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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100/賽菲爾] 雨中花火

[db:作者] 2025-07-17 08:45 5hhhhh 3000 ℃

  Written By 夜汊

  雨沿著雨棚滑下來,一滴接著一滴,碎成幾片或者更多。過了不久,整座城市都罩在交雜雷鳴的雨幕中,地面、建築物上的水逐漸看不出本來的形狀。

  陰鬱的週日下午,窗外的光線勉強穿入老舊的鋁框玻璃窗,夾著在玻璃上滑行的雨點,一時間,竟也看不出他們身上細密的汗水。

  她的手攀在他的背,雙腿被他架開,黏膩的下身嵌合,深深淺淺地進出,肉體拍打聲夾著嗚咽與促喘,彈簧床被晃的吱呀作響。

  驟雨敲擊塑膠棚的聲音實在太吵了,加上雷鳴,彷彿任何聲音都能掩蓋。

  他傾身,親暱的鼻尖相觸,她那幾聲被自己要求喚自己名的任性,終於帶著凌亂的呼吸竄入耳中。

  雨還在下。

  擁擠的單人床上,他將她困在角落,他緊擁著她。

  她說,請將這份秘密,停留在雨幕中吧。

  「但願這份秘密不是我的一廂情願。」

  ♢

  梅修茨坦出現在包廂門口時,外套上是帶著些許水氣的。她進門就與賽菲爾對上,脣角揚起了沁人心脾的弧度。賽菲爾接過她的外套,替她拉開椅子,隨後她便端坐於他對面。

  「妳還好嗎?」

  幾近一成不變的開場白。賽菲爾看著梅修茨坦,她低下頭,雙手合攏著玻璃杯,緊咬著下唇,連呼吸都變得壓抑。

  「不太好說,姑且算是可以過得去的程度吧!」

  即使最後笑著開口也是語帶保留,聲音裡有著明顯的顫抖。賽菲爾垂眸,選擇在餐點上來之前離座走到她的身邊,小心翼翼的擁她入懷。

  直屬的關係。基於學校不成文規定的傳統,最開始連結他們的是他們相同的學號後四碼。賽菲爾的學長待他不錯,他覺得回饋的方法就是讓梅修茨坦擁有面對課程時能夠過關的資源,也因此一開始並未對這樣的關係持以任何多餘的想法。

  『你能這麼想是不錯,只是他人未必也這麼想。』

  某次專題審查裡,他的好死黨迪翁這麼提醒他。因為在校園中極受歡迎,賽菲爾在溫和而疏離的應對中,清楚自己可能會給對方造成多大困擾。只是他花了一段時間才真正理解這兩句話的意思。

  「即使我不喜歡那樣的開場白,這也不改我格外珍惜與學長相處的時光。」

  她說,因為窩在賽菲爾懷裡,聲音有些悶悶的。

  「我也是,即使我們已坦誠相見不知道幾回。」賽菲爾刻意湊到梅修茨坦耳邊說,也許是話語勾起的回憶,她又把臉埋的更深。他笑著輕拍她的背,「妳仍未將妳心裡的難處說出來,有時候甚至並不確定妳到底怎麼想。是否因為我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聞言,梅修茨坦仰首,那張總是被人忽略的,埋在心事下的臉。賽菲爾覺得她總是在仰視著他,努力堆疊著笑意。

  「歡迎光臨!」

  隨後梅修茨坦在他們稍微拉開距離後,右手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說。

  ♢

  遍地佈滿衣物,雙雙赤裸的軀體。

  她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過度的刺激使她覺得自己快要就此死去,她攀著他像攀著救命浮木。他扶著她的臀頂送,支撐著她全部的重量,耳邊是她夾著哭腔的低喊。幾次的提醒後,她終於學會在每一次的擁抱中呼喊他的名。包覆自己的內部因刺激收縮的緊繃,下身的頂動也更為放肆。

  今天的城市,依舊下著大雨。

  浴室裡聽不見雨聲,她坐在小凳子上,柔亮的長髮沾滿了泡泡。

  她仰首,笑著說,我喜歡這樣的溫存。

  「但願這樣的溫存可以使妳誠實。」

  ♢

  那頓下午茶,梅修茨坦仍未對她的處境多說什麼。按往例每一次見面的終點不是旅館就是她的房間,賽菲爾握著方向盤,雨刷左右擺動,他們被紅燈攔下來。鄰近日落時間的自然光線逐漸稀薄,那樣的光穿過擋風玻璃,夾著水流的影子灑在她身上,餘光看過去,半年多前的回憶被勾到水面上。

