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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海上英雄,1

[db:作者] 2025-07-17 08:46 5hhhhh 2440 ℃

PART 1

“醫生,你來的正好,他剛醒,而且看起來八成做了夢。“冰冷的瓷磚長廊裏借著不知何處的昏暗光亮映出一男一女的聲音,男士正將心率檢測圖交到女方手中。

“這正是我需要的。“女性接過檔後用更加冰冷的語氣說著,雖然杯稱為醫生但感覺不出任何的關心。這位來自阿卡姆醫院的女醫生從沒醫好過任何病人,她只是享受挖掘病人痛苦根源的過程以及病人被自己的心理問題折磨至不堪的模樣。

在純黑色四方房間中間的白色立方體亮了起來,其中純白的床鋪上一男孩雙手撐在床沿疲憊的垂頭坐著,表情很是不爽。

“你讓我很不滿意。”醫生坐在一折疊椅上注視著立方體內的男孩,這一聲也喚醒了男孩的意識,抬頭後第一句話便是“那我很滿意。”帶著空洞疲憊的假笑。

男孩低頭又思考了一下,抽泣般的失聲笑了笑說:“我本來不准備告訴你任何東西但“男孩停頓了以下,假笑的嘴唇越發上移加內翻,扯出了一個極限的笑容”告訴你可能會更有趣。此時眼睛也興奮的眯了一點並帶著不知是為何滲出的淚花。

PART 2

跟所有傳統的故事一樣,這個夢境也有俗套的開頭。

出身於名門望族且天賦異稟的藍發男孩懷揣著偉大的理想,成為爺爺那樣的海軍英雄,在藍色的海洋中稱霸。

自己的父親是個平凡的船工,完全不同於爺爺的聲名顯赫,父親只想在如今的鋼鐵時代重細細打磨古老的木船工藝,早些時間還會有人來拜託父親製造巨大的船隻,而如今的時代父親的工作也就剩與只能坐幾個人的小漁船為伴了。

父親臉上總是掛著慈祥的笑容,穿著佈滿油漬的背心,叼著煙斗整日笑呵呵的就像老電影中的角色,雖然爺爺的威名與財富足以讓幾代過著奢侈的生活,但父親完全不在意,也沒有對金錢的過多欲望。

如此無欲無求的人是怎麼會有一個懷揣著如此遠大理想的孩子呢,這方面可以完全歸功於孩子的母親。

母親是一位擁有一頭藍色捲髮的電影明星,本人也是極其睿智的導演,總能覺察到電影行業的最新動向,致力於推動電影行業的發展,一次她的兒子來拍攝現場玩,而母親正在拍攝一段有關海洋的戲碼。

母親扮演一位有活力的反叛期少女,帶著天真燦爛的笑容高喊“讓我們在天空遨遊吧!”並不顧戲中親戚的阻攔翻越圍欄,跳入海中。雖然是隱晦的暗喻,但不知為何她年幼的兒子理解了。

一顆種子生根發芽,那孩子看著被劇組拉上來的渾身濕透但依舊面掛笑容接受劇組讚美的母親,感覺一切就像一只美麗到無法形容的鳥沖入碧藍天空。

從此他勵志成為像爺爺一般的海軍英雄,雖然當時還只是想想而已。

PART 3

人的一生見過一個奇跡便足矣,而志向成為海軍英雄的藍發少年見過三次。

從他定立志向以來,有機會就隨同父親一起出海捕魚,而父親也幫他一步步接近著自己的夢想。

僅僅6歲他就可以駕著小船獨自出海遊玩,9歲時能熟練駕駛單人帆船,血液裏流淌著海軍英雄的血,這使得他天賦異稟,結合了母親的睿智及父親的仔細,母親的好勝心與父親的寬廣胸懷,一代偉人飛快的成長起來。

12歲那年父親發覺自己除了造船的技術外已經沒什麼有關木船可教的了,那是他人生中少數幾次走上鋼鐵船隻,一艘巨大的捕鯨船,巨船遊蕩在海上時帶給藍發男孩無限的刺激,男孩興奮地蹦跳,翻跟頭,就像是第一次坐船一樣,因為父親的執念,從來沒帶他上過如此巨大的金屬船隻,完全不同於小船那種被海浪玩弄的搖晃,船隻只是偶爾微微傾斜。

