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陵老祖死了十三年。

曾經在修真界掀起腥風血雨、人人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碎屍萬段的大魔頭魏無羨，身殞後其故居亂葬崗被四大家族佈陣層層把守，魏無羨本人的魂魄則不知歸往何方。

然而這個狀況只維持到昨天為止。

本來位於亂葬崗中心被鎮壓得最嚴密的是魏無羨過去煉製的得意法寶──陰虎符。傳聞陰虎符在不夜天廢墟助魏無羨殘殺五千修士造成血塗地獄的慘況，其生前不認主，卻在故主死後有靈犀地自我封印。

修真界眾人不敢大意，生怕魏無羨哪天奪舍重回，便替陰虎符上了層層封印，並日夜派人於亂葬崗把守。

沒想到如今尚未聽聞魏無羨的消息，陰虎符卻先覺醒了。

起先四大家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得到回報說把守亂葬崗的修士全數被驅離並陷入昏迷，亂葬崗不知被何物下了禁制不准任何人靠近。

之後陸續收到消息說鬼修們蠢蠢欲動，幾番輾轉才得知在陰虎符覺醒的當晚，曾涉及鬼道的旁門左道之人不約而同夢到陰虎符許諾讓他們這些鬼修成為「御主」，並傳授他們魏無羨所創之法陣以召喚死人厲鬼作為「使役者」進行捉對廝殺，最終勝出者將成為陰虎符的主人，陰虎符並會幫助他完成一個願望。

本來活在陰暗中的鬼修自是興奮不已。而修真界認為這是夷陵老祖即將重歸於世的徵兆，嚴加戒備。據說少數仙門世家為了獲得陰虎符的控制權，也暗中派人……

在這些人之中，莫家庄的莫玄羽以獻舍禁術請夷陵老祖上身，卻誤打誤撞被陰虎符認定為「召喚儀式」，因此魏無羨糊裡糊塗地成為唯一一個「有肉身、沒御主」的使役者。

使役者不能沒有御主供給靈力，然而魏無羨重生沒多久，為解決鬼手事件而加速靈力消耗，就在靈力即將用盡、快要魂歸大地之時，正好巧遇同為解決異像的藍忘機。兩人結下暫時契約以保住魏無羨的魂魄，而作為交換，魏無羨則答應幫助他完成願望——雖然他沒有問過藍忘機的願望是什麼。

魏無羨的靈力消耗量比起其餘使役者都還要快。

這是個很大的麻煩，因為召喚程序非屬正常的關係，他無法直接化為魂體減少靈力消耗；加之藍忘機過去從未涉及鬼道，並不是真正的御主，僅靠魏無羨的咒法騙過陰虎符勉強拿到資格，因此兩人之間的靈力供應便有些跟不上。

一般鬼修御主碰上這事，最直截了當的作法就是叫使役者自行覓食——也就是吸食生魂。

這等陰損之事魏無羨自是不屑為之，他自認自己只是這世間被召出的一縷殘魂、迴音，時間到了該消失就消失，在這之前能多陪藍忘機玩玩也是好的，為了強留而傷害無辜之人就有違心性了。

因此即使感到靈力越來越枯竭，魏無羨依然是笑若春風不甚在意；反正他不太相信藍忘機對陰虎符有所冀求，估計答應暫時契約只是藍忘機不忍他當場消失而給予的援助。

他不想令藍忘機為難，故一直沒有給藍忘機知道這個不妙的狀況。直到某天，魏無羨讓藍忘機離開他去護著被捲入的金凌，而獨立面對其他組陰虎符爭奪戰的人馬。

……其實只是一般的鬼修御主或使役者，魏無羨並不放在眼裡。他身為鬼道創始者，又被人稱作魔道祖師這麼多年，魏無羨自有本事把他們的施術全拆了，再令叫出來的使役者們匍匐倒地。過去幾場爭鬥之所以不如此為之只是怕暴露夷陵老祖的身份再引起修真界的恐慌。

然而，這次的混戰中混進了仙門的間諜，無法魂體化、御主又不在身邊的魏無羨成為了眾人最好的靶子。情急之下魏無羨強行大範圍召喚竟召出了鬼將軍溫寧，雖然他在溫寧的掩護下逃離了圍攻卻也暴露了真實身份。

