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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羨]天水慕神(全)

[db:作者] 2025-07-17 08:45 5hhhhh 4200 ℃

天水慕神

百花盛放的四月,天水城即將進行年度春日大祭。

這個城邦依山傍水,四季和暖,城中運河阡陌縱橫,乍暖還寒之際,城中遍植的萬株紅梅、粉櫻陸續盛放,儼然將整座城妝點成令人驚艷的花國。

看似平凡無奇的早晨,城中水道上,幾艘木造小舟前後追逐,最前方的小舟上一名黑衣青年迎風而立,身手矯健地操槳划船,

此時,黑衣青年身形靈活地從小舟上躍起,足尖輕點,竟跳上牆頭,在夾帶粉色花雨的風裡回過頭,對追在身後的幾人瀟灑大笑。

「魏無羨!你給我站住!」一名紫衣青年氣沖沖划著小船追來,怒吼道:「今天要打掃祭壇,你還跑?」

「打掃這種事情又不是非你我不可!」牆沿上的青年嘻嘻笑著探頭回應:「幾天前在山上看到的龍膽花應該盛開啦,我去摘個幾捧來裝飾祭壇。江澄,走啊!」

紫衣青年罵道:「要是其他人發現你偷懶,往長老那裡告狀,我可不管!」

「安啦安啦!」見同伴不來,黑衣青年無所謂地擺擺手,轉身幾個提縱便不見了人影。

「江兄,你說我們就這樣放魏兄跑啦?」隨後跟來的灰衣青年甩開折扇遮住臉,哭笑不得道:「等會兒要是長老點名……」

「管他,有膽子翹勞務就要有被抓去抄書的心理準備。」江澄抄起船槳,對其他人說:「時間快到了,大家走吧,上祭壇去。」

剛才被追罵的黑衣青年魏無羨成功翹掉了苦差事,悠悠哉哉地上了山,根本沒往之前發現的龍膽花田方向去,而是拋了拋手中的彈弓,堂而皇之地去打山雞。

天水城自古以來就有天女下凡的傳說。據說數百年前有牧人名為牛郎,親眼見到天女下凡在這座山上的冷泉裡洗澡,便偷偷藏起了天女的羽衣,天女沐浴完後尋不到羽衣,無法回到天上國,只得求助於牛郎。最後二人相戀、結為夫妻,而那名天女百年後,便葬於這座山的山巔。因此,這座山又被人稱為「墓神山」。

魏無羨一直覺得這是無稽之談,因為山上冷泉溫度冰人,任何大活人跳下去分秒能凍成白花花的瓜,別說天水城民基本不洗,他自己也不肯多泡。大概只有傳說中威武不凡的天女才肯洗冷泉。

他在山上閑晃不久,打到兩隻山雞、一頭野豬,不慎摸了滿手豬血,只得往山泉那去洗手。他輕聲哼著亂七八糟的小調,蹲在溪邊洗手時,忽然聽見不遠處有水花聲,頓時愣住,站起身來透過層層灌木枝葉望去。

……天人?

驚為天人!

一名肌膚白皙的人正背對著他洗沐,上好絲緞般的黑色長髮披散在背後,在陽光下反射著炫目的光彩。

那人以手掬水,低頭洗臉,從魏無羨的角度,他只能見到側面,卻對那昳麗光彩的容顏吃驚不已。

真俊啊……魏無羨自己就是天水城數一數二的俊俏男子,不料,竟有他看了會立刻想要甘拜下風的相貌。

不過,看那肩膀和脊背的漂亮肌肉線條,是男的啊。

魏無羨心想,男的又怎樣,這可是傳說中的天人!傳說中來自天上之國的仙人,個個貌美如玉、氣質溫雅、家事全能,簡直是娶妻不二人選。這麼想著,他的目光就落在那人折疊得整整齊齊,放在附近石頭上的衣服。

沒有傳說中的羽衣。

魏無羨心想,也有可能不是天女,只是個腦子不好跑來洗冰泉的勇者……

此時狂風捲過樹梢,夾帶花瓣綠葉,魏無羨下意識眼睛瞇起,緊接著臉上被什麼輕飄飄的東西撲上,他下意識伸手抓,抓到了一條細長的白色布條。

這白色布條觸感細膩,不像腰帶,倒似是綁護腕用的寬度,看不出什麼材質,只覺質地堅韌,用淺淺的藍色絲線刺繡著卷雲紋路。

是那個男人的東西嗎?

