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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嫐】 第二部彩云追月 20海阔天空2,2

[db:作者] 2025-07-18 18:42 5hhhhh 7720 ℃

  这一气呵成的招也是当年杨书香跟在顾长风屁股后面看到的,没用在许加刚身上,倒把它使在了王辉身上,挺爽。保国早已等不及了,他跳出来上前对着王辉身上就踩:「打死你个屄养的。」正所谓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发泄着自己心里的不满。

  王辉吭哧瘪肚用双手护住了脑袋,任由保国一通巴碴,好半晌才轱辘着身子爬了起来:「你等着!他妈的我砸你们家玻璃介!」杨书香一拽保国,把他拉在自己身后,眼一楞瞪,伸手指着王辉鼻子:「你打保国算什么英雄好汉?有种跟我打!还有我告你,再闹屁上你们家端了你!」多余啥话也不说,带着保国转身要走,那王辉手疾眼快,扫到雪堆旁的转头就顺手抄起来,扑上前吼道:「我拍死你!」杨书香一歪脑袋,下意识把保国卜楞到了一边,肩膀硬生生挨了一下。

  叫我小名也就罢了,还敢背后偷袭?杨书香最瞧不起的就是这类人。瞬息间他把拳头反轮起来对着王辉的脸就招呼下去。你爱拍你的砖头子就拍,反正我的拳头就直奔你的脸招呼。步步紧逼丝毫不给王辉喘息时间,把王辉从南墙一路打到了河坡子下面。雪地里留下了一道道凌乱的足迹,到了平整的冰面上,杨书香逮住了王辉的肩膀,一个绊子使下去就把王辉撂倒了,等王辉起来又撂。你不是不服吗,那就把你打服了为止……

  从南坑回到家时,杨书香把衣服上的雪擦掉,就踅摸身儿半新不旧的衣服替换下来。保国进门后一眼就看见了吉他,他一边瞎卜楞,一边又因杨哥替自己出了气,兀自兴奋得不得了:「杨哥你咋不用霸王扛鼎摔屄养的?」「用啥霸王扛鼎,这还等着生炉子呢!」若不是前一秒看到杨书香轮拳头,谁能想到这是打完架的底子。

  「啥时候买的吉他?让我大奶教你?」「利润点!」直接把保国轰到院里的南墙砸煤,杨书香就踅摸起劈柴来,一通乒乒乓乓过后,烟点着了,炉子的火也打起来了,而后又踅摸一掐子手臂长的劈柴,给大锅里续了水,点着了澡堂,这才消停:「一会儿你跟我去贾坟那边吗!」边说边洗手。「打卯去吗?」保国一脸兴奋,就着水也把手洗了一遍。杨书香点点头,走进西屋把脚上的二达子运动鞋脱下来,擦拭干净放在床底下,这时保国的手伸了过来:「那肯定得去!你把弹弓子带上吧。」说着话,顺手抓了一把避孕套。

  「你要那玩意干嘛?」杨书香拍了保国一巴掌,保国一咧嘴,把套子装进了兜门:「还不都是给我爸用!」经保国这么一说,杨书香忆起前些日子小赵叔才刚从自己家里拿过,这才几天就用完了?一天到晚没别的事儿了?不便当着保国的面提及那些他不该知道的东西,就拾掇起自己的围脖给保国套在脖子上,看了一眼时间,打开抽屉把弹弓子和子儿塞进口袋:「走,兴许能撞见三大呢!」

  「杨哥,打架前儿秀娟娘娘还跑出来看来着。」保国把自己看到的告诉给了杨书香。杨书香一搂保国的肩膀:「她看不看是她的事儿,可不许跟我妈提打架,知道吗?」保国点了点头:「焕章哥要是在家就好了!」杨书香照着保国的脑袋胡撸一把:「以后碰见这事儿躲一边,别跟大孩子闹,知道吗!」保国再次点了点头,心里却不以为然。杨哥是他的保护神,他怕啥?啥也不怕!再者,其爹妈疏于管教,导致保国渐渐养成了极端性子,日后吃喝嫖赌那是样样精通。

  锁好门,直接从西场上到大马路,朝西面小道抄近,二人就顺着胡同走了下去。其时天色依旧乌蒙蒙的一片,小巷里净得似乎只有脚底下巴碴产生出的滋滋声算是迎合着,证明村落里还有些活气,但落眼处,红的蓝的墙皮上满是尿检一样,生硬而又死气沉沉。

  村副业厂的大院就挨在王宏家的附近,东面的三间是前生产队留下来的老房子,曾修缮过作为盛放铁厂散件的仓库,不过并没有院子护着,后来都给人把玻璃打碎了,里面摆放的铁叶子铁板从窗户顺出来,偷的偷卖的卖,不知便宜给谁了。而后那些铁活搬到了里院新盖的房子里,这里干脆就成了个摆设。

  站在王宏家的门外,杨书香朝着院里喊了两声,愣了会儿,里面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快进来,快进来。」门帘撩开之后,女人探出个湿漉漉的脑袋,冲着杨赵连连摆手。

