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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两极】(76),2

[db:作者] 2025-07-19 02:22 5hhhhh 8160 ℃

  「应该是。」

  「跟我来!」周晓荣拽着施梦萦走进男厕,快步走到小便池边,「哗哗哗」地尿了起来,一把尿一边示意施梦萦到他身边来。

  为了憋这泡尿,周晓荣两三个小时都没来过卫生间,所以这泡尿就显得特别多,激射不断,时不时尿花四溅。过了好一会,磅礴冲射的尿流才变亦下子被收住。男人快要尿完时,通常会抖一抖肉棒,以便清掉马眼上的残尿,但周晓荣这次并没有那么做,侧过身来,对着施梦萦耸了耸下身:「来!舔干净!」

  这就是上午周晓荣提出的替代方案,实在喝不下尿,在刚尿完的时候,舔干净肉棒上最后一点点残尿总可以吧?

  施梦萦蹲下身子,小心用两根手指捏着肉棒根部,艰难地把嘴凑近龟头。周晓荣这次不想再打任何折扣,更何况他也有不能多耽搁的理由,猛地压住她的后脑,强行把她的嘴按到肉棒上。施梦萦无奈地张嘴含住龟头,舌尖碰到马眼,几滴残尿触到舌蕾。其实她过去为男人口交时未必就没碰过一点半点残尿,但那时压根不会往这方面想,这次眼睁睁看着男人刚尿完,直接把肉棒塞进自己嘴里,心理上的冲击促使味觉变得愈发敏感,残尿的气味似乎变得分外浓重,激得她一阵阵反胃。

  刚想吐出龟头缓一缓,没想到肉棒在嘴里突然抖了几下,舌尖所触的位置明显地膨胀,少许液体喷射而出,溅在舌根上,留下满口的骚臭。这一下猝不及防,这些液体几乎涓滴不剩地全都直接流入喉管,施梦萦先是被呛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周晓荣肯定是最后故意憋了一点点没尿干净,最后排泄在了自己嘴里,而她一时不察,把最后一股尿全都咽了下去,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不适,使得施梦萦难以忍耐,把头偏向一侧,拼命干呕起来。

  只是到最后也没吐出什么。

  周晓荣竟然会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施梦萦气得不想再跟他理论,站起身板着脸恨恨地瞪了他一会,扭身就走。

  周晓荣耸耸肩,咧着嘴笑着。阴谋得逞,让他颇感得意,让你矫情!最后还不是喝了老子的尿?!哈哈,迟早让你喝上一整泡!

  他也不怎么担心施梦萦会气到断绝和他的关系,虽说这女人喜怒无常很麻烦,但最值得担心的是在想要玩某个花样时,她当场翻脸,如果想玩的花样都已经玩成了,甭管她有多不满,周晓荣也不在意,这女人的记性和她的脾气一样古怪,多半过几天就没事了。

  可惜施梦萦就这么走了,今天是周末,原本可以和她好好玩一个晚上。

  周晓荣突然又想到下午冒出的一个念头。唉,光顾着玩,忘了问了!既然施梦萦的报复行动已经惹毛了裴语微,那沈惜肯定也不得安宁吧?那应该算是报复成功了,施梦萦自愿当母狗的承诺准备什么时候兑现呢?下周一定要找施梦萦把这事说清楚!

  和周晓荣想象的不同,沈惜和裴语微之间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周末的夜晚,很适合做「运动」。他们两个已经在床上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裴语微笑嘻嘻地迎接男友把一股浓稠的精液射在脸上,俏皮地伸出舌头,将流到嘴角的一点点精液卷进嘴里,咂着嘴品着滋味。

  沈惜从床脚抓起一件刚才被他剥掉的吊带小背心,帮女友细细地抹了脸。两人鏖战许久,体力消耗巨大,简单收拾过后,双双躺倒,呼呼大喘。夏天当然会开空调,但沈惜一向不会把温度打得太低,激战过酣,两人还是出了一身透汗。裴语微一点都不想动,沈惜不敢让女朋友就这么裸着受凉,扯过毛巾被盖住她小腹和大腿。

