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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德

[db:作者] 2025-07-19 08:08 5hhhhh 2960 ℃

船行到风暴洋一处名为落魂海湾的地方,连续十二天无风,船员们情绪低落,等每日定额配酒告罄会发生什么?暴动?谁也无法预料。一天能干啥?无非就是修补风帆,堵塞渗漏和捕鱼这几种枯燥的工作。十二天里船长不止一次投下小艇拉船,他要求船员们通过几艘小艇协力拖带,然而船大艇小,平底船的条纹巨帆和船体仍跟前些日子一样纹丝不动。船员们弄得大汗淋漓,满手血泡,腰酸背疼,连无所事事的曹素心也怨声载道。

“伯父大人该送我们上划桨船。”陶德没好气地发牢骚。

一旁的曹汴则戏谑道:“说不准我们会困死在这里哦。”

“闭上你的碎嘴。”他呷了口朗姆酒,在嘴里漱了两圈然后吐掉,“我说,舅舅给的锦囊……有说什么时候打开嘛?我可等不及想知道里头写着啥了。”

曹汴懒洋洋地躺砸船长卧室的床上,嘴上哼着不搭边的小调,道:“等不及也得给我憋着,父亲大人有令不登岸绝不能打开锦囊,别着急。没人会被困死砸风暴洋,我的表亲。”

陶德哼了声继续饮酒,他忽然停住。“你感觉到没有?船貌似在动。”

仿佛等候陶德将话讲完般掐住时机推门而入的曹素心的脸被欢乐点燃,“起风了,汴弟、小陶陶!”她旋风般跑到陶德·泰陀斯跟前,抓起他的手。“来吧,一起去见证盐神与风神的奇迹。”她说完就跑。

她……是个小女生。套得被笑逐颜开地拉着从卧室抛开、穿过昏暗过道、蹬着光脚所能允许的最大速度奔上陡峭的木阶梯,假使换成我本人牵着她跑回怎么样呢?不过在心里陶德提醒着自己,她是曹大人的女儿,她几乎是……还是个孩子。

登上甲板,风帆又有了生命,它张张驰驰,帆布上的波纹像蛇一样蜿蜒扭动。船员们忙碌着牵拉绳索,管带们大声发号施令。疾风旋着从西边吹来,又急又猛,犹如紧攥着风筝的淘气孩子。有救了,我们终究能到禤国的土地——大陆的土地,陶德心想。可惜当爬上艉楼的楼梯时,笑容却凝固了。蓝天碧海,但——我从未见过西南天空是那阳的颜色,即便在老家。连绵不断的乌云笼罩海平线。

他指给曹素心看,“怎么了小陶陶,啥意思?”她问。

“杂种。狗杂种——”

“别讲粗话。泰陀斯公子。”陶德吃惊地扭头瞧向打断自己的人,发现冷丘和文治也来艉楼出瞭望。平日鲜少露面的两人居然现身了,冷丘那家伙朝他点了点头。“瞧。如您所见,无形的巨兽讲肆虐这片碧海,神谕呢。”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你那只是预言,预言预言——十预九食言。能否请您占卜几卦算算我们几时登岸可好?算点吉利的东西谁不喜欢对不对?”陶德强装镇定接着道,“其实无形巨兽肆虐的血海,指的是百越南方吧,安心我们又不会去百越,我们去西境。”他用手比划着陌生又熟悉的禤国版图上的地名。

“不。”冷丘深沉阴郁的嗓音如同丧钟般庄严,扬起下巴对向西南的天空。“巨兽将至。”

曹素心糊涂了,困惑地搔脑袋:“我不懂——”

“意思是我们最好下去,像伟大的盐神祈祷。”曹汴踱步而至,双手叉腰到。“或许你们可以找张吊床躺着……至少让你舒服些。”

“噢……呃……嗯。”她攥紧了拳头,不安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近一个时辰里他们都在拼命赶路,而风暴紧随其后,迅速逼近。船尾的天空先是绿色,继而成灰色,最后笼起一片漆黑。高耸的城墙以排山倒海之势碾压而至,这使陶德忆起了老奶妈曾讲过的故事,一个关于格纳尔海姆的移动城墙的故事,传说格纳尔海姆是空之巨人的国度,天空中偶尔出现的云墙便是巨人国度的城墙。云雾沸腾,好似锅中煮太久而翻滚的汤,二人战战兢兢的在艏楼观望,陶德和曹素心手牵手挤在角落边,小心翼翼地避开船员们,曹汴却兴致勃勃地欣赏亦或说享受眼前的一切。

“二位。好生欣赏眼前的良辰美景吧,说不准是咱们最后能见到的风景喽!”