  梅修茨坦把課本與筆記逐一放入包包中,下一堂課在校門口的老舊大樓,勢必得小跑步趕著過去。

  『需不需要我送妳過去?』

  賽菲爾上一堂課早早就放人,他已在門外等了許久。當然不只有他,這間教室接下來的課人數爆滿,走廊上擠滿了人。

  『謝謝學長。但,』梅修茨坦抬頭,將沉重的書包背在背上,賽菲爾眼裡還未來的及閃過狂喜,她就主動拉開了距離,『只是稍微趕一點,不會遲到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他也不是沒注意到來自他人不帶善意的視線,下意識暗罵自己後,對於梅修茨坦的話,賽菲爾輕輕頷首。

  黑色短靴的鞋跟在走廊上敲出急促的聲響,逐漸遠去,直到她消失在餘光中,剛剛那瞬令人窒息的視線才終於散開,嘈雜聲不知何時又灌入耳中。

  當時他們還嚴守著做為直屬的距離,一句話就必須講明的關係。在通訊軟體上討論功課、訂定研究主題方向、偶爾抱怨教授,留著表面的疏遠──是的,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窗外忽然下起了傾盆大雨,他在此起彼落的驚呼與抱怨中,隨著人群走入教室。習慣帶著傘的梅修茨坦應該不會濕透,但賽菲爾就是覺得她轉身那瞬早已淋濕。

  綠燈讓思緒驟然回歸。

  梅修茨坦在音響流洩出的爵士樂中打起盹。她的衣服是整齊而乾淨的,卻也像整個人都浸在水中。

  ♢

  文書軟體上顯示一大堆亂碼,她伏趴在桌上。

  他扶著她的髖部,從她的身後挺進,讓高高聳起的臀部一下一下的撞在自己的大腿根部上,發出柔軟的聲響,緊抓著的雙手也放開其一不時輕輕拍打她的臀。濃重到幾度以為缺氧的喘息聲,刻意壓低的驚叫,手的揮動讓她的報告裡又多了幾行必須得刪除的字。

  最近的天氣總是濕悶。他們感受不到旅館空調有沒有正常運作,淡粉肌膚上晶瑩的汗水像是在外頭淋了一圈才進來。

  他從她的頸椎細細吻至薦椎,不經意地發現濁白色沿著腿根向下流淌。

  她說,是誰屈就於誰的任性?

  頭一次,他緊擁著她,卻說不出話。

  ♢

  梅修茨坦租的房子離學校有點遠,早八的課程能趕在50分前進教室已經相當不容易。起先曾問她為什麼住在另一個學區,後來種種使賽菲爾也舉起雙手認同他的方便。

  「學長想聽我說真話?有一個辦法。」梅修茨坦進屋後比了比自己的臉,眼裡有著一絲狡詰,「親一下?」

  「真的?」

  但最後賽菲爾湊近時,直接捧起她的臉,壓上她的唇,好陣子才笑鬧著放開。

  「昨天到超市買了兩手啤酒──學長你不必喝,我知道你不喜歡──一直以來,雖然很不健康,談到一些事的時候我非得這麼做。」她打開袋子,拿出一瓶罐裝啤酒,看看,又說,「我應該買生啤酒的。我十分外行,只是需要一種令我說真話的液體。」

  聽起來似乎本來就打定主意要在今晚坦白,賽菲爾拉過房裡唯一一張椅子,看著盤坐在床上的她。

  「妳真不願說也不需要這麼做。」

  「也許不是不願,我只是放不下某種東西。」梅修茨坦拉開拉環,舉起瓶子朝賽菲爾的方向致敬,「醉倒就拜託了!」她貶眨眼。

  事情幾乎可以追溯到她剛入學那天。

  這座城市有兩所大學,同樣是離鄉背井,因為家人的期望放棄公立大學,私立名牌學校與助學貸款的身分,她曾下定決心要拿好獎學金減輕學費負擔。

  報到的時候就覺得自己與這裡格格不入,但沒有關係,她早已習慣把自己邊緣化、模糊化,如此一來就算再顛簸也多少能安然度過四年。

  ──只是她並沒有想到這樣的學校與這樣不成文的傳統,讓班上所有,不,也許可以說是系上絕大多數的女學生將她孤立又推上浪尖。只因為她是校園王子的直屬學妹,而這個學妹的出身過於平凡。

  「忘記從哪天開始,早上六點起床之後,第一件事不再是趕著盥洗出門,而是拿起水杯吃藥,等藥起了作用,我不會過度緊張時,才趕著盥洗出門。

   只是我一走入教室,原本的嘈雜聲變成細碎的私語,如果可以選擇,我一定立刻掉頭就跑。」

  起先賽菲爾走入她的視線時,她才剛聽完一串麻煩的傳統。交換了通訊方式,收下一些課本與筆記,這些東西即使在後來信心逐漸擊潰時,也能讓她維持獎學金所需的成績。

  她知道她的學長待她極好,至少她覺得對方沒有義務要為她負起課業上的責任。只是當時的想法極為敏感複雜,知曉一切原因也許就是出自於有著校園王子稱號的學長,感謝與埋怨的心情各占一半。

