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的心情不錯。

　　今天是他的生日，如同往年般，今年也是走在路上，遇到他、記得他生日的居民都會給予他祝福。

　　只是這份好心情在他踏進家門後就立刻跌落谷底。

　　──莎士比亞坐在沙發上，吃著不曉得哪弄來的蛋糕。

　　明明還是白天，為什麼眼前的惡魔沒有出門啊……

　　「你的表情好像很不樂見我在這呢。」舔了舔沾滿叉子上的奶油，莎士比亞瞇起眼，「我聽到了唷，你是哼著歌回來的，肯定有發生了什麼好事吧？」

　　「呃……算是吧。」

　　「讓我猜猜──是不是誰家可愛的小女孩跟你討抱抱、甚至說長大要跟你結婚？」

　　「不，才沒有這回事，你不要亂猜。」路易斯嘆口氣，脫下外套掛好後瞧了男人一眼，「你有出門嗎？」

　　家裡沒有那種蛋糕，應該是對方跑出去買的吧？畢竟他不覺得這個惡魔會親自下廚做一個蛋糕來吃。

　　這幾天惡魔似乎在忙什麼，並沒有天天夜襲他，也沒有在晚上出去。早上出門前他還偷看了客房一下，難得莎士比亞縮在被窩內睡得安穩，真是不可思議。

　　「有啊，處理一些事，然後提早回來了。」

　　「為什麼？」

　　「因為聽到很有趣的事。」將手上那盤蛋糕吃完後，莎士比亞放下盤子，微笑看著一臉困惑的路易斯：「聽說你今天生日？那我當然要提早回來等你啊。」

　　這句話讓路易斯背脊一涼，反射性地後退好幾步，「等、等等你怎麼知道的？！」

　　「不用我特意打探，這邊的居民們就會很自然地說出來了呢，更別說現在我是你的房客，他們更容易在跟我的對話中順口問我知不知道。」他站起身，看著表情相當驚慌的男子，「好了，既然今天你生日，那就說說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吧處男。」

　　「欸？不、不用特別送我什麼生日禮物……」一定有問題，這傢伙才沒這麼好心！

　　「哦呀難得有惡魔願意送你禮物呢，你就當作許願嘛，什麼都可以喔。」

　　「那、要你離我遠點不要強迫我跟你上床呢？」

　　「駁回。」

　　「我就知道才不是什麼都可以……那你還是不用費心送我禮物好了。」

　　而且這樣給他一種好像自己跟惡魔締結契約了的錯覺。再退一步來講，他也不認為莎士比亞會好心送他一個願望，肯定要付出什麼代價吧。

　　「這樣啊你無法抉擇，那我給你個好建議吧。」似乎打從一開始就沒有要聽路易斯拒絕的莎士比亞自顧自地說下去，「送你的禮物就決定是滿足你心中想對小女孩出手的慾望。我會變成小女孩的模樣，今天一整天可以讓你盡情發洩。」