消耗幾乎僅存靈力的魏無羨踉蹌地退走，剛好撞上了前來尋他的藍忘機。

魏無羨道：

「幸好，你總算找到我了，這下可以跟你說再見啦。」

他總是一貫笑得雲淡風輕，藍忘機內心卻緊張了起來。

「說再見？」

魏無羨：

「是啊，我靈力耗得差不多了，這具身體是待不住了，不要太想我啊。」

藍忘機呼吸一滯：

「……為何，不跟我說。」

魏無羨奇怪道：

「嘿含光君你的臉色為何這麼難看？先說啊這不是你的問題，是獻舍禁術硬被當成召喚儀式、連結不全的關係。反正我早已是個死人了你也不必太在意……」

藍忘機像是再也忍受不住，死死鉗住魏無羨的雙手，道：

「魏嬰！」

魏無羨心中奇怪，藍湛是多需要有人幫他搶陰虎符？這麼失態一點都不像他。於是便道：

「嘶……你先放開我啊。含光君你要是真的很需要我留下，也不是沒有辦法，就看你願不願意。」

聽到有辦法，藍忘機臉色緩和了些：

「何法。」

魏無羨答：

「藍湛你過往的靈力輸送只能輸給莫玄羽這具身體，我是吃不到的。要輸送給魂魄的我只有兩種途徑。效率比較低的，就口對口那個啥，效率高的……就雙修囉。」

藍忘機「嗯」了一聲，二話不說俯下身就往魏無羨的嘴唇湊去，倒把魏無羨嚇了一大跳：「含光君，來真的啊？」

藍忘機無比認真地道：

「我助你。」

接著不容他抗拒地捧住他的頭，用力嚙咬他的唇。魏無羨正想說口對口不是這樣，藍忘機卻已撬開他的舌關，把舌頭探進他裡頭，仔細地品嚐他口內每一吋。魏無羨被這突如其來的吻給驚得偏過頭去，藍忘機卻固執地扣住他下巴，不容他逃跑。魏無羨只覺得藍忘機看不出表情的臉龐帶了種虔誠的情態，似乎只想專心以唾液的靈力填補他而不帶其他所求，遲疑了一下，即霍出老臉大方回吻。反正他又不是斷袖，藍忘機都不避嫌了，他魏無羨怕什麼？

兩人的唇齒糾纏，一絲絲靈力順著口沫流進魏無羨的魂魄，有一種打從心底暖洋洋的舒適。藍忘機身上檀香的味道令人心安，不知不覺間，魏無羨只想從他身上索求更多，而藍忘機始終應允他。

兩人的身體緊緊相擁，幾乎可以聽到藍忘機的心跳。藍忘機的吻逐漸霸道起來，不只想輸送靈力給他，更似乎想把他吞吃入腹。

吻到有點喘不過氣，魏無羨試圖推開他片刻。

魏無羨遲疑道：

「藍湛，我……」

再吻下去，他會覺得有什麼無法控制的事要發生。

即使方才吻的激烈，藍忘機面上仍看不出波動，他雙眼平靜地盯著他，毫無徵兆地，就把魏無羨強按在地上，又用一手護住他的後腦，似乎以身為牢籠般地覆住了他。

魏無羨被他這一下搞的有些暈眩，愕然道：

「藍湛，你幹甚麼？」

藍忘機不答，開始一路親吻他的額頭、眼皮，在唇齒間戀戀不捨地逗留一陣，接著一路下滑到頸脖、鎖骨。

魏無羨只覺得臉上有火在燒，看這架勢，藍忘機該不會想真的跟他雙修吧。

魏無羨推了他一把。

「含光君，你不必為我做到如此的！」

藍忘機只回他。

「口對口，趕不上消耗。」他肅然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又道：「你若不願，可不必勉強。」

