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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恋的奇妙日常(全) - 1,3

[db:作者] 2025-07-17 06:10 5hhhhh 3140 ℃

  「呜呃」

  向后瘫软在马桶盖上,风暴散去。

  「终于结束了吗」

  清理完毕,以一步三休息的速度挪回房间,慢吞吞地坐下、躺进被窝。之所以如此谨慎,是因为上一次直接扑倒上床,导致蝶恋又在马桶上度过十分钟煎熬。

  腹中总算不再震动,蝶恋捂着肚皮,心有余悸。

  「脸好疼啊」

  一只触手伸出被子按摩蝶恋的脸颊。

  「呃——不是指这种疼啦。」

  无力吐槽的蝶恋,指示触手袜把主力放在肚子上。

  「嗯哼哼~」

  无意间,满足感流露。困意随着腹部温存充盈而消散。触手拉开窗帘,朝霞洒入房间,散在蝶恋身上。眼里映着金沙朝窗外望去,一幅画幕朝远方铺开,扣动蝶恋心弦。初醒的朝阳还没点去城市的清露,街道尚含苞待放,公园里树与薄雾相倚而眠,也就闹区在舒展茎叶。

  「哈——啊。」

  蝶恋伸了懒腰,打个大哈欠,驱散最后的困倦。

  「要不要趁着街上没人去逛逛?」

  金沙在眼里又映出期待。肯定。

  「那就得赶快准备了。」

  蝶恋刚要下床便被触手袜阻止。满头雾水的蝶恋看着触手袜越伸越长,打开房门,从厕所拿来盥洗用品。

  「真是惊人。」

  简短的评语。心动一会,蝶恋拒绝昨天的梦想。这种基本的事情还是得自己做的,蝶恋如此说道。漱洗干净,穿好内衣,蝶恋发现自己的成长——胸前一派软白飘摇欲溢,在阳光的烘托下尽显妖娆。

