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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3 / 真咲】Have a good night. [R18]

[db:作者] 2025-07-17 08:45 5hhhhh 7470 ℃

滿開劇場正值全盛時期,監督突然消聲匿跡。

在那之後有的團員從高中畢業考上大學,有的則初步社會,也有人選擇全心全意投入工作。

咲也是第一位劇團成員,也是最後一個離開。

每當他感到徬徨,就會不由自主地踏進荒廢的滿開劇場,站上空曠的舞台回想昔日的光景。

走進宿舍裡,面對曾經歡笑過的飯廳,監督離開後卻擺設依舊的臥房,空無一物的101號室,以及102號房⋯⋯過去這間屋子中的一景一物歷歷在目地顯現於眼前。他明白了有些時光成為過往後,才會發覺到它早已刻在記憶深處。

每年咲也必定收到一成發來的簡訊,內容是對方包下一家餐廳,時間訂在本週末的傍晚,希望曾是滿開的一家人都能前來參加聚會。

「謝謝邀請,我會過去的!」咲也總在讀完訊息後,不假思索地回傳。

能在這天見到大家,是每年他最期待的時候。雖說不是和所有人都斷了聯繫,過節還是會從手機回覆傳來的祝賀詞,生日時收到親自交付的禮物。這些是咲也成為滿開一分子前,不敢妄想,只在奢望中存在的事情。

聚會當天,因為工作誤點半小時的天馬一趕到,現場吵嘴的嬉鬧聲立即伴隨而來。

怒罵廢柴演員的幸,跟著起鬨的三角,在一旁勸架的椋與眾人,使得咲也發自內心笑出聲。由於太過懷念,笑彎的眼角差點擠出淚水。

開飯後大家聊得不亦樂乎,咲也卻默默坐到門口的位置,眼睛直盯著手錶上的數字變動。

咚一聲,咲也抬起頭,看見放在桌面上的罐裝啤酒。一成在咲也對面坐下,扯開易開罐的拉環,分別倒入剛才拿過來的兩個玻璃杯。

「別一個人悶悶不樂嘛。」一成將盛好酒的杯子遞給咲也,率先喝起自己那一杯。

「謝謝⋯⋯但我今天沒打算喝酒。」

「那咲咲陪我喝吧。」一成啜飲幾口後,便開始吐露對監督的思念。

「今年依舊沒有監督醬的消息呢——消失那麼久,不會是跟澄澄私奔了吧?哈哈。」

聽到一成提起真澄,咲也不自覺地握緊杯子。

「那個⋯⋯有聯絡上真澄君嗎?」

「澄澄他雖然有讀訊息,卻都不回也沒來參加聚會,簡直比監督醬還要神秘呢——吶吶、咲咲要不給他發個監督醬來了如何?說不定澄澄立馬現身Pico!」一成興奮地拿出手機按起螢幕,卻被咲也倏地伸手搶了過去。