　　「我才沒有那種慾望！！」路易斯拔高音量、近乎尖叫出聲，同時一口氣後退，直到背撞上牆壁才停下。

　　「我說有就是有。」莎士比亞緩緩走向想逃但不曉得該逃去哪的人，一邊走一邊變成了一個穿著連身洋裝、相當可愛的小女孩，「差點忘記說了，服裝可以指定。」

　　「不要擅自認定我會接受這個禮物啊！」或許是情緒短時間太過波動的關係，路易斯顯得有些疲憊。

　　「我這樣不可愛嗎？」

　　「欸？可愛是可愛，但問題不是那個……」

　　他得承認，莎士比亞變成的女童確實可愛──不過他的理智很清楚，眼前這個孩童骨子裡其實是一個活了不知道多久、平時總用中年男性外表隨意與人發生關係的惡魔。

　　「喔對我現在啊，沒穿內褲。」語畢，他雙手捏起裙襬，開始慢慢往上提高。

　　而路易斯愣了幾秒後，迅速地拿下旁邊衣架上的外套、蹲下身遮住女孩的下半身：「你不要突然做奇怪的事情！」

　　「呵呵，你的臉好紅啊，聽到我那樣說就興奮了嗎？」祖母綠般的雙眸瞇成一線，他很感興趣地看著臉紅到不能再紅的路易斯。果然這種純情男性的反應最好玩了呢。

　　「我才沒有興奮！」

　　「真的？那脫褲子讓我檢查看看？」

　　「不要！為什麼我生日這天還要脫褲子給別人看啊？！」

　　「真見外的說法，我們都看過彼此裸體好多次了，哪算『別人』。」

　　「怎樣都好，你快變回來不要再用小女孩的模樣說那些話了……」路易斯很明白自己辯不贏惡魔，就算真的想一一反駁，也只是白費力氣。

　　「路易斯，你就是這樣才會到這個年紀還是單身喔。」

　　「我會單身是因為我把我的人生都獻給主了、也沒打算要找對象了好嗎，不要亂扯。」

　　莎士比亞看似無奈地嘆了口氣，無視眼前的神父方才提出的抗議，聳聳肩：「好吧多給你個選擇──平常你看習慣的我的模樣。」

　　「意思就是在男人和小女孩之間選嗎？」

　　「沒錯。真是的，用膝蓋想就知道普通男性連選都不用選，一定會挑可愛的小女孩的嘛！」

　　「所以我為什麼要選啊？我可以不要選直接放棄嗎？」認真來說他兩個都不想要，只想安穩地過日子。

　　「不・行，你放棄不選的話我就直接用小女孩的小穴強姦你。」

　　「就說了不要用這個模樣說那些兒童不宜的話啊！」

　　路易斯很明白在對話過程中，自己連耳根子都已紅得火燙，不可能沒被一直盯著他看的惡魔發現。啊啊真是夠了，為什麼他生日要受到這種待遇啊……

　　或許是稍微厭倦了，莎士比亞後退幾步，慢慢變回原本的中年男性模樣，「好了選吧，我沒多少耐性了。」

　　「……現在這樣就好。」他真的兩個都不想選，但心中的道德感告訴他不管如何都要迴避讓他離崩潰遠一些的那邊。

　　「確定？如果要緊度的話，小女孩也很緊喔？」

　　「那不是重點……」

　　蹲太久加上精神上的各種衝擊，導致路易斯有點疲憊地站起身，將外套掛回原處。

　　「嘛算了，今天就去我房間吧距離比較短。反正不管去誰的房間，最後都是你負責清理。」莎士比亞補充完後，接著像是想起什麼般，恍然大悟地看著很想回嘴卻又因為很累懶得管的男子。

　　「……我的臉上有什麼嗎？」那傳遞過來的視線讓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沒，想起了一件事。」

　　「什麼，完全不懂你在說──」

　　「生日快樂，給你嚐嚐我們那邊很難買到的糖。」他不知何時拿出了一顆糖，二話不說就趁勢塞入了路易斯的嘴中。

　　事情來得太突然，路易斯來不及反應。當他意識到的時候，所謂的糖已經放在他的舌根，瞬間身體反射性地進行吞嚥，小小的糖輕輕鬆鬆地滑入食道。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路易斯緊張地想進行催吐，雙手卻被男人捉住無法掙脫。

　　「哦呀哦呀，可不能隨便吐出來啊，我說過了這很難買到。」莎士比亞的嘴角微微揚起，觀察著眼前的人努力想掙脫的畫面，「放棄吧，那東西很小，一下子就融化了喔。」

　　「唔……哪有這麼快融化的糖果，到底是什麼東西……」

　　「媚藥。」

　　「你又給我吃媚藥？！」一聽到關鍵字，他的腦中立刻浮現過往的記憶，甚至覺得身體慢慢熱起來了。

　　「這次不一樣，是客制化的。」察覺藥效已經開始運作了，莎士比亞刻意放手，轉而將手往下滑，在路易斯微微鼓起的褲襠上輕碰，「對方聽了我描述的情況後，就針對你這個意志力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強大的人類配了藥，基本上你這次是沒辦法反抗。」

