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どろろ(多羅羅現パロ) 現代的鬼之五十五

[db:作者] 2025-07-17 08:47 5hhhhh 1490 ℃

一個仍然戰亂的年代,飢荒、天災人禍,平民百姓的性命宛如螻蟻般輕賤,在這種環境的人們想活下去就只有掠奪一路可走。

掠奪動物的生命、掠奪陌生人的金錢,到最後開始掠奪他人的一切。

能夠確實填飽肚皮的一直只有貴族階級的人,高高在上的他們對平民遭受的苦痛沒有任何共感,手裡掌握的資源不是用來維持自身的優雅生活、就是無意義地虛擲在戰爭上。

這個年代就是如此,沒有絲毫公平性可言。

於是雖然成因還不為人所知,這個殘酷的世間開始誕生了鬼。

瘋狂而又殘忍,不斷吃人的惡鬼。

故事發生在一個貧窮的山村,因為近年的旱災導致村里的農作全數歉收,每戶人家只能靠著少得可憐的存糧和狩獵度日。

但是狩獵也是有極限的,山裡的動物和魚越來越少,能夠採集到的果實野菜也不過是杯水車薪,一個居民不滿三十人的小村莊中幾乎看不見小孩子的存在,倖存的大人們臉頰凹陷四肢細瘦明顯的營養不良,如果飢荒再這麼繼續下去,這個村子或許就只有滅村一途了...

「哥哥,有找到吃的東西嗎?」

「我好餓...」

五個小孩拉著一個年約十五歲少年的袖子,飢腸轆轆的他們臉色雖然沒有其他村民那麼憔悴,但也相去不遠。

「抱歉...今天只找到這些果子和魚,大家和娘分著吃了吧,不可以搶別人的份喔?」被稱為哥哥的少年一臉歉意。

只有二十數顆野果和幾條小小的河魚,他把竹簍裡的收穫交給最大的孩子。

「哥哥,那你的份呢?」那個最大的孩子問道。

「我已經吃過了,所以你們全吃了就好。」面色枯槁的他溫柔地笑著,「次郎,就拜託你照顧大家了,我再進山找點食物。」

雜木林中一道身影敏捷地飛馳而去,雙手都纏著繃帶的少年四處尋找著是否有獵物或可食的野果,可惜事與願違,這片村人常來的林子已經沒有什麼可吃的東西了,不知第幾次撲空的他只能往更深處而去。

好餓...肚子真的好餓...

但是最近找到的少許食物只夠娘和弟妹勉強填肚子,根本就沒有他自己的份,所以不管再餓也得撐下去。

不久,少年發現已經抵達禁止進入的林子邊界,於是他立刻停下了腳步。

也許綁著注連繩的這片樹林中會有更多食物?但村中的規定是不能違反的,傳說這片禁地有著神明出沒,擅自進入的愚昧之人只會有去無歸,更可能導致林中的神明降下天罰。

娘和弟妹只有他能照顧,他還不能死。

相較於其他家中還有壯丁的村民們,少年的娘為了養大他和弟妹已經累壞了身體,其他的弟妹又都還不滿七歲,他是唯一能去採集食物的人了。

「咕~......」他撫了撫發出鳴響的腹部。

越來越餓了,嘴裡不斷分泌出無意義的唾液,頭也好暈,真的好想吃點東西,什麼都好...

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半點食物下肚了,但還好自己有個方法能勉強恢復體力,少年慶幸地望向自己纏滿繃帶的雙手。

拆開手上的繃帶後,他張嘴就往滿佈結痂齒痕的手臂狠狠咬下,被犬齒咬穿的皮膚汩汩冒出鮮血,這些貴重的營養哪怕一滴半點也不能浪費,於是他趕緊仔細地舔食了起來。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先前餓到發昏的少年發現這麼做不但能減輕飢餓感外,居然還能留有些體力繼續活動,雖然這麼做非常的痛,但真的太好了。

