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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nees De Pelerinage

[db:作者] 2025-07-17 06:09 5hhhhh 3800 ℃

Annees De Pelerinage

- Nocturne No.7 in C sharp minor, Op.27, No.1

坂田银时双手撑在身旁侧身坐在船舷上,凝望着船头银盘般的月亮,他并没有在思考什么,只是沉浸在月光和云气之中,对身后的千仞高空毫不在意。飞船只一味地行进,漂浮在清凉湿润的气团中,追逐着月亮,飞往江户。

“你要是在这种地方掉下去,让那两个小鬼怎么为你收尸?”

银时回头,看到高杉晋助正向他走来。也许是流云太缠绵,也许是月光太清甜,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对眼前这个口无遮拦的家伙恶言相向。他调整了下姿势,伸手揽住高杉的脖子,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胸前。高杉感受到银时心脏的鼓动和胸腔的共鸣

“这样,我们就会一起掉下去。不止他俩,”他听到银时带着笑意的声音,“整个鬼兵队,都会来找我们的尸体。然后,把我们葬在一处。”

他的声音带着月光般的寒凉,让高杉晋助毫不怀疑他是真的想要抱着自己摔下去。

银时用下巴轻轻蹭了蹭高杉的发旋,然后从船舷跳到甲板上,顺势把高杉紧紧抱在怀里。突然被勒住的高杉本能地想要挣扎,还是忍住了,就这样在船舷边站了一会儿后,高杉抬手轻拍了几下银时的后背。银时卸下了力道但没有放开,他把头放在高杉左肩上,双手在他背后摩挲流连。从发梢到后颈,然后是肩胛骨,接着只能若有似无地感受到他在抚摸装着风的羽织的表面。他是否有所犹豫,又在因何不舍,他是在难过吗?他的动作太过轻柔,让高杉读出了几分小心翼翼,于是后者试探着开口:“这艘船明天中午就会到达江户的终端。”

“嗯,我知道。”

“你现在去睡觉的话,时间就……”

话未说完,高杉又一次感到银时收紧了手臂,他有点无奈,“好吧,随你。”

高杉把手伸向自己肩上的那颗银色脑袋,毛茸茸乱蓬蓬的打理得也是清爽干净,这都要归功于自己这艘船上配备齐全补给充足。他的手指在银发间缠绕,他把银色的卷发缠在手指上。坂田银时有他的忧虑——这显而易见——而高杉晋助多少是明白他的,即便如此,在这漫长的沉默中,被他抱在怀里默默无语的高杉晋助也很难不感到无聊。他难得地顺从,被坂田银时抱着,玩弄着手里的头发,脑子里漫无边际地想着关于坂田银时的事。从还在村塾时开始直到现在,他想着和银时的这笔糊涂账大概是算不清楚了,这辈子恐怕也决不出胜负,高杉朦胧地想着,汹涌的困意向他袭来,最后的记忆是自己被抱起来,又被放在什么地方,接着被摆弄了一阵,然后他彻底睡了过去。

醒来时高杉发现自己枕在银时腿上,那人倚着船舷打着盹,高杉动了下身体发现自己被他的白衣包裹着,再抬眼看银时发现他也醒了而且正看着自己。对上银时一错不错的目光,高杉愣了一下,然后笑道:“既然要打盹,为什么不回船舱里,背着我多走两步路这种程度的小事,不至于做不到吧,你这白痴天然卷。”

“暖和的船舱里更舒服这种事我当然知道。可那个白痴作者非说在甲板上更好,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外套都给你盖了,快别找茬了喂。”说着伸手顺了两下高杉额前凌乱的刘海。

“不过,被我抱着站在船边也能睡着,该说你还真是心大吗?”

