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的京城神都之中，有那么一个小小的客栈，在如今科考殿试即将放榜的当口，显得有些拥挤。放眼望去，尽是些寒窗苦读的书生，而此刻的他们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殿试的结果。这科考的殿试，乃是大周当朝开过皇帝设立的，于神都紫微宫洛城殿策问于考生贡士，决定其优劣的新规，殿试第一名，则成为全国第一的“状元”。这洛城殿中的考试，由皇帝亲自出题，考核的是全大周最优秀的学子，自然引发了不小的关注。而参与殿试的诸多考生，也几家欢喜几家愁。喜的自然是对自己的策问回答异常自信，而愁的自然是因为过于紧张而发挥失常。

不过在这之中，却有一个考生，似乎对放榜之事并不感兴趣，反而在客栈的客房中，坐在桌前缓缓书写着，身后书页纷飞，似乎是在学习功课，也似乎是在创作文章。

“马上就要放榜了，马上就放榜了！柳公子，不去看看吗？”客栈的小厮火急火燎地推开了柳无用的客房门，大声地喊道，然而看到柳无用似乎正在奋笔疾书，却也知道，自己似乎是打扰到面前这位异常刻苦的书生，于是连忙降低了声音，小声道歉道：“对不起啊柳公子，我不知道您在用功。”

被称作柳公子的翩翩公子却是挥了挥左手，而右手的笔依旧没停，道：“无妨无妨！自殿试见到武后以来，灵感便源源不绝，这部小说，我柳无用若是写不完此书，便要抱憾终生。殿试揭榜也已无所谓，这篇《如意君传》（注 ）才是我柳无用晋升大道的敲门砖。”

儒修中不少人也会辅修小说家一道，可以通过写小说来获得晋升。小说中的才气，虽然与浩然正气不同，却也能够幻化所写小说的场景，召唤小说中的人物，各有妙用。若是小说足够精彩，甚至能创造一个新的掌中世界。

而柳无用便是这样，在修习儒家经典之余，最爱的就是写几篇小说消遣，顺便也能出版挣几个小钱。

“柳公子，这样不好吧，殿试毕竟是终身大事，若是不能第一时间见证，该多遗憾啊？”店小二劝道，“更何况柳公子是状元大热门，在殿试之前就已经连中两元，如今这……”

“没空。”柳无用似乎根本不在乎殿试的结果，他手握狼毫笔，一页页写满了小字的纸张在他身边如同蝴蝶一般四处翻飞，等待着他将整部书写完。他写得速度并不快，写作这种描绘当朝皇后的文字，需要的才气相当惊人，每一次运笔都仿佛有千钧重量。他一笔一划地书写着，全神贯注，容不得半点打扰。

“公子啊，听说这次是武后亲自揭榜……”店小二无奈地说道。

柳无用听了，瞬间放下了笔，身后那些飞舞的纸张竟自然而然归拢在了一起，柳无用将其收起，说道：“既然如此，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说着，也不管店小二，吟诗一首道：“御剑乘风来，除魔天地间！”随即狼毫笔竟化作一柄利剑，柳无用身随利剑，从窗子直接飞了出去。留下一脸诧异的店小二，无奈地收拾了一下，走出了房间。

柳无用御剑疾行，片刻之间便到了揭榜的地点，从空中下来步行过了中街，见到榜单，却可惜来迟了一步，三甲榜单已经完全揭晓，武后更是早已经坐上轿子离开了。而柳无用看着一甲榜首上鎏金大字写的“柳无用”三个字，又核对了一下自己的考生牌号，确定了不是同名同姓，这才知道，自己这是拿到了今科的状元。只是他的心思却不在于此，反而更加遗憾于并未见到武后，连殿试夺魁的喜悦也被冲淡了。