飢荒還沒過的情形下食物能省則省,哪怕只有一小口也是家人們重要的糧食。

把已經止血的手臂用繃帶仔細纏好後,打算繼續尋找食物的他離開了那片禁地。

結果奔波了一個下午只有抓到兩三條小魚,準備回家的他在村內被一名老人叫住了。

「您說村裡要獻上活祭...?!」他驚愕地望著面前的年邁村長。

「村里的井已經乾涸了,村外那條小溪也越來越細,只能求神明降雨了。」撐著拐杖的老人嘆了口氣,「不這麼辦不行,得趁村裡的存糧吃完之前。」

「但是...但是就算這麼做也不能保證會下雨啊?」

「可以的,只要獻上活祭給禁地裡的神明,祂就會降下恩惠之雨。」

「神明...是真的存在嗎?」少年非常訝異,「那...活祭要獻上誰...?」

成為活祭就是死路一條吧?村子裡誰又會願意擔起這個必死無疑的職責?

「活祭要年約十五左右的少年或少女,村子裡面符合條件的...」

「......只有我...嗎?」不自覺地鬆手,他拎著的魚全落在地上。

附近的幾名村人早已不知不覺地圍了過來,其中幾名大人朝他哭喊著。

「求求你!我爹最近生病了,如果連水都沒了的話他撐不住的!」

「我老婆也是,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啊!這麼乾旱下去兩個都會沒命的!!」

「拜託你了!」

「......」少年望著四周的村民,他忍不住咬牙,「但是我娘和弟弟妹妹們又要怎麼辦?!我死了誰能保護他們?!」

這些人竟然如此自私地要他去死,憑什麼?!

「雖然讓村裡最健壯的少年成為活祭我們也不願意...」一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但你不用擔心,我家的存糧還夠撐上一段時間,你娘和弟妹就交給我吧。」

這個名叫吾作的男子是村長的長男,早年喪妻的他現在是個鰥夫。

「......」少年握緊了雙手。

「現在村裡只有你能當活祭了...」吾作搭著他的肩膀,「我保證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娘和弟妹的,絕對不會讓他們餓著肚子!」

「拜託你!」

「我也求你了!」

「......真的,會照顧好他們?不會讓他們再挨餓?」

「真的,我向你保證!」

含辛茹苦把他拉拔長大的娘現在又瘦又病弱,年紀還小的弟妹們總是哭哭啼啼著肚子好餓。

現在他能找到的食物也越來越少了,若是旱災飢荒繼續下去想必一家人也只有死路一條。

如果...如果吾作真的能讓他們以後過上好日子的話...

「...我知道了,我答應你們。」他眼角帶著淚。

「我願意當活祭。」

如果這樣就能讓家人們都幸福的話,那他這條命也沒什麼好可惜的。

穿著白裝束的少年被粗麻繩反綁手腳,讓一群村民扛在轎上送到了那片禁地外頭。

「再來交給我了,你們都走吧。」吾作幫少年鬆開了繩子。

能夠出入禁地的只有村長和其直系血親,吾作也是其中一人。

「跟我來。」他領著少年往更深處的林子而去。

走在注連繩的那側山林和平常少年來往的林子氣氛完全不同,周圍除了詭譎粗嗄的鳥叫聲外沒有其他活物的氣息,他只聽見兩人沙沙的踩草聲和自己越來越明顯的心跳鼓動。

「到了。」

站定在一株非常高大的樹木前,吾作從葫蘆裡倒了一杯酒給他。

「把這個喝了,這樣就能一睡不醒,沒有痛苦地走。」

「......我知道了。」接過了那盞酒,少年毫不遲疑地一飲而盡。

這酒的藥效發揮得很快,才入喉不到一會兒他的眼皮就覺得越來越重,整個人使不出半點力氣地軟倒在地上。

從勉強睜開的迷濛視野中,少年只見吾作扭曲又殘忍的獰笑。

「......」等他再度醒來的時候,少年依然身處禁地之中。

不同的是少年的脖子、手腳和腹部都被麻繩緊緊捆在那株大樹的樹幹上,領著他來的吾作已經不在了。

為什麼我還活著?吾作不是說那杯酒喝下之後就會死去嗎?

吾作那時候的笑容...又是什麼意思?

而且這裡是怎麼回事?我不是活祭嗎?神明又在哪裡?

