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Forever my love,2

[db:作者] 2025-07-19 08:07 5hhhhh 3710 ℃

“那我说出来的话,你不要激动......”

“说吧。”

“她在凯尔盖朗群岛战役中被敌方的潜艇偷袭了,左舷中了五枚鱼雷,反映到身体上就是左侧肋骨被炸的血肉模糊,左肺、小半个肝脏和脾脏,以及左肾全都被迫摘除,至于断掉的八根肋骨已经不算是伤了,总失血量超过五分之三,据说军方已经准备放弃打捞萨拉托加的船体了,无论对人类还是舰娘来说,能靠生命维持设备扛到现在都是奇迹中的奇迹。”

“我方的护卫舰艇当时都在干什么?”

“不清楚,我不是战斗人员,只是从后来的战报里了解到敌方潜艇是在夜间在群岛近岸水域发动的攻击。而且据我所知,那家伙的等级不低,是从没见过的类型。”

“海军部为什么不让这么大的事情见报,事情到现在似乎只有我和傻瓜一样蒙在鼓里。”

“因为这在他们看来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顺便,战损也算是军事机密,不直接参与战役的人都被封锁了消息,包括你,至于你们什么关系,上面的官老爷可不关心。”

“还有希望吗?我希望你能救救她,她还那么年轻......还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我还没来得及带她见过......”

“恕我直言......很难说,伤的太重了,又缺失了这么多器官,加上强行切断了和舰艇间的联系,大脑皮层受到了不可逆的损害,即使能靠移植人类的器官强行续命,也大概率会成为无法唤醒的植物人......舰娘不是人,不能全部套用人类的救治方式。”身后的医生摇了摇头,仰天长叹了口气。

“可是她能活到现在不就是奇迹吗?”

“也许是吧,倒不如说她能撑到现在完全是靠自己的意志,也许就是因为你呢?好了,我们要进去检查了,请让一让吧。”

“能让我和列克星敦进去吗?”

“不能就这么进去,里面是无菌环境,要进到最里面之前需要在外面的隔间消毒。”医生环顾四周,最后目光落到了跟着他来的另外两个助理身上。

“你们把防护服先脱下来借我用一用,先在外面等一会儿。”

“是!”

亨利和列克星敦两个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穿上防护服,在旁边的隔间完全消毒之后进入了这个完全无菌的重症监护室。

尽管两个她最爱的人此时就与她近在咫尺,但是在病床上双目紧闭的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无论怎么样,都不要随意伸手去碰她,她现在的情况太不稳定,每一次随意接触都会出现不可预料的后果。”看着站在他身前的亨利与列克星敦身体都在低低的颤抖,医生声音低沉地提醒着他们,生怕他们情绪失控。

“这我明白,你们的规矩我懂,我和列克斯就是想近距离看她一眼,别无他求了。”亨利点了点头。

医生和护士们越过他们两人开始记录萨拉托加今日的身体状况,检查刀口和创口的恢复状况,当萨拉托加的那件特制的侧面剪开的病号服被掀开后,那道纵贯整个左肋的巨大刀口让亨利不由得心头绞痛了一下,几乎没站稳倒在地上。

大约是已经见过这一切了而显得麻木了,列克星敦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反应。

从心底传来的不适感让亨利最终还是忍不住挪开了目光,他甚至不再愿意看到这样的毫无生气的萨拉托加。情绪爆发之后的平静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思考以前他不敢想也不愿意想的问题————

就这样了吗?

他的内心不愿意,列克星敦也决不可能答应,但是对萨拉托加来说,让她受这份活罪,她就愿意么。

也许她顽强的生命力真的愿意。

在医生们清理完创面,记录完数据之后准备离开了,剩下的实时监控可以交给仪器,就在他们准备离开,而亨利还打算站在床前再看最后一眼的时候。萨拉托加居然悠悠地睁开了一点眼睛。

由于连体防护服的目镜随着他的呼吸起了点雾,亨利一开始还没注意到,直到萨拉托加用被切开,几乎已经不能再发声的喉咙尽全力挤出几声“呵......呵......”的响声时,亨利和列克星敦这才注意到。

“加加!”