“还不是你大半夜不睡觉发神经。要是我有个万一,你大概会被一船人叉住丢下去吧。”高杉坐起身来,白色的外衣滑落。

“快老实点吧,你这小矮子。”银时一边再次用外衣把高杉包裹起来一边抱怨着。

两人从甲板上站起来,坂田银时走向船舷,倚靠在上面抬头望着在地面上见不到的硕大明亮的月轮。你在担心我死掉吗,看着银时月下的轮廓的高杉晋助如此确信着。于是他把银时的外套又拉紧了一些,走向外套的主人。这条被银时救回来的性命,尽管有着巨额的负债,此时此刻也还是在平稳地跳动着。就像他以为自己将要慷慨赴死时那样,不知从何时开始便只想要斩断一切的人,此刻也意识到,即便是这样残缺又脆弱的生命也会为能够结下无法斩断的羁绊而愉悦。

高杉看着被月光侵染的银时的面容,情不自禁地身体前倾凑近,用自己的面颊贴上他的,触碰到的却是意料之外的温热,然后是银时同样温热的怀抱,他意识到并不是银时有多么暖和而是自己的体温太低了。于是他索性凭借身材优势挤进银时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前蹭着,汲取着他的温暖。

“别这么使劲,我们会掉下去的。”像是在担心太大声会吓到高杉然后两个人会真的掉下去,银时贴在高杉耳边轻声说。他拉着高杉走到船头的台阶坐下,把裹着他的衣服掖紧后将他圈在怀里。

相比先前,高杉意识到银时此刻的状态有了些微妙的改变。

“银时……”高杉闭着眼睛,像是还没有睡够。

“我绝不会让你死,高杉。”抓住高杉声音里细小的停顿,银时出声打断他。

简直就是热血漫画里依仗着光环就敢胡作非为的主角狂妄的任性之言,明明都已经不再是精力充沛感情丰富的少年了却还是保留了这样矫情又脆弱的姿态。坂田银时是如此,所以让高杉看到了他的失态;高杉晋助同样如此,所以他只是默默在银时身边,咽下早早准备好的嘲笑,感受着他怀中的温暖。

“我知道,我知道。”就算那只是不甘负气的话,高杉晋助也还是无论如何都想好好回应,他低声重复着。

银时低笑着呼了口气,然后说:“我以为你会笑出声来,然后奚落我一番。”

高杉睁开眼睛说:“我以为在你心里我不是这么不识趣的家伙。”然后伸手在银时肚子上拧了一下,“不过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很痛啊你干什么呢!”银时腾出一只手揉着肚子。他一边揉着一边说:“说出了不负责任的蠢话,简直像没救的白痴的台词一样,就是因为对这一点有着清楚的自知之明,所以哪怕后知后觉也好,及时跳出话题才是明智的大人的选择!”

“你倒是坦率。”高杉接受了银时的说法,“可那分明就是白痴的台词,不能说‘像’吧。”这回是真的奚落,高杉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这家伙,顺杆爬的技术真是一流。”银时有点无奈。

“我就当这是夸奖吧。”他在为这场小小的胜利感到高兴,并不理会银时的讽刺。高杉得意的神情如同竖琴的弦音,在银时心中漾起柔波,于是他情不自禁地轻轻收紧手臂。

“不过,就算像个傻瓜,就算是这样被你嘲笑,我也还是,”银时把鼻尖埋在高杉的发间摩擦着,“我也还是想说,我绝不会让你死,高杉。”

气氛再次变得微妙,高杉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直率又温柔还透着傻气的告白,于是他稍稍侧身,伸出双手抱住银时,上半身和他贴在一起。

- サクラメイキュウ & Radio Ga Ga

一切都自然而然。亲吻、拥抱、触摸、身体的交融,我爱着这个苍白、脆弱,仿佛会因月光而融化的男人。他微凉的皮肤、他克制的喘息,他完完整整毫无保留地呈现在甲板上平铺着的,我的白衣上。他就像海面上闪光的泡沫,我拥抱着他,生怕他在我怀中消散,他眼窝中的阴影,颈侧、胸前的疤痕无一不灼烧着我,加深着这种印象。我吮吻着他裸露在外的胸前的皮肤,下身尽可能轻缓地动作着。他微凉的手指贴着我的头皮抓挠着,这触感并不坏,痒痒的,于是我拉下他的手咬了一口又吻了吻。他突然开始不安分地扭动起身体,抽走了我口中的手指

“银时……”

他因欲求而双颊泛红,眯着眼睛向我抗议。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我吻住他虚空的左眼,摩挲着他光洁的额头,寄希望于这样的动作可以安抚他。

“你到底,要做什么?”

