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 洗头洗澡

打从住进宿舍的那天起，乔瑟夫就对卡兹的头发感到十分的好奇。他拒绝去思考是不是因为作为一个英国人，所以本能地对别人的头发感到兴趣。以头发而言，乔斯达家的基因可以说是十分优秀。早逝的祖父不说，听说太祖父乔治（一世）˙乔斯达就没有过秃顶的迹象。当以前说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艾莉娜奶奶特别带他去看了看祖父的照片。那时候的照片还是黑白的，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能看出来确实头发算是浓密的。而他的父亲乔治（二世）˙乔斯达的头发看著还很稳固，并没有因为上了年纪而有稀缺的迹象。但是这并不代表还年幼时候的小乔瑟夫对未来就没有想像，理由很简单，陪伴在他身边的SPW爷爷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他看了过往的照片，SPW爷爷曾经的头发可以说是十分浓密。戴著一顶方格纹帽子，看著镜头的SPW爷爷虽然没有特意去拍摄他的头发，仍然可以看出那浓密的发量。但是现在吗……

小乔瑟夫每每看到那些照片，就会偷偷看著现在的SPW爷爷。现在的SPW头发并不能算是少，但也不能算是多。薄薄一层头发已经泛白，贴在了脑袋上。虽然并没有秃头，但也显得稀疏不少。他去查书也上网看了不少资料，资料里面显示英国的水质好像有些问题，比较伤害头发所以大多数的男性女性在英国都掉发十分厉害。尽管这不是主要原因，但是长大的乔瑟夫有时候就会对好友开玩笑自己就是不想要掉头发才会到美国念书。也因为到了美国，才认识了那三个人，也见识到了那神奇的发量。

乔瑟夫的室友有三个人，艾希迪西与瓦姆乌的头发都还好说，跟正常人是一样的水平。但是裡面最喜歡搞研究的那个卡兹，头发量多的真的是不可思议。在还没有交往的时候乔瑟夫就偷偷拉著瓦姆乌进行讨论，问说为什么卡兹的头发会这么夸张。

「JOJO……」被乔瑟夫拉到旁边询问的瓦姆乌一脸无奈。原先他还以为乔瑟夫有什么要事找他，没想到却是针对卡兹大人的头发进行讨论。

「瓦姆乌！你不觉得卡兹的头发很夸张吗！他从以前就是这样吗？」乔瑟夫看著瓦姆乌，将手张开比了比显示卡兹的发量夸张。瓦姆乌看著乔瑟夫，并没有吐槽对方说就算卡兹大人的头发很多，也没有大到JOJO双手张开这样庞大。他认真想了想，只针对乔瑟夫的问题进行简单的回答。

「就我所知，从我认识卡兹大人那时候起，他的头发就这么多了。」

「那么这样多的头发是怎么收起来呢？」乔瑟夫不解地问著，用手在自己的头上绕了几圈。「之前啊，卡兹那家伙不是把头发就这样包了起来吗？那么多的头发到底是怎么包起来的？？瓦姆乌你看，他只有前面一小撮头发才有从头巾之中露出来喔？但是这么多的话包起来不应该鼓鼓的吗？就像是我艾莉娜奶奶的发网一样！」

「这……」瓦姆乌实在无法回答，毕竟他自己也实在是说不清楚卡兹大人的头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总觉得如果要在这方面进行细想，是对于效忠自己的大人非常不尊敬的一个行为。

那天他们的谈话不了了之，因为刚好是靠近晚饭的时刻，艾希迪西喊他们来吃饭了的关系。平常走第一个冲到餐厅的都是乔瑟夫，这回难得的是瓦姆乌走在了前头。艾希迪西当时还有些惊讶，毕竟在他看来瓦姆乌这小子就算是小时候也没有这样。

在他们关系变好之后，乔瑟夫终于是被允许靠近了卡兹的头发。在一起洗澡的时候，乔瑟夫就曾好奇地伸手碰了碰漂浮在水面上，其实看著有点像是恐怖片一样的头发。话说回来，他们会一起洗澡的契机就是因为恐怖片，要是在当时看到这样的头发，乔瑟夫觉得就算知道这是卡兹的头发他心理压力应该也挺大的。

「嘿嘿，就跟海藻一样。」听见乔瑟夫这样说，卡兹看了他一眼却也没多说什么。艾希迪西在旁边点头，洗好澡以后他也一起进入这水池泡了泡。瓦姆乌倒是从头到尾不多说话，不管是他本人的个性而言，还是那是他效忠的大人他都不好针对卡兹大人头发进行过多评价。尽管他也明白大概率卡兹大人不会生气，但他就是不会这样做。

