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敦】貓與虎

　　芥川龍之介回到家時，夕陽還沒有完全隱沒，一點點橘紅的溫暖光線從他的背後探進沒有開燈的玄關。

　　「喵～」他與同居人一起養的寵物之一，那隻成年的灰色虎斑貓就坐在走廊上，朝著他叫了一聲，長長的尾巴在牠身後悠閒的上下晃動，一雙漂亮的黑色眼睛直直看著站在門口的主人之一。

　　芥川龍之介並不意外寵物的等門，家裡的兩隻貓總會在他們任何一方進門的時候就等在門口，或是跑出來迎接。他脫了鞋，伸手在貓咪頭上抓摸了一陣，貓咪卻在他重新站直身體之後，咬著他的褲管往屋子裡拉，彷彿在催促他趕快進屋。芥川龍之介不明所以，還沒做出反應，貓咪就已經鬆開了嘴裡的布料，往屋子裡面走，走沒幾步就回頭看看他有沒有跟上。

　　家裡養的貓很少出現這種舉動，芥川龍之介跟在貓咪後面進了客廳。灰貓身手敏捷的躍上沙發，端坐在沙發邊緣，貓掌放在躺在沙發上的另一個主人身上，朝著還站在原地的那位又叫了幾聲。

　　芥川龍之介看著躺在沙發上面，身上趴窩了另一隻黑色幼貓，睡得正沉的同居人，臉色有些難看。家裡的兩隻寵物依然可愛又善解人意，自己的戀人提早下班回家，在沙發上午睡也不算什麼太稀奇的事情……前提是忽略對方頭上那對圓形的白色獸耳，以及那條時不時擺動一下的長長虎尾。他忍住了直接使用羅生門往對方身上招呼的衝動，邁出步伐朝對方走去。芥川豪不意外對方沒有察覺到有人接近而醒來，畢竟他們都認為這間屋子是最讓人放鬆和安心的地方。

　　「喂，人虎。」芥川嘗試把對方叫醒：「人虎，起來。」卻是那隻趴臥在中島敦身上的黑貓先有了反應，迷迷糊糊地睜開紫色的眼睛，打了哈欠之後，才朝著芥川龍之介的方向喵了聲，算是打了招呼。黑色幼貓又有趴回去繼續睡的趨勢，本來安靜坐在一旁的灰貓信步走了過來，一把叼起幼貓的後頸，輕巧地跳下沙發，就拎著還犯睏的小貓回去貓窩裡窩著。

　　芥川龍之介伸出手搖晃中島敦的肩膀，已經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又放大了一些：「起來，人虎！」

　　又叫了幾次，芥川龍之介差點忍不住要用羅生門把對方摔到地上的時候，中島敦終於睜開眼睛，迷茫的紫金色眼睛一時之間只是傻傻地盯著眼前的人看，好半晌才像是總算回神，朝著他露出笑容，開口卻是一聲類似於貓叫的叫聲，白色虎尾擺動的幅度增加了。

　　芥川龍之介的臉色更難看了。他毫不猶豫地用羅生門把意圖往他身上撲過來的中島敦給捆了起來，任憑他怎麼掙扎嗚咽，甚至發出警告的低吼，芥川龍之介都只專注於手上的動作──拿出手機，找到太宰治的號碼，然後撥打出去。

