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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GO同人】尤如地獄,2

[db:作者] 2025-07-16 19:10 5hhhhh 9780 ℃

(二)

嚴格來說,從者是不需要睡眠的。但迦勒底裡有不少英靈都會有睡眠這個行為,或許基於生前是人類的關係,他們會選擇忽視自己非人的身份把這項習性殘留在靈基上,像人類一樣進食解決生理需求,像人類一樣渴求娛樂為各種活動而騷動,像人類一樣做夢迷失在過去與想像構成的幻境裡...雖然愛德蒙覺得比起說是做夢,他這種情況用回憶這一詞來形容最為合適。

在精神鬆懈之時,這兩天他一直都在夢境中輪迴著少女昏迷前的場景。

捨棄對從者的約束之力所換取的魔力滿盈著全身,被粗暴的快意沖刷意識後,愛德蒙剩下的只有把敵人全部撕碎的狂想,他像是一頭將死之時的兇惡野獸,愈是負傷愈多,他愈是放聲大笑謾罵挑釁著,不顧左手的殘缺與敵人近身打肉博戰,將斷臂含有劇毒的鮮血濺向對方的眼部,為狂戰士那暴躁的呼喊打從心裡感到愉悅。

怨恨吧!憎恨吧!對他所產生出的負面感情通通都會轉化成他的力量!只要深恨著他!孤立著他!置他於絕境之中!他就是最強大的存在!

恐怕當時渾身沐血的那個男人,既不是復仇者,也不是岩窟王,亦不是愛德蒙.唐泰斯,單純是一個比狂戰士瘋狂,僅為戰鬥而生,為戰鬥而焚燒自身以及世間一切的煌煌火炎。

毒炎即是他,他即是毒炎。

“冷靜下來!Avenger!敵方已經被撃敗!”沒有用的,她的呼喚無法被他聽到,那凝視著敵人屍首的雙眸已經染成血紅色的一片,徘徊著迷惘與空洞,儘管敵人消失成捉不住的光點,但愛德蒙的眼睛仍然在尋覓著,可以再與他廝殺的敵人。

在視線對上的一刻,藤丸立香為他散發出的殺氣咬牙罵道,“可惡!”令咒用光不能強制令愛德蒙強冷靜下來,少女靠著岩壁一點點的蠕動身體站起身來,她扭曲著臉容忍耐痛楚,然後抬高自己因為骨折而無力地癱軟的右手,五指擺成瞄準射擊的手勢,對準愛德蒙的頭部射出彈咒,“Gandr!”比起讓愛德蒙喪失理智成為一頭野獸,藤丸立香選擇搶先一步把他放倒再說,沒有什麼事比起狀況異樣的從者更危險的了,如果這時候她放任愛德蒙不管,說不定會反被男人狠狠地嘲諷一頓。

最後,一面驚愕的他因為對魔力低的關係被自己的御主強行付予眩暈倒下,每逢想起這個畫面時愛德蒙都會感覺可笑,同時也為御主恰當的判斷力露出欣慰的笑容。

“嗯...”聽到了床上的少女發出將近夢醒的囈語,一直在御主房間內坐著待機的男人立刻解除靈體化走到床前,他既沒有催促,也沒有袖手旁觀的打算,只是以一個近乎鼻尖觸碰到鼻尖的距離凝視著藤丸立香的臉龐,彷若想要讓她在張眼的瞬間必須第一個見到他一樣。

朦朧的意識正在深邃的腦海底層浮游,藤丸立香如同遇見海難溺水的水手般在高壓的環境下掙扎上游,她見到一束金色的微光在遙遠的水面上忽閃忽暗,伴隨著一把模糊的聲音引導著她,“醒過來吧,好孩子...”她並沒有去思考聲音的身份和目的,僅僅是憑著內心萌生出的好感盲目地信任,擺動著雙腿往上游動,連回頭猶豫的想法也沒有。

張開眼的一刻,藤丸立香先是與愛德蒙如虎的豎瞳互相對視,然後直接淪陷在眼眸澄瑩泛亮的蜜色之中,明明她的嘴裡沒有含著糖果,可是溫潤的甜意卻蔓延在舌尖上,置她於飄飄然的迷醉下,單是與愛德蒙對視已經能滿足到她嗜甜的慾望。

他的眼睛是用金黃色的蜂蜜提煉而成的嗎?抑或是在自己眼中他的眼睛便是極上美味的糖果?在產生的疑問獲得解答前,藤丸立香的背脊出於本能泛起戰慄的麻痺感,提醒她對視的時間過久了,並吶喊著要她逃跑不要被野獸捕獵,但眼前對上的瞳孔呈現十字架的形狀,睿智聖潔,讓她直接無視掉身體發出的排斥和警告,硬生生湧現出想要祈禱的衝動。

神啊,她對這雙眼睛的主人懷有邪念...

