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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部月》Fatalite-上

[db:作者] 2025-07-19 08:06 5hhhhh 4230 ℃

※ABO、捏造過去、OOC注意

  他的出生是個意外,也是這個世界最常見的事情。

  那只是個Omega在路上發情,引來意感期的Alpha,兩人瘋狂交合、分離之後的附帶品,僅此而已。

  被稱之為父親的那個男人從酒精清醒的時候會說這不是他的錯,但會碎念著當初的無可奈何和罪惡感或許就該撇到一旁,將他這小塊肉球成人之前讓他化成一攤血水而去,或許對彼此都會比較幸福。他只是靜靜地聽著,把水推到開始哭泣的男人面前。

  這的確不是他的錯。他只是意外的被投進這個身軀裡面的靈魂,被禁錮在裡頭任由生養他的男人在自暴自棄之後當他的出氣筒,或是被鎖在櫃子裏面聽著他跟不同男人的喘息--如果出來的話會被揍的,這是在過去因為黑暗哭出來或是肚子餓、想上廁所跑出來時的教訓。透著光的門縫隱約映照出兩個人、偶爾是三個人的影子,他會從關不緊的縫細看著男人們在他眼前演著他這年齡不該見到的場景,像是在看動畫片一樣,只是對他來說無聊透頂。

  等到他看膩了約略一小時都是類似場景後,他靠回衣櫃牆上閉上眼睛試圖睡覺。在瀰漫著煙味、酒味、霉味、各種男人氣息的狹小空間,他抱著膝蓋數著心跳、放慢呼吸,想著這樣或許他可以跟著愈來愈輕的呼吸消失,但最終只是進入夢鄉。

  他被關門聲驚醒,從縫中只看到父親趴在地上像是也睡著了。他輕輕推開門扉,打算將床上的薄毯蓋到男人身上的時候看到和他一樣的靛藍眼眸看著他。父親細長的眼其實很漂亮,帶著勾魂的桃花眼投過來秋波蕩漾,眼底的光像是他們所住的紅燈區含著燈紅酒綠的頹喪與糜爛——也就只有這部分像他,其他部分的面孔與髮色大概是來自構成他另一半的人吧。所以父親常抓著他的頭髮,拉扯的力道像是想讓記憶中那抹顏色抽離。

  「別蓋了,我要洗澡。給我倒水。」

  他聽著男人下了指令便放下手上的柔軟,走去廚房捧著水回來後蹲在還趴在地上的父親面前問出困擾已久的問題:「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呢?」墨藍色的眼眸看著男人纖瘦的身上有著白濁的液體沾黏在各處,隱隱約約地散發著難聞的腥味讓他皺眉。

  這個男人至始至終都沒有笑,不管是在有客人過來還是他們離開後,都帶著陰鬱的眼眸和下垂的嘴角,冷漠地看著如同牲畜在他身上蠕動、喘息的男人們。如果不喜歡的話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所謂的Omega就是這種爛死人的命運。」那個男人的聲音沙啞,帶著菸腔的鼻音哼笑著幼童的質問。他示意他把菸拿過來,點燃後呼出白霧,一點也不在意他的皺眉,端詳他片刻後笑道:「生養你的人是Omega,你之後也會是。我現在的生活就是你之後的生活,記好了,梅斯。」

  我不會變成你的模樣。梅斯看著他,但只是把水擺到他面前後準備去睡覺。

  「命中注定的人是不會出現的。」

  他聽到那個人這樣說,聽不懂的他把毛毯蓋上頭部,讓啜泣聲飛濺在布料上。

  上學之後的梅斯自由時間變多了。他坐在公園的椅子上,就著路燈的光看書。在家是沒辦法寫作業的,那個男人今天也有客人,他所要做的便是拿走壓在桌上的鈔票,消失到半夜再走回去蹲在家門口或是樓梯間,看到人們離開後再開門進去收拾一地殘局。

  這樣也好。梅斯翻過一頁書,小手撫上文字,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到平靜。半夜的公園通常悄然無聲,只有蟲聲和時不時經過的汽車聲將他拉回現實。偶爾也會有醉鬼和青少年在不遠處喧囂,而他只是換個離他們更遠的位置避開可能有的麻煩。