两声惊叫让病房外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哪怕是舰娘,也不能指望她能在如此重伤的前提下还能和电视剧里一样在生离死别之时说一大堆的话,萨拉托加唯一能做的只是拼尽全力在嘴角挤出了一个微笑,然后用费力的竖起左手的大拇指。

亨利和列克星敦立刻扑上前去,不顾医生的劝阻握住了萨拉托加的左手,然而萨拉托加已经无力再做出什么别的动作了,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睛又无力的合上了。

一滴浑浊的泪从她眼角流下,然而那微笑始终不曾从她脸上消失。

尽管医生在后来不断地赞叹这是生命的奇迹,然而从此萨拉托加再也没醒来过。

亨利一开始还打算常住在病房附近,甚至打算干脆直接退役一直陪着萨拉托加,然而这意外地遭到了港区所有舰娘的一致反对。由于萨拉托加特殊的身份,留着军官的身份似乎更方便探视,因此他只好闭口不谈此事。

加上亨利本身的军务依旧繁忙,探视的机会并不多,但是只要有机会,他就尽可能地去那间病房前站一站,说说话。

他的那个军医同学倒是尽职尽责,每天都会把萨拉托加的情况传给他,一个好消息是,由于萨拉托加的情况太过罕见,或者多少是为了补偿他,海军部决定拨专款支付萨拉托加的治疗费用,以收集治疗经验。然而日复一日的“深度昏迷”渐渐磨掉了他对萨拉托加的希望,到最后连他自己都认为“萨拉托加还能醒来”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只要她还活着就行了。

同样成了奢望的,还有他和列克星敦的距离。

每当他看到列克星敦,多多少少都能想起萨拉托加,而列克星敦对他越是宽容,他就越是羞愧难当,自责与懊悔不断地鞭笞着他的内心,最后,为了逃避,他不得不有意无意的开始躲着列克星敦,拒绝着她显而易见的好意。尽管如果萨拉托加还在,她会很开心的看到两个自己最喜欢的人也能和对自己一样亲密无间。

亨利默默地盯着照片上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像是要把里面的每一处细节都装在眼睛里面带走似的,嘴角微微地抽动着,和他正在抖动的眼角形成了默契的共振。连捏着照片的手指也不知不觉间随着他颤抖的身体悄悄地加大了力道,在照片的一角留下了一个不易察觉的指印。

就在他盯着照片发呆的时候,门外由远及近突然响起了鞋跟在地板上踏出的咔咔响声,而他对此居然毫无察觉,终于,脚步声来到了门口,在迟疑或者说等待了一两秒之后,办公室的门被试探性地推开了一条缝。

一双海蓝色的眼睛透过门缝先在门外窥视了一下,然后这才敲了敲门。

听到敲门声的亨利像是被人狠狠地推了一把一样猛然从冥想中回到现实,像是被虫子蛰了一样从椅子上猛地跳了起来。大约是动作太剧烈,因为瞬间起身大脑缺氧让他顿时满眼金星,在晕眩感消散以后,他跌跌撞撞的打算去开门,等到手都捏住了门把手这才意识到手上的照片还在,于是慌忙转身将照片随手塞在了桌上的一堆文件里,这才一边揩着额头上的冷汗去开门。

门一打开,他就怔住了,门外居然是真的是那双让他无比熟悉却又不敢直视的海蓝色双瞳,亚麻色长发,以及令他这几年几乎夜夜心神不宁的淡然的微笑。

“啊……啊……”他竭力想张开嘴说些什么,不过他很快发现自己现在如鲠在喉,根本就说不出什么完整的话来,由于不敢直视面前的人的眼睛,又不想让她看出来,他只好强迫自己看她后面的墙壁,让自己的目光恰好“路过”她的脸颊。