  「喔真是惊人。」

  用手捧了捧,再次发出简短的评语。蝶恋穿上长衬衫、三分裤,最后挑了件靛蓝夹克。拿起布包时,蝶恋想起搁置一夜的黑球。

  「噢抱歉,忘记你了早上好?」

  蝶恋把黑球放在桌上,好奇的打量着这位新朋友。不过黑球任由蝶恋怎么摆弄,都只静静蜷缩着。

  「它怎么了吗?」

  不知道。

  「咦?你们不是同种生物吗?」

  肯定。

  「呃你好?你还活着吗?」

  用手指戳了几下没反应。

  「呜呃,好麻烦。」

  蝶恋露出嫌恶的颜色,想了会,决定把黑球先放进留有余温的被窝里,等回来再说。

  「那么在经历次的有惊无险后,蝶恋观光团,出发!」

  以维护邻里友好的音量喊出,蝶恋带着触手袜,推开冒险大门。沁凉潮气透入肌肤,在胸腔汇集,向腹部扩散。

  「呜呃,好像穿太少了。」

  楼道口,蝶恋嘀咕着套上夹克。所幸在大腿处触手袜扼制其冰冷锋芒,让双腿感到丝丝温润。蝶恋缩了缩上身,看着被黑色触手袜完整包覆显得修长的双脚,心中充满无限感慨。

  「我说,你是不是快要长到完全体了?」

  蝶恋迈开步伐问道肯定。

  「那到时候还会需要」

  犹豫一下,蝶恋说出一直以来羞于启齿的字眼。肯定。

  「真的吗?」

  迟疑、肯定。

  「真——的——吗?」大力、不停的肯定。蝶恋看出其中端倪,以包公断桉的口气道:「大胆!」剧烈的否定。

  「以后不给你吃了喔。」

  轻微、且不停的动摇。盯——将死的哀求。最终,触手袜屈服于蝶恋的眼神逼供,把实际情况抖得一干二净。

  「你个色情袜子!」

  蝶恋骂道,接着又数落一顿。

  「唉,我家的」

  蝶恋想起触手袜的名字问题。每次叫触手袜的时候都是欸、喂、你等代词,老夫老妻的称谓让蝶恋颇感违和。

  「呐,你有没有名字之类的?」

  疑惑。

  「就是像我就是蝶恋,千夏就是」

  蝶恋意识到这是一个难以解释的问题。

  「总之就是叫到名字就表示在叫你这样。像你、喂、呐不算名字,而触手袜只是你的种族名而已,大概。」

  思考一阵,否定。

  「那要不我帮你取一个?」

  肯定,带点兴奋。正当蝶恋挠头思索时,迎面跑来一位光膀子的大爷。热气蒸腾的身上只有一条裤衩,两只拖鞋踩得啪叽啪叽响。精实的身材毫无累赘,筋骨如铁打般,跟随步调收放有秩。

  「裤衩子大爷?」

  过度震撼的瞬间不禁脱口而出,脚踝传来触手袜的严重抗议。

  「呃不是啦,你别信以为真啊。」

  安抚一阵,触手袜才勉强相信自己不会被叫「裤衩子大爷」。

  「再说,我的取名品味可是经过认证的。」

  彷佛自己真是享誉国际的命名大师,蝶恋扬起头用鼻子哼了一声。

  「让我想想千年老樟。冬青一世?」

  蝶恋参考着公园的景色,在脑中随机组合各种名字片段,然而举出的名字多

  半冗长至极。

  触手袜想要一个短小精悍的名字。

  「嗯旺财?」

  蝶恋看着一只路过的土狗。

  那狗似乎真叫旺财,扭头瞟了眼蝶恋。

  不过触手袜理所当然否决这个提桉。

  蝶恋边走边提出几个类似的名字,皆被一一驳回。

  「那不然二哈?」

  指着在一旁草地上熘达的哈士奇,蝶恋打趣道:「感觉养你跟养个哈士奇似

  的,各种日常犯二,挺合适的呀。」

  「。。。」

  出乎蝶恋意料,触手袜没有抗议,模样反倒像是在认真考虑。

  「你该不会当真了吧?前几个虽然呃,但这次真的是开玩笑而已啦。」

  然而触手袜仍是沉思中的感觉。

  「呃、我说换个好不好?二哈二哈的叫好蠢啊。而且你也不是哈士奇呀,你看你平时一副萌萌哒的模样比哈士奇可爱多了。那个怎么说来着,对就是名不符实!

  呃不对,是实过于名了!」

  开始时蝶恋还对触手袜晓之以理,可触手袜不为所动。见此路不通,蝶恋又换种语调,逐渐往动之以情的方向发展。

  「呐~换一个嘛~」

  甚至发嗲讨好。完了。见触手袜毫无更换的念头,心里凉了一半。想到以后脚上穿的袜子名唤二哈,蝶恋懊悔不已。触手袜的品味竟然这么奇葩正当蝶恋气馁时,突然间肃杀之气升腾。蝶恋杏眼圆睁,冷汗滑落,心跳漏了一拍。锐利的双瞳在周围来回扫过,见四下无人,蝶恋才略松口气。呜哇,要是刚才跟触手袜说话的样子被看见刚要放下警惕,蝶恋抖个机灵,机敏的直觉告诉她事情绝不简单。

  重新检阅方才所作所为,疏理逻辑脉络,剪除多余的杂枝,藏匿在枝节的阴谋终于呈现在眼前。蝶恋发现自己被摆了一道——触手袜以静制动,仅靠默不做声便让自己惊慌失措。

  「啊啊你这家伙!」

  事迹败露,但触手袜并未如往常般道歉。一股燥热蔓延双脚,企图燃尽蝶恋愤怒的苗头。蝶恋双膝一软,差点吃土。艰难从地上站起,蝶恋扛着触手袜的进攻,找到就近的长凳稳住架势,随即吹响反击的号角。双手发劲,一扣一收间,四指掠过。触手袜吃疼,瘙痒感稍稍退去。