魏無羨失笑：

「你都幫我幫成這樣了我一點都不勉強啊，可含光君，你想清楚了，這事萬一傳出去了你的清譽還要不要啊。」

雅正端方的含光君為了已死十三年的夷陵老祖殘魂雙修，能聽嗎？

藍忘機只看了他一眼，說聲無須顧慮，便解開他的衣帶。

肌膚乍然暴露在冷空氣中，凍得他有些起雞皮疙瘩，藍忘機見狀，一手和他十指相扣——只為溫暖他而輸送靈力，又埋頭繼續親吻他的身體。

魏無羨於鬼道一事知無不詳，卻對雙修一事不甚了，因此他不知道藍忘機近乎虔誠地吻遍他全身——讓他仿佛被電到般地顫抖呻吟——到底是不是雙修常態。雖然覺得百般羞恥，但又想到眼前這人是藍忘機因而放下心。藍忘機必然不會對他做逾舉之事，因此他便放鬆將身體交給藍忘機擺弄。

才這樣想，魏無羨的雙腿一涼，褲子被扯開，他的性器被藍忘機握在手中。

魏無羨：

「……」

魏無羨：

「那個藍湛，雙修真的是這樣？」

藍忘機嗯了一聲，慢慢地說道，這樣不會太痛。

魏無羨無奈：

「好吧好吧，你們藏書閣該不會連這都有教──」

馬上他就說不出話來了。小魏無羨在藍忘機細心伺候下，很快地昂揚挺立。看著藍忘機滿臉正經地用帶了劍繭的手指摩擦他的頂端，魏無羨舒服之餘感到更多的是荒謬。藍忘機，在幫他那個啥？他真的有值得到藍忘機這樣悉心對待嗎。

魏無羨全身發熱，拼命克制住把那話兒全送到他掌上的衝動。藍忘機似乎察覺到他的欲望，於是開始加快速度上下擼動。魏無羨只得把逸到嘴邊的呻吟給強壓下去。出於他也說不清的心理，魏無羨並不想在藍忘機面前繳械，似乎覺得這樣太褻瀆了他。藍忘機眼見魏無羨遲遲不洩，輕蹙眉頭，俯下身子欲以口就。這下可驚壞了魏無羨，他連忙滾到一旁，喊含光君我自己來就好，一邊背著他伸手自瀆。

他本來就被藍忘機挑動地在勃發邊緣，只是一味強加克制，自己動手紓解便很快地釋放出來。

腦海一陣白光閃過，魏無羨恍惚地想：幕天席地的，我在和藍湛幹什麼？

因此他過一陣才意識到藍忘機把他翻轉過來，他半軟的前端還一股一股地吐著濁白的液體，部分甚至射到了藍忘機的校服。魏無羨覺得有些沒眼看，伸手欲替他擦拭，藍忘機卻不以為楚，反倒神色淡然地鞠了一把白濁，往他的股間探去。

魏無羨見狀半掙扎地向後爬，卻被藍忘機一把壓住他的腰。雖然褲子已被他褪下，然而裏衣還鬆鬆垮垮地半套不套披在他的身上，遮不住方才造就的點點紅痕。魏無羨渾然不覺自己露出的風景有多引人遐思，只是抗拒地為難道：