  「所以我站在天台上,將遺言投遞給你,我希望你懂,並且不責備、不規勸,而你居然毫不猶豫地把我拽下來時,我震驚而憤怒。」

  「『還有什麼方式可以讓我徹底拋棄這裡!』」賽菲爾半闔著眼,低聲覆誦當時梅修茨坦說過的話,「『你無法為我的生命負責!』」

  「『死亡。還有一種,情人們熱愛的死亡。』」梅修茨坦笑著接上,她眼睛再度晶亮時,已是她丟棄了四罐酒瓶後呈現的迷濛,「當時我未能理解、未能拒絕。反應過來時,已仰躺在昏黃的光線中,在你的愛撫裏得到了『死亡』。

   事後想起,我覺得這個手法異常高明──甚至荒謬。儘管你再三聲明只願意擁抱我。」

  ♢

  他仰躺於磁磚地板。

  才剛沐浴過的空間還有蒸氣,她的髮被水浸透,一絡絡的黏在肌膚上。沒開燈的浴室被餘暉灑成了暖黃的色調,這樣曖昧的光影中,他感覺自己逐吋逐吋的進入她的裡面。

  她的手抵著他的胸膛,沒入後的靜默被身下的動作打破,原本仰起的上身突然像抽乾力氣般虛弱的趴臥在他身上,每一下都直抵她的體內深處,每一下都讓她的呻吟破碎不堪。

  終於,浴室裡連餘暉也消失。

  他抱著她點亮房裡的燈。少見的,她攬著他的手好陣子沒放開。

  她說,他的眼與髮是朝陽與藍天。

  「那麼妳就是極夜與星辰。」

  「我喜歡這段對話。」末了,她意味深長的說,「也許雨快停了。」

  ♢

  梅修茨坦又開了一瓶。小籃子裡除了原本的雜物還新堆了一手啤酒罐,講這些事時她並沒哭,把酒水作眼淚似的往肚裡吞。

  見她已坐不直,賽菲爾索性挨到她一旁,扶著她,聽她喃喃自語。

  「我去考了轉學考,就是這邊公立的,本來我的分數兩邊都可以選擇。」

  「考的怎麼樣?」

  「下學期就會過去。」

  「換句話說,我們也終於可以走入陽光中嗎?」

  梅修茨坦聞言掩著嘴笑了出來,笑的很開心。

  那個笑容勾起了久遠的回憶。

  在新生入學那天的開學典禮,賽菲爾差點讓自己淋成落湯雞。起於自己的車子壞了正在修,記得戴口罩出門卻忘了氣象報告的提醒。陣雨來的太突然,下了公車後連穿越到對街的便利商店都有困難,他就這樣卡在公車亭動彈不得。

  『不好意思,你是不是需要到對街去?』似乎是因為他焦急的左右張望,少女的聲音從他的左側傳來,『因為你好像很困擾的樣子,不介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過去對面的便利商店。』

  賽菲爾偏過頭愣著應下,接走少女手中的折疊傘,將傘面傾向一邊,兩個人勉強擠在裡面。道別時特意留意少女的面容,她留給自己一個笑容就小跑步著踏入校門口。

  他知道梅修茨坦不會記得。也曾想倘若後來的某日未曾窺見她的傷痕,也許就不會越界。只不過事後想起,她的傷痕只是越界的理由──雨中初見時,可能早已埋下戀慕之種而不自知。

  「賽菲爾。真抱歉,我還不習慣在不是赤裸擁抱時這麼稱呼你。」她清了清喉嚨,試圖讓自己更清醒,但最後仍轉成綿長而柔軟的氣音,「而且雖然毫無誠意,即使如此,這樣的消息能當生日禮物嗎?」

  像是被她感染了情緒,賽菲爾自己也笑出來,「我倒是沒想到妳還有這樣的一面。」

  她似乎還想說什麼,只是靠的再近已經聽不清,人就軟了下去沈在他懷裡。啤酒瓶被輕易的取下來放進小籃子,他想最後一瓶應該是她勉強自己喝完。

  隔天一早,宿醉症狀不明顯的梅修茨坦邀請賽菲爾一起下樓吃早餐,在這裡幾乎不必顧慮他人的眼光,他們看過去格外放鬆。

  他們牽著手,快步穿過傳統市集,忽然覺得街上人群多了起來,原來連日的大雨已經過去,露出了久違的陽光。

  ─FIN─

  #1 「情人們熱愛的死亡。」(原文:the death which lovers love)出自Edward Ellerker Williams《The Boat on the Serchio》。有暗示高潮的意思。不過本篇其實可以當作表面與暗示的成分都有,也是直接導致後來他們的約會幾乎都會滾到床上去。

  #2 這真的是生日賀嗎!!!我怎麼覺得自己真實無誠意!!!(不是你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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