“噗!”巨大的水壓迸發出聲響吸引了男孩的注意,幾乎將脖子扭轉了90多度第一時間看向聲源,巨大的鋼叉尾端連著的粗繩在幾十米外的高空畫出弧線,隨即男孩只覺船體微微一震,便聽到高聲的歡呼。

“成功了!我們打中它啦!!!!!!!!”除了水手們所有人都在舉手歡呼,而穿著古典藍白條短袖的水手們繃緊了神經,暴露出肌肉,但也掩蓋不住臉上自豪開心的情緒,每日曬出的紅黑色面孔下笑的露出了異常潔白的牙,轉動著各種巨大齒輪,拉動扳手。

“讓它掙扎一夥吧,我們已經得手了!”有人興奮地將帽子扔了起來,此時男孩也早已沖到了船頭,透過欄杆看著遠處有點發紅的海面,一只巨大的鯨魚正在掙扎翻滾,時不時從氣孔噴出幾米高的水柱。男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從沒想過人類居然可以獵捕鯨魚,這是男孩自誕生第一次睜眼看到世界以來,第二次看到世界,仿佛完全不同的世界,那一天男孩又一瞬間成長了許多,而且遠比他認為的要多。

14歲時他已在捕鯨船上當雜工兩年了,因為小的緣故,所以水手們對他都很溫柔,看著一個個大糙漢子,但細心起來還真可以細嗅薔薇,幾乎沒怎麼讓藍發男孩幹活,男孩自己倒是很勤快,願意做各種事,他覺得他以後要當海軍英雄,首先自己就得什麼都會幹才能達成自己的目標,大到甲板上操控各種重機械,小到研究海軍伙食營養搭配,男孩就像海綿吸水一樣飛快的吸收各種相關知識。

沒事做的時候也會抱著他最喜歡的故事書《辛巴達的七次航海》,裏面那些神奇的故事男孩相信自己都會全部遇到,此時的他雖然知道所謂童話故事,但畢竟14歲,總會深刻相信著某些自己願意相信的幻象。

幻象確實存在,只是可能和人類認為的有些不同而已。

PART 4

“嘿,小夥子,確定能搞定嗎?”皮膚黝黑的水手插著腰看向一旁的藍發小孩。

“當然!所有細節我都熟悉了。”男孩拍拍胸脯,眼中充滿著力量感。

“來,握好調整盤。”水手向船頭的補鯨槍歪了下頭,男孩從容的走了過去。

看著遠處遨遊的鯨魚,男孩的心中有一絲怯懦,但依舊毫不猶豫的開始轉動輪盤,上下左右的調整花了點時間,身後傳來了鼓勵的聲音“很棒小夥子,記住只有一次機會啊,別太著急它不會跑的那麼快的。”此時男孩壓住心底的焦慮,再次確認方位,接下來就是按下旁邊決定性的發射扭了,此時那簡單的金屬按鈕變得無比沉重,像是彈簧繃緊了一樣按不動,但男孩清楚,這不是是否能按動的問題,這是必須按動,這是將是自己的又一次成長,以後按下數萬按鈕前的必備經歷,此時不按下去,不知以後的自己能否有機會有勇氣按下去,去做出最終的決策。

男孩在焦躁與緊張到無法思考的大腦前無法動手,但他的決心讓他靠著身體的力量前傾,最終用身體壓著僵硬的胳膊及雙手按下了按鈕。

“噗!”高壓水槍迸發的聲音,鋼叉飛在空中的短短數秒時間就讓男孩感到無比漫長,對失敗的思考充斥著大腦,但男孩依舊目不轉睛,決定接受任何情況的考驗。

“上啊!我們的小英雄!”“好樣的!”甲板上突然傳來的歡呼打破了男孩腦中的沉寂,遠處海面泛起波瀾,鯨尾拍打著水面,身體旋轉掙扎著,轉到某一角度時男孩看到鋼叉聳立在鯨魚的側腹上。

“我是這片海的王!!!!”男孩興奮的歡呼了起來,水手們都在歡呼,看著遠方翻騰的海面,也有人打趣的說“太好了,以後我們又可以少幹一件事了。”。

然而男孩終究是男孩,這是男孩人生中第一次真正的勝利感,仿佛得到了全世界,就像是受到了召喚一般,男孩鑽過船頭的圍欄縱身一躍,被勝利的欲望所勾引的男孩向鯨魚遊去,當甲板上有人發現時已經晚了,男孩遊出了十幾米“不可以!快回來”“你會死的”呼喚聲此起彼伏,但都被淹沒在浪花之中,男孩離鯨魚越來越近,之間鯨魚向下遊去消失在水面。