他偏过头错开我的吻,抓住我的手,我冲他讨好地笑笑,在他的颈窝轻轻蹭着试图蒙混过去。他用那湖水一样的绿色眼睛瞪着我。

“你难道想等到天亮,让一船人都看到,你把我压在甲板上吗?!”

“越说越不着调了啊喂,高杉君”我用另一只手拢了拢他肩头的衣服,试图岔开话题。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要做的事很简单!”

他强硬地把我的手按在他勃起的阴茎上,不容我拒绝

“事已至此不管想什么都是多余的!”

他的脸上写着毫不掩饰的欲望,他双手环住我的脖子,抬起上半身,舌尖钻入我口中肆意翻搅着,同时用力地收缩着他温暖的穴口。他的眼睛就像海潮,翻涌着情欲的波涛,而我似乎除了随波逐流便没有别的选择。同时袭来的痛感和强烈的快感让我觉得有点麻烦,真是个任性的混蛋,我忍得这么辛苦都是为了谁啊。

“这可是,你说的!”我抱着他的肩膀,对着他笑得让人不爽的脸咬牙切齿地说。

“有时间放狠话就快点动起来!”他又恶劣地突然收缩了一下后穴。

真是的,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大力抽出埋在他体内的性器,又猛地顶入到从未达到的深处。这下先前一脸笑嘻嘻的让人不爽的家伙也没办法保持从容了,耳边是他像窒息一样的抽气声。而我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一直以来的忍耐我已经到极限了,之前温吞的抽插对我也同样是某种折磨,完全的深入让我有一种泡在温泉里的舒畅的错觉。只是,这种时候松懈的话,只会给这个嘴上不饶人的家伙留下话柄吧。我没等他适应,疯狂地摆动着腰身在他体内抽送着,随着这频率抚慰着他抵在我小腹上的性器。

“……啊、唔嗯、别…银、银时…突然,嗯、这…不……”他毫不克制的甜美呻吟撞击着我的鼓膜,他的眼角泛出水光。

尽管他的叫声让我兴奋到发烫,我还是把手按在他的后脑勺,把他的声音尽数吞下,舔舐着他的牙床、舌根、上颚,吸吮啃咬着他的舌头,恨不得一直侵犯到他的喉咙。

“…呜嗯、哼嗯……”只能发出可怜兮兮的鼻音。

他带着眼泪一脸难耐的样子只会让我想要更加过分地欺负他而已。上下都是极致的享受,这副身体是名副其实的绝品。

我还是在他哭得更厉害之前结束了这个吻,放缓了抽插的动作,缕顺着他汗湿的头发。

“…你这、笨蛋!蠢货!种马!、白痴天然卷!银时混蛋!”

他带着哭腔指责着我的声音让我又硬了几分,他显然也感觉到了,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我,用挂在我身上的腿使劲踢着我的腰。

我在他脸上落下细碎的吻,双手伸到他的紫色浴衣深处轻抚着他上半身的皮肤。

“我的错,我的错,总督大人”

他稍微平静了一点,停下了对我的攻击。

“不过慢了不行快也不行,轻不行重还是不行,这位少爷也太难伺候了吧”

他听到立刻拽过我的头发,撕扯着我的头皮

“还不是、你这笨蛋……!”他怒目圆睁,今晚不知道第多少次羞愤地瞪着我。生气的样子实在太过可爱,我就算因此变成秃子也无所谓了。

在他对我的头皮施虐的双手下,我低下头吻着他的鼻尖,这搞不好是真的会斑秃的吧。他松开了我的头发,把手挡在我嘴唇上推拒着,却没有用多少力气。我用嘴唇吮吻着他的手指,顺着他稍稍远离了一小段距离,调整好姿势再次开始了抽插。

黏腻的液体翻搅声、流动声、滴落声、喘息声、衣料摩擦声、从甲板下的船舱传来的机械的隆隆声,静谧的云端此刻吵杂又闷热。

“…哈啊…啊…嗯、银时、快点,再、快点…啊……”

