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敦】雨夜　(ABO)

*芥川龍之介，Alpha，信息素味道：龍舌蘭

*中島敦，Omega，信息素味道：綠茶

*兩人因為各種因素，目前同居中

*雙向暗戀

　　深夜的橫濱下著滂沱大雨，中島敦將雙腿虎化，在無人的街道上狂奔。

　　他不久前才完成了任務，還來不及高興，就感覺到自己身體裡有一波又一波的熱潮襲來，一開始還單純以為只是劇烈運動後身體的散熱機制正在運行，但在忍耐著發熱，淋雨走了一段距離之後，發現熱度不減反增，中島敦才後知後覺的感到不妙。

　　他加快了回家的腳步，手裡握著手機，卻不知道該不該給目前住在一起的室友打一通電話或者發一封簡訊──中島敦不記得家裡還有沒有抑制劑，所以想請對方先找一找，順便也讓身為Alpha的室友先避一避。當他還在猶豫時，身上又襲來一陣高熱，中島敦差點承受不住而倒地，踉蹌了幾步才總算穩住了身體。

　　『這樣不行。』中島敦想。他快速發出一封簡訊，咬著牙發動了異能，將雙腿虎化，一路朝著家的方向奔跑，帶起一片水花。

　　芥川龍之介看到簡訊的時候，已經摸黑在客廳裡坐了好幾個小時。手機的亮光照在他表情不悅的臉上，閱讀完簡訊內容之後，他的臉部表情才稍稍緩和。他並沒有去翻找家中的抑制劑，畢竟同住的Omega的發情期並不穩定，家中沒有抑制劑的存貨也不是不會發生。他站起身，一邊往門口走，一邊撥通了對方的號碼，對方不出所料的並沒有接電話的餘裕。隨手把手機放在鞋櫃上，芥川龍之介想著對方大概已經淋了一身雨水，沒有必要再撐傘，於是只拿了鑰匙就出了門。

　　離開居住的公寓沒多久，芥川龍之介便撞見了因為發情期而無法控制異能的中島敦。羅生門恰恰將解除虎化，正因為速度太快而來不及停下，就要繼續往前 摔的中島敦包了起來。

　　中島敦慢慢恢復意識的時候，恍惚間聽見了鐵門被踢上的聲音，接著便感覺到身體被摔在堅實地面的痛感。還來不及出聲抗議，張開的嘴就被另一雙唇給堵上，鼻間除了自己身上散發出的清淡茶香以外，還多了一股越發濃厚的、混雜著些許無花果香味的烈酒味道。

　　芥川龍之介自從動用羅生門把意識不清還虛軟無力的中島敦包著，離開細細密密的雨幕之後，本來被雨水沖淡到根本聞不到的綠茶氣味便慢慢浮了上來，挑逗著他的神經。冷著臉撐到踏進家門，芥川龍之介不耐煩的把鐵製大門踢上，隨即把昏沉的毫無防備的人甩到牆上，把人困在自己的雙臂之間，毫不猶豫的咬上對方微張的嘴，肆無忌憚的散出自己的信息素，直接將眼前大膽的Omega壓制的無法反抗。

　　中島敦被熱烈的吻弄得喘不過氣來，發出嗚嗚的求饒聲，伸手軟軟的推了推芥川龍之介的胸膛。芥川龍之介又咬了幾下對方的嘴唇，才放開了對方，分離的唇瓣之間牽起的銀絲為兩人增添了一抹旖旎春色。

　　「哈……芥川……」好不容易緩過氣息，中島敦發現自己靠在對方身上，熱度好似又升高了一些，感覺卻已經好了不少：「抑制劑……家裡還……」

　　「沒找。」不耐的打斷中島敦的話，芥川龍之介的腦袋又往中島敦的脖子靠近。

　　「等……那我去找……啊！」側頸突然被人叼咬，本想嘗試推開對方的中島敦被嚇得尖叫：「芥川你幹什麼！」

　　「不用找了。」芥川龍之介用力扣緊了中島敦的腰，不讓掙動著想逃的人離開，另一手甚至已經開始解開對方濕透襯衫上的釦子：「一個Alpha比抑制劑有用。」

　　「什麼……嗚……」正想抗議，一陣狂暴的熱潮席捲而來，中島敦的身體軟了下來，只能無力的靠在芥川龍之介身上喘息。他開始覺得芥川龍之介身上的烈酒味道很吸引人了，甚至下意識的蹭了蹭對方的懷抱。