  一看是王宏他妈乔秀芬,杨书香和赵保国相继打了招呼。没见着王宏的影儿,杨书香忙问:「王宏是没在家吗?」女人摇曳着身子从屋里走出来,她把毛巾裹在脑袋上擦抹着,波浪头贴在圆方脸上朦胧胧看起来跟喝醉了似的:「这两天炮市儿正火,他爸带着他去良乡街买炮介了!」听她解释杨书香「哦」了一声。「书香,你考得咋样?没跟你妈去街上转转?」「考得还凑合,这不也才从我大那回来。」打量着不远处的乔秀芬,杨书香心说这么冷的天儿穿得那么少,要风度不要温度了?忙冲着她摆起手:「大年下的乔娘你也不怕感冒!我得走了,你快回屋介吧!」带着保国走处来时,就听乔秀芬喊:「保国,告你爸把我那缝纫机再给鼓捣鼓捣,啊!」

  「秀芬娘,我不去针织厂,我得跟我哥逮兔子介!」保国夹着嗓子回了一句,尾随在杨哥的屁股后头跑出去,好么一会儿才施施溜溜地说:「杨哥,她来过我们家。」

  看着保国挤眉弄眼的样儿,杨书香照着他脑袋扇了一巴掌:「你个小肖孩成天都琢磨啥?」保国咧嘴一笑,简直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跟你说,我爸肯定崩过她!」怕杨书香不信,还摆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就十多天之前的事儿,那天下午你不去窑坑了吗!」杨书香皱了皱眉:「你咋知道的?」赵保国忙拍起胸脯,说:「那天我睡懒觉,听见音儿了。我爸那屋门是锁着的,那女的就是秀芬娘,等她出来我还看见脸儿了呢!」「保国你听我说,这事儿千万别对任何人提,如果嚷嚷出去,以后就别跟哥玩了!」好在左右无人,这要是让人知道了,挨打事小,甭管谁的名声吧,那都是要出人命的。

  年长保国几岁,杨书香自然明白这里面的道理,却因为自己干了糊涂事始终难以释怀:这世界真有那种人?他不愿面对此事,一方面是源自杨刚是他的大大,另一方面又被相片困惑,尽管揍了王辉!

  疾行之下,赵保国跟在后面小跑,见杨哥沉默不语怕他生气也就没再说话,这眨眼间的工夫二人可就来到村子的西南角,沟头堡中心小学赫然出现在他们二人的眼前。

  雪覆盖了一切,而绿色大铁门又封闭了学校把它与外界隔离开来。透过铁门的格栅,首先映入杨书香眼帘的是花坛,低矮的枯树枝上积雪皑皑,在书写着四有新人的屏风影背的包围下,旗杆孤零零地戳在当间儿。远处一排排教室在影背墙的后面被甬道分作两旁,头脸的教室门前一片冷清,窗台上的玻璃模模糊糊,早前的喧闹此时变得静悄悄的,再细看,地面上厚厚的积雪连个脚印都没有,看来这里真的是解放了。杨书香抿起嘴来,也从这里毕业一年多了,如今物是人非,自己也变了模样。正心思不属,就扫到了院墙里伸展着枝杈冒出头的梅花。

  绽放的梅花在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娇艳,杨书香记得那是几年前上小学时在老师带领下种上的,看着它们傲雪迎风不屈不挠的样子,这心里的郁结渐渐敞开变得通透起来,随即,改编自《沙家浜》的曲儿也跟着唱了出来:

  我虽然读书在梦庄,沟头堡毕竟是我的故乡,这春来茶馆我毫无印象,也不曾见过这位美娇娘。

  哼哼唧唧唱罢,杨书香倒是浑不在意,可把保国听得直嘬起牙花子:「杨哥,你唱得都是啥鸡巴玩意啊!」杨书香「嗯」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了一根,这一口下去觉得特别舒服,就问:「那你说唱啥?」保国想了想,睁大了眼睛:「来一首爱情鸟如何?」「那我可不会!」杨书香撇了撇嘴。「你啥不会啊?来一个!」

  转身看着操场方向巴碴出来的脚印,弯弯扭扭的,定是贾新民留下来的。深吸了口烟,杨书香吐了个烟花,一吹,烟消云散,随即轻了轻嗓子,朝着操场方向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唱:「我爱的人已,飞走了。爱我的人他,还没来到。」依旧是沙家浜口味,差点没把保国嘴气歪了。

  戛然而止下,杨书香突然回身,他用手一指沟头堡中心小学院西不远处的破房子,问道:「保国,你怕鬼吗?」保国顺着杨哥所指方向看了下,摇了摇头:「有你在我就不怕」。那破地方他曾和同学搭伴一起去过,别看眼下只剩下一间漏顶的房子,总感觉阴森森的,此时被提起来,他真猜不透杨哥为啥这样问。

  「以前咱村有俩庙,村东村西各一个,我听老人儿说运动时给拆了,也就是你看到的……你没看见咱村一死人就死俩吗?但哥告你,没啥好怕的!」说这话时,杨书香抬头看了看天,又低头看了看脚下,搂住了保国的肩膀,伸手一指远方:「跟哥走,带你玩介!」。路永远都要走,那就甭管对错了,那就蛰伏起来,或许这就是每个人要面对的事情,要经历的,不管掩盖与否。随之歌声也唱了出来,在天地间回荡: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

            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风雨里追赶

  雾里分不清影踪……

           原谅我这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也会怕有一天会跌倒

            背弃了理想谁人都可以

  哪会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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