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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烛(其一),2

[db:作者] 2025-07-17 18:39 5hhhhh 7950 ℃

“嘿嘿真是条骚龙呢,不过我喜欢,”狄瑞克邪笑道,立刻顶入安佐生殖腔内更深的地方,两具身躯如同鱼水相遇交欢在一起难舍难分。突然,狄瑞克感到一种明显的压迫聚集于膀胱前端,他知道要发生什么了,于是跪起身,压下,把马眼压迫在安佐的龟头上,咬着他的耳翼说道:“我要来了,要射在你里面噢。”“呼……呼……看上去我们的波长还真是吻合啊,”安佐转头正视狄瑞克的双眸,“我也要来了,快射进来吧,我的龙窟被弄脏的样子,可只给你一个人看噢!”“哼,骚货,那就给我接好了!”狄瑞克抬起臀部开始最后的冲刺,尔后突然一声咆哮,咬牙顶入安佐的最深处,随之洪水决堤一样汹涌的浓精便脱眼而出,一股接着一股,不一会儿他感受到在自己的肉棒之下,另一股温热裹上自己的虎根,一看安佐,也正满头大汗地咬牙朝自己笑,两人心照不宣地用自己的精华包裹住对方,在安佐黏湿的生殖腔内融为一体,这种身心上的双重愉悦令两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良久,狄瑞克将疲软的虎根缓缓拔出安佐的生殖腔,安佐便紧闭裂缝,不让一点漏出。他靠在狄瑞克起伏的胸口,从未有过的安心感令他满足于这一刻的幸福,斜眼看着窗外即将成为夜中日的下弦月,伏在狄瑞克的胸口安然调整自己的呼吸。“你之前要问我什么事的来着,你现在可以问,我会知无不言的,”安佐迷离地看着狄瑞克的脸,凑上去含住他的耳翼,低声说道。“我想问莫泽的事情,”狄瑞克平静地回答。“什么?!你问他的事情干什么?”安佐从他的胸口撑起,“这只会让你的处境变得危险啊,可别用什么伸张正义的理由来搪塞我,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是啦,”狄瑞克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只想懒懒洋洋地躲在家里晒太阳看我的书,可谁叫莫泽是我的杀父仇人呢?”安佐默然,狄瑞克遂娓娓道起自己的故事:“小时候我的家庭不富,但总也能勉强吃饱,父亲在外打工,我和母亲便在屋里。母亲是个有些学问的人,我的学前以及小部分学业便都是她所教。那时的我们住在一个小平房,日子虽不算有趣,但也总有个盼头。

直到我爸去了莫泽的赌场打工,起初薪资很高,我们也确实过了一段比较富足的日子,但之后的情形就一路下滑。我爸是个耐不住诱惑的人,偶然一次参与了赌博,自打那以后就根本停不下手,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常常就只有我和我妈两个人在空荡的房间里,守着门,我靠在我妈怀里,我妈靠在破旧的沙发上,就着蜡烛等我爸回来。

但这还不算最可憎的,更可恨的是那混蛋竟然还给我爸灌毒品,整天叫他魂不守舍,自那以后更是一日都离不开那小瓶液体,而且用的量越来越多,甚至不惜卖身换取高利贷,被别人打得鼻青脸肿还趴在地上像狗一样地要钱。你永远没办法想象那种心情,看着自己曾经最敬重的人变得如此丑陋、恶心。但母亲还是不抛弃他,鼓励他戒毒,并且企图阻止他接触灰色地带的一切,虽然最后都是徒劳,”狄瑞克讲到此处,抽了一下鼻子,无奈地笑起来,抬头仰望黑漆漆的天花板,继续说道,“然后啊,我爸他用光全部家产买下十几管,一次性注射完,肿着胳膊满脸鼻涕口水,四处乱撞,发疯一样地乱叫,然后撒手人寰,而我母亲是个忠烈的女人,也跟着他去了……”“所以你才这么想成为警察,并且上位到局长么?”安佐问道。