　　「你在、說什麼？」

　　「嘛，話句話說你就算想反抗，身體也不會聽話的──即便我真的要用小女孩的模樣跟你做也是一樣的唷？」

　　路易斯愣了下，發現莎士比亞打從一開始就想強迫他跟小女孩做愛，想要快點逃跑，卻發現身體不聽使喚，只能被拖向惡魔定居的客房。

　◆

　　「我也不求你能在今天完全墮落，畢竟你這處男比較麻煩的只有極度想反抗這點，讓你無法反抗的話你性能力再怎麼強也沒什麼威脅性了。」讓路易斯在床上坐好後，莎士比亞再次變成了女童的模樣，也跟著爬上了床，「機會難得，除了服裝以外，還可以讓你指定各種要求。」

　　「住手……別做這種事……」看著坐在自己旁邊還貼得很近的女孩，路易斯想阻止那小小的手解開他的褲頭，但身體完全動彈不得。

　　「不做的話，這藥效不會解除喔？你覺得你的身體可以發情很久都不舒緩？」順利掏出那完全勃起的分身，莎士比亞乾脆調整位置、趴在路易斯的大腿之間，輕輕舔著性器的前端，「真可愛，才舔一下就很受不了的樣子呢。」

　　不給對方任何說話的空間，他開始撫摸著莖身，小小的舌尖努力地上下舔著，偶爾甚至張嘴含住龜頭，吸吮的同時用舌頭挑逗著馬眼。

　　藥效加上莎士比亞的口淫技術，讓路易斯吐出了斷斷續續的呻吟。或許多多少少也因為盯著這意外色情的畫面看的關係吧，他很想轉頭，只是現在什麼都辦不到，唯一能做的僅有用殘餘的理智不斷告訴自己，他才不是戀童癖。

　　下一秒，湧上腦子的激烈快感讓路易斯的思考中斷、一片空白。

　　無法思考，可是他很清楚，他射精了──在那個『小女孩』的嘴裡。

　　待嘴中的性器完全發洩後，把精液吞下的莎士比亞才鬆口，手指抹了抹沾到唇邊的白濁：「唔……真搞不懂你為什麼精液都這麼濃。」

　　「嗚……威廉……夠了，快住手……」

　　「我怎麼可能會住手呢，先別提你的肉棒還很有精神，我這個『身體』還沒滿足呢。」

　　「什、麼？」還有點恍惚的路易斯不能理解莎士比亞在說什麼，看著對方爬起來，緩緩地拉高了裙擺。

　　「給你看就知道了，現在『小穴』也很濕呢。」明白現在路易斯沒辦法逃避邊轉頭不看，他空出一手掰開陰唇，將濕漉漉的淡粉花穴給路易斯看個仔細，「哦呀，忘了你沒看過女人的身體。我很仁慈對吧？這就是幼女的發情小穴喔，不是每個男人都能看到的。」

　　「咦、欸……不、不是，我沒有要看……」雖是這樣說，但雙眼完全無法從那白淨的女性下體移開。這藥效到底該怎麼解除才好。路易斯煩惱著，同時也意識到因為眼前的衝擊畫面，身體開始本能地渴望交合。

　　「呵呵，是嗎，你想要插進來看看對吧？幼女的小穴可是很期待你的肉棒插進來呢，好想要精液灌入深處、本能地想要交媾到懷孕喔。」

　　「你、你才不會懷孕吧……」

　　「誰知道呢。」他刻意給予了曖昧不清的回答，接著坐在路易斯的腿上，用下體蹭著那仍勃起的分身，同時將身上的連身裙給脫掉。

　　「等、你在做什麼？！」眼前的小女孩無預警脫下唯一的衣服變成全裸，連閉上眼睛都辦不到的路易斯簡直嚇傻了。

　　「這種裙子太礙事了，你會看不到過程。」

　　「我沒有想看！快穿上衣服！」

　　「嘖，你果然是做愛時偏好不脫衣服派對吧。」莎士比亞瞇起眼，沒好氣地說道，「難得可以看到幼女尚未發育完全的胸部，不多看一些？你看啊小女孩的乳頭也會興奮得挺起來唷。」