  很少人會注意到他,因為他幾乎可以和夜色融成一體。他在身旁一沉的時候警戒地抬頭,卻意外看到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男孩低著頭坐在他旁邊。

  梅斯打量身旁的人半晌,一頭雜亂的紅髮、乾淨的衣服,一看就知道來自跟他截然不同的世界,一個在這種深夜不該出現的存在。梅斯繼續低頭翻開課本,頭也不抬的問道:「不用回家嗎?你。這種時間壞人很多喔?」

  「我、我--」男孩用手臂用力擦下眼部,帶著鼻音與哭腔回嘴道:「你也沒回家啊!」

  「笨蛋,我沒法回家。」梅斯死盯著課本,面對追問的話語只是嘆氣後解釋:「還有客人。你呢?」

  「我、我考試沒考一百分,被罵跑出來⋯⋯」紅髮的男孩擦擦眼睛,道出的話語也只是對梅斯認知來說最無關緊要的事情。

  一百分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但看在這傢伙哭這麼慘就不說了。「我是梅斯。」梅斯嘆口氣,闔上書本。「我送你回家吧。你叫甚麼名字?」

  「坎羅。我不要回去。」坎羅扁著嘴,還在反抗心態的他小手緊握至死白。「他們都是Alpha又怎麼樣⋯⋯如果我不是Alpha又怎麼樣⋯⋯不會就是不會的事情⋯⋯嗚⋯⋯」

  Alpha。這樣的字眼在梅斯心中迴蕩,那是他的父親的第二性別,也是他所期待的性別。梅斯斜眼看著這個不知道有多幸運的小鬼,抱著胸站在他面前看著他片刻後問道:「要體會一下Omega的生活嗎?」在坎羅帶著好奇的眼神同意之後,梅斯模仿他晚上所看到的動作,讓坎羅趴在長椅上後跨坐上他的屁股,接著抓住他的肩膀往後拉。

  「啊啊啊痛痛痛——梅斯你弄好痛——」坎羅哇哇大叫的反應好像跟父親每天的呻吟差不多,反正都不是很舒服的感覺。「就是這樣。」梅斯滿意地把坎羅放下後從他身上下來,看著坎羅又再次淚眼汪汪的模樣覺得真是個愛哭鬼。

  坎羅用手臂揉揉眼睛,離家出走的悲傷跟被梅斯欺負的委屈讓他的聲音帶回哭腔:「你們每天都在拉筋嗎?」

  梅斯點頭、又不確定的搖頭,畢竟每次看到的都不太一樣。原來那叫『拉筋』嗎?他避重就輕地說道:「你要知道的就是,每天都會很痛苦就是了。」

  「很痛苦……」坎羅爬起來,聲音帶著害怕。「可是我覺得Alpha也是,爸爸媽媽每天回來都感覺好累,還有做不完的工作,都不能陪我玩……」

  或許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煩惱吧。梅斯抱著胸,沉思片刻得到結論:「不變強就沒辦法活下去,不管是什麼性別都一樣。」他瞥了坎羅一眼,略帶恐嚇的說道:「不然每天都要拉筋喔!」

  「我不要每天拉筋!我會變強的……嗚嗚……」坎羅這時候又哭了起來。

  梅斯咬著下唇看著他,然後才勉強伸手拍拍他的頭。

  坎羅低著頭,任由雙親數落他考卷上的滿江紅。他的心思飄到窗外,走到路燈下跟那個藍髮的男孩面對面。若不是隔天起床問雙親的確有梅斯把他帶回來這件事情,他覺得那天的過程就像是作夢。

