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WEB再録】Mary, Mary,1

[db:作者] 2025-07-19 08:09 5hhhhh 2060 ℃

[uploadedimage:13807739][uploadedimage:13807740][uploadedimage:13807741]

Mary, Mary

# 1

和乐队里的另外两位不同,外号“黑犬”的库丘林论极限酒量的话虽然不如他们,但是酒品相对要好很多。身边的人都知道,库丘林对喝酒的态度可以说是非常豪爽,无论是朋友或是初次相识的人,只要是干杯他多半会一口饮尽。要不是那两个人仿佛无底洞一般没人见过他们喝醉的样子,光库丘林已经算是十分厉害的角色了。

随着联合专辑的大卖,为了正式迎接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将要和Carbonado共事的爱德蒙——出于种种原因,在之后的一个月里,眼前这个银发的男人将和与“Koibito”风格完全不同的这群摇滚乐手们一起参加好几场演出活动,加深彼此之间的认识和了解显然是必要的。而对这群人来说,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再好好喝一场。

爱德蒙可以被称作宅邸的家真的非常大,并且应有尽有,于是身为Carbonado经纪人兼老妈的卫宫便在对方宽敞的厨房里大展身手,做出了一桌媲美五星酒店的海鲜大餐。屋主人拿出了一箱12支装的红酒,待大家坐定之后举杯说道:“让我们开始庆祝吧。”

这些都不过是几小时前发生的事。

唯一没有喝酒的卫宫打算开车把几个人送回家的时候,大家这才发现并不清楚已经在沙发上睡着的库丘林新家确切的住址,只知道搬家前是在新宿某处。和他关系最好的是哥哥,但那两个人上周似乎因为什么事吵了一架,并且还没有完全和解的样子,今晚吃饭的时候也几乎没怎么说话。外号“黑弓”的卫宫哥哥是和外表一致不怎么温和的性格,喝多了之后脾气也会变得更差,和喝醉了惹事的那类人不同,酒量极好的卫宫(alter)只是单纯地会在酒后把平时压抑的暴戾的一面稍稍展露部分而已。所以即便知道对方住在哪里,眼下也是无法指望他会告诉自己了。

正犹豫着是否要向爱德蒙提出收留请求的时候,收拾完空酒瓶的青年已经先一步说:“让他继续睡吧,之后我会收拾的。”然后看了一眼和自己一样几瓶酒下去甚至连脸都没红过的吉尔伽美什,“你们有人明天还有事吧?”

金发的男人轻笑了一下,继续在玄关处系上靴子的鞋带。

“今天真的多谢款待,麻……”

“客气的话就不用说了,之后的一个半月都要在一起活动,添麻烦的话该由我说才对。”打断了经纪人卫宫想要道谢的话,爱德蒙露出了一个和年纪不太相符的过于优雅的笑容,将外套分别递给已经在门口站定的两位乐手。卫宫(alter)本就和爱德蒙认识,自然也没有刻意道别的必要。

“那……我们几天后再见,到时候还请你多多关照了。”卫宫从吉尔伽美什手里接过车钥匙,临走前又看了一眼在沙发上侧身睡着的库丘林。

“彼此彼此。他醒了的话我会联系你的,放心吧。”

送走乐队的三人之后,爱德蒙转身去书房里拿了一支细雪茄,坐到茶几旁捣鼓了起来。

“…………”库丘林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仍有淡淡的雪茄味,丝丝缕缕尚未散去——和自己熟悉的烟草味不同,雪茄在外人闻起来的味道要甜上许多,却也更辛辣,不够习惯的话多半会感到眩晕。灰白的烟雾还没有完全散开,库丘林从朦胧的视界里分辨出了正在看书的爱德蒙。

“哦?醒了?”