那冷泉裡的男人依然洗沐,並未轉身留意。

魏無羨懷著不明惡作劇的心思,將白布條藏進口袋,悠悠哉哉帶著獵物,到附近找地方打盹去了。沒辦法,他習慣晚睡,大清早又被那票喊著打掃祭壇的師兄弟們硬拖下床,這會兒累得連眼睛都快瞇成縫了,很快來到他習慣偷懶的青草地,昏睡過去。

再醒時就到了黃昏。

「醒醒。」有個聲音在他上方說。

真是好聽的男人聲音,又低又磁,耳朵舒爽得很。

「你醒醒。」

好像是沒聽過的聲音……咦?

魏無羨猛然打個激靈,睜眼翻身坐起,差點撞到俯身叫他的人。

「呃、你是……?」黑衣青年望著眼前高大的白衣男人,彷彿忘記怎麼說話般張著嘴,呆楞楞地看著他的面容。

男人雖然有一張昳麗的容貌,卻嚴肅地板著臉,顏色淺得冰冷的眼睛透出漠然,卻不得不開口問:「請問,你可曾見到一條抹額?」

「抹額是什麼我不知道。」魏無羨下意識道。

「……多謝。」男人遲疑半晌,似乎很困擾地在草地上徘徊,抬頭仰望暮色降臨的天空。

眼看就要日落了。

抹額……魏無羨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才想到:不會就是他撿到的布條吧?難道那就是天女的羽衣?

晚風吹過草地,帶著春天的寒意,魏無羨猛然打了個噴嚏。

那男人側過身看了他一眼,落日殘光在他身後替他描摩出挺直的鼻樑和優美的唇線,男人身高腿長,挺拔的脊背到後腰的線條像把銳利而古樸的劍,他看起來是如此超然世外,讓人忍不住想抓著他的手,將他拉到凡塵濁世裡,看他為心動而煩惱、為情慾而燃燒的模樣……

魏無羨只覺得喉嚨發乾,浮現在心頭的下流念想瞬間把他腦子裡的理智炸成大片煙花,沒頭沒腦地衝口而出:「如果你沒地方去的話,要不要來我家暫住?」

男人的眼睛竟然是顏色極淺的琉璃色,此時那寒潭似的眼睛裡投影出站在結滿花苞的樹下的黑衣青年,他沉默了許久,久到夜風將魏無羨發熱的腦袋冷卻下來,久到魏無羨以為自己唐突的邀請會被毫不容情拒絕的時候,男人開口了。

「嗯,勞煩。」

他們在下山時互相通報名姓,魏無羨起了私心,只告訴他自己的家名。

怎麼說呢,聽藍湛用那把好聽的嗓音喚他魏嬰的時候,他雀躍得彷彿心頭有畫眉鳥蹦蹦跳跳。

隔天他帶藍湛上天水城的祭壇去見師姊和長老,聽那人說起他姓藍字忘機時,更是覺得心情激動,莫非,藍湛也覺得自己有那麼點特別?

於是藍忘機暫時住在天水城蓮花塢,每天被魏無羨帶出去四處玩。

「我們天水城背倚墓神山,為到處都是冷泉和湖澤的水鄉,水質極好,並且全城有超過三萬棵櫻木,每到四月便盛開。」魏無羨領著藍忘機來到城中最熱鬧的噴泉廣場,率先走向用白色大理石圍成的水池,手捧為半圓接起傾瀉而下的泉水,才回頭對藍忘機笑道:「這座噴泉的水源引自最乾淨的山巔,嚐起來甘甜可口,藍湛,試試?」

