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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突然想到个问题。」吃著饭，乔瑟夫开口。坐在他对面的两人挑起了眉毛，似乎是在问：「怎么了？」。而坐在他旁边的瓦姆乌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简单地又夹了一些菜放到他碗中。「喔！3Q！瓦姆乌。」开心地发现瓦姆乌夹了自己想吃的菜过来，乔瑟夫对笑了一下。

「我说，就算结婚这也是重婚吧？！重婚不是犯罪的吗！」在吃饭之中，他终于是想起了这个问题。然而这样的质问，对于另外三人来说也不算是什么问题。

「JOJO，重婚犯罪这个概念，是在去结婚登记上的。」艾希迪西好笑地看著乔瑟夫。现在的他们也看的出来，乔瑟夫也不是真的很拒绝跟他们在一起，只是仍然在一种混乱之中。这也正常，毕竟他从小就是在人类的社会价值观下长大，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再说……

艾希迪西在心中坏笑，这样逗弄他还蛮好玩。

「也就是说只有你重复登记结婚，这才存在犯罪。」艾希迪西摆手，一脸我看你还要说什么的表情。「如果你登记结婚只有一个人，然后跟复数人在一起。单纯就法律上而言，除非你结婚的那个对象要跟你离婚告你，不然嘛……是不会构成什么犯罪问题的。至少在这里是这样。」

「但是这不是很糟糕嘛！？」乔瑟夫不敢相信地说著。「婚姻不是具有神圣性嘛！艾莉娜奶奶说这是要到教堂去发誓的。」

「那是你们基督宗教的规矩吧？」卡兹也说话了。现在形成的是二对一的局面，而唯一的旁观者瓦姆乌，在这时候并不会加入JOJO的阵营。「在我的家乡就没有这种规矩。」

「是呢～在我们一族里头你想怎么在一起就怎么在一起，只要你们之间都同意就没有问题。啊，毕竟族里的那些老家伙们在意的是别的东西呢。」艾希迪西笑著，乔瑟夫总觉得这个笑容有些诡异。「总之，在我们一族所谓的长老们是不会管你们跟谁在一起或者不在一起。跟复数的人也好，跟单一特定对象也好，通通都无所谓。」

「欸……第一次听到啊……所以说你们到底是哪一族的？」乔瑟夫问著，而这一次不管是卡兹或者艾希迪西都没有明确回答。他侧头看著瓦姆乌，开口提问。「瓦姆乌，是这样吗？」他想要跟瓦姆乌进行二次确认，毕竟在乔瑟夫看来也就瓦姆乌不会说谎化。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瓦姆乌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瓦姆乌平静地吃饭，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在我小的时候，就只有卡兹大人跟艾希迪西大人带著我跟桑塔纳而已了。我没有见过其他跟我们一样的人。」

「啊，抱歉。」虽然在这里实在想问桑塔纳是谁，然而乔瑟夫也不会在这时候就直接开口问。看著瓦姆乌的反应，他脑补出了当年他们族里可能发生什么事情。所以卡兹跟艾希迪西他们可能都到了育幼院，然后就在那边一直带著瓦姆乌跟另一个同伴？

他只能这样猜测了。毕竟卡兹他们也才大瓦姆乌两岁……等等，但是这样想想还是不对啊？还是说瓦姆乌小时候丧失了记忆什么的？不然怎么解释卡兹跟艾希迪西都知道族里的习俗，然而瓦姆乌却不知道呢？以人类记事的年龄来说，当时的卡兹他们可能五岁，瓦姆乌三岁？嗯……

「JOJO，你说了那么多就直说吧。」卡兹说话，打断了乔瑟夫的思维。「你想对谁不负责？」

「欸？」乔瑟夫的脑袋里还没有从小卡兹小艾希迪西那里转出来，抬头看到的就是大卡兹非常恐怖的脸。就好像只要他说了他要不负责谁，之后下场就会很惨一样。「等等等等，谁也没说不负责啊。」

「嗯？那你说什么重婚不重婚的做什么呢～JOJO？」艾希迪西笑著，他现在站了起来，直接走到了乔瑟夫的后面。

「艾希迪……唔……」乔瑟夫说话的嘴给堵住了。他们三个人的吻分别有不同的特色，卡兹带著强大的侵略性，瓦姆乌则是温和。然而要说瓦姆乌的亲吻不具有侵略性那也不是，只是没有卡兹那样强烈执著的气息。而艾希迪西的则是富有很多技巧，他会用舌头卷著乔瑟夫的舌头，扫过了口腔内壁，然后轻轻点著咽喉的前端。这吻下来乔瑟夫近乎窒息，被艾希迪西放开后他整个人软的只能靠在瓦姆乌身上。