一开始乔瑟夫只是在一起泡澡的时候好奇摸摸发尾而已，在万圣节正式交往之后这举动也更加亲密了起来。如果说在交往之前身体上的碰触可能只是好朋友互相开玩笑，交往之后的碰触就带了不少暧昧与亲密感。乔瑟夫喜欢被瓦姆乌他们帮著洗澡，除了这真的很省事（毕竟大多需要帮忙的时候他本身已经累的不行了）之外，也是一种增添彼此感情的亲密。而有一天他就是这突发奇想的，在瓦姆乌跟他一起冲澡的时候说是要帮忙。至于这帮著帮著之后就洗了两次澡，那是另外一回事了。总之在那之后，他有时候也会在洗澡时间帮（或者说是闹）艾希迪西与卡兹。

「卡兹～我帮你洗头吧？」手上拿著洗发水，乔瑟夫的兴致勃勃地说著。卡兹怀疑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似乎在想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坏心眼的打算。乔瑟夫袒荡荡地站在那边随他看，并在最后卡兹终于同意之时亲了对方好几口。

「放心放心，JOJO我会很温柔的！」他开心地将洗发水倒到了手上，对著坐在小凳子上的卡兹这样说。

卡兹的头发真的很多！在碰触到卡兹头发的时候，乔瑟夫就忍不住想。这次他拿的洗发水不是那种超商里面的便宜款，而是为了要吸引卡兹而特意买的东西。这洗头水是新产品但是十分热门，他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抢到手的。据说除了带著淡淡又不会太像是女孩子香水的那种清香之外，还有著保护头发等等的作用。乔瑟夫是不太理解啦，反正听网路评价说这是很好的东西就是了。之后他从艾希迪西口中知道了这是卡兹好玩做出来以后交给认识的人去卖，他根本不用去买卡兹那边就有一大桶随便用。乔瑟夫不知道自己除了说「我男朋友好棒！真不愧是卡兹！」还能说什么，就是有些心疼自己打工的钱了，这一瓶在外面卖可没有那么便宜。

然而当时的他不知道，只是觉得卡兹这发量估计一次要用完一整瓶。他小心地摸著卡兹的头发，将它打湿然后抹上洗发水。头皮的部份固然要清洗，其他地方也不容小觑。乔瑟夫洗著洗著，突然有那么一点自己小时候在给肥啾娃娃洗澡的感觉。当然肥啾娃娃的绒毛没有那么多，但是就是有这种错觉。毕竟这都是深紫色的，还都这么一大团。

「JOJO，你不用那么小心。」艾希迪西看著他的动作笑了起来，在乔瑟夫小心帮卡兹洗头的时候他们两个也都洗好了，现在正舒服地泡在热水里。他对著在不远处的乔瑟夫喊著，让他加快一下手上的动作。「你随便洗洗就好了，反正你怎么用力卡兹的头发也不会掉的。」

「好坏啊～艾希迪西。」乔瑟夫帮卡兹洗头发的时候，不忘与另外一边的艾希迪西打嘴炮。「要是卡兹变成秃头了要怎么办喔！这都还没变成老头呢！」

「哈哈老头什么的不致于不致于，等个十几万年他都会是这样。」

「放心吧，JOJO。」

泡著澡的艾希迪西与瓦姆乌笑著说，乔瑟夫觉得这只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英国水的厉害而已。他小心洗著洗著，终于是洗好了。那天卡兹跟他都没有泡澡，毕竟这洗头时间就已经耗去了大半。乔瑟夫对卡兹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卡兹很喜欢泡澡，但是他真的没有办法加快手上的速度。他嘴上是跟瓦姆乌开玩笑的时候说著卡兹头发那么多，偷偷拔掉一点也不会知道。然而真上手帮著洗了，他却也不会故意去恶搞卡兹的头发。毕竟自己又不是什么专业人士，对方愿意把这头发交给自己，乔瑟夫觉得这已经是基于很大的信任才会这样做。

在洗头之后的必要行为就是吹头。即使是卡兹，头发全湿的状态下还是大部分都贴在身上。乔瑟夫先是拿了一个大毛巾给卡兹擦，去除了大部分的水份以后就拿吹风机开始吹。现阶段的卡兹看著就很轻松，似乎是因为他终于可以伸手拿平板开始继续搞他那些乔瑟夫看不懂的研究，也就不怎么在乎乔瑟夫的动作是快是慢了。

乔瑟夫觉得很自豪。这样说法其实有些奇怪，但是看著那些潮湿伏贴的头发在吹风机的作用下慢慢乾燥，然後稍稍蓬起来就让他有种微妙的自豪。他小时候也是这样，因为那三个娃娃也已经有了十几年的历史，每次手洗之后他都是先拿去晒或者拿吹风机开始吹。肥啾的绒毛一开始湿答答地贴在身上，吹乾之后会整个蓬松起来，变成一个大毛团子。说来有些奇怪，乔瑟夫觉得卡兹的头发也是这样，让他有种怀念的感觉。这就像是一种微妙的结合，把他现在喜欢的人与他最喜欢的娃娃给结合在一起了一样。至少从背后看，乔瑟夫真心觉得卡兹的头发很像是肥啾布偶。

