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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書】(2.1-2.3),1

[db:作者] 2025-07-16 19:11 5hhhhh 9620 ℃

 作者:弄玉(泉晶),江南哭哭生2019年1月15日

 字数 : 9,978 字

  可能有一點沒有先說,以至於大家有所誤會,命書是出版作品,每六萬字一集,所以在先天格局上,大概每本一場到兩場肉戲,也就是每三萬字到六萬字一場肉戲,換句話說,三千字一章,大概十章到二十章才有一次肉戲,覺得這樣不夠肉或床戲太少的,這顯然不是適合你的作品,直接出門左轉,喜歡上哪就可以上哪,不用浪費你的時間了。

  至於主角有沒有被綠什麼的,當前是主角累積恨意,改變人生的階段,沒有足夠的恨意與痛苦,後頭就沒有那麼大的人生動力,如果不能理解這點,看到可能綠了,就猛叫受不了的,同樣出門可以左轉,不用浪費寶貴的時間,閱讀不值得看的東西,謝謝配合。

              (1)秦芸变了

  林慕飞带着一身伤逃出厂门,一边咬牙忍着痛,一边努力向前进。自己一条腿断了,不敢实实落地,只好以另一条腿为主,一瘸一拐地赶路。再加上身体多处是伤,痛到牙齿都打颤,现在的样子要多难看有难看。哪里还有平日的潇洒风度?

  自己就像一只孤狼,奔向未知的命运。又如丧家之犬,不知明天在哪里?

  这个形象,要在白天非吓死人不可。但在夜晚,无边夜色成为保护衣,加上正是半夜,林慕飞净靠路边走,幸好无人撞见。毕竟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能见人。

  林慕飞慌不择路,只顾逃跑,没想到要明确逃向哪里。当想到这个问题时,一抬头,眼前是熟悉的小区,赫然是师父郑历的家!

  在小区门口,林慕飞陷入犹豫的泥沼。

  ……

  要不要进去?进去会不会有危险?

  ……

  出了这件人命大案,警察正在抓我,他们想到我最可能去的地方就是这里了。我得跑,远离这个危险之地。

  这样的念头充斥脑中,可转念一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己的伤得处理一下,衣服也得换换,还有得拿钱,没有钱,逃亡寸步难行!

  林慕飞不再犹豫,向单元门走去。每一步都带着痛苦,每一步都伴着艰难。

  尤其是上楼,每一个台阶都像闯关。一条腿的作用哪有两条腿好?

  来到师父家门口,声控灯亮了,将房门、楼梯、墙壁照亮。林慕飞向周围瞧瞧,确定无人后,才用钥匙开门,一拉门,刚要迈步,藉着门道灯光,看到门里地上一双女士凉鞋,脑袋嗡地一声。

  ……

  哦,难道竹影回家来了?她不是今晚不回来吗?这要是和她照面可怎么面对她呀?尽管她是喜欢我的,可我刚刚害死了她爸,她一定恨死我了。

  又一想,不进去的话,能往哪里藏身呢?不找地方处理伤口,明天怎么逃跑?

  只能先进自己房间躲起,等竹影明天走了,再逃就行。

  林慕飞小心地关门,一手提着自己一只鞋,蹑手蹑脚地往里走,见张竹影的房间黑着,才慢慢溜进自己房间,坐下稍稍喘几口气,心跳得好厉害。

  能在师父家里,有自己的房间,这代表师徒之间的亲密情谊,可现在师父却死在自己手里,林慕飞只要回想到当时光景,心头就是阵阵隐痛。

  过了没几分钟,林慕飞听到吱呀一声门响,吓了一跳,又听到卫生间开灯声,似乎张竹影想要方便。听见一阵欢快的流水声,看来竹影正在小便。

  水声一停,又听到轰隆的冲水声。

  之后,张竹影走出来,打开客厅灯。林慕飞不知她要干什么。悄悄出去一瞧,她赫然正在更衣。

  房门旁边有面镜子,张竹影对镜自照。她穿了一条宽松的睡衣,白底碎花的,正对着镜子一会儿歪头,一会儿掐腰,一会板脸,一会儿微笑的。那张妩媚动人的脸,尽显著少女风情,楚楚动人。

