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ジクヴラ】酒盡一獻,1

[db:作者] 2025-07-17 08:46 5hhhhh 2250 ℃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抱歉……真的非常抱歉。」

尼伯龍根之歌的屠龍英雄─齊格飛,對眼前景象沉默了大概兩秒,然後不太確定地發問。

「您剛才說什麼?」

「無禮,竟然要余重複第二次。」

弗拉德三世厲聲說道,深藍瞳眸在房間暗處反射著隱約的紅光,平日矜持倨傲的他此時卻在榻上不耐煩地舔著嘴唇,一面扯開自己華貴披肩的釦子。

「余的命令,脫掉衣服到床邊來,現在,立即。」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回想起來,事情是這樣發生的。

酒吞童子剛被御主召喚出來,見到一旁是摯友茨木及(不太甘願的)金時來迎接,顯然心情大好。

「唉呀……多麼美妙的緣分、多麼使人歡喜,事不遲疑來辦祭典吧。」

她用令人心蕩神馳的嗓音如是說道,並隨手一揮把迦勒底所有的飲料變成酒,於是這遺世而獨立的研究所馬上陷入一片混亂。

(「牛王招雷,天網恢恢!」「唉呀討厭,老女人你在的呀─」)

這時空氣中立刻充滿甘甜又辛辣、粉色旖旎的芬芳,還能行動的從者紛紛開始著手危機處理,特別是某位勞碌命的紅衣弓兵。

(童謠!快放下你手上的茶杯!那邊的作家!那不是咖啡─好吧來不及了。)

某位護士長環顧爛醉如泥躺一片的四周,扳起手指開始唸起『我將根絕一切毒物,一切害物』時被御主搏命手刀阻止。

「這,不需要用寶具吧!難道不能用解酒藥什麼的嗎?」

「咱的酒才不是那種俗品─」

御主手足無措的吶喊,酒吞童子則是邊閃過雷霆萬鈞的一箭,一邊玩味地欣賞這副光景。「那酒是能讓至暗之物沸騰起來的好東西哪,熱熱鬧鬧才好,誰叫奴家是鬼呢。」

「淨會給人找麻煩─那邊的Saber!」紅衣弓兵滿地撿著亂飛的稿紙(顯然某趕稿大會變成乾杯狂歡夜),當他看到聽見廣播而從房間出來的屠龍者立刻出聲喊住,並緊急簡述狀況。

「麻煩你幫忙巡邏,提醒大家注意手邊的飲料,如果發現狀況就順便回報。」

「好的,知道了。」齊格飛應聲道,他也感知到這股酒香的奇異魔力,不過此身有龍血鎧甲保護,大概沒事;於是屠龍者便一路謹慎的敲門探訪,大部分從者似乎都安然無恙,各自在得知事故緣由後採取了措施。

總之齊格飛花費不少時間,直到他越過轉角走進灑落整片人造月光的長廊,前方終於就是最後一間房了。

自己對裡面的住客倒是相當熟悉,房外也察覺不出異狀,應該沒有問題─這麼想的齊格飛叩門後稍作等待、踏進房間,接著他就看見了蜷縮在床榻上抱著頭的弗拉德三世,後者壓抑地顫抖,口裡呢喃著模糊不清的低語,齊格飛希望自己聽錯了─不過那聽來確實像包含了「血」之類的單字。

「您還好嗎?難道─」齊格飛連忙關上門,轉頭就發現床頭櫃上的空杯跟酒瓶,狀況一目了然。

「……嗚。」弗拉德三世勉強抬起頭,看清來者後深吸了一口氣,低沉的嗓音似乎因強烈的慾望而發顫。

「是屠龍者嗎?來的正好─脫掉衣服,到余這邊來。」

齊格飛想起方才弓兵和自己說明的內容……能讓至暗之物沸騰起來的東西嗎?

