的和泉柊羽並未感受到這種威壓。在他眼裡,此刻的久我壱流似乎更像虛張聲勢的炸毛的小貓。

「這樣會難受嗎?」

柊羽又問了一遍。

久我壱流終於意識到這人跟自己不在一個頻道上、無法接收到自己的憤怒信號。他有些氣結,乾脆別開臉,嘟嘟囔囔地表達自己的不滿。

「……才不會、…別小看人了!」

有活力得令人放心。和泉柊羽低低地笑了一聲。

「沒有小看喔,壱流很厲害…。」

壱流又有些懊惱,但他的「笑什麼啊」和「到底哪裡厲害啊」還沒問出口就被打斷了。沒來得及合上的嘴根本擋不住聲音,他竭盡全力也只能把驚呼憋成一聲音調略高的哭喘。柊羽似乎相當樂見其成,吻了吻他濕潤的眼角,毫不留情地繼續動了起來。

⒋「HUNGRY」

「おい——柊羽,你又走神了啊…」

久我壱流頗為不滿,使勁用食指戳了戳和泉柊羽,而後又為自己的用力過度而有些懊悔,偷偷抬眼瞄他。

後者卻像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一般——也許因為這點力度對強大的成年血族來說連痛覺都不至於形成,他只是被喚回了思緒,帶著些歉意看過去。

「啊、抱歉…」

真反常。壱流暗自嘀咕。

柊羽明明很少走神的,特別是只有兩個人的時候…雖然說一直盯著我看真的真的真的讓人很不自在啊——!…但是、那個,該怎麼說……也、很安心。

……不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壱流用力搖了搖頭,又開始思考柊羽發呆的緣由——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他的表情糾結起來,在問與不問之間掙扎了許久,臉都憋得有些紅,一番鬥爭後終於蹙著眉用一種複雜又羞恥的眼神看向柊羽,小聲地、支支吾吾地問他:

「…你是不是餓了?」

和泉柊羽嗆到了。

我該懺悔一下的。柊羽想著。

這是他在對自己的小戀人的教育過程中最重大的一個失敗。實際上他對血液的需求並不強烈,在有了里津花的薔薇的支持之後更是退化到幾乎消失的地步。

但是他乾了件壞事——嚴格來說也不算是壞事,他只是在情事當中咬了壱流而已。

也只是每次做的時候都會咬而已。

那麼壱流「做愛和吸血綁定」的觀念到底是什麼時候產生的呢…對於柊羽來說這仍然是個未解之謎。當意識到「想吸血」在對方印象中已經成為性明示的時候,和泉柊羽深深地震撼了…被自己的大意。

該怎麼辦呢。他有些無奈地揉著眉心。

……該不該糾正呢?這種可愛的誤解…

很顯然,他這種不合時宜的猶豫被壱流理解成了默認和羞於啓齒,涉世未深的年輕血族漲紅了臉,聲音幾乎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他低聲說:「也不是不可以…」

和泉柊羽的理性動搖了。

這就是目前狀況的前情。

和泉柊羽回想了一下還是覺得自己太容易被動搖,至少在面對壱流的時候他的自制力相當薄弱。做愛也好吸血也好,在過去孤獨的漫長的生命中從未有過的欲求,面對壱流的時候竟然也會躁動起來。

這很危險。

他低頭吻了吻壱流凸起的喉結,埋在他身體里的手指惡劣地攪動,不出所料地聽到加重的喘息和羞惱的「不要亂動!」

於是他一本正經地說明:「不是亂動哦,是必要的擴張…稍微忍一下?」

壱流當然相信了。

說是盲目信任也不為過,他在這方面的經歷在和柊羽談戀愛之前就是一片空白,即使是憋著羞恥感去人類的網絡上學習了一些相關的內容,也沒法瞭解到這麼細緻的部分。

入侵的手指用給他一種深入過頭的感覺,身體被這樣地打開,實在是刺激又令人不安的事情。柊羽的手指總是有目的性地揉按某幾個位置,壱流只覺得腰一陣陣地發麻,幾乎要憋不住喉嚨里竄出的丟人的聲音。

每加一根手指,他都覺得已經撐到最滿了,但柊羽總能再塞進下一根。壱流根本沒精力去數在體內作亂的手指究竟有幾根,全然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閉著眼皺著眉臉漲得通紅,被外來的入侵物逼得小聲嗚咽,直到手指抽離的時候才茫然地睜開眼,眼中猶帶著迷離的水汽。

柊羽忍不住吻了吻他的眼角。久我壱流還未來得及為此害羞或懊惱,翕張的入口就被抵住,他像被燙到一般往後縮了縮,又被柊羽按住了腰。

「別怕。」

柊羽的聲音里帶著笑意。壱流這回真的被惹惱了,為了捍衛自己的尊嚴,他努力大聲地反駁:「我才沒…唔嗯!」

他沒來得及說完,因為柊羽頂進來了。

本就色厲內荏的抗議在拔高的驚呼之後幾乎像是撒嬌了,壱流氣急敗壞地捂住嘴不想再露怯,手又被柊羽拉開握住,不得動彈。

…這個、混蛋!

