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当华法琳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正瘫在钻井平台上。她的身旁正是跪在浑身湿透，昏迷不醒的博士身旁急救的闪灵，连同周身环绕着蓝色辉光的夜莺。他们的面前不远的地方，正是如一条死鱼般躺倒在广场上的幽灵鲨。

“夜莺，这是怎么回事？”

“博士瘫痪了战列舰的第三主炮。他随即下令让我开火击毁这艘巨舰。我已经按照他的指令，尽力地避免了伤到你们，但是他好像还是被波及到了···”

“不好···准备急救！赶快输血！博士伤势很严重的！”

华法琳猛地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冲到博士的身旁，急忙打开腰间的医疗包，她这才发现，在刚刚激烈的战斗中，她的腰包已经被撕开一个大口子，里面的血袋也已经不知所踪。然而一旁的闪灵却示意她不必激动···

“博士他正在自愈。不必担心。”

“怎么可能？博士如此虚弱！我们必须立刻···”

“有着深渊的赐福，一切皆有可能。”夜莺低语道。

华法琳不敢相信地用指尖沾起博士伤口处的鲜血，放进口中品味，随即不快地皱起眉头，看向身旁的夜莺：“他···还是博士吗？”

“假如你把博士身体里的血全吸干，再输入新的血，那么他还是你知道的那个博士吗？”

“夜莺，我现在没有闲心讨论哲学问题···”

“博士还是那个博士。只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再是之前的他了。”

“我只关心···等等，该死，幽灵鲨动起来了！”

当博士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湿漉漉的自己正躺在杀气腾腾的的怀里，夜莺和华法琳护在他的身前，面对着向着她们走来的幽灵鲨。一旁夜莺手中的魔火燃烧的正旺，刺激得他的皮肤生疼···

“博士···给我博士···”

“你休想！”

“夜莺，华法琳，够了。”博士的声音虚弱却十分坚定。

“博士，你疯了吗？”

“交给我。”

看着他面前不敢置信地向他转过头来的二人，博士挣扎着站起身来，按下华法琳正准备放出魔法的双手，一边看向幽灵鲨。在刚刚的爆炸中被波及到的她，已经丧失了战斗能力。现在的她只是一条踉踉跄跄的受伤鲨鱼，曾经她那可怕的凶器也无力地垂落在地上。她那曾经闪烁着危险的红光的双眼中，现在只剩下了饥渴···

“你一定很想要吧？”博士指指身上的伤口。

“是的！博士！让我拥有你吧，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

接过华法琳递来的的小刀，博士在小臂上轻轻一划，锋利的手术刀刃上随即便沾染上他的鲜血。他随意地将柳叶刀丢到她的面前，幽灵鲨随即欣喜若狂地扔下链锯，趴在地上，捡起那沾染了少许鲜血的刀刃舔舐起来···

“博士···我还要···我还要更多！”

“夜莺。”

多年共事的默契之下，哪怕是简单的眼神交错，喊出助理的名字，博士也足以让身旁的萨卡兹明白自己的意图。闪灵如闪电般架住博士的身体，锋利的法杖直抵他的咽喉。他满意地看着大惊失色的幽灵鲨，随即继续说道。

“只要你再向前一步，一旁的夜莺就会把我烧成灰，连根毛都不会给你剩下。”

“求求你···只要让我得到你···博士···”

“只要你肯饮下我的鲜血，听从我的命令。”

“博士！这太危险了，我们不能随便相信利维坦···”

“夜莺，相信我的判断，这是现在解决这个局势唯一的办法了。”

“我当然愿意，不止是鲜血，只要是博士的···你的一切···”

接过华法琳递来的的小刀，闪灵挟持着博士，法杖依然抵在他的喉咙上，一步一步地走到幽灵鲨的面前。刀刃滑动，伴随着博士的血雾在空气中散开，幽灵鲨那原本完美的战斗姿态也仪态尽失，现在眼冒红光的她，只是一只丧失自我的饥饿鲨鱼，为了得到她的猎物，而不顾一切···

如真正的修女般跪下身来，幽灵鲨匍匐着爬行到博士面前，她伸出自己的双手，小心地接住从博士指尖流下的每一滴鲜血，如一个将要渴死的人见到清泉般全数吸入口中。随即，她就将博士那诱人的创口的放入口中，满意而陶醉地舔舐着···

“幽灵鲨......那些‘死者’都这样称呼我。他们都告诉我，继续满足我的条件，是为罗德岛而战。嗯，我会的，我会把我的力量，全都献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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