情況看來不太妙。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說到緣分,這邊也是難以一言蔽之。

當初雖為同一陣營所召喚,但後來卻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由於那名少年,齊格飛終於醒悟自己真正所追求的,不過當身在聖杯中見到那一位的結局,英雄精神及高潔被殘忍玷汙,自己還是不免有一絲罪惡感油然而生。

第二次見面,奧爾良相逢迎來的即是無情的廝殺,齊格飛當時十分錯愕─面前恣意吸吮鮮血的姿態,由金色黯淡為深藍的眼眸都令他感到陌生,是何種瘋狂能使人接受並沉溺於自己無比痛恨的一面?然而就算如此,齊格飛仍感受到某種強烈的悲願─也許就算精神扭曲,執念卻與最初並無二致。

第三次見面是在迦勒底。

齊格飛在召喚陣外望著被召喚的狂戰士,覺得對方徹底和以前不同了,那是一種不可逆的改變,而弗拉德三世似乎察覺到目光,向有些發怔的自己投來從容笑容。

「屠龍的,你總是一臉苦大仇深啊,既然此時此地為人理的盡頭,何不暫且享受?」

這份態度,是接受了身為吸血鬼的事實嗎?

齊格飛猜想,接著不久後就在垃圾桶裡看見一本被撕成兩半的德古拉傳奇。

果然還是不行呢。

由於御主的不成熟,於是他不論戰鬥和日常都被安排與弗拉德三世一起,其中當然有各種顧慮─平靜異常的狂戰士毫無異議,齊格飛也欣然同意,就像兩人初次見面時的相處方式,對方是領王,他是家臣;能有互相交與身後、攜手共戰的機會也不錯,齊格飛感到心裡踏實了些,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屠龍者將這份情感解釋為對那一位的敬意及贖罪的釋然。

兩人之間的關係一直如此,直到某天御主做了惡夢。

那是從者和御主之間由於魔力流動的關係,偶爾會相互交流的記憶和夢境,算是一種不可控的情況,而這次聽說是關於弗拉德三世的;齊格飛看著哭到眼睛發腫的小御主,顯然這些內容對年輕的御主來說太過沉重。

弗拉德三世聽說了之後眉頭緊蹙,只是拿起針線和材料默默忙碌起來。

齊格飛則在前者身邊看著替罪羊(Scapegoat)布偶的縫製過程,此時得知對方從沒在自己面前顯露過的另一面─即使仍舊擺著高姿態,心思卻非常纖細,表面上對自己的身分坦然,其實卻無時不刻在意著。

齊格飛對那專注黯然的神色感到悲傷,於是沒有多想地靠在弗拉德三世的身側,而後者動作只是微微頓了一下,沒有閃避。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不愧是屬於鬼的酒,整間房間都瀰漫著使人飄飄然的濃郁氣味。

弗拉德三世坐立不安地擲開披肩、接著又摀臉俯下身去,齊格飛能看到他指間縫隙間的獠牙,前者顯然正在做某種艱難的抵抗。

「血…..想要血…..」

齊格飛聞言,毫不考慮地走上前去,用指尖在自己手上劃了一道開口。「……領王!」

他半跪在對方面前輕聲喚道,並將手腕湊了過去。

「唔……」嗅到鮮腥氣味的弗拉德三世迷惑地抬起頭,卻在看見屠龍者近在呎尺的臉時睜大眼睛,立刻強迫自己轉頭移開視線。

「不……余不是……」

「領王?」齊格飛擔憂地問道,又將手腕湊了過去─若能讓對方鎮定下來,這點血根本不算什麼。

「……不!」弗拉德三世低吼同時往後退去、背緊貼著牆壁,似乎想遠離那滴血的手腕越遠越好。「不要逼余……」

齊格飛詫異地發覺前者的嗓音中帶著一絲絕望,然後才想起不妥之處。

「……對不起,我不…只是想……」屠龍者內疚地收手,由於體質的關係傷口早已迅速癒合,只剩流至手臂處半乾的血跡。「……領王,那酒您喝了多少?那恐怕是問題的原因……」

「……什麼?」弗拉德三世緊抓著床單,依然全身緊繃的隱忍著。

「說來話長,總之剛才發生了點意外。」齊格飛依然半跪在榻前,大約簡述了一下方才混亂的始末。「如果您還是不舒服,我沒關係的。」

「原來是這樣嗎……余還以為……」弗拉德三世的神色看起來依然難受,語氣卻鎮定不少。「讓你看見余失態的樣子了,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