不过柳无用转念一想，突然觉得，既然自己已经是状元，未来做了官，自然还会有机会见到这位武后，心情也就稍微舒坦了一些。

趁着他的朋友以及同窗还在感叹的功夫，柳无用及时地离开了，否则被围住轮流恭喜一番，便少不得要去红袖楼鸿门楼之类的地方破费一番。

而还没走开多远，柳无用便敏锐地感觉到，自己被人盯上了。他左绕右绕了一番，绕出了神都城，发现盯梢的人还在跟着，心中烦闷，走到了城郊的一处空地，回头大声呵斥道：“朋友跟了在下许久，莫非有要事寻在下？还请现身相见！”

现身露面的，却是一个身着棕色僧服，手持一串榆木佛珠的和尚。和尚双手合十，口念佛号道：“阿弥陀佛，老衲见施主身上浩然正气中夹杂有妖气掺杂不清，因此有些在意，不小心便跟着施主走了一段路。”

“妖气？在下怎么未曾察觉？还请高僧指教一二。”柳无用皱起了眉头。以他的修为，学海文宫已经铸成，相当于修仙金丹期的修为，也看不穿面前这位佛家高僧的深浅，显然这位高僧的修为更在其之上。因此对他的话也并非不信，反而很是重视。

“指教可不敢。施主乃是大周今科状元，学富五车，又怎是我等每日吃斋念佛之人能够比拟的。”和尚笑眯眯地说道，“只是施主身上的这股妖气极淡，本就不易发觉，若不是这股妖气正是属于老衲正在追查的妖女，老衲怕是也要忽略了。”

“妖女？高僧是除妖联盟之人？莫非是凝心斋净字辈大师？”

作为儒修，柳无用其实早已经受到了除妖联盟的邀请。只是此前柳无用专心备考，并没有做出回应。不过对于除妖联盟，柳无用也早已经提前了解过了。所谓除妖联盟，就是正道为了根除在大陆上偶尔出现的妖女，而成立的组织。妖女在大陆看来，是不守妇道的典范，是霍乱苍生的源头，因此

“老衲法号净尘。”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原来是净尘大师，失敬了。”柳无用向净尘拱手施了一礼，“大师可否详细说明一下在下身上的妖气呢？”

“这股妖气的主人名字叫做莫惜花，老衲也是追踪了很久。据说她是从那里出来的，实力不高，然而一身魅惑男人的本领却是高超。”说着，静尘拿出了一本卷轴，展开竟是三幅女子的画像，画像栩栩如生，和真人无甚两样，“这三个女人，虽然长相不尽相同，身材也完全不同，却有着同样的妖气，都是莫惜花的面貌。不知道状元郎最近有没有见过这三个女人中的一个或者类似的人呢？”

“这……”柳无用仔细地辨认了一下，或者说，他心中在见到这三张画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答案，然而想起昨夜在红袖楼你侬我侬时候的情景，心中不由得有些后怕了起来。考虑到连自己那自认为深厚的浩然正气都没有做出反应，更是皱起了眉头：“这，在下昨天的确在红袖楼见过画中的女人。只是在下只是与她吟诗作对，弹琴作歌，不知什么时候着了道。”

“此女虽然修为不高，然而所修媚功却是无上妖法，能潜移默化影响人的心绪。”净尘收起了画卷，解释道，“即使是我等身怀佛法或者正气这般天生克制妖女的手段，一个不小心也会被其暗中影响。施主再仔细想想，经历了昨夜之后，你是否有什么变化呢？”

“这……”柳无用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才意识到，自己那关于武后关于《如意君传》的灵感，似乎就是在昨夜之后才有的，甚至他想写的小说，还有那么一丝“风流”，这种“风流”在一些人眼中，恐怕会当做是下流。若不是被影响，他殿试之后就应该已经有了这样的灵感，又怎么会等到揭榜呢？因此，柳无用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被无意识地影响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难怪今天一醒来心中就有了一定要写一篇关于武后的小说的想法，原来是这样……”

“施主果然已经被影响了。”净尘叹了口气，他卸下了手中佛珠中的一颗，递给了柳无用，道，“若是让她得逞，施主写出了一部带有妖气的淫秽小说，并且用它修炼自身才气，只怕后果不堪设想，施主的一身修为也会被她留下印记了。这一刻佛珠能够帮你将那股妖气驱除，带着佛珠每日运功，便可以逐渐恢复正常。不过莫惜花功法实在特殊，这个过程可能要持续很久。好在她对施主的影响并不深，依施主的定力，想来也不是难事。只是那小说可万万不能写。”