　　這個動作無疑是對Alpha的邀請。芥川龍之介略嫌粗暴的抬起中島敦的下巴，對著張開的紅潤嘴唇又是一陣猛咬舔舐，把對方口腔中的每一處都掃了個遍，直把中島敦吻了個七葷八素。

　　似乎是對中島敦身上因為濕透而緊貼身軀的衣料感到厭煩，芥川龍之介發動羅生門將對方身上的衣物撕咬成了碎片，白皙又透著點粉色的軀體便映入眼簾。他伸出一隻手撫摸對方腰側上的傷疤，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秀色可餐的omega，他全身的血液都叫囂著要他趕快把眼前的美好佳餚拆吃入腹，芥川龍之介尚存的理智早已被環繞在身周的茶香消磨的只剩下皮毛。

　　「芥、芥川，等……嗚！」

　　「不要。」芥川龍之介咬了中島敦的肩膀一口，一手從他的後頸一路愛撫直到在尾椎處停留，另一手則狠狠擰了對方的乳頭一把。

　　中島敦痛得叫出聲，想要芥川龍之介停下來，卻只能哆嗦著身體，喘著氣，順從本能服從在自己身上胡作非為的Alpha。看著中島敦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芥川龍之介扯掉了自己的領巾，褪去身上的黑大衣，隔著薄衫，兩人灼熱的體溫互相熨燙著對方，理智皆已被慾火燃燒殆盡。

　　「嗚嗯……芥川……」中島敦被芥川龍之介推倒在玄關的走廊上，冰涼的地板未能將身體的熱度減低半分。

　　他的雙手抓著芥川龍之介埋在自己胸前的頭髮，任由對方在自己身上吮出一個又一個或紫或紅的吻痕，手指在自己身上逡巡，然後在乳首上或掐或捏，而自己能夠給予的反應，只有輕聲急促的喘息以及抓著對方頭髮，時緊時鬆的手指而已。中島敦的股間已經被身體自行分泌，因過多而流出穴口的潤滑溽濕，早就挺立起來，卻被人冷落的秀氣生殖器正委屈的顫抖著吐出點點濁白的淚液。

　　「哈……芥、芥川……」呼喚著Alpha的姓氏，中島敦難耐的扭了扭身體，緋紅的臉頰、紫金色的眼睛都因難以啟齒的慾望而偏向一邊，以身體作為暗示已經是他所能做到的、催促對方的極限了。

　　芥川龍之介很快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但他並沒有善良到只因為對方這麼隱晦的要求了，就滿足對方的程度：「人虎，沒人教過你要怎麼求人？」

　　芥川龍之介伸手握住中島敦的陰莖，隨意撸了幾下，便將頂端吐著露水的小口堵住：「說點在下想聽的吧？」

　　中島敦嗚咽了聲，水潤的紫金眼睛瞪了芥川龍之介一眼便倔強的轉開，緊咬的下唇不管對方如何撫摸親吻，都不肯鬆開分毫，洩出哪怕只是一個輕哼。

　　知道中島敦和自己鬧脾氣，芥川龍之介倒是一改先前急迫的作風，手上的動作變得輕緩起來。他鬆開了握著對方性器的手，手指與微涼的嘴唇在中島敦的身上觸碰、點吻，偶爾用指腹擦過穴口周圍的軟肉，輕巧緩慢的似乎不帶一點性慾，卻十足勾起身下人的不耐，讓對方的火越燒越旺。