狄瑞克点点头,侧首对安佐莞尔:“你也常常这样做来获取情报吗?”“是啊,这是最方便套话的一种手段,”安佐朝后一坐,眼光落在一旁的钟上,已然过了凌晨三点,他垂下眼帘,顿了顿,“而且有情报,你才会常来啊……”“你说什么?”“不,没什么,”安佐仅此短短一句,敷衍了过去,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管晶莹粘腻的液体,郑重地放进狄瑞克的手心,握紧他的五指,嘱咐道,“这瓶东西,是莫泽的唾液,带有一定麻醉效果和成瘾性,他用这个控制下属。你不要问我从哪里来的这个东西,我用什么方法得到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把它交给你了。有了它,你可以击溃莫泽的左膀右臂——那只三头犬。只要那只三头犬在一天,你就难以靠近莫泽的身边,所以你首要的任务是利用那条走狗,问出莫泽的住所,然后杀掉他,至少要让他半身不遂,不然你毫无胜算,知道么?”安佐突如其来的严肃令剑齿虎不免有点意外,他继续说道,“三头犬主要用气味辨认人,所以给他注射这个,他就会以为你是莫泽,而且他,尤其那个叫海格的,脸上有疤的那个头,有一定的受虐属性,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谢谢,”狄瑞克听完后把安佐的头揽入怀里,抱在胸口,安佐就这样侧耳倾听那温暖的皮毛下咚咚悦动的心脏,不知怎得令他无比安心。狄瑞克于是一边轻抚安佐的身躯,一边缓缓说道:“等结束了,我带你回我的故乡,也可以去你的故乡看看——我让侦察组翻查过去二十多年内失踪孩子的资料,找到了你的家乡,还有你的父母信息。我们可以吃你故乡的食物,在没有人的地方买套独栋,我手头还有不少钱,我们可以过不错的日子。你可以唱歌、调酒,我可以烧饭,懒懒地在当地警署做个闲职,我保证我们会过得很不错。但是在此之前,你可能要受点委屈,我下午会亲自来接你,你在警局会受到我名义之下的保护,警局的饭还不错。我桌子上的昙花快要开了,但这两天我或许没有空,正缺个人照顾呢,嘿嘿。而且你的养父如果愿意也可以过来……”

楼下传来两声违和的布谷,狄瑞克一看表,侧头朝安佐的额头亲吻一口,低声说道:“时间也不早了,你给了我这么珍贵的情报,我一定要早做准备才行,才不算辜负。你就在这等我,我下午准备好就来接你,好吗?”安佐迟疑了一会儿,眼神略有扑朔,遂缓缓答了个字:“好。”于是着手给狄瑞克穿衣、扭扣,手法温柔得像对待已过金婚的夫君,然后拾起他无意间落在地上的萤火虫徽章,起身放进他的左胸口袋:“别丢了这个,好不容易弄来的,丢了多可惜。”

“唔,谢谢,”狄瑞克再次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物件,一切确认无误后走向木门,却被安佐再次喊住。“别忘了啊。”安佐突然一跃上前,搂住剑齿虎的脖子深情地吻上他的唇,这一吻便恍若隔世,许久才松开。狄瑞克放下安佐,温柔地撩拨他头顶的鬃毛,笑道:“不会的,我对这盏萤火烛发誓。”随后,松手,转身,闭门。以墙为一分镜,墙外的剑齿虎无知地踏踏远离房门,只留屋内的安佐,缓缓跪坐于冰冷的地面,头磕在木门上,掩面,一瞬恸容,坠两行清泪,涕泣不止。

……

六点的闹铃为金盏内的大部分萤火虫敲响丧钟,也震谢了剩下为数不多的几朵花瓣泛黄的晚香玉,戚戚然飘零于土上。在那些泛黄的花瓣边沿,窗外的天已渐渐泛出柠檬草的青黄,安佐从地上爬起,抹干泪,从柜子里拿出那枚硬币,握紧颤抖的双拳,背上吉他出了门。

他叩响养父的门,隔着门做了最后的道别,并要养父好生照顾自己。老牧羊犬没有答复,沉默于屋内,直到安佐背身离去,才听到一声类似于木凳击地的沉闷的哐啷声响,一切便再次归寂。