柳无用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这样的结果就会使自己一身修为为他人做嫁衣，心中不禁后怕起来，他接过了净尘递过来的佛珠，道谢道：“既然如此，多谢大师了。”

“哪里，施主告知了老衲重要的线索，老衲感激还来不及呢。”净尘微微一笑，“说来也惭愧，似红袖楼这般的地方，并不欢迎老衲这种人，她躲在那里，倒也聪明。”

“大师之后打算如何？”柳无用又问。

“自然是去红袖楼除妖。”净尘说罢，拂了拂衣袖，双手合十，又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施主现在最好不要见到莫惜花，否则老衲也会邀请施主同去，多一分助力也能让那妖女少一分逃跑的可能。老衲这就告辞了，施主身为状元郎，当衣锦还乡好好庆祝才是。”

“那在下便祝愿大师顺利除妖，若以后有缘，或许会在除妖联盟相间，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目送了净尘大师踏空而走，柳无用摇了摇头，将心中那些关于《如意君传》的想法抛诸脑后，又拿出了之前自己好不容易写出的手稿，虽然有些不舍，还是口中念诵“不忍见此物，焚之已成灰。（注 ）”那些书页无风自燃，很快便都化作了飞灰。只是他曾经写下的内容，依旧留在他的脑海中，想要消去，怕是需要许多时间。

“情薄莫惜花，惜花当自误。这句话原来是这个意思。昨夜那莫惜花念出这句诗的时候，我居然还以为只是普通的感叹，原来她早已经在暗示我，若是和她接触太多，便会着了她的道吧。”柳无用叹了口气，心中烦闷，“情薄莫惜花，惜花当自误……情薄莫惜花，惜花当自误……”

反复念叨着这两句像是不是诗，像歇后语也不似歇后语的话，柳无用竟有些痴了。他站在刚刚与净尘交流的空地上，竟是不知该做些什么。良久，他这才一拍脑门，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道：“对了，我还要回去继续写我的《如意君传》呢！快快快，趁着灵感还没有枯竭，一定要将这一部奇书写完才行！”

然而那从净尘手中得到的佛珠却是闪烁出了一股柔和的光芒，将柳无用笼罩在其中，柳无用也一瞬间想起了刚刚的所作所为，心中更是后怕不已。

“这妖女究竟有什么魔力，仅凭几句不像样的诗，就能影响远在郊外的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全部忘记，还想回去继续写小说？”柳无用将手中的佛珠贴身收入怀中，放到离心口最近的位置，心中对净尘的感谢更是多了几分。

“若是我多找那妖女几次，后果只怕不堪设想。可惜此前的怜花姑娘与折花姑娘都回乡省亲……罢了，最近便都不去红袖楼了。”柳无用叹了口气，缓步向神都城走去。现在的他心情烦闷，也没有御剑飞行的想法，只想通过这一步一步的行走，来理清自己的思绪，想一想之后该做什么。

与普通金丹期的修行者需要破丹成婴相似，儒修想要更进一步，也需要找到自己的圣道根基，随后遵循圣道，最终成圣。第一个成圣的孔子，便为此后的万世儒修，定下了这样的修行轨迹。此后虽然世间儒修所修大多不同，然而成圣之路却殊途同归。

对于柳无用来说，找到圣道根基，比其他什么都重要。

然而就在他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劲风自上而下袭来，定睛一看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神都城的门口，而这自上而下的劲风，竟是有一名妙龄女子，从城门楼上，笔直地坠了下来。那女子身着霓裳羽衣，看上去轻飘飘的，让柳无用本能地就将她接住了。

还没来得及细看女子的样貌，那女子径直将一枚玉符塞到了柳无用手中，急匆匆地说道：“我被人追杀了，身受重伤，求求你帮我激活它，好吗？”

柳无用也没来得及细想，此刻救人性命是第一位，于是二话不说便激活了玉符，只一瞬间，便感觉天旋地转，原地消失不见了。

“柳施主！不要碰那个女人！”