  足足歇了二十几分钟,沈惜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哎,时间差不多了。」

  裴语微一骨碌翻起身:「这么快?」她边说边拿起自己那件吊带背心,触手处凉飕飕黏哒哒的,气哼哼地丢到一边:「哎呀!这让我怎么穿啊?」

  「直接穿呗,肚子里都不知道存了多少,还怕衣服上有一点?」

  「不要!」裴语微做了个鬼脸,随手将吊带背心丢到一边,抓起了沈惜的 T恤套在头上,从床上一跃而下,拉了拉衣摆,发现一直能遮到大腿根,索性连内裤都不穿,大摇大摆走出房间,上衣被抢的沈惜只好从抽屉里翻出一件背心穿上。

  两人先后来到影音室,打开电视,调台找到「中国新歌声」这个节目。屏幕上的主持人正在念广告,节目应该刚开始没多久。

  上周五晚上,沈惜带裴语微去了布衣人家,他约了王逸博夫妇和徐蕾在那里聚会,庆祝徐蕾当天收到了华东师范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两周前徐蕾过生日,同样是在布衣人家庆祝,那时她已经填了志愿,自觉信心很足。以她的高考成绩,即便是报北大、清华多半也能够上录取线,只是想报好一点的专业可能比较悬,别的名校自然就更有把握。徐蕾心仪的专业是教育心理学,大学四年又想去上海,多方考虑,最终她选报了华东师范大学。

  果不其然,上周五,录取通知书到了。徐蕾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沈惜,于是就有了晚上的聚会。

  就是在那次聚会里,徐蕾一边闲聊一边关注着时间,按点打开电视,说是要看「中国新歌声」这个综艺节目。沈惜平时很少看综艺,也不知道所谓「中国新歌声」其实就是之前已经办过好几年的「中国好声音」。

  反正就是个音乐选秀,听听歌也好,大家边聊边看节目,有选手上台时便安静地听会歌,换成导师们插科打诨地抢人时,再继续闲聊。一连几首歌,都没有引起沈惜的关注,直到有个皮肤黑黑的小女孩登台,唱了一首《心有独钟》,才使沈惜对这个节目有了些兴趣。

  这是首老歌,当年陈晓东的原唱,沈惜听来也就一般,不知为何,当这首歌换成女声版本,通透、细腻又不失厚润的声音,却立刻抓住了他的耳朵,尤其是这个叫李佩玲的马来西亚小女孩唱出第一遍「我是真的真的与众不同」时,沈惜的心不知道被什么抓了一下,瞬间思绪万千,却又无法言说。

  因为听到了这个十六岁小姑娘的声音,沈惜对「中国新歌声」添了几分期待,这周早早就在等这个节目。

  这周的前三位选手还是没能引起沈惜的注意,直到第四位留着络腮胡的选手登台,一首《寂寞有多长》终于令他精神一振,而下一个短发蓝帽女孩更是把郭富城的口水歌《我是不是该安静地走开》唱出了一种截然不同的味道,令沈惜欣喜不已。

  但这还不是今晚真正的惊喜,紧接着上台的那个高个汉子,前采小片透露他今天要唱唐朝乐队的歌,前奏刚起,沈惜就激动地跳起来,「喔」地叫了一声,吓了裴语微一跳。

  屏幕上映出歌名,几乎与此同时,沈惜大声叫出四个字:「梦回唐朝!」

  可能是考虑到是比赛,「梦回唐朝」出色的前奏被截掉了大半,主歌部分的编曲和丁武的原唱也有较大调整,但「沿着掌纹烙着宿命,今宵酒醒无梦,沿着宿命走入迷思,梦里回到唐朝」这部分基本还是与原歌一致,沈惜尽管唱歌不算好,唱这类重金属摇滚时嗓音更显劣势,但他并没有刻意藏拙,尽力和电视上那位选手齐声合唱,只有在选手的处理和印象中丁武的原唱出入较大时,才转为小声哼唱原调。

  裴语微没见过男友在看电视音乐综艺时居然能high成这样,全程都激动地挥舞胳膊,向舞台上的那位选手,或者说是在向这首歌致以金属礼,热情不由得也被点燃,毫不做作地和着音乐在沙发上蹦跳。沈惜的视线偶尔瞟向女友,发现她虽然对这首歌比较陌生,却不妨碍她以不亚于他的激情比划着金属礼,她的金属礼纯正无比,没有亮出国内的伪摇滚迷们经常伸出的那根突兀的拇指,而且食指、中指被大拇指紧紧地扣着,几乎不留任何缝隙,没有做成不伦不类的兰花指。