“嗯,姑且。”银发的男人放下书,把壁灯调亮了一些。

先前那种让人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的古堡似的错觉瞬间消失了,库丘林觉得这要怪对方的欧式古典装潢风格,比如他座位旁雕满复古花纹的壁炉和昏黄的灯光,虽然刚来的时候大家都惊叹了一番,毕竟不是熟悉的地方,一觉醒来早就不记得这些,会混乱也是正常的事。

“要喝水吗?有什么需求的话都可以和我说,只要不是太复杂的事基本上都能满足。”

“要试试接吻吗?”库丘林那张性感的脸上几乎没有表情。

“我是该认为你喝醉了吗?”原本起身想要走向别处的爱德蒙回过身,慢步走到仍横躺在自家沙发上的男人身边,从高处俯视对方。

“是你在拼命灌我酒吧。”

“啊哈哈,可能是我的习惯,连累你了真对不起。”

“哼,变相嘲笑我酒量差的意思吗。”库丘林说着猛地坐起来,伸手抓过对方敞着好几颗纽扣的衬衫前襟。

“不敢不敢——我的意思是,见不得视线范围里有空着的酒杯是我的坏习惯呢。”爱德蒙笑着,一边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强调自己的清白,一边任由对方拉扯。迅速靠近的时候,库丘林闻到了对方身上宛如玫瑰的香气。

除了音乐和打鼓以外没什么特别执着爱好的库丘林其实不太擅长与人交谈,不过这和容易招惹人又是另外一回事。也许是生了一副惹事的体质,就算不是自己主动,库丘林也常常会和陌生人起争执。卫宫家的经纪人弟弟说是因为他说话太耿直,还总是口无遮拦——偶尔在打完架之后会觉得这话有点道理,但随即会因为不知要从何改起而一秒放弃反省。和卫宫(alter)从认识开始几乎每隔几个礼拜就会吵一架,激动起来当然还会动手,谁都没想过让步,也绝不可能让步。

唯独在音乐上,他们竟奇迹般地没有出现过一次分歧,这也是为什么彼此会容忍对方继续待在乐队里的唯一原因吧。

然而眼前的美型男子和卫宫以及乐队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同。他注视时的眼神是自己从未经历过的平稳——对方的双手已经垂下,依旧任由自己揪着有着明显熨烫痕迹的整齐洁白的衬衫领口。他的睫毛很长,脸庞有点超越性别的过度好看。

库丘林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变得空白一片,实话说他并不知道要如何应对眼下由自己一手造成的尴尬状况,过近的距离让所谓的暧昧气氛被一瞬间穿过,取而代之的是更为直接的观感和本能。库丘林感到自己心跳加速,捏着的手指也僵硬得无法动弹,既不能抓紧,也忘记要如何松开,尚未被吸收的体内的酒精再度奔腾起来,沿着血管逆流着往头上涌。

年轻的鼓手闭上眼,只是将脑袋向前伸过了一丁点,就碰到了爱德蒙沁凉的嘴唇。

库丘林至今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吻向对方。

# 2

和卫宫(alter)是在地下竞技场认识的。

真要说的话他们还是有许多无法忽视的相似之处。金皮卡常常在他们争吵的时候在一旁说着类似于“你们就是太像了才会合不来”这样的风凉话,然而在气头上的时候没人会去深究那个金发大少爷的话,更不可能像他那样用事不关己的态度看待事物。

是卫宫阻止了差点成了杀人犯的库丘林。

按理说像他那样对竞技场一无所知的外来人员是不该出现在擂台上的,当然这种事从来没什么绝对,卫宫也不是第一次在地下见到外国人。他同样熟悉所谓的亡命之徒会露出的表情——和挑选了长枪作武器、正向对手发起猛攻的男人如出一辙。

地下竞技场的游戏规则很简单,每半个月就会有一场比赛,提前报名、选拔后会张贴名单——这和那些正式的比赛并没有很大差别,当然这里的斗技不仅仅只有这些。最吸引人的当然是高额的奖金以及和比赛同时开始的赌局。