「請、請不要這麼做!」

咲也的舉動不僅讓一成感到驚訝,更是滿臉錯愕。他看見對方的表情後道歉,並歸還手機。

「Sorry,是我玩笑開得太過了。」一成順勢接過手機後離席,行經咲也身旁輕拍他的肩膀。

「一起來嗎?」見對方搖頭,一成接著說句「Have a good night.」便轉身走入歡笑聲中。

咲也翹首盼望那個人的到來,任由時間流逝地注視門口,卻又時不時地望向窗外,直至離場前都滿懷希望。然而這份期待就像是漂浮在啤酒上方的那層泡沫,抿一口全是空氣。

他面有難色地倚靠在門邊。

隱約聽見誰要開車送他回家,也有人想幫忙叫計程車,咲也卻搖手拒絕。他不曉得自己喝茫了,獨自一人步履蹣跚地走上街。

返家途中咲也吐了好幾回,才苦撐到地鐵。

他狼狽地癱在乘車區的座椅上,因為身體不適而遲遲難以搭乘。

電車一輛輛的呼嘯而過,眼看末班車即將進站,恍惚間,咲也從車窗瞥見熟悉的身影,那個人走出車廂與他四目相接。

「⋯⋯咲也?」

「真、真澄君⋯⋯」

咲也的視線變得朦朧,眼前模糊的重影緩緩走向自己,他趕緊抬起手背擦掉淚水。

「怎麼還沒回去?」

「真澄君才怎麼⋯⋯一聲不響就、我⋯⋯」

真澄察覺到咲也的回答有點沒頭沒腦,甚至無法組織完整的句子,於是他嘆口氣後繼續問。

「喝多了?車站離家遠嗎?」

面對真澄的詢問,咲也搖搖頭。

「我送你回去,能站起來嗎?」

咲也勉強撐起身子,真澄見狀彎腰攙扶對方,接著兩人有一步沒一步地爬上階梯。

才剛走出地鐵,咲也就感覺到胃部陣陣抽蓄,一股酸水突然湧至喉嚨,他馬上蹲到路旁嘔吐,真澄因此打消原本要攔計程車的念頭。

兩人坐在路邊許久,咲也無奈地開口:「真澄君,我可以自己回去⋯⋯」

「不要,我不會丟下你一個人。」

咲也不由得在內心露出苦笑。他艱難地站立,一個不穩,真澄立刻反應過來,起身扶住他。

對方的行徑讓咲也很不自在,他輕輕推開。但因為走路搖晃,不時擦撞身旁那個人的肩膀。

「至少讓我牽著。」真澄看著難受,也不管對方的意願,逕自牽起咲也的手。

此刻,咲也覺得自己身處夢境一般。

可能回到家門前,插入鑰匙轉動的瞬間就會醒來,並發現自己醉倒在餐廳裡,沒有與真澄久違的相遇,想到這裡眼角就不自主泛現淚光。

滴答,兩人抬頭仰望天空落下大雨,雨水瞬間打濕咲也的臉龐,正好掩飾流出的淚痕。

真澄緊握咲也的手,環顧這條充斥著愛情酒店的街道,遲疑一會後將對方拉進其中一家店。

「天亮再回去,可以嗎?」真澄回頭詢問,見對方點頭,才走向自助選房的電子裝置。

真澄挑選一間普通房,房號恰巧是102,等待機台出紙後,他牽著咲也來到寢室。

房門一關便自動上鎖,室內燈光昏黃,裝潢純粹樸實,正中央擺著一張偌大的雙人床。

真澄愣了半晌才脫下鞋子,咲也跟著脫鞋。

「你先洗澡。」真澄將口袋中的雜物和手機放在桌上,咲也則順著對方的話走進浴室。

真澄還沒坐下,就聽到浴室傳來一聲尖叫,他連忙打開門慌張地問:「咲也!還好嗎?」

「沒沒沒、事!只是水太冷了!」咲也光著身子,手邊搆不著任何得以遮擋下體的物品。

「真澄君你快出去!」把對方吼出去後,他認為在這做夢的過程中,自己已經徹底清醒了。

淋浴間淅瀝的水聲在真澄耳邊迴響,腦中不斷浮現剛才在浴室撞見的畫面,內心的躁動因而遲遲無法平息,他對此不知所措地坐在床緣。

他們同時意識到這裡是那種地方而羞澀不已。

咲也洗了特別長時間,彷彿在裡頭做足了準備。他穿上浴袍,邊用毛巾擦頭邊走出浴室。

「真澄君,換你洗了。」

「我就不了。」

「那怎麼可以!至少要把頭髮擦乾。」咲也走到真澄面前將毛巾蓋在對方頭上,正想幫忙擦拭就被握住了手。雙雙凝視彼此的眼眸似乎若有所思。咲也望著對方,不知該如何問出口。

或許此時,任誰都不想打破這般寂靜。

真澄正陷入長期壓抑情緒下,猝然被對方踰越本分而瀕於失控的狀態。

他無意識地拼湊起那一去不復返的日子。

晨曦拉開帷幕的102號房,睜開眼就能看見床沿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龐。但那一日天還未亮他就醒了過來,他睡眼惺忪地看見對方守在通往自個床鋪的階梯上。那模糊的笑容好似一縷陽光撲面而來,耀眼的令人不禁伸手——回憶到此中斷,他再也抑制不住當時的衝動。