  应该说,今天沈惜听到的,是除原唱丁武外最好的《梦回唐朝》的现场版本——如果这个节目号称的全live是真实的话——这超越了他最初的期待。事实上,因为年代久远,当年丁武唱《梦回唐朝》的现场留存得不多,沈惜这些年也就零星看过三四段模糊的视频,听得最多的还是从录音棚里处理出来的版本,如果只从纯live的效果而言,今天听到的这个版本别有韵味,与丁武相比也各擅胜场。

 《梦回唐朝》唱罢,沈惜迟迟无法平抑激动,在房间里踱着步转来转去。这

 期节目还剩最后一位选手,但沈惜已经没兴趣关注他了。

  「第一次听这首歌的时候,我才八岁!」沈惜满脸兴奋地向裴语微说起小时候第一次听唐朝乐队的歌。

  「我刚出生哎!」裴语微刚才太兴奋了,这会还是有点控制不住节奏,依旧欢乐地扭着身体。

  「呃……」沈惜刚意识到这个时间差,默算了一下,「哈!你跟这首歌同岁,它比你小半年。」聊起唐朝,就有点刹不住了,从《梦回唐朝》说到《飞翔鸟》、《月梦》、《国际歌》,随后索性敞开了聊,说《花房姑娘》、《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姐姐》、《高级动物》,说崔健、张楚和魔岩三杰,说赵牧阳、王澜、赵年和老五……

  裴语微也喜欢摇滚乐,但听得更多的是国外的乐队,譬如平克•弗洛伊德,国内的摇滚乐队她听得不多——除了崔健,她的音乐启蒙就是《一块红布》——但她喜欢男朋友聊起这些时的状态,她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平日里少见的光芒,而她也真的懂这种光芒。

  「不行,我得找唐朝的歌听听!」说了好久,沈惜终于想歇口气,起身去墙边的架子上翻找,最终还是空手回来坐到沙发上,遗憾地说:「唉,没买过唐朝的CD,那时候都是卡带,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放。」

  默默坐了会,他突然叹口气,说:「那都是我十几岁爱听的歌。」

  裴语微心头一颤,似乎明白了什么,凑近去抱紧男朋友的胳膊。

  两个人安静地坐了一会。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状态影响到了女友的情绪,沈惜调整一下心情,冲裴语微笑了笑。见到男友的笑脸,或许也想借机打破刚才的小沉闷,裴语微坐开一些,半躺在沙发上,抬起小脚,试着用脚趾去夹沈惜的鼻子。可惜她的动作不够快,脚踝一下子就被捏住,她还忽略了自己刚才抢了男友的 T恤,衣服下是真空的,沈惜的另一只手顺着她的长腿一路直进,轻松攻入要害,轻轻弹了下她的肉蒂,嘿嘿笑道:「想偷袭我?你死定了!」

  「怎么死?」裴语微笑得眉毛弯弯,全无惧色,反而有种跃跃欲试的激昂。

  沈惜撩起 T恤下摆,整个脑袋埋到裴语微双乳之间,含含糊糊地说:「看你想怎么死!」

  周六早晨起床,神清气爽。

  今天要和裴语微一起去爷爷家吃饭。

  这不是裴语微第一次去沈执中家里做客,沈惜已经带她来过两次,可能因为小丫头青春可爱,活力十足,颇得沈执中的喜爱。话说回来,如果谈了几个月恋爱,到现在沈惜还不带裴语微去见家人,那不管裴新林夫妇对他观感如何,对这段恋情期待如何,恐怕都会心生不快。

  怎么,我家女儿拿不出手吗?