“早安,Avenger。”太近了...他到底想維持這個距離到何時,簡直像床咚一樣...聽到自己走調的聲音,藤丸立香的雙頰不由自主地浮現薄紅,扭過頭移開了視線。

愛德蒙的心情看上去似乎不錯,所以他回贈予她一個恰好的微笑和優雅的招呼,“雖然現在已經是晚上時份,但是…貴安啊,我的master呦。”隨著愛德蒙起身的動作逐漸拉開與她的距離,藤丸立香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胸口,頭一次發現心跳聲是如此的響亮。

“獨自一人拖著重傷的從者回來,你大概是第一位吧,Master。不過還真夠徹底的,你啊,將近昏迷了兩天。”聽得出愛德蒙沒有說謊,而是她真的昏迷了兩天,藤丸立香為這段時間的空白感到混淆,時間觀念亂七八糟之際,涼涼的觸感碰上了她的臉頰,回頭一看便見到男人將盛滿半杯水的玻璃杯貼上了她,叮嚀般道,“喝吧。”

眨了眨眼,藤丸立香怔然地接過玻璃杯,一小口一小口地淺吮著清水,“你的傷還好嗎?靈核沒有受損嗎?”像是不期待回應般用消極的語氣問,少女的目光偷偷地游走在愛德蒙的左臂和右眼上,多次確定他是否肢體完整。

注意到她偷看的舉動,男人瞇起雙眼桀驁地輕笑兩聲,“呵呵,不用這麼擔心,小小的傷而已,惡人是不會簡單地死的。”儘管現在迦勒底已不如以前般擁有無盡的魔力資源,但要治好近乎瀕死的他們還是可以的,只是…

不知是不是眼睛出現問題,藤丸立香覺得眼前的愛德蒙似乎變得透明,她放下玻璃杯揉了揉雙眼,可是那份異樣感卻在張眼的瞬間消失,這…是錯覺嗎?她正欲想問詳問愛德蒙的身體狀況,但他的發言打斷了她的念頭,高揚的語氣像以往一樣,邪佞張揚,“恭喜你,Master,真是出色的指揮和判斷,我們勝利了!”特別是最後向他射出的彈咒,果斷又精準,真是漂亮的一擊。

對!他們勝利了!劫後餘生的喜悅因為愛德蒙的話而遲疑地湧現在心中,對自己仍然活著這件事終於有了一份沈重的實感,藤丸立香頓感眼眶泛酸,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不讓男人看見自己情不自禁地溢出的淚水。

在強行付予眩暈狀態給愛德蒙後,藤丸立香差點兒以為自己會被後來居上的敵人殺死,幸好轉移的據點就在他們的不遠處,只要她忍耐著挫傷瘀傷割傷骨折的痛楚將Avenger和自己帶到據點的話,這一回地獄之旅便會完結,而他們也能回到令人安心的地方好好整頓休息。

她做到了,真的做到了...

重覆地深呼吸平復不穩定的情緒後,藤丸立香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沒有油膩的不潔感,且換上了一件乾淨舒適的淺藍睡裙,就連齒間也留有清新的薄荷香氣,想必在這段昏迷的日子裡,她的個人護理都是借助從者的幫助來完成,至於那位幫她傷口換藥、清潔身體、甚至是刷牙的對象是誰...雖然藤丸立香想要告訴自己對象或許是瑪修,但是知道自己可愛可靠的後輩需要留在無菌室內休養無法自由活動,她的視線就再一次偷偷睨向了愛德蒙,可是這一看,卻令她見到了男人不適地低頭發出輕輕喘息的樣子。

“Avenger,你的臉色…”這次換成了藤丸立香一邊靠近一邊擔憂地問道,完全沒有留意到他們的距離近得嘴唇差一點便相觸輕擦。愛德蒙因為她的接近遲疑地抬頭,本來應