他眯着眼睛向我伸出双手,把我的头抱在怀里。我把头埋在他肚子上,被迫看着下体交合的淫靡画面,加快着手上撸动的频率。

他的手在我的后背上无措地抓挠敲拍着,又转回我头上,把我向上牵引,用渴求的眼神看着我。我明白的

“……唔…嗯…”他发出可爱的鼻息。

我与他唇齿交缠,直至他达到高潮。我双手紧握着他的腰,在因高潮而紧缩律动的媚肉中挣扎着艰难地抽插了几下,将精液射了进去。

我的性器还留在他身体里,我保持着趴在他身上的姿势,尽力把重量分散在撑着甲板的四肢上,听着他的呼吸声和心跳声,感受着这一刻的恍惚。当我想要翻身起来时,他不知何时攀上我后背的双手忽然用力把我勒住,我不受控制地摔回他身上。

我大喘了两口气调整了下姿势看向他。他面无表情,也并不看我,低垂着眼睛自顾自地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这么一副清冷倦怠的样子也让我喜爱到不能自已,只要是能够调戏到他,不管是什么事我此时此刻大概都做得来。

“就这么,不想我离开?”我把手肘撑在他两侧,双手强行把他的脸扳向我,看着他说。我想我是在笑的,而且笑得很夸张。这么做也许有点轻浮,可我不在乎,连我的心脏此刻都在为他跳动,与这相比,害羞或者羞耻之类的根本,什么都算不上。

我眼看着他的脸颊噌地变成通红,感到掌心的耳朵热得发烫,然后从我背上他双手覆盖之下的皮肤,传来了锥子一样的疼痛。

“嘶……”

我倒吸口凉气,忍着痛低下头吻他,他想要躲闪,头却被我的手固定着。我一定笑出声了。我把他滑落的衣服理好,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带着他翻转过来变成他伏在我身上的姿势。

“干什么呢你?!”他大概被吓到了,用手推着我的胸口表示着不悦。

“不想和我分开的话,这样总比我压着你好。”我带着点戏谑地说,抚摸着他顺滑的头发,心下做好了再次被他攻击的准备。这个下手没轻没重的混蛋恐怕只有我受得了,不过他似乎也就对我才会胡搅蛮缠动手动脚?

他却出乎我意料地老实了下来,乖乖地把头放在我胸前,手指戳着我的肋骨,嘴里似乎还在念念有词地嘀咕着什么。

而我唯有呆呆地盯着他映着月光的深紫色发旋,耳边是聒噪的我的心脏的鼓动声,我听不清楚他又在怎么数落我,看不到他此时此刻是在笑还是在哭,只感觉到有一股清凉的空气从我张开的口中进入我燥热的胸腔,然后我听到

“我爱你,高杉,我爱你”

是我的声音。今晚可真是,净说蠢话。终于,在这样情难自已的时候,我终于告诉了他。

我爱你

我从没想过,亲口告诉这个男人我爱他居然是这样一件美妙又畅快的事。我们早早就,心照不宣地认定了彼此,有没有这样的一句话不会改变任何实质,而——不,这么说只是可悲的遮掩而已,应该说,或者因为羞于吐露,或者因为立场不同,我们总是因为各种状况没有办法亲口表明心迹,于是我就只能这么滑稽地安慰着自己——就算不说出口也不会改变,什么的,全是不成理由的借口罢了,在我拥抱着他的当下,这种掩饰根本,毫无疑义。

如果你想哭,那么你闪光的泪水由我拭去,当作宝石来珍藏;如果你想笑,那么你眼底的阴霾由我扫除,让你的笑容纤尘不染。

现在,任何阻碍都不过是粉齑,我爱他刻骨,我当然要告诉他。

我爱你

- Vallee D’Obermann & Piano Trio in E flat, Op.100 D.929: 2. Andante

con moto & The Art of Fugue, BWV 1080 Edition prepared by Sir Neville Marriner n Andrew Davis: Contrapunctus 10 a 4 alla Decima

绝非是我想要在他面前示弱。只是,我的眼泪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

他刚才说了什么?他爱我,他爱我。

他和我纠缠了半生,直到今晚,他对我说出了我从没想过的字眼。

会再次像这样和他身体交叠,我是没有想过的,可不知为何,我无论如何都无法不因此而觉得快乐。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在他的胸肌腹肌之间的沟壑聚积、变凉。这个男人和我,我们相互竞争、彼此理解,也曾像现在这样亲密相拥,也有互相离弃、刀剑相向的时候,我们渴望的东西始终是相同的。在身处绝境时、将背后交给对方的战场上,我像交代后事一般将老师托付给他,他却告诉我不要死;目睹了老师身首异处又瞎了左眼,我捧着老师的头颅在满是尸骸的荒野游荡,他叫醒我,剜去我坏掉的眼球告诉我不要死;无论经历了什么,他一直都没有变过,我可以为了这个男人、为了我们所共同希冀的东西坦然赴死,他却不计后果地拉住我,告诉我要活下去。