  接着,她双手齐动,把睡衣脱掉,身着内衣的她,登时化身性感女神。

  她身着嫩绿色的胸罩、短裤。胸罩的两侧边缘,是瓣似的一个圆弧连一个圆弧,很新颖。罩杯之间还露出小部分乳肉,白花花的,形成一道浅沟,藏着浓浓的春色。

  张竹影双手托胸的下部,向中间推推,使乳肉更集中,沟沟更深些,脸上流露好色的表情,以使自己更像熟女,更有魅力,自言自语道:「你喜欢大奶子的女人,秦芸肯定比我的大。我得想个办法让自己的胸更大些,怎么也得像保龄球,让你一手都抓不住。」

  这么一想,张竹影芳心狂跳,脸上发烧般的热。双手摸摸脸,感觉好羞涩。

  胸罩的带子横竖相连,在玉背上形成诱惑的线条。下边的裤衩带着波浪般的图案,乍看像是龙的鳞片似的,细一看又像是纹身。

  裤衩不大,把小屁股包得紧紧的,料子不厚,几乎可以看到屁股的白色。那是很悦目的两股肉。尤其是大腿与屁股相接处的肉,露出一部分,鼓鼓的,白得像豆腐,令人真想抓上两把。下边的两条大长腿象玉柱一般笔直而圆润,完美无瑕。

  这具肉体的主人不老实,继续在镜子前摆造型,一会儿扭腰,一会儿摆臀,一会儿曲腿,令林慕飞心干舌燥的。

  张竹影双手放在自己的胸上,轻揉着肉球,轻声道:「放着这么好的姑娘不要。你真是没艳福啊,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休了她娶我的。因为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这话进林慕飞的耳朵,心里一阵酸痛,几乎落泪。

  张竹影在镜子前得瑟得正欢,手机声在房间里响起来。张竹影骂了声讨厌,开始穿睡衣。林慕飞连忙逃到一边,心道:「不是犯事了吧?」

  张竹影进了房间,林慕飞又跟过去,在门外偷听。

  「什么?我爸爸他死了?这怎么可能?」

  张竹影失声叫道。声音好大,在半夜里,令人惊恐。

  「不会的,他不会害我爸的。不会的……我不相信……他怎么可能杀爸爸?不可能,他不会的啊!」

  如癫似狂,凄厉的哀声,像刀子刺在林慕飞的心上,一下下痛彻心肺。

  林慕飞从门缝瞧,正看到灯光下的张竹影,神情扭曲而狰狞,怒睁眼,咬着牙,声音凄厉,令人不寒而栗。

  「好的。我马上就去。」

  林慕飞赶紧蹿进自己房间。过不一会儿,张竹影仓皇出门。

  林慕飞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觉得自己再也不敢见张竹影了。

  过了好久,稍稍平静些,林慕飞拉好窗帘,打开灯,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和断腿。

  爸爸是医生,自己又常以打架以乐趣,对于疗伤早就是个内行。接好腿骨,伤口涂药,洗了脸,收拾半天,恢复成一个正常人模样,但身上的刀伤仍痛得厉害,尤其是腿上的血窟窿,更是痛入骨髓。

  幸好,长年练武的身体底子够厚,过往丰富的打架受伤经验,自己在忍痛上面很有心得,不至于太拖累动作,否则连逃都别想逃了。

  经过处理,这样的形象出去,不会再惊世骇俗。林慕飞穿条裤衩,露出赤条条的肉体,肉体不太好看,尽是抹完药的伤口,幸好每一刀都不是太深,还不致命。

  林慕飞暗道:孙二虎,你个畜生,够狠的。等我林慕飞再次见到你,我会让你付出十倍的代价。

  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烟气如雾,把林慕飞笼罩着。他的脸色阴沉,又充满愁苦、悲痛,内心更是糟糕。

  这一夜简直像个恶梦,本来前途远大的自己,转眼成为杀人凶手。要说出事前,过的是天堂日子,那么现在,自己已经掉进地狱中。本来要出国留学,踏上前程似锦之路,如今却突然变成逃犯。这也他妈的太戏剧性了。

  ……

  师父郑历死了,是我害死的,我罪大恶极。我该如何面对亲人们?一夜之间,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能逃向哪里?哪里能给我提供安全的日子?像人一样的过日子?