咲也感覺手腕被握的生疼,卻不動聲色。

「咲也,酒醒了嗎?」

「嗯,比剛才好多——」話音未落,咲也被真澄拽上床鋪,對方翻過來將他壓在身下。

真澄一手撐床,一手扳開對方的嘴。

咲也還來不及有所反應,口腔就被異物入侵,他聞到似乎比自己嘴裡濃烈的酒味,宛如被灌進葡萄酒,對方的舌尖還夾帶著香甜的氣息。

原來真澄也有喝酒。咲也使勁推開,一邊拉扯對方背後濕透的衣服。真澄對此皺眉的同時停下深吻,他脫掉自己身上的衣物隨地一扔,並束縛咲也亂動的手,不讓對方掙脫,接著抬起那張驚愕的臉,再度俯身親吻。

咲也被微冷的舌滑入口中,對方的呼吸卻相對的灼熱,雙方的唇瓣不時會貼合在一起。

他被溫柔纏繞、吸吮,卻心生畏懼。

咲也害怕真澄滿是情意的吻。

更害怕對方是因為喝了酒,出於本能地抱他。

一切都來得太倉促,他還來不及問清楚,當年對方為何留下自己離開劇場就動了心。

明明承諾「在那傢伙回來以前,我不會走。」

——即便不是監督⋯⋯也能做出這種事情嗎?

真澄閉著雙眼,享受與他的接吻,彷彿一切理所當然。咲也的雙眸浮起一層水霧,不知名的情緒頓時湧上,他隱忍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真澄似乎察覺到不對勁而睜眼,映入眼簾的表情令人心疼。他解開牽制對方的手,擺出一副受傷的表情訴說:「我以為咲也喜歡我⋯⋯」

咲也一下子懵了,跟著對方坐起身並追問:「但真澄君不是喜歡監督嗎?」

「我喜歡咲也。」

即便真澄眼神堅定,咲也依舊不敢置信。

「真澄君你一定是喝醉了⋯⋯如果喜歡我的話,為何避而不見?為何沒來參加聚會?」

「怕那傢伙出現,其他人離開也讓我不爽。」

「那⋯⋯我呢?」

「想見你——」真澄突然用力抱緊眼前的人,「可是咲也都沒聯絡我,就連我生日都沒發簡訊,我不知道該不該找你⋯⋯」

「對不起,可是我一直都想見到真澄君⋯⋯」咲也試著敞開心扉,與多年來的期盼相擁。

曾將咲也綁得寸步難行的不安,剎那間煙消雲散。還以為終於能放下心中那塊大石,真澄的手指就開始在他背部不安分地遊走。

「咲也⋯⋯能繼續剛才的事嗎?」真澄帶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探至對方的耳邊輕問。