现在,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切都结束了的现在,我们都活下来了的现在,过不了多久,我就要死了。每一天都能察觉到属于松阳老师的不死之血在消逝,我的生命已如残烛。这明明就是从一开始就坦然接受,清楚明白、没得商量的事,不如说我能多活这些时日已是真正的奇迹。可看到他月光下独自倚在船舷上有点凄惨的轮廓,听到他毫不遮掩的告白,对这种冰冷直白的事实我又无法不厌弃、抗拒,以至于,眼眶中的泪水终究还是盛不住了。我不怕死,甚至一度渴望死,可现在我把这件事抛在脑后,贪得无厌地,想要和他一起活。理智又平静地告诉他我会死去,这种诛心之言,这样的事,我现在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如果这种羁绊就是他口中的爱,那就是爱吧,我爱他,我也爱着他。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掩饰的,我放任自己哭泣,放任没出息的抽泣声从口鼻中漏出。他轻轻地揉弄着我的头发,温柔地擦拭着我脸上的眼泪,然后我听到他苦笑似的叹了口气说:

“过去这么多年了,高杉君,还是那个纯情的笨蛋师弟。”

这语气,简直就是个,看着离家多年的游子的老母亲。

这个呆子当然是故意的。在他的预想中,我是会拧他的肚子,还是扯他的头发?还是巧辞骂他?

我后穴用力绞紧了他再次勃起的性器,撑起上半身俯视着他

“别用这么一副,了解我的口气,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背叛你的期待。”

是我的声音。可恶,明明在放狠话,却还是带着一时止不住的颤抖的哭腔。听着这声音我已经可以想见,此刻在他眼里我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可怜相了,现在我倒是觉得死掉大概会比较好。混蛋坂田银时

“呼……别突然,这么用力”

他又一次伸手把我的衣服拉严实,我双手撑在他胸前,摇动着腰吞吐着他的性器。

“……难道这,让你不爽吗”看他的表情,根本就是爽死了。

“简直爽得,死掉也,无所谓了”他对着我露出傻兮兮的笑容。

我没再理他,只继续着动作。他拉着我的胳膊,撑起上半身坐起来,把我拢在他怀里。他双手握在我腰上,引导着我摆动

“高杉,再稍微,嗯,深一点”

“…啊…嗯…呼、可恶、嗯…你这、蠢货……为什么、嗯、这么熟练…”

“这都是,呼,因为——你太棒了。是的——这都是,嗯,你的错”他强硬地把头凑到我耳边低语着,无论我怎么躲闪,还是被他燥热的吐息灼得头晕。

都是些什么胡言乱语。我实在听不下去,就任由他主导着节奏,双手攀着他的肩膀,堵住了他的嘴。……不,不是的,我实在太热了,我跟随着他的手全力地摆动着身体,渴望他的抚摸能够带走这缠人的热,而他带着光晕的嘴唇,看起来就很舒服,我无法抑制索求的渴望,吸吮着他厚实柔软的下唇,把舌头钻到他口中,然后在他热情的回应中沉入情欲的深海。

“……嗯…”

经历了高潮后的恍惚,我支起趴在他身上的上半身,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和我的手一样的温度。我的确如他所说,一点也不想离开他的身体,这多少有“我就要死了”或者“到了江户我们又会分开”之类的成分在,但此时此刻我只是想,和他就这么一直缠绵下去,这个我爱的男人。他握住我的手拉到嘴边亲吻,又今晚第不知道少次地伸手拉好我身上披着的衣服。随便他怎么触碰我,我都觉得舒服至极。我再次抬头看向他红宝石般的双眸

“……”

“高杉君又掉珍珠了,不赶紧接着可不行啊。”