　　鈴聲響了一陣子，對方才接通了電話：「難得芥川打電話給我呢？」

　　「太宰先生。」芥川龍之介先向太宰治問好，才說出打電話的目的：「人虎被委派了什麼任務？」

　　「敦君？」太宰治的聲音有點疑惑，在短暫的停頓後，又十分愉悅的回應：「不知道呢！」

　　「是嗎，那麼打擾……」

　　當芥川龍之介打算掛斷電話的時候，太宰治又開了口：「如果是獸化了的問題的話，大概一天就會恢復了。」

　　「這段期間你就多讓著敦君一點吧，芥川。」

　　芥川龍之介還沒來得及回應，太宰治已經把電話掛斷了。他收起手機，抬頭看向早就放棄抵抗的某隻大貓，那雙漂亮非常的眸子正委屈地盯著自己。芥川龍之介愣了好一會，才解除了異能，讓中島敦摔回沙發上。中島敦很快就坐了起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芥川龍之介瞧，像極了鎖定獵物，隨時準備襲擊的貓科動物。兩人對視了好一陣子，中島敦一點放鬆的跡象都沒有。芥川龍之介備感無奈，只能繃著表情，走到了沙發的另一邊坐下。中島敦的視線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芥川龍之介，當對方在沙發上坐下的時候，他也跟著調整身體方向，自始至終都保持著面對他的狀態。

　　芥川龍之介並不理解獸化的中島敦到底想做什麼。但是從他方才一睡醒就對著自己展開笑容，雖然想撲上來被自己阻止了，芥川龍之介合理推測中島敦只是想向他撒嬌，就像家裡的兩隻貓偶爾也會蹭過來向他討抱、討摸一樣。於是，芥川龍之介朝中島敦張開了雙手，即便什麼也沒說，但是表現出來的意思非常明顯。果不其然，中島敦在猶豫了幾秒之後，便毫無懸念的撲進芥川龍之介的懷裡，雙手環著對方的腰，白色的腦袋靠在肩頸處蹭動，虎尾更因為被允許了撒嬌而開心的左右不停擺動。

　　芥川龍之介環抱住在自己懷裡還算安分的人，一隻手環著他的腰背，另一隻手則摸上了中島敦的後腦，輕輕撫摸起來，手指偶爾會擦過那對白圓的虎耳。在芥川龍之介的撫摸下，中島敦很快就舒服的軟下身體，開始有些昏昏欲睡，腦袋還時不時要在對方的胸口蹭幾下。

　　天色早就暗下了，室內漆黑一片。芥川龍之介估算了一會時間，輕拍了中島敦的頭幾下，這是他在示意家寵應該要離開，讓他做事時候的表達方式，接著便把中島敦推開了。中島敦這時侯不樂意了，委屈的眼神像是在譴責芥川龍之介怎麼可以讓自己離開他的懷抱，但是對方卻一點也不領情，只淡淡地要他在沙發上等著，便離開了沙發座，先打開了客廳的燈，看見兩隻窩到貓窩裡的貓正睡得打呼嚕，才又轉進廚房。

　　中島敦很聽話的留在客廳裡。本來他趴在沙發上，企圖窺探芥川龍之介在廚房裡的一舉一動，後來已經不滿足於視線被部分阻擋，於是他離開了沙發，在視野能夠完全看到芥川龍之介的地板上坐了下來，沒一會就被另外兩隻貓靠了上去，一人兩貓就玩在了一起。

　　芥川龍之介拿著兩個裝著不同分量飼料的碗走回客廳，就看見中島敦仰躺在地上，偶爾發出一點笑聲，兩隻寵物貓都趴在他胸前，一貓一邊的舔著主人的臉頰，惹得中島敦那條虎尾開心的加大了擺動的幅度。

　　「你們，吃飯了。」芥川龍之介將兩個食碗放在牠們固定吃飯的地方，朝著兩隻貓喊了聲，果不其然貓咪們聞聲抬頭，看到被放在用餐區的晚餐後，便一前一後跳下了中島敦的身體，準備進餐。

　　中島敦坐了起來，一雙紫金色的眼睛期待地看向朝著自己走來的芥川龍之介。芥川龍之介伸手摸了摸他的頭，接著牽起他的手，道：「去吃飯了。」

　　中島敦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站起來跟著芥川龍之介走進飯廳，坐在了其中一個擺了碗筷的位子上。桌上是簡單的幾道菜，主食是煎魚片。中島敦看著心動，伸出手就想把魚片抓起來往嘴裡塞，卻還沒到手就被芥川龍之介用異能打在了手背，痛是不痛，倒是把他嚇得縮回了手，臉上的表情說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用餐具吃。」芥川龍之介道：「不要告訴我，你連餐具怎麼用都忘了。」

