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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亂/一期三日/落花は枝に返らず(章二)

[db:作者] 2025-07-17 18:39 5hhhhh 2910 ℃

以為觸碰不得的蒼穹,在這卻能與巨大的櫻花樹相互交集,枝條隨風晃動落下片片花雨,花雨間穿插各式笑聲,不論是不同歷史背景,亦或者前主有敵對關係,還是以為再見不到,所有的刀劍男士全部都匯集在這,以不可思議的方式相互集結成夥伴,一日復一日,在不同的日子裡加深彼此羈絆。

「今年的櫻花怎麼還沒開?」

「是不是還沒到適合的氣候啊?」

本是花季的開始,枝頭仍是靜悄悄沒有任何花芽的痕跡,站在樹下的刀劍男士們不免擔心樹是否生病了,大家開始想著各種辦法讓枝頭萌生花芽,有的人舉起御幣在樹前左右左來回揮動祈禱開花,也有的人圍著它喝酒唱歌讓它感受到歡樂氣氛而開花,更有的人則是準備各種施肥要給與它養分進而刺激開花,不管什麼辦法都用上了,樹依然沒有回應大家的期待。

映著餘暉的枝條,沒有任何花芽更顯毫無生氣,他隻身一人佇足在樹下,沒入橘紅景色的樹以及身後生活已過五年的本丸,漸漸升起一種不安感。

是什麼事情即將會發生呢?他不由得這麼想著,但是他又希望只是身為老人家的過度擔心。

嘎吱,細微樹枝踩斷的聲響吸引了他的注意,撇頭見到那個男人手捧著小毛毯面帶微笑靠了過來。

「要起風了,怕您著涼。」不等他開口,男人主動地把小毛毯披上他的肩膀。

「嘛,不愧是有很多弟弟需要照顧的人,我看我也來當你的弟弟好了。」嘴上幾分調侃,內心卻順著毛毯觸感柔軟不少。

「您別笑話我。」貌似臉皮薄,男人少有激動地辯駁。

「是誇獎呢。」怕男人誤會自己仍取笑他趕緊接著說,「你細心又貼心,怪不得顯現沒多久就當近侍直到現在。」

一提及到自己當近侍,男人有些尷尬地撓撓臉頰說道,「這點我對長谷部殿感到抱歉。」

「毋需放在心上,這可是審神者的命令。」

「是主命喔。」

想到審神者一發佈近侍更換成男人的命令,長谷部散發出不甘心的模樣至今難以忘懷,他不明白當近侍哪裡有多好,光憑不能每天悠哉喝茶這點他就覺得是件苦差事。

男人一時反應不過來,直到目光帶點狡黠、調皮的色彩再次強調主命二字,男人才會心一笑。

笑容沒有維持很久,男人在他還沒反應之際牽住他的手,四目相接,金色瞳底滿是嚴肅說道,「還有,我也對您感到抱歉。」

他以為是為讓他不能繼續當近侍一事道歉,他笑笑回道,「這更不用向我道歉,老人家我可想悠哉度過本丸每一天。」

「不是這樣的。」男人搖搖頭否定了他的說法。

「嗯?」

「三日月殿,我——」

「一期,主人找你!」男人想繼續說下去時,被遠處被派來叫人的刀劍男士硬生打斷。

「快去吧,晚點再跟我說。」他看到站在男人後面的刀劍男士吶喊的表情,他想應該是什麼很重要的事連忙也催促男人快去找審神者,然而,男人微微低下頭,垂落的髮絲更顯金色瞳仁幾分抑鬱,沉下臉似乎散發出什麼詭異的氣息。

「怎麼了?」總覺得男人有些不對勁,他拉近彼此距離關心對方發生什麼事。

「沒有,抱歉,三日月殿。」抬頭,男人又回到平常的表情,金色的瞳仁道盡歉意,語畢,男人鬆開箝住他的手往審神者方向大步走去。

雨水窸窣,窗外景色朦朧,雨已經下了長達半個月時間,無法出外散步的三日月宗近只好提起筆在紙張上消磨時間,如果再感到無趣便拉著寧寧一同插花享受不一樣的時光,毛筆滑過留下與紙張摩擦的沙沙聲,一頓一勾映在夜瞳裡又是完成一張寫滿和歌的紙。

毛筆擱回硯台上,凝視窗外已模糊的景色,三日月宗近不由得想起一期一振找到自己的那天。

「羽織您就將就點使用,委屈您了。」

身影倒影在如燦爛陽光般的瞳仁裡,溫柔的嗓音絲毫沒有輕易沒入淅瀝雨聲之中,字字句句徘徊在他耳邊。

一期一振真是可怕的男人啊。

一期一振給予的溫柔總讓他毫無招架的餘地,不論何時、何地。

「抱歉,三日月大人,是否能讓我打擾您呢?」

如水般溫和的聲音滲入耳裡,一聽便知道門外的人是一期一振,思考頓時愣了一下,等到腦袋重新運轉他卻已經輕聲歡迎對方入內。

「抱歉,打擾了,三日月大人。」金瞳掃過圍繞在三日月宗近身邊寫滿字的紙張,面帶歉意地說道。

「難得你這個時間出現,呵呵,有什麼煩惱想找我這老人家商量的嗎?」

這個時間點往往是一期一振在督促弟弟們對打練習,所以一期一振會出現在這讓他有些意外,不由得繃緊神經迎接對方的出擊。

不過繃緊的神經很快在一期一振從外頭端進的東西面前徹底瓦解,托盤上除了茶壺與倒好茶水的杯子外,還有盤子上裝著散發蜂蜜味的橙黃長方形物體,查覺到三日月宗近情緒變化的眼眸,唇角勾起笑答道,「承蒙您關心了,今日我收到南蠻菓子,想請您嚐嚐看。」