我听到他带着滑稽的认真的声音,忍不住又笑了出来,由着他把大手按在我头后,把我安置在他面前,吮吻着我的眼泪。

疲倦和困意随着放松和懈怠像雪崩一般向我袭来,闭上眼皮之前,我竭力想着,好像还有什么事被我忘了,算了,不管是什么,他理应知道才对。

- The Art of Fugue, BWV 1080 Edition prepared by Sir Neville Marriner and Andrew Davis: Contrapunctus 10 a 4 alla Decima & ‘39

我像先前一样把他用外套包裹起来抱在怀中,看着他像只兔子一样优雅又乖顺的睡颜,愿意相信他的左眼被完好地覆盖在眼皮之下,愿意相信他仍和一直以来一样是个专会找我茬折腾事的精力充沛不知疲倦的麻烦家伙。

可事实是,他就算如此在我怀中一睡不醒也不奇怪。他眼底的阴影无论我怎样亲吻抚摸都只会愈加深重,他颈侧留下的狰狞的伤痕正是他的力量在衰弱的证据。

但,该怎么说呢,事实如此我们唯有接受——话虽如此,可在怀抱着他的当下,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和心跳的当下,我沉浸于他的温暖,陶醉在和他互通心意的幸福之中。

这一刻只属于我们。他盛满泪水望向我的眼睛,他的羞涩、热情与缠绵,我懂的,我知道的,他一定只是想告诉我,他爱我。

在日本不行,那就翻遍整个地球,在地球不行,那就追寻到宇宙深处,我绝不让他死。他怎能,在这个时候死去?

可如果……不,不,仅仅是想到“如果”便只剩一片空白,那“如果”是我无论如何都想要避免的情形,以至于我的大脑用空白替换它来让我保持冷静。

这艘船中午就会到达江户。到时候,我该怎么告诉家里那两个麻烦精和一只傻狗我们的关系?他们又会作何反应?大概,被他们一脸邪笑打趣一番是肯定免不了的,真是,想想就觉得麻烦啊。到时候,大财阀高杉晋助先生恐怕会忙得脚不沾地吧,恐怖分子居然会答应假发帮助国家建设,这真是想想就觉得滑稽,这两个死心眼的家伙就是会在奇怪的地方对上电波。不过能够知道他安安稳稳地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我也别无所求了,当然了,能够时常温存一番是最好不过。

其实啊,在一切都圆满结束了的现在,笼罩在我们头顶的阴影就是那种,怎么说呢,只要作者不提及甚至是故意忘记,就可以在波澜不惊的日常中平安无事蒙混过去的问题吧。这么说也许有点超纲了,但作为一个一辈子都不打算从jump毕业的资深读者,我觉得我这么说也不是全无道理。我们会嘻嘻哈哈地,度过神经病一样的日常,他会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作者拉出来,棒读搞笑或吐槽的台词,等到他终于受不了发起脾气来,我就一定会是他怒气的承受者。也许偶尔会玩一下外伤快速愈合或者女性主义者的梗,直到某一天,作者会忘记在他的眼底画下骇人的阴影。

这种近乎逃避的懦弱想象让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唯有放弃思考,更加用力,用力地抱紧他。

# Entr'acte

- Clair de lune

月亮在西方的天际留下浅浅的白色印记,湖水一般的深蓝扩散到东方的地平线,被象牙色日光照透,晕开了一段渐变的水绿的光带,受着金星的指引,深蓝开始了退潮。

#つづき

- These Are the Days of Our Lives

有什么弄湿了我的脸。意识渐渐从睡眠中上浮,我抬起头,看到他不知是哭是笑、纠结凄惨得要命的表情。至少,可以稍微庆幸一下,我脸上的不是他睡迷糊了流下的口水。

“坂田银时,你这个,大笨蛋。”我还是笑了,伸出手擦去他的眼泪。

“对,我就是笨蛋,”他迅速地管理好表情露出他标志性的笑容,“可你就是喜欢!”

朝阳为他的银发染上金色的闪光,他如同宝石的红瞳坚定地看着我,他带着日神一般的自信从容,断定着我的心意。

没错,如你所言

“我爱你。”

#つづくかもう

- Piano Trio in B flat ‘Archduke’ Op.97: Ⅲ. Andante cantabi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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