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里映照着一身灰白风衣的男子身影。

“哎。”我习惯性地叹气。

说实话，我讨厌这身衣服……光是穿起来就很麻烦。

身后的侍女正在帮我穿戴这件复杂的长袍———腰带上捆绑的一串飞刀，涂抹了药剂的匕首，绞首用的绳索，一瓶毒药，黑白圣药，情趣用的精油和羽毛，长条形的假阳具……这件衣物上的所有配件，都是为【仪式】而准备的。

咚咚咚。

是门外的另一个侍女在敲门。

“大人，丽雅小姐已经在祭台边等您了，还有一个小时时间。”

“知道了。叫他们准备好祭器，我稍后就到。”简单吩咐了一下，我拿出一本圣典，翻开看了一眼。

丽雅·格蕾丝，十九岁。

虽然教典里有所避讳，没写明这位客人的背景和献身原因，但这个姓氏显然不简单。

“也好，贵族小姐一般颜值高一些。”踏上神殿的飞轮马车，我开始向神殿的祭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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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猎，是一名处刑官，隶属献祭女神神殿，裁决司。

普通神官的职责是主持祭典，颁布律法，裁决他人的罪行……而处刑官的任务，则是负责护卫，在必要时出手杀人，以及协助那些前来赎罪或【献身】的人……在祭台上自杀。

自一千多年前，女神降世而来，世间重塑轮回，男人这种生物便几乎在这片大陆绝种。

在广大女性获得了女神赐予的魔法能力后，她们也学会了使用转生池来进行生育与转世轮回……因此男人这种生物，就变得更加可有可无了。

女神的教义本就是女女百合，守护贞洁，轮回转生……而教义里，是瞧不起男人的。因此世上仅存的男性不足十分之一，而仅存的男人，也几乎都成了奴隶和低贱的平民。

作为这里唯一的男性神官，我是一路杀上来，凭借着特殊的机缘和才能，才登上这个位置。为了不被那些整日勾心斗角的女人算计针对，或是想尽办法吃豆腐，我这些年实在过得太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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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马车，三两步跨进神殿大堂，我环视了一遍四周，却只见到一个女牧师。

“人都哪去了？”我奇怪道，“圣典上通知我说这是谢罪祭典，本该有很多观礼嘉宾才对。而且裁决司的其它神官呢？她们都不来监督审判？”

“抱歉，猎大人。”女牧师微微低头道，“这次的客人由于特殊安排，由您单独审判，一切裁决过程，女神殿都不会过问。”

“哦？”我顿了一下，“也好，那就这样吧。”

竟有这种好事……

平日里，我那些同行神官历来是很不好伺候的，若是没了她们的刁难，我会轻松很多，也任性很多。

“那么祝大人行刑顺利，我这就告退了。”女牧师行礼之后，便自觉离开。

整个空旷的祭台边，只剩下我一个人。

“进来吧，我知道你们两个等很久了。”我向着祭品之门挥了挥手，示意道。

作为处刑官，基本的神术和魔力修为是基本功。这两位客人的气息，我早就察觉到了。

“抱歉，真是失礼。”

一个低微而害羞的声音小声说道，人影也推开了祭品大门，缓缓走出。

栗色的长发柔顺而微卷，闪着微光的眼眸随着睫毛眨动，黑色的连体紧身衣将玲珑有致的身材衬托而出。而与那套黑色皮衣连成一体的，还有遮住了口鼻的黑色口罩。

看到她的衣着，我心中一动。

“你这身是——赎罪服？你是罪人？”

白色纱衣或特质的礼服，是荣耀与尊贵的标志。

而黑色紧身皮衣，则是罪人前来赎罪时的特有装束。

依照献祭女神的教义，前往祭台【献身】的人，身负的罪行越重，则需要穿戴的衣物越多，允许佩戴的饰品也越少。只有那些身份尊贵，或是有功名荣誉在身的贵族大小姐们，才有资格裸体前来献身，并有资格佩戴一些首饰。

而这位姑娘，不仅穿了赎罪的黑色皮衣，甚至还戴上了口罩，这就说明……

这位丽雅·格蕾丝姑娘，是罪孽深重之人。

至少，负责裁决的其它神官已经下了判决。

“是的，在下身负罪孽。”她闭目点头，有些悲伤地低头，做出一个祈祷的手势，“恳请大人，用痛苦和死亡抹除我的罪孽吧。”

“当然，这正是我等神仆的义务。”我习惯性叹气，点点头。

“那么你身后这位是？”

丽雅身后，一个身材娇小而活泼的女孩子跳了出来。

“我叫爱蒂，是丽雅的妹妹，来陪她壮胆的。”

我摇摇头：“抱歉，小姑娘，你太小了，血腥的画面恐怕会吓到你的……要是把你吓出个好歹来，你的父母定会来找我麻烦。”