「可是……」齊格飛欲言又止,但對方逕自刻意背對自己躺下,表示不想繼續對話。「余錯在先,所以原諒你的無禮,快走。」

齊格飛起身,望著前者的背影靜默半晌。「不,我會留在這裡。」

「有趣。」弗拉德三世依然背對著屠龍者,給了一聲不以為然的冷哼。

「是因為同情?那對余來說算是侮辱了。」

「我知道您需要我。」

「……急於獻身嗎?與那時亦同─根本是自詡為勇者的傲慢。」弗拉德三世的聲音夾雜著慍怒,齊格飛知道對方的意思,那是當初他將心臟贈與人造人的往事。

「不是傲慢。」面對尖銳的評價,他緩慢堅定的回答。

「是無法坐視不管,對現在的您也是─您知道我並不會把您視作那種怪物。」

「……齊格飛,你,竟然在余面前─」弗拉德三世單手撐起上半身轉過身,聲音裡的溫度陡然降低,蘊含著恐怖的怒氣。「……有所覺悟了嗎?」

「領王,請聽我說。」無視空氣中詭譎暗紅的魔力流竄,齊格飛正視著對方。

「無關乎世間評價或後人訛傳謬誤─您還是您,是為了鍾愛的國家奮鬥的英雄,這點無法撼動。」

屠龍者用緩和清晰的嗓音說道,而方才某種暴漲的氣焰不知不覺地就已消散大半。「或許我的作為中夾雜著私慾,我並不否認─但我只是相信這麼做才是正確的。所以不會再讓任何憾事在眼前發生……又無所作為。」

「唔。」弗拉德三世有些啞然的看著耿直的屠龍者,卻無法再對那一臉認真誠摯的神情發怒,於是移開視線躺了回去。

「真是的……余知道了。」

「請讓我陪著您。」齊格飛堅持,然後看見對方擱在床沿的手無奈地揮了兩下。

「特別允許你吧……。」

得到首肯的齊格飛坐在床沿,望著閉著眼睛的弗拉德三世。

後者平時蒼白的面龐似乎因為微醺而染上一絲緋紅,身軀隨著呼吸起伏,長髮披散在枕頭及被褥上,顏色比初次見面時淡得多,簡直就像流動的月光。

屠龍者目不轉睛地看著,覺得內心有種麻癢感,有種莫名的衝動想去碰觸對方─這又是為什麼呢,難道自己也因為吸入太多含有鬼酒的空氣,也開始受到影響了嗎?

齊格飛一向不適合也不擅長隱瞞,所以當他回過神時,就發現自己早已俯身執起對方擱在床沿的手。「領王……剛才的邀約還算數嗎?」

「什麼?」弗拉德三世睜開眼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而等待回覆的勇者開始親吻他的手背。

「就是您剛才說過的,脫掉衣服到床邊來,接下來呢?」

「……那、那是余一時糊塗……唔。」終於意會過來的弗拉德三世抽手,困窘的發現面前的人不是在開玩笑。

「膽量不小,余這種身體你也……」

聽出前者的自厭之情,齊格飛連忙搖頭反駁。「我、我覺得─很美。」

他笨拙的挑了一個毫無說服力的用詞,然後氣餒地試著補充說明。「各種意義上都是,您的靈魂,您的身姿都非常美麗─」

「行了,屠龍的。」弗拉德三世說。「一本正經的說這話不害臊嗎?」

「對不起,我……」齊格飛覺得臉有些發燙,卻意外發現對方沒有生氣,語氣中甚至有些玩味。

「無須道歉。」弗拉德三世坐起身注視著齊格飛,緩慢伸出手勾住自己胸口的扣環,讓罩袍從肩上滑落。「那就讓余看看你的表現。」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床上兩人交纏在一起,齊格飛讓對方枕著自己的手臂,眷戀地吻著難得鬆懈的眉心、嘴唇及臉頰,然後輕輕啃咬飾著耳墜的耳廓,一面欣賞眼前白皙的皮膚佈滿細密的汗水。

弗拉德三世瞇眼,覆在身上的熱度、細碎的麻癢使他無法克制的扭頭,發覺自己頭部兩側的床褥皆被對方彎曲的龍角抵著,不禁抬手撫摸那粗糙特殊的紋路。

「領主?」齊格飛發現前者摩娑著自己的角不放,因此停下愛撫動作問道,聲音因情慾而有些低啞深沉。

「別停。」弗拉德三世有些氣惱地在對方肩上厚實的地方咬了一口,留下深深的牙印。「有人答應要讓余見識,結果到現在都尚未準備好。」

「嗯?」齊格飛隨著弗拉德三世譴責的視線往下,發覺對方指的是自己胯間半勃的性器。「……這個,因為龍化的關係……」屠龍者羞赧的解釋,臉紅得似乎快要滴出汁似的。「……稍微,需要多點時間,對不起。」