　　說完話，芥川龍之介也不管中島敦到底有沒有聽懂，只是逕自捧起碗，拿起筷子，開始用餐。中島敦盯著芥川龍之介看了好一陣子，又看了看自己面前擺著的碗筷，他學著芥川龍之介的動作，用一隻手捧著碗，另一隻手試圖駕馭以兩支細木棍組合而成的筷子，卻是連拿都拿不好，很快便又掉回桌子上。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早就餓了的中島敦向芥川龍之介投去求救的眼神，還發出委屈的哀鳴，試圖引起對方的注意。

　　芥川龍之介這時已經細嚼慢嚥的吃了一半，在中島敦又再一次發出哀鳴的時候，他站了起來，拿了支湯匙放在對方手邊，示意他試試看這個新的餐具。中島敦先是拿著湯匙好奇地看著，好一會才用它來挖起一口米飯放進嘴裡。吃飯這件事終於有了進展，中島敦立刻朝著魚片進發，但是湯匙雖然比筷子好用的多，他也依然用的不是很順手，拿捏不好力道，將醬汁、魚肉碎屑弄得滿桌子都是，卻還沒吃到哪怕一點點碎魚肉。中島敦整個人的情緒都不好了，偏用湯匙和已經碎了的魚片較勁，最後是已經吃飽了的芥川龍之介看不下去，才一把按住了中島敦的手，拿過湯匙將盤子裡的碎魚肉撥進碗裡，又給他夾了一些菜，中島敦才安分的開始享用晚餐。

　　晚餐後，芥川龍之介收拾好了桌面，洗好了碗筷，就把和貓咪玩成一團的中島敦扔進了浴室。有了晚餐的前車之鑑，芥川龍之介已經確定中島敦喪失一切正常人應該具備的日常生活能力，於是在幫不幫中島敦洗澡這件事上，他基本上只考慮了一會，就決定替他速戰速決。

　　芥川龍之介俐落的替中島敦脫去了衣物，面對已經不知道看過多少次的白皙身體，他還是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對方光著身體貼上自己撒嬌的時候，芥川龍之介才回過神來，抹了把臉才把不知羞恥為何物的人形大貓給抱起來，準備把他放進已經蓄好水的浴缸裡。但是災難就從中島敦碰到溫度剛好的水的那一刻開始。芥川龍之介沒有設想過中島敦會和其他貓咪一樣，有抗拒水，還有討厭洗澡這樣的毛病。看著死命扒在自己身上，死活不肯下水的中島敦，芥川龍之介不耐的閉了閉眼，將對方抱離浴缸一段距離後，當對方開始放鬆警惕時，他一把扯開了抱著自己的手臂，用羅生門迅速將對方捲起，然後在浴缸正上方把人鬆開。落水的中島敦嚇得不輕，在水裡撲騰了好一會才終於攀到了浴缸邊緣，表情是一臉的沮喪哀戚。

　　芥川龍之介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靠近浴缸準備開始搓洗某隻懨在水裡的大貓，卻猝不及防的被淋了一身的水，抬頭就看到剛才還表情生無可戀的人笑得一臉得意，濕透了的虎尾還一拍一拍的拍起了些許水花。既然濕得透徹，芥川龍之介也不打算一身濕冷的替對方洗澡，索性把衣服都脫了，與中島敦裸誠相見。

　　開始洗頭洗身體的時候，中島敦都算安分，只是一雙直盯著芥川龍之介的眼睛不肯移位，也不肯在洗頭的時候閉上。後來還是芥川龍之介淡然低沉的一句聽話，才讓中島敦依照指令閉上眼睛，讓他可以替對方沖掉滿頭滿身的泡沫。被洗乾淨的中島敦泡在浴缸裡，早就沒有開始時的抗拒，一雙眼睛還是看著芥川龍之介沒有移開。