  今天除了沈永华不能轻离在应林市的岗位,其他沈家人都到了,沈伟长在苦溪的工作虽忙,这个周末还是赶了回来。今年三四月份开始,沈执中的身体就不太好,有两次短暂入院,沈家人相聚的次数比之往常也就略多了些。

  今天子孙辈基本到齐,老爷子心情愉快,精神也就显得健旺,从十点开始一直坐在客厅与晚辈闲谈,直到午饭结束。照沈执中的习惯,原本午饭后会去院子里慢走片刻,然后小憩,今天却破了例,饭后单独把沈伟长叫进了卧室。老爷子在这个院子住了十多年,八十岁以前,他身体非常硬朗,卧室一直设在二楼,近几年腿脚不那么方便,才换到了楼下。

  沈伟长被老爷子单独叫进卧室,谁都不觉得意外,他既是长孙,又是「伟」字辈里唯一一个从政的,毫无疑问是沈家下一代领头人,爷孙俩要说话实属正常。留在客厅里其他人很自然地分为不同的圈子闲谈。

  「喏,这个你拿着。」沈惜正在旁听裴语微和张沐霖聊天,沈惋却突然把一大叠纸递到他的面前。

  「什么东西?」

  沈惋正要回答,秦一诺跑了过来,兴冲冲地说:「舅舅,这都是我画的!」

  「哦?」裴语微显得比沈惜更感兴趣,把一大叠画抢到手里,翻看起来,「诺诺,这些画都是你画的?」

  「嗯!」秦一诺扬着脑袋,神色间满是小骄傲。

  沈鸣锋、沈纯蕤这两个小家伙也跑了过来,挤在裴语微左右,凑热闹似地分了几张画,一边看一边大惊小怪地「哇」上几声。沈惜就站在裴语微身后,看了几张画,扭头问姐姐:「这些画都送给我?」

  「想得美……」沈惋白了他一眼,秦一诺又兴奋地抢话:「不是,舅舅,我们老师要我们每个人都出一本画册,还缺一个序言……」

  「这就是你的任务!」沈惋接过女儿的话头,「她们幼儿园搞得挺正规的,要家长把孩子们平时的画收集起来,选一部分做一本个人画册,还要求家长为画册写一篇序言。画呢,我和子晖都选好了,就是这些,序言你来写,这些画你看一遍,找找感觉,要写画册序言,总不能连里面有哪些画都不知道吧?」

  沈惜莫名其妙:「为什么要我写?我又不是家长。」

  沈惋懒得解释,摆摆手:「反正交给你啦。」秦一诺拉住沈惜的手使劲摇:「舅舅给我写嘛!」

  「好好,写写,我写!」如果是面对姐姐,沈惜还能厚着脸皮讨价还价,面对小外甥女,他就没招了,「舅舅一有空就给你写!」

  「那不行!」沈惋又白他一眼,「诺诺她们幼儿园下周一要办暑期素质训练营,那时候就要展览画册,明天子晖要拿这些画去印出来,今天晚上你必须把序言写好!」

  沈惜摊摊手:「姐姐,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早点给我?」

  「老师昨天才布置任务,今天就拿画给你,迟吗?」

  沈惜苦笑:「呵呵……不迟。」

  「你可要好好写哦,给你外甥女挣点面子!」

  「那当然了!」沈惜揪揪秦一诺的脸蛋,引得小家伙连连抗议,还想继续蹂躏她的小脑袋,刚离开沈执中房间的沈伟长却过来招呼他:「老三,爷爷叫你进去一下。」

  「好。」沈惜毫不迟疑地走了过去,心里却颇有疑惑。如果今天沈执中只找沈伟长谈,那很正常;如果他要挨个找每个小辈,那第二个似乎不该轮到自己。当然,沈惜也明白,从沈执中的角度出发,在家中做任何决定,无需过多考虑小辈们的想法,不必拿出官场上那一套,在自己的子孙辈间搞什么平衡。

  沈惜和爷爷的谈话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在他之后,沈执中没有再找别的孙辈谈话。一家人聚到下午三点多,除了沈伟长一家,其他人都陆续离开。

  裴语微晚上回父母家吃饭,沈惜还有别的安排,没有与她同行。

  这两周沈惜最主要的工作是为袁姝婵公司那本宣传画册拍照,任务完成了大半,合并前那两家高速公司多少也都有存货可用,画册素材已经凑了十之七八,所以今晚袁姝婵约沈惜同去「煜文化」工作室见郭煜,委托方、摄影师兼文案作者和设计师三方碰头讨论一下细节。