「哼,余明白了。」弗拉德三世推開齊格飛,用審視的目光打量這不凡的粗物。「也只能這樣了。」

「抱歉?」齊格飛困惑的問道,下一秒就被毫無預警的按倒,他掙扎直起身並目瞪口呆地注視雙手搭著自己大腿的弗拉德三世。

「……領王!這……」

「余的命令,別動。」弗拉德三世警告,細長的手指環住龍莖開始撩撥滑動。

齊格飛惶恐地僵著身體,但不得不承認這相當有效,快感襲來使慾望更加昂揚勃發,尖端吐出的黏膩前液很快就沾濕那雙靈巧的手指,視覺上的刺激甚至比感覺上更來的強烈─但對方顯然認為這還不夠。

弗拉德三世端詳布滿青筋的柱身,隨即垂下頭扶著根部將龍莖含入口中,來回地從冠狀部舔至囊袋,然後按住那雙有些發顫的大腿,呼吸有些紊亂地吞入這根凶器直至濕潤狹窄的咽喉處,令室內曖昧地響起淫靡的吞嚥水聲。

齊格飛喘著,黏稠高漲的慾望簡直能融化骨髓,又不住地脹大的龍莖使得胯間的人發出嗆咳,齊格飛連忙伸手撥開弗拉德三世覆在臉上的凌亂髮絲。

「還好嗎?」

「沒事,只是這個……」後者大口吸氣,唾液和白濁溢出嘴角滴下,藍眼裡的水霧就像深邃神秘的宵暗,與緩慢的低語一同誘人失去理智。

「……有些太過了,不愧是余的勇者。」.

齊格飛不禁無地自容的呻吟。

「領王……。」

「叫余的名字。」弗拉德三世伸手環住齊格飛的頸項,把胸口貼在對方屠龍者象徵的符文上。「獻上你的忠誠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齊格飛扶起弗拉德三世纖細的腰身,保持相擁姿勢讓後者坐在自己腿上。

由於方才有些令人感到羞澀的讚譽,齊格飛打算多花一些時間做準備工作,他攬著對方瘦削修長的身軀、手指從雪白的臀肉間往下探索,進入柔軟濡濕的穴口。

弗拉德三世因前者溫柔細碎的動作而難耐低吟,兩人緊貼的胸腹間性器抵在一起,蓄勢待發地流淌晶瑩的水漬;他試著扭動身體,突然感覺有種微涼的奇異觸感爬上腳踝然後束緊,弗拉德三世思緒空白了幾秒才意識到這是對方的尾巴,那部份正靈活地實踐主人的意志並眷戀地纏繞摩擦。

「弗拉德……。」齊格飛呢喃,指尖繼續在敏感的甬道軟肉中抽送,他感到身上的人輕顫,攀附的雙臂滑下、接著觸碰自己背中菩提葉未覆蓋之處。

弗拉德三世不曉得自己下意識的輕撫竟引來一陣更快速且用力的動作,不禁扭腰渴求更多那甘美麻木的滋味,四肢百骸催促吶喊著、要求填滿益發強烈的空虛。

「夠了。」弗拉德三世掙扎起來,在齊格飛鬆手的同時直起身,握著硬挺的龍莖摩擦自己的臀部,仰頭喘息著試圖納入這昂然巨物。「……余,現在就要。」

「弗拉德、等……嗚。」不敢擅自動彈的齊格飛望著對方的動作、隨即感到肩膀一痛─弗拉德三世按在自己肩部的指尖深深陷入皮膚,滲出些許血來,關節由於用力而泛白。

窄小柔嫩的穴口完全被龍莖撐開,殷紅瑟縮地含著尖端,而被貫穿的尖銳痛楚令弗拉德三世發出就算被刀劍刺傷都不曾有的細微哽咽聲。

齊格飛立刻托住弗拉德三世雙腿發顫、有些不穩的身體,撫慰對方因痛覺而暫時有些疲軟的性器,然後查覺到一股注視自己肩上血跡的目光。

「沒關係。」齊格飛說,伸手撫摸弗拉德三世瘦削的面頰,接著將後者的頭按在自己頸側。「沒有冒犯,但您想怎麼做都可以。」

弗拉德三世有些恍惚地蹙眉,兩人連結處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痛了,龍莖吐出的分泌物使它跟甬道更加密合,灼熱迷茫的感覺拔高升起,使他不禁伸出舌頭舔乾淨那些血跡─毫無意外的,非常美味。

