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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db:作者] 2025-07-16 19:11 5hhhhh 3960 ℃

【圣地亚哥岛 8873年】

圣地亚哥之塔是洛奇兰帝国最臭名昭著的监狱,位于比月影之西还靠西边的一座小孤岛上,距离大陆需要坐一天的船。由于四面邻着会腐蚀有机物的黑海,还处于一个风暴带上,常年暴风雨不见一点阳光,就算是没有实体的灵体族们被送到岛上也插翅难逃。没有人知道塔是什么时候建起来的,不过自从有记录开始,塔就是一座监狱,关押的都是公认罪不可赦的重犯,不是被判无期徒刑就是等待处决。其中最著名的是精灵族出身的科尔斯十二世,一位以无法想象的荒淫无度及暴虐无道而出名的皇帝,也被称为洛奇兰历史上的一大污点。

虽然每次直接导致帝国王朝交替的每个王朝的最后一任皇帝——比如海妖族出身的斯坦因兹八世,矮人族出身的费尔南多三世,咒女族出身的暮野十五世——都不怎么样(而且这和种族无关),但是这位科尔斯十二世的所作所为实在太惊天为人,以至于社会学家们在研究这位帝王多年之后得出了“精灵族不适合坐拥权势”的结论。大众听得此论之后对所有已经参政或者试图参政的精灵自然都不抱好感,抗议许久希望他们早日滚蛋,直到精灵族的族长不得不出面与其他七个智慧种族(人类与混血并不包含在内)的族长立下合约从此退出政界,举族搬迁至远离王都的极冰之北,这事才算消停下来。此后历史上也就再也没有一任精灵族出身的王,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说回这位科尔斯十二世:他的暴政自然给他带来了不可言说的惨烈下场。人们在他的卧室里抓住了他,带着他全城游行羞辱之后砍下了他与皇后的头,挂在圣地亚哥塔的后面。在那之后虽然没有规定,但是刽子手们都会把犯人们带到塔的后面,让犯人们跪在那两颗头颅前行刑。随着时间的流逝头颅上的筋肉渐渐腐朽风化,但是两颗头骨却坚强地保存了下来,6000年来也见证了不少行刑的时刻,成为了一个臭名昭著的地标。无数罪人倒在这个地方,无数的罪恶被埋在这片土壤之下。可怕的阴气在圣地亚哥之塔生根,像一道天然的屏障一般把这座小岛和大陆隔离开,让一般人都对此避之不及。有人说圣地亚哥之塔常年被暴风雨环绕,也是和邪气太重有关。

由于远离大陆,圣地亚哥之塔的管理一直非常落后。在无法进行有力监督的情况下,有关部门只好(也很乐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造成了在这无法无天之地塔里只能自成一个规矩体系。不过这体系过于粗暴,对于普通人来说跟无法无天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总的来说,这不是12岁的埃雷斯·P·欧诺路斯王子——未来的欧诺路斯四世——应该待的地方。而现在他却遍体鳞伤地蜷缩在塔顶牢房的一个肮脏的角落里,瘦骨嶙峋,衣不蔽体。

听到开门的声音,埃雷斯动了动,手腕上和脚踝上的镣铐也随之发出沉重的声音。他慢慢地抬起头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脖子上的颈圈又大又重,仿佛随时都能把那纤细的脖子压断一般。紧贴着颈动脉的控制器闪着刺眼的红光,以示颈圈在正常运作。开门的是那两个负责看守他的守卫,其中一个人端着一盘糊状物,吆喝道:“进餐了,殿下。”

埃雷斯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向那盘黏糊糊的食物走过去。他被饿了五天,本来就纤瘦的腿上全是伤,加上体力不支一直在打颤,让人毫不怀疑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大概是嫌他走得太慢,另一个人则捡起另一端系在埃雷斯的颈圈上的锁链拉扯了起来。埃雷斯摔倒在粗糙坚硬的地面上,疼的倒吸一口冷气,紧接着被拖到两个看守面前。“看起来还是没饿够。”拽着锁链的看守评价道,“不紧不慢的。”不过埃雷斯并没有理会,爬到那个端着盘子的看守面前,伸出手来想要索要食物,却被那人狠抽了一耳光:“这才几天没过来就把规矩都忘了?”