“闭上你的鸟嘴!”

前次风暴惊险,然风雨过后竟给他焕然一新畅快淋漓的快感,但接下来的风暴打一开始就变味了,感觉到异样的船长以求避开风暴的途径,而船从东北转向正北。曹汴回卧室解释说船长好像希望能将船驶到“日落国度”最近的港口,陶德对船长罕见的决定感到惊讶。可惜这是徒劳,风暴太猛烈了,海浪汹涌,狂风呼啸。“海鸥”号被折腾得上下翻滚,船尾后方蹿动的电蛇如蛛网般撕裂、遍布天空起舞洋面,光亮夺目。隆隆雷声,犹如千军万马的战吼。

“该藏起来了。”陶德·泰陀斯挽起曹素心的胳膊,拽她下甲板,舱房开始倾斜摇晃。波涛捶打船壳,舱房也跟着颠簸,大件家具被镶在地板上不动如山,不能固定的物什,他俩尽其所能扔到外头。

我的侍从呢,我该死挨千刀的侍从呢?晃动的地板使他天旋地转,我还以为我习惯海上的日子了呢。为让自己好受些,陶德牵着曹素心挤到舱房的角落蹲下。

眼前的景象开始愈发倾斜摇晃,波涛捶打船壳,令陶德不禁怀疑商船是否会在颠簸中被撕裂而解体。曹素心紧紧攥着陶德,她双眸闪烁着湿润的泪花:“小陶陶……我怕……”

陶德粗鲁地将她搂入怀里,然而曹素心宛如脱兔一般挣脱了自己的怀抱——笨拙、仓促、慌乱地吻了他的脸蛋;完全出乎他意料,纯真的曹素心竟会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素心小姐的吻从脸颊啄到嘴唇,她念念有词。“我要成为大人,”她含烁其词道,“厨子和佣娘喜爱那样在沾满面粉的案台上亲吻对方,素心亲眼所见,我发誓。倘若我们今日葬身汪洋,人家不想以处子之身逝去。”

他伸出双手,抓住她颤抖的双肩,欲将她推开……孰料片刻的犹豫之后,陶德把她拉得更近、抱得更紧。难得的机会不是吗?声音回响在他脑内,乌鸦的低语?“我们不会死的。”亲上她又干又硬的嘴唇,温柔地环住她。二人生硬地蠕动着嘴唇,相互伸舌试探……曹素心的吻中夹带着朗姆酒、腌鱼、柑橘的味道。

许久之后,两人才松开彼此推开一两寸距离。陶德在她双眸中看见自己清澈的倒影,然而其中掺杂更多的是恐惧,些许……希翼?她低下头,他却用手扶住她下巴,把曹素心的头重新抬起——摸不透,完全摸不透她的想法,陶德心想。

雷声炸响,似乎就在近侧。

“别怕,有我伴表亲身旁。”他抚摸着潮曹素心的头,温柔道。“怎么了,嗯?”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们被淹死——其实你一直在都喜欢我吧?在伊格纳的时候总是偷偷盯着人家瞧。”曹素心苦笑道。

“……谁说的?”他尴尬得哑口无言。

“我的侍女。”曹素心顿了顿,深吸了口气道。“你说……小陶陶,你说如果我们的孩子未出世便葬身汪洋多可怜哦。”说罢,她抬手甚是怜悯的抚摸地隔着衣裳抚摸腹部。

曹素心的话语及洋溢着母爱的动作,这番景象怪诞到滑稽的程度,令他不忍扶额:“为何会扯上孩子?”他好生疑惑地发问。

“傅母说男女之间亲吻的话会怀上小孩……”她脸染上了绯红,口中的声音慢慢细若蚊呐。

纯洁的好女孩,陶德苦涩地想,居然天真道相信如此弥天大谎。

“我知道噢。”她依偎着陶德,侧耳倾听他的心跳一般。“你喜欢人家,素心……其实也蛮喜欢小陶陶的,只是碍于不清楚怎么开口——这是叫两情相悦吧?”