净尘的话却是来晚了一步。他也没想到，这妖女手段繁多，哪怕是境界上的绝对差距，甚至已经身负重伤，也被她找到了可乘之机激活了一枚护身玉符逃离了自己的视野，随后又找到了柳无用，让他帮忙激活了另一枚玉符逃得远远的了。

“这是……有悔符！这种极其稀有的符，居然会出现在一个修为如此低下的妖女手中！”净尘皱着眉头，看着空气中渐渐散去的妖气，以及地上那原本应该送到柳无用手中的佛珠，只觉得大事不妙。

所谓有悔符，取的是亢龙有悔之意。符有上下两片，在使用之前，只需要提前将其中一片藏到某处，无论在哪里，激活另一片都会强行传送到藏好的那一片附近，随后这两片玉符便都会耗尽法力损毁。这种玉符本就极难炼制，到了现在更是连炼制之法也失传了，所以出现在莫惜花这个才堪堪结丹的妖女手中，便尤为奇怪了。

只是这些，都不是柳无用能够在意的了。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身处一处开满鲜花的山谷内，一处温泉的正中央，而浑身的衣衫早已湿透，怀中抱着的绝色美人，身上的霓裳羽衣也被温泉水浸湿，将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凸显了出来。

“姑娘……”柳无用也并没有觉得非礼勿视，他是坦荡君子，只要心中正气长存，便不会心中有愧，反倒是那些假装非礼勿视实际上还不停偷瞄的，才是真的心中有鬼，“姑娘，此地是何处？莫非是姑娘的故乡？刚刚在下激活的那枚玉符，莫非是早已经失传了的有悔符？”

然而那女子却是突然张大嘴，将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温泉的池面，随后很快消失无踪。柳无用见状，忙道不好，好在他涉猎甚广，读过不少医术，能简单地通过才气判断病痛，因此他拉起女子纤弱的手腕，为她轻轻把了一下脉。只一接触，柳无用便察觉到，这女子的体内，有一股佛门正气横冲直撞，将原本就纤弱的她更是冲得支离破碎，她的丹田更是已经完全破碎，若不能立刻治疗，只怕片刻之后女子便会死掉。于是他当机立断，手上动作不停，将女子摆成盘膝而坐的样子，而自己则双掌贴在其后心丹田位置，用浩然正气，试图将本就与浩然正气类似的佛门正气吸引出来。

而在运功的过程中，柳无用也感受到，这温泉之中似乎也有着不俗的灵气，能够帮助女子洗涤自身，重塑经脉。看着身体状况越来越好的女子，柳无用心下大定，继续将剩余的佛门正气引出，结合自身此前所读的佛经，修行竟是也精进了不少。

“嗯……”

伴随着一声慵懒的娇喘，柳无用心神为之一荡，他知道，面前的这位女子已经脱离了危险。

“小女子多谢公子相救，敢问公子高姓大名？”

女子的声音似曾相识，却楚楚可怜无比动听。配合着她刚刚大伤渐好，由苍白转为潮红的肤色，在柳无用看来，竟如此诱人。

“在下柳无用，为救姑娘心切，多有得罪，还请勿怪。”柳无用一拱手便作势欲起身从温泉中走出，却被千娇百媚的女子拉住，柔声说道：“怎么会怪罪柳先生呢？柳先生乃是小女子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柳先生出现，小女子就要被那妖僧玷污了，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愿以身相许。”

“这……”柳无用犹豫了。面前的女子，叹一句国色天香也不为过，哪怕是在这开满鲜花的庭院之中，她也是最娇艳的一朵，说不动心那是不可能的。只是一些疑点……

疑点？什么疑点？这姑娘被妖僧袭击，自然是清清白白，怎么可能有疑点呢？

柳无用一身浩然正气护体，对妖邪自然而然能够抵抗，正气并没有对女子做出什么反应，因此更加相信，眼前正是一段良缘的开始。

而女子也非常主动，径直地将身上的布料全都扯下，霓裳羽衣缠住柳无用的身子，开始帮他宽衣解带来。

“这……姑娘，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先生乃是状元之才，今天的皇榜上小女子还看到了柳先生的名号。实不相瞒，小女子倾心先生许久了，今日上天注定的缘分，小女子不想这般错过。若是此番错过，似先生这般风流男子，只怕提着灯笼也找不到了。”