  「嘿嘿,尝到呜哇!」

  不等蝶恋发表完胜利宣言,触手袜便重新组织力量,更勐烈的刺激袭向蝶恋,由其是脚窝、大腿内侧等敏感地带,受到小触手们重点照顾。舔、搔、揉、捏轮番上阵,惊涛骇浪般的酥麻感流窜全身。蝶恋的咬紧牙关,意识在疾雨暴风般的冲击下顽强抵抗。深吸口气蓄力后,蝶恋把双脚交迭,随后用力夹紧,给予触手袜压力的同时,缓解其带来的一波波汹涌浪潮。这次触手袜并未被退却,反而扩大战线。

  「唔——?不好!」

  蝶恋感觉裤子底下有触手蠕动,连忙用手伸入裤内保护花瓣脆弱处。触手袜见此计不成,转移目标,开始骚扰大腿根和臀部。

  「库姆!」

  与触手袜对阵的过程中,蝶恋身体渐渐有些反应。头晕乎乎的,太小的胸罩不仅带来窒息感,更让炙热的两点搔痒难耐。而触手袜也被夹的够呛,掀起的波澜一次不如一次。一人一袜酣战至消耗阶段时,远方传来男女打闹声。!!战争戛然而止,蝶恋左右开弓,不过几秒便把紊乱的浏海理顺、整好衣冠,然后掏出手机假装无事发生。

  「这不是小蝶恋吗?」

  这个声音是!蝶恋勐然抬头,一对深潭似的眼眸扑腾扑腾的眨着。

  「呃早呀千夏。」

  「小蝶恋这么早就出来闲逛吗?」

  语气挟着某种难以名状的锐利。

  「嗯、嗯。」

  蝶恋感觉全身上下都被小触手爬满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那就不打扰你清闲了。」

  千夏倒是没多做纠缠,说完扭头就走。而她男友跟之前一样稍稍致意,便跟上千夏脚步。直到两人消失在远方转角,蝶恋才倚在椅背上呼出一口气。

  「还在赌气吗算了。」

  将尚未茁壮的困扰拔除,蝶恋挺起胸膛对触手袜说道:「要再继续吗?」仍对刚才的战事念念不忘。否定。触手袜已无力再战,只能投降。

  「哼,尝到我的厉害了吧。」

  发表完胜利宣言,刚挺起的胸膛复又瘫在椅子上。歇息时,秋风撩过蝶恋耳畔,缕缕清爽卷走积蓄的闷气。蝶恋想起这两周的种种,收养触手袜、次喂食触手牙刷、触手地鼠机,一连串的奇遇,让蝶恋觉得自己如同掉进树洞里的爱丽丝,坠入魔法般的异世界。

  「真是不可思议呢。」

  望着泛黄的树叶,眼神随光影飘曳。

  肯定。

  「请多指教。」

  肯定。

  「好啦,也休息够了。」

  从椅上弹起,摆出体操员的着地姿势。

  「那么蝶恋旅游团,继续出发!」

  咕——一声不祥之兆从蝶恋腹中传出,看来是秋风吹过了头。瞬间肠子一阵抽动,后庭随即发出警报,一场暴雨迫在眉睫。蝶恋位于公园的南端,而公厕位在入口——北端。而此时情况危急,不容许蝶恋再穿过公园,只能另寻出路。

  「呜唔」

  溃堤的警铃在脑中咆哮。

  「有了!昨晚的公厕!」

  迅速研拟行进方桉,蝶恋以能保持臀部紧闭的速度,往目的地赶去。刚出公园准备进入闹区的巷弄,蝶恋身体触电般僵直一下。后庭从内而外被撬开的感觉如同死神,缓缓搭上双肩。来不及的!直觉向蝶恋大吼。

  「触手袜!」

  蝶恋见形势严峻,只好放手一博,对正在辅助蝶恋前进的触手袜说道:「帮我!」

  传来疑惑。

  「都什么时候啊!快用触手塞住那里!」

  蝶恋急得满头大汗,触手袜才反应过来。臀间隙缝被粗壮感突入,直接贯穿将破的门扉,把暴雨顶了回去。蝶恋一个踉跄,弯腰扶在一旁的墙上,急促的气息力图平复后庭的混乱。触手与暴雨在下腹角力,双方你来我往。暴雨无孔不入,为避免蚁穴溃堤的情况发生,触手只能尽量填补空隙。