所有的参赛者都会事先签下一份用多种语言写成的长到根本不想看完的合同,其中唯一重要的可能只有一切比赛中造成的伤害乃至死亡都由参赛者自行承担责任——差不多就是生死契一样的东西。然而事实上还不止这些,一旦出现事故之后,便会由平时从不露面的竞技主办者介入——也就是当时的卫宫和他的老板,会给杀了人的参赛者两种选择:接下来为他们办事,或是去监狱里坐个十几年。

库丘林的对手是卫宫知道的人,一个从黑社会组织叛逃后,成天混在竞技场坑蒙拐骗的渣滓。卫宫最近听到过消息,那个人离开原来的组织前最后接手的是一笔毒品交易,因为消息走漏而失败。然而当时警方并没有缴获所有的毒品,有一半的东西至今下落不明。而竞技场最近常有些陌生面孔在东张西望,尽管老板那里和警视厅高层关系亲密,但是和其他地方一样,公安的世界也充满了利欲熏心的权势斗争,身为管理人的卫宫自然无法对这些流言坐视不理。

“胜负已分,要不要考虑一下收手呢?”在半场休息的时候卫宫找裁判说了几句,于是之后便作为替补裁判上了场。他站在库丘林身后不远的地方,用很低但是确信对方可以听到的声音说。

库丘林手中握着长枪,仿佛在等对手站起来给他致命一击——没人知道,这个戴着兜帽脸上纹着刺青的新人选手是想要结束对方的性命。

“你受人之托,帮人卖命,作为补偿,我会付给你额外的钱,但是这个人你不能杀。”卫宫向前走了几步,库丘林虽然没有回应,动作倒是确实暂时停止了。“杀掉他你会失去自由,再考虑一下吧。”因为现场还有观众,卫宫即使接替了裁判的位置,却也不能靠得太近。装模作样地从库丘林身边擦过,裁判走到了正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的“双面间谍”身边,动了动嘴唇说了什么。对方不再打算站起。

卫宫抓着库丘林的手高举过头顶,宣告今夜的胜者。那个人的掌心又湿又热,携带着体温的汗水就像他的呼吸一样不愿平静,抬起手的时候外套的帽子落了下来,自己这才注意到对方原本拥有的一头深蓝色的长发。

这件事的始末以及其中的细节一直都是两人之间的秘密。

当地下场馆正在熊熊的大火中燃烧的时候,卫宫正和库丘林在附近的情人旅馆的床上交融缠绵,低声喊着对方的名字。

那次以来他们一直维持着这样的关系。库丘林原本只是打算开个玩笑,所以才会说出“现在你让我失信于雇主,奖金说不定只够我付了违约的钱,日后万一接不到生意,这损失你要如何陪我呢?管理人卫宫先生。”

“现代的杀手多半都是亡命之徒,如果是你的话,我觉得也可以胜任其他种类的工作。赚钱的方式不是只有一种——即便是高风险高回报,也有许多选择项。”

“比如呢?趁机敲诈你一笔可以吗?”他们谈话的地点是在竞技馆三楼,一间仅有少数人可以出入的办公室内。墙壁上张贴着近半年来每次比赛的宣传海报,当然里面也包括了这一次的——库丘林的照片旁,还用夸张的字体打上了对方的绰号:狂王库丘林。卫宫并不讨厌这个绰号,觉得和他十分相称。

“你可以来谈谈条件。”卫宫点起一支烟,然后将金属烟盒和打火机推到了库丘林的面前,茶几上还叠着塞着厚厚纸钞的牛皮信封,那是他的老板吩咐给对方的封口费——早就得到指示的卫宫没有事先找库丘林的原因有好几个,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为了在现场造出救下了那个人的情形,以便日后从他嘴里套出想要的情报。同时卫宫也担心提前找库丘林的话,或许会被拒绝,那样的话事情反而会变得棘手,还不如到现场赌一把,反正身为管理员的自己拥有现场修改游戏规则的权限,实在不行只要中止比赛即可。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是自己最期待的画面,毕竟说的都是实话,如果对方按照委托杀了人,事后是一定会被人捉住把柄加以利用的。