一边说着，女子褪下了柳无用的衣衫，而柳无用也没有阻拦。二人坦诚相对，女子主动地将嘴唇，送到了柳无用的嘴边。半推半就之后，二人便拥吻在了一起。

而柳无用胯下那并未经历过人事的棒子，也是在哪柔软嘴唇的刺激下，顺利地挺立了起来，顶在女子的胯间，轻轻蹭着那柔软的大腿。

柳无用虽然经常流连风月场所，然而多是与清倌人吟诗作对弹琴作画，再加上他一生多半时间都用来读书养浩然正气，哪里经历过这般的景象？这精虫上了脑子，再怎么拦也拦不住了。儒修的浩然正气，虽然能拒绝妖邪，然而这正常的男欢女爱，乃是天道人伦，又怎么会成为正气的受害者呢？

柳无用便在这温泉之中，轻飘飘地结束了自己的第一次接吻。而那女子看柳无用没有接下来的动作，眉头一皱，问道：“先生莫非，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这……”柳无用老脸一红，被说中了心事。

“没关系，这种事情，就让小女子来教先生吧。”

“教？这种东西，摸索一下便都会了，还需要教吗？”柳无用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更可况，在下看过不少书籍，虽然没见过猪跑，但也吃过猪肉啊。”

“当然需要教了。”女子微微一笑，竟是伸出素手握住了柳无用那在温泉之中挺立的肉棒，引导者它靠近自己的蜜穴，“这一招，叫做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

随后，她又张开了双腿，将柳无用的那话儿缓缓地放入了蜜穴其中，那蜜穴原本十分紧致，却在温泉与女子淫液的双重作用下，无比顺畅地让柳无用进入了其中，那丝滑的感觉，如同在千年古刹的顶端敲钟一般，震撼人心。那第一次经历人事的肉棒哪里是这样蜜穴的对手，一股比才气灌顶更加爽快的感觉从二人的交合处传来，柳无用瞬间便较强头像，阳精竟是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这叫做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女子继续说道，“这样的招式，妾身都是从母亲那里学来的，如果郎君想要学习，妾身便全都教给你。听母亲说，这些都还只是开头，剩下的还有更厉害的呢。”

在二人灵肉相合之后，女子连对柳无用的称呼也变成了郎君。而初尝云雨的柳无用却是喘着粗气，意乱情迷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娘子教我。”

“别急，我们以后的时间还长着呢。只要是我教你的事情，你都一定会听的，对吧？”

“对，那是自然。”柳无用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说道，“对了，说起来，我还不知道娘子的名字呢，虽然有些本末倒置，敢问姑娘芳名？”

“莫惜花，情薄莫惜花，惜花当自误。所以，还请郎君不要怜惜妾身。”

而记忆中那第一次与莫惜花欢好的温泉，与此时此刻，无柳先生正在注视着的温泉，洗髓池，渐渐重合在了一起。那一段往事现在想来，中间有诸多疑点，只是现在的无柳先生，却是已经自顾不暇了。

原本在他踏入谷中打算寻找明清荷的时候，是抱着与莫惜花鱼死网破的决心的，没想到在见到莫惜花之后，那决心竟不知为何消失无踪，更是不自觉地怀恋起曾经在一起快乐的日子，哪怕那快乐如蜜糖般的日子，却带着致命的剧毒，他也甘之如饴心甘情愿。这种思想上的转变，无论是浩然正气还是妖女道都没能发觉，一如他曾经一点一点沦陷在莫惜花的温柔乡之中，一身的浩然正气都化作了其两仪七曜唯我独尊功的养料，还让她最后传给了那个叫做何采薇的花使。