　　最後，終究是無法繼續忍受撩撥的中島敦敗下陣來：「芥、芥川……求、求求你……」

　　「求在下什麼？」芥川龍之介沒有那麼容易就放過中島敦，他的手指就在對方後穴周圍按壓磨蹭，臉色平靜的繼續等著按耐不住的Omega說出自己想聽的話。

　　中島敦發出嗚咽，他用力眨了眨眼睛，本來就水靈的眼睛似乎更水潤了一點。他掙扎了最後一會，才顫顫開口：「求、求你，給、給我……」

　　「我、我，忍不住了……芥川……」

　　看著平時跟自己打起架來特別兇狠的老虎現在像一隻小貓一般向自己討要擁抱，芥川龍之介心裡被一股暖意以及成功征服對方的滿足感填得滿滿當當。他俯下身吻上對方微微喘著氣的嘴，將對方縮在口腔裡面的小舌吮了出來，與自己的交織在一起。

　　中島敦笨拙的回應著Alpha的親吻，雙手在對方吻得更深的時候不自主的環住了芥川龍之介的脖子，甚至在沉浸於親吻當中時，將手指經由領口伸進了衣服當中，輕輕摩娑著對方的背。

　　芥川龍之介因為對方無意識的撩撥而吻得更加起勁，手指也趁勢戳進了等著被人進攻的小穴當中，模擬著性愛的抽插動作，偶爾彎曲或是在腸壁上摳弄，讓Omega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好不容易他願意放開被他吻得紅腫晶瑩的嘴唇，看著他睜開眼睛，迷茫的紫金色愣愣地看向自己，一張小嘴開闔著協助順暢呼吸，芥川龍之介便覺得這樣的風景除了他，再不能有第二個人看見。

　　抽出埋在中島敦身體裡的三根手指，芥川龍之介急躁的脫下身上的襯衫，把內褲連同西裝褲一併扯下，勃發已久的性器彈了出來，向身下的Omega炫耀雄赳赳的英姿。

　　初嘗性事的中島敦在看見Alpha的性器尺寸後，不免覺得害怕而悄悄的把身體往後挪。芥川龍之介眼明手快的把試圖逃跑的Omega拖了回來，龜頭就抵在對方的一縮一合、分泌著液體的穴口。

　　「跑什麼，這不是你求在下給你的嗎，人虎。」

　　中島敦搖了搖頭，眼淚在眼眶裡聚集：「那樣……裝不下的，不行……我、我不要……嗚……」

　　芥川龍之介將中島敦的穴口往兩邊撐開，把本來就抵著嫩肉的龜頭慢慢推了進去。中島敦嚇得繃緊了身體，連帶著穴口也收縮起來，讓只堪堪進入頂部的Alpha寸步難行。芥川龍之介皺起眉頭，抬手在中島敦的屁股上打了兩下，卻不見對方有一絲鬆懈，才又伸手抓住對方的下巴，把他偏向一邊的臉扳了過來。

　　紫金色的眼睛周圍泛著紅，委屈又帶著控訴的眼神看了自己一眼就偏開，眼淚正撲簌簌往下掉。芥川龍之介愣了一會，才吻上中島敦的眼角，把剛滑出眼眶的淚滴舔入口中。他一點一點在Omega的臉上親親吻吻，眼角、臉頰、鼻尖、嘴唇，吻得慢也吻得溫柔，成功將對方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最終兩人雙唇相貼的時候，中島敦那雙漂亮的眼睛還是透著委屈，但是眼淚已經不掉了。

　　「……疼。」兩人對望了一陣子，中島敦才緩緩開了口，聲音輕得若不是芥川龍之介與他相貼，恐怕就聽不見了。

　　「忍著。」芥川龍之介舔過對方的嘴唇，接著舌頭便從微微張開的小縫鑽了進去。他一改先前狂風暴雨的強勢作風，這一次輕挑慢撚，勾著對方嬉戲。

　　感覺對方在親吻中逐漸放鬆了身體，芥川龍之介便一點一點挺入，直到全數沒入之後才肯鬆開被他俘虜的唇。炙熱綿軟的小穴包裹著他的性器，讓等待已久的Alpha不願意繼續等待Omega適應自己在體內的感覺，隨即緩慢地動了起來。