“我的话,包吃包住就可以了。这要求应该不过分吧?”拿过卫宫的烟,狂王毫不犹豫地点了起来。

后来不知怎么地,他们竟真的演变成了这样的关系。

卫宫觉得自己应该是在擂台上的时候就着了魔,突然想要了解正和他十指相握的男人。对方身上散发出的男性荷尔蒙充满了攻击性,却又意外给人深情的错觉,就像现在一样,被随意扎在脑后的深蓝色马尾不停诱惑着自己,使人情不自禁地放松了身体,再度勾起双腿,用更舒适的方式迎接下一次的深深插入和难以形容的爽快高潮。

无人的竞技馆正在被大火吞噬。

# 3

在灯光下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库丘林的头发其实是更接近群青、更深的灰蓝色。

爱德蒙撑着对方的胸口坐起来,捧起一簇头发轻轻地吻了一记,这出乎意料的举动使得库丘林不免有些紧张,连身体都随之震颤。于是银发的男人笑得更开朗了,一边动手从最上端开始一颗一颗地解自己的衬衫纽扣。

库丘林不说话看着他,呼吸悄悄地急促起来。然后毫不遮掩地将视线停留在面前人身上的疤痕上:“这些疤……?”这次轮到爱德蒙愣了一下,不过表情倒没怎么变,歪着头回答,“很酷吧,像不像那种有故事的人?”

“这是真的吧。”

“是真的哦。”对方像是能读出人心中在想的事,拉过库丘林一只手摸上自己胸口的皮肤——凹凸不平的疤痕表面比想象中要光滑一些,在主人的引导下,库丘林的整个手掌都被按在了心脏的位置,不容拒绝地感受着底下的心跳和体温。

库丘林并不介意这样的邀请。

爱德蒙·唐泰斯长了一张讨人喜欢的脸,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符合自己口味的类型了——对方或许也和自己抱有差不多的看法,所以才会乐意地匍匐在他的身上,像猫一样伸出舌头,从脖子开始一路舔到小腹往下,然后直接用牙齿咬着解开自己的裤子拉链。把脑袋埋下去之后,还用舌尖来回舔舐大腿的根部,又麻又痒的触感让库丘林即刻绷直了身体。

爱德蒙歪了下脑袋,接着伸手抓住了对方正因为自己的亲吻而僵硬的大腿。扣住库丘林的膝盖内侧,美丽的男青年把他的腿拎了起来之后,更变本加厉地舔着对方内裤边缘的皮肤——他的姿势有些别扭,背高高地弓起,银色的头发从腿间轻轻扫过。

躺在沙发里的库丘林活动范围其实十分有限,他皱了皱眉,突然抬起手按住了爱德蒙的脑袋。他清楚自己手上的力道,是差不多可以让人感受到想法的强度。隔着布料,爱德蒙的嘴唇碰到了男人正在慢慢变得坚硬的性器,火热而兴奋的温度像是要把人的脸都给灼伤。

“这里吗?”对方明知故问地抬起头,下巴蹭着鼓起来的内裤,可以算得上是赤裸裸的勾引了。

“舔我。”库丘林稍稍抬起身体,把内裤向下扯了几厘米,让里面的欲望终于能够感受到外界的气息。爱德蒙眨了眨眼睛,在对方加重的呼吸正要结束的时候,张嘴含住了面前的东西——于是立即打乱了当事人呼吸的节奏,突然就应接不暇地喘了起来。他感觉到库丘林原本放在自己脑袋上的手指划入了发间,指腹贴着头皮,力道和体温也因此传了过来,充满了和对方外貌相似的男性魄力——也正是那个人最吸引自己的地方。

爱德蒙把手从膝盖底下抽了出来,转而配合着嘴部的位置,用三根手指圈住对方阴茎的下端,随吞吐的节奏一起上下挼动。

库丘林有些烦躁。虽然原本也算不上是酩酊大醉,昏睡了一觉之后体内的酒精像是只有先前的一半,但脑袋还是十分昏沉,这样的状态要保持理性显然是非常困难的。库丘林清醒的那部分意识似乎想要阻止自己——下半身一阵一阵传来的快感已经愈演愈烈,自己也很清楚如果不在现在停止的话,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是库丘林此刻实在想不出叫停的理由。