  林慕飞猛吸着烟,被呛得直咳嗽。

  ……

  为今之计,只有找秦芸帮忙了。她不是在学校附近有个出租房吗?她一个人住,我可以到那里避难。好在我们是未婚夫妻,她不会出卖我。这个时候,她应该在睡觉的。不如,我休息一下,明晚再去。

  回头一想,明晚行吗?那么久的时间里,警察会不会找门来?要是他们突然冲进来,用枪指着我,我再厉害也不敢跟枪斗啊?再说,竹影一会儿要折回来,那可咋办?

  越想越不安,林慕飞决定离开。打定主意,却从来没想到紧张也是刑具,每分每秒都是痛苦。每次楼道里传来脚步声,他都心惊肉跳的,仿佛那是警察的声音,或者张竹影的声音,杯弓蛇影的感觉,搞到人快要崩溃。

  揣上一把钱,林慕飞戴上口罩,临走时,想了想,将手机关机。听说这个东西开机时,会暴露自己所在的位置。作为一个逃犯,得处处小心。

  在夜色的掩护下走出小区。林慕飞走到人少处,等了半天,才找到出租车,说了秦芸的住处,然后就一声不吭。

  ……

  秦芸,这次全靠你了。幸好还有你啊。感谢最后还有个你。

  一路无话,但出租车司机的眼神,让林慕飞这一路上惴惴不安,不知有多少次,他都觉得自己肯定被认出来,暴露了……幸好,司机最后也没说什么,就这么把他载到目的地。

  在秦芸住处的附近下车,林慕飞跛着脚走向那个小区。原来她是在学校宿舍住的,由于与两个室友不合,在自己的鼓励和支持下搬出来住。

  拖着伤疲之身,林慕飞越走越吃力,险些要昏去,好不容易快走近秦芸的单元门时,一辆奔驰轿车从身边滑过,稳稳停在门口,车身似乎还上下颤颤。本来在走动的林慕飞猛地停下,因为他藉着小区的路灯光芒,在车里看到了秦芸。

  秦芸从车上下来,背着精致的女士包,身着白色半袖短裤,露着白生生的手臂和大腿,俏脸红扑扑的,带着喜悦的笑容,青春迷人。

  她向车上人挥挥手,笑容很热情。林慕飞的心猛然一跳,心道,什么情况?

  难道这里面有文章吗?车里边坐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要是女的,可以放心。要是男的……秦芸她会不会……

  刹那间,林慕飞心头一阵抽紧,想起了那张验孕单……

              (2)查问奸情

  正寻思时,车上传来一个女声,「秦芸,等下。你把礼物落了,辜负人家一片心,人家会伤心的。」

  一个美女从驾驶座上下来,打开后备箱,拎出一个塑料袋来,递给秦芸。

  秦芸没接,说道:「我不该要的。」

  那个美女哎了一声,说道:「你要是不要,我可要了。我看着正喜欢呢。」

  把那个袋子紧贴在自己的身上。

  林慕飞松一口气,是自己误会秦芸了。

  回想起来,打从看见那张验孕单,自己就心神不定,心里七上八下,从没有放下过,担忧着秦芸是否出轨?是否背叛了自己?

  那个孩子,是自己的吗?最初看到那张单子,以为是自己和秦芸有了孩子,她对自己隐瞒,是想要找机会给自己惊喜,所以自己才佯装不知。

  但几天过去,始终没等到秦芸来说,自己就越来越紧张,开始担忧秦芸隐藏背后的那个可能,整个累积的压力,在刚才那一刻险些爆发。幸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这情形……着实让自己松了一口气……

  「……秦芸!」

  一个声音,从车上传来,更让躲藏在一边的林慕飞如晴天霹雳。

  从车后座上,下来一个年轻男子,高个子,微胖的身材,油头粉面,趾高气扬。他从美女手里夺过袋子,硬塞给秦芸,说道:「送你的,你就拿着,咱们又不是外人。」

  那女的背靠着车身,格格笑了,说道:「不是外人难道是内人吗?咱们的大少爷这次可是认真的吗?别忘了,人家可是有主的,对象是有名的功夫高手,让他知道,会把你打成猪头的。难道你不怕吗?」