这或许是场美丽虚伪的梦,每个人都值得安慰,哪怕是因为以谎言去获取这点安慰,他分不清谎言和真相,就如绝对无法分辨是陶德在安慰曹素心,亦或是曹舒心安慰陶德。相互索取彼此的一点点安慰,一点点关怀并没有错。

借口无所谓,哪怕你在利用我!“是的,我喜欢你。”被淹死殉情是个恶心人的结局,陶德酸溜溜的想,而清醒中被逆流的悲伤淹没,他亲吻她的头发,摸了摸腰间挂着的酒袋,却空空如也……太残酷了,用以盖过悲伤的酒袋不翼而飞了。

风暴肆虐,一直持续到深夜,潮湿的风包裹着船周围狂哮。巨浪打来似如触及逆鳞发光的海龙捣起的怒击。一心欲将“海鸥”号击得粉碎,在这煎熬中陶德努力忍着没有吐出来,船壁在他们周围发出似乎要散架的呻吟声时,他死命抱着面色铁青的曹素心。

临近午夜,风暴终于停息,狂怒德洋面渐归平静。陶德为累倒的曹素心披上毯子,爬回甲板,眼前所见却不能让人安心——他们似乎被覆盖在繁星装点的竹篓下,放眼四望无论东南西北,乌云仍如拔地而起的漆黑群山般。紫蓝色的电蛇蹿动苍穹,点亮了陡峭的云崖和崎岖的云坡。甲板湿滑,脚旁全是水,陶德谨慎地挪步子以防滑倒。

曹汴狼狈地走向他:“听说有人被卷进海里了。”

“太可怕了。”他回想起曹素心,简直像是走投无路的绵羊般,彻底绝望地“寻了暗恋自己的家伙来陪伴自己,”无论对方是谁?陶德不禁寒颤,曹素心是这样的妇人……尽可能地将我的价值榨干……该高兴疑惑悲伤?妇人偶尔真吓人呢,他苦涩暗忖。

“你跑哪去了?”他忽然忆起没在船长卧舱见到他。

曹汴没理他,自顾自地道:“船长推测照这势头下去,咱们很快便能抵达禤国,高兴否?”话音刚落,海风徐徐归来。陶德好生怀疑曹汴的乌鸦嘴为何碎得如此灵验,犹如威胁在你耳边低语。

船长凛然站在艉楼直面风暴,临危不乱指挥水手与纠缠的绳索和湿透的帆布搏斗。海风吹拂他脸,又冷又痛,吹起了湿透的帆布。席卷而来的风暴巨浪极大“海鸥”号,仿佛无形的战锤挥击般发出巨响曹汴抓住他的胳膊爬下去,企图钻回船舱 。庞大的商船此刻宛如一叶扁舟摇摇晃晃犹如凋零秋叶。他们跌跌撞撞地扶着栏杆,疾风一下就把他俩像纸一样掀翻,撞下台阶,曹汴直接滚入船舱,陶德好容易死命抓住台阶以防直接坠得更深。骤雨抽打在外头的甲板,飘洒他脸上,令他目不视物。陶德揩了揩面部的雨水,嘴里有者奇怪的味道,低头一瞧才发现嘴里满是鲜血。他目睹了可怕的一幕——桅杆上作业的水手被狂风撕扯着,呼啸疾风犹如巨人疯狂地、无法遏制地哈哈大笑。陶德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被扫飞、卷入周围尽是万钧雷霆、惊涛骇浪的夜幕。

此时他空白的脑海闪过的便仅剩曹素心绝望着逸出甜腻的吐息,她的吻既温柔又有力,无论是甜蜜的唾液亦或是甜蜜的……汗臭味,都在陶德的身上刻上了深刻的印记。

等风暴平息,“海鸥”号船壳千疮百孔,舱内住满了海水,摇摇晃晃。更严重的是三根桅杆折断了一根,还有一根折得严重,陶德脑海中饱受摧残的木头发出的巨响,射满空中的木屑,挥之不去。摔断胳膊的船长扯开嗓子指挥水手抢救摇摇欲坠的桅杆,曹汴发呆地坐在断桩遥望后方的湛蓝天空,无形巨兽遁入船后边的景色、消逝得无影无踪,而曹汴好似想要揪出巨兽的蛛丝马迹一般。

当“海鸥”号航行至能站在桅杆最高处眺望海岸线时,值班水手兴奋嚷嚷,与此同时损毁严重的桅杆倾然倒塌,压断船首雕像,激起千层浪花,掀起浪花仿佛拍打上陶德的脸。

“帕奎奥国……”陶德揩了揩鼻子道,“总算到了,太棒了。”

风暴迫使他们偏离了航道,并未抵达曹大人口中的帕奎奥而是登陆了禤国西陆都护府管辖的白子郡,西境也称西域,陶德在家乡时老搞不懂为何东方人偏爱在一个地方取两个不同的名字。一行人告别了冷丘二人扛着大包小包下船,找了出树荫商议接下来的行程。陶德静候曹汴打开第一只锦囊,他脸上的神情有满怀期待渐化成苦涩,曹汴撕碎纸条揉作一团踩在脚下。

他哼了声道:“接咱们的人在帕奎奥,呵,到头来有趣。走收拾家什咱们去浪乐郡。”

“浪乐郡?”曹素心歪了歪脑袋,不解地问道。“喂,汴弟。浪乐郡……那个你说的哪浪乐郡在哪呀?”