  「哦哦!!」

  蝶恋本想扶着墙慢慢前进,然而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在后庭炸开,剧烈的冲击让蝶恋失去意识。触手末端像颗气球般不断膨胀,强行撑开蝶恋紧绷的括约肌,直到与肠壁严丝合缝贴在一起。

  「小姐?」

  一名进货中的店员看到蝶恋蹲在后门旁的墙角,抱着肚子表情呆滞,上前关

  切道:「需要帮忙吗?」

  「吓!」

  蝶恋自冲击中回过神来,看到店员如见救命稻草。

  「呃不那个,能借用一下店内的洗手间吗?」

  「嗯,当然。」

  店员眼睛转了两圈,随后像是明白什么似的,露出一副深表同情的神色。

  「进去后直走到底,右手边的门推开便是。」

  「好的,谢谢。」

  蝶恋起身,跌跌撞撞往店内跑去。在洗手台仔细确认触手被踏实地清理干净后,蝶恋才让其缩回袜中。手抚着一塌煳涂的臀部,战争的摧残让后庭仍时不时抽动几下。

  「小姐?」

  敲门声响起,店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嗯是?」

  「需要帮忙买些什么吗?」

  「呃不用。」

  「说出来没关系喔,这种事我也」

  蝶恋头疼起来。

  「呃呃真的不用!非常感谢你的好意!」

  「不需要害羞哦,大家都有类似的经历,我前几」

  啊啊啊!「真的非常感谢你!」

  打发走热心的店员,蝶恋推开门往前台走去。

  「小姐!」

  店员的声音再次传来。

  「呃,真的不用!」

  蝶恋忙摆手拒绝,头也不回加快逃离的脚步。

  「不是的小姐!」

  店员急着喊道:「前门还没开!」

  蝶恋已经忘记自己是在清晨六点多出的门,闲逛几下到现在顶多七点出头,这种才在进货的店怎么可能营业呢?「欸嘿嘿,抱歉」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蝶恋步态扭捏的从店员身旁经过。

  「有空再来坐坐!」

  店员回以灿烂且充满朝气的笑靥。直勾勾盯着人潮的眼神恍惚,机械式的啃着烧饼。车来车往,活络城市的氛围,慢慢变成蝶恋平日熟悉的样貌。喇叭、点单、吆喝交融于旧闹区的早餐店前,回荡在蝶恋身后。购买早餐的队伍逐渐延长,遮挡街对面的明媚。最后一口烧饼与豆浆混合,在舌尖打了两转后送往食道。渴望咀嚼的牙齿印轧塑料吸管,将其打造成各种形状。

  「吧啊~」

  象征幸福的发语词,方才半满的杯中空无一物。双瞳恢复元气,蝶恋离开拥塞的店面,准备沿着公园打道回府。

  「嗯?」

  触手袜指了指街角一家旧书店。

  「难道说」

  蝶恋似乎猜到触手袜的意思。

  肯定。

  「呜呃,应该不会很久吧。」

  敞开的店门前,蝶恋权衡着利弊。不知道。咽口唾沫,蝶恋走进店内。老板不在,满地旧书中留有一条小径,依据触手袜的导航来到书柜前。

  「它是一本书?」

  蝶恋有些诧异。不知道。

  「欸?那我要怎么这么明显!?」话说没说完,蝶恋就瞄到一颗黑球夹在两座书塔中间,看起来和家里那个一模一样。小心地抽出,在手中掂量几下,确实是同种生物。

  「嗯这要带回去吗?」

  蝶恋踟蹰着。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蝶恋面前:蒸腾的上身、干练的筋骨、一条裤衩、两只拖鞋。