那时的他们夜夜笙歌，只是在欢好的时候，莫惜花不会做任何事情，如同普通坠入爱河的少女，这样便不会引起浩然正气的反噬。只是在莫惜花“教授课程”的时候，才会夹带一些能够潜移默化改变人的暗示。

一开始还只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用金凤比作她傲人双峰，用玉露比作肉棒，这一相逢的触感，怎是柳无用能够抵挡的？

后来的教导就变成了“绿酒初尝人易醉，一枕小窗浓睡”，来暗示柳无用在自己睡着的时候“袭击”自己，也暗示了自己胯下那蜜穴是可以用嘴来品尝的。而柳无用也果然按照莫惜花设计好的路线，渐渐失去了主导地位，心中以莫惜花为尊，甘愿在她胯下侍奉，让她得到快乐。

再到后来，只要莫惜花在柳无用面前提到了之前教授过的关键诗句或是关键词，柳无用便会下意识地照做。只要在睡前戳一声“绿酒初尝人易醉，一枕小窗浓睡”，然后假寐一阵，柳无用便一定会乖乖地如同小狗一般在她的胯下侍奉她那如同美酒般让人沉醉的蜜穴；只要说一声“金风玉露一相逢”，柳无用的眼神便会被莫惜花胸前的乳沟吸引，再也挪不开眼睛，然后祈求一般地等待着后续的水乳交融。

而这些教导，都是为了让浩然正气能够承认，让莫惜花所有的暗示都不会被浩然正气拒绝。而闺房中的私密事情，本就是天道人伦可凭喜好，所以莫惜花显然成功了。最后，用一句“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让柳无用在潜意识里认为自己的辛苦修炼的精元与功法，都是为了莫惜花，自己的存在也是为了莫惜花。

若不是妖女道已经成稿第一卷，柳无用早就已经死了。最终在妖女道的帮助下，他逃出生天，一身修为精元全被吸走化作养料，只剩下妖女道固守丹田，为了避难只好隐居教书，将妖女道传承下去，好让后世在对抗妖女中能占有先机。

只可惜，明清荷被他曾经的冤家莫惜花，带走了。

他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来找莫惜花，却发现，自己哪怕有妖女道傍身，竟然也在已经结成媚丹的莫惜花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不过想想也是，她当年只有刚刚结丹的修为都能在净尘大师手里逃出生天，如今十六年过去，又怎么可能不更强呢？

看着面前刚刚回到密室中，又恢复了此前少女身子的莫惜花，柳无用的心中升起了一丝无力感。而莫惜花对他则嫣然一笑，说道：“你最爱的明清荷现在也进入了情人椅，那三只情人椅分别是用千年狐狸精，玉面琵琶精，以及九尾雉鸡精三位妖后的淫液炼制而成，初经人事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抵挡得住呢？哪怕是本宫，也偶尔会怀念那种全身都被塞满的滋味，会偷偷上去回味一番。这番下来，她们便都懂得了男欢女爱的好，心防便会一点一点瓦解，直到彻底激活血脉之力，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柳无用看着水晶球之中完全被包裹起来如同一个黑色的人形的明清荷，心中不禁担忧起来。

只是此刻，柳无用心中还是有另一个也很重要的疑问：“那卞是非呢？他有着怎样的后果？”

“哦，看看本宫这记性，都忘记和先生说了。先生勿怪，先生勿怪。”莫惜花说着，身材再一次回复到了成熟女人的样子，那正是刚刚柳无用还在回忆的那一段“美好”的初尝云雨情的故事中，女主角的脸，“先生写出的妖女道奇书，创出的妖女道功法，其作用本宫已经从花蕊那里听说了，这种吸取我等功法中不纯的部分反哺自身的双修功法，不得不说也是本宫生平仅见了，因此你们师徒二人，如果不能留在这里为本宫做事，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这……”柳无用叹了口气，道，“真是没想到我那学生刚刚出山，就被你的人抓走了……”