  那年轻男子笑道:「咱们两情相悦,心心相印,怕什么啊?他要在跟前的话,我和他单挑,我会公开的把秦芸抢走。嘿嘿,再给我点时间,秦芸就是我的人了。」

  秦芸白他一眼,低声道:「别说这种话,我不喜欢听。」

  那男子笑道:「可我喜欢听你叫啊。」

  抱住秦芸,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秦芸啊地一声惊叫,努力将他推开,说道:「旁边有人,你别胡来啊,注意点影响。」

  那女的笑道:「你们当我是空气好了。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男子又抱住那女的,亲一下脸,说道:「这回公平了,你不用再吃醋。」

  那女嘻嘻笑,打那男子一记粉拳,笑骂道:「滚一边去,找你的秦芸吧。她一个人睡,你正好陪她啊。」

  那男子面向秦芸,双臂张开,微笑道:「亲爱的,我今晚不走了,好不好?」

  秦芸没好气地骂道:「你们这对狗男女,说不出好话来。我走了。」

  看了看手中拎的礼物,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拎着礼物,转头进门。

  那女的呵呵笑,说道:「瞧她啊,还害羞呢。还装处女呢。这叫什么?假正经,绿茶婊。」

  男子望着楼门,又仰头望着秦芸家方向的窗子,说道:「太可惜了,她怎么那么早就有主了呢?真是糟蹋。」

  那女的在旁边歪头,瞅了男子好一会儿,说道:「我说大少爷啊,天下的女人多得是,你非得盯着她干嘛啊?别看秦芸年纪小,经验丰富着呢。我听说啊,她刚一长成少女就被人给干了。」

  那男的猛地一回头,说道:「谁干了她我也没差,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些?」

  那女的笑道:「走吧,还在这儿傻站着干什么啊?你不走,我走。」

  向驾驶座走去。

  那男的一把抓住她的手,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那女的挣开他的手,呵呵笑着,说道:「你想知道吗?好啊。咱们再出去喝酒,就咱们两个人。我把她的黑历史全讲给你听。」

  男的一脸猥琐,说道:「一个温柔漂亮的女大学生,能有什么黑历史啊?不过,就算有也不要紧,大家玩玩,她收钱,我爽到,又没要娶她当老婆,管他什么黑历史。」

  那女的生着一张狐狸般妖媚的脸,笑起来眼睛像带着钩子。

  她抱着膀,一眯美目,说道:「人不可貌相。秦芸就是个绿茶婊。他男朋友找她是找错人了。这样的女孩子不适合他。」

  男的哈哈笑道:「何谷兰,你难道又干净到哪去?别忘记,她还是你介绍给我的。」

  他指指楼上的窗子。

  何谷兰并不生气,说道:「那也未必。我跟了几个男人,我从不需要遮着藏着。我做事光明正大,不怕人家知道。你再看她,处处装出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好像未经人事似的。当谁是傻子啊?太他妈的虚伪了。我就真不惯既当婊子又立牌坊的事儿。」

  说着,开门上车,向外边跑去,不再理睬这个大少爷。

  车从林慕飞身边跑过,大少爷喊叫着从林慕飞身边跑过。

  刚才的一幕,如同晴天霹雳,林慕飞只觉得眼前一黑,几乎晕过去,心说,秦芸,秦芸,你变了,你变得让我看不清你了。

  脑里再次那张验孕单,是不是与这个混蛋家伙有关呢?还要不要上楼找秦芸呢?

  心痛过后,林慕飞还是决定见她。即使翻脸也要把话说清楚,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地分开。万一是自己神经过敏,冤枉心上人呢?难道自己会希望那些怀疑都是真的吗?必须弄个水落石出才行。

  拖着伤腿,一拐一跳地上楼,林慕飞艰难地来到秦芸地门前,怦怦怦地敲起门来。

  「谁啊?」

  秦芸的声音响起。

  「是我,林慕飞。」

  里边发出一声惊叫。

  数秒之后,门开处,美貌如花的秦芸就在眼前。小吊带,露肩露腰。小短裤,两条大腿如白玉柱。

  让他进来,秦芸关好门,见他瘸着腿走,一手包扎着,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你伤得好重啊!」