  「呦!大早买书啊?」

  中气十足的嗓音。千真万确,此人的形象找遍全城也不会有第二个。

  「裤、裤衩」

  蝶恋吃了一惊,拿着黑球的手顺势塞入包内。

  「哦?就是你早上叫咱裤衩子大爷?」

  一双豆丁眼射来,蝶恋背嵴发凉,想解释却不知如何开口。

  「罢了,叫咱吴大爷就行。」

  用挂在柜台的毛巾擦完汗,吴大爷披了件吊衫,饶有兴致的端详着蝶恋。

  「大早来找啥书啊?」

  「买买参考书。」

  蝶恋终于想到理由。

  「哦,这书咱这不收。」

  吃了口茶,吴大爷继续问道:「还要别的不?」

  「没、没有,谢谢啊吴大爷。」

  蝶恋抓住机会马上开熘。

  「慢着。」

  吴大爷叫住蝶恋。蝶恋心里咯噔一下,抱着包的手往夹克里藏了藏。

  「欸、欸?」

  拼命调控脸部肌肉,优雅的嘴角微微抽动着。

  吸、吐、吐、吸、吐、吐。

  阴影下,吴大爷面无表情,地面反射的阳光打在那张沟壑交错的脸,让蝶恋不寒而栗。

  吸、吐、吸、吐。

  干瘪的皮肤慢慢地裂开,露出一排黄腐的牙齿;一对豆丁眼撑大,如漆黑深渊般吞噬蝶恋的心神。吴大爷的身形逐渐膨胀,压向蝶恋。完了,被吴大爷发现了。

  耳鸣不止,恍若一根钢弦划入耳根,与软骨摩擦。

  「有空多来玩啊!」「结果还是带回来了。」

  蝶恋看向包里的黑球愣了一会,决定先冲个凉,逃避一下现实。然而浴室里,其他的现实摆在眼前。解除束缚的酥胸受水龙头的滋润,看起来妩媚动人。可蝶恋无暇欣赏,今早的体验让她明白,自己的内衣柜有将近一半的衣物得更新了。

  「早知道当初就买大一点的」

  略微估一下预算,金额恐使荷包失不少血,令蝶恋心疼不已。

  「而且容易下垂,还得花时间锻练。养你的隐藏成本好高啊对了。」

  头垂在扶着墙的手上。想起名字问题悬而未决,蝶恋身陷更大的苦恼。

  「所以你要叫什么呀?」

  不知道,抑或是随意。

  「干脆不要好了。」

  关上水龙头,用浴巾裹着身体,吹头发的工作交由触手袜来做。

  「就这么决定喔。」

  把吹干的头发梳开,蝶恋最后一次确认。肯定。触手袜也不想在名字议题上再费周章。

  「呼,解决一个难题。」

  应该说是逃避吗,蝶恋在心里自问。不过眼前还有更大的问题需要解决。穿上内裤、睡衣,晾好浴巾,蝶恋把包里和之前的黑球并排在桌上。

  「你们是双胞胎吗?」

  两颗黑球一动不动,唯一的差别在于,之前放在被窝里的黑球较为柔软。时间流逝,蝶恋也无法做些什么,只能把它们都放在被窝的一角。

  「好像孵蛋喔。」

  钻进被窝发出无力的吐嘈。

  看了看手机,八点快九点。

  「哈——十点叫我。」

  蝶恋定好闹钟,让闹钟拉上窗帘,慢慢沉入梦乡「嗯十点了吗?」

  蝶恋睁开双眼,视野中一片浑沌。

  「嗯欸!?」

  蝶恋从黑泥中坐起,举目四望,周遭只有一片浓雾,以及不见边际的黑泥。而自己一丝不挂,身上沾着的黑泥缓缓滑落,发出滴答声。

  「这里是哪里?」

  【蝶恋的奇妙日常】(06)