“不!別想跑!”男孩繼續衝刺,遊到了鯨魚濺起的漣漪中心。

正當男孩跟隨船頭的繩來判斷鯨魚的方位時,龐然巨物沖出水面阻擋住了男孩的視野,巨大的鯨魚尾鰭讓男孩意識到自己無法逃離的結果,自己面對的不是標本,而是真正在劇烈燃燒的生命,鯨魚後半生十幾年乃至幾十年的生命聚集在時間線的此刻,試圖不惜一切來換取後半生的鯨魚掙扎超乎男孩的想像,巨大的尾鰭重拍在男孩頭上。

夾板上忙碌不堪,都在想辦法接近男孩沉下的地方,只是那鯨魚的掙扎還沒有結束。

PART 5

男孩緩緩睜開眼,一時間以為自己死了,雖然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但意識及其模糊,麻醉感包裹著全身。

艱難的站起身發現自己正趴在一黑色平滑的石磚上,天空中厚厚的雲層中隱隱透出綠色的微光,整片區域都陰森森的,抬眼望去,男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一座只有黑色石磚組成的巨大建築物,但牆壁一直在不斷變幻著,巨大建築物兩側及其陡峭的角度向中間靠近並向上延伸,角度十分怪異,建築的頂端部分向上的延伸好像是無限的,尖端細到不像是建築物,更像是火焰上的纖細青煙,這樣想來整個建築都是如此,像火焰般無時無刻不在變化著,明明是巨大的向兩側無限延伸的城牆但男孩感覺到自己看到了兩端的盡頭,明明是正常的塔頂但看來像是煙霧般向上飄動,無時無刻不在變化的每一塊巨大石磚踩上去卻又結實而平滑,一切是如此的矛盾,弄得男孩焦躁不安,不知該前進還是該後退。

怯懦是正常的,畢竟只是個孩子,他站在原地渾身顫抖到失了盡,眼中充滿著悔恨的淚水,但從來沒悔恨過自己的夢想。

他驚恐四肢撐地,側倒下來蜷曲著身子,此時的他只穿了棕色的短褲,纖瘦但富有肌肉的身軀在恐懼中完全感受不到地面的冰冷,壓住自己的胸口試圖按住那仿佛要跳到破碎的心臟,然而痛苦的翻身的一瞬,恐懼使他吐了出來,不知為何,自己已經站在了這無法理解的建築物的門前,那黑暗冰冷的大堂中吹出腥臭的海風,高聳入天的大門如同地獄的巨口要將這男孩吞噬。

男孩此時才發覺建築物不僅在變換,還在像自己移動,自己此時已經接近這搖擺不定的“火焰”的中心,大堂內的東西更無法理解,什麼都沒有,但有時又什麼都有,明明都在眼前但就是無法理解,甚至無法描述,那是矛盾的,不應該存在的,是比‘地心引力’‘相對論’更不好解釋的東西。

當時的男孩並不知道,他當天看見的,是人類文明直到最後也無法理解的事物,甚至根本無法描述。

離自己不遠的黑暗處好像有一絲痛苦的呻吟,男孩試圖鎮定自己但無濟於事,唯一的進步是仿佛人類的呻吟讓他意識到自己貌似並不孤獨,他終於可以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了,必須去找人幫忙,也許呻吟的這個人可以。

順著聲源男孩謹慎的走動,他感覺自己每走一步都要耗費5分鐘,但終於到那個完全看不見光的黑暗處,這裏不知為何,仿佛在吸光,無論是反射還是折射的光,甚至光源在這也只能照亮光源本身,但光線無法傳播乃至1mm都不行。

男孩摸索著“有。。。有人嗎?”

