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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羨R18]百鳳落日

[db:作者] 2025-07-16 19:11 5hhhhh 9680 ℃

百鳳落日

一次夜獵結束,返回雲深不知處的途中,他們路過百鳳山。這趟沒帶小蘋果,全靠步行,他們走得很慢,像是一次一次在這樣返家的平常路途中彌補漫長的空白時光。

藍忘機腳步停頓,側首望著百鳳山的入口,似乎想起了什麼舊事,眼裡閃過帶著侷促的甜蜜。

魏無羨敏銳地注意到了,語氣裡也帶了幾分懷念:「百鳳山啊?好久以前了。」

光風霽月含光君轉過頭看他,目光溫潤:「那一天之後,我便未曾再入過山。」

「進去看看?」魏無羨閑笑著拉住他的手往裡走,尋找當年躲避金子軒那群人的樹叢。

「唔……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地方變得都快認不出來了。」魏無羨撥開草叢,面對左右兩條分岔的小徑,停在原地陷入苦惱,「當時我走的究竟是哪條路?哈哈,那時我蒙著眼,現在睜著眼找,根本還是摸瞎嘛。」

「這裡。」藍忘機握著他的手腕,逕自選了左路。

魏無羨訝異道:「你怎麼知道?你還記得?」

藍忘機靜靜看了他一眼,「記得。」

魏無羨眨了眨眼,心道:對啊,藍忘機怎麼可能曉得他當年瞎走的是哪條路?當然是他一路都看著自己!

唇邊忍不住揚起大大的笑容,他捏了捏藍忘機的手心,發現他肩膀微微繃緊,似是緊張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想起來了,就是這棵樹。」魏無羨眼睛一亮,找到他當年鬼混的那棵樹,這麼多年了依然亭亭如蓋,綠意盎然。

他三兩步走到樹前,驀然說了一聲「什麼人!?」隨即轉身,背著手,對藍忘機溫和笑問:「喔,是藍湛啊?你在我附近可獵不到什麼東西呀。」

藍忘機腳步一頓,怔然望著他。

多年前的狂妄的少年身影,眼前笑意盈盈的俊逸青年,單薄的黑衣,那一瞬間,似乎重疊在一起。

魏無羨俏皮地對他眨了一下左眼,輕聲說:「再給你一次機會。——藍湛,你一路跟著我,做什麼呢?」

話音方落,他的脊背猛然撞上樹幹,被粗暴地抓住雙腕死扣著,隨即落下了熱燙的吻。

彼此呼吸交纏,衣料在細微掙扎中摩擦出曖昧聲響,霸道的舌頭入侵口腔,將他的思緒攪得一團混亂,忍不住回應,直到對方忽然醒悟撤離。

按著雙手的力道一鬆,魏無羨連忙即時扯住後退的衣袖,兩人對視,彼此都還低喘著氣,他在藍忘機的眼睛裡看到了慌亂、看到了侷促,看到了……藏也藏不住的深刻愛戀。

他忍不住問:「藍湛,你……」

「魏嬰,我喜歡你。」藍忘機緊緊擁著他,恨不得挖心掏肺般地坦承。

於是,魏無羨彷彿聽見了春日裡花開的聲音,芍藥開了滿滿一片心田。

大概是因為那猝不及防加快的心跳之故,魏無羨還沒走出那片地,便被藍忘機握住了手。

他不解地眨了眨眼,轉過頭看杵在原地不動的男人,稍微一偏頭示意他看日頭的方向:「藍湛,你怎麼了?快日落了,再不下山就要摸黑了。」

藍忘機定定望著他,半晌,像是下定決心般緊抿嘴唇,握著他細瘦手腕的掌發力一扯,左腳抵住他的腳踝偏開,讓魏無羨重心不穩,往綠草叢生的地面栽倒。

「咦呃?」魏無羨身體歪倒的同時睜大了眼睛,他不是反應不過來,但平時對藍忘機全無防備,沒有料到這人會對他做出疑似攻擊的舉動,一時竟然著了道,眼看就要摔。

藍忘機自然不是真要摔他,黑衣青年一栽倒,便早有準備地摟住他的韌腰抱住,兩人身軀緊貼著,順著歪倒的方向一起滾上柔軟的草地,翻了一圈,讓魏無羨毫髮無傷地伏趴在他胸口。

「哈哈,沒想到你也會這樣玩!」魏無羨大笑,抱著他又在草叢裡滾了兩圈,手指朝他臉上劃了一下,戲謔道:「藍小湛,幾歲啦?會打滾了!」

「……」藍忘機目光透露幾分侷促,卻將人摟更緊,翻身壓在他身上,執著道:「比羨三歲稍長,有四歲。」

魏無羨一愣,揚起大大的笑容,忍不住用力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真是長進,比我大了!那我要喚你一聲……湛哥哥!」