  「煜文化」工作室位于丽桥区北部一栋五层商用楼顶层,再往北走几个路口,就到云明区的大学城,在商业氛围极其醇厚的丽桥区,这里算是文化气息最浓的区域,周围建有不少咖啡馆、西餐厅、绿地公园,还有音乐厅和博物馆。当然,入夜后稍显冷清,除了几家西餐厅还算灯火通明,其他的要么关了门,要么外观灯光显得较为昏暗,不如其他的商业区那么繁华。

  接上袁姝婵,先一起吃了晚饭,赶到工作室时差不多是晚上七点左右,今天是周末,时间又晚了,工作室里只有郭煜一个人。

  郭煜这个名字,沈惜听过很多次,见面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后,沈惜就更可以理解袁姝婵为什么愿意和这个已婚男人来往,即便是从他的角度去看,他也确实是个有魅力也有趣的男人。对三十岁出头,思想开放,世事通明,对男人又有足够要求的袁姝婵来说,只要不期待和郭煜有更深入的发展,那他确实是个好目标。

  对「沈老师」之名,郭煜也是久闻了。他认识很多摄影师,说实话,接了画册设计的任务后,由他安排摄影师才是最为顺理成章的事,就算是文案,他也能找到合适的人来写,但在这方面,袁姝婵没有留下商量的余地,她只信任「沈老师」。

  见到沈惜,郭煜略感意外,这位「沈老师」比他想象的要年轻一些,本以为至少会和自己同龄,甚至可能比自己更老,但事实却相反。多接触一会,看他的谈吐气质,郭煜好像又有些理解为什么袁姝婵会给予他那么大的信任。

  只是,这种信任仅仅只是因为这个男人的能力或气度吗?

  作为袁姝婵的炮友,郭煜难免想到别的方面去,只是这种事只能在心底暗自揣测,不可能拿到台面上来讲,难道还要问问沈惜是不是也操过袁姝婵,然后再相互交流一下经验,顺便来个3P吗?

  就算玩3P,沈惜也不会是郭煜的选择项,他之所以不排除带袁姝婵去玩3P的可能,为的是深化对她的掌控,这个在他的经验中最难搞定的女人,一旦走到能接受他带来的其他男人的地步,那就意味着自己对她的控制更强了。3P是过程中的一步,是他最终掌控袁姝婵的手段,而不是目的,所以他不绝对不需要找一个对袁姝婵的影响力好像还要更胜过自己的男人来玩3P。

  简单寒暄后,三人很快进入工作状态。

  郭煜和沈惜之间确实有很多事需要商量。沈惜需要了解郭煜对他拍的照片的评价,还有可能会被交代再去拍些体现设计师思路的特定场景的照片;郭煜也需要了解沈惜所写文案的行文结构,标题、小标题的设计思路,以便在设计时更好地调整细节。袁姝婵时不时作为委托方进一步解释本方的需求,提出更多的可能性以供另外两人考虑。

  在沈惜解说文案时,三方的沟通很顺畅,郭煜对他拍的照片也比较认可,直到由郭煜介绍他目前暂定的设计思路以及照片的筛选情况时,终于出现了第一次分歧。

  郭煜从文件夹里找出一张收费站夜景的照片,他想用这张照片作为画册第一部分的首页主打照,没想到沈惜和袁姝婵却异口同声地说:「不行!」

  「为什么?」

  袁姝婵微笑:「这张不够重!」沈惜没说话,从郭煜手里接过鼠标,打开存图的文件夹,选出三张照片复制到桌面:「我觉得这些里面可以挑一张。」

  他选的这三张照片,一张是合并后的高速公司的现任董事长在某个建设现场,一张是现任总经理在春运期间现场指挥高速路段铲雪工作,还有一张是一个重大会议的全景图。

  郭煜想坚持自己的选择:「这三张拍得很一般,构图还是这张好,这几张我准备放到后面一点的位置。」他有些纳闷,因为他选的照片是沈惜亲自拍的,相反,沈惜选的那三张却都是过去的老图,他为什么要反对自己的照片呢?难道只是为了反对我?