“拉......拉萊耶......知識”回應聲斷斷續續並且伴隨著粘稠的蠕動聲,像是章魚一樣。

“先生,我想回家,幫幫我。”

“光速......阿撒托斯......理解,我要理解。”

“求你了,求你了。”男孩放聲哀嚎著,此時的他就像個3歲孩童,只知道如何去哭,哭聲中還帶著怨氣。

此時的城堡還在進行無法察覺且無法理解的變幻,猩紅色的光源不知何時運動到了此處,忽明忽暗,男孩看清了,那人是一個有點呆板的模樣,沒有頭髮,沒有眉毛,眼睛平平,嘴巴小,鼻子也踏,無聲的瞪著男孩。

年輕的男孩在燈光暗去時總不敢動,他怕自己有任何的動作,那長得有點驚悚的男人就會向他撲來。

猩紅燈光一次次暗去亮起,那男人又開始捂著臉呻吟,在腦袋的皮膚下仿佛有細小的觸手在遊走。隨即開始劇烈的大聲尖叫,撕心裂肺的在地上翻滾,男孩瞪大了雙眼只知道顫抖忘記了逃跑,看著那人的眼珠被粘稠的觸手從眼窩中推出,眼洞般粗的觸手試圖從眼洞裏擠出來,那男人繼續哀嚎著,攤在地上抽搐,觸手伸出無數細小的觸鬚圍著可憐人的天靈蓋紮了一圈,並伴隨著噁心的聲響觸手將天靈蓋掀了開來。

男孩還是佇立在那裏,沒有任何逃跑的力量。

天靈蓋滑落到一邊,大腦!看清了,觸手的本體是那可憐人的大腦,大腦上長出的奇異觸手從頭骨縫中擠了出來,進而拽出了整個大腦,那噁心的蠕動著的大腦漫無目的的在地上打滾,摔跤,每一次都會摔掉一部分腦組織,還有少量的神經從可憐人的軀殼中連在大腦上,這使得那無主的軀殼總在抽動,有時幅度還挺大。

大腦翻滾了一夥之後終於沒了動靜,男孩目瞪口呆,又吐了出來,一不小心摔在了大腦上將那團柔軟的肉體碾成碎末。

剩下的只有尖叫與血腥,少年癱坐著舉起雙手讓污穢物盡可能遠離自己的軀體,然後不停的嘶吼,哀嚎,嘶吼,哀嚎............

PART 6

“歡迎你,新來的住戶。”黑暗中仿佛有針尖般的聲響刺入藍發男孩的大腦。

男孩不知為何自己還能繼續思考,顫顫巍巍的回答說:“我想離開這裏。”不知哭了多久,嗓子都有些啞了,幼稚的男孩再次天真的向不知名的聲音求助。

一只巨大的腦袋向男孩伸來,進入猩紅的光纖中,男孩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那腦袋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而且是從來沒見過的生物的頭顱,尖細的上下顎(只剩骨頭),看著有點像羊,眼睛的位置確實有眼洞,只是有犄角從眼洞中伸出,幾乎堵住了整個眼洞,像是羚羊的犄角,脖子及身軀還淹沒在黑暗中。

男孩知道是這死物在說話,雖然死物的上下額沒有動:“你是來追尋真理的嗎?”

男孩說“我要回家。”

頭骨上有灰塵不斷飄落“家,啊~~~請原諒我,那辭彙對我有些陌生,我已經很久...........”停頓了一夥,能聽出欲言又止的感覺,緊接著就是幾聲‘咯咯咯’的僵硬冷笑“你屬於這裏,這裏就是你的家。”

聽到這話,男孩又急的哭了出來大聲吼道:“這才不是!我要回家!”

頭骨依舊不緊不慢的說:“你能來到這裏,證明你屬於這裏。”

只見男孩依舊不停的哭泣,頭骨有些沒有耐心了,從黑暗中伸出一根巨大的骨指“哧~~~”在嘴邊比了安靜的手勢後男孩的嘴巴突然消失了也就無法哭泣。

耐心的等待了一夥待男孩鎮定後頭骨繼續說道:“請不要流淚,那是對美好痛苦的浪費。”

“你屬於這裏,這是毋庸置疑的,宇宙中心投出的因與果像人類的太陽向地球灑下廣匯一般,向宇宙散發著因果之光,而你就是影,你的時間被因果之光照耀,在【拉萊耶】這面牆上投下影,而你就是那影,你屬於這裏。”

著遠遠超出一個青少年所能理解的範圍,但藍發男孩此時只是靜靜的聽著,雖然無法發聲但他也沒有任何想要發聲的想法。

“你的未來還活著,你是人類,人類到極致的人類之一,固然你無法逃脫命運但正因為你是人類你能真正的看見自己的命運。”