埃雷斯被打的又一次摔倒在地上,头着地,脸颊高高的肿起,耳朵嗡嗡作响。他摔倒的姿势很难看,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起不到任何遮盖的作用,让下身完全暴露在外面,还可以隐约看到红肿的痕迹和大腿内侧大片的淤青。但是埃雷斯连遮都没打算遮一下,好像已经见怪不怪了一样慢慢地爬起来,乖乖地跪坐在端着饭的守卫的面前,垂着眼睛,抬起头来张开嘴。守卫满意地嗤笑了一声,把盘子放下之后拉开裤链,把自己黑乎乎的玩意掏出来,一下塞到埃雷斯嘴里。那玩意很臭,一下顶到嗓子眼,让他作呕。但他只能忍着,因为他第一次真的吐了出来,结果那两个守卫把他吊在天花板上,打的他半个月都只能爬。他可不想再被打第二次。

使劲张着嘴伺候口中的阳物让两颊有些发麻,闭上眼睛就可以假装把真正的自己藏匿起来了一样。大门咔的一声关上,本我在黑暗中下坠,扑通掉进漆黑的水潭。那具躯壳不是我——埃雷斯使劲地想着,仿佛这样就可以屏蔽掉耳边男人猥琐的呼吸声和嘴里的充斥着口腔的阳物一样——真正的我已经藏起来了,藏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你们侮辱的是我的身体,但你们碰不到真正的我。这时另一个人走到他身后抓住他的腰,吐了一点口水抹在穴口之后粗鲁地插了进去。撕裂的感觉强迫埃雷斯睁开眼睛,身体因为剧痛抽搐了几下。自己又被强迫回到了这个身体里。

“真的像小狗一样”,身后的人说道,发狠地干着,让埃雷斯涨红了脸。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被两个男人侵犯的感觉让他感到屈辱,于是他想逃离,而疼痛的感觉将他困在这里,就像一只被罩在玻璃罩里的蛾子一样,被无形的阻力困住,只能看着不远的光亮尽力扑腾,白费力气。埃雷斯觉得窒息,不知是不是因为嘴里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腥臭粘稠的液体涌进了嗓子里,让埃雷斯忍不住咳了起来。同时下身的阳物也抽离了他的身体,留下了同样腥臭粘稠的液体从小穴中溢出,顺着大腿流下。男人们满意地放开了埃雷斯,穿上裤子把盘子踢进屋里,动作太过粗暴导致盘子里的糊状物洒了一半。埃雷斯像饿狼一样扑了过去,用手抓着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送。“真不知道大家看到王子殿下这个样子会说什么。”两个看守见状嘲讽,咚地一声关上了牢门。

埃雷斯的动作在听到那句话之后突然停了下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剧烈颤抖,而脑内却是一片平静,就像灵魂出窍了一般,被分裂成了两个自己。下一秒,在灵魂想要发出警告之前,身体叫嚣着冲向了牢门,双手抓着铁栅栏猛烈地摇晃着,口中发出尖厉的怒吼,披头散发,口水四溅。不堪入目,灵魂想,不堪入目。想了两遍。

两个守卫没走远,听到叫声立刻折了回来,其中一人从牢房外的墙上拿下一个鞭子,一下抽在埃雷斯抓着栅栏的手指上。巨大的疼痛让埃雷斯收回手,后退了几步,而守卫们紧接着开门进来,又使劲抽了几下子。愤怒和屈辱在身体中迅速积累,让身体在一瞬间腾地跳起,掐住那个两个守卫的脖子按在地上。灵力在手臂的皮肤下流淌,汇聚到手指间,闪着白色的光芒,让接触脖子的地方发出了嘶嘶的烧焦声。守卫们也因为脖子上的剧痛发出尖叫,而埃雷斯脖子上的颈圈也发出了滴滴滴的警告声。完了,灵魂想,又自找麻烦。

