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sillusion

- Fate/Stay Night paro，蓝毛老师和黑金毛的补魔，双向单恋

- 看完之后建议把上一篇再看一遍

她的英灵在低声呻吟，贝雷丝因此脊背颤抖。自结合处传来的失重感让她死死扣住对方的后背，随呜咽溢出的泪水被舌头舔舐。漫长的寒夜之中体温从四面八方包裹少女，最初出于安抚狂化的交合不知自何时起变成足以让脑内空白的幸福来源，她的身体被风暴席卷，内心却奇妙地处在平静的台风眼。

如果坦白爱上英灵，一定会被西提斯警告吧。这是魔术师之间的常识：英灵不会保留记忆，脱离时间干涉的他们更没有未来可言。就算心知自己的愚蠢，贝雷丝也无法干脆放开眼前的青年。从召唤出他的那一天，她便发现，在这个人阴郁的面容上，有着一只仿佛总是盈泪的眼睛。自嘲着让她叫他「怪物」的人为了她的性命安危而发狂，如果他没有心，便不会在初次拥抱她后哭泣。被贯穿的疼痛反而带来安心，被称作「灰色恶魔」的少女御主抚摸英灵的金发，他们在黑夜相互依偎，就像一对随处可见的普通男女。

「……贝雷丝。」

如同处于日常或身在战场，贝雷丝的耳边传来青年的呼唤。只是他的声音要更加低沉、温柔，蕴含能够将心灵融化的热意。源源不断的生理性泪水让舌头细心地擦掉，咸味溶在缠绵的吻里。她将头倾过去，唇瓣轻轻触碰由伤疤封闭的眼窝，早已失去的神经依然会生起幻痛，只有爱能令它平息。青年长长吐出一口气，不知第多少次说出她的名字：「……贝雷丝。」「……嗯。」他的进攻让她快要失去语言能力，意识被快感麻痹仍旧下意识回应。她知道他想要什么：「……我就在这里。」

我不会死。我不会离开你。在战争结束之前，我哪里也不会去。

明明被魔力束缚的是英灵一方，项圈却套在御主的脖颈。即便这样算是魔术师失格，贝雷丝也觉得无所谓：就像他占据了她的心，他也向她许诺了超越令咒的誓言——他是她的剑、她的盾、她的双眼与手足；他会为她浴血奋战，也会为她忍辱负重，引领她、追随她、守护她。如果被谁命令对她剑刃相向，他宁愿放弃求取圣杯的愿望，在动手之前自戮而死。但不必等到事态落向最坏，他就会碾平所有前进路途上的阻碍，就算是神，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得到确认的青年心满意足地微笑起来。她没有告诉过他，他笑的时候像个有着大人身体的小孩。「……好。」睫毛扫过锁骨，牙齿轻咬胸口，甜蜜的微痛流过神经，贝雷丝不觉一阵抽搐，身下传来一声吸气，「……你吸得好紧。」直白的指出让她脸颊烧烫想要嗔怪，腰肢随即被扶稳，强壮的手臂紧紧缠上，又让穿刺深入一些。像是嫌收缩还不够剧烈，吮吸乳珠与挤压花芽之余，手掌包覆在少女臀部，谐谑的轻笑带上情色意味：「舒服吗？」「……这是在补充魔力。」她的辩白显得空洞，对方意味深长地弯起嘴角：「所以要再多弄出一些。」

他说着便不留情地加大力度，硬物抵在深处磨蹭，却迟迟不顶上索求之处，贝雷丝焦躁得试图晃动上身，锁在腰际的臂膀却像沉重的铁枷。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感受：「……舒服。」「那么……你想要我做什么，御主？」只适用于白天的主从关系在深夜被刻意提起，贝雷丝唯有顺从进入英灵设下的圈套：「……再往里一些……呜、」轻轻的碰撞便让她眼前闪起金星，过于轻柔的力度是隔靴搔痒，魔术师在此时放下矜持，作为渴求疼爱的少女开口祈求：「……再重一点……把我弄坏。」要到允许的狮子露出獠牙，噬咬的势头像在战场一夫当关，将主人的防线扫成粉碎。

屡次交手以她的节节败退告终，情事结束时贝雷丝像水瘫在英灵怀里，从小受训的人类身体不能匹敌暴风，她在中途就几次失去意识，又被进攻强制唤醒。任凭手指梳理她的长发，少女陷进疲惫的昏沉。低沉的嗓音落在耳膜，温柔至极却无法辨清，贝雷丝落入一个明亮的梦。他们取得了胜利，他放弃了复仇，在人间短暂地逗留。脱下战甲的青年穿着套头衫，他们拉着手，走在春天的街道，混入熙熙攘攘的人流。

「我爱你。」

等到暖风轻拂，她便可以说出口。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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