「咦!那種事情果然還是⋯⋯」驚覺真澄正隔著布料摸向自己的股間,咲也鬆手推開對方。

「咲也——我想做。」真澄露出苦苦哀求的眼神,咲也因為心軟而躺了下來。

「⋯⋯可以嗎?」聽到對方「嗯」了一聲,真澄拉開咲也身上的浴袍,發現對方下半身裸空沒穿,他露出有些意外的表情。

「那個——跟衣服洗起來晾乾了,所以⋯⋯」咲也不禁臉紅,想將雙腿併攏卻被制止。

見身下人那裡毫無反應,真澄很不是滋味。他抬高對方的腿架在自己肩上,將手指伸向閉合的後穴,鑽入的同時咲也發出了驚叫。插入半截的手指緩緩抽動,裡面比他預想中更緊實。

為了不讓咲也與自己做時太痛,真澄試圖插入第二根手指,同時用兩根手指撐開內壁,並在裡頭又深又淺地攪動。

咲也從頭到尾都捂著嘴,另一隻手則時不時的無效干擾真澄擴張他的禁地。

真澄從對方身體的顫抖與裡頭的鬆軟去判別是否足以,但他終究按耐不住地拿開咲也捂嘴的手,湊過去親吻的同時用手指不斷抽插。

「唔、哈啊⋯⋯可、可以了⋯⋯」咲也失守的嘴角流洩出呻吟的尾音,真澄並未因此動搖。

他繼續從縫隙送入第三根手指,咲也一臉難受地扭動著腰,真澄則依舊不疾不徐地推進。

「真澄君⋯⋯拜託、停手好嗎⋯⋯」咲也因痛苦而央求,被淚水濕潤的雙眼令人憐惜。

「抱歉⋯⋯我太想要了。」真澄退出手指,卻見咲也猛地搖頭而感到困惑。

「我、我是想要真澄君⋯⋯直接進來的⋯⋯」咲也淺白的邀請令對方又驚又喜地勾起嘴角。

「不後悔?我沒把握能在中途停下。」真澄邊說邊拉開褲頭的拉鍊,掏出自己蓬勃已久的慾望抵住對方的穴口,就等他一聲令下。

咲也的內心有些掙扎,但他不想再對懦弱的自己懊悔,也不想逃避與對方的交合。

「進、進來吧⋯⋯」允諾,真澄將性器前端擠進甬道,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向咲也襲來。