电流迅速流过身体,粗暴地切断了手臂中流淌的灵力。埃雷斯整个身体剧烈地抽搐着第三次摔在地上,两个看守惊魂未定地爬起来,对着地上的埃雷斯拳打脚踢,直到地上的人对踢打失去反应之后才离开。

这是埃雷斯·欧诺路斯从十岁被送到圣地亚哥之塔后的平常的一天。

【8月28日】

埃雷斯趴在窗口看着云层里透出的一点阳光。自从十岁被送到塔里来之后他就没再见到过阳光,连日的暴雨和漏水的塔顶让整个牢房潮湿,也让他得了关节炎。每天身上的很多关节都会隐隐作痛,最痛的时候他连起身都困难。今天的牢房干燥许多,让他着实精神了不少。埃雷斯小心翼翼地踮着脚尖,双手扒着窗台,抬起头来看着天空。阳光只有一点,但是单单是不下雨这一点就已经足够难得了。看了一会他觉得有点累,于是坐下来,同样小心翼翼地在手指间汇聚一点灵力玩。指间缠绕了一点金色的光,就像阳光一样明亮。探测到体内灵力的流动,颈圈又发出了滴滴滴的警告,他只好赶快停下,免得再被猛电一次。

可是他还是好想看阳光,于是又一次踮起脚尖来趴在窗台上,让那一缕金色的光线反射在他水晶一般的冰蓝色眸子里碎成碎金。埃雷斯用手指卷卷自己已经结成缕的头发,仔细看才能看出那是近乎发白的淡金色。他喜欢太阳,父亲也曾经说过的头发的颜色像阳光一样。王都是一个充溢着阳光的地方,他曾经每天都要跑到花园里晒很久太阳。昨天晚上他还梦到在阳光普照的花园里和父亲一起玩。那真是一段好日子。埃雷斯想着,不由自主地嘴角上扬,小声哼起了他曾经听过的王都的小孩子们唱的童谣,仿佛之前经历的一切创伤都已经不复存在,今天只是一个普通的晴天而已。阳光确实会让人心情好起来呢,埃雷斯想到。结果一抹脸,发现脸上全是泪。他苦笑了一下。为什么要因为这种小事哭啊,好没出息……

如果埃雷斯能够看到日历,他就会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今天的埃雷斯就满13岁了,尽管因为发育不良,他看起来和十岁的时候没有多大差别。

有阳光的日子对于圣地亚哥之塔的看守们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日子。因为常年见不到阳光,所以有阳光的日子囚犯们会格外兴奋,斗殴事件层出不穷,总的来说就是不好管很多。今天也不例外,所有的囚犯都在盯着驻守顶楼的那两个看守看。他们比平常上去的要早,而且其中一个拿着一把精巧的银色小手枪,尽管藏得很隐蔽,但还是被眼尖的囚犯们看得一清二楚。窃窃私语,窸窸窣窣,所有人都在交头接耳,因为他们心知肚明将会发生什么。

“看起来今天就是小王子的死期了。”

“终于满13岁了?”

“对呀,终于要解脱了。”

“可怜的小孩。亲爹被猴子弄死了,现在自己也要没命了。”

“哪个猴子?现在戴王冠那个?”

“可不。原来的老国王器重他,提拔成大将军,转眼倒在背后捅人一刀。”

“那跟王子有什么关系?

“傻吧!老子都被弄死了,儿子不得报仇?哪能留那后患。”

“这孩子也是命苦。那猴子可不是个东西,听说送来之前就对这小孩动手动脚的。”

“这两个猴子更不是东西。不知道干了啥,弄得小孩老叫唤呢。”

“就是呀,也就是在这种地方别人管不着,要搁大陆上一人得吃一枪子儿。”

“可算了吧,现在这世道都是猴子罩着猴子,估计搁大陆上也没人管。”

“这猴子就是猴子,野蛮。”

“看看他们鼓捣出来的东西,那是给牲口用的吧,还在那显摆呢。”

“猴子们还是滚回地下去吧!”