“怎么了司令官?请问我可以进来了吗?”面前的人一边捋了捋被寒风吹乱的发丝,一边向他扬了扬手上拎着的盒子,脸上的微笑恰如盛放的向日葵一般灿烂。

亨利脸上的肌肉剧烈的抽动了几下,最后他还是很不正常的重重点了点头,给眼前的人挪开了道路。

面前的她轻轻一点头,如同一朵轻云般悄无声息的飘进了办公室,在他面前带起一股含茉莉香味的轻风,这让亨利下意识地屏起了呼吸。

有些踉跄地坐回他的办公椅之后,亨利终于可以借着找东西的由头结束这尴尬的气氛了,他在抽屉里一边低头翻找着印章和假条本,另一边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用不带感情的声音向她问道:“列克星敦,你也是来批假条的么,这是你的那份。”然后,他手脚麻利地在一张空白假条上签字、盖章,在短短几秒钟以内就像机器一样完成了上述的流程。

“嗯?司令官?您怎么就知道我要请假呢?”跟过来站在他椅子旁的列克星敦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一边将手里的盒子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毕竟你是最后一个还没来请假的了。”亨利装作漫不经心地回答道,顺便把花名册掏出来递了过去,“你看,除了战斗值班的,这港区就剩你了。”

“那……您呢?”列克星敦没有伸手接花名册,而是接着轻声问道。

“我?我无所谓,我没什么家人。”亨利双手抱着肩膀顺势闭着眼睛仰面靠在自己的办公椅上。

“司令官,这样对待来访者可不是很礼貌哦,再说我可不是来请假的。”列克星敦尽管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但是声音里多多少少带着些许不满,然后她解开了带来的盒子上的丝带:“今天司令官看起来很烦心呢,我为您准备了一些甜点,来,跟我讲讲吧?”

盒子里面是诸如提拉米苏和苹果派之类的点心,在办公室略有些冷的空气中还冒着热气,打开盒子的瞬间,甜香的气息瞬间充盈了整个办公室。

冬日清冷的空气很容易让人识别出其中的味道,尽管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是突如其来的香气让亨利的胃也不由得发出一阵不满的咕噜声。

“不好意思,列克斯,我刚才太困了没反应过来,你不要介意。”觉得不能再冷眼以对的司令官站起身来,看了看面前点心盒子里码放的整整齐齐的点心,面上稍带难色:“真香啊,不过这么多,三个我也吃不完吧。”他挠了挠有些凌乱的发型,脸上挤出一个尴尬的微笑。

“没关系,您可以慢慢吃嘛,天天吃方便食品对胃可不好。来,先把蛋挞吃了吧,剩下的凉了也没关系。”列克星敦看见他终于不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了,脸上的微笑再度浮现,她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热腾腾的蛋挞主动送到了亨利的嘴边。

“这么磨蹭是要我喂您吗……来……张嘴……”

亨利被列克星敦突入而来的主动吓了一跳,本能的猛地往后一退,而在这一瞬间意识到似乎有点失礼之后,他伸出两根手指从列克星敦手里接过那个蛋挞,然后整个塞到了嘴里。

“哎……司令官,小心……”

就在列克星敦话还没说完的时候,蛋挞内部还滚烫的蛋液就狠狠地烫了他的嘴巴一下,疼得他连眼泪都出来了,在迅速嚼了嚼草草把蛋挞咽下去之后,蛋挞又顺便烫了他的喉咙。

“真是的,您那么急干什么,来,先喝杯水吧。”见状列克星敦匆忙去饮水机接了杯凉水递给他,然后亨利一仰脖直接一饮而尽,这才感觉嘴里的烈焰多少灭掉一些了。

“对……对不起啊司令官,您没事吧,要不要我给您看看?”列克星敦带着些许愧疚地想用手去碰他的脸,结果却引来了亨利更慌张的反应。

在列克星敦的指尖碰到亨利的脸的那一刹那,亨利浑身上下寒毛竖立,和被电了一样,他有些慌张的一把甩开列克星敦的手,动作幅度之大让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别……别……对不……不要……你……还是别理我比较好。”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的亨利也被自己的行为吓的语无伦次,在过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结结巴巴地吐出几句不成语序的话。