　　「威廉你別鬧了！」

　　「別那麼大聲我聽得到。」無預警被吼了一聲，他反擊般地捏了捏路易斯的臉頰，「不過你還真有精神，明明藥是針對你調製的，你應該會因為性慾和剛才口交的快感導致理智慢慢歸零……」

　　說起來已經習慣維持著最低限的理智來與惡魔對話了呢。路易斯哭笑不得，接著注意到莎士比亞似乎正乖乖變化出一套衣服來穿……

　　不，他錯了。

　　「威廉，你為什麼要穿修女的衣服？」他忍不住問出口，顯得非常無力。

　　小女孩穿上了修女服──只有上半身，胸部以下仍是裸露的狀態。

　　「別的衣服你大概又會抱怨一大堆，就挑這個了。」處理好衣服的問題後，莎士比亞微微抬起下身，一手扶著炙熱的肉棒，讓龜頭貼著穴口，「怎樣，真的是濕的對吧？你這裡看起來很期待插進幼女的小穴呢。」

　　「不、不是……」路易斯想要辯解，可是媚藥導致他現在這樣說什麼都是沒用的，「那個、不可能插得進去吧，會受傷的。」

　　話才說完，注意到那張可愛的臉笑得燦爛後，他馬上想起這招沒用。

　　「你覺得平常男性模樣的我都可以隨時被任何一個男人插入當女人幹了，現在這模樣還會無法讓你順利插進來甚至受傷了嗎？」他輕輕地下壓身體，前端明顯進入了濕熱又窄小的花穴，「──我可是惡魔啊，身體跟人類完全不一樣。」

　　像是為了證明這點，莎士比亞一口氣往下坐，讓路易斯的分身完全插了進去。

　　肉棒被肉壁緊緊包覆住的瞬間，路易斯因為這前所未有的感觸而忍不住叫出聲來。

　　「哦呀？該不會舒服到差點直接射精了？」看著不知所措的男子，他舔了舔嘴，抓著對方的手就往自己的下腹部摸去，「吶，你現在感覺如何？肉棒插在小女孩的體內唷……」

　　「拔、快拔出來……」

　　「要拔出來可以啊，但不是現在，至少等你藥效過了再說。」

　　路易斯來不及問所謂的藥效是多久，莎士比亞就立刻擺動起了腰。劇烈的快感一陣陣地衝擊著腦袋，使得他快無法正常思考了。

　　「哈啊、不要這樣……唔！」

　　「哪樣？幼女的小穴很舒服不是嗎？濕濕黏黏又很緊，雖然由我來說很奇怪，但這比幹男人還棒對吧？」看著即便努力忍耐，但臉和雙眼早已染上情慾的路易斯，莎士比亞相當滿意，動作刻意放慢來折磨人。

　　「我、我沒有想要做……嗯啊！」

　　「你看，很舒服不是嗎，每一次都插到最裡面，好像快頂到子宮內了❤」

　　「不、不要用那種語氣說話……」什麼東西，頂到子宮內？聽起來超恐怖的。路易斯不禁想著，仍不停嘗試要反抗。

　　「哦想指定了？很好，想要我喊你『哥哥』還是『叔叔』呢？」莎士比亞頓了頓，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還是你比較喜歡我喊『爸爸』？」

　　「那是什麼莫名其妙的亂倫設定！？」

　　「精神不是挺好的嗎，不要管那麼多了快選。」

　　怎麼可能有辦法選！

　　交合的快感讓路易斯越來越難保持理性，開口也只能發出細碎的呻吟。

　　最終他仍攀上了高峰、控制不住地在花穴深處灌進了白濁。

　　「明明不久前才在我的嘴裡射精，量還是一樣非常多呢……」停下動作的莎士比亞微微喘息著，小小的手戲弄般地從男子的上衣下襬鑽進去輕觸全身正敏感的身體。

　　被這麼一碰，路易斯回過神來，努力地開口：「唔……別、別這樣……」

　　「恢復意識了？既然休息夠了就繼續囉？」

　　「咦？！」

　　看著用小女孩的模樣露出天真無邪笑容的莎士比亞，路易斯生平第一次覺得自己的生日根本就是大災難……

　◆

　　當再次睜開眼睛時，路易斯相當慶幸自己沒死。

　　瞄了眼時鐘，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肚子也因為過於疲累加上沒有吃晚餐而發出了抗議聲。