  「我們兩個生出的孩子怎麼可能是這樣的?如果是個Omega多丟人。」

  在各種責難之下最終的結論一定是這句,坎羅也見怪不怪了。被罰回房間思過之後,坎羅悄悄地打開窗戶,從床板下摸出早就做好的繩索後垂降到一樓。

  他跑去公園,兜轉一圈後看到那個嬌小的身影果然在路燈下看書。

  想見他、想再看到他。對於有這種想法感到有些迷茫,但身子還是控制不住得往前邁步。等他回神已經站在梅斯面前,跟那好看的眼睛對上。

  「晚上很多壞人的,坎羅。」梅斯看來沒忘記他是誰。

  緊張的深呼吸過後,坎羅戰戰兢兢地回道:「可是有你在。」之後一屁股坐在梅斯旁邊打量他的側臉--雖然半邊被過長的頭髮蓋住,但還是好好看,比班上的女孩子都好看。

  「我不會一直保護你。」梅斯嘆口氣,但似乎不介意他繼續跟他搭話。

  「你喜歡看書嗎?」坎羅看著梅斯手上的課本,嫌惡的皺起眉頭。

  「不討厭、不喜歡。」跟這世界上的所有事情一樣。

  「我超級討厭的!」坎羅往後一靠,「因為看不懂就會被罵。」

  我沒做甚麼事情也會被罵被打。梅斯沒說話,只是自顧自地看著書也不理會坎羅,直到對方遞了甚麼東西過來。

  是一條糖果的樣子。

  「給你巧克力,別看書。」坎羅別開眼,但把甜點硬塞到梅斯手裡。

  他感覺手上一輕,之後是包裝紙撕開的聲音不由得鬆口氣,即使不知道為何緊張。

  梅斯小口地咬著甜膩的棒狀物,對於這第一次吃到的食物正在思考怎麼評論它,接著又聽到旁邊人丟來一句:「我、我每天帶巧克力來找你可以嗎?」

  不是不行,但是⋯⋯「我喜歡餅乾。」

  從此,梅斯的晚上多了一個小客人。

  梅斯就像是童話故事中夜晚的小精靈,出現的理所當然,消失的時候卻除了回憶以外什麼都沒留下,仿佛只是他的幻想朋友一樣。

  坎羅執拗地每天晚上都去公園找他,即使每天都失望而回。

  可惡!坎羅咬一口要給梅斯的餅乾,坐在老位置憤恨不平的嚼著。前一天也沒吵架,只是看不懂書……也不是他的錯!

  「晚上壞人很多,我也不在,你在這裡做甚麼呢?」

  坎羅聽到熟悉的聲音,嚇得餅乾掉到身上。他抬頭,看到面容憔悴的梅斯像是幽靈一樣站在他面前。

  「梅斯!」坎羅幾乎是衝到他身旁,緊緊抱住他後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太過激動,放開後尷尬地看著低垂著頭的梅斯問道:「梅斯,你去哪裡?我好久沒看到你!我每天都在等你……」想到差點找不到梅斯,坎羅又差點哭出來。

  「因為我家被燃燒者燒了。」坎羅看著梅斯抬頭,臉上帶著疲憊,但他卻覺得梅斯的笑比以前還要快樂許多。「我被安置在警局,他們一直盯著我,想問出犯人是誰,但我真的不知道……直到今天我才偷溜出來。」

  一時襲來的訊息量太過龐大,讓他的腦袋打結。想問的話實在是太多,他猶豫了半晌,抓起梅斯的手:「梅斯,走吧,回我家。」雖然這樣會被雙親罵,偷溜出去的原因和方式也會曝光,但他不想就放著梅斯在這邊無處可去。

  梅斯看著他的手片刻,牽起他的手跟他走。

  把還有顧慮的雙親關在門外,坎羅看著盥洗好、穿著他的睡衣的梅斯坐在他床上在打量他房間,心跳突然加快。

  不就是一起睡覺而已嗎?坎羅深呼吸一口氣後說:「關燈囉!」

  「嗯。」他看著梅斯躺下,開了小燈後憋扭地躺在他旁邊--有其他人的感覺真奇怪。

  「吶——梅斯,你可以跟我說你家發生什麼事情嗎?」坎羅翻身,轉向梅斯問道。剛剛跟雙親也只是模糊帶過,但他還是很好奇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常來的那個男人說他們是命定之人,所以強行標記了父親。

  一點也不喜歡那個男人的父親掐著他的脖子想拖著他一起去死。

  結果他身上竄出藍色的火焰。

  全部燒掉了,甚麼都不剩。

  全部死掉了,除了他。

 

  梅斯閉著眼睛,在腦中盤算著該怎麼委婉地跟坎羅說真相,卻被腦袋紛擾的燃燒慾望干擾地無法好好得到一個好答案。

  最後他說:「坎羅,你想看魔術嗎?不過答應我,不能跟別人說喔。」在坎羅點頭之後,梅斯在掌中燃起青藍色的火焰引得坎羅一陣興奮的叫喊。

  隔天起床後他說那只是坎羅作夢而已,卻微微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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