「這是……幹什麼呀？」

藍忘機：

「雙修。」

魏無羨苦著臉：

「剛那還不算？」

藍忘機神色奇怪地看著他：

「不算。」

魏無羨：

「也是。雙修是要把你那個什麼……給我對吧。」

藍忘機仍道：

「你若不願──」

魏無羨忙道：

「願，怎麼不願？你都為我做到這份上了我還好意思喊停嗎？好歹我也曾是風流公子，不過就雙修嘛哈哈哈哈。」

見藍忘機的神色不太好看，魏無羨趕忙道：

「我知道含光君你最守族訓家規了，雙修只是純粹幫助我維持形體不含他意，我不過是個死掉的魂魄，你當然不可能是覬覦我身體什麼的……」

藍忘機把眼睛用力一閉，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魏無羨：

「好吧，現在我該怎麼辦？」

藍忘機：

「躺下，放鬆。」

魏無羨：

「好，我放鬆……」

股間那處柔嫩被異物探入的感覺不是很好，魏無羨得努力才不繃緊腹肌，讓藍忘機伸入第二指。

他也不知道，藍忘機亦忍的很辛苦。

朝思暮想多年的人就在眼前，還放軟身子任他為所欲為，如此情景，他卻傳達不了一絲一毫的心意，還得抑制住暴起的衝動，深怕弄疼了他。

藍忘機又沾了沾他的液體，插入第三指，輕輕地沿著穴內皺褶撫弄。魏無羨難受地嗚咽了一聲，藍忘機立刻停下他的開拓。

魏無羨費力道：

「沒事……含光君你繼續。讓你作這事真是對不住。」

藍忘機僵了一下才道：

「無需道歉。」

魏無羨：

「是身為御主的責任感嗎？好吧好吧不虧是姑蘇藍氏，負責任到底。」

說罷扭了一下腰，努力吞嚥藍忘機入侵的手指。

魏無羨仰著脖子道：

「我覺得可以了？藍湛你早點進來吧，我們……速戰速決。」

藍忘機：

「會很疼的。」

魏無羨不在乎地道：

「我都疼過這麼多回了還怕什麼疼？再疼也疼不過萬鬼反噬。」

藍忘機不忍再聽，解下抹額，鬆鬆地覆蓋住魏無羨的雙眼。

魏無羨一怔，隨即心下瞭然：藍忘機大約不想讓他看到自瀆的模樣，也羞於和他作那碼子事的時候對視。他便很體貼地沒取下抹額。

魏無羨卻不知道，藍忘機真正怕的是自己無需撫弄就早已怒漲挺立的分身會泄露他不可告人的心思。

他無比渴望擁有魏無羨，但當這一刻來臨的時候，魏無羨卻不是他的。

帶著好似進行儀式的莊重態度，藍忘機慎重地撥開他的腿，暴露出他隱蔽的私處。魏無羨雖看不見，卻也知道藍忘機的視線八成落在那兒，穴口緊張地縮了縮，原本疲軟的性器在此刺激下，似乎又有半挺的跡象。

為了讓他適應，藍忘機將火熱的蕈頭抵住那粉嫩的小點。魏無羨緊張地吸了口氣。

仿佛不忍傷害心中的珍寶般，藍忘機用最緩慢的速度一絲絲地進入他的身體。

然而才插進半個頭部，魏無羨已經有痛楚的神色，想必他錯估了藍忘機的尺寸。

藍忘機問：

「很疼嗎。」

魏無羨皺著臉：

「疼啊，當然疼。藍二公子，我真是小瞧了你，沒想到你這麼大……」

藍忘機頓了一下：

「我出去。」

魏無羨打個哆嗦：

「曖，要做就給我個痛快吧。你卡著也難受，不如直接進來，左右疼不死我的。」

藍忘機並不想第一次就讓魏無羨過度難受，然而對方都這樣要求了，他憋住多時的慾望終於潰堤，禁不住用力按住魏無羨的雙腿，腰身一挺，一插到底。

最隱密的內臟被不屬於自己的硬物大力破開，魏無羨沒有叫，他是痛到說不出話來。他仰著脖子喘氣，止不住的生理性淚水沿著臉頰一路滴到草叢，即使在如此劇痛中，他卻仍顧念著藍忘機，體貼地不胡亂掙扎或摘下抹額。這副模樣讓藍忘機心疼無比，慌忙輕拍他的臉頰喊道：

「魏嬰……」

待魏無羨緩過氣回神，勉強笑道：

「還在呢，喊啥呀。」

藍忘機愧然：

「是我莽撞。」

魏無羨：

「都做到這份上，就為難含光君你繼續，我就躺著享受你輸送靈力了哈哈哈哈哈。」

藍忘機沉默，開始擺動了起來。

起先只是小幅度的抽插，待內壁習慣後，再加大幅度，最後盡根沒入，再一舉抽出。期間魏無羨一聲不吭，只嘶嘶地抽氣，任憑那鐵杵般的火熱在他體內捅進捅出。

並不是他不會痛，魏無羨其實痛極了，但他想藍忘機被迫幹這事，不會比他更好受，再說藍忘機可是犧牲色相也要助他呢，再怎麼痛他也得忍了。

魏無羨以為，藍忘機並無龍陽那方面的興趣，陽物的堅挺應該不會撐太久。因此也不催促，任他在身上頂弄。

他卻不曉得，他以為是疼痛讓他度日如年，實際上卻是藍忘機超乎預期的持久，在他身上來回抽插的久了，兩人交合之處開始有水聲，穴肉被陽根翻攪成一片爛紅，悽慘的模樣令藍忘機又是心疼卻又罪惡地興奮。