　　芥川龍之介摸不透現在的中島敦到底在想些什麼，只是頂著對方的灼灼目光，快速將自己清洗完畢，然後也泡到了浴缸裡。中島敦並沒有像之前一樣立刻想往芥川龍之介身上撲，所以便形成了兩人各據浴缸一頭的情況。芥川龍之介不做他想，但是對方的視線實在難以讓人忽視。於是他向中島敦招了招手，接著便什麼也不做的等對方行動。

　　中島敦猶豫了好一會，才小心翼翼地靠近，兩人的臉離得很近，近到芥川龍之介可以在一片紫金當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接著柔軟的觸感就從嘴唇傳入大腦，還連帶著對方小心謹慎的舔舐。芥川龍之介沒有讓中島敦試探太久，便壓著他的後腦，強硬的奪取了主導權，加深了這個吻。中島敦嚇得繃緊了身體，卻逐漸迷失在對方的侵略以及那雙倒映著自己的深黑潭水中。

　　中島敦還沉浸在親吻當中，便被對方用力推開，摔回了水裡。一雙水潤的眼睛不解地看著剛剛很親密，卻突然推了自己的人，遲疑了一會便又開始往芥川龍之介靠近。芥川龍之介用手背抵在自己的嘴唇上，臉色不善的看著再度接近自己的中島敦，理性和情慾開始拉扯，而且很不妙的，情慾好像還逐漸占了上風。

　　他伸手擋住企圖湊向自己的白色腦袋，咬牙切齒道：「人虎，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聽見對方說話的聲音裡似乎帶著怒火，中島敦頓了一下，卻是用雙手拉下了芥川龍之介的手，不屈不撓的繼續往前湊。兩人的唇再度緊貼，這次由中島敦主動將舌頭探進了對方的口腔，胡亂掃過一圈就被對方的抓個正著，牽引著一塊起舞。芥川龍之介微瞇起眼睛，雙手環著中島敦的腰就把人拉到自己懷裡坐著，他可以清楚看見對方閉起眼睛享受著親吻的模樣，十分滿意眼前人的投入，他一手順著對方的背脊往下撫摸，手指還在腰窩打了圈，隨即收穫了對方敏感的僵直和輕聲嗚咽。

　　芥川龍之介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已經被吻咬得紅腫的唇，將目標轉移到中島敦白皙的脖子和鎖骨，留下一個又一個或深或淺的吻痕。他的手也沒有閒著，一手仍舊輕撫著對方的背脊，但另一隻手已經摸上渾圓的臀部，手指偶爾在穴口周圍打轉，偶爾輕捏柔軟有彈性的臀瓣，惹得早已化成水般，軟著身體靠在自己身上的中島敦連連發出喘息。

　　中島敦的雙手無力的搭在芥川龍之介的肩膀上，任由對方在自己身上烙下印記，被修長手指碰過的地方都被點起了火苗，燒的他覺得腦袋有些暈暈忽忽，偶爾被碰觸了敏感處，更是讓他身體的溫度又提高了些，從嘴裡洩出的吳儂軟語越來越多。

　　「嗚！」當芥川龍之介將一隻手指刺入中島敦的後穴，突如其來的疼痛和不適讓他繃緊了身體，就連本來安分的尾巴都僵直了起來。

　　小穴裡的緊緻乾澀以及耳邊的驚叫都讓芥川龍之介皺起眉，安撫性質的在中島敦的額頭和臉頰上輕吻了幾下，另一隻手稍微掰開臀瓣，溫水便隨著手指的動作被帶入穴中，起了潤滑的作用。