在男孩未發現之時,他的嘴巴已經恢復了,他條件反射的說了句:“我不想知道我的未來,我只想回家。”

頭骨再次‘咯咯咯’的笑道“這就是你的家,你屬於這裏。”

可能是情緒有些麻木了,男孩並沒有反應。

“你終究會回來的,你屬於這裏,不過既然你不信那麼就先仰望蒼穹吧,期待你歸來的那一天。”

男孩麻木的抬起了頭,不知何時天空中星星點點,暗夜還範著深藍的光芒,涼爽的海風拂過臉頰,稍微移動一下都伴隨著酸痛與沙礫的摩擦感。

男孩疲憊的躺在夜空下,昏睡了過去。

PART 7

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海上英雄擁有了自己的稱號,民間稱他為“藍鯨”,因為他那標誌性的全藍航空母艦,而他也總愛站在艦船上看著遠處的地平線,感受海風吹起他的海藍色秀發。

之所以不說他的名字是因為夢中沒有人提到過,就好像那不重要一樣。

如今“藍鯨”已34歲了,完成了他的夢想成為最年輕的海軍英雄之一,正在執行國家的秘密任務,當然據說任務的成功可能性接近0。

命他去劫持一個不知來自何處的船隻,不要問我細節,你知道的,夢總是這樣。但我可以肯定,那艘船來自某個國家,而且那國家與‘藍鯨’所屬的國家關係不太好。

在任務前的某一天一顆散發出高能量粉色隕石照亮了那國家中一個小鎮的夜空,那富饒的土地在短短一周裏變成了人間地獄,一種奇怪的病毒擴散開來,感染的人都異常的暴躁焦慮,據說總是在夢中聽到詭異的笛聲,時常伴隨著粘稠的噁心聲音,偶爾還能在夢境中瞥見一只巨大的蜘蛛,那蜘蛛擁有無數條腿,在一個巨大如月亮般的深淵頂端編著著巨網,而深淵太過深邃,底下什麼都看不到。

而感染後的最後兩天患者雖保有著意識但皮膚會迅速鬆弛開始無規律變換,聲音也因為肢體的變形而變得奇怪,那種無規律變形是超乎邏輯的,而且不會至患者於死地,有些患者的臉皮鬆弛向下垂落,有些會從嘴裏長出巨大的眼球,上下額也會變得鬆弛繼而傳遍為眼球的‘眼皮’,這只是剛開始的變換,但患者的最終形態是無法形容的,只能說是一個活著的生物,但完全無法形容,有的只是在一坨肉上長出成千上百的眼珠,有的從體內伸出鋒利的骨制結構。

那塊隕石帶來的病菌被當地的SCP基金會在3個月內控制住並收容起來,現在準備發往主基地。

“藍鯨”在海上航行著,他不知這次的任務是否會順利,比起高官厚祿,他更珍惜的是自己的家人,富有氣質的母親與細心的父親。

現在他已成為他們國家的大英雄,海上的海盜們都躲著他走,每當他坐小船回國時總會有成千上萬的民眾在碼頭邊歡呼,歡迎他們的大英雄。

“藍鯨”對SCP基金會有所耳聞也只最近的事,在他當上艦長不久才知道世界上有這樣一個專門處理超自然現象的組織,而自己這次的任務就是去劫持那顆準備運往某國家的‘隕石’。

這次任務比他想像的要順利,因為他提議在沒有人到達過的海域攔截,畢竟SCP組織如此的神秘那也只能碰運氣,雖然說這次直接給他說明任務的是國家安全局的人,而且也給他說了這是碰運氣的任務。

然而上天對他有眷顧一般,SCP基金會的船隻真的在這出現了,而且為了隱蔽性並沒有派遣船隊。

“你不知道你在做什麼。”這是俘虜們對‘藍鯨’說的話,然而他不以為然,對劫持來的裝在巨大液體池中的隕石也沒什麼興趣,看了兩眼就走了,準備順利的歸國。

PART8

‘藍鯨’在夾板上莊嚴而肅穆,看著二十幾口棺材,他鄭重的鞠了個躬,這是這次任務中戰死的弟兄們,在與SCP隊伍作戰時身亡的,不過這就是軍人的使命,‘藍鯨’已經此時站在甲板上的所有人都明白的一點。