“原……原来您不想我出现吗……司令官?”列克星敦依旧没有移开她的目光,然而眼角此时却含着点点的水光。

“对……对不起,列克星敦,我……我……”亨利此时无比的难堪,过往让他根本不敢面对列克星敦的善意,然而又不能直接大吵大闹的叫她出去,这行为他更是干不出来,现在的气氛已经不能仅仅用一个尴尬来形容了。

“好吧……司令官如果需要的话请再……叫我……”列克星敦强忍着眼里的泪花,又有些不舍地一步步向门口走去。然而在她离开的时候,她始终看着眼前的司令官,希望多少能从他微微抽搐的脸部肌肉上读出哪怕一丝挽留的意思来。

然而司令官只是呆若木偶人一样地在原地站着,尽管他脸上此时充斥着惊诧,羞愧和疑惑的各种情绪,然而唯独没有看出挽留的意思。

列克星敦终于失望了,她终于带着最后的一丝不舍回过了头准备离开,在她的纤细的手指终于拧开门把手,略带吃力地拉开门准备离开的时候,亨利终于受不了了,内心的激烈冲突几乎要逼得他发疯,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把抓住了列克星敦的手臂。在他冲过去的时候,由于没注意,他撞倒了手边堆积的那一堆文件,各种文件盒和档案袋稀里哗啦的散了一地。

亨利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突然拉住列克星敦,也许是把女孩子弄哭了的歉意,也许是宣泄自己的压力。不过此时,在他们脚边的一堆文件和档案里,一张照片此时正静静地躺在他们二人的脚下。

这正是之前那张被亨利藏起来的合影,上面的人正是他和列克星敦

——以及他在这一年刚刚战沉的新婚妻子,萨拉托加。

“……”

“哎……”

两人此时都低着头,既是因为不敢面对此时的对方,也是因为地上那张承载了他们无数回忆的照片。

最终还是列克星敦无声地弯下腰捡起了那张照片,将它捧在手心轻轻地拭去上面沾上的灰尘,现在的列克星敦一如是照片上的模样,只不过现在很少能够再看到她和照片上一样的笑容了。而亨利•纳什早已不再是照片上的样子,深深的皱纹早已嵌入他的皮肤,头发也已经点缀着点点斑白,甚至连胡须和眉毛都已经攀上了些许灰白,至于变成古铜色的皮肤,那倒是小意思了,战争胜利的喜悦并没有带给他什么压力的舒缓,反而让他在看到所有活着的舰娘,甚至在自己照镜子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鞭笞一遍自己的内心。

“如果……如果我当初跟在萨拉托加身边,也许……也许……”

“已经够了,我不想听你的假设。”列克星敦依旧在轻轻抚摸着照片上萨拉托加的容颜,声音中带着些许的颤抖。

“果然,你也没有放下吧……毕竟,我欠你一个妹妹……”亨利用此时失神空洞的双眼木然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亨利•纳什,你玩够了没有?”

“我缺乏面对你的勇气……”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回荡在小小的办公室里,脸上一片火辣辣的感觉在震惊至之余也让亨利从丧魂落魄的恍惚状态里醒了过来。列克星敦的手此时正定格在空气中,泪水和她手里的那张照片同时无声而无力地落下。

“亨利•纳什你这个混蛋!你到底闹够了没有!自从战争结束你就和一个死人一样,加加的愿望就是能和你一起在战后好好的活着,可是你呢?一碰见所有与她有关的事情,只知道装疯卖傻,长吁短叹,我要是知道你是这么一个废物,我就不该让她跟着你!跟着你这个懦夫!”几分钟前看起来还楚楚可怜的列克星敦此时和变了个人一样,像头愤怒的母狮子一样抓着亨利•纳什的衣领拼命摇晃,“如果你觉得你对不起她,那好啊!你现在就去死吧!我到要看看你有没有胆子就这样去见另一个世界的加加!”