  「这不行,第一部分不能光考虑构图的。」袁姝婵慢慢地解释。设计方面,郭煜是绝对的内行,如果仅从质量角度考虑,他选的照片确实更好,问题是他没在国企呆过,更没有政府部门的工作经验,不懂在国企文化里有很浓的官场味道,有些照片就算质量再烂,也必须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思维方式的差异,有时很难扭转,在袁姝婵想来是天经地义的事,对郭煜来说却有些无法理解。好在沈惜很明白国企那一套,他和袁姝婵意见一致,无形中反对意见就显得比较有力,毕竟现场只有三个人,就算是少数服从多数,他们也已经占据优势。经过袁姝婵和沈惜的反复解释,郭煜好不容易理解了其中奥妙,可还是不甘心直接听从沈惜的建议,又在文件夹里找了好一会,才翻出一张符合袁姝婵要求的照片。

  沈惜也无所谓郭煜用不用他选的照片,只要合适就行。继续往下看暂时选定的照片,很快又发现了一个问题。

  「等一下,我看看……」沈惜凑近屏幕,仔细地端详一张老照片,「这张要换掉。」

  郭煜还是不解:「为什么?」这是一张省市领导视察的照片,放的位置也很要紧,没什么问题啊。

  沈惜指着照片里的某个人,问袁姝婵:「这张怎么能用?你送照片给郭总的时候,不先把一下关的吗?」

  袁姝婵定睛去看,这是一张两年多前的旧照片,显眼位置有个人物是当时尚未落马,但此后不到半年就被双规的原交通厅副厅长,这样的人,当然绝对不适宜出现在展现企业面貌的宣传画册中。

  「我还真的没注意!」袁姝婵大叫侥幸,「叫你一起过来还真是对了!」国企有国企的行事风格,会有很多更复杂的考虑。郭煜的强大在于专业,但有些方面,他无能为力。袁姝婵自己当然是懂的,但不能强求找出每一个细小的错误,还是需要一个人兜底把关,这方面,沈惜绝对能让她安心。

  除了几个小插曲,整个碰头会进展还是很顺利。专心做事,时间会过得很快,等三个人把目前能确定的内容全都过完一遍,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快晚上十点钟了。

  沈惜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最后这段时间因为很少有异见,注意力一直放在电脑屏幕上,他的坐姿基本上没变过,结束后才觉得有些腰酸。

  「就这些?」

  「嗯,暂时就这些。」袁姝婵也站起来,绕着桌子转圈,活动着身体,「有些照片你还没拍呢,等都到位了,我们最后再碰一次。」

  「行,不早了,你走吗?」沈惜想起刚才和袁姝婵一起过来时,忘了问要不要送她回家。如果换在别的场合,无需此问,他送来的人,当然也该由他送回,除非袁姝婵自己临时改主意,但今天有些特别,还有郭煜在场,沈惜不确定袁姝婵计划跟谁走。

  果然,袁姝婵说她还有些事要和郭煜商量,暂时不走。

  沈惜也没多想,袁姝婵说的可能是真的,也可能只是托词,这和他无关。与两人告别,他离开「煜文化」工作室,和工作室同处一层的另一家公司黑灯瞎火,毫无人气,楼道顶灯坏了几盏,时不时就要步入一小片阴暗。电梯下楼过程中也没遇到什么人,直接来到一楼。

  时间真的不早了,整栋商用楼好像已经人去楼空。

  走出电梯门的瞬间,沈惜突然有点犹豫,隐隐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一时却想不到。

  他的车停在商用楼后的一个小停车场,上车后,他给裴语微打电话,说自己刚忙完,准备回家。裴语微洗过了澡,正躺在床上看书,两人约好第二天上午见面。

  驾车往东走,开出大概十几分钟,沈惜接到姐姐的电话。

  「写得怎么样?明天早上子晖去你家取你的大作,几点钟比较合适?」

  听到这句话,沈惜终于想起自己到底忘了什么。

  秦一诺的那些画,被他落在「煜文化」工作室了。

  因为有几张画的纸张较大,又不方便折拢,所以沈惜从爷爷家离开时,拿了个粗布袋装画。到郭煜办公室后,他随手把这个袋子放在办公桌旁的空地上,走时却忘得干干净净。

  这下可麻烦了,今晚要写好序言,可那些画沈惜只看了不到五分之一,难道要在基本不了解秦一诺画了什么的状态下乱编一段序言出来吗?