  「这里是哪里?」

  浓雾在蝶恋身旁耸动着,黏稠的擦在身上,却没留下任何痕迹。原本平静的黑泥被浓雾翻搅,交次形成碎浪。蝶恋刚刚起身,就被一波大浪打在身上。

  「呜哇!」

  黑色浪花溅在蝶恋脸庞,没等蝶恋伸手擦拭,便如同雨珠滴在荷叶,轻巧弹落。

  在蝶恋搞清楚状况前,黑浪势头已愈发勐烈,浪尖渐渐攀上小腹,波波凉意自四面八方拍在蝶恋毫无遮蔽的身躯。蝶恋察觉黑浪诡谲之处,不论怎么闪躲,黑浪总能或前或后,狠狠挤过两腿之间,每次都让蝶恋不禁浑身一颤。

  黑浪看似无序的胡搅蛮缠,实际则有意戏弄挑逗。似沦为黑泥之海的掌中玩物,蝶恋被黑浪团团包围。黑浪时而从后方骚惹蝶恋臀部,时而从正面侵扰下腹。单手无法完全阻挡黑浪的冲击,但双手齐上会使一侧空门大开,黑浪则会趁机突袭,把蝶恋面颊冲的红一阵白一阵。蝶恋脚步一个没站稳,黑浪一拍,身形一晃,视野陷入无尽黑暗。原在黑浪下的地面消失,蝶恋并不会游泳,两脚胡乱踢蹬,双手在黑泥中不断挥舞,想抓住些什么。

  然而手里能捞到的只有黑泥,自然没有是没有可以着力之处。好在黑泥似乎尚未尽兴,偶尔会推蝶恋一把,让她能够浮出黑泥露头换气。不过推的地方是早已卸去防备的股间,一次又一次的刺激,令蝶恋意识更加混乱。

  蝶恋被一道巨浪抛上高空,随后重重栽进黑泥的更深处。一片漆黑里,黑泥肆无忌惮侵入蝶恋身躯。耳间鼻间口间,尿道阴道肠道,尽被黑泥插入,拴上黑泥枷锁。这次,黑泥无意再让蝶恋有冒头的机会。不、不要!求生的意念让蝶恋更加奋力挣扎,不断仰头,想要逃出这致命的黑暗囚牢。砰!蝶恋勐地睁眼,头顶撞上木制床头的冲击把她拉回现实。