也就在这时候乔瑟夫明白，他不可能以任何理由来说什么不能重婚不能跟他们在一起。但是这样真的好吗？过去的教育让乔瑟夫有些纠结，他一方面觉得他们说的也没错，另一方面却又想起了艾莉娜奶奶的话语。

OHNO……JOJO该怎么办才好？

他心情复杂地吃著饭。而让他更心情复杂的是，他发现自己似乎也已经接受了这样的设定。跟卡兹他们相处的很愉快，而在他们看来这一切似乎又是这样平常。所以，真的没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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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咪呀？！JOJO！！！」在乔瑟夫心情复杂吃著迟来的午饭时，西撒在另外一头抱著头呐喊。他冲进了浴室，用冷水泼了泼自己的脸。

「冷静冷静西撒。」他告诉自己。「你是齐贝林家的男人，不能因为这样的小事就被打倒。」他搓了搓脸，觉得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糟糕。『首先卡兹说的是他们昨天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但是并没有说他们这个夜晚是怎么过的。所以也很有可能只是JOJO单纯喝醉酒闹了一晚，然后晚起了而已。至于JOJO没有接电话，很有可能只是因为电话刚好给他们接了而已。』

西撒说服了自己。然而即使说服了自己，他也觉得乔瑟夫的这些室友很危险。他没有忘记自己上回看到他们看JOJO的眼神，那绝对是男人带著占有欲以及对著别人宣告所有的眼神。就算昨天晚上没发生什么，迟早有一天他们也会对乔瑟夫下手的。

『好，那么明天约JOJO出来谈一谈。然后看看他要不要换宿舍吧。』西撒下定了决心，握紧了拳头。『就是暂时没办法找到适合的宿舍也可以先住到我这里来……虽然就不能带美丽的小姐回来了…这也没有办法……』

他抱持著这样的决心，隔天一早还特意提早到了教室等待乔瑟夫的到来。然而看到了乔瑟夫走路的怪模怪样，还有瓦姆乌贴著他的方式。

西撒，知道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妈妈咪呀！？！？！？！？？！」

「齐贝林，要上课了你喊什么呢？」教授皱眉地看著西撒，不知道这个助教今天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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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西撒酱你想跟我说什么？」

乔瑟夫好奇地问著。现在的他们身在学校附近的酒吧，之前下课的时候西撒不由分说地拉著他来喝酒，还特别阻止了瓦姆乌跟上来。因为察觉到西撒似乎有话想要对自己说，刚好他的心情也有点复杂，不知道怎么回去面对那三个人，乔瑟夫也就这么让瓦姆乌回去了。看著瓦姆乌点点头就离开，乔瑟夫背著包有点艰难地跟著西撒来到了酒吧。

「JOJO……JOJO……唔喔喔喔喔喔喔喔！！！」如果一开始还安慰自己乔瑟夫走路的方式不对可能是因为玩得太HIGH扭到腰，然而这一路看他走路以及坐下的姿势。西撒彻底放弃了希望，乔瑟夫昨天晚上肯定是被那帮混蛋给得手了。

「怎……怎么了西撒？！」看著西撒突然灌了一大口酒哭著捶桌，乔瑟夫震惊地看著对方，不知道西撒这是怎么了。「你被女孩子甩了嘛？没关系的就告诉JOJO我吧！不过话说回来西撒酱都会被女孩子甩吗？我还以为都是你甩别人呢……」

「你在胡说什么啊笨蛋！？」西撒愤怒地抬头，这时候明明是乔瑟夫的问题比较大，怎么又会牵扯到自己了？「我哪里有甩过女孩子？我只是带给那些美丽小姐一个美好的夜晚，然后大家各自回归生活而已吧。」

「呜哇……好糟糕的发言喔，西撒酱。」

「别说我的问题了。」西撒皱眉，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隐隐作痛。「我说你啊JOJO，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到底怎么了？」

「昨…昨天……呀～讨厌啦西撒酱～怎么问这样的问题？」乔瑟夫开始转移话题。而看到这样子的他，西撒的脸色更是难看。

「不要转移话题！JOJO！老实说到底怎么了？」西撒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乔瑟夫越是这样转移话题，越是代表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这……就……」乔瑟夫有些语塞。这样的事情跟别人讨论总觉得非常不好意思，就算英国人对于性这样的事情也没有说太保守。某些数据统计甚至指出他们是保险套还是A片制作的第一大国。但是这种跟朋友聊自己昨晚的性经历，这对于乔瑟夫来说还是不曾有过的体验。