「好痛⋯⋯」低喊的人並非咲也,而是一臉吃力的真澄。他將自己被對方排異的性器握緊,想硬是長驅直入,卻被夾得生疼,別說要抽動了,根本無法進去的性器只能在穴口徘徊。

真澄有些氣急敗壞,將逐漸消下的性器退出。

「⋯⋯真澄君?」咲也見真澄起身坐到床邊,背影看起來相當沮喪,他不知該如何安慰。

真澄發現尚未做好準備的人,是他自己。

他覺得因痛而退縮很遜,因此沒臉回望咲也。

「抱歉,我沒有經驗⋯⋯」咲也從真澄身後靠近,兩手環繞住對方的肩頸。

「我也沒有,原以為能順利進行⋯⋯」

「都怪我要求真澄君直接進來,才打亂你的步調⋯⋯我們從頭開始吧?真澄君別自責了。」

真澄拿開咲也的手並轉頭,眼前的人正在閃閃發光。這股單純、真心著想的意念耀眼奪目。

因此打起精神的他靈機一動,迅速起身拿桌上的手機,像在與誰對話般按著螢幕,接著拉開抽屜從中取出一片薄薄的方形物。

「萬里說——不,這可以潤滑,應該能行。」

咲也在真澄口誤下得知,對方主動聯絡滿開成員竟是因為行房問題,他忍不住捧腹大笑。

「笑什麼,待會你就笑不出來了。」真澄俯身堵住咲也的嘴。待下面產生反應後將對方迴過身,讓其呈現背對自己趴在床上的姿態。

「萬里君說這個姿勢比較好做嗎?」咲也回頭看真澄站在床邊,故意用戲謔的語氣詢問。

「我要進去了,別再提其他傢伙的名字。」真澄用牙齒扯著保險套的邊緣撕開包裝,將外包裝隨意一扔,看似笨拙地把套子戴在性器上。

他抬起咲也的臀部,用手指擴張對方的穴口。

這次咲也不再因為害羞而阻止對方的進出,為了不讓真澄去猜疑自己的感受,他沒有隱忍從嘴裡流出的瑣碎呻吟,覺得疼痛就抓被單。

當咲也的後穴能夠容納三根手指時,真澄抬起腳踩穩床緣,將咲也的背部向下壓低,示意對方就算不翹高下半身,自己也能夠輕鬆進出。

真澄再次將性器抵在穴口,對方身體一顫,還沒插入就先抓牢被單,貌似十分緊張。

「放輕鬆。我喜歡咲也,所以會盡量溫柔。」

「我也喜歡真澄君⋯⋯」咲也語畢,真澄便抓住對方的腰桿直接挺入。

「哈——啊!」咲也因被急切插入的動作發出叫喊,他感受後面正緩慢退出又猛力地抽送,他不僅抓被褥,更是將整張臉埋進枕頭。

為何被愛人所愛會那麼辛苦呢?沒談過戀愛,沒有過性經驗,更不明白何為快感。

每一下從後而來的撞擊力道,都讓他覺得命懸一線。綿延喘息下,近乎快要窒息。他因痛而咬破唇角,鮮血的鐵鏽味從口腔蔓延開來。

咲也慶幸現在的體位是後背式,對方無法看見流到枕頭上的淚水,也難以接吻。

身後傳來對方的粗喘,那人的指尖不自覺深掐沒有贅肉的臀部,擰緊腰身地擺動折騰著他。

知道對方享受,咲也並沒有喊停,但對方頂得越發激烈,對他而言實在太過難熬。

「真——真澄、君⋯⋯」咲也將其中一隻手向後伸,刻意掌心朝上。

「咲也⋯⋯再忍耐一下,快射了⋯⋯」真澄放開對方被自己給抓出紅痕的部位,握起手的同時兩人十指相扣,形成容易牽引推進的模式。

真澄彎下腰將胸膛服貼對方的背,在裡頭緩緩抽動,空出來的手覆在身下人的性器上套弄。

「嗚唔!別摸那裡——」咲也突然繃直身子。

有股液體沾溼真澄的掌心,並從指間滲出。

真澄不再有所顧忌,扣住對方癱軟的腰,開始高頻率的抽插,也不管身下人喊停,直捅到最深處。咲也覺得身體被貫穿,沒有退步的餘地,被對方從後擁著推上巔峰。

兩人的喘息聲連成一片。

真澄繳械後並未立即退出性器。他想像愛意灌滿在對方的體內,穴口一張一合,內壁卻緊緊絞住性器不放,使他只能在深處輾轉。

即便是射進套子,咲也依然能感受到多年來的空虛被填滿。對方拔出性器時將他翻過身,特地在受傷的唇角落下輕吻,並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咲也似乎這才體會到性愛的美好。