但這些麻繩實在捆得太緊又太過周全讓少年什麼都做不了,他只能滿腹疑問地一直從天明等到入夜。

直至夜深,附近終於出現了一些動靜。

在微亮的月光灑落下,他發現樹林間出現了一對對的小小火光,但定睛一看就可以知道那並不是火光,而是一對對的眼睛。

山林中動物們的眼睛。

狸貓、狐狸、許多他認識或不認識的野獸們正虎視眈眈地望著他。

幾乎都瘦得肋骨突出的這些動物,每張嘴角流淌著口水的含意讓人再清楚不過了。

牠們想吃了他。

「...走開!不要靠近我!」少年大喊的聲音微微顫抖,明顯帶著懼意。

聽到他的聲音後,這些野獸們只有稍微退了一步,但卻沒有一隻逃離現場。

不過是個手腳動不了的人類,有什麼好怕的?牠們的動作就是這個意思。

野獸們又靜靜地觀察了少年一段時間。

然後,其中一隻野獸動了。

有隻狐狸湊了過來仔細地嗅聞少年的腿腳,但就算少年想趕走牠也沒有辦法,他還被五花大綁在樹上,除了手指以外哪裡都動彈不得。

似乎是聞到滿意了,那隻狐狸張嘴就狠狠撕咬起他的小腿。

「---不要啊!!」

野獸是聽不懂人話的,但是牠們聽得懂慘叫。

像是以少年的慘叫為信號,那些虎視眈眈的野獸全圍上來了。

牠們的饗宴現在才開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要吃我!!好痛...好痛啊......!!」

「...娘......」

「......救...救我......」

身體被一口一口啃食的痛苦很快就讓少年失去了意識。

他卻沒有就此死去。

再度清醒後,少年昨晚被噬咬的地方依舊血肉糢糊、劇痛不已。

但是他依然還活著,充滿痛苦地活著。

......為什麼?

身體好痛,手腳也好痛,可是為什麼我沒死?

來不及讓他細想了,少年醒來的時間是隔天的夜晚,眼前的樹林間又出現了一對對的小小火光。

過了幾十個日子,少年的身軀每夜都被動物們殘忍地撕咬開來,一口一口地吞吃入腹。

剛開始的幾夜他還能痛苦慘叫,但是到後來不斷持續的劇痛幾乎粉碎了他的精神。

哭號到嗓子啞去的少年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只能流著淚看自己活生生地被野獸們當成吃不完的食物。

清醒的時候僅存劇痛與他為伍,只有因為痛楚暈厥過去的時候才能夠逃離片刻。

不要再吃了,我的手腳...!牠們又在吃我的手腳了......!!

為什麼我還活著?好想快點死掉。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好痛啊...!!

......

對了...娘他們過得還好嗎?是不是有吃得飽飽的...?

......像這些野獸一樣,吃得飽飽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分不清是夢還是幻覺了,失去意識的少年眼前不是關於娘和弟妹的夢境就是無邊無盡的彼岸花海,因為不時就會感覺到身體傳來劇痛,瀕臨瘋狂的他不自覺地摘下了彼岸花塞進嘴裡。

彼岸花這種植物明明是有毒的,但吃下後纏滿全身的痛楚卻消失了,有些欣喜的少年唯一的救贖只餘幻境中這些紅花。

又不知過了多久。

有一天,似乎是因為風吹雨打讓繩子腐朽了,少年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地上,而他雖然還是有些血肉糢糊,但是應該被野獸咬斷過不知幾次的手腳、被扯出內臟的肚子都恢復了。

儘管身體還是很痛很痛、痛得讓人幾乎昏過去,可是總算能夠動彈、可以離開這片可恨的林子了......少年露出了帶淚的微笑。

娘和弟妹們...過得怎麼樣呢?好想回去...好想看看他們...

等等我,我現在就回去見你們。

少年拖著疼痛的身體回到村子時已然深夜,穿過寂靜沉睡中的一戶戶住屋,他回到了過去自己的家。

屋裡到處都堆了層厚厚的土灰、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住人了。

為什麼一個人都不在?......對了,他們都在吾作家裡吧?

但少年卻在屋角發現了一個包著漂亮碎石的小小布囊,那是過去他送給最小妹妹的禮物。

明明妹妹總是非常開心地揣在懷裡不肯離身的,怎麼會掉在這裡?