他犹豫了一阵子，终于是含糊地把事情告诉了西撒。西撒沈默地听著，跟酒保在点了两杯酒。

「喝吧，JOJO。」西撒觉得自己跟乔瑟夫都需要冷静一下，这种状况还是有些出乎他预期。他们沈默地喝著酒，也不知道是第几杯，西撒突然开口说话了。

「JOJO，你真喜欢他们吗？」

「……我不知道……」

乔瑟夫是真的茫然。过往的生活让他基本都是学校与家两点一线，陪著艾莉娜奶奶跟SPW爷爷的时间要比与同学们相处的时间多的多。而且要说是过去，他也不是很喜欢一些人在知道了他跟SPW爷爷的关系之后贴上来的模样。虽说没有经验，他也是能看得出来一些人靠近自己到底是因为真喜欢自己，还是因为自己与SPW集团的创始人认识。跟瓦姆乌他们相处是真的愉快，一起吃饭一起行动，真的很快乐。之前他是没有往性的方面去思考，而在昨天之后他也明白自己并不排斥跟他们发生这样的关系。

但是这样就是喜欢吗？

「这样吧……你想想看好了。」西撒有些无奈，乔瑟夫在感情这事情上没有什么经历。这迷茫的模样，大概也是不知道什么是炮友那种只要快乐就好还是走心的差距。「你对他们……」用上了复数代称，西撒是真的复杂。「对他们的喜欢，是单纯只有肉体上的喜欢呢，还是有别的？」如果是只有肉体上的关系虽然也有点糟糕，但是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也就是说，除了肉体上的关系，你喜欢跟他们在一起的感觉吗？」

「这不是当然的吗？」出乎西撒意料之外的，乔瑟夫这次回答的倒是很快。「西撒酱，我又不是跟他们第一次见面就啊…那啥……如果真讨厌那几个家伙，我早就想办法搬出来了。」

这是个大实话。如果乔瑟夫不喜欢跟他们的相处，虽然有时候并不想要麻烦SPW爷爷，然而就是不麻烦他也是有别的方法可以搬出去。就是因为喜欢跟他们的相处，所以才会一直待在那个宿舍。

「嗯……但是这个喜欢是怎么个喜欢呢？」西撒不死心地追问。「比方说呢，你看到他们跟别的妹子亲吻之类的，你会介意吗？」这是个最直观的问题，是否会在意他们跟别人这样相处，就是一个探求心意的关键。

乔瑟夫想了一下，如果瓦姆乌交上了女朋友，每天送她上下课。他趴了下来不说话，内心却是无比的震惊。他很清楚地认知到，这并不是因为好朋友被抢走的那种感觉。因为比如说好朋友吧，西撒跟斯摩基绝对是好朋友。然而如果他们有了要好的女朋友，乔瑟夫绝对是祝福他们，希望他们能够幸福。然而瓦姆乌他们的话……怎么想都很讨厌啊。

他并不想要看到瓦姆乌，艾希迪西或者卡兹交上女朋友。当然如果他们真交上了那也是祝福他们吧，只是他是真不想要看到这画面。

在酒精的作用下，乔瑟夫暂时忘却了所有过往所受到的教育跟社会观念的约束。他直面了自己的内心，而他也必须承认，这样的画面光想就让人讨厌。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晚上那事情才产生了质的变化，还是在很早以前其实也就有那么一些迹象了。然而去追寻起源什么的其实也没有必要，只要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不是喜欢，是不是想要回应他们也就足够了。

「JOJO……」西撒无奈，看乔瑟夫这个样子他也已经什么都明白了。他拍了拍乔瑟夫，如果这就是JOJO的决定的话他也不会多说什么。「如果他们对你不好，我就用波纹攻击他们！让他们看看我的必杀泡沫阵！」

「哈哈，谢谢你啊西撒酱。」乔瑟夫的头晕呼呼地，在想明白以后他的心情也放松下来。而放松下来之后，酒的后劲也上来了。他拿起了手机，光是看这手机的画面都出现了重影。他打了个电话，嘟嘟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出来。