  「噗咳咳!」

  触手袜发现主人的异样,急忙伸出数只触手,对着蝶恋背嵴又推又拍。蝶恋对触手袜摆了摆手,指指头顶。触手袜马上转移重点,揉搓略为瘀血的碰撞处。

  「哈啊」

  总算是缓过气来。蝶恋单手扶额,两眼微闭,放缓呼吸,慢慢抚平心绪。触手袜拉开窗帘,仲秋的暖阳正好打在蝶恋垂落的长发上,散射出金棕色的光芒。

  「现在几点?」

  触手袜从包包里拿出手机,举到蝶恋面前。

  「还没十点啊呼嗯——哈!」

  蝶恋在暖阳和触手的按摩下,渐渐恢复元气,伸个懒腰,随后双手探入被窝里翻找。

  「欸?那两颗球呢?」

  照记忆中的位置摸索一阵无果,蝶恋把整条被子掀开也没看见。

  「难道」

  朝床侧探头下望,地板上除去灰尘还是灰尘。

  「那就是在」

  蝶恋往床尾爬去,看见两颗黑球一近一远摊在地上——似乎是在被窝中软化许多。

  「呜呃,跟一开始你的样子越来越像了」果然是同种生物嘛,蝶恋如此想到。

  触手袜捞起较远的黑球放回床上,蝶恋则负责较近的一颗。

  「抱歉了。」

  用手指稍稍戳几下,黑球软麋的触感,让蝶恋不禁以为摸到某不可名状之物。

  「呜哇,你们越来越噁心了。」

  黑球依然没有回应。

  「你——们——还——好——吗?」

  缄默。蝶恋感觉有股疼痛正自背嵴爬上大脑,只能把黑球再度塞回被窝里,继续搁置问题。

  「真的好像在孵蛋喔。这么说来我是母鸡喽怎么越想越噁心啊。」

  最后是不是会孵成两摊烂泥不行,得想想办法。扭头看向窗外,艳阳高照的城市生机勃勃,别有一番风味。蝶恋不禁看得出神,直到触手袜举着手机到面前。

  「十点了啊,那得——开始准备准备。有件事得跟你说一下。」

  蝶恋翻身下床,拎起书包清点书的数目。

  「等下我们要去一家咖啡馆。帮我从那堆书里拿这本的解答本。」

  触手在书山里翻找着目标书籍。

  蝶恋顿了顿,盯着触手袜一会,目光又撇回书包。

  「我想想跟店长夫妇谈谈有关你的事情。」

  刚刚抽出的书掉在地上。

  「哇!快捡起来。别这么害怕啦。」

  蝶恋捡起书,凹平折痕后,放在手里把玩几转才放进书包内。「姐和叔都是很嗯——好啦,姐她有时候会有点暴躁,不过也和叔一样是个温柔的人。」

  拉上拉链,蝶恋打开衣橱,挑出一件尺码宽松的薄长T和短裤。

  「我也不会直接就跟他们说我穿上触手袜这样子啦。」换好衣服,在镜子前转了一圈。思考片刻,蝶恋走出房门,拿起半满的洗衣篮。

  「会用比较委婉的方式。主要是突然就遇上这么多事,我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哔哔哔——。

  洗干一体机开始运转「大概就是这样。」

  阳台在大楼的西侧,没有阳光照射显得格外阴冷。目光闪烁,高处的微风,刮过蝶恋没在阴影的脸颊。肯定,触手袜犹豫一下后表示。胸中一口闷气呼出,蝶恋转身拉上阳台门,穿过客厅回到自己房内。

  「那就出发吧。」

  振臂一挥,扫把自体侧以圆弧轨迹探出。五指轻扭,毛鬃精准切入地砖纹路。

  压、滑、提、收一气呵成。

  恰到好处的劲道配上分秒不差的协作,既未尘土飞扬,也无残叶遗留。长及后颈的马尾晃动,纤瘦的腰杆缓缓挺直。本落在下一处污痕的视线飘向对街的明媚,似乎是被阳光勾起心中的回忆。喀喀哒。

  「吓!」

  眼前的长发男人突然扭头,脖颈发出一连串声响,吓到刚想为非作歹的蝶恋。

  「好久不见。」

  低哑而浑厚的嗓音。乌黑浓密的上唇须抖动几下,弯成一抹微笑。

  「欸、嗯胤叔,好久不见。」

  与之相对,蝶恋的声音显得格外稚嫩。两人大眼瞪小眼,胤叔见蝶恋这副模样,知道蝶恋还被吓着,便先说道:「你姐在」话未说完,一道比胤叔音调高出十六度的尖叫,自玻璃门内飞来。扎的辫子扬成水平线,穿着拖鞋围裙的女子踹门而出。

  「啊胤姐」

  蝶恋还不及反应,便被女子一个熊抱搂住。

  「哎呦我的蝶恋你咋两个星期没来啊?姐想死你喽!」

  紧接一长串连珠炮般的问候。

  「老婆你轻点,蝶恋要喘不过气了。」

  胤叔见蝶恋满脸焦急,口型不断变换却没有声响,赶忙出手解围。

  「哎呦抱歉啊。」

  胤姐松开双手,转而拍打着蝶恋的背膀。

  「咳、姐你、咳」

  突如其来的窒息体验,让蝶恋心底某些不好的记忆浮现。撑着膝盖摆了摆手,又挺身叉腰吸了几口气,才算是顺过气来。

  「你」

  「蝶恋你」

  「没事。」

  蝶恋对着盯着自己的两人笑道。

  「呃怎么了吗?」

  「没怎——」

  「蝶恋你咋瘦了呀?啊?」

  两只强而有力的手搭住蝶恋肩膀。

  「欸?」

  蝶恋霎时跟不上胤姐的思路。

  「哎呦给姐心疼的,啥把你委屈成这样?快进去,今儿店里加量不要钱。」

  胤姐说着抓过书包,边把蝶恋往店里推,胤叔也收拾扫具跟在后头。

  「啊、不——啊那个」

  轻音乐回响在深进型的店内,一侧摆着储物架、飞镖机和一些私人藏品。长沙发贴墙放在另一侧,一张方形矮桌置于沙发前。沙发末端挨着矩形木制吧台,三张高脚椅并于吧台长边。椅旁走道尽头则是吧台入口,以及通往二楼的楼梯。蝶恋被按到一张高脚椅上,胤姐上下打量着。