安佐熟练地开启了酒吧的灯,就像寻常夜晚所做的一样,踏上歌舞台,矗立于威士忌色琉璃灯罩模样的聚光灯下,遮眼远眺窗外青蓝的天,晨晖才刚露出一尖犄角,清冷的月耀依旧凌驾于其光芒之上。安佐清了清嗓,开始等待。

当三头犬在门口出现时,他心里倏地一凉,顿觉七窍俱被冻上,自知再无法回头,却也欣然。三头犬一拳击破木门,随即举起酒桌开始四处烂砸一气,木屑、玻璃、灯盏碎末飞溅,酒杯被踩在厚重的脚爪下发出最后一声尖锐的哀鸣。他像个发狂的索命鬼一般挥舞手中的武士刀,只是一瞬便将周围毁尽,连琉璃窗上画像的人物,更是被砍下了头,都碎成零落的一片。而安佐则只是立于麦前,静观蜃楼倾覆,不闻打砸铿锵,仿佛置身事外,斜挎一吉他,没有调音,不用拨片,用他细细保养已久,从未示人的硬币,嵌于羊肠线上,振声启唇,弹唱道: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末音方落,三头犬屹立于红龙跟前,其硕大的身躯遮住身后那一片狼藉,亦遮住安佐眼前唯一的曙光。安佐放下琴,强挤出笑容,抬头仰望那只三头犬,说道:“哟,稀客。”

“不算稀客,”德拉粗暴地掐住安佐的脖子举起,安佐因窒息而反射性地双腿乱蹬,唾液溢出嘴角淌进三头犬的手心,说不出话,更无法行动,舌头甚至无法够到牙根藏着的毒药。阿瑟斯随即接上话:“我很敬重你,你直面命运的武士道精神令我折服,所以奉主人之命……”他从腰部拿出一根针筒,拇指撬开盖子,一瞬,径直扎入安佐的颈椎,将透明粘腻的液体注射进去。数秒后,他缓缓放下毒已遍布全身、开始抽搐的安佐,口吐白沫、紧握双拳瘫于地面,两行清泪缓缓跨过鼻梁漫入耳穴。

“主人说,那晚没在你脖子上留下的牙痕,这次补上。”三头犬说完,单膝下跪,颔首默哀。

三分钟后,伊拔刀出鞘,银光无影,尸首异身,安佐的生殖腔随即刷地骤然打开,从中徐徐流出一股黏腥的白浊,于股间形成一道银白的渠。

三头犬提着安佐的头离开酒吧,从颈部断面一滴滴堕于地面的血珠中,映出安佐无神的双眸,恍若哀叹一首凄曲:

“这口气,这副身,我终究还是没能由得了自己……”

……

狄瑞克坐在局长专属的办公室内,手前一只赤红的小盒子、一条缎带。他将自己的萤火虫徽章放进去,随后盖上盖子包扎出一个并不完美的蝴蝶结。“他会喜欢这个么?”他趴在桌子上,眼光移到桌角一株即将盛开的浅紫色昙花,渐渐发了痴。良久,拆开包装,换了个红色的小恐龙,扎起,犹觉不足,又拆开,将萤火虫徽章也一并放入,思考再三,决定扎起,扬眉吐气地靠在椅背上,拿起咖啡杯向后一转,正对徐徐下落的黄阳不自觉地偷笑。

“报告局长!”数分钟后,一个警员的闯入击破了他的幻想,神色匆匆,气喘吁吁地向他行礼,“急报,灰色地带的一个酒吧今早被目睹了一起袭击案件。”“不就是灰色地带的事情么,常有的事,看把你急的,”剑齿虎转过身,端起咖啡壶开始向一次性纸杯内注咖啡,“还以为是什么大案件呢。”