「嗯。」藍忘機看著他,「比你大。」

「只大一歲你也開心,」魏無羨狂笑得眼角都擠出淚滴來,「你怎麼這麼可愛!好好好,你比我大,比我大,好不好?哈哈哈!」

藍忘機的眼神變得幽深,沉身以腰胯往他身上輕壓,冷靜道:「大。」

魏無羨恣意的笑瞬間凝固在唇邊,他感覺到兩人緊貼的下身,一包熱燙的物事抵在胯部,彷彿要爆發的山火。

「藍湛,你……」他面露不可思議,語氣飄忽道:「端方雅正含光君,找我,野……」

『野合』二字沒說完,就被臉皮極薄但行動力超凡入聖的含光君給堵住了嘴。

「含光君你唔唔唔——」

四下無人的靜謐山林中,那一片被灌木包圍的草地彷彿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

他們便在這裡沉溺於漫長的吻,肌膚相貼,彷彿彼此身上都有著看不見的膠,一瞬也分不開。

「背上好刺……」魏無羨扭動著腰,他衣衫半褪,裸露的肌理光滑細嫩,被粗硬野草貼著磨了一陣,便覺得又刺又癢,連呻吟的聲音都摻入幾分痛色。

藍忘機便將他抱起,讓他雙手扶著樹幹站穩,隨著落在他耳邊低低一聲喘息,由後進入,胸口貼緊了他單薄的脊背。

山裡一片寂寥,偶有細碎鳥鳴,但魏無羨除了藍忘機略顯沉重的呼吸聲之外,幾乎什麼都沒有聽見。

外袍凌亂地落入草地,魏無羨的睫毛被額頭滴下的汗珠濡濕,歡愉一浪高過一浪,如海嘯般吞沒他,按在樹幹上的手指隨著藍忘機的動作不住緊繃著重複虛抓的動作,顯然在對方劇烈的索要中逐漸攀登至極限。舒服的空白像水漫金山般淹過了腦中所有的理智,他覺得自己是被名為含光君的溫水煮起來的青蛙,在那人的眷顧愛寵中沉淪,又在燎原的情慾中心甘情願地燃燒成灰。

情事之後,魏無羨懶洋洋地躺在草地上,喉嚨啞得不欲出聲,意識卻格外清醒,他腦袋枕著藍忘機的手臂,一手搭在男人的腰側,身下墊著散亂的外袍,金橙色的暮光斜斜穿過樹梢枝葉,在他們身上投下一片碎金般的光影。

靈動黑眼眸轉了轉,目光沿著那人好看的下巴慢慢往上移,膠漆似地停在那片光潔的額頭肌膚上——此處應有抹額,但現在空無一物,因那條繡著水色雲紋的長布條還捲在他的左腕。

藍忘機在閉目養神,穩健的手臂依然摟著他,就像他們重逢後的每個相處的日夜,這個男人傾盡一切地護他,片刻無離棄。他起初覺得,溫柔的藍忘機使他陌生而尷尬,但藍忘機依然堅持著那份溫柔,縱容他胡來與囂狂,最後慢慢他就離不開了。這個人太好了,好得無以復加,喜歡上他實在太理所當然,根本不可能放開手。

他初見藍湛的時候,他們約莫十五歲,那時藍湛還不叫含光君,雖然裝得性情清冷嚴肅,卻掩飾不住那少年人特有的青澀氣息。如今藍湛年逾三十五,二十多年眨眼而過,藍忘機褪盡天真,眼神凌厲如峰巔不化的冰雪,雖然面容光彩昳麗、舉止進退有度,卻依然嚴肅到使旁人不敢輕易搭話的地步。

歲月是這樣把他磨成一把令天穹都失色的利刃,他卻將自己用象徵約束的抹額,把鋒芒壓抑在水面之下,不輕易示人。

其實,藍忘機從小就很靜。不是指內向寡言,而是沉得住氣。他性格比想像中更淡泊,若非為道義與家族責任,從不對世事多加干預,不爭權,也不求名利。甚至,他以為自己對他無意,即使在重逢之後,也似乎下定決心,要將一片衷情永遠埋在心底——

真是可怕,含光君。這樣沉靜與決絕,因而他的修為進境,也是超脫凡俗的。

「……藍湛。」魏無羨沒頭沒腦地開口。

「嗯。」藍忘機應他一聲,嗓音裡還帶著情事後的饜足,「怎麼了?」

「沒什麼,就想聽你的聲音。」魏無羨把臉埋在他胸口裡笑,不時用鼻尖和嘴唇蹭他皮膚上那塊凹凸不平的疤痕,肩膀震動的幅度與男人胸膛的心跳像是隱約相和,他突然覺得很高興,仰起臉去捕捉男人的唇。

過去經歷的種種傷痛,或許都是為了能在今天與他在此恣意擁吻。

藍忘機撫摸他後腦蓬鬆的黑髮,似乎被他的情緒傳染,喚他的聲音也沾上幾分笑意:「胡鬧。」

「就鬧你一個人,好不好?」

最後一絲暮光消失在遠方層疊堆聚的雲海間,兩人的眸光相碰,一人眉眼彎彎,另一人逆著光,臉龐籠在天降的晦暗之下,澄金眼眸卻很亮,溫柔如水,不知誰先說再來一回,而另一人與他手指交握,遂了那邀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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