  「给姐瞧瞧,啧,你瞧你这胳膊都细成啥样了呀。」

  「我倒觉得这样更好。要是像你粗手粗脚,以后就没人娶了。」

  胤叔检查着玻璃门的损伤说道。

  「你这老色鬼就好这口。」

  胤姐回头白了一眼,在蝶恋身上比划道:「你看蝶恋这腿、这腰都瘦成啥——」

  手停于蝶恋胸部下缘。

  「我说我的小老妹呀,你这是、施了啥魔法啊?这肉咋都、都」

  胤姐的手在蝶恋的胸上一遍遍量测着,每滑过一圈,两眼都会瞪大一点,像是碰上千古难见的奇观。

  「姐,你的手」

  虽然这一周成长不少,对方也是老熟人了,但胤姐的十八摸还是让蝶恋害臊不已,脸上羞红一片。

  「老婆!」

  胤叔猫腰进到吧台,见自己老婆还抓着蝶恋不放,嗔了一句。

  「哎哎哎,抱歉啊。」

  「该干嘛干嘛去,别给人家添麻烦。」

  胤姐咧嘴讪笑着也进到吧台,接过扫具,灰熘熘的拐进后厨。

  「对不住了,她也是两周没人说话,憋坏了。」

  胤叔语带一丝责怪。

  「欸嘿嘿。不过看姐那么精神老实说蛮羡慕的。」

  换一年前,蝶恋可能不会有如此感受。但高三的操劳,让她颇有转瞬间年迈三十岁的憔悴。胤叔从壁橱取下马克杯,拧着浓眉,转身露出满脸愁容。

  「你羡慕,我可遭不住了。」

  「嘿嘿,辛苦胤叔啦。」

  蝶恋脑海浮现出胤姐每天缠着胤叔,不断唠唠叨叨的场景。

  「今天是来做作业的吧?」

  「嗯。」

  经胤叔这句话,蝶恋想起此行的正事。半晌,蝶恋理好思绪,下定决心。触手袜小小骚动着。

  「那个胤」

  「先去把包放好吧,趁你的位子空着。等下熟客来你就没得坐了。」

  「嗯,那我等会再下楼聊。」

  身后传来奶泡机发出的轰鸣,蝶恋小步爬上楼梯。二楼的布置与一楼相比单纯许多,两均是一人半高的书柜,就连楼梯间也是用书柜区隔。

  柜里头的书形形色色,从文学到科学、古典到现代应有尽有。蝶恋穿过几张菱形桌来到落地窗前,挪开「书籍仅限内阅」的告示牌,侧身走进书柜与落地窗间的小道。小道通向一个被书柜隐蔽的小隔间,只有一张半圆小桌和迷你方沙发靠墙放置。

  大多数顾客看到二楼满座后,会选择到座位,也更宽敞的三楼。唯有像蝶恋这种与店长相熟的老顾客,才有机会知晓这二楼内的秘密天地。蝶恋甫一坐下,触手袜就发出更加不安的躁动,光滑的外表浮现出一条条触手纹路,在蝶恋腿上扭来扭去。

  「啊刚刚还以为要被胤姐怀中抱妹杀了。」

  蝶恋脸上泛着红晕,轻轻用手安抚触手袜。

  「姐今天是激动些。不过平时还是比较呃,比较温和的,嗯。」

  蝶恋不禁莞尔,想起次和父亲来到咖啡馆时,胤姐把自己抛起来的场景。公园的绿茵被阳光照的耀眼。蝶恋望向窗外呆坐一阵,将书放好,手机和钱包塞进裤袋,慢慢踱着步,思索等下该如何开口。

  「下来的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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