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性、火、生,3

[db:作者] 2025-07-17 08:46 5hhhhh 2440 ℃

chapter 3

“怎么说呢……我现在也有一点了解了阿鸟前辈的心情……。”

“呿!你可是想对你的仰慕者下毒手啊,竟然敢拿自己和遥斗相比?”

“是的。”塚原音子说,直面他的嗤笑声,“我正是这么想的。”

他们在翻检那两只行李箱。准确地说,他,在第三次翻检塚原音子已经底朝天了的行李箱,试图从她所有的生活物品中找到相关的可疑信号。“这真的有必要吗?”塚原音子问。大外圣生终于从搭档那找到了一丝优越感似的,居高临下地说:“你不懂跟踪狂。”

“我不懂吗?”她翻了个白眼,作为一个病人来说健康得有点过头了。大外圣生问:“他最早是在什么时候见到你?”

“有半年了吧。”塚原音子想了想,“那次你在场。”她十分确定地说,“带着之前的哪一位……”现在是不是已经埋骨无名冢了的可怜女人。

——为了不在场证明。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一点。

“你都清楚,目标不能从身边人里挑选,风险太大。”大外圣生说,“尤其你还和他有过相当的情感接洽,警察错过谁也不会错过录你的口供。”

“不能?”塚原音子立即举了五条亡魂来反驳男人嘴里跑马般的激情犯罪的铁律。大外圣生轻描淡写地说:“那些都是流莺。即使是流莺,下手前也要观察一周以上,这是基础。”现在其中一个的头还剁得参差不齐的,在密室冷冻箱里放着呢。

“……你不如承认你看谁都想杀!”

塚原音子肃着脸说:“石井给我一种危险的感觉。我不想为了他后悔。”想想她也不是第一次碰见好感对象是罪犯候补这回事了。

“哦?有多危险?”

“你会知道的。”塚原音子说。然后,她闭紧了嘴巴。在一切的计划开始执行之前。

有件事整个世界只能靠她去做,重要到石井彻的投胎日期都可以往后排。她只希望忧虑不会成真,她不用逼迫大外圣生达成自己的谋杀愿望。

此时此刻,对自己变为陌生人的谈资这一事丝毫不知的阿鸟遥斗正在去往后厨的路上。推开不锈钢制的门,那玲珑的背影在雾蒙蒙的蒸汽中若隐若现,头顶高高白帽,帽顶仍然没能和他齐平。他还记得琉璃成为主厨的第一天还在为这身行头而暗自激动,一周之后反而是不适应的成分更多,下值之后常常缠他帮她捶松紧绷的后颈,愁眉苦脸地,不用说也知道在怀念轻便好用的发罩。但这份工作的确是琉璃所热爱的——琉璃的工作是由他来通知录取的。他们就是那样认识,第一次在酒店大堂被穿着朴素的女孩扑在怀里哭了一身,阿鸟遥斗同时被好几道奇异的眼神所注视(始乱终弃?看起来更像寻亲记,真是人不可貌相,阿鸟君竟然有个这么大的女儿吗?)。后来琉璃抢在他身前,不好意思地解释说她太激动了,这份工作对她来说很重要。

那女孩从不轻言放弃。不像他,他扔下萨克斯风时就已变成懂得审时度势的大人。

以前孤身一人的时候,他偶尔会去听音乐会。遇到了琉璃之后,两人的休假日则常常在一起度过。琉璃清楚他的喜好,连他自己不清楚的喜好,她都能说得一清二楚,阿鸟遥斗自己也做了很多年的服务业,他明白这样的心意意味着什么——也因为这个,他挑了太久的戒指,差点错过她的下值。

他想:是时候了。琉璃说:“遥斗,我……今天我坐电车回去就好。”琉璃的表情有点复杂。这对于习惯了她直来直去的(甚至告白也是那样!阿鸟遥斗想他永远不会忘记年轻女人九十度的大鞠躬和双手递出的粉色信封)阿鸟遥斗来说,极其陌生。琉璃像往常那样抱挽着阿鸟遥斗的手臂,撒娇似的轻摇,口中却吐出拒绝的语句。

“没关系的。”阿鸟遥斗说,“琉璃对我,不用编什么借口。”

从那时起,他一直习惯性地照看她,尽管两人不再是简单的前辈与后辈关系,琉璃成为主厨、独当一面的日子也有数月,他的温柔始终都不曾消失。

从那时起。

女孩子低下头,手抓得更紧了点,像是愧疚;阿鸟遥斗未作挽留,只是一直护送她到月台上。琉璃透过玻璃窗望着他,直到车身彻底没入隧道的黑暗中,似乎一直注意着凝视着。阿鸟遥斗朝她微笑,挥手道别,衣袋里发烫一个红丝绒面的缎带小盒。

琉璃没什么朋友,他知道。琉璃有个朋友,他也知道。“是一个住在东京附近的女孩子,我们好几年前开始就靠通信交流。是不是有点老派,像上世纪的老太太们似的?”她笑着却苦着脸。“对你来说一定是个很重要的朋友吧。”“什么嘛,阿鸟君连这个也看得出来?”阿鸟遥斗甚至没有注意过信封上的名字。但当他从杂志里把那信抽出来递给琉璃,女孩的眉头便往往舒展开了。