魏無羨眼見藍忘機久久不洩精，調侃道：

「含光君，你這麼持久，以後結婚的話女孩子可喜歡了。」

藍忘機壓抑著把說話的人狠狠肏到最深處的衝動，斷斷續續地道：

「我，沒有和女孩子……」

魏無羨眼睛一亮，雖然覆在抹額底下看不見：

「真的？那我可拿走你的第一次了，多不好意思……疼疼疼疼，藍湛你輕一點。」

藍忘機：

「……抱歉。」

像是作為撫慰般，藍忘機很自然地俯身吻了他，魏無羨聞到他身上的香味，也不自覺地打開唇舌，兩人吻了好一陣，才雙雙突然想到這是在幹啥呀，之前還可說是輸送靈力，這回吻的可沒理由。然而魏無羨已經霍出去了，被人壓著肏那麼久，再多幾個吻也沒啥，況且被藍忘機吻過後似乎身下也沒那麼疼了，便勾著舌頭要藍忘機繼續。藍忘機感到他的歡迎，又更熱烈地回應他。兩人口中與身下都戰成一團。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始，兩個人再沒剛剛的小心謹慎，拋開顧忌忘我地交合，魏無羨的腿纏上他的腰，邀請他進到體內更深處。藍忘機在他身體內用力搗了一陣，似乎不夠滿足，就把他的兩條腿張到最開，讓他久未疲軟的凶器肆意在他一縮一縮的穴內大開大闔。魏無羨發出一聲驚呼，卻未拒絕，努力承受著他的悍然進攻。向上微彎的柱體刮過穴肉內的某一點，引發魏無羨一陣難以言喻的戰慄。藍忘機察覺到了，更邁力進攻敏感的那一點。見魏無羨的莖柱有挺起的跡象，藍忘機在肏弄他的同時，也不忘用手幫他紓解。此時兩人都不想說話，只想盡情索求彼此。

在腸道一陣絞縮下，藍忘機覺得自己快要攀到頂了，於是他大力搓弄魏無羨的性器，配合身體的頂弄，讓魏無羨啊的一聲叫出來——他的精液全射在藍忘機的小腹上。而高潮過後內壁的緊縮，包裹擠壓著藍忘機的粗長，讓藍忘機把他帶有靈力的精液全灌在他體內。

像是完成一個最狂野的美夢，藍忘機取下覆住他的抹額，怔怔地望著身下的人兒。

魏無羨好似被狠狠欺負過一通，眼角尚泛著淚，整個人從頭到腳凌亂不堪，吻痕、抓痕遍佈全身，下身更是淒慘地不忍卒睹。但明明他才是被按在底下征討的那個人，魏無羨卻撇過頭，帶著一抹遊刃有餘的微笑，朝藍忘機勾一下嘴角。如此情態，令藍忘機可恥地發現，自己又硬了。

藍忘機還留在他體內，兩人下體相連，魏無羨不可能沒發現，但他並不說破，只慵懶地捲著自己的頭髮道：

「含光君，勞你個事……我還不夠。」

魏無羨裝作忸怩道：

「我召了溫寧，等於是雙重召喚，現在起我也得擔負他的靈力消耗，只好勞煩你把我餵飽一點了。」

藍忘機喉頭一動。

如果說前一次是迷失在情慾中，這次兩人就是很規矩的輸送靈力了。藍忘機為了不要讓自己再次失控，把魏無羨翻了過去，讓他兩腿趴地背向自己，從後面抱著他進入。這個姿勢繳械的快，也不必擔心自己眼中的情慾被魏無羨察覺。只是可苦了魏無羨，先不說翻轉的時候兩人相連的下身發出難以言語的水聲，柱體在魏無羨體內轉了半圈，讓他發出模糊的悶哼聲。魏無羨翹著屁股忍耐他的撞擊，沒有抗議這個姿勢進的太深，只有深陷草地的十指才些許透露出他有多難受。藍忘機注意到了，心疼不已，只得加快速度逼自己盡快結束身下人的苦難。

魏無羨也有點想哭。這第二次「輸送靈力」的要求疼的他幾乎快暈厥過去，幾乎讓他重新考慮用雙修換取多在世間停留幾天值不值得了。可遇到的熟人越多，他就越無法說服自己瀟灑地一走了之。