面前的男人太诱人了,享乐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本就不太坚定的理性矜持。库丘林摸着对方的头发,用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说,“能不能慢一点,这样我搞不好会射在你嘴里。”

“嗯?”爱德蒙抬起脸,从自己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对方含着自己性器的模样,是会让人血压升高的撩人画面。银发青年的眼睛下方红红的,不自然的潮红斑斑点点,是打死他也说不出口的性感可爱。

“可以……和你做吗?”一个明知故问的请求。库丘林当然知道自己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时刻讲究礼仪的人,但是只要注视着面前的男人,就会不由自主地温柔起来,仿佛一个必要的过程,仪式感会使彼此的交流更加融洽也更轻松。

库丘林想起自己醒来时的情景。

因为最近刚刚搬了家,靠着一个人忙里忙外安顿完了所有的事情,同时也积攒了不少疲劳,所以才会在难得的休息日喝多之后睡了过去。和在餐馆或是酒吧里的情况不同,也许是装潢的关系,爱德蒙的屋子从进门就给人一股舒适安心的感觉,柔和的鹅黄色灯光让人不自觉地放松——因此不止库丘林,乐队里另两个人今晚也喝得十分开心的样子。

睁眼后扑面而来的温馨感,至今仍在晕乎乎的脑袋里挥之不去,还有对方看书时的优雅剪影,是过去从未见过的新鲜画面。

事实证明自己的决策是对的。爱德蒙松开口,支起身体坐了起来,把落到脸前的头发拨到耳后,“去床上做吧。”跳下沙发之后,年轻的偶像向即将组成临时团体的新伙伴伸出了手。

努力忍住了想要拉对方到怀中二度亲吻的冲动。跟着爱德蒙穿过客厅来到卧室,库丘林一把将他按在了墙上,凭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和冲动,热烈甚至疯狂地吻上爱德蒙的眼睛——从额头开始用嘴唇摩挲着向下,沿着秀挺的鼻尖滑落,直到轻咬住对方和自己相比略显单薄的下嘴唇。

这次是库丘林的舌尖先一步纠缠了起来。

# 4

后来库丘林才上网搜了搜爱德蒙拍过的电视广告。虽然也算是偶像,不过和演员相比,歌手的出镜率还是要低了不少——因为数量不多,所以很快就看完了。

也许曾经在哪里见过他原本组合的宣传海报吧,总之那个人的脸即便第一次见也并不觉得陌生,就像是某个蹩脚的搭讪笑话: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如果对象是偶像的话,其实是非常有可能的。

库丘林很喜欢对方的身体。

银发的男人原本还因为背后位在调笑着说“是怕看着我的脸会硬不起来吗?”,很快就被接踵而至的猛烈撞击顶得发不出声音。虽然是在做足了润滑的前提下进入的,但一定还是会痛的吧——毕竟也是偶尔会用后面做爱的人,库丘林当然清楚被插入时的感觉。

爱德蒙用力抓着床单,本能想要逃离的身体被身后的人扣住了,挣扎只持续了几下便停了下来,而库丘林的动作也轻柔了一些。

“再抬高一点。”这样说着的时候,库丘林的手已经抚上了爱德蒙的腰部,他的掌心很热,就像是要给皮肤烫上烙印一样。配合地调整了姿势,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对方滚烫的性器就已经探到了身体最深的位置,正中G点的挤压让爱德蒙原本用手肘支撑着的身体一下子就瘫了下去,他抑制不住地喊出声,还在库丘林手掌之中的腰肢随着试图重新抬起的身体魅惑般地扭动起来,臀瓣擦着根部的皮肤,令人逐渐脱离理性的控制。