“少来污染我们的环境!”

“吃泥土去!”

……

…………

犯人们群情激愤,声音越来越大,话越说越不堪入耳,最后变成了凑在一起嚷嚷,活像游行抗议。看守们不得不拿着电棍维持秩序,当当当地敲着栏杆一个牢房一个牢房的威胁如果不闭嘴就会被电一顿,这才让犯人们消停了一些。不过无论是看守还是犯人都紧紧盯着天花板,好像视线能够穿过那些坚硬的石头,直接看到顶楼发生的事情一样。

两个看守打开牢门的时候,埃雷斯还在看窗外。听到声音的他回过头去,看到了那两个带给他痛苦的人站在门口。他觉得奇怪,因为他感觉还没有到吃饭的点,随后他目光一垂,看到了那把银色的小手枪,瞬间明白了。一阵恶寒。他想要跑到最角落去,好像这样就能躲掉即将到来的死刑似的。没有拿枪的看守抢先抓住了地上的锁链把埃雷斯拖拽过来。埃雷斯紧紧握着系在颈圈上的锁链,往后退,无奈力气太小,根本抵不过。埃雷斯跪在两个看守面前大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一边哭一边求饶,求他们放过自己。他不记得自己具体说过什么,只是抓着他们的衣服不停地讨饶着,颜面扫地。两个看守并不为所动。他被拎起来。拿着枪的看守用枪抵住埃雷斯的左胸,干脆地扣下了扳机。一声枪响响彻整座塔,瘦小的身体应声倒下,鲜血染红了脏兮兮的衣服,整个过程很快。

拿枪的人把枪收起来:“可惜了这小美人。”另一个人走到尸体旁边,熟练地把两对镣铐和颈圈摘下来仍给自己的同伴:“他们说要回收。”另一个人嫌弃地扔到走廊里。当他们再把头转向尸体时,却发现不见了。

“什么……”拿枪的守卫还没有说完话就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架在了脖子上,利落地切开了他的喉咙,就像切一块黄油一样。另一个看守回头看到倒在地上痛苦地捂着脖子的同伴,黑色的血液从指缝中间溢出,滴在石头地面上嘶嘶地冒着白气;本应死去的囚人重返人间,手上拿着一把镌刻着华丽花纹但看起来非常不祥的短刀,血红血红的眼睛在暗中闪着光盯着自己,活像刚刚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在反应过来之前,埃雷斯踢开那把手枪,快步走到了另一个看守的面前。看守害怕地后退着,一不小心跌坐在地上,而埃雷斯则在他面前蹲下来,用刀尖轻轻地抵住那人的肚子,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谢谢你解开颈圈。”这是看守这三年来第一次听到埃雷斯说话。随后埃雷斯使了一点劲,用刀挑破了那人的肚子,内脏流了一地。

听到顶楼不同寻常的惨叫声,楼下的看守们纷纷拿起武器冲到顶楼,一眼就看到了惨死在地上的两个行刑的看守和拿着刀坐在窗台上的埃雷斯。听到骚乱,埃雷斯转过头来,冰蓝色的眼睛直直地望向那群愣在门口的守卫们,又扭头看了看窗外波涛汹涌的黑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麻烦了呀,又要下雨了。”

在前排的看守们架起枪来瞄准他的同时,埃雷斯扯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向他们扔了过去,被染红的布料就像一朵破败的曼珠沙华一样慢悠悠地凋零在地,成功的扰乱了看守们的视线。与此同时,埃雷斯叼着短刀,起身从顶楼跳下,在那群看守们反应过来之前一个猛子扎进了黑海里。

两个月之后,埃雷斯出逃的消息传到了王城。

【序】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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