  沈惜可不想这么糊弄小外甥女。

  那就只能赶紧回去取画了,但愿那两人还在工作室!

  沈惜毫不迟疑地在下一个路口掉头,立刻给袁姝婵打电话,却始终无人接听。过了几分钟再打,还是没人接,这下倒也不必再打了,再过两个路口就能到工作室楼下。从离开到现在满打满算不过半个小时,那两人还没走的可能性很大。

  当然他也做好了两人已经离开,而整晚袁姝婵的电话都打不通的准备。如果今晚不能把画拿回来,沈惜决定先写出一个大框架,等明天上午想办法联系到袁姝婵,拿回画来再补齐细节。只是那样一来,就得通知姐夫至少等中午以后再过来,留出半天时间,想必彩印成册也不成问题,不至于耽搁秦一诺后天去参加训练营。

  赶回工作室楼下,沈惜直接把车停在路边,小跑着冲进楼,坐电梯直奔顶层。

  走出电梯后,他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往右看,通道远处有亮光,正是从工作室门厅透出来的。今晚工作室只有他们三人,既然灯亮着,说明那两人还在,沈惜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原本匆忙的脚步也从容了许多。

  推了推工作室的玻璃门,跟他走时一样,门并没有锁。夜间这里除了门厅前台位置开了顶灯,就只有过道上还亮着几盏灯,设计师们日常办公的大工作间完全暗着,另有几间独立办公室则门扉紧闭,只有过道最尽头那间办公室没有完全闭拢的门里透出一道细弱的光缝。

  沿着过道走过去,沈惜的脚步越来越慢,也越来越轻,似乎有些古怪的声响飘飘摇摇地往他耳朵里钻。现在整个顶层可能只有两三个人,环境极静,刚走进工作室大门时,沈惜就隐约听到一些若有若无的声音,越走近郭煜的办公室,那个声音就越清晰。

  这种声音沈惜哪里会听不出来,分明是一个女人正在愉悦地呻吟。

  距离较远时这声音既不真切,更无法辨析,走近后,沈惜不但可以确定这声音真实存在,更能听出正在发出呻吟的女人,就是袁姝婵。

  这真是个意外,沈惜对此完全没有心理准备。虽然他也算想过,今晚袁姝婵可能会和郭煜约会,但只想着两人可能会在离开工作室后去开房或回任何一人家中,哪想到他们居然在办公室就开始了?这下变得尴尬,他既有此刻必须要进办公室去的理由,又骤然面对一个绝不该去打扰的局面,沈惜少见地发起愣来,一时不知如何进退。

  「啊~~」房间里的袁姝婵发出一声迥异于前的尖叫,嗓音瞬间提升了八度,沈惜被吓得一晃脑袋,随后听她嘻笑着又说了句什么,办公室的门基本是摇拢的,只是没有关死,留了一条不起眼的小缝,声音传不清楚,大概意思应该是「刚去上过厕所,你舔也不嫌脏。」

  沈惜有些恍然,看来之前袁姝婵之所以不接电话,可能是因为恰在那时去了卫生间。

  郭煜含糊地应了一句,沈惜实在听不清,但仅从袁姝婵刚才那句话,就能想象他正在做什么。

  「啊~~~~!」袁姝婵又叫了一声,随即喊道,「戴套啦!」后三个字显得急促而坚定,声音大得连门外的沈惜都听得清清楚楚。

  郭煜笑着:「等会,先让我……!」随即就隐约有「啪啪」声传出,袁姝婵呢喃着又轻声说了句什么,「啪啪」声迅速急促起来,感觉就像原本只是敷衍地拍手,很快变成了热烈鼓掌,门外听袁姝婵说话本就含糊,此刻她能发出的只剩喘息和呻吟声了。

  沈惜悄然呼出一口长气,自嘲地一笑,正想离开眼下这个尴尬的位置,突然断断续续听郭煜问道:「那个沈老师,……竞争对手啊?」骤然发现自己被提到,沈惜下意识停下脚步。

  袁姝婵给了个简短的回答,应该并没有直接回答,郭煜又问:「……只有一个人……直接……里面,是不是他啊?」

  袁姝婵又回了一句,突然提升音量说:「反正不是你……好啦,你说只操几下的,戴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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