齊格飛覺得眼前景象快令人招架不住。

弗拉德三世挺著瘦長柔韌的身軀馳騁,披散在頸背和臉龐前的頭髮宛若月光流瀉的碎片,他喘息著起伏了身體幾下,然後伸手將覆在臉上的頭髮撥到頸後,對凝視自己的屠龍者從容地笑了起來,那是蘊含慾望及蕩漾的笑容。

不愧是狂戰士─齊格飛覺得精神上瞬間受到衝擊,而且從剛才就一直被火熱又緊緻的媚肉絞著,要不是刻意地忍住早就繳械了。

弗拉德三世皺眉著繼續榨取的動作、一邊輕咬齊格飛撫上自己嘴唇的手指,他看來顯得有些不滿─畢竟自己賣力許久,但對方的龍莖卻仍屹立不動,於是焦躁又意亂情迷地呢喃,雙腿夾住屠龍者並在後腰交纏催促。

「……給余,都給余。」

「知道了。」齊格飛說,突然攔腰抱著弗拉德三世、直起身來讓對方掛在自己身上,不明就裡的弗拉德三世緊抓齊格飛的肩膀,但濕滑的汗水令他不住滑落,於是重心下沉、毫無防備的吃進更多龍莖。

「……你!」弗拉德三世驚訝地掙扎卻無法放手、只能扭動身體試著往上─然而這造成了反效果,使得完全貼服在龍莖表面的媚肉貪婪的吸吮,邀請肉刃劈進更深處;同時後腰處的龍翼根部有些不太安分,令他不時絆到那裏,緊夾的雙腿顫抖著似乎快支持不住。「唔……別動,啊啊…」

「弗拉德……交給我好嗎?」齊格飛問道,然後發現他的領王似乎對這樣的捉弄有些慍怒,只是喘著抱住自己的頸項不語,腿間濁液不住的滴下來沾濕床單。

「對不起。」齊格飛安撫道,手掌在對方起伏的背脊上來回摸著,半晌後才聽到夾雜著喘息的低語,飽含情慾的顫音大於不悅。「無禮者……快點。」

躺回踏實的床鋪似乎讓弗拉德三世感覺好多了,甚至任齊格飛拉開雙腿舔著內側、再次將龍莖挺入柔軟多汁的窄徑,而後者似乎沒了平日的謙遜溫柔,動作彷彿因遵循本能變得稍微粗魯了些。

齊格飛緊緊將弗拉德三世罩在身下,一面磨蹭嗅聞著對方的氣味、身後龍翼興奮地搧動,也加劇了速度和力道向濕潤的深處不斷抽送,白濁的體液則在兩人動作下被擠出穴口,發出肉體碰撞抽汲聲。

弗拉德三世無法控制的低吟,意識一片也空白、只能挺腰迎合對方的律動,氤氳視線中只見齊格飛放下握著自己腳踝的手(由尾巴接手了那份工作,緊纏地尾尖還愛慕地在皮膚上畫著圈)俯身湊近,碧綠瞳眸滿溢著澎湃的情潮。

看來不論今晚原本是為何起頭,此時他們都將暫時耽溺於其中。

齊格飛扶著弗拉德三世的後頸親吻,他的領王已全然沒了平日的傲氣,沉浸在一波又一波慾望的浪潮中,放鬆地任他搬弄服侍。

兩人分開的口舌間牽出一絲銀線,齊格飛細心的替有些失神的弗拉德三世拭去嘴角溢出的唾液,將後者的身軀抱起來轉向,輕咬著那白皙的頸背留下痕跡。

窗外月色正明,他們還有很多時間。

弗拉德三世疲憊地抓著床單,全身一片狼藉、但盤據在身上的人卻沒有放開他的意思,依然毫不倦怠地緊攬著他的腰頂弄、並且不知道第幾次的在體內最脆弱柔軟的深處射精,濃稠的精水累積到只要身體一動就會流出來。

……太大意了,殊不知龍種的發情需要持續多久才結束?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天,又是前往特異點爭戰的一日。

大批盤踞於空中的雙足飛龍咆哮,接著如流星般鋪天蓋地的俯衝而下。

「齊格飛!交給你了!」

小御主喊道,其身邊的高大劍士立刻將契約者護在身後,同時抽出的雙刃大劍精準劈開某隻飛龍逼近的血盆大口,凌厲澄澈的劍氣湧現,蘊含古老真乙太的魔力瞬間掀起強烈的暴風,吞沒了半空中嚎叫的龍群。