「蜂蜜蛋糕是蠻值得期待的茶點呢。」端盤放置在面前,香甜的蛋糕味以及茶水清香相互碰撞,眼瞳不自覺閃閃發光。

一期一振低頭幫忙收拾散落的紙張,一聽到陌生的名詞不免抬頭好奇問道,「蜂蜜蛋糕?是這個南蠻菓子的名字嗎?」

本來三日月宗近想滔滔不絕解說這塊蛋糕由來,突然像是想到什麼全都頓了下來,隨即只有簡潔地答,「是的。」

「原來如此,從三日月大人這邊學到了東西。」一期一振雖然在意欲言又止的話語,很快注意力就轉到三日月宗近津津有味享用蛋糕的模樣。

優雅地把蛋糕切成適宜大小送入嘴裡,粉色的唇沾上細小的蛋糕屑,夜瞳仍專注在蛋糕上頭無暇顧及自己的唇增添多少魅力。

「失禮了,三日月大人。」三日月宗近聞聲抬頭,只見一期一振手指抹去他唇上的蛋糕屑往自己嘴裡帶,唇的柔軟以及沾染一絲屬於三日月宗近味道的蛋糕屑皆讓他不由得抿唇回味。

帶有幾分色氣意味的一期一振有意無意地撩撥著他,三日月宗近卻絲毫沒有察覺對方的意圖,只是迅速掃過盤子裡的蛋糕,彷彿下定決心開口說道,「一期,我可以切給你吃,你——。」

三日月宗近的話尚未說完,一期一振便像是要趁勝追擊般說道,「我只想吃有沾染您味道的蛋糕。」

「味道都是一樣的。」三日月宗近不明就裡歪著頭,說道。

「您就不懂了。」一期一振在微笑的同時緩緩靠近三日月宗近,三日月宗近意識到狀況試圖要往後退拉開彼此的距離,但是很快就退到無法再退的位置,索性向一期一振投以不畏懼的視線。

拉近彼此距離後一期一振才發現夜瞳裡啣著一抹彎月,如同夏季般清澈的夜空,笑意更加濃郁地貼上三日月宗近耳邊低語,「三日月大人,我以後會多準備您喜歡的茶點,請您盡情期待。」

想欣賞三日月宗近的表情,一期一振緩緩與對方拉開距離,沒意外收到夜瞳閃爍著光芒,嘴上仍是嘟嚷,「我可是會被你養胖的,一期。」

一期一振像是被三日月宗近話語逗樂般大笑著,「不用擔心。」

「有我在,您毋須擔憂。」一手撫上心臟位置,一期一振語帶寵溺的說道。

有我在,您毋須擔憂。

每一盛夏、每一落櫻、每一對戰的身後,無數遍對方發自內心這麼說著。

但是最後——

三日月宗近無意識地緊緊下唇,他沒有接任何話語,只是靜靜的與一期一振四目相接。

明明三日月宗近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一期一振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一個強烈的悲傷,他注目著比哭還讓人憐愛的面無表情,顧不得禮節伸手抱住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宗近在他懷裡顫了一下,隨即沉靜下來,下巴靠上肩膀,滿室墨水的氣味,布料沾著淡淡混雜的氣味,以及來自深處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味道,屬於三日月宗近自身的味道。

嗅聞著對方的味道,心不由得也飽滿,難以容下不相干的事物。

彼此的體溫相互交融,漸漸孕育了超出計畫的東西,一期一振已經不想只單純索取至高無上的地位,他希望站上這個位置三日月宗近也在一旁。

雨聲逐漸變小,彷彿屋內只剩彼此的呼吸聲,一期一振以為會持續下去的擁抱,很快就因為三日月宗近推開而中斷。

起初一期一振怕把對方抱太緊會導致對方難受、不自在,抱的力道上就沒有那麼強勁,所以三日月宗近雙手抵上胸膛一推就輕易分開了距離。

「抱歉一期,我想我們該有恰當的舉止。」三日月宗近貌似不好意思地糾正一期一振的舉止,眼裡滿是嚴肅控告他的不是。

在錯愕的金瞳裡,三日月宗近是一朵高嶺之花,一期一振仍是羽柴秀吉擁有眾多刀劍中的其中一把,沒有足夠的出色就只剩待在倉庫的命運或是成為討好他人的贈禮。

是時候了。

一期一振露出深不可測的笑容,便符合常理地欠身行禮,「抱歉,請原諒我的無禮,下一次我會謹記我應有的分寸。」

一期一振退離,房內再次回到只剩三日月宗近一人,半闔雙眼看著屋內堆疊整齊的紙張、享用半塊的蜂蜜蛋糕以及已無溫度的茶水,垂落的羽睫顯得眼眸裡的彎月黯淡幾分,直到舉起茶杯嘆息宣洩在嘴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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