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觸手姬．上篇．第二章〉

「啊──嗯──哈啊──」

聲音！

少女興奮的發現自己能聽懂獵物的聲音，是個輕細、短促，帶有一絲嬌媚的聲音。與此同時不斷有訊息流入少女的意識。少女從中瞭解到，那些訊息叫做「知識」，自己的獵物──不，少女根據知識，發現自己應該稱獵物為主人──是「莉絲婭」。而少女和莉絲婭連結的地方叫「子宮」，插入的洞為「小穴」，自己的肢體應該是「觸手」。但這些都不是少女感興趣的，少女現在只想接收新的聲音，在新聲音的指引下行動。

「哼嗯⋯⋯哼嗯⋯⋯」

莉絲婭發出的聲音似乎沒有特別的意義，少女轉而傾聽莉絲婭腦海裡的聲音。

不要⋯⋯

奇怪的感覺籠罩在少女心頭，與剛才少女失去聲音指引的空虛感有些類似，卻更加難以忍受。

不要⋯⋯我不要成為怪物的魁儡⋯⋯

與莉絲婭共享知識使少女知曉什麼是「怪物」，什麼是「魁儡」。雖然沒有時間讓少女完全理解，但少女能感覺到這兩個詞彙中的負面氣息，不舒服的感受實打實的壓在少女心頭。與此同時，少女注意到莉絲婭那又圓又硬的小支──據莉絲婭的知識那叫頭部──流出一些液體──眼淚。藉由莉絲婭有些模糊的視野，少女操控觸手精準的從莉絲婭的臉頰吸取一滴眼淚。

呼⋯⋯

和之前少女所嘗過的食物截然不同，雖然總體來說眼淚的滋味也是香香甜甜的，其中卻有種讓少女想把觸手捲起來的味道──據莉絲婭的知識，那叫澀味。

少女琢磨著，停止了在莉絲婭小穴蠕動的觸手，並把手腳的束縛解開。少女判斷這麼做或許能讓莉絲婭分泌出更美味的食物，至少能使那些不好吃的食物不再分泌。少女不喜歡自己的食物變的難以下嚥。

「呼唔⋯⋯唔？解、開了？這是⋯⋯怎麼⋯⋯？」

少女感知到莉絲婭無法理解自己的行為，想給莉絲婭解釋，卻發現訊息只能從莉絲婭那邊傳來，並不能從少女這傳過去。而少女身上沒有發聲構造，因此不能用聲音與莉絲婭溝通。

呼⋯⋯

少女在莉絲婭的知識中找尋其他溝通方式，發現莉絲婭有時會用「手語」代替聲音。雖然手語能表達的意思相當有限，但與此相對手語並不複雜，簡單幾個手勢變換就能表達完整意思。比起要少女模擬出發聲構造，用觸手擺幾個姿勢就能溝通對於少女而言，手語是相當好的選擇。

「嗯？這是⋯⋯呼嗯……聯盟、手語？莫非你⋯⋯不，應該是⋯⋯和我的、意識、連結了？」

是。

「那你是、哼嗯、什麼意思？」

給我、聲音。

「⋯⋯什麼？」

覺得莉絲婭可能沒看清楚，少女又比劃一遍。

給我聲音。

「嗯⋯⋯唔……這⋯⋯」

少女判斷莉絲婭現在正處於「一頭霧水」的狀態。依照莉絲婭過往的記憶推斷，這個問題對莉絲婭來說是「太難了」，大概等同於現在要少女用觸手穿過莉絲婭的尿道，而不使尿道受傷是一樣的意思。

「不⋯⋯這是⋯⋯你難道⋯⋯不應該直接把我、蹂躪到失去意識為止嗎？」

呼嗚！？

「難道不應該直接」、「蹂躪」⋯⋯一下子複雜的邏輯和詞彙湧來，讓少女的思考迴路不及應付。少女只好草率理過一遍，大概瞭解後回答「不知道」。

「啊？」

少女感知到莉絲婭的思緒正在飛速運轉。以少女的能力並不能跟上莉絲婭的思考速度，但少女注意一個詞彙出現頻率很高：幸運，似乎是很好的意思。

呼⋯⋯莉絲婭……跟我⋯⋯很好？少女如此推斷。不知為何，少女感覺心底冒出甜甜暖暖的感覺，就像莉絲婭的小穴分泌溫熱的汁液一樣。

「呵呵……我在想什麼⋯⋯這個怪物、可是知道我的⋯⋯」

疑惑。

「沒⋯⋯哼嗯⋯⋯你會聽我的指令嗎？」

是。

「那……可以不要吞噬我嗎？」

少女琢磨著「吞噬」的含義，答出肯定。

「真的可以麼⋯⋯」

是⋯⋯？

莉絲婭在少女回答之後突然失去意識、兩眼輕輕閉合。少女確認莉絲婭進入「睡眠」，是一種最好不要突然中斷的狀態。突然中斷睡眠可能會導致莉絲婭的情緒極度低落，然後劇烈掙扎，最後產生難吃的眼淚。這是少女在莉絲婭記憶中看到的畫面。

莉絲婭？

莉絲婭似乎沒有繼續給少女聲音的意思，少女黏著莉絲婭均勻起伏的柔軟胸脯，再度陷入迷茫。少女本以為莉絲婭的聲音可以指引自己，沒想到只一個簡單的要求便沒了下文。少女重新啟動思考迴路，尋找自己能做的事。

呼……不要吞噬……莉絲婭……莉絲婭……

少女的意識鑽進莉絲婭的腦袋中，翻看著莉絲婭過往的記憶與知識。畫面和聲音朝少女湧來。雖然其中大部分都過於複雜而無法理解，但少女認為這或許是自己現在能做最有「意義」的事。

莉絲婭⋯⋯起床⋯⋯泡澡？

少女發現莉絲婭在「起床」後會固定做一些事，這些事有的簡單有的繁瑣。簡單的話就是吃一顆青色，稱為「清潔錠」的東西。若是繁瑣的時候，則會把兩三顆清潔錠丟進一大盆熱水中，然後脫光衣服，赤裸著身體泡進去。莉絲婭稱之為「浪費時間的享受」，或是「泡澡」。通常莉絲婭在泡完澡後心情會大幅提升。少女稍微比對食物與莉絲婭心情的關係，覺得應該為莉絲婭提供相關服務，以獲取更好吃的食物。不過莉絲婭似乎還要很久才會起床，在此之前，少女想先好好瞭解莉絲婭的一切。

胸⋯⋯敏感⋯⋯A罩杯？難過？

莉絲婭⋯⋯魯托？喜歡⋯⋯摸頭？

少女發現莉絲婭似乎特別喜歡被一個叫魯托的東西摸頭，於是仿照魯托摸的姿勢與力道，輕拍莉絲婭的頭頂。

「嗚……嗯⋯⋯」

莉絲婭發出如「小貓」般的呼嚕聲，又扭了下身體調整姿勢。與之前不同，少女明顯感覺到莉絲婭這聲輕呼中帶有名為「幸福」的情緒。少女對自己的正確判斷感到滿意。

少女繼續翻看莉絲婭的過往，將記憶時間調到少女與莉絲婭連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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