说完列克星敦掏出自己的配枪——一支柯尔特M1903,咔的一声开保险上膛,居然真把它塞到了亨利的手里。

亨利被列克星敦的突然爆发搞懵了,原本温文尔雅的列克星敦在他眼里此刻是如此的令人……不,令他害怕。看着手里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像是一张嘴巴,仿佛在嘲笑着他的无能。

“死是最容易的事情,对着自己的心脏来一发就完事了。”不知道为什么,亨利突然想起了这句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话。

子弹就在枪膛里面,只要压下扳机,死亡就会扑面而来,这种感觉在他战争生涯里并不少见,唯独这次,他却觉得自己该死,却不配死。

如果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也许在另一个世界她也会和列克星敦一样大骂自己是个懦夫吧。

那种感觉……真的是太差劲了……

他慢慢放下了枪,仰头对着天花板长叹:

“不错,我是个懦夫,现在连死的资格都没有了。”

“既然怕死,那你就给我好好活着啊!”

列克星敦带着哭腔的声音像是回音一样在他耳边嗡嗡的转,也许是自己一向见不得女人在他面前哭,他的眼前不知不觉的也模糊了。

双腿不知什么时候传来了一阵无力感,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砰的一声向面前的列克星敦跪了下来,双手捂着脸啜泣起来。

列克星敦嘴角撇了撇,轻轻地把自己的佩枪从他手里取下来放到一边,然后也不顾地上的尘土跪了下来,轻轻地抱住了他。

两行无声的泪同样划过列克星敦早已被泪水冲花了的妆容,滴在那张承载了他们三个的回忆的照片上,发出一阵阵清脆的水声。

在照片的背面,有着用钢笔写的一行清秀的字体

“Forever My Love,Saratoga”

两人自己也不知道在地上跪了多久了,总之,在他们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膝盖的酸痛感让他们不得不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列克斯,你脸上的妆都花了啊……”同样脸上全是泪痕的亨利看着列克星敦此时脸上早就左一条右一条的妆容居然有点想笑。

“这么直白,可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哦。”列克星敦虽然表面上漫不经心地回答着,然而却很麻利地从衣兜里掏出手绢擦拭着自己的脸颊。

不得不说舰娘就是舰娘,在列克星敦把脸上残余的粉底拭去以后,除了与之前相比稍显的发黄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区别,在明亮的灯光下就更看不出什么区别了。

“司令官,是不是我卸妆之后,就没那么……吸引你了。”列克星敦斟酌了半天之后,试探性地问道。

“怎么会?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我……我之前一直想让你尽可能地分散一下注意力,哪怕多看我一眼也好,我知道,我不是加加,我也代替不了她,但是或多或少,我这个姐姐也想承担一点她还没来得及完成的责任。”

“列克斯,其实你根本不必……”亨利感觉列克星敦话里有话,连忙解释道。

“所以,就请您连带着加加的那一份好好生活下去,接下来的生活,还有我可以陪着您,您愿意吗?”列克星敦伸出一根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示意他噤声,然后微笑着向他点点头。

“上一次看到列克星敦这摄人心魄的笑,大约的确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吧,真美啊。”亨利心里这么回忆着,似乎从加加战沉之后,她就再也没这么笑过了。

“司令官,今晚大家都不在港,打算一个人过元旦么。”列克星敦看着外面空无一人的港区广场和悄无声息的雪地,轻声唤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那倒是还不错,不是吗?”亨利原本有些苍老的脸上浮现出了久违的一丝真心的笑,一边蹲在地上收拾起地上的文件,一边朝正看向窗外的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好啊,那么您打算去哪里呢。”

“快过来帮我把文件收拾完,收拾完我再告诉你。”

好在掉在地上的文件里散装的不多,大多数都装在档案盒和档案袋子里,没一会儿就在列克星敦和亨利两个人的合作下归档完了,看着整齐的办公室,亨利一时半会儿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坐在那里了。

“司令官,恕我直言,我觉得你的衣服……和你都该洗洗了。”列克星敦突入而来的的吐槽让亨利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可以说无比的邋遢。

原本整洁的黑色制服在早上沾了些粉笔灰到现在都没擦掉,刚才列克星敦拉扯他的时候又把制服搞的皱皱巴巴的,以及还有刚才在地上沾的尘土,现在他的制服可以说黑一块白一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再加上他本来就乱蓬蓬的头发,现在的他看起来根本就和军人的形象不搭边,倒像是农村穿着廉价西装下地干活的农民。