「JOJO？」

「瓦姆乌，我在学校附近的酒吧。你来带我回去吧。」他想回去了。

「好。」瓦姆乌说著，挂断了电话。

西撒的酒量要比乔瑟夫好上不少，他复杂地看著JOJO才没有打电话多久，那个高大的身影就直接出现了。这很明显就是一早就待在附近，只是等著乔瑟夫给电话而已。而如果JOJO没给电话，西撒也毫不怀疑在JOJO喝趴下后，瓦姆乌也会出现带他走。

「JOJO我就带走了。」瓦姆乌说著，礼貌地在桌上放了足够他俩喝的酒钱。西撒看著JOJO这时候就已经不停跟瓦姆乌撒娇了，大概是想通了大概也因为酒精，这撒娇的劲他都看不下去了。而瓦姆乌还都是好好好的答应了，直接背著闹腾的乔瑟夫这么往外走。

「哈……」西撒无奈，然而这时候也只能祝福自己的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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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西撒所猜测的一样。瓦姆乌在JOJO被西撒带走后，直接打了个电话回去跟卡兹他们报备了一下就跟了上来。他也不是一路跟著他们，而是顺便拐弯去买了一些东西。反正作为究极生物他们的听力很好，并不需要一直跟著才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瓦姆乌并不是因为想要偷听他们说话才跟了上去。毕竟昨天才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也实在不放心乔瑟夫这么去跟人喝酒。艾希迪西昨天在乔瑟夫睡著以后也跟他们说了自己调查的结果，他们之前是知道有这么一帮人盯上了乔瑟夫，而如今看来这些人的背后似乎有个庞大的组织。在不知道他们准确目的之前，瓦姆乌他们不可能就放乔瑟夫单独出去跟人喝酒。

瓦姆乌背著乔瑟夫在回宿舍的路上走著，而JOJO也许是喝了酒，虽然有时候说胡话但是总体还是乖乖的。在靠近了宿舍的时候，瓦姆乌突然听见乔瑟夫在他的耳边小小声地说了。

「瓦姆乌，喜欢瓦姆乌。」

「JOJO？你再说一次？」这句喜欢来得太突然，虽然确实听见了，瓦姆乌还是想要再听一次。

「啊！说了一次JOJO就不会再说了！」然而乔瑟夫却是不肯再说，就像是要遮盖不好意思一样，他开始在瓦姆乌耳边呼呼地吹气。「看我风的流法～呼呼～呼呼！」

「哈哈哈哈哈。」瓦姆乌笑著，任由乔瑟夫在他耳边吹气胡闹，将他带回了宿舍。

「怎么？在外头喝醉了？」艾希迪西看了看乔瑟夫，直接回厨房去煮了解酒的茶来。卡兹没说什么话，非常优秀的听力让他们在宿舍里就听到了乔瑟夫对瓦姆乌说的喜欢。至于对他们的，这大可不必现在说，之后在床上逼出来就好。

瓦姆乌点点头，轻轻地将乔瑟夫放在了椅子上。他打算去弄点热毛巾来给乔瑟夫洗洗脸，然而等他回来发现这迟来的酒疯已经闹了起来。

「嘿嘿！艾希迪西！看我热之流法～哈！」乔瑟夫一边挥舞著之前他买来的暖宝宝，突然贴在了艾希迪西裸露出来的手上。然后又拿起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对著卡兹晃呀晃。

「哈！光之流法！」

「这小子……」卡兹皱起眉头，他倒是没想到喝醉了的乔瑟夫会这样闹。

「不，我是觉得他是不是想起了什么？」艾希迪西倒是没怎么在意乔瑟夫的闹腾，摸著下巴沈思著。

「不可能。」卡兹直接否定了这个猜测。他走上前去把乔瑟夫的手机夺了下来，把人给按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就算是在这家伙小时候，我们都没有在他面前使用过流法。大概就是碰巧而已。」

「是吗？这碰巧也真是……」艾希迪西有些无语，这种刚好对上每一个人流法的玩闹，也实在太过巧合了。然而要说这不是巧合似乎也不对，毕竟他想了想，他们确实没有在乔瑟夫面前用过什么流法。

「坏孩子要接受惩罚。」卡兹没有再针对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说，他只是把乔瑟夫按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后，就开始拍打起他的屁股。

而在这之后，当然也就不只是拍打屁股而已了。隔天的乔瑟夫，非常艰难地在瓦姆乌的帮助下到堂上课。虽然卡兹说过他可以请假，然而为了之后几天都能顺利行走，乔瑟夫拒绝了这充满诱惑的想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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