墜地的雙足飛龍放棄了制空權,從四面八方一擁而上,早已習慣面對各種場面的眾人迅速配置完畢,瑪修負責保護以咒術支援的御主,齊格飛則掃蕩面前的威脅。他揮劍格擋灼熱的吐息和利爪,然後反手劃開身後飛龍的頸子,在震天的刺耳嘶吼中刺進鱗片下的龍腹。

今天這個特異點似乎不太一般,簡直就像闖進飛龍巢穴,源源不絕的敵人也令齊格飛不免也煩躁起來,分心想起有點在意的事情。

拜鬼酒所賜,他與弗拉德三世之間突然大幅進展的關係簡直就像一場夢。

齊格飛羞恥地承認昨晚的確有點失控,或許平日對下意識積累的感情沒有自覺,所以無法抵抗那種難以把持的氛圍,獲得首肯後便毫無節制地傾瀉愛意。

盡情地探索彼此渴望的一切直到深夜,齊格飛便攬著弗拉德三世的頸項,讓疲憊恍然的後者伏在自己胸膛上。

「……《貝武夫》、《埃達》、盧德的聖喬治……屠龍的故事很多,[[rb:但余還是最喜歡 > 尼伯龍根之歌]]。」

「為什麼?」齊格飛輕聲問道,一面輕撫對方的髮絲感受那縈繞於鼻尖的氣息,此時的弗拉德三世看起來筋疲力竭,恍惚中呢喃的他甚至眼睛都睜不開。

「……身為尼德蘭的王子卻溫良謙讓、熱心助人,屢建功業而不貪圖享樂財富,有一切良好的美德……余非常嚮往這樣理想的英雄……」

「傳說故事裡的人物總是背負後世各種希冀的形象,不過……我認為自己並不足以被稱為英雄。」齊格飛不置可否的揚起嘴角,執起弗拉德三世的手親吻,貼著彼此的肌膚傳來了低語的微震。

「……余在困頓的時候,會一再重讀用以激勵自己……」

「這是我的榮幸。」齊格飛說,發現對方的手指也輕顫地扣著自己的,弗拉德三世又開口,他的王今晚比想像中還多話。

「其實……余並不想讓理想中的英雄看到這一面,不是以王的身分被召喚,是以這樣的……你應該很失望吧。」

「怎麼會。」齊格飛溫柔堅定的低語,將弗拉德三世又摟得更緊了些,他的王不安且滿足地嘆息,而齊格飛認為浮現在話語中的雲翳就像某種盤根錯節、與血肉相連的暗樁,他得幫助對方拔除這些,雖然吐出毒素伴隨著椎心之痛,但是不如此不行。

「這裡的余……被賦予了『他』的概念和妄想附加,雖然余是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之人,也有變成渴求鮮血也必需戰鬥的理由……」弗拉德三世說,露出若非疲憊至極,絕無可能表現出的徬徨神情。

「……生前那些經歷,苦悶,被囚禁,無法實現的願望和背叛─余都可以理解,可是……唯獨這個……」

齊格飛不語,只是輕撫弗拉德三世的背,低頭將額頭與對方的靠在一起,以動作鼓勵著。

「余總是作噩夢……幽閉在棺木裡的、被當成『他』討伐刺穿心臟的,真實到有時甚至分不清何處為事實,這樣的余……齊格飛……」

言至於此,弗拉德三世的低語幾乎模糊不清了,不過齊格飛能聽出呢喃中帶著的懇切和不安,有種滅頂前亟於抓住什麼的倉皇。

「我的領王……」齊格飛吻了弗拉德三世的額頭,正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卻發現後者緊閉著眼睛,已經沉沉的睡著了。

尼伯龍根之歌的屠龍者輕嘆了一口氣,溫柔地拉過被褥覆好身上熟睡的人。

「晚安,弗拉德。」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隔天早晨,那場混亂來的快去得也快,(除了某些還在宿醉的人)一切恢復正常。

而齊格飛睜開眼睛,第一眼見到的是早已起床的弗拉德三世,後者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刺繡,整齊裝束和平靜的態度完全不像昨天發生過什麼。

「醒了?」弗拉德三世問道,手中繼續進行著縝密細膩的工作。

「……抱歉。」

「無妨,余允許。」

齊格飛尷尬地爬起來披上衣服,一想到昨晚的事就不禁令人坐立難安,他呆坐在床邊看對方忙碌,沉默半晌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反而是弗拉德三世先開口,他甚至連頭都沒抬。