库丘林的性生活不至于像队里其他人那样混乱,但或许自己所在的圈子就是如此畸形糜烂,除了有时候会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再度和卫宫上床以外,渐渐习惯说谎的年轻鼓手也会和女人缠绵。然而眼前这个即将作为同伴和Carbonado一起活动的漂亮男人似乎总能触到自己隐藏的开关,记忆里从未如此强硬过。

事实上本人确实正在面临失控。

年轻的偶像因为自己抽插的动作而不停喘息,阴茎被紧紧地吸住,皱褶与肠壁摩擦着,润滑剂让一切变得更顺畅,液体的声音也催化了当事人的情绪,库丘林知道自己渐入疯狂,却完全停不下来。

爱德蒙也不再躲藏,只是在身下因快感而颤抖不已。

一起出席综艺番组的时候,某个四人对战游戏中爱德蒙和库丘林被分到了同一组,作为临时对手的则是吉尔伽美什和卫宫(alter)。虽然是录播的节目,不过现场仍是会有通过线下抽选前来的粉丝,在观众席上关注着自己喜爱的偶像。

不是特别难的游戏,不过讲究配合和技巧的运动类项目显然还是对彼此了解更深的卫宫组要更占优势,于是很快就进入了败组的惩罚项目——两人会站到事先准备好的气球下,回答主持人出的三道题。答错一题则会有一个盛满了粉末或者水的气球爆炸,对象随机。

爱德蒙答对了第一题,库丘林答错了第二题,爱德蒙头顶的气球爆开,水从头顶浇下来,前排的经纪人天草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爱德蒙一边甩着头发上的水,一边答错了第三题,不知是他运气太差还是库丘林运气爆发,第二波水也浇到了爱德蒙的身上。

去后台换了衣服继续完了之后的节目录制,爱德蒙始终保持着一贯的偶像风格,甚至故意对台下的观众说“其实你们很想看我被淋湿的样子吧”,说着便把湿发撩到了脑后,引来了阵阵尖叫。

前排的经纪人始终没有坐回座位。

录制结束了以后,爱德蒙一边用天草拿来的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看着乐屋的镜子——那一头吉尔伽美什正把衣服脱了个精光,穿上自己的衬衫。

库丘林坐在一旁,看着自那次喝醉过夜事件之后便再也没过任何单独联系和密切交集的爱德蒙,捏着手中的矿泉水瓶子欲言又止。

“怎么样?还好吗。”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紧绷着脸的天草站在自家艺人的身边,深红色的衬衫袖子被捋起一半,露出性感的褐色皮肤。

“就这点不会有什么事的。”和在台上的样子完全不同,爱德蒙在经纪人的面前总给人一种温顺的感觉,然而这位天草偏偏长了一张胜过女生的美少年脸。

“怎么,他怕水吗?”

“我之前对流程的时候和工作人员提过了,如果遇上惩罚环节的话,就给他装粉末的气球。”

“所以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年轻一点的卫宫不依不饶地问向对方的经纪人。

“最好不要像这样突然被水泼到。”库丘林偷偷看了一眼当事人,爱德蒙只是抿着嘴不说话,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有人一起抽支烟吗再走吗?”吹干了头发的爱德蒙已经换上了私服,戴上帽子和黑框眼镜后和先前的打扮已经大不一样,从夹克里摸出烟摇了两下,库丘林和他对上了视线。

“那我先走了。”墨镜口罩遮住了吉尔伽美什三分之二的脸,他挥了挥手,我行我素是他一贯的作风,大家也都早已习惯。

“走吗?”兄长的提问过后,卫宫兄弟也离开了乐屋。

“我和你去吧。”库丘林站起来,却是对着天草说完了这句话。

“那我去找他们的负责人了,等会手机联系吧。”天草拿过毛巾和桌上的一叠台本,擦着靠近门的库丘林的袖子便离开了。有些忐忑地移回视线的时候,发现爱德蒙正对着自己浅浅地笑着——只是个很单纯的朋友似的笑容。