似乎是看不到身後的人，加之被肏的狠了，魏無羨的精神有些恍忽，一些壓在心底、原不想說給任何人聽的話不知不覺地斷斷續續冒出來：

「好疼啊，藍湛。你說，我啊，真的有重要到值得你為我這樣做嗎？」他苦笑著自嘲道：「明明不過就是個一事無成的失敗者，想保護的人一個都保不住……」

藍忘機沒有說話，但是炙烈的進攻似有一瞬間的凝滯。

魏無羨埋著頭繼續道：

「你為我做這些事也只能多停留幾天，之後還得在勞煩你……還是你的願望有非陰虎符不可？」

藍忘機道：

「值得。」

他說的是魏無羨值得，魏無羨卻理解成他的願望讓他這樣付出也值得。

魏無羨「哦」了一聲：

「也是，那應該是個很重要的願望吧。」

藍忘機知道他誤解了，沈默一下還是道：

「很重要。」

魏無羨卻沒有追問下去。

魏無羨累到睡著前，似乎聽到藍忘機在他耳邊喊：

「魏嬰……」

聲音很柔、很暖，好像在呼喚等待多年的情人般。

魏無羨的意識在沉入黑暗前，心想：一定是我聽錯了吧。

〈TBC〉

有關忘羨的補魔之夜的二三事

1.忘羨和原著的差異：

這個系列（對，我打算開成系列）的忘羨二人跟我過去寫慣的原著向有些不同。原著羨算是撿到了無副作用的重生門票，這裡的羨則摻雜了fate的Servant設定，魂魄存留不穩定，落敗會消失、自身靈力耗盡也會消失，所以羨試圖表現得對此很不在乎——只要不要太在乎，他就不會覺得他殘痕累累的人生又失去什麼。

換句話說，和原著羨相比，這裡的羨並沒有重生的喜悅，他的自我認知更偏向悲觀消極。

而嘰的設定，在羨快要消失的情況下主動與他雙修，到底算不算OOC，我只有煩惱1秒→畢竟不讓嘰主動是要怎麼開車嘛……好我開玩笑的。

其實背後還有更深沉的原因，不只是嘰生理想上羨或不想再一次失去他這種大家都能秒理解的因素，容我先暫且保密。

2.其實不是雙修：

至少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雙修。羨害臊所以用聽起來比較有修仙術語氣息的字眼代稱，但實際上就是要嘰的體液幫他補魔。

3.羨在開車時的反應：

在我心中的魏無羨是外表浪蕩不羇，內心卻非常溫柔有禮之人。最明顯的就是百鳳山的初吻，為了不知名的姑娘（！）的面子即使被親到快暈了也不取下黑布。

還有他寧可把自己塑造成輕薄浪子也要幫住藍湛吐出瘀血；在義城施行點睛召將之術時，對僅僅兩個紙偶鞠躬敬禮等等。

這次我特別想要強調羨的這個面向。這個設定下的忘羨沒機會一步步發展感情，就被迫直接跳到令人害羞之事，其實還滿可憐的。

羨應該是比較辛苦的那方，但他反而更體諒藍湛（儘管直男思考讓他完全猜錯邊了）。當然，也跟修鬼道後名聲狼藉的他面對含光君有些自卑感有關。

4.故事的後續：

不會停留在此，忘羨兩人還會繼續走下去。我自己還有滿多東西想寫的，比方說一開始嘰怎麼認出羨，兩人結契約又是怎麼樣的情景。

也有想到自己頗滿意的結局，但中間推劇情好麻煩啊，邊打邊洗刷羨的冤屈什麼的，都魔改設定了我還真不知道怎麼推。參戰人手也不知道該怎麼設才又有親切感又不無聊。看有沒有太太自告奮勇或陪我聊聊刺激一下。還是我可以戰鬥劇情都簡單帶過只負責開忘羨車嗎。

5. 有關車：

我從來沒預期過會寫忘羨車，也沒想到第一次開就挺激烈的。一定是冷爭妍太太的寒山肉太香影響的，一個靈感就突然成文了，過程無比順暢，比目前為止所有的文都還順。

這輛車可能不是很多人的菜，有人說正經，但其實只是加入了我個人的喜好真是對不起哈哈哈哈。

把文正式改成TBC，之後會再更，什麼時候碼出來、會碼出什麼內容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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