久我壱流只覺得被打開的地方傳來比擴張的時候嚴重百倍的酸脹,委屈得不得了,使勁集中精力去瞪罪魁禍首,但視野一片模糊又看不清什麼,最終只能作罷。

柊羽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他其實忍得很辛苦,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壱流實在太敏感,他不想給他的小戀人帶來痛楚,於是不得不克制。

進入的過程著實漫長。柊羽終於頂到底的時候,壱流已經忍不住哭了。他覺得自己幾乎要被頂穿了,兩條腿顫顫地夾著柊羽的腰,眼角還蓄著淚,看起來可憐巴巴。

和泉柊羽俯身吻他耳垂,柔聲安撫:「已經全部進去了,辛苦了…」

壱流忿忿地想咬一口這個小看自己的傢伙。他甚至沒來得及找准地方下口,就因為突然的頂弄卡在了半路,沒防備地洩出一兩聲低泣。敏感的內里不住絞緊,又被不由分說地頂開,柊羽在這時候表現出的強硬和霸道讓他全無抵抗之力。

久我壱流感到非常挫敗。就在他走神的一秒內,主動權完全被柊羽掌握了,他只能被動地承受對他來說仍有些陌生的快感。難以言說的酥麻感順著脊椎往上竄,一波一波地衝刷意識,他的手指把床單攥出一團皺摺,指尖用力到發白。

交合產生的曖昧的聲音不停往他耳朵里鑽,壱流幾乎想把自己的耳朵堵上。他阻止不了聲源的發聲,如果他提出來,柊羽必然會做出合理的解釋——那只會讓他更羞恥。他只能拼命憋著、不讓自己那些丟人的聲音也跟著亂竄,但帶著泣音的哼聲還是不自覺地往外冒,顯得他的逞強越發弱勢。

柊羽低笑著用舌尖去撬他緊咬的齒關,腦袋有些發暈的壱流乖乖張嘴迎接他的入侵,半晌才意識到那些甜膩的細碎的呻吟都在唇舌交纏間冒了出來,惱羞成怒地想用舌頭頂開他,又反被壓制住,吻到幾乎喘不過氣。

迷迷糊糊之間他覺得舌尖觸到了什麼尖銳的硬物,愣了愣才發現柊羽的犬齒已經變尖了。

「你的、牙…」

和泉柊羽顯然也沒料到自己會這麼快失控,不得不暫時停下接吻讓自己冷靜一些,哭笑不得地為不爭氣的自制力感到擔憂。

壱流糾結了許久,覺得提出這件事的自己有必要在行動上也主動一些,於是乖乖扭頭把最方便咬的部分展露在他面前。他有些不安,又微妙地期待著。被吸血確實是件讓人恐懼的事情,但實際上快感大於痛感——這是他一直不肯告訴柊羽的事情,畢竟太過羞恥。

他之所以猶豫這麼久,只是因為他有些怕痛…雖然他本人並不承認。

當然柊羽是聽不到他的內心獨白的,他能看到的就是面前的小朋友淚眼朦朧地擰著眉糾結萬分,慢吞吞側頭露出被情熱染得粉紅的脖頸,然後又轉眼看他,怯怯地小聲懇求:「輕一點…」

…好像找到自制力變薄弱的原因了。和泉柊羽這麼想,俯身輕吻他裸露的肩頸。

這孩子可是,渾身上下都散髮著「可口」的氣息啊……

在頸側游走的只是嘴唇而已,壱流卻覺得熾熱得嚇人,緊張得全身肌肉都繃緊了。他像等待護士扎針的小孩一樣咬緊牙關,幾乎把臉皺成一團,卻沒想到先一步的刺激是從下方傳來的——柊羽突然加大了動作的幅度,意料之外的劇烈快感讓他手足無措,猝不及防叫出了聲,然後下一秒頸側傳來一陣刺痛。

「乖,放鬆…」

壱流好像聽到柊羽模糊地說了什麼,但很快他也沒精力再去分辨了。雙重的快感疊加著在腦內炸開,他幾乎什麼都看不見,不可抑制地發出一聲拔高音調的哭喘,腰往上挺出一個色情的弧度,片刻之後脫力地落回床鋪,微微發顫。

柊羽體貼地停下了動作。壱流很少在不觸碰前端的情況下就被快感逼到高潮,因此失控到這種程度的模樣也十分罕見。和泉柊羽細細親吻他汗濕的額頭和被生理淚水浸得發紅的眼角,慢慢等待他渙散的目光重新找到焦點、耳尖因為回想起剛才的狀況而變得通紅。