　　或許是水流進體內的感覺太奇怪，再加上增加了數目的手指在體內戳刺，不時還彎曲摳弄，中島敦一直都沒有辦法真正放鬆下來。芥川龍之介低頭叼住了正張口喘息的小嘴，毫不猶豫地攻城掠地。中島敦的注意力很快便被猛烈的熱吻吸引而去，身體逐漸放鬆，埋在他體內的手指的擴張大業也越發順利。

　　芥川龍之介認為擴張的差不多後，便抽出手指，瞬間的空虛感讓中島敦有些不適應，抬起本來埋在對方胸口的頭，對他投以疑惑又迷茫的眼神。芥川龍之介沒有說話，只是讓兩人的距離更貼近了些，把中島敦的身體抬起來，早已挺立的巨獸就抵在穴口。與手指全然不同的物事突然貼在自己的隱密處，中島敦不免有些慌張，虎尾有較大幅度、速度加快的擺動，虎耳也不安的一動一動的，抱著芥川龍之介的雙手收緊了些，紫金色的眼睛看著眼前的人，彷彿想從對方身上得到一點安心感。

　　芥川龍之介只是將自己的額頭抵上他的，撐著中島敦的雙手猛的將他整個人往下拉，粗大的物事一下便進到了深處。中島敦只能張著嘴，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半晌才開始掙扎，卻動了幾下就被芥川龍之介壓制，被扣在對方懷中動彈不得。芥川龍之介並沒有等待對方適應，就緩緩地開始動了起來。微涼的水因為抽插的動作與幅度而流進，或是擠出肉穴，給了中島敦不同於肉棒在後穴裡進出輾壓的刺激。

　　中島敦很快便食髓知味，不自覺的跟著芥川龍之介侵犯的頻率擺動起腰枝，本來壓抑著的呻吟和喘息都漸漸大聲了起來。可惜現在的中島敦喊不出芥川龍之介的名字，偶爾夾雜在呻吟聲裡的喵叫還是提醒了芥川龍之介這一點。但這一點也不妨礙芥川龍之介對著中島敦逞兇鬥狠，下身進犯的動作越發快速狠戾，直撞的中島敦哭得滿臉，嗓子都叫啞了。

　　「啊……！」後穴再一次絞緊，中島敦弓起身體，顯然是達到了高潮。

　　芥川龍之介抱緊了陷在高潮餘韻裡的人，猛抽猛送了好一會便也釋放在中島敦體內，硬是延長了對方的高潮體驗。

　　芥川龍之介抱著懷裡的人，親了親對方微微閉起的眼睛、嘴角，溫存了好一會才退出對方體內，動手拉開浴缸的塞子，又開了水龍頭，讓熱水從蓮蓬頭迎頭灑下。

　　中島敦已經累得動不了了，任憑芥川龍之介擺弄，只偶爾在這中間發出些沒什麼意義的單音。好不容易將兩人打理好，時間已經有點晚了。芥川龍之介抱著已經睡過去的中島敦回到臥室，把人放到床上蓋好被子之後，他也迅速地鑽進了被窩。才剛躺下，芥川龍之介剛轉過身去面對睡在一旁的戀人，中島敦便已經自動自發滾進了他的懷裡。看著對方毫無防備的睡臉，芥川龍之介伸手輕輕摸了摸對方頭上的獸耳，又在被子裡摸索了一陣，才摸到了那條毛茸茸的尾巴。芥川龍之介本想輕輕摸幾下便罷，那條尾巴卻自發的纏在了他的手上。不想因為太大的動作打擾對方安眠，芥川龍之介索性就這樣閉上眼睛。

　　「晚安。」他輕聲道。

─END─

敦隔天就恢復了，還忍著腰痠去上班，對前一天的記憶沒有什麼印象了。回到家之後，就被芥川用羅生門摔了個一臉茫然，還質問著要他給個交代，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應該跟對方解釋什麼，後來……反正小倆口總有解決問題的方法嘛，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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