  林慕飞叹息一声,说道:「出大事儿了,一言难尽。我这回恐怕够戗了。要是后头出什么事儿,你就另找个好男人吧。」

  挪到小厅的沙发上,坐下来垂头丧气的,双手直抓头发。

  秦芸忙过来坐林慕飞身边,抚摸着他的伤手,催促道:「出什么事儿了,你倒是说啊?」

  睁大秀目,一脸关切。

  林慕飞亲吻着她的玉手,含泪将昨晚的悲剧讲述一遍,听得秦芸花容失色,好一阵儿发呆,喃喃道:「你师父这么死了,那你……不就成了杀人凶手?唉,他们居然……」

  林慕飞不太听懂,问道:「你说什么?秦芸。」

  秦芸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儿。既然发生了,痛苦也没用,你先在我这里住下吧。我来帮你看看伤。」

  纤纤玉指,解开林慕飞的衣服,秦芸见伤口上都上药了,一道一道口,触目惊心。

  秦芸找来药、剪子、纱布、绷带、消毒水等物,给林慕飞清洗,重新包扎。

  她的身子围着他转着,身上香气飘着,纤纤十指在他的身上运动着,使林慕飞的心里感觉到了温暖、舒服,连伤口的痛楚都减弱许多,但一想到刚才楼下的一幕,以及曾见过的那张验孕单,便如梗在喉,心中阴云密布。

  当秦芸完成工作,帮林慕飞穿好衣服,发现他脸上没有出现意想中的感激和情意,而是疑窦重重,甚至透着严厉。

  「你怎么了?慕飞。」

  「秦芸,刚才楼下那两个男女是什么人?那男的和你是什么关系?」

  秦芸的脸上有点慌张,反问道:「你都看到了吗?」

  林慕飞站起来,近距离地望着秦芸的俏脸,胸膛几乎要触到她的酥胸上了。

  「你该先回答我。」

  秦芸淡淡一笑,说道:「那一男一女都是我们学校的校友,比我年级高。那男的是通过我同学认识的,对我有意思,可我多次拒绝过他。最多算是普通朋友关系吧。今晚上他请几个人吃饭。饭后开车把我送回来。」

  林慕飞眯起眼睛,冷笑道:「普通朋友怎么敢亲你的脸?普通朋友怎么会送你礼物?你告诉我,你身上的这些名牌是不是都是他送的?」

  他越说嗓门越大。

  秦芸有点被这副样子吓怕了。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林慕飞从来没有对她这么凶过,不禁眼中生泪,娇躯微颤了。

  「我是你的未婚妻,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那家伙就是有点无赖,逼着我接他的东西,逼迫着亲我。他家有权有势,我也不能太得罪他。」

  说着,她的眼泪流出来,如带雨梨花一样可怜,一样凄美,令人心头沉重。

  林慕飞狠着心,又问道:「那张验孕单是怎么回事儿?你怀孕了和他有没有关系?」

  秦芸瞪大美目,大声骂道:「林慕飞,你放屁,放狗屁。我秦芸和你好上以后,从没有和别的男人乱来过。你不要血口喷人。」

  林慕飞追问道:「那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秦芸呜呜哭起来,双手捂着脸,泪珠从她的指缝中滑落。

  她呜咽着说:「都是你不好。和我干那事儿时,让你别往里射,你非得射进去,结果我就怀上了,幸好还到没大肚子的时候,不然,我还怎么上学,怎么出去见人呢?我不告诉你,是我想给你个惊喜。」

  林慕飞听得一阵心软,看得哭得稀里哗啦的,觉得十分愧疚,一把抱进怀里,说道:「秦芸,对不起。昨晚出了人命案子,我心里好乱,所以做事鲁莽,你别往心里去。我这么对你,是因为我太在乎你了,我生怕失去你。你不知道你对我多重要。现在,我彻底完蛋了,什么都失掉了,只剩下一个你。要是你也背叛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我不如从这个窗户跳下去,摔成烂西瓜。」