“还能在哪?我头上。”曹汴说罢便转身背起行李,吸了吸鼻翼,招呼直接的侍从走了。

曹素心挠着脸,仰头凝望染上灰色的天空良久:“浪乐郡……在头上?”

陶德见状忍俊不禁,抓起直接的物什追上曹汴。曹素心回过神来,原地楞了下慌忙追上前。“哎,喂。等等人家啦。”

西境的街道景致与伊格纳迥异,陶德·泰陀斯登岸时尚未看得出两地的差别,直至他们行至城中又或者说他们迷路矢华港城中的街巷之中,晕头转向。矢华的建筑同伊格纳建筑相似石料多于木料。夯实的泥路淌着脏水,麦子一个不留神踩了脚破口大骂矢华人听不懂的伊格纳方言。

“噢。陶德你看街边的房子跟咱们那格调全然不同呢,新鲜呢,不是吗?”曹汴双手枕头悠哉道,“你们说说咱们在北方遇上啥,马术?刀舞?还是说偷师古唐国崛起的知识?”

“好臭。”曹素心扯着领子嗅嗅,提议道。“汴弟,可不可以找个客栈洗个澡呀?阿姊臭死了耶。”

陶德拍拍他肩头,劝说道,“反正误期好久索性多拖几天呗,又死不了。”

“可——”曹汴砸舌道,“哎,拖一天也无所谓,洗完澡吃顿暖食尽早出发,知道没?”

““知道了!””陶德和曹素心异口同声道,相互笑嘻嘻击掌,她蹦蹦跳跳的挤到陶德和曹汴中间挽起二人的胳膊,并肩而行……俨然父母带着女儿上街赶集般。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陌生的街上,一丝寂寥夹带寒意。陶德注意到路边有个杂耍的站在路口交汇处,他是个上了年纪留有三辔胡的老男人,即便头发斑白以至于陶德可以直视老人的头皮,然而他神情专注以至于使陶德觉得那人没有衰老带来的那股说不清的倦怠;缩小的三叉戟末端底顶着海碗,他口里叼着另一杆三叉戟,老人浅色的双眸盯紧道具,迅速且平稳拨转海碗,缓缓地将“碗杆”底端放“嘴杆”尖端,释手自旋,似曼妙舞者。曹素心观看杂耍的表演兴奋地拍起小手,曹汴则叹了口气四处张望像是寻找附近的客栈。

“偶尔休息放松也不赖,矢华也同伊格纳似的洋溢着活力。”陶德摇晃晃曹汴肩膀。

“我倒是更喜欢伊格纳的海盐味,矢华港有股……特别的臭味。”曹汴顿了顿,“我饿了。快走了哦,好不?”

“我想到京城去,等一切结束再去瞧瞧也不算迟……吧,北境和西境间不远,相较咱们海路来说近了。表亲,你说说咱们机会难得造访禤国,唉。汴要是咱放曹大人的命令不理,害的是我们几个……还是害了曹大人?”

他不理睬陶德,拉扯着自己的姐姐,挤出人群不顾茶树新的抗议

“老头子。谁准你在此摆摊了?”正当他们即将离去之时,老人旋转的碗被人打下摔碎?

陶德好奇地回首,几个流氓地痞样的家伙扛着木棒满脸奸笑,领头的抡起棍棒不由分说击打老人,嘴里不断嚷嚷伊格纳人听不懂的方言,周围的路人麻木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不为所动,一个瘦骨头的青蛙脸。弯腰拾起地上的钵,将里头仅有的几枚“鬼脸”尽数夺走仍不忘对被揍倒于地上的老者啐口唾沫。曹素心揪着弟弟的袖子瑟瑟发抖,曹汴扬起下巴紧皱眉头拉拿出锋利的纹路,这类事情倘若发生在伊格纳这伙人怕不是要被扔入温暖的风暴洋,交由伟大的盐神审判。

陶德手扶剑柄阔步向前,推开木桩般的人群,他仿佛身临伊格纳的海滩,独自一人游泳,被海水迫得胸闷一样。厉声道:“住手,欺霸老人算什么东西?”

