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之四 魚水

　　他們爭論過很多次，是否因為他們的執念太過深重，才導致三日月以如今的樣貌顯世。身為本丸中唯一一名女性，這位高挑的美人接受了狐狸們作為她的伴侶，享受與他們的魚水之歡，並坦然接受現況，共同維繫這個複雜的交往關係。

　　那個荒唐的夜晚就像把鑰匙，解鎖了彼此之間更進一步的親密舉動，然而即使沉淪在慾海裡，對男人來說共享的滿足感仍遠遠不如獨佔，也因此造就了三日月總是與小狐丸形影不離的景象——無論何時、無論何地、無論對象。

　　這是個聽起來很弔詭的敘述，不過三日月已經習慣了。剛結束一場手合的她除去衣物進入浴場，正要沖洗掉渾身的熱氣與汗水，一個身影便悄無聲息地來到她背後，搶先取走蓮蓬頭掛在牆上，仍有些涼意的清水由上而下沖到她身上，體溫和水溫之間的差異令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一個巨大的熱源從後頭包裹住她，將她圈在牆壁與水流之間，同時奉上灼熱的親吻。

　　她回過身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含著他的下唇含糊地說：「熱，別貼上來。」

　　但男人不為所動，「我一回來就來找妳了，是不是值得一份嘉獎？」低沉而溫柔的嗓音帶著幾分誘哄，向她尋求一個許諾。

　　她倒是有幾分好氣又好笑，「你留給我拒絕的空間了嗎？」

　　「嗯……沒有。」男人理直氣壯地說道，「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妳。」他縱情地擁著她，將分隔了數日的愛人抱進懷中，赤裸的肉體間再也沒有隔閡，磨蹭著一觸即發的火花。他托起她的雙臀，讓她得以掛在他的身上；而支撐了兩個人重量的報酬是他能揉捏那渾圓的臀部，搓揉手感美好的臀肉，並享受愛人甜美的親吻。

　　這雖然是給本丸中唯一一名女性使用的浴場，但因彼此心知肚明的原因，也是情侶們洗浴的場所。

　　不間斷的流水沖去他們身上的塵土與汗水，他們在水珠間玩著屏息接吻的遊戲，溫度適宜的水流就像情人的愛撫，洗去除了情慾以外的所有雜質。三日月用手指梳理著小狐丸服貼在腦後的一頭長髮，看著這外表格外乖巧的狐狸，忽然一聲失笑。

　　「怎麼了？」男人的聲音有些喑啞，慾望熊熊燃燒，作為證明的火熱陰莖正正橫亙在他們的小腹之間，被夾著互相磨蹭。

　　「你幫我，從裡到外洗乾淨，好嗎？」她在他耳邊吐氣如蘭地說，「作為交換，待會我也幫你洗頭髮。」

　　「當然……」他啜了一口近在眼前的渾圓肩頭，「求之不得。」

　　捨棄了澡巾的存在，男人雙手接過沐浴露，在她身上搓揉出泡沫，讓雲朵逐漸遮蔽起伏的山巒，雖然無法得見，絕佳的觸感仍確實在他手中。十指交疊玩耍一會後，他滑過修長的手臂，順順當當地將那雙峰握在手裡搓揉，柔軟的乳尖在他指間頃刻圓滾如珠，像深海裡稀有的粉色珍珠，嬌美而惹人憐愛，他輕輕捏了捏，便被忍不住撓了一把。

　　他無聲笑得開懷，她無一處不是美好，無一處不是奇蹟。高挺的乳峰之下是柔軟的小腹，之後是矯健的後背，一者是容納慾情的美妙之所，令他如遊子般苦苦思鄉；一者蘊含了豹子般的爆發力量，所有小覷她身分的敵手都已成為刀下亡魂。他在她雙腿之間跪下，曖昧地搓揉過那雙筆直長腿，吻了吻光潔的膝蓋，然後回到那雙腿間的縫隙，他還記得自己的任務，從裡到外。

　　他重新洗淨了雙手，拂過那輕輕顫抖的花瓣，但聽她吸了口氣，便跌坐在放置物品的台座上，將下身留給他和持續不斷的水流。

　　於是他不再遲疑，含了口清水便埋首在花瓣間，手指和唇舌並用，像隻勤勤懇懇的工蜂，向裡汲取每一滴可貴的花蜜。每個春天都值得歌頌，每片花瓣都該被細心搓洗，他鑽入到那重瓣深處，翻找出嬌弱的嫣紅雌蕊，給予了渴切的熾熱親吻和洗漱。