“抓住他的是我麾下花使画魂宗的萧梅儿。而你引以为傲的妖女道，也因为有破绽，所以被梅儿妹妹用画魂的功法，直接将他的魂魄修改，成为了只听梅儿妹妹话的男奴。”莫惜花似乎很满意萧梅儿的做法，而萧梅儿后续的处理方式更是很得她的心意。她生平最讨厌姐妹之间同室操戈，虽然丁兰等人的做法触犯了她的底线，然而时候萧梅儿大度的处理方式，让她对萧梅儿愈加好评了。

“这画魂功法，莫不是与你的两仪七曜唯我独尊功法异曲同工？你的功法也是直接作用在灵魂之上？”柳无用感觉隐隐捕捉到了一丝契机，连忙问道。

“你猜呢？”莫惜花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继续说起了卞是非的事情，“不过我也是将你这好徒弟从梅儿妹妹手里暂时讨要了过来，作为我七曜宫的‘春泥’，成为我宫中所有需要的姐妹们的养料。到时候，七曜宫的实力，便能整体更上一层楼，那劳什子的凝心斋，什么除妖联盟，早晚都要被我踩在脚下，所有成员男的做男奴，在她们最厌恶的妖女胯下欲仙欲死；所有女人都用秘法改造成无男不欢的妖女，让她们也体会一下被千夫所指是什么感觉！”

莫惜花那不怒自威的表情，让柳无用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过柳先生就不一样了。”莫惜花脸上浮现出了一抹温柔，“先生作为本宫曾经的郎君，也是本宫的面首，除了平日里教导一下诗宗的妹妹们之外，可要好好服侍本宫才行。”

“这……”

“难道先生忘了，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吗？”说着，莫惜花张开了双腿，轻柔地坐在了柳无用的身上。

柳无用当然没有忘。他听到这句诗，身体竟然本能地起了反应，那自从上一次逃脱之后便再也没有勃起过的肉棒，此刻如逢大赦，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久违地再次挺立了起来，顶在了莫惜花那十余年也未曾有过半分老态的光滑大腿之上。

“今天，来教你一些特别的东西吧，”说着，莫惜花拉着柳无用的手，脱下他的裤子，将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肉棒之上，带动着它上下撸动了起来。见柳无用逐渐进入了自渎的状态，莫惜花松开了手，而柳无用的手，也没有停下。

“这叫做，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莫惜花嫣然一笑，随后从柳无用的身上起身，正对着柳无用，拉开了自己的衣襟，继续说道：“不过自己玩弄自己，如果没有一些辅料，实在是干瘪无味。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做了几百日的服气，可是已经有万日的恩了。修行路漫漫，又能有几个万日呢？来吧，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莫惜花的声音温柔而媚态横生，在柳无用的耳中听来，更是如同天籁之音。他没有丝毫自觉地盯着莫惜花那半露的酥乳，心中更是情欲激荡，手上的动作也更加卖力了。

“我究竟是什么时候着了你的道？”，柳无用一边卖力地上下玩弄着自己的肉棒，一边痴迷地盯着莫惜花那高耸的胸口，一边强忍着快感，问道。

“什么时候？我都快记不清了，那时候我的化名是折花还是怜花来着？”

而在情人椅之中的讨论焦点明清荷，却不知道这番事情。她此时此刻万念俱灰，偏偏身体又燥热无比，这股燥热又被那无孔不入的情人椅填得满满的。

情人椅乃是千年狐狸精淫液所炼，知晓女人的所有弱点，因此不但填满了明清荷上上下下的洞，还不停地蠕动着，按摩着明清荷全身所有的敏感部位，无论是乳头还是阴蒂都不放过，更不用说，深入蜜穴的那一根，更是不停冲撞着明清荷的花心深处。

肉体上的刺激，让她如坠云里雾里，飘飘然几乎升天。只是心中她却依旧被卞是非那句话伤透了，本能地抗拒着成为“不知廉耻的妖女”这件事情，更是想要在卞是非面前证明自己。她的意志力，最终还是和肉体的快感平衡了，这种奇妙的感觉，并没有让她达到如同李晚晚与唐柔那般的极乐，反而让她的心神进入了一个空灵的境界，无悲无喜，万籁俱寂。

而她的脑海之中，一本名字叫做《妖女道》的书，渐渐地翻了开来。

“道可道，妖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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