抱歉的话并说不出口,尽管库丘林心中一直有所愧疚,觉得是自己的原因让爱德蒙碰到了或许会让他不舒服的事。

“综艺节目的惩罚一直都那么恶心,别放在心上。”——反倒是对方先开了口,这让吸烟室内的气氛更为尴尬,库丘林甚至因为窘迫索性把脸扭向了别处。

“改天去看live吗?我朋友的演出。”仍然没有对上爱德蒙的视线,库丘林朝着空气说道,浓重的烟草味在狭小的室内飘散。

“什么时候?“

“这周末,周六晚上。”慢慢转过身,低着头掐灭了手里的烟头。库丘林这才找到了合适的时机看向对方,一边又拿出第二支烟点上。

“这周六不行,我有约了。”爱德蒙摁掉了烟,“下次一起喝酒吧。”

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爱德蒙一边接着大约是经纪人的电话,动了动嘴唇无声地说了句再见,先一步离开了。

厚底的皮靴踩在地板上,发出了叹息般的沉默声响。

库丘林握紧了手指。

# 5

和天草曾经有过一场短暂热烈的恋爱。

第一次见到天草是在大学旁边的教堂门口,据推测是被摔醒的——毕竟身边的人也和自己一样倒在台阶上。

“……唔。”爱德蒙的胸口很痛,当然其实是浑身都很痛。胃和肺部特别难受,脑袋也有种难以形容的非外伤的钝痛,四肢使不上力,光是发声就好像用尽了力气。

“啊真的很抱歉,有没有哪里被摔伤?”白发的少年迅速地爬了起来,上前把自己的上半身抬高了些,背部有了支撑之后,尽管肺还是火辣辣地疼,呼吸倒是顺畅了很多。

摇了摇头,浑身湿透的男人看起来非常虚弱,所幸现在不是冬天,不然怕是要被寒风吹成冰雕了。不过天草还是下意识地伸手环抱住对方,清澈的嗓音再度响起:“你再坚持一下,我刚打了电话叫人帮忙……”

爱德蒙很想再多听听救命恩人说的话,不过眼下的身体状况怕是无法满足这样的愿望了——意识渐渐远离,沉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知道天草是比自己小了一届的神学院的学生,已经是后来的事了。爱德蒙在医院里醒来,靠着笼络护士终于搞到了救命恩人的手机号码,费了一番周折后见到了记忆里的月光少年。

事件的起因源自爱德蒙在学生会和人结下的恩怨。这里算是贵族学校,所以背景普通但是靠着优秀的实力(相貌)被选做下一届学生会长候选人的爱德蒙自然是一些人的眼中钉,尤其对于只剩最后一年竞选机会的学长来说,这个人气极高的对手无疑是个必须铲除的绊脚石。而无心政治斗争的年轻人很快就中了前辈们的圈套——借着聚餐的名义,他们不停向爱德蒙劝酒,并且在他的酒里下了药。按照原计划,是在拍下一组虚假的像是他在强暴女生的照片后,再丢进池塘“给点教训”,从而让他主动放弃选举权。然而不知是药的量太大还是和酒精发生了化学反应,被按进水里的爱德蒙并没与因为呛水而立刻醒来。

在场的两人突然借酒壮胆起了杀心。

等爱德蒙开始挣扎的时候,他们已经抱着一不做二不休的态度,一心想要置对方于死地。

习惯性因为失眠外出散步的天草则在这时出现了。

之后的事天草一直没有对爱德蒙说过,当事人也不曾过问——毕竟当自己两天后出院的时候,得到的消息是那两个学长已经主动申请退学了。爱德蒙找到了天草,向他郑重道谢。

“我叫天草时贞四郎,你呢?”溺水的后遗症使得爱德蒙出院后仍被断续的头疼折磨,记忆力也有些许损伤,四目相对时强烈的感情将他瞬间拉回那个在鬼门关徘徊的夜晚。

“爱德蒙·唐泰斯。”他深切地记得对方那双清澈得如同月光一般的眼睛。只是眨了一下,就令自己心动不已。

“直接回去还是先在外面吃个饭?”刚下到电视大楼的停车场,天草已经把车开到了电梯旁。爱德蒙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脸上挂着只有经纪人才有可能看到的毫无生气的表情。