　　都這麼晚了不曉得還有沒有力氣隨便弄點東西吃。

　　他試著動動手。雖然反應還有些遲鈍，但至少能自由活動了。

　　這麼說來，沒有看到莎士比亞呢。

　　按照過去的經驗，這個時間應該正在外頭隨意誘惑各種男女吧？也好，他能多喘口氣了……

　　「你醒來了啊？」

　　房門外的嗓音讓路易斯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已經變回原本樣子的莎士比亞不知何時站在那。

　　「咦、你沒有出門嗎？」他睜大雙眼，拉了拉被單來遮住還沒穿好褲子的下半身。

　　「本來要出門沒錯。」莎士比亞緩緩走向床邊，將拿著的托盤放在路易斯的腿上，「給你。」

　　托盤上的是一人份的簡單料理。

　　這讓路易斯相當驚訝，困惑地看向莎士比亞：「你做的？」

　　「啊啊，閒著也是閒著，就做看看，拿你當實驗品。」他繞去不遠處的書桌，似乎開始翻找著什麼。

　　「呃……原來你會下廚啊？」畢竟平時都是他煮，而且老實說他覺得惡魔就算真的會下廚，做出來的東西也不是能吃的食物，不過看起來也沒有那麼糟。

　　「會一點，只是懶得弄。」莎士比亞頭也沒抬，繼續說道，「你昏過去後我本來想變回來趁機讓你體會被插入的快感，結果有人來了。」

　　「欸？有客人？」不，等等，這意思是他差點被這個惡魔給侵犯了嗎……

　　「是啊你運氣真好。是附近的居民，說錯過拿給你的機會，所以一個個親自上門送生日禮物。」

　　「禮物？」

　　「基本上是食材和醃漬物。因為量很多，我很無聊就隨便拿來煮。」

　　「你沒有浪費食物吧……」

　　要是糟蹋了送禮者的心血，他可是會良心不安啊。

　　「怎麼可能會浪費呢，失敗的部分決定下次跟朋友聚會的時候拿去給他們驚喜。最糟大不了拿去給低階魔物吃，反正牠們不挑食。」

　　「拿去給朋友驚喜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惡魔之間的、無傷大雅的小玩笑。」莎士比亞聳聳肩，回到床邊坐下，「總之快吃，不准偷倒掉。」

　　「有亂加什麼東西嗎？」雖然拿起了餐具，但路易斯還是有些害怕。

　　「你覺得能正面給人餵媚藥的我還耍這種小手段有意義嗎。」莎士比亞覺得好笑，嘴角持續上揚著。

　　說得也是，男人每次給他餵媚藥都是莫名從正面來。

　　被說服的路易斯拿起餐具，試著嚐了一口。

　　沒有很難吃，就是很普通的家庭料理。

　　他其實蠻意外惡魔能做出這種程度的料理，說不定連平常家中出現的甜食也可以做──只是不久前莎士比亞自己說過了，因為嫌麻煩連下廚都懶得弄。

　　他頂多做過餅乾，蛋糕則聽糕點店的學徒講過一些過程。要惡魔乖乖從頭準備怎麼想都很困難，寧可拿錢直接去店內買現成的吧。

　　「看你的反應，應該是沒辦法挑剔對吧？」祖母綠的雙眸瞇起，本人似乎還蠻高興，露出來的尾巴也晃呀晃地，「怎樣，惡魔的料理是不是比一些下廚是災難的人類好多了？」

　　「我是沒吃過被稱做災難的料理……但你做的比我想像中還要好吃，真不可思議。」

　　「哼，我可不是白活這麼多年的啊。」

　　瞄了眼正一臉自豪、得意起來的莎士比亞，路易斯靜靜地繼續進食。有時候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說莎士比亞才好，明明平時都是中年的樣貌，但他偶爾會產生『這個男性惡魔骨子裡其實是個年輕人』的錯覺。