“啧……你不说我还没发现,这样啊,我回去换一套,不好意思。”

看了看自己这副落魄的模样,亨利也面露难色的皱了皱眉头,就在他准备先回自己的宿舍去换套制服时,却被列克星敦拉住了袖子。

“这里离我的宿舍更近,去我那里吧,我给你洗一洗好了。”

“什么?那怎么行,这是我的事情啊。”亨利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可不行哦,港区现在连洗衣房的工人都回家了,您难道还打算自己用手搓吗?”列克星敦有点玩笑意味地提醒着他,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好了好了,你这根木头,快跟我过来吧,除了我这里,你今晚不也没地方去了不是?”列克星敦见他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几乎是连拉带推地把亨利“拖”出了门外。

“等等,别拽我啊,等我把大衣和点心盒子拿上!”

亨利现在脑子里和一团浆糊一样

自己一进列克星敦宿舍的门,他就半推半就地被列克星敦脱下了身上的绝大多数衣服拿去洗了,只给他留下了一条内裤。在裹着浴巾等待浴室里的列克星敦洗完衣服的时候。亨利那颗刚刚的脑子里又开始了信息的碰撞。

一堆各种各样的信息在他脑海里一窝蜂似的嗡嗡的乱转,然而总是跳不出“萨拉托加”这个词,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他从列克星敦想到了萨拉托加,又想到了自己和萨拉托加的相识、自己某天晚上喝多了之后借着酒劲向她说出第一句“我喜欢你”,萨拉托加第一次拿到杰出服役勋章后高兴地抱着他亲了一下的感觉、自己和萨拉托加第一次舌吻时她嘴里的甜味、抱着身着婚纱时的她时手上轻飘飘的感觉、两人发生第一次关系时她身上温软细腻的感觉,以及——病床上她无比冰冷的指尖......

这让他的大脑如同过载的CPU一样几乎要烧起来了一样的疼,他想睡觉,又完全睡不着。突然他想起来在进门的时候看到列克星敦的宿舍里的保鲜柜里放着几瓶啤酒,于是就顺手拿了出来,由于这个牌子的啤酒他以前也喝过,不算贵,于是他随手启开一瓶,也不管啤酒本身刚从保鲜柜里取出来的低温,一口气干掉了整整一瓶。

第一瓶下去以后,亨利只感觉头脑略微有点发晕,不过多少头疼的状况缓解了一些。感觉确实好多了,于是他又顺手启开了第二瓶,接着又偷拿了第三瓶。

不知道喝了多久,总之是不知不觉把那几瓶啤酒全都喝了,到最后亨利只感觉喝啤酒与喝水一样根本就尝不出啤酒的味道了,似乎是单独为了享受酒精的麻醉效果一般,随着大脑意识的逐渐模糊,他终于不再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信息而头疼了。

就在他歪在沙发上对着天花板傻笑的时候,列克星敦终于把他的制服洗完了,正打算叫他去洗个澡的时候,,一推门就发现了东倒西歪的他和面前的几个酒瓶。

列克星敦来不及和他生气,正打算把他从沙发上拖起来扶到床上去,结果亨利的酒劲儿却在这时候上来了,他睁着惺忪的醉眼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人,甚至还大胆地拿起一绺她的头发放在眼前仔细看了看,这才语无伦次地问道:

“你……你……你是……列克……列克斯,不是萨……萨拉……对吧……”

“你喝醉了,司令官,赶快去洗个澡清醒清醒吧。”列克星敦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后就皱起了眉头,她并不喜欢男性特别是司令官喝醉后东倒西歪的样子。

列克星敦顺手把路都走不稳的司令官搀起来准备带他去浴室,结果亨利直接顺势把她推倒在了沙发上。

“司令官,您要干什么!快起来!”看着眼前正用双手把自己按在沙发上,眼神迷离的亨利,列克星敦内心的第一反应就是司令官今天怕是喝的完全六亲不认了。

然而,既然六亲不认,为什么他还能认出列克星敦呢?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亨利一边用手把列克星敦按在沙发上,一边自顾自地说着醉话:

“列克斯……我我……我跟你讲,今天你这一巴掌……打的……好!我我我……我得谢谢你,你知道……我刚才在想啥么?”