「午後御主會召集要前去特異點助陣的從者,若無事的話可以早些做好準備。」

齊格飛有點留戀的應聲,莫名覺得就此離開挺可惜的,可是也沒有繼續叨擾的理由。

這奇異的沉默困擾著齊格飛,弗拉德三世今日的表現和他想像中的大相逕庭,沒有生氣也沒有欣喜,反而沒什麼情緒─這令自己稍稍感到失落。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你身上,也有鬼的味道呢。」

齊格飛在走廊間聽見突然冒出的慵懶嗓音,他即時停下腳步,沉浸於思緒中一時沒注意,差點撞上面前這嬌小的新從者,而酒吞童子望著面前一臉詫異的屠龍者,再看向隨後走來的弗拉德三世,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哦。」

「妳─」

齊格飛看著弗拉德三世抿起薄唇逕直越過兩人身邊,饒是平日鮮少發怒的他也不免有些不悅,這場小騷動適時被走廊另一端的金時撞見。

「哇,酒吞妳又給人添麻煩了對吧!別老是這樣!」「奴家只是好奇嘛─」

齊格飛好不容易從連連解釋(抱歉啊兄弟,她就是這個樣子)及(毫無悔意的)道歉中脫身,弗拉德三世的身影卻早已消失在長廊轉角。

這份奇異的沉默蔓延著,即使抵達特異點時也依然持續,齊格飛欲言又止的跟在他的領王身邊,後者似乎不想說話。

「我們分兩批,一邊留守補給基地,另一邊探索特異點。」

御主翻著清單說。「那麼,麻煩齊格飛、聖女瑪爾大、聖喬治老師,還有─」

齊格飛正要走向御主,卻看見身旁的人那雙藍眼裡的一絲遲疑。

「余今天狀態不好,就不去了。」

「啊,那就請您留守了,請務必好好休息─」小御主擔憂地說,齊格飛則怔怔地望著弗拉德三世轉身朝營地走去的背影,腦內充滿了疑問。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日陽光過於強烈了。

雖然弗拉德三世不想承認,但聖者們翻飛的白袍和盔甲折射的光芒似乎過於炫目,使他不由得莫名心悸,但他不是─

「嘿,那孩子往花多的地方去了。」負責瞭望的阿拉什說,指著本該和他們一起留守的弗蘭肯斯坦,她逐漸遠去的身影在平原上看起來像個小點。

「真是的,余過去看看。」

弗拉德三世皺著眉頭起身,而古波斯的弓兵只是輕鬆一笑。

「沒關係─既然是後備組的話就放鬆點,今日視野不錯,能看得很遠,有事的話我會用箭通知你們的。」

弗拉德三世點頭,接著提槍穿越這片原野,此處綠草如茵、花瓣飛舞,艷麗芬芳的各色花朵滿地盛開,綿延至地平線那頭,是一幅如夢境般的美景─但此刻他卻無心欣賞。

昨晚吐露太多,弗拉德三世的內心其實是忐忑不安的─突然的進展使他竟不知如何面對自己最鍾愛的英雄,超越君臣、戰友的關係,這意味著對彼此展現更多的自我、更多脆弱的一面……但這種情況讓他感到害怕,自己曾不再信任任何人,此時卻感到某種已死的東西在心裡深處復甦,禍福未定。

早晨醒來時躺在勇者懷中,這竟不是夢─弗拉德三世的滿足一閃而逝。

是的,過於幸福的放鬆得要節制,過去為王的習慣使自己快速理好儀容,隨時準備面對一切突發狀況,直到扣上前衿,弗拉德三世才發現自己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面對隨時會醒來的齊格飛,他可不能手足無措地盯著前者─於是有些匆忙地取了刺繡的用具。

弗拉德三世眼角餘光瞥向翻了個身、繼續沉睡著的齊格飛,尾尖無意識地左右擺動了下然後埋進被褥裡,不禁揚起嘴角。

或許在對方沒醒之前,還能再多放縱自己一點、沉醉於這種放鬆感裡吧。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或許因為沒見過這般壯闊的花海,身著白紗裙的女孩雀躍地俯身揀選著,懷中早已積攅了一大束,專注地連有人走近時都捨不得抬頭,弗拉德三世看見這番景象,到口的責備也不免緩和下來。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