“不……局长,那个……”警员的神情有些迟疑,咬咬嘴唇终于还是决定说出口,“是局长常去的那家……”“什么?!”狄瑞克大惊,手中的咖啡壶应声落地,骤然碎成一片,飞溅的咖啡打湿了他的裤管,他的气息开始变得紊乱,纵身一跃过办公桌逼到警员面前质问道,“你再说一遍。”“今早六点……有……有人目睹到,一头三头犬,到……到酒吧内,把所有东西砸光,然后,提着一只带血的头,出来……”警员被威严所吓到,身体一个劲颤抖,背后早被冷汗湿了一片。“为什么你现在才告诉我!”狄瑞克一把揪起警员的衣领举至半空大吼道。“我们也是刚刚接到报案的……”狄瑞克听到这话,脸色倏然煞白,放下警员,向后跌了两步磕在桌子上,目光呆滞,半晌,严肃地看向还在候命的警员,下达命令道:“立刻召集全警署的精锐,一分钟后前往案发现场,刻不容缓!”

“遵命!”

警员走后,狄瑞克背过身,忐忑、胸闷,不祥的预感压得他喘不过气,过亮的日光斜射在礼物盒子上,他将其紧攥于鼻前,手不停的颤抖,喋喋不休地低声祷告:“千万别是他,千万别是他,千万别是他啊……”

须臾,警报呼号,脚步锵锵,狄瑞克率众人寻着血一路飞奔入小巷,找到那已然化为狼藉的酒吧。他没有多想,着队员迅速包围酒吧四周,遂拔枪冲入残破的木门,然而在那一片废墟中,最先映入他澄黄的双眸的是——擦过他头顶的夕阳,斜照于安佐的颈上,恰巧呈现龙头的形状。

“你们……去搜查……屋里,这里,我……我来,收拾……”

待下属散去,狄瑞克彭地一声跪下,而后跪着走到安佐跟前,膝盖没进地面的血污和白浊,他颤抖着掰开安佐紧握的双拳,取出他手心里还死死握住的一枚硬币,遂紧紧抱起那具僵冷的尸身,脸庞紧贴干涸的黑血,越抱越紧,企图用自己的体温将其暖起,面部挤成一团,却无语凝噎。届时,安佐房内窗台上的最后一朵晚香玉随着金盏内最后一只力竭的萤火虫一起——

殁了。

……

夕下时分,三头犬为安佐的头上完妆,装进盒子走向自己主人的房内,刚开门,却只听见一声冷漠的“出去……”——私宅内的莫泽对三头犬下达了上位后的第二次逐客令。“主人……”海格方要低声哀求,却被莫泽立刻厉声截断。“我说给我滚出去!”他大吼道,背过身不愿看那副杀人犯的面孔。

等三头犬失落地关上门,莫泽独自坐在漆黑的空无一人的房内,单手捂住太阳穴,蜷起腹部坐在椅子上终于开始无法自制地啜泣——他朦胧地在月光织成的纱巾之间看到一盏蟠螭灯,热浪打在他潸然的泪里,折射出他与安佐唯一共度的那一夜,他看到自己将对安佐脖子下的口,冰冷的利齿已然贴上安佐绵软的脖子,却迟迟没有咬下……

……

傍晚,警局内的狄瑞克冷静地旁观着法医将安佐的尸体从喉下切开,血污淌过他猩红的龙鳞,静谧地织成蛛网填补鳞片之间的沟壑,就像没有受过伤一样,但那没有头的躯干在他的视野里愈见模糊,他像看到一团霾,揉揉眼,隔着单面玻璃的那团灰红色的霾却愈发清晰,藏在霾里的有各种形状,唯独寻不见安佐的微笑。

解剖结束后,他颤抖着紧握出血的双拳把所有人都遣出去,下达命令的声音略微嘶哑。等到解剖室的门砰地一声合上,在漆黑一片的实验室中,他卧倒在冰冷的铁质手术台上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感,侧转、捂脸,弓起背,一瞬恸容,开始大声哭号。泪水淌入自己的耳穴,灌进鼓膜引发一阵尖锐的耳鸣,然而他却只是哭,直至半身的毛发全数浸湿,乌云蒙上弯月,天昏地暗……

釉晓故居云,风卷棺车帘,一别花葬,燕过山岗,恍若魂音窃窃:

“夜如旧,人空瘦,泪痕红颊羊肠透。月下香落,闲榻久。金盏虽在,萤烛难托。怍怍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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