“不，我已经有准备了！”小女孩咬牙道，“我今天才去屠宰场看过了杀羊，我已经能适应了。”

“好吧，随你。”

我不再理会她，而是走上祭台，命一位侍女筹备好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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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据圣典记载，献祭的刑罚共分九种，对应着九种不同的祭礼，也适用于不同的献身人。

这也就是所谓的【九刑】——溺水，战死，他杀，服毒，放血，寒热，绞杀，切腹，九刺。

其中，切腹便是最适合丽雅的刑法，而她也显然对此早有准备。

因为切腹的含义是——谢罪。

喝退侍女后，现场便只剩下我们三人。

我点头示意后，丽雅也鞠了个躬，走上祭台。

我手指轻弹，四周的蜡烛便亮起，映照着她戴着面罩的脸孔，还有一旁紧张看着这一幕的小女孩爱蒂。

特制的黑色赎罪服紧紧包裹着身体，丽雅轻轻深呼吸，放松了一遍浑身关节，然后盘腿蹲坐在祭台中央。

紧身衣的腹部有一道专门设计的拉链，拉开之后，腹部白皙光洁的软肉便露出一大块，显得颇为诱人。

切腹，是九刑之中第二痛苦的刑罚。

我照例念诵了一段圣典的内容，合上了书，取出献祭匕首。

“那么，仪式开始。”

“丽雅·格蕾丝小姐，你自愿献身女神，以痛苦与生命换取来世的幸福，洗清已有的罪孽，是吗？”

“是。”丽雅低着头，向祭台前的女神像施礼。

“那么丽雅小姐，先请陈述你的罪行。”

听到我的话，丽雅的身体颤抖了一下。

“不……对不起，处刑官大人，我……我不能说。”

“原因？”我皱起眉，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因为……我就是因为保守这个秘密，才有了这份罪行。”

“哈。你还真以为我看不出来？”

我走上前，轻轻摸了摸她的脑袋，她便已经动弹不得。

掀起她的长发，我拉开了她脖颈后的紧身衣拉链，露出她雪白的脖子。

她明白秘密已经泄露，却只能颤抖着说不出话。

“你的脖子上，为何没有圣痕？”

“你是腹生儿，并非转生池诞生。”我淡淡说道，“也就是说，你母亲明明是女神信徒，却在多年前违背了教义，失贞与男人交合，生下了你。这是你格蕾丝家族的一个秘密和丑闻，我说的对吗？”

我解开法咒，她已恢复行动能力。

她急忙五体投地，低头匍匐在地，声音带着哭腔道：“对不起……对不起，处刑官大人，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献祭……但为了母亲，为了家族……我……我……”

“哎，算我多管闲事了。”我摇摇头，“严格来说，你并非女神庇护的信徒，自然谈不上是什么罪人。真正的罪人是你母亲。”

“当然，神殿既然通知我私下处刑你，也是和你的家族有了默契，默许了你们的暗中交易，我不会多管闲事。”

我顿了顿，将雕刻精美的献祭匕首丢到她面前。

“那么，丽雅小姐，你确定要为了这个，出卖你的家族，为了并不庇护你的女神，而奉献自己的生命？”

她双手捧着匕首，眼中已闪起泪光。

“我愿意。”

我摇摇头，心想真是没救了。在转生池出生的我，天生便是女神的子民，我尚且对这个什么女神没有多少敬意，谁能想到这个腹生儿竟如此虔诚？

“也好，那我们开始吧。”

我拿出装着黑白圣药的两个瓶子，摆到她面前：“选一个吧。”

献身女神的圣药，是赋予献祭者的恩惠。

白药是怜悯，能减轻受刑人的痛苦，但恩泽（快感）也同样减弱。

黑药是贪婪，会增加受刑人的痛苦，但恩泽（快感）也同样增强。

她深吸一口气，指了指黑药。

我打开瓶塞，一股淡雅的花香从瓶中飘出。

将她身体平放在祭台中央，念诵着女神的赞美诗，将黑色的药剂缓缓倒出，涂抹在她腹部和胸前的皮肤上。

她显然并未受过如此刺激的抚摸，再加上圣药的催情作用，整个身体在不受控制地微微痉挛。良好的淑女教育让丽雅感到羞耻，努力想保持着端庄的神态，却反而因此弄巧成拙，显得更加放浪。

“唔……唔……”

口罩遮住了她的口鼻，让她的声音囫囵不清。

“姐姐，姐姐很难受吗？”一旁的小姑娘爱蒂担忧道。

“不，她开心着呢。”我敷衍地摆摆手，“小孩子懂什么。”

爱蒂不满地想反驳，却被姐姐挥手打断。

“猎大人……您是叫这个名字吗。”丽雅平躺着的身体微微颤抖，抬头看了看我的肩章。

“是。”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说吧。”

“请您……不要用圣杵，而是亲自为我……破贞，好吗。”