又是為什麼,布囊上頭會沾著黑紅色的痕跡?

像是已經乾涸的血跡。

娘和弟妹們...在哪裡?到底在哪裡?!

吾作!!

靜靜走到村長的屋前,少年想敲打門板的手直接破開了一個洞。

「是誰?!」驚醒的村長連忙點起了燈油,「什...這是怎麼回事?!」

聽見騷動,村長家的人全醒了過來。

少年這下乾脆徒手把門拆下扔到一邊,滿腦子只有家人去向的他並沒注意到自己變得力大無窮的異像。

屋內的人們終於發現一身沾滿血污白裝束的少年了,他們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吾作...」

「......你...你怎麼還活著?!」吾作的聲音抖個不停,「你三年前應該就已經死了啊?!喝下那杯酒之後斷氣了!!」

為了杜絕假死的可能性,他還把少年綁在樹上,打算讓夜間出沒的野獸幫忙把屍體吃個乾淨。

「我娘...和弟妹們在哪裡......?!」少年一把揪起吾作的脖子舉上空中,但一個成年男子的重量卻讓他只覺得輕得像件衣服。

「......我不知道!!放開我,你這怪物!!」

「快說!!」他用力抓住了吾作的手臂,清脆的斷裂聲讓在場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氣。

除了吾作,村長和其他人已經嚇攤在地上站也站不起來。

「嗚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我的家人在哪裡?!到底在哪裡?!」少年又捏碎了吾作另一隻手。

「救命啊、我兩隻手都斷了...!!我、我說...拜託你饒了我一命...」依舊被舉在空中的吾作痛哭流涕,「你...你娘和弟妹......」

聽完吾作顛三倒四的說明,少年才知道他的家人已經不在了。

因為飢荒的關係村里的存糧和金錢都所剩無幾,當時村中的小孩會越來越少也不是因為病死,而是被他們的父母和別家的孩子做了交換。

交換後被支解煮熟、美滋滋地吃下肚。

自己的孩子、鄰居的孩子都被大人們吃完了,村中看起來很好吃的小孩和女人只餘少年的家人。

所謂給神明的獻祭從開始就是個騙局,只是想把唯一會礙事的少年害死,讓他的家人成為村裡好一陣子的口糧而已。

只是這群村人也沒想到後來竟然真的下起了雨,讓他們度過了那場可怕的飢荒和旱災。

明明這些只顧自己的人們早已毫無信仰、只把神明當作好利用的藉口了。

真是諷刺。

「......你們...你們...!!」

被狠狠往地上一摜,落地時頸骨折成了直角的吾作立刻斷了氣息。

你們居然敢這麼做......!!

可恨...

可恨!!

我要殺了你們!

殺光你們,像你們吃了我家人一樣吃了你們!!

你們全部、一個都別想逃!!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發出淒厲嚎叫的少年眼前瞬間染上一片猩紅,前額生出的兩隻狹長尖角閃爍著礦物般的黑亮光澤,而從他雙眼湧流而下的透明眼淚繼之以血、淌滿在雙頰形成妖異的赤黑色紋路。

他就此化身成鬼。

看完了新劇本的一部份後,百鬼丸和多輔他們兩人不禁無言以對了一會兒。

「...河面女士跟主角有仇嗎?」多輔很遲疑地說道。

劇情實在太殘忍了......而且這角色的情感非常濃烈,百鬼丸真的演得來嗎?

「主角被咬了手腳...」百鬼丸輕輕地嘀咕著。

「百鬼丸?」

看見兄長脫下上衣後就往自己上臂殘肢用力一咬,多輔連忙摀住他的嘴。

「你、喂!還不住手!!」

那有人為了模擬角色感情就咬自己手腳的!笨蛋嗎?!

原作堅持要百鬼丸來演絕對是錯誤中的錯誤吧?居然讓會為了演戲就這麼亂搞的人演出這種角色,沒常識也要有個限度!

「我說夠了!你再想咬的話,我要請美緒來教訓你了!」

「......」

結果還是要搬出美緒的名字才奏效,更沒常識的百鬼丸總算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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