　　一開始淺出淺入，中島敦只跟著Alpha的節奏偶爾哼個幾聲，但是當對方進攻的速度越來越快，力道也越來越猛，甚至到了幾乎整個拔出再插入的時候，他的身體便被對方撞得好似隨時會飛出去一般，讓他只能死命抱著在自己身上逞兇鬥狠的人，在對方的背上留下爪印。呻吟與啜泣聲、呼喚Alpha名字的聲音交織在一塊打在芥川龍之介的耳膜上，更讓他得意忘形，索求得更加賣力。

　　「啊！」中島敦尖叫了聲，身體抖了好大一下，眼淚又掉了下來：「不行、那裡不行……芥川……不要、不可以……」

　　芥川龍之介知道自己剛剛撞到了哪裡──他狠狠撞在了Omega還緊閉著的生殖腔上。他對Omega的拒絕話語置若罔聞，開始對那處敏感脆弱的地方發起猛攻，中島敦禁不起他這般密集叩關的方式，眼淚還在掉，聲音卻已經喊啞了，只能抽著氣、抖著身體，試圖守住防線。

　　芥川龍之介見他不願意這麼輕易交付所有，便就著相連的姿勢把躺在地上的中島敦拉了起來。中島敦恍恍惚惚地任由他擺弄，當他發現自己正跨坐在對方身上，而對方碩大的性器因為體位的變換而挺入得更深，就像撞門槌一般直接抵在自己的生殖腔口時，想逃已經來不及了。

　　「不要、我不要……」中島敦的聲音細軟得猶如幼貓，白色的腦袋搖得跟波浪鼓一樣：「我不要這樣……」

　　「中島敦。」芥川龍之介雙手抓著他的腰側，穩住了已經沒有什麼力氣支撐自己的Omega：「把你自己給在下。」

　　低啞的聲音與說出口的內容讓中島敦愣愣的停下了動作，卻不敢抬起頭看向突然說出要求的Alpha。

　　「在下要你。」芥川龍之介卻不容許Omega逃避，他將額頭抵上他的，深灰色的眼睛望進紫金色當中，一字一頓，音節鏗鏘有力：「全、部。」

　　或許是深灰色的眼睛透露出的堅決打動了他，也或許是Alpha的佔有宣言霸道得讓他不知如何應對，又或許是他已經沒有力氣和意識可以堅守陣地，中島敦在芥川龍之介重新開啟攻勢之後沒多久，便卸下了防備，讓Alpha長驅直入。

　　柔軟細緻的生殖腔被人闖入的感覺並不好受，中島敦承受著從體內蔓延到全身的酸軟和疼痛，抽抽咽咽的讓芥川龍之介在自己體內成結，用滾燙的精液洗刷自己的腔室，並在自己後頸的腺體上留下印記。

　　中島敦再清醒過來時，他已經被清理乾淨、躺在床上用棉被裹得好好的了。他身上仍舊一絲不掛，身體的痠痛感十分清晰，摸上後頸，那裡也的確有被標記而形成的痂。中島敦愣愣地看著天花板，還不能梳理昨晚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芥川龍之介提著買回來的粥和藥進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對方躺在床上發楞的樣子。他沒說什麼，只是走到床邊把手上提的兩個塑膠袋放到床邊的櫃子上。

　　「那是……」沙啞非常的聲音讓中島敦皺了皺眉，吞了吞口水之後他繼續說：「抑制劑嗎？謝謝，芥川。」

　　「不是。」芥川龍之介看向中島敦：「是事後避孕藥。」

　　看著中島敦明顯腦袋轉不過來的表情，芥川龍之介繼續說：「你被在下永久標記了，以後不需要抑制劑。」

　　「在下去倒水，你要是能自己起來就把那碗粥吃了。」芥川龍之介也不管對方到底聽進了多少，在拉開門之後又補上一句：「還有，之後六天的假在下已經替你請好了，乖乖待著。」

　　中島敦直到門關上以後，才藉由芥川龍之介的話語把昨晚的一切記憶拼湊完全，一張小臉紅得像蘋果，恨不得把自己埋在被子裡：「這算什麼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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