“哦？”我侧过头，看着她，“你并非女神信徒，其实带着贞洁死亡也是允许的，而且这会增加你来世的福源。”

“没关系……我……我只是想……”

“想体验一次对吧。”我点点头，“能理解，我答应你。”

丽雅急忙擦了擦眼睛，似乎喜极而泣。

涂抹圣药的双手抚过丽雅柔软的肌肤和胸膛，我微微感慨少女身躯的美妙。比起以往伺候过的那些三四十岁的老女人，这样的贵族小姐体验是要好多了。

我扶起她的娇躯，让她重新蹲坐在祭台上。

“把口罩摘了吧，说话喘气都不方便。”我笑道，“反正你其实不算罪人，这身赎罪服对你作用不大。”

“嗯。”丽雅乖巧地点点头，解开口罩，露出一张瓷娃娃般粉雕玉琢的面孔。

她紧咬牙关，单手握着匕首，在我的引导下轻轻推入。

呲。

是刀锋刺入皮肉的声音。

药剂刺激过的身体如此敏感，她根本承受不起。

一抹鲜红顺着刀刃留下，染红了匕首上刻印的符文。无数咒文微微亮起，刺激着她的神经，也微微减弱着她的痛苦。

女神仁慈。

虽然我并不喜欢这个女神，但不得不承认她的祭器都是慈悲的。

“啊……呃……”

丽雅闭上双眼，感受着刀刃在体内划过，努力引导着方向，却渐渐力不从心。锐利的疼痛和那一丝奇异的快感渐渐占据了她的身体，让双手逐渐无力起来。

毕竟只是不到十九岁的少女啊。

我微微摇头，伸手去协助她。

随着刀刃划过，腹部的皮肉已被锋利的匕首割开，微黄的脂肪层下，一条小肠正从伤口缓缓向外蠕动出来。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沾湿了她的秀发，细微的体香飘到我脸旁，我轻吻她的面颊。

“这样就可以了。”我拍拍她的肩膀，示意没事了。

“不，还有……”

“啊——”

她终于没忍住，叫出声来。

因为死亡每个人只能经历一次，所以在处刑官眼里，所有的献祭者都是新手。

这样突兀地抽出身体里的匕首，实在太鲁莽了。

猛烈的疼痛与快感同时刺激着她，一股暖流已经浸湿她下身的裤子。

“姐姐……？”远处旁观的爱蒂似乎有些疑惑，看着死亡边缘的姐姐，又有些迷茫。

她不明白为什么姐姐在痛苦的时候又会那么快乐，似乎还在向往着什么。

她下意识将手探入了自己的裙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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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抱歉……猎大人，失礼了。”

在我扶起丽雅之后，她脸红着正起身，似乎终于恢复了些力气。

费力地脱下紧身的黑裤子，她的下身已是一片泥泞。

白色的蕾丝内裤已被浸湿，黑色的绒毛阴影隐约可见。我点点头，替她褪下内裤，用毛巾替她慢慢擦掉留下来的血和液体。

腹部的伤口仍在流血，丝缕血液如小蛇一般顺着皮肤向下爬去，奔向那神秘的三角地带。黑圣药的刺激让丽雅几乎失去浑身的力气，只能软倒在我怀里。

我也解开了衣袍，露出挺立的小兄弟。

“大人……我……我想告诉您。”丽雅小声地在我耳边说道，“我死前的献身……不是为了女神……是……是希望回报您的温柔和善意……”

“那我也谢谢你啦。”我一口咬住她柔软的双唇，引导着她笨拙的舌头。

丽雅从疼痛中恢复了些许力气，双腿渐渐如菟丝子一般，纠缠在我的腰间。

我和她目光交错，也明白了她的渴求。

花苞绽放，一层轻薄的痛苦在她体内破碎。

比起腹部的巨大伤口，下身那一丝点点落红是如此不起眼。

她用身体最后一丝力气，驰骋在我身上，伤口内的小肠渐渐甩落出来。家族的丑闻，童年的阴影，渐渐被丽雅抛在脑后……原来神殿之中，真的有救赎的存在。

不远处的爱蒂已经完全看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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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余韵，丽雅面颊苍白，已经因失血而无力再动。

“你知道吗，丽雅，在最原始的东方文化中，切腹的人是要被斩首的。”我在她耳旁轻轻说道，“当然，由于女神教义不允许肢体残缺，因而我们将这种鄙陋的文化渐渐淘汰优化……因此神殿的标准处刑，从来都是刺透心脏。”

丽雅无力地点点头，闭上双眼：“来吧……猎大人，我准备好了。”

“呃……啊……”

匕首刺入胸膛，丽雅仰头忍耐，随后露出解脱的笑容。

她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

“猎大人……其实……你不信神……对吗……”

我抬了抬眉毛，并不回答。

丽雅将嘴唇靠在我的额头，闭上眼，含笑而去。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我的渎神之道，才刚刚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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