藍忘機看著他,沒有碰他掬水遞出的手掌,倒是走到他身旁,姿態矜雅地親自接了一捧水,低頭小口飲用。

魏無羨才發現自己的動作太過親暱了,藍忘機怎麼可能以他的手就口呢?為了掩飾自己亂糟糟的心跳和莫名燒紅臉的尷尬,他連忙將手中的水仰頭飲盡,末了抹去唇邊水珠,讚道:「真甜!」

午後的豔陽當頭灑下,魏無羨被曬得臉頰略為發紅,光滑健康的麥色肌膚在日光映照下熠熠生輝,清澈的黑眼睛轉向藍忘機時,才捕捉到那男人一向淺得清冷的目光裡,閃過如火星般幽微的笑意。

「藍湛,你笑一個嘛!」魏無羨張了張嘴,忍不住去抓他的手臂,「你長得這麼俊,要是笑起來,怕不是整個天水城的女孩都要給你拋手帕遞情書啦!」

「別胡鬧。」藍忘機推開他的手,自己往前走去。

「誒,藍湛,泉水甜不甜?」

「嗯。」

「羅家鬆餅店的舒芙蕾好不好吃?」

「嗯。」

「我師姊脾氣溫不溫柔?」

「嗯。」

「城裡那幫兄弟們傻不傻?」

「嗯。」

「你留下來跟我們住好不好?」

「……」

雖然藍忘機不肯回答這個問題,但魏無羨覺得,藍忘機是喜歡這個城邦的。

而且……魏無羨想,藍湛應該是不討厭我吧?

魏無羨雖然出身平民,但他是天水城最年輕的侍衛隊長,劍術了得,掌管城內布防安全。他的兄弟江澄、聶懷桑、金子軒都是貴族後裔,各司其職,師姊江厭離則是天水城祭司,而天水城的內務則歸長老團們掌管,將城內事務打理得井井有條,內政與城防均衡發展,多年沒有紛爭,可說是十分和平的所在,每年都有不少異鄉客移居來此。

昨天,眾人去附近的古代遺跡探險,他們才發現藍忘機能讀懂古文字。於是藍忘機被江厭離和魏無羨介紹給藏色長老,於是長老們邀請他去古文閣工作,給高薪,藍忘機去幫忙過幾回,魏無羨每次都去找他玩,帶他往城裡最隱密的巷弄裡搜尋奇妙的小玩意兒和點心。

藍忘機雖然總是端著冷淡漠然的神情,卻從來不拒絕他。

藍忘機在天水城住了十四天。

第十五天的夜裡月色晴朗,晚風裡夾著青年們喝酒談天的快意,那時魏無羨趁著酒意上頭,大著膽子問起藍忘機的來處。藍忘機也只輕描淡寫道,自己的家在遠方,家中還有兄長與叔父。

「你想家嗎?」魏無羨隨手摘下一朵盛放的粉色芍藥花,借酒裝瘋似地往端坐飲茶的藍忘機鬢邊插上。

藍忘機不動聲色地看了這名青年的狂放舉動,默默取下那朵花,卻沒有丟棄,也不發怒。

「終究要歸家。」藍忘機低下頭,凝視著手中那朵花,過了許久,才又抬起頭與他目光相對:「我來自雲深之國。或許便是你們所說的天上國,在那裡的一日,便是天水城百年。」

乍聞此說,魏無羨怔忡地望著他在月光下顯得白皙昳麗的容顏。

雲深國一天換天水城百年。

天水城自古以來就有天女下凡的傳說。

魏無羨找江厭離研究過藍忘機的來歷,大概確定他是某種天女。

而藍忘機還有家人在等待。

日子過得再幸福,也有分別的時候。

藍忘機對他愈縱容,他就愈是心虛。他想到藏在自己房間衣櫃深處的木盒,盒子裡裝有那日在山上撿到的抹額。

天水城的花季以穀雨那天為分野,穀雨下,繁花謝,開滿粉色白色野花的農田將要翻土除草,播種種稻。

那燦爛的春就像短暫脆弱的幻夢。

藍忘機也只是他在這個季節遇到的最美麗的幻影。

有些說不出口的話之所以說不出口,魏無羨心想,那是因為不能說出口,不是我不喜歡他。

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墓神山的櫻花吹雪將盡那日,魏無羨帶上那方小木盒,領著藍忘機來到山上他們初遇的那片草地。