亨利语无伦次地把自己刚才脑子里想的东西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也不管正被他压在身下的列克星敦的反应。

“司令官!你喝醉了,我不想听,再不放开我我要生气了!”

“不!”亨利摇摇晃晃地捂住列克星敦的嘴,“你……要听,这个要听,不然你就是……就是……,算了,我不说出来我不……不舒服!我跟你讲,我刚才就是在想……想加加,对,我不骗你,实话!大实话!可是……我肯定是个混……混蛋……你对我……够意思,我喜欢你!但是我我我……我居然还在你身边想别的女人……我……我这几年……对不起你们姐妹……啊啊啊啊啊!”

说完,亨利和一个孩子一样,趴在列克星敦的肚子上嚎啕大哭。

尽管列克星敦明白司令官肯定是喝醉了,而且醉的不轻,但是刚才亨利的话也让她不由得产生了一丝期待。

“我喜欢你?这是醉话还是酒后吐真言呢?”她看着还趴在自己身上哭的分外没出息的司令官,心中有些迟疑。

还好,酒劲上来了的司令官没多大一会儿就瘫了下去。列克星敦看了看烂醉的他皱了皱眉头,思索片刻后,费了好大劲把他拖进了浴室。

在自己走进浴室之前,她顺手也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内衣。

“稀里哗啦……”

列克星敦此时正站在放水的花洒下面搓洗着自己的长发,而此时同样被剥的不着一丝的司令官被她泡在了旁边放满水的浴缸里——当然,头得露出水面,不然的话会出人命的。

隔着浴室的毛玻璃都能隐约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曼妙人影,可惜此时亨利的双眼禁闭,根本就欣赏不到浴室里近在咫尺的无限春光。

说起为什么列克星敦会这么做,老实讲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大约是自己作为司令官的大姨子的身份生活的这段时间,早已或通过观察或通过和萨拉托加之间的悄悄话知道了司令官的一切,甚至有意无意间,也让司令官撞见过一两次自己换衣服的尴尬瞬间,他们本就没有什么太多的隔膜(除了司令官在加加战沉之后在她面前秒变自闭症之外)。自己的受过的伤足够普通人死十回了,在熟悉的人面前洗个澡这种小事在生死面前,简单的不值一提

列克星敦想到这里,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无声地打量了一下自己刚刚清洗完毕的身体,身材凹凸有致,一片洁白无瑕的皮肤上并没有留下什么疤痕。

“看起来……还挺不错的嘛……”列克星敦小声嘟囔着,拿起一块毛巾开始为泡在浴缸里的司令官擦洗起身体来,她擦的很认真也很仔细,就像是平时她擦桌子或者玻璃一样一丝不苟。

当然列克星敦也绝没有放过趁机研究司令官身体的机会,特别是擦洗到司令官的下体和腹股沟的时候,她虽然没有什么迟疑,但是在伸出手的一刹那,脸还是变的绯红起来。

“总感觉这样子好奇怪……手感也好奇怪……这就是男性的性器官么,有一说一,真的不好看”,她一边擦洗着一边这么想。

也许是她用的力道稍微大了一些,突然,浴缸里的亨利喉咙里传来了一阵呻吟,紧接着他的手动了动,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这让列克星敦一惊,手上的动作也迟疑了不少。

被水的浮力托举起来的感觉终究和床上是不一样的,在感受不到重力的惊诧与慌乱中亨利被猛地惊醒了,然而在他睁眼的一刹那,他更希望自己干脆睡死过去算了。

眼前浑身不着一丝的列克星敦正在拿着毛巾给自己擦拭着身体……不,准确来说她现在擦的是腹股沟的位置,她的指尖和手掌时不时地还会碰到自己的下体。从他的视角看,列克星敦浑身上下优美的曲线一览无余,从她丰满的胸脯上饱满的红色果实到洁白细腻的肌肤,再到同样洁白无瑕的两腿之间……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