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味道也好怪。」

太宰笑了聲，湊到他耳邊，「你吞下去了嗎？」

「幹嘛？」

「我好興奮。」

「變態！」中原有些力氣了，給他一拐子，「還不是你硬射進來的！」

太宰嘶地一聲，忍痛摟住了他，「對，我就是變態，不但想讓你上面的嘴吞進去，也想讓……」

他說著，用下體的亢奮貼著中原股溝輕輕滑動。

中原全身給他抱著，赤裸的肌膚相貼，說不出的親密心動，聽他這麼露骨的話，臀間的火熱一動，中原後穴便忍不住縮了縮，閉上眼，「唔……」

「可以嗎？中也……」太宰又在他耳畔問，好像知道他對他聲音沒輒兒一樣。

中原沉默了一會兒，「……我怎麼招惹你了？」

「一見鍾情。」太宰一下下親吻他頸項，舔舔自己剛才留下的齒痕，很滿意這個章。

「才怪！」中原在他懷裡轉過身，面對面扯住他面頰，還挺軟的，「你看到我明明很冷淡、還鄙視我！」

「有嗎？我不記得了。」

「選擇性失憶嗎？！」

「我只記得你的眼睛啊。」太宰抱著他坐起。

「眼睛？」

太宰看著他，稍稍歪頭，嘴角揚起一抹笑。

——哭得紅通通的，像雨後晴空的清澈眼睛。

——真的只看著《太宰治》這個人、而不是什麼附加價值、的眼睛。

「真的啦、我對你一見鍾情。」太宰站起來，拉著他坐到鋼琴椅上，「所以你去見我就算招惹我了。」

「…………」什麼強盜理論。中原皺眉。

「證據就是、」太宰將雙手擺到琴鍵上，「我見到你之後，第一次想彈這首曲子。」

有些哀戚、又溫柔的旋律，用玉髓般溫潤透明的音色唱了出來。

想擁抱你，但見不到你，我在等你啊，再一下下、再等一下下，馬上、就能見到你了……

一縷輕煙散去般，琴聲停下。

「……你懂了嗎？」

中原沒有回答，只是轉身抱住他。

太宰睜大眼，眨了眨，才閉眼微笑，「我等了五年三個月又二十天，才等到這個擁抱呢。」

他們輕柔地接吻，唇抵著唇，溫存吸吮，張開口，舌與舌相觸，滑向彼此、糾纏、捨不得分開；太宰的吻落下，沿下顎、頸項、鎖骨，含住胸膛上的粉嫩，中原輕哼，摟住了他，親吻他頭頂，花朵般的吻痕留在中原小腹上、太宰後肩上，他輕觸中原後庭的入口，仍柔軟潮濕的小穴立刻綻放開來，一張一縮地等待更多。

「太宰……你進來。」中原攀著他的肩，細聲索求。

他讓中原扶著琴譜架，從後面進入了他。

「嗯……！」

中原的裡面又熱又濕，軟肉一層層包裹上來，纏著他擠壓，太宰嘆息一聲，不自禁挺動起來，一下重似一下，每次都狠狠刮過淺層的敏感，逐漸深入，直頂上盡頭那窄小的地方。

「啊、太宰、」中原下腹抽動，睜大眼睛，「不行了、不能再進去了……」

「為什麼不行？」太宰輕笑，喘息，下身連頂，「它在吸著我啊……想要我更進去……」

「不行、好、好怪……會壞掉……」中原挺起腰，無法控制地扭動，後穴抽搐著收緊了。

「不會弄壞的……我要進去，」咬牙，太宰爽得瞇眼，眼底透出貪婪的光，「你每個地方都是我的。」

他猛地抱住中原，往後在鋼琴椅坐下，下墜之勢配合著他腰部一頂，中原體內的性器硬是擠進了盡頭，中原哀叫一聲，帶著哭音，渾身顫抖起來，太宰牢牢扣著他，往他裡面猛頂，每一下都伴著激烈的水聲與中原嗚噎的哭叫。

「啊！啊！啊！啊！太宰……太宰、太宰、啊！啊……」

中原咬唇，滿面是淚，想縮起四肢，又被太宰架著大腿，承受暴雨般的頂弄，眼神逐漸渙散。

「啊……啊、不行、不行了——嗯——」

他弓起背向後彎，快感從後庭竄向全身，一個痙攣，達到頂峰。

「啊、中也……好棒……」

太宰閉上眼，感受被狠狠絞緊那種滅頂的極樂，後臀肌肉抽緊，也在中原體內射了。

他抱著中原喘息，親吻他光裸汗濕的背。

不夠。還不夠。

哐——

「——太宰？」中原驚呼。

還在高潮餘韻中，半點也使不上勁，卻被一把扛起擺到鋼琴上，不成和弦的琴聲雜亂無章，就像太宰架起他大腿挺入體內的動作，中原敏感至極的後穴被頂弄幾下，立刻抽搐起來。

「不行、太宰、現在不行！嗯——」中原尖叫，高潮來得太急太多，他覺得快瘋了，「停、停下、我啊、嗯——嗯！」

哐、哐、哐、哐、哐……

狂暴的鋼琴聲迴盪在偌大的音樂室裡，太宰壓著中原，一下下撞著，每一下都是全進全出，原本粉紅的穴口，已被操幹成艷紅欲滴的軟肉，中原嗓子都啞了，只迷迷糊糊地哼唧著，雙手胡亂抓著壓著琴鍵，發洩過了頭的快感。

哐、哐、哐……

「嗯——太宰……我要死掉了……嗯……」

「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呢？」太宰側頭吻住他，腰抵著他股間，繞著圈翻攪，享受中原裡面的痙攣吸吮。

太宰的吻讓他又高潮了一次，眼淚止不住地落，「太宰——」

「中也、中也、我的……」

終於，在中原溫暖柔軟的體內，他再度攀上高峰……

＊

記不清被折騰了幾次的中原真的一根指頭也不想動，軟軟掛在太宰肩上。

「性欲魔人……假自殺狂……」

「……」太宰沉默片刻，隨意在鋼琴上彈了幾個音，「我不是假自殺呀。」

「咦？」

太宰抬起手，被中原扯鬆的繃帶間，露出一道道猙獰的傷疤，其中一道是新鮮的紅色，縫線仍未拆。

中原瞬間臉色有些蒼白。

「想死這毛病似乎不會好了呢。」太宰微笑。

皺起眉，中原湛藍的眸子死盯著他的臉。

「中也不想要我死嗎？」

太宰嘆息似地將額頭靠上中也的，喃喃、

「那你要一輩子看著我啊。」

中原鼻間一酸，喉結上下滑動，慢慢地，舉手環住太宰脖子，抱緊了。

「嗯。」

一輩子看著你。

你也一輩子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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