草地中央那株巨大的枝垂櫻盛放已到極處,不斷地降下粉色花瓣雨。

「藍湛,那個……對不起。」魏無羨取出小木盒,低頭說:「其實我拿走了你的抹額。你只要拿回抹額,就能回雲深國了,對不對?」

藍忘機凝視著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接過了木盒。

魏無羨宛如水分被抽乾的芍藥花那樣放任自己重重往後倒向草地。

藍忘機被他嚇了一跳,迅速傾身握住他的手,另手墊在他的後腦杓,抱著他翻滾撲倒在柔軟的青草上。那被緞帶綁緊的小木盒落地,被遺忘似的滾了幾滾,無人去撿拾。

「魏嬰,你無事否?」藍忘機清冷的神情起了波瀾,又是焦慮又是不捨的皺眉在他臉上閃過。

「哈哈哈我開玩笑的,當然沒事。」魏無羨笑了起來。

藍忘機在綠茵茵的草皮上正襟危坐,面色又是日常嚴肅模樣,像是並不讚賞他的玩笑。

魏無羨在草地上翻滾了兩圈,以手托腮,側頭對他笑得神采飛揚,好看的黑眼睛像包納千萬星子,卻又像是要哭出來似的盈著濕潤水光。

粉色花瓣如雨墜落,彷彿替代了不能哭出來的眼淚。

魏無羨仰頭望著藍忘機,感覺到鼻尖泛起莫名的酸楚,用很低的聲音說:「藍湛,你說在天上國一日,地上百年。那麼……你回去之後,我們大概不會再有機會見面了。」

藍忘機深深凝視他,不置可否道:「……嗯。」

有些話在時間面前,不說比較無傷。黑衣青年心想,就這樣吧。

可惜心臟糾結得很,肺臟也疼得難以想像,幼時第一次泅水陷溺時的感覺湧上心頭,他還記得那種無論如何都吸不到氣的窒息感。

魏無羨強打起精神翻身坐起,用手臂狠狠抹了一下眼睛,緊緊按住藍忘機放在膝蓋上的手掌,認真承諾道:「我會把這個城邦打理得更繁華。等我成為長老,我要將『墓神山』改為『慕神山』!此地終歸不是諸神埋骨之處,而是紀念你我相遇的地方!」

藍忘機怔怔看著他,終於忍不住伸出手將人掀翻在草地上,俯身狠狠吻住這個令他失控的青年。

男人的吻霸道又柔軟。

魏無羨驚訝地睜大眼睛,隨即大膽地環抱住藍忘機的後頸,熱烈地迎上他的親吻。

「我、我真的,好喜歡你……藍湛,我喜歡你!心悅你!」

「我也是……」藍忘機眷戀地摩挲他被親吻得紅豔的唇,低聲說:「我陪你。」

粉色花瓣如雪落,蔚藍晴空下,黑衣青年的衣物散開,乾淨的蜜色肌膚透著灼燙的溫度,與白皙卻極為有力的皮膚眷戀相貼。

魏無羨的理智早已被熱烈的親吻扯得支離破碎,美好的性事就如同一場春眠大夢。他敞開身體試圖納入藍忘機的全部,心裡明白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他義無反顧,只想要好好記住這美好的肌膚相親。開始確實被撐得極疼,卻不知道藍忘機碰到了何處,竟是品嚐出痠脹難耐的濤天快意來。