望著遠處逐漸出現的地平線,他們準備將莊重的軍隊歡迎儀式第一聲獻給死去的此時已經躺在棺材中的弟兄們。

母艦向地平線逐漸靠近,棺材放在前方而‘藍鯨’帶著不用駕駛艦船的剩餘人員站在棺材的後方,穿著整齊的軍裝。

在僅有幾百米的距離時被命令停下艦船,並收到了直升機登艦的請求。

‘藍鯨’此時有些不滿,但沒有辦法,這是命令。

紅色的直升機落下,走下來的是給自己發佈命令的那個人,雖然已五十多歲,但依舊身材魁梧,頭髮濃密,散發出不亞於年輕人的活力以及軍人的威嚴,留著小八字胡。

上來熱情的擁抱了‘藍鯨’,並扭頭向二十幾口棺材敬了個禮。

“辛苦了孩子們,國家需要你們這樣的英雄,讓我們看看你們的戰利品吧。”

‘藍鯨’並不喜歡這樣的官場交流,自己在乎的只是自己的弟兄們以及為國家鞠躬盡卒的理想,自己的兄弟踏上本國大的土地比戰利品要重要。

但沒有辦法,雖然說得委婉但‘藍鯨’能聽出這就是命令,於是在對講機裏說了幾句。

離所站不遠處一個地門向兩側打開,一個又米多高的巨大透明容器升了起來,裏面充滿了淡綠色的液體,液體中心有一個支架上固定著一塊佈滿凹痕的球體,想必那就是神秘的隕石了。

那老軍人登上了直升機,下麵吊著巨大的容器罐,通過喇叭喊道:“國家向你們表示最真誠的感謝,這塊隕石將會成為人類的希望。”

PART 9

“阿爾伯特.莫紮特,因違反諸多國家安全條例,你企圖私自攔截國家船隻,盜用毀滅性武器,念在你為國家立功無數,現將你驅逐出境。”

海風在遊蕩,比鳥兒更自由,馳騁在大海之上如同翱翔在天空之中。

‘藍鯨’本名‘阿爾伯特.莫紮特’,他曾是英雄現在依舊是。

他憑藉優秀的技能拯救了自己的士兵們,逃離了包圍圈向海洋飄去。

差不多一個月後他才知道當時讓他去攔截‘隕石’的時候他就已經被背叛,那隕石本就是運往自己國家的,只是讓他攔截隕石的那人想要獨佔隕石所帶來的未知能力,瞞過了所有人讓他去執行這項任務,為了不走漏任何風聲除了瞞天過海之外,那混蛋還找他當替死鬼,只是那老混蛋低估了他的能力,畢竟是暗地裏的事,所以當天試圖圍堵‘藍鯨’的隊伍並不大,而‘藍鯨’又是天生的海上霸主,他巧妙的突破了包圍圈,但也只是如此而已了。

通過電視與收音機阿爾伯特瞭解到國內的輿論苗頭總是在針對他,甚至自己以前的英雄事蹟也被當成是如今試圖毀滅國家的欺騙性行為。雖然國內總有大批人在為自己說話,遊行,但久而久之的輿論還是停留在了‘阿爾伯特.莫紮特企圖用毀滅性武器威脅國家’這一說上。

PART 10

“請不要靠近本國,不然我們會採用武力解決。”這是各個國家給‘阿爾伯特’的回復,他們中有的是相信‘阿爾伯特’試圖用毀滅性武器的危險分子。

有的只是為了報復‘阿爾伯特’畢竟這位海軍英雄曾經在海上不斷讓各個國家的海上力量受挫。

沒有哪里願意接受阿爾伯特。

為了節省燃料,‘阿爾伯特’命令艦船改為漂流而不是航行。

現在他已經很少上甲板來了,偶爾上來一次時就能看出這一個月間他老了多少,海風吹拂著淩亂飄散的藍色秀發,然而軍裝依舊筆挺,眼神依舊堅定,在甲板上會做的事也一樣,就是看著遠處的地平線。

隨著一聲哀嚎,寧靜再次被打破。

船上的食糧已所剩無幾,有的已發黴發。

第一次異變發生在烹飪部,一個人身上的經脈開始凸出爆起,進而全身筋脈都如此般,並從身體裏破體而出,成千上萬根毛細血管像有生命一般從肉體裏伸出在牆壁上蠕動爬行,腸子從腹部破出,向四周延展,瘋狂的吞噬並消化著周圍能接觸到的任何食物,這些內臟拖著早已死去的屍體在烹飪間爬行,滿地都是血漿與糞便的混合物。