“嗬。小鬼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吓唬老子。”

“就是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滚回老娘怀里吃奶吧。”青蛙男咧着满口黄牙,揉搓自己的胸口戏謔道。

哼,别小看我啊!陶德心生愤懑,我算什么东西?本公子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我陶德,来自泰陀斯家族的陶德,伊格纳之盾、泰陀斯伯爵之子!”

他们听着这陌生的名为困惑万分,仿佛从未听说过般,曹汴愠色甩开姐姐,抽剑出鞘。

“大胆刁民,认不出泰陀斯伯爵的话,你可听说过伊格纳领主曹珂?我曹汴乃曹大人之子!嚣张气势咋没了——”

曹汴他话未说完,躺地上的白发老者忽然被双眸注入了某种力量,翻身跃起,山猫般灵活地穿梭于恶霸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撂倒了比他年轻几十岁的年轻人。

一行人瞧着眼前一切的不可思议,愣了好久。我的天,你这脑子有问题吧?陶德心说你个老东西被人打歪鼻子出血都不还手,干啥现在才还手鼓的什么劲啊!他满脸黑线,俯瞰倒地呻吟的家伙。

老人甩甩袖子睥睨道:“怎样,学到了啥?谁该滚蛋?”话音刚落他们连爬带滚地逃离老者身边。

“这……”曹汴和陶德面面相觑。

老人清了清嗓子,凑过来作揖,三人赶忙回礼。“赵静吩咐属下在此迎接伊格纳的贵宾,在下陈邦,有失远迎多有得罪。”

“哪里哪里。我们这边才是,因风暴缘故延期了,只是老者如何料吾等先到矢华而不是帕奎奥呢?照理说咱们出发到现今未放飞过半只乌鸦,西域港口众多。你家主人何以认为——不,不对,莫非你家主人为卜先知?”

“哈哈哈。曹公子过誉了。”

“唤我曹汴便好。”

“谨遵吩咐。其实公子静也只是推测罢了,西境的三大港口我们都布置了人手以防万一,像矢华、犄角港、

岘。孰料诸位竟被老夫遇上了,巧啊属实缘分哩!来我带仨公子们找店家接风洗尘。”

曹汴收剑入鞘,耸了耸肩。曹素心则从懵圈到喜悦神情愉悦得宛如孩童似的,唯独陶德一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犹如回味方才老者的闪电般格斗的余韵。

话说赵静又是什么人物?抱着疑问,陶德再次在冒险的旅途迈开步。

陈邦一路滔滔不绝,他说:“原先计划在帕奎奥走陆路翻过龙陵山脉,自德宏隘口挺进北方。然世事难料,倘若各位提早来半个月咱们还可以走德宏隘口,镇沅鹰王掀起叛乱堵截了咱们的去路,即便能强行穿越风险也很大。德宏伯的军队、鹰王的军队、德宏周边诸侯的军队、北方人的军队,老夫听闻关西屯田军也有所动静。各路诸侯云集芝麻大点的地方,诸位可想而知风险有多大,仗打起来刀剑不长眼。不过还好咱们先去浪乐郡,有船!”说罢陈邦不知从哪掏出张羊皮地图,摊开给陶德他们看。白子郡所在的西庭都护府上头便是浪乐郡,但令陶德疑惑的是浪乐郡不靠海岸,唯独一条细长的曲线纵横其上,自白子郡海岸延伸至地图东北边缘的一串曲折的小山包,难不成你们不走陆路反倒想走河道直上北境了!那样岂不是把自己绑起来往狄人刀口上送吗,你们怕不是失了智想整我们咯?那样还不如走陆路哩,我真想想出这点子的家伙送去见盐神。他不知道陶德心里想着啥,接着道。“长船走河道的话顶多碰到莎车郡,不妥。因此我们能需北走直至蒲类郡然后乘坐长船由月顿河出海,放心此次风暴遇不上哩,疏勒镇是目的地……战火若烧不到那块的话。”

合着你也不晓得北境的战事咯。“指不定镇沅鹰王的叛乱业已平息,风暴洋的旅途让我终生难忘。”

陈邦听了笑呵呵,他喷着鼻息道:“安心吧,公子陶德。黑海无海盗而且鹰王只有马而没有船,北方人怕海水,哈哈哈。”

“但愿如此。”陶德抖了抖行李,假如本公子在禤国干出一番事业,打死我也不想再坐船回伊格纳。横渡风暴洋的阴影纠缠陶德的心头挥之不去,若可以他甚至不想坐船,甘愿冒着被狄人砍死刀下的风险也愿意走陆路翻跃龙陵山脉,要知道与其被狂风卷入无边无际的海洋中淹死,还不如被乱刀砍死来得痛快,他心里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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