藍忘機俊朗的容顏像是被乾淨的水霧打上光,眼睛裡的琉璃色燃起了火,又將那股火焰透過深入衝撞,將魏無羨化為熱燙的甜美的蜜漿,與之深深融合,不再分離。

歡愉不知年月,等到他們倆人終於盡興,陽光早已斜斜懸在西方的天空。

魏無羨披著皺巴巴的外衣,摸到了滾在草地上差點被遺忘的木盒,塞進藍忘機手裡。

「能遇到你,」他侷促地說:「必定是我人生中最好的事。」

藍忘機坐在他身邊,讓他枕著自己的腿,並且當著魏無羨的面解開木盒的緞帶,將盒蓋打開,反手顛倒木盒。

木盒空空如也,什麼東西都沒掉出來。

魏無羨傻眼:「怎麼會……我明明就把你的抹額放在……」

藍忘機了然道:「抹額消失了。」

青年爬起來,黑衣從他肩膀落下,露出滿身愛慾的痕跡,他也不拉外衣,只焦急道:「怎麼會消失?那你怎麼回去?」

藍忘機的眼神透出某種他從未見過的壯烈無謂,那把他作夢都能愛上的低磁嗓音說:「雲深天人,一旦與地上凡人有過肌膚之親,便不再是天人,必須墮入凡塵,再也不能回到雲深之國。」

「你……!」魏無羨張了張嘴,沒想到藍忘機竟然自己放棄了回到天上國的機會,他慌慌張張地抓住了藍忘機的衣襟,「但是你的家人、兄長不是都在等你回去嗎?」

「我對他們不起。」藍忘機平靜道。

魏無羨還想要說什麼,卻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來了。藍忘機放棄了屬於天人的所有,與天地同壽的生命、永生不老的外貌、天上之國的超然生活……只為了留在人間,陪自己活這短短百年!

「藍湛,你怎麼……這麼好!可是……」魏無羨還想要說什麼,卻被男人握住手腕,再次按倒在柔軟的草地上。

他的黑髮在花雨和青草中散開,男人再不給他反悔的機會,用熾烈的吻和粗魯的進入斷去所有疑問。

「來不及了。」藍忘機在他因過度歡愉而昏厥之前,似乎輕笑著說了這句話。

全城的櫻木花謝,綠葉生長,穀雨如期而至,將天水城籠罩在霧濛濛的迷離景色中。

這天早晨,魏無羨的房門被巨力砰砰搥響。

「魏無羨!快點起來!你這傢伙怎麼搞的?出大事了!」江澄大喊。

江澄的喊叫聲和捶門聲打破了寧靜好眠,魏無羨不得不揉著眼睛,從藍忘機溫暖的懷抱裡爬出來,隨意抓過外衣披在身上,下床繞過屏風去開門。

「幹什麼啊清早擾人美夢……」魏無羨開門,看見江澄這個大活人好端端站在門口,哪來什麼生死大事?

江澄忍不住拿手巴他腦袋,「白癡!你強搶天女的事情暴露了!現在天上國的人找來興師問罪了,正在我姊那裡!」

「……啊靠。」魏無羨頓時清醒,「你說什麼?!」

江澄按著眉心很是頭痛:「你這混帳麻煩死催的!我說,天上國的長老和你屋裡那個天人的大哥,剛剛帶了一大群白衣人直接拜訪了祭司台,每個都配劍!現在人已經上了祭壇,你說他們不會是想宰了你血祭吧!?」

魏無羨認真地想了想,對他露出純良無害的笑容:「可能,會吧。」

他真的毫無底氣。

搶了一個活的天女作老婆這種事,本來就只是天水城的傳說故事,從未證實。

「不會。」藍忘機不知何時來到魏無羨身後,雙掌按在他的肩上,溫言道:「去把衣服穿好,見叔父和兄長。」

魏無羨笑出聲音,懶洋洋地倚在藍忘機胸口,好奇問道:「這不會是要見家長了吧?你說,這迎娶天女要準備哪些聘禮才好?金銀珠寶還是鮮花珍果?」

「都不要。」藍忘機以眼角餘光瞄他,心想,恐怕你才是被下聘的那個。

「……」江澄看見藍忘機的眼神,也跟這位天人想到同個方向去。他懊惱地抓了抓頭,對藍忘機道:「我們天水城人的大婚儀式一般是穿著大紅喜服到祭司面前接受祝福。需要我幫忙找來嗎?如果你家人是來求親而不是問罪,大概很快就會用上。」

「勞煩。」藍忘機穩重地頷首。

藍忘機摟著魏無羨回到房間,雕花木門在江澄面前緩緩關上。

「……反正不會死就好。」江澄難得樂觀地轉身走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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