  秦芸紧紧搂住他脖子,呜呜地哭着,也不言语,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3)恶梦如真

  平静下来,林慕飞问道:「秦芸,这个孩子你想怎么办呢?」

  秦芸直起身子,擦干眼泪,说道:「已经好几个月了,我也犯愁,不知道怎么办。你说呢?」

  林慕飞一脸的痛惜,说道:「要是你不上学,我不出事儿,咱们就尽快结婚,一起养孩子。可现在我成为逃犯,我没法对孩子负责任,还是你决定吧。我这个样子也不配当父亲。我不想他有这么个不称职的父亲。再说,你也要上学的。未婚生子,别人会怎么看你啊。」

  秦芸摸摸自己的肚子,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伤害自己的孩子的。他是我身上的一块肉。你呢,出了这么大事儿,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躲在这里吧?」

  林慕飞沉默一会儿,说道:「等养好伤,我想往南边去。南边发展好,找个工作干。时间久了,风声松了,我再返回来找你。」

  秦芸含情地望着他,说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支持你的。」

  林慕飞再度抱住秦芸,感慨道:「秦芸,你真好。遇上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秦芸笑笑,说道:「你也累了,咱们休息吧。」

  于是,秦芸在她的房间床上铺好被子,二人钻进去,灯光一灭,一片漆黑,林慕飞真是累了,心灵都累。

  他静下来,抱着香喷喷的心上人睡着了。而秦芸久久睡不着,她的芳心乱成一团麻,万难解开。这个男人摊上人命大案,自己该怎么办呢?

  不想,半夜时候,林慕飞发起高烧来,烧得满嘴胡说。秦芸吓一跳,打开灯,见林慕飞的脸色如同红萝卜。她方寸大乱,又是冷敷,又是人工降温,又几次下楼买药,都不见效,头上仍然烫手。

  秦芸害怕,望着林慕飞干裂的嘴唇,说道:「慕飞,我送你上医院吧。」

  慕飞还未完全糊涂,他用模糊的声音:「不能去。警察肯定到处抓我,要是去医院,等于自投罗网。我不想坐牢。」

  秦芸带着哭腔说:「可你烧得这么厉害,很危险的。」

  慕飞闭着眼睛,呼呼喘着气,说道:「你放心好了,我身体壮得很,没事儿的。我挺一挺就过去了。」

  秦芸知道他的脾气,不能强迫,只好顺着他的意思来,递药,送水,擦脸,她不是医科出身,大学所读的科目,也是演艺相关,但林慕飞从小打架、受伤,都是家常便饭,她长期跟在身旁,处理各类外伤的经验非常丰富,这时得以大派用场。

  只是,这回林慕飞满身的内外伤,委实太过严重,从这晚开始,伤口感染所引发的高烧,让他昏迷不醒,情况越来越坏,又坚持不去医院,一直都在生死边缘拔河。

  秦芸慌了手脚,又不敢把他送医,只能请了假,不眠不休,衣不解带地照顾他。

  连着几天,秦芸守在床边,几乎不曾离开,更没有阖眼,长时间下来,人都瘦了几圈,本来以为这回林慕飞死定了,哪知,几天生死边缘的高烧后,林慕飞竟然慢慢退烧了。

  「……不、不要……」

  林慕飞清醒时,赫然是被恶梦惊醒,猛地坐起来,满头大汗,两眼发直,脸上带着恐惧,嘴唇哆嗦着,连声说:「不可能,不会的,我不相信这是真的。」

  趴在床边睡着的秦芸被惊醒,见他醒来,芳心大悦,娇躯晃了晃,疲累交加,险些当场晕去,忙定了定神,问道:「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林慕飞说道:「一个恶梦。我有点饿了。」

  秦芸忙说:「我给你做饭。」

  快步向厨房奔去。

  望着秦芸的背影,林慕飞想起梦中的情景,心说:她对我那么好,怎么可能出卖我呢?看来梦只是梦,当不得真。像她这样温柔善良的女孩子,到哪里去找呢?我真是有福气。

  林慕飞从床上下来,试探着走几步,腿好多了,走路也不那么吃力了。身上的那些伤口,也没那么疼了。伸伸胳膊踢踢腿,恢复不错,林慕飞估计再有个把月,应该差不多了。

  心里轻松多了,可刚才那个恶梦忘不掉,清楚得跟真事似的。梦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但自己不敢相信那是真的。因为那个梦跟自己的好哥们、心上人有关。

  在梦里,自己伤重昏睡,而秦芸悄悄起身,走到楼下见秦枫。二人小声嘀咕着。

  秦芸说:「哥,我还是有点怕。」

  秦枫说:「怕也没用,就这么办。你回去看住他,别让他跑了。我到偏一点的地方报警。」

  然后,秦枫溜走,秦芸上楼。很快,警察一窝蜂地涌来,冲进房间,自己从昏睡中被惊醒,还来不及开口,就看见十几个黑漆漆的枪口,火光喷出,一阵乱枪响过,自己被打成了筛子!