当天晚上他整个人就这样抱著卡兹来睡，整个人幸福地埋进了对方的头发之中，就像是小时候他抱著肥啾布偶一样。之后他也帮艾希迪西与瓦姆乌洗过头，不过大概是发量的关系这个感觉就是有些不太一样。艾希迪西的头发洗得很快，让乔瑟夫有些讶异的大概就是他乾得特别快。卡兹也好瓦姆乌也好甚至是乔瑟夫自己也好，吹头发都是要一点时间。但是艾希迪西的头发总是乾的特别特别快，乔瑟夫怀疑这是不是因为艾希迪西自己体温高的缘故。然而因为体温高所以头发乾得快什么的，听来又十分不可思议有种伪科学的感觉。给艾希迪西洗頭也挺好玩的，不过主要大概是因为艾希迪西这人洗头的时候也不会安静洗头，常常说起话来最后两人扭成一团。至于这是开玩笑带著亲密的扭打，还是另外一层意思就看当天心情了。反正在乔瑟夫的记忆力，既然开始了扭打那么他就要有付出一定屁股疼或者身体疼的代价。

乔瑟夫也很喜欢帮瓦姆乌洗头，不过理由却是跟其他两人不同。瓦姆乌一般时候都挺严肃而正经，按照斯摩基的说法瓦姆乌感觉就像是个完美大人一样。然而在洗头的时候，那平常梳起来的头发就会放下来，看著年纪一下子就小了不少。就连艾希迪西也这样说，他说小时候的瓦姆乌就是一脸认真，也就只有洗头的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

「JOJO你知道吗？瓦姆乌小时候我第一次帮他洗头他还很紧张呢，不知道该闭上眼睛还是张开眼睛，最后是张大眼睛然后喊瓦姆乌呢。」艾希迪西哈哈大笑地说著瓦姆乌小时候的事情，瓦姆乌只是有些慌忙地喊著「艾希迪西大人！」却是没说什么对方的糗事来让他闭嘴。乔瑟夫觉得那时候的艾希迪西大概也没多大，要说糗事应该也不少，只能说是瓦姆乌人太好的都从不揭短。每次他让瓦姆乌也说说艾希迪西他们小时候的事情，都可以看见艾希迪西与卡兹有恃无恐，而瓦姆乌苦笑的表情。

而之后的乔瑟夫在知道了他们的身分以后才明白压根就不是这么回事。瓦姆乌确实是人好没有错，但是他无法说明艾希迪西过往糗事那根本原因是因为在他很小的时候艾希迪西就已经这么大一个了。同理，卡兹也是如此。对于当时还很幼小的瓦姆乌来说，两位大人早就已经是过了出糗的年纪了。

在替身这样的东西出现后，乔瑟夫转移了自己的兴趣。比起洗那么一大个人，洗著洗著可能还会进行某些特殊运动导致腰酸腿软。他开始热衷洗起了他们的替身。肥啾替身感觉就像是他小时候喜欢的玩具一样，然而与玩具不同，肥啾显得活灵活现的多。在他拿肥皂去清洗拿莲蓬头去浇水，肥啾并不是蹲在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而是会自己甩水感觉特别像是活著的小鸟一样。

怪焰王上半部是人，下半部则是蛇尾。在变成肥肥的小蛇尾后，乔瑟夫是第一次体会到了爬虫类的可爱。软呼呼的有时候还会勾勾他的手指，虽然知道这是艾希迪西的动作但是由怪焰王做起来就少了几分暧昧而是多了许多可爱。至于说起神砂岚，乔瑟夫一直觉得这大概就是瓦姆乌小时候乖乖的模样。会各种帮忙不说，洗澡的时候也是乖乖坐在那边。就好像是在洗本人一样，就是这个大小小了不少。乔瑟夫很喜欢替这些替身洗澡或者跟他们一起洗澡，虽然他也明白这就是个能量，不用洗也不会脏。但是他就是喜欢这样碰触的感觉，小小软软的让人觉得很舒服。至于之后卡兹他们复杂的表情什么的，乔瑟夫决定不要去在意了。洗完澡之后，他要抱著软软的肥啾以及另外两个替身睡觉。

而那之后，睡是睡了，他的腰酸腿软也是真的。等到替身的本体分别忙完自己的事情之后，乔瑟夫最少要到两个小时之后才能真正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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