對方用沾染自身液體的手在他身上游移愛撫,一邊吸吮不自覺挺立的乳首,一路吻到兩腿之間,垂軟的性器被舔濕,過程中還被對方含入口中挑逗,但咲也已經沒有硬起來的餘力。

真澄撥弄咲也紅腫不堪的後穴,心想這裡是剛才被他狠狠插入過、只屬於他的地方。

手指沿著穴口的形狀輕按,探進去馬上被緊咬不放,彷彿被摧殘的還不夠,渴望他進入。

真澄抬起視線,咲也臉泛紅潮、低吟的模樣太過煽情。趁還沒把對方壓著幹第二次以前,他趕緊抽身躺到咲也枕邊,並將對方攬入懷中。

咲也聞到真澄身上有汗水和雨水交雜的氣味,還有只屬於那個人、令人安心的味道。

不曉得自己從何時開始失去意識,但咲也記得在睡前被對方問了一堆難以正面回答的問題。

像是「跟我做舒服嗎?」根本就無從比較,「我的尺寸可以嗎?」也只關他痛得要命。

「要交往嗎?」已不記得自己的答覆。

醒來時枕邊沒有半個人,身上的浴袍穿得好好的,要不是那裡發疼,還算是做了場美夢。

咲也起身看桌上的錶才知道天已經亮了。他依稀記得,昨天是把手錶留在浴室的洗手台。難道被對方拿過來了嗎?連手機也被移動⋯⋯

浴室頻頻傳出水聲,咲也將目光轉向真澄的手機。好奇心驅使他拿起不屬於自己的手機,按下螢幕一亮,發現對方沒有上鎖。

明知道這樣做是偷窺,卻無法停下。

咲也點開LIME,好友裡竟然沒有監督,更別說是訊息。他有些訝異,以為至少對方會保留。

名單當中有自己的帳號,還被設定成星號,訊息停在幾年前,他不用點開也知道內容。

「我走了。」

昨晚詢問下,真澄的回答是若他不走,咲也會一直把自己困在滿開,待在曾經幸福的過往,也無法更加幸福。所以他才選擇離開。

縱使如此,咲也還是需要時間去釋懷曾被拋棄的事實。又或許,那將成為他一輩子的創傷。

水聲依舊不斷,咲也抓緊時間點開其他訊息。真澄除了主動給萬里發訊息,剩下幾乎都是已讀別人的內容。最近一則是一成發給他的。

明明有收到邀請卻還不來,正當他這麼想而點開時,咲也忽然明白了一切。

——什麼嘛⋯⋯根本是命中注定的因緣。

「咲咲喝醉了,不肯跟我們走,也不知一個人晃去哪了。澄澄你若在附近,要不來找他吧?咲咲⋯⋯一直在等你,任性夠了吧。」

即便各奔東西,彼此果然都還是牽掛著家人。

能夠結識滿開的大家,咲也發自內心的喜悅。

——從一開始就喜歡真澄君真是太好了⋯⋯

能被一個溫柔的人喜歡真是太好了⋯⋯

咲也回過神時,真澄已站在身旁。

他交出手機,並不害怕地道歉。

「沒什麼,你可以看的。」真澄已換上便服,順勢將手機收進口袋,接著遞出對方的衣物。

「咦?熱熱的。」咲也見真澄笑了一下。

「笨蛋才將濕透的衣服晾在浴室,是我拿吹風機吹乾的,快點穿上,免得感冒了。」

咲也低頭揣著手裡的衣物,不禁揚起嘴角。

感動從心滿溢而出,令他瞬時想被對方抱緊。

「真澄君⋯⋯要⋯⋯再做一次嗎?」

「不要。」

沒想到會被果斷拒絕,咲也備受打擊。

「可以幫你,但要做的話就算了。」

「不需要!等我洗好澡就走吧!」對於真澄不解風情,咲也惱羞成怒甩上浴室的門。就算對方是不想勉強他才那麼說,還是很讓人鬱悶。

真澄坐到床邊,回想剛才那句話以後,下面變得蓄勢待發,他因此無奈地倒臥在床上。

要不是那麼珍惜咲也,現在他「超想做⋯⋯」

咲也走出浴室後,花費好一番功夫才將真澄從床上挖起。他不禁懷疑對方整晚沒睡。但是真澄絕對不會告訴他,自己開弱風直到天亮才吹乾衣物,就怕吵醒熟睡的人。

真澄在玄關處的自動收銀機完成付清,便牽著咲也走出酒店,直至門口他才放手。

不同於深夜近似全無的街道,汽車一輛接著一輛駛過,行人們皆有目的地行走。兩人無法在光天化日下牽手,卻感覺彼此的心更近了些。

前往地鐵的路途上,他們自然閒聊起來。

「今天有打工嗎?」

「咦!真澄君怎麼知道我在打工?」

「你以前發過動態。」

「我還以為真澄君沒在關注呢。」

「下課後去接你,把地址發給我。」

「啊、好的。」

見咲也沒有拿出手機的意思,真澄出聲催促。

「現在發。」

「可是打工快遲到了,上車再發給你。」

「這麼趕卻還想再做一次?」真澄故意在人群中質問剛才的事,聲音還帶有幾分戲謔。

「我、我只是隨口問問!」

咲也立刻臉紅過耳的樣子,提起真澄的興致。

「突然又想做了,打工結束後來我家。」

「等等!不是應該去吃飯什麼的嗎?」

「之後去吃也行——」真澄刷進地鐵收票口,瞥見熟悉的身影而回首,但那人已走入茫茫人海。聽到咲也的呼喚,他轉身牽起對方的手。

「怎!怎麼突然⋯⋯」咲也在眾目睽睽下顯得手足無措,但真澄絲毫不願鬆手。

「搭哪個方向?」

「應該和真澄君是反方向的⋯⋯」

「我陪你搭過去再坐回來。」

「這樣上課會來不及吧?」

「無所謂。」

「不行,要進站了。」咲也想甩開真澄的手,卻反而被對方握得更緊。

「⋯⋯想快點見到你。」

「我也是⋯⋯」

發車鈴聲響起,真澄逼不得已鬆手,他目送咲也上車,對方回過頭,依依不捨望向自己。

「真澄君(咲也)——」

「明年來參加聚會吧(我會參加聚會的)!」

車廂門關上前,他們聽到兩人重疊的聲音。

很快便見不著彼此的身影。咲也找空位坐下,拿出手機打開LIME,將碓冰真澄加回好友並設成星號後,他久違地發送了一則訊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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