  ……

  好恐怖的一个梦。

  最爱的人、最铁的哥们出卖自己,这怎么可能呢?自己被吓醒时,满脑子的不相信,不可能!

  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切菜声,匡匡匡匡,菜下锅的吱拉吱拉声,林慕飞脸上露出苦笑,心说:她正在给我做饭吃呢,对我多好,我怎么能怀疑她呢?要是连她都不可信的话,这世上还有我信任的人吗?还有秦枫,我们是好哥们啊,他也不可能把我卖了。刚才的只是一个梦,不能当真。

  一会儿,秦芸端上饭菜,香气弥漫,使林慕飞的肚子发出几声叫声,秦芸的脸上有了笑容。林慕飞也哈哈笑了。

  吃饭时,林慕飞望着变瘦了的秦芸,说道:「幸好有你照料啊,不然的话,我这次发烧肯定会死掉。」

  秦芸抿了抿红唇,说道:「你还是要小心啊,虽然已经退了烧,但你身体还是很虚弱,要好好养一段时日的。」

  林慕飞大口吃着,说道:「要是时光可以倒流的话,我宁愿永远活在少年时代。那时候虽然穷苦些,可我可以天天见到你,和你在一起。」

  秦芸说道:「过去咱们是回不去了,咱们可以着眼将来。」

  林慕飞猛扒几口饭,感慨道:「我哪里有什么将来啊,止不定哪天就得被抓坐牢。一旦坐牢,这辈子全废了。」

  秦芸问道:「我不信你会杀人。你告诉我,你师父真是你害死的吗?」

  林慕飞放下筷子,反问道:「要真是我害死的,你会不会报警呢?」

  他眼前又闪过刚才的恶梦,一幕幕那么真切,让人不以为会是梦,是铁的事实。

  秦芸微笑,一副清纯温柔的样子,说道:「我怎么会出卖你呢?没有你的话,我今天怎么会上大学呢?当然,从现实处境出发,我是不建议你逃亡的。你走到哪里,哪里都是警察。」

  林慕飞脸上变得严肃起来,说道:「那我应该怎么办呢?你给我一条路选择吧。」

  秦芸幽幽地说:「你是我男人,我说的话可能不好听,我还是认为你去自首好。」

  林慕飞听了,心里直冒凉气,当下没有说什么,直视着秦芸的俏脸。

  秦芸吃完饭,开始收拾桌子,嘴上说:「我白天下楼为你买药的时候,看到墙上贴着你的通缉令,还有啊,街上的警察明显多了,警察到处打听你的行踪呢。我还听邻居说,重要的关口,像火车站,汽车站,还有出租车点儿,到处都派了警察去值班,为的都是抓你。你说,你能跑得掉吗?」

  林慕飞听得心里直冒凉气,道:「我不能自首,我要是坐了牢,你还会等我吗?你还愿意嫁给一个坐过牢的男人吗?」

  秦芸望着他,说道:「你希望我说什么呢?你希望我向你赌咒发誓吗?那样的话我可以说,但你会相信吗?」

  林慕飞听得垂下头,一脸的痛苦之色。

  这时候,秦芸的电话铃声响起来,凑巧是这歌曲林慕飞听过,名叫「嫁给有钱人」。

  秦芸接起电话,看了看林慕飞,说道:「贺少啊,谢谢你那天送我的礼物。我这几天不舒服没去上学,向学校请假了。哦,喝酒啊,我走路都晕,哪里能喝什么酒,还是改天吧。什么陪睡的,滚,回去陪你妈睡吧。」

  说到后边,秦芸格格笑起来,笑得那么甜,但在林慕飞眼里,总觉得她俏美中带着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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