　　她難耐的吟哦隨著他的動作起伏，那就是最直白的喜悅，流水淅瀝聲與他吮吻的嘖嘖聲響交織成曲，在水氣氤氳的浴場中放肆迴盪。

　　不過這才剛剛開始而已，他終於鬆口放過了充血腫脹的紅珠，手指下滑按了按濕潤的花穴邊緣，那裡已經軟軟的釋放歡迎的訊號；他滿意地站起身，在她朦朧的目光中用沐浴露潤滑了自己挺立多時的肉刃，這才俯身壓上前，在她耳邊輕聲說：「乖孩子，剩下裡面還沒洗囉。」

　　他推入的動作緩慢而堅定，就像走向聖山的旅人，慢慢將自己推進那軟熱的花穴之中，那裏有純然的歡喜、誠實的喜愛，他之所以願意放下神靈的自尊，與他人共享這份情愛也是為此——三日月是用全身心愛著他們。

　　「三日月，」他的聲音剎那間像魂靈的低語，「你自己能洗到這麼裡面嗎？」

　　正被刺穿的她徒然搖著頭，手指抓著他的臂膀緊了又鬆，這次佔有長得彷彿看不到盡頭。

　　「是啊，只有『我』能……那麼，以後都由我來幫妳洗，好不好？」在她看不到的角度，他露出了狡黠的笑容，「美好的姑娘就該像一朵鮮花，乾淨、美麗、芬芳……這件事交給我，好不好？」

　　她咬住了自己差點應聲的嘴唇，顫抖著沒有回應他，即使現在思考如此困難，她也知道不能夠讓狡猾的狐狸趁虛而入，許下個會造成無數麻煩的承諾。

　　見三日月始終沒有答應，他嘆了口氣，收起無謂的蠱惑能力，吻了吻茫然望向他的三日月頭頂，在她的驚叫聲中將她整個人騰空抱起。「是我踰矩了，不該這樣逼妳。」

　　全身的重量在一瞬間僅憑著兩人相連的地方承受，快感閃電般穿刺而上，她顫著抖達到了高潮。淚眼婆娑中她攀緊了他了肩頭，狠狠咬了一口。

　　這樣的抗議當然只能算是情趣，他悶哼一聲，臂彎托著她的膝窩，盡責地開始了「清洗」的律動。

　　曖昧的水聲接連響起，泡沫很快便從裡頭擊打出來，最大地盡到了潤滑的責任，卻才一冒頭，很快便被水流沖到腳下消逝不見。他毫無阻塞地長驅直入，在濕軟的肉穴中反覆挺進，探遍了每一道皺褶與彎曲，真真正正將每個角落都洗得一乾二淨。他們的喘息比蒸氣更加滾燙，在流水中如雲如霧，勾勒出一片巫山景象；所有的汗水都被及時沖走，只留下乾淨赤裸的肉體緊緊相貼，如初生般坦誠而純粹。

　　她被抱著在半空中抽插，每一次挺進都被重量額外加成，兇猛更勝以往；每一回抽出都顯得那麼困難，似乎留戀不捨地吮著他的並不是她，是出自本能的貪婪。這樣的瘋狂快感迷惑了她——雖然沒被狐狸的花言巧語所騙，卻仍沉醉在性愛的快感之中。

　　然而這又有什麼不好呢？她既然享受了男人給予的服侍，就該歡喜且坦然接受，並回贈以同等的愛戴。她在迷恍中找到了他的雙唇，主動在那薄唇上輾磨親吻，用軟軟的鼻音表達了熱切的喜愛和渴求：再多一點吧、再重一點，讓她此時此刻能全心全意沉醉在他的懷抱裡，便是最美好的時光。

　　一場胡鬧過後，饜足的三日月遵守諾言幫小狐丸清洗那頭長髮。男人倚坐在浴池邊緣，泡在熱水中享受毛孔舒張的暢快，讓三日月握著他的頭髮，一瓢瓢溫熱的清水沖洗而下，纖纖十指在他的長髮裡穿梭，細心理開髮尾的每一處糾結，並輕柔搓洗頭皮，使髮根更加健康；如此幾番細心清洗過後，但見秀髮閃耀著銀白亮麗的光澤。

　　不得不說這身皮囊令他感受到了以往都沒體會過的舒服，不枉顯世走這一遭，當他閉眸享受這一切時，忽然有個軟軟的東西貼在額頭上，他睜眼一看，便見他那美麗的月亮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遞來一根簪子讓他將洗淨的長髮好好挽起。

　　他接受了這份心意，並撈過跨進水池的三日月，將她攬在懷裡親了又親，「還想要嗎？」

　　水氣蒸得她的雙頰格外嫣紅，看起來特別嬌美無雙，她划開水攬住男人的手臂，躍躍欲試地笑著說：「這樣我們永遠都洗不完的。」

　　「不會的，」他扳開了她的腿，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他撥開剛分離不久的穴口，握著三日月的腰身，直起背脊慢慢將三日月按了下去，直至濕熱與溫暖所帶來的無間親密盈滿他們心頭。「這樣，我們很快就能得到一個狐狸味的月亮了，不是很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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