在阿鸟遥斗的印象里,那位女性已经很久超过半年未有寄信了。

琉璃有一间小小的,小小的自己的房子。她忙碌时会歇在阿鸟遥斗那里。琉璃打开顶灯,神情谨慎地拉好卧室门,从榻榻米的柜橱里掏出一杳薄薄的信纸,题头都是各种颜色字迹的“小音”。她把它们放在膝盖上,负重似的,叹出一口长气。最后一封收到的信连纸和信封都被她撕得粉碎,字迹无法辨认,团在橱柜的某个角落里默默风化。她不扔东西,这或许是幼年期贫穷遗留下来的心病之一。

削薄背影映照在纸门上。她抓着笔,在又一张崭新的信纸上写着:“我实无人可以分享这件事,更不想和你分享……”

“我会寄信给他们,她也许会来。”琉璃没什么精神地说。阿鸟遥斗已经在挑选婚礼所需的物品,他拿起一张版印的请柬封面,那上面有一头鹿和一只狐狸相依相偎。他说:“这个看起来……很特别。”

塚原音子的确会在信中附着相片,她上大学之后的远足,毕业时戴着奇形怪状的帽子,和家人一起……琉璃从未怀疑过那信的真实性,那紫发的姑娘和自己一并成长,轨迹都牢牢地被自己抓在手中,塚原音子从未向她隐瞒分毫。第一封信在某个清晨就躺在琉璃家的信箱里,从对方考上的那所大学发出,琉璃曾经实打实地认为那是老天的馈赠,直到他们之间最后的伪装也被击得粉碎。

从那时开始,他们没有见过面恐怕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然而不出意外的是,他们很快就要见面了,在五年甚至更远之后,在琉璃盛装站在聚焦的核心,毫无保留也毫无防护的情况下。

“阿鸟前辈目前在东京的某家酒店做领班。”塚原音子从大学发来的第一封信,那字迹很清秀。琉璃仍然记得收到它的时候,她把信封压在枕头底下,半夜哭得被头都湿透了。她回来了,音子还记得她,人世间上还有一个阿鸟遥斗活着。音子做到了她想做的那些事。音子用怎样的方式保护了阿鸟前辈?在黄昏旅店中不可逆转的遗憾被弥补了。她的眼泪争先恐后,她看着阿鸟遥斗正如过去(或者说,如不可及的某个未来)那样朝自己微笑,伸出手来:“要不要再试试呢?”

她仅仅用第二次就做好了那甜品因此而被录取。第一份失败但同样好吃的试验品被他们两人分食了,阿鸟遥斗却并不认得她,不认得塚原音子的名字,也没有再演奏过萨克斯风。琉璃询问音子“要不要出来聚一聚呢”的请愿都石沉大海。五年前,音子在回信中表示了平和的祝贺:“你们能交往是好事。恭喜了!”

“别告诉阿鸟前辈大外家的事。别试图追查。‘那件事’落幕了。大外圣生还不知道你的事。”同样也是塚原音子的信中写道,“那个男人不知道阿鸟前辈的住址,或是境况。他们绝没有再见的机会。我可以确保这一点,我能确保你们的安全。”

她深吸一口气,闭合的双眼不断颤动,仿佛那几行被撕得粉碎的字烙在视网膜上似的。

——因为我和他在一起。——

信件往来上了断头台。

从那时开始,琉璃的睡梦中满是血腥和刀锋的凉意,她蜷缩双腿。阿鸟遥斗注意到了她的不安,每晚充当恒温的人形抱枕。塚原音子的自由,她和他的安全,真实和虚假;她是否充当那面蓄意隐瞒的墙壁,对两方竖起?她是否还活着?她到底从什么时候起,卷进了那个危险的人——大外圣生的事里?她要求她不能插手。她威胁她,不能插手,自己却纵身而下,坠入地狱,甚至不留一扇外出通道的门。

时至今日琉璃仍无法理解音子的牺牲,甚至为此怨恨。在这个人世间,阿鸟遥斗从来没有认识塚原音子。她站在一个随时会消失的路口,背靠着虚无,她做到了所有她所保证的事。

我要结婚了。塚原音子是我的朋友,我唯一的朋友,我曾经把一部分生命交给她处置,琉璃的脸上影着一点柔和的桌灯。

我相信她。

塚原音子把手机夹在肩膀上,用力搓洗着几个苹果。大外圣生对生食入口的要求到了一个变态的程度,今天又轮到她干活,当然要尽全力压迫奴隶。哗哗的水流声挤压她那年轻弟弟的声音:“姐,琉璃姐寄了封厚~厚的信来。”

塚原音子说:“哦。”她的睫毛垂落一秒之久,“她说什么?”无论如何,那是她归去的理由。

除了现实生活防火墙之外,塚原音子还是一台不太灵光的收音机,向大外圣生随机发送他们两人都十分在意的,阿鸟遥斗的现况,目前已经失去信号一年之久。大外圣生已经半放弃她那个功能,她冲出厨房甚至没有关掉水龙头,她把水果篮子往同居人手里一砸,耀武扬威地说:“你猜怎么着?我要回家了!”

“哦,记得别让你的男朋友来敲我家门就行。”大外圣生说。大外圣生对她的私人生活无甚兴趣,塚原音子皱皱眉头,把大外圣生的几个女朋友如数家珍的名字嚼碎了吞下去。

“办完了事就回来。”那男人说,一副战争期抓壮丁的样子。大外圣生帮她提起行李箱。他们昨夜用酸处理了那颗头颅,虽然面相不行,但那女人拥有一副堪称完美的头骨,大外圣生边用软镊去除神经和肌肉,边说他要匿名捐给医学院,塚原音子护目镜后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她点点头:“我会考虑的。”

她还需要他的协助,她在他的秘密小屋里仍然有目标。

TBC

小说相关章节:誰ソ彼ホテル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