“回去吧。”刚系上安全带,爱德蒙便从口袋里翻出烟来。

天草踩下了油门。

实话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身体相交了。在大学三年级的时候和平分手,之后两人则慢慢淡出了彼此的朋友圈,爱德蒙和全校最有名的贵公子吉尔伽美什玩到了一起,交往对象也从此换了一个阶层。另一方面据校园小道消息,似乎有人看到天草和自己的导师言峰绮礼举止暧昧。就这样直到毕业后的半年,一次机缘巧合的偶遇又让两人奇迹般地恢复了朋友的关系,并且没有任何别扭的隔阂,恋爱和分手的经历仿佛化作了某种无法准确描述的感情的肥料,甚至连冰释前嫌的步骤都省略了,直接一拍即合地成为了挚友。

爱德蒙一直都是个情感丰富的人,只是当了偶像之后更善于伪装和隐藏本人的真实表情而已,尽管偶尔会心情低落或是烦躁得把写好的歌词撕得稀烂,像现在这样恍惚的模样,就连天草都有些莫名的不安。

“你还好吗?要不要喝点热红酒?”到家安顿下来之后,天草转身想要走向厨房,却被沙发上的爱德蒙一把伸手拉了回来。虽然是连起居一起照顾的经纪人,天草是个乍看会被误以为是女生的娇小型美青年,相反爱德蒙倒是要壮实得多,力气也更大一些,于是这么突如其来的拉扯,差点一个踉跄跌到地上——当然他很快就稳住了身形。

“陪我一会吧。”

“好。”天草一边回答一边绕到了爱德蒙的边上。他的头发最近又长过了肩,于是在家的时候就习惯性地扎高了马尾——哪怕只有一小簇。碎发从额前落下来,在吻上对方眼睛的时候戳到了爱德蒙的脸。

于是曾经的恋人突然伸出手勾住了自己的脖子,柔软的嘴唇贴上来,天草一时间竟也无法从容应对,愣了一秒后已经被对方熟练地撬开了嘴,爱德蒙的舌尖热热的,有恰到好处的湿润,让人忍不住就回应了起来。

已经有很多年不曾进入过对方的身体,尽管彼此已经脱光了衣服赤裸地抱在一起,准备工作也完成得十分充足,天草滚烫的性器还是犹豫地停在男人的穴口,踟躇着是否要就此进入。

“shiro。”他很久没有用这样的语调叫过自己了,更不要说是在床上。他们早就不是恋人的关系,也不是会肌肤相亲的炮友,而是更为信任与依赖的工作伙伴、生活伴侣,天草当然担心,如果凭着一时兴起陪对方放纵,是不是会破坏某种构成精妙的平衡关系。然而抓着对方身体的手清楚地感受到了身下男人的颤抖。

“嗯——”天草将分身的前端埋了进去,他闭起眼睛,在心中轻轻忏悔。忏悔自己的不够成熟,和让爱德蒙先前遭到泼水惩罚的深深自责。

陌生又熟悉的形状和热度,当内部被填满的时候,爱德蒙的理性已经几乎要飞走了。天草并不知道对方如今和人做爱时的情况,但是记忆中以前也没有见到过这么令人激荡的表情,潮红占了对方一半的脸,呻吟里带着哭腔,喘息声清亮甜腻又连绵不断,随着自己的抽插变强变弱,无意识地挑逗着本人的神经。

伸手按住对方迷蒙半睁的眼睛,天草尽量压抑着内心深处想要燃尽一切的破坏冲动,一下一下地将彼此推向高潮。

手指湿漉漉的,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太过用力挤压出的生理泪水,还是对方化作液体的情感宣泄。

滚烫得像是要把手心都灼出个空洞。

小说相关章节:FGOFGO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