　　一定是那個對於性極度開放加上根本不存在的貞操觀念的態度，跟他認知裡一般的中年男性相差太遠的關係吧。

　　此時，他注意到了視線，將嘴中咀嚼的食物吞下後，看向了盯著自己的莎士比亞：「威廉，為什麼你要一直盯著我看？」

　　「吃飽了？」

　　「啊？剛剛是最後一口，怎麼了？」

　　「這樣啊，那……」他靠近了一些，伸出手箝住路易斯的下巴，「人說『飽暖思淫欲』，既然你吃飽了，理所當然能來個幾發吧？」

　　「怎、怎麼可能！你想害我吐嗎？！」

　　「你又不用動，怎麼會吐？每次都是我自己一個在動，你死都不主動，久了我也是會膩的。」莎士比亞趁機將路易斯腿上的托盤整個拿走擺到床頭櫃上後，一個動作便跨坐在男子的身上，「雖然你很持久但缺點就是沒什麼姿勢可以換。」

　　「我本來就沒打算要做啊！」

　　「吵死了處男神父，這次做完後給你加碼的生日禮物，閉嘴勃起就是了。」

　　「欸？加碼？不會是什麼可怕的東西吧……」所謂的生日禮物目前看下來都是跟性行為有關的，這讓路易斯相當害怕。

　　「噢當然不會像是我送了一隻魔物給你當寵物養的這種可怕東西。」莎士比亞笑了笑，手指輕輕地在那除了說話以外不敢任意開口的唇上滑動，「你喜歡我的作品不是？我可以提早讓你看最新的手稿喔。」

　　路易斯眨眨眼，想起幾星期前從書店偷偷買了莎士比亞的新書回來，愣了幾秒後才擠出話：「你是不是又偷看我的書櫃？」

　　「我沒有偷看。你都放在固定的位置，連藏也沒打算藏，稍微晃過去就看到了。」他覺得好笑，多少也是有注意到這人在某些時期會偷偷摸摸的。後來發現，那是路易斯不想讓他知道買書的事才會有的行為，如果當面點破，路易斯的反應會很好玩，只是這樣以後可能就看不到那可笑的行為了。

　　畢竟那低劣到相當可疑的行動，讓他徹底理解了，這個神父真的不適合做任何壞事。

　　「我、我可以等到書發售後再去買，所以……」

　　「如果我故意不交稿，你也等得下去嗎？」

　　路易斯正想說他可以等，下一瞬間意識到莎士比亞有的是時間。雖然曾說過會注意別拖太久交稿，但對於惡魔來說，晚個幾年交稿根本完全不是問題……

　　「你可以不要拿這個威脅我嗎……」而且在等續集的又不只有他，這下他不就成為害其他讀者苦等的罪人了。接著，煩腦中的路易斯靈機一動：「不然這樣好了，你讓我安穩睡覺行不行？」

　　「哦？學會跟惡魔交涉了嘛，下午讓你睡得不夠？」對於路易斯竟然會這樣問，莎士比亞有些驚訝，微微睜大了眼，還未收起的尾巴輕輕地晃動。

　　「呃……那是我昏過去了吧不能算睡……」而且做完後很疲憊，這種睡眠品質長期下來讓他有點擔心。

　　雖然事後他都睡得很熟這點，不可否認。

　　「有意思……」莎士比亞思考一會後，手指在路易斯的頸子打轉，「因為你今天是壽星所以有特權，加上本來就是要給你的加碼生日禮物，這個提議自然就不算是契約了。」

　　「既然有特權的話一開始我應該能拒絕你變成小女孩拖我上床吧？」

　　「那個不包含在特權內。」

　　「這算哪門子特權……」竟然還有限定條件，一點都不特權。

　　「喔對，接下來你要主動點，不然我會讓你一個星期都無法睡覺。」他刻意靠近了些，在路易斯的耳邊低聲呢喃：「如果你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可以手把手教你，我知道的舒服姿勢可是多得數不清呢。」

　　語畢，莎士比亞注意到路易斯的耳朵全紅了起來。稍微瞄了眼，對方的臉也理所當然是紅著的。

　　果然很有意思。

小说相关章节：神父と悪魔パロ（ルイシェ）神父と悪魔パロ（ルイシ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