在開槍也殺不死這玩意後就用了火燒,確實管用了,但隨即而來的是慘烈的自殺狂潮。

有十幾人身上只要有了一點異變的徵兆就會開槍自殺,這種心理就像墜落一般,一旦開始除非重重的摔到地上不然幾乎無法停止。

阿爾伯特曾抱著一個想要自殺的士兵的腦袋大吼道“冷靜點!我們是士兵,一切會好的。”這話他自己都不信。

“對不起,長官。”那年輕的男孩還是開槍自殺了,開槍時那悲傷充滿血絲的眼睛,以及因為感染而全身血管爆起的樣貌讓阿爾伯特永生難忘,包括腦漿濺射在走廊上的時刻。

“你們都是英雄,你們掌握著你們自己的生命,你們試圖有尊嚴的死去。”有一天阿爾伯特把大家召集到甲板上這樣說道。

“請讓我,為你們踐行,你們死在自己手上雖然保衛了你們自己的尊嚴但....”阿爾伯特開始抽搐,開始流淚,此時在這的士兵也是如此。

“但你們不應該只保住自己的尊嚴,你們都是大英雄,你們有資格得到更多。”停頓了許久後“請將你們的生命交給我,讓我幫你們,讓你們還不至於自己殺死自己的未來。”

士兵們全都站的筆直,眼淚如洪水般傾瀉而出但沒有一人發出聲音,所有人此時都被感染了,臉上佈滿了在皮膚下扭動,試圖爆體而出的血管,但大家都沒有發出聲音只是站出了標準的軍姿,堅定的望著自己的長官,鄭重的舉手敬禮。

不約而同的大聲吼道:“是!長官!長官!您辛苦了!”

阿爾伯特也許為自己的承諾而後悔,但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了,他舉起手中的槍,緩緩抬到第一個人眉心的位置,是個年輕的士兵,阿爾伯特記得他,想要在海軍裏幹出一番事業的小夥子<對不起,我能給你的只有這個了,一個冰冷的子彈?真是諷刺>阿爾伯特這樣想到。

那年輕的帥小夥眼神沒有絲毫的回避,堅定的透過冰冷的槍桿注視著阿爾伯特,兩人都在流淚,阿爾伯特壓制了自己的感情隨即帶著崇高的敬意與威嚴,如長官下命令那般堅定的扣下了扳機,這不是悲傷的道別,這是賦予榮耀,某種超越生命的東西,阿爾伯特此時感受到了,某種真諦,悲傷留給自己,給這些年輕人的,必須是榮耀與尊嚴,這是自己的承諾。

第一具屍體倒下了,其他人沒有絲毫的退縮與顫抖,大家都在哭泣,但依舊站的筆挺,莊嚴肅穆,有的人為了忍住哭聲與顫抖,都將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第二聲槍響......

第三聲槍響......

第四聲槍響......

第五聲槍響.......

第六聲............................................第七聲...........................................第八..................................................第九......................................第十...................................第...............................................第..............................................第............................................................................

神情已經緊繃到即將瘋狂的阿爾伯特.莫紮特送出了最後的榮耀與尊嚴,暈厥了過去

PART 11

輿論除了迫害【阿爾伯特莫紮特】本人以外,也攻擊著他的父母,母親失去了工作,父親失去了客戶。

法律雖然沒有理由針對這對父母,但輿論的壓力差點殺死這對老年人,他們無法在自己的國家生存下去。

在好心人的幫助下兩位老人含淚離開自己的國家,他們怎麼也想不通國家為什麼會這樣對待他們一家。

兩口子沒有選擇去哪個國家躲避,而是在海上飄蕩,一個月間到處尋找自己的兒子。

兩位老人從沒有放棄希望,尤其是母親總是說出各種找尋計畫,而老實的父親盡力配合實行著。

終於有一天隨著一股惡臭的海風,在升起的大霧之中,如幽靈般寂靜飄來的艦船出現在兩位老人面前。

從甲板上垂下的升降機已鏽跡斑斑,好似很久都沒有使用過了。

借著升降機,老兩口來到了甲板上,這裏充斥著蚊蟲的嗡嗡雜訊,地面污濁不堪,甲板上的貨物上附著著各種藻類與黴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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