這場情事當然還未結束。

成年血族的體力相當好。他甚至頗有餘裕地變換了姿勢,折騰了壱流好幾次。久我壱流起先還能勉強控制住聲音,被欺負得狠了還會帶著哭腔罵他混蛋,但到底還是比不過柊羽,漸漸地沒了抵抗的力氣,直到最後無力思考口不擇言,緊緊摟著柊羽的脖子,抽抽搭搭、語無倫次地告白告饒。

於是年輕的血族再一次在劇烈的床上運動之後累得幾乎要睡過去。

柊羽的笑容帶著滿足的意味,看得壱流又羞又惱,卻也沒力氣再抗議,只得在他肩上松松地咬了一口。

和泉柊羽吻了吻他頸側泛紅的牙印,心想,既然是美好的誤會,再持續一段時間好像也沒關係。

⒌ 手

「在看什麼?」

「!沒、只是在發呆…。」

面對突然轉過來的柊羽,我慌亂地撒了謊。

——雖然說出來好像也不要緊,但是告訴對方「很在意所以一直盯著看」什麼的,總覺得有些羞恥…即使是這樣想著,還是覺得有點愧疚。

柊羽低聲說著「這樣啊」,轉回去對著鏡子整理領口。我剛松了口氣,他馬上又轉過來對我說:「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

…沒什麼特別的事,非要說的話,就是你這樣很嚇人。我差點脫口而出了,幸而面部肌肉理智地攔截了吐槽,於是我繃著臉點了點頭。柊羽看上去還是一副無法放心的樣子,上上下下地看了我一遍,欲言又止。

這種被掃描的感覺實在是很奇怪,我側過身避開他的視線,做出賭氣的樣子。柊羽果然認輸一般地苦笑著把注意力收回去了。

我松了口氣,把臉靠到手臂上,胡亂用手指划拉桌面。

無論如何還是很在意,柊羽的左手…帶上道具之後,完全就是義肢的樣子。就算知道是假的,看到的時候還是覺得很難過。

「到底是為什麼呢…」

「我的左手,很在意嗎?」

「哇啊…!?」

柊羽的聲音突然從耳邊冒出來,實在是很驚悚。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差點被我自己弄翻的椅子,於是我也幸運地沒有摔得人仰馬翻。這種背後嚇人的事實在是很過分,我剛準備要瞪他,他就已經開始「抱歉我不知道會嚇到壱流」地認錯了……不得不說,柊羽這傢伙真的很擅長讓別人消氣。

我有些彆扭地盯著自己的手指甲猶豫了一陣,小聲嘟囔起來:「到底怎麼看出來的…」

「因為壱流剛才總是盯著我的手看。」

「!?很明顯嗎…?」

簡直像乾壞事被抓現行一樣。我一瞬間想把自己埋起來。

「要摸摸看嗎?」

柊羽朝我伸出手。就算說著這種奇奇怪怪的台詞,柊羽也一如既往的很帥氣,優雅得看起來就像在問「要和我跳舞嗎」一樣。

看不出是什麼材質的手、在燈光下普通地映出金屬的光澤。道具的細節做得相當完美,就算近看也覺得很逼真…給人一種錯亂感。是像銅器那樣,冷冰冰的感覺嗎?我遲疑地用手指去碰他的掌心。

「……有溫度的…。」

柊羽笑了起來:「沒有溫度的話就糟糕了吧。」

說的也是。這只是普通的道具而已,柊羽的手好好的,當然有溫度。莫名其妙的擔憂終於消散了,我悄悄松了口氣。

「那個世界的柊羽,為什麼沒有左手了呢?」

「這可是說來話長呢…等壱流拿到劇本就能知道了。」

好敷衍。我暗自嘀咕了一聲,又覺得好像有點遷怒,偷偷地、心虛地看了柊羽一眼。

柊羽的體溫透過硬邦邦的道具手套傳出來,一如既往的讓人安心。雖然有點丟人,但是說實話,我不太想放開。

但是柊羽突然又笑了:「想握著我的手嗎?」

這種方面的洞察力真的很讓人生氣。

我下意識地想縮回手,但還沒來得及執行,手就被他反握住了。他像是擔心會硌到我一樣、小心翼翼地不敢用力。

「這樣帶著手套,觸覺變得很糟糕了。如果覺得痛要告訴我。」

那個世界的柊羽也只能這樣小心翼翼地觸碰別人嗎?那種冷冰冰的金屬義肢、會不會沒有人願意接觸?我忍不住又胡思亂想起來。

…那就由我來握住好了。

我這樣決定著,稍微握緊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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