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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來得正是時候

[db:作者] 2025-07-17 06:09 5hhhhh 8760 ℃

碰!

「啊──這是!」

刺耳的槍聲響起,隨後是劇烈的慘叫與哀號,淒厲無比。

黑影中掙扎的身軀扭動著,自那個方才似乎遭受槍傷的傷口上,冒出陣陣白煙,傷口也隨著白煙擴大,那樣的傷口,像是點燃著星火,點點紅花向外擴散,直到那扭動的身軀,再也無聲息,化做灰燼為止。

「唉──你那個可以收起來了。」

原本就佇立在黑影另一頭的身影嘆了口氣,轉過頭向著角落的嬌小身影發號司令,那道黑影走向偌大的窗邊,在滿月的照映下,才終於看清那一頭耀眼的金色長髮,還有堅毅的翠綠雙眼,他走向角落那嬌小的身影旁蹲下身,接過了小手上的東西,那是幾枚刻畫著符咒的子彈。

將那些沒派上用場的子彈收納完畢後,金髮男子一手提起了皮箱,一手抱起了在旁的人,走出了氣氛詭譎的建築物,兩人完全袒露在月光的照射下。

這才稍微看清,那嬌小的身影是有著黑髮黑瞳的女孩,身上那件有著雪白毛邊的披風,還有在夜裡仍閃爍著光的短靴,都看得出是質地良好的上等之物,若不是在這夜,這幾乎無活物尚存的空間出現,誰都會覺得,那絕對是哪戶好人家受寵的千金。

咕嚕──

在男子懷中的女孩,肚子隱約發出了聲響,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有些突兀,女孩因此害羞地縮起了身子。

「哈、哈,抱歉讓勇利餓著了吧……也不知道那傢伙等那麼久才出現。」

懷中的孩子並沒有講話,只是更是縮起了身子,在寬厚的胸膛裡搖了搖頭。抱著她的男子低下了頭,用臉頰磨蹭著那透紅圓潤的臉頰,才又接著說道。

「等等就回去吃東西了,這次任務的酬金不錯,勇利要吃蘋果派嗎?」

沒有哪個年幼的孩子,能抗拒那種香甜的食物,原本埋在胸懷裡的小臉立刻抬了起來,黑色的眸子在月色下閃閃發光。

翠綠的眸子也噙滿笑意,在他眼底,映照的是十多年前比現在更為死寂的夜,在飽受摧殘而傾頹的村落內,偶然尋得的幼小生命,不同的時空,同樣的月光,像黑珍珠一般的眸子同樣閃爍。

***

那是個正處於隆冬,下著大雪的日子,在人類所居住的城鎮也好,村落也罷,無一不緊閉著門扉,鎖住那一室暖意,也隔絕了那些在外頭的死寂。

只要拉上窗簾,關上窗戶,即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那些在外頭的真相與現實。人類就是如此怯弱又無能的生物。

維克托百般無聊地想著,他正以蝙蝠的姿態,振翅在無盡的黑夜中,想到此,便打了個呵欠。剛結束百年長眠的他,還正在重新活動筋骨,也一面尋找著符合胃口的上等美食。

已經存在於這世界千年已久,被用「吸血鬼」這樣的概念來稱呼,維克托總覺得過於草率,比起這樣有著固定想像的稱謂,「他」的存在更像是自然的一部分,於是他想著,飛行著,讓自己的溫度與身姿,與狂暴的風雪融為一體,最終他隨著雪花,停泊在一戶人家的窗戶前。

窗簾的縫隙,正透出隱隱的微光,當然,維克托所感受到的並非僅止於此,某種香甜的氣息,那種鮮紅色的,溫熱並且富有生命氣息的液體,正在某個活物身上的血管流竄著,這樣的芳香,也跟著那些光,自窗簾的縫隙流洩而出。

咚、咚、咚……

什麼聲音自窗戶的另一側傳來,原本正縮在火爐旁椅子上喝著熱牛奶的勇利,縮了縮身子,轉頭看向了窗戶。

起初以為是落雪輕拍在玻璃上的聲響,隨後才又真的確認,確實有什麼東西正在碰撞著窗戶。其實尤里分明再三強調過,絕對不要在不清楚來者的狀態下打開門,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你「邀請」進門的是什麼東西。

咚、咚、咚……

聲音依舊持續著,年幼的孩子總經不起好奇心,咚的一聲跳下了椅子,輕踏著小巧的腳步來到了窗邊。

『尤里說的是門不是窗戶呀──』

勇利天真地想著。

她掀開了窗簾,隔著玻璃看著窗外,外頭的是線索即,除了房間內燭光所能映照,在窗前的白雪外,即是一片無盡的黑夜。

咚、咚!

有什麼白色的物體,正拍打著翅膀,輕碰著窗戶。

「是小鳥嗎?」

勇利歪著頭,想著在這大雪天裡,果然有著來不及回家的鳥吧!

稚嫩的手輕碰上窗戶時,外頭的生物更為激烈地拍動著翅膀,在窗戶才推開時,即夾帶著雪花,飛入了溫暖的寢室內。

「哇!」

勇利驚叫著,但音量不大,很識相地在這樣的夜裡壓低了聲音。一隻雪白的生物,在房內飛舞著,勇利根本無法看清飛進房內的生物。

大概在房間內飛舞了幾圈後,那隻白色的生物才終於停了下,牠在火爐前拍打著翅膀,最後降落在火爐旁,放著才溫過還有著些許溫熱的牛奶旁。

勇利這才發現,白色生物身上覆蓋著的並非羽毛,而是銀白色的毛皮,看上去莫約手掌大的生物,圓呼呼地,有著尖尖的耳朵,翹翹的鼻子,屬於皮膚的部分,是淡淡的紫粉色,並且隱約發散著舒服的光,那雙在皮毛間的湛藍雙眼,其中一隻眼睛,被略長的白毛遮掩,露出的眸子則像藍色的寶石一般閃閃發光,正一眨一眨,正看著自己。

「是蝙蝠?」

明明是自問自答,但那隻生物似乎聽得懂似地,又展開了翅膀,看起來似乎有些愉悅,彷彿為了勇利答對了自己的身分而開心著。

勇利小心翼翼地向矮桌靠近,深怕那隻蝙蝠會因為自己的接近再次飛起,但意外的是,白蝙蝠似乎知道勇利對自己無害,睜著大眼,彷彿正在微笑,就這樣看著眼前的女孩輕手輕腳地向自己前進。

「白色的……蝙蝠耶。」

看著眼前毛茸茸的生物,勇利忍不住向前伸出了手,看著藍色的眼睛眨呀眨,時而歪頭似乎對於自己的動作感到好奇,並沒有恐懼或是攻擊性,勇利便輕輕地將手湊近了那毛茸茸的小生物。

只見稚嫩的雙手才剛靠近,銀白色的小蝙蝠即主動蹭了上去,似乎是真的在外頭受凍了許久,可望藉此來獲得更多的溫度。

「哈……這樣好癢呀──」

勇利忍不住笑出聲,一邊笑著,一邊將另一隻手輕輕覆蓋在白色的毛皮上,小心地撫摸著,而小白蝙蝠似乎也很享受這樣的撫摸,正放鬆著身子,感受小手在自己身上不輕不重的摩擦,一面抖著耳朵,抽著鼻子,最後以臉頰磨蹭著勇利的手掌心作為回應。

「小蝙蝠先生會餓嗎?」

一面問著,一面抱起了小蝙蝠往一旁的椅子坐下,毛絨絨的小動物,就這樣溫順地在女孩的掌心上,靜靜地看著女孩圓潤的側顏,還有正在張羅著什麼的一舉一動。

勇利拿起了原本披掛在椅子上的刺繡披肩,輕輕地給白蝙蝠包裹上,她真的覺得在掌心的小動物冷壞了,只見小白蝙蝠蹭了蹭柔軟的披肩,這樣似乎讓牠很舒適,於是整個身子更是放鬆了下來,稚嫩的輕笑聲自頭頂傳來,裝盛著半杯乳白色的液體的杯子就湊近自己嘴邊。

維克托挺起身子,粉色的鼻間嗅了嗅,確定了裡頭的液體果然是牛奶沒錯,感受得到抱著自己的孩子那發自內心的盛情,他也就順勢啜飲了起來,而心底卻一面想著。

『啊、啊,我想喝的可不是這個東西,雖然……有可愛淑女服務的牛奶,也是很好喝的。』

藍色的眸子向上頭看去,稚嫩的臉蛋還未脫去圓潤感,在爐火的映照下,像是顆紅通通的小蘋果。

有什麼熟悉的暖意,又湧上了心頭。

好像看透了什麼,那雙在白毛間的藍色雙眼,露出了某種惆悵,卻又有幾分欣慰。

「蝙蝠先生還餓嗎?」

維克托被披肩包裹,再被勇利抱著,他覺得自己此時就像是被懷抱在強褓中的嬰兒,面對抱著他的孩子是如此欣喜,他配合地搖了搖頭,順勢讓那孩子將自己抱向另一頭矮櫃上的竹籃。

竹籃裡鋪著軟墊,墊子上有一隻咖啡色的小狗玩偶,維克托看著女孩一手拿起了小狗玩偶,還對著它說「小維今天跟新朋友一起睡吧?」,隨後自己便被放進了竹籃內的玩偶旁,然後一面將本來覆蓋在玩偶上的小毛毯蓋上,還順手拍了拍在毛毯下那毛茸茸的身軀。

「要乖乖睡覺喔!」

一面說著,還一面在蝙蝠的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女孩吹熄了照亮室內的燭火,僅剩火爐的紅光在昏暗中獨自閃爍,整個室內回歸到某種寧靜。

好一陣子,另一頭床鋪上的身影,已經發出了酣睡聲,白色的蝙蝠鑽出了原先覆蓋自己的毯子,飛向了床鋪,在爐火的映照下,原本應該是蝙蝠上下飛動的影子,竟是一個看上去有些高䠷的人影。

那是一位有著銀色長髮的成年男子,其中一側的臉,被略長的瀏海遮去了半邊,湛藍色的眼睛,跟剛才的白蝙蝠如出一轍,他伸手拿下了在自己肩膀上的毯子,那是剛才女孩為他蓋上的,他拿著毯子端詳了一陣,看了看已經熟睡在床上的身影,又轉向另一側的小竹籃,而後轉過了身,將毯子蓋回了竹籃中的小狗布偶上。

看著自己的傑作,也看著熟睡在床上的人兒,那名男子露出了微笑,微笑間還露出了兩顆尖銳的犬齒。

「好餓呀……沒想到這次醒來的第一餐居然是——牛奶嗎?」

男子思考著,他正想著雖然第一餐並不是預期的甜美鮮血,但不知道是否伴隨著熟悉靈魂、甜美女孩兒的香氣,對於他來說,應該食無滋味的鮮血竟香甜了起來。

不過人類的食物,並無法抑制他的飢餓,尤其是沉睡百年,存在千年之久的古老種族始祖;他需要的是,少數人類才會擁有,年輕並且甜美芳香,有著純粹靈魂的……溫熱血液,彷彿要在這樣的儀式裡,藉由他人的血液溫度,才能夠復甦他們冰冷的四肢百骸。

他的身影來到的床鋪邊,坐上床鋪時,無聲無息,甚至不見床鋪有一絲凹陷。

「謝謝你的早餐,My fair lady──」

男子彎下身時,幾縷銀色的毛髮輕輕掃蕩在圓潤的臉頰上,垂落在床鋪上,當尖銳的獠牙輕碰上纖瘦的頸子時,一陣暖流,伴隨著腦海裡模糊的影像自心底浮現,那是一雙漆黑的眸子,在燈火的照耀下,閃耀如星的畫面。

碰!

原本關閉的房門被開啟,男子抬起頭,來自房門口,槍管漆黑的口子正對著他;但他並不驚訝,更沒有憤怒或是畏懼,反而勾起了一抹微笑。

「你明知道那東西對我沒用的。」

男子說著,但是站在門口的人影不為所動。

「得了吧,尤里?」

被喚起了名字,原本佇立在門口的人,似乎出現了一絲動搖。

好一陣子,原先在門口的人才終於收起了槍,踏進了房內,爐火照映在那張清秀但不失穩重的臉龐,還有那雙深邃的翠綠色雙眸。

「死老頭,你可終於睡醒了?現在是打算吃早餐?」

「唉呀,尤里的招呼真是太親切了,早餐?剛剛應該算是吃過了?」

尤里看了看熟睡在床鋪上的勇利,胸口平穩的起伏著,頸子也仍舊白皙,看不出一絲痕跡,又轉頭看了看在矮桌上的空杯子,才又聳了聳肩。

「……你要是做得太過火,就算是你、維克托.尼基福羅夫,我也不會饒恕。」

維克托聽聞也只是眨了眨眼,聳了聳肩,隨後才說道。

「小尤里現在倒是挺有架式的呢──」

「還不是因為你一睡就睡了他媽三百九十六年又七個月!」

這回維克托張大了眼,眼底還帶有著幾分興喜。

「原來我睡了這麼久呀!」

尤里看著維克托那副只差沒站起來給自己拍手的神情,手又不自覺向腰間的槍探去,就算明知槍管內的子彈,對維克托這種存在數千年,堪稱當今血族的始祖之一、帝王般的存在,根本毫無作用,大概比蚊子叮咬還無所感,但就是相當想扣下板機,以表心頭的那陣鬱悶。

「你這一睡已經睡出了天下大亂了好嘛!」

那是尤里極力壓抑音量的怒吼,而此時在維克托身旁睡著的身影,稍稍地扭動了下,但隨後又發出了細微的酣睡聲。

越是古老的血族,越是清楚人類與自己之間的界線,抱持著對於萬物,包含人類的尊重、包容之心存在著,存在千年的他們,並不需要鮮血賴以為生,更不畏懼陽光及銀子彈,還有根本為無稽之談的木樁、大蒜、十字架,那種藐視人類,貪婪地為獲取鮮血而掠奪人類生命的,實為整個血族中的劣等種,人類口中聞之色變的吸血鬼,像尤里這樣的吸血鬼獵人接受委託在剷除的,即為這類存在。

然而,通常的狀態下,所謂吸血鬼,會因為畏懼著血族之王的存在,收斂著那些貪婪又放蕩不羈的行為,反之,少了維克托這樣的存在,這些血族中的低劣種,即會將獠牙伸向人類的社會,破壞了原先的平衡。

聽著尤里的怒吼,維克托並沒有被這樣以下犯上般的語氣及反應惹怒,臉上的神情是幾分懷念與欣慰,他的目光又轉向床鋪上熟睡的面孔,手指撥弄著散落在圓潤臉頰上的黑髮。

「老實說我還以為你早就發現到了。」

乍聽之下意味不明的話語,尤里愣了一下後隨即會意。

「唉……該說,你來的正是時候嗎?」

原本熟睡下的勇利,在隱約傳來的對話聲中稍稍地從夢境轉醒,她微微地睜開雙眼,隱約看到一個高壯的成年男子,銀白色的長髮覆蓋在寬厚的肩膀上……勇利眨了眨眼,隨後又在下一波沉重的睡意息來後閉上眼。

然而,她卻在下一刻想到什麼似地,猛然睜開了雙眼,整個人彈跳起,呆坐在床鋪上,彷彿經歷了什麼大事般緊張地在房內東張西望著,整個房間跟睡前一樣,沒太大的變化,僅有尤里站在門邊。

看著那雙澄澈地黑色眸子充滿疑惑地看著自己,尤里也只是淡淡地說道。

「夜還很長,幫你加個柴火。」

勇利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卻發現有什麼東西,毛茸茸地在手邊騷動著。

「疑?」

低頭一看,那隻剛才應該要乖乖睡在竹籃的小白蝙蝠,不知何時鑽到了自己的身邊,此時正在枕邊,抬頭淚眼汪汪狀似無辜地看著自己。

想到了什麼,又抬頭看著尤里,因為緊張而有點結巴地說著。

「因為牠在外面,看起來很冷,所以……」

「唉……」

看著尤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轉身走向房間的矮櫃上的竹籃,拿起了在上頭的小毛毯,輕輕向勇利拋去。

「早點睡,下雪的夜太冷,不要再隨便開門開窗了。」

語畢,便轉身關上了房門離去。

勇利短暫的無法從尤里有別於常的反應中回神,轉頭看向了在一旁的白蝙蝠。

「蝙蝠先生想一起睡嗎?」

聽聞稚嫩的聲音溫柔詢問,只見毛茸茸的腦袋火速地點了好幾下,見此,勇利又綻開了笑容,抱起了白蝙蝠,開心地哼著大概是搖籃曲的小調,隨後才又將蝙蝠放在了枕頭旁,並且又再次蓋上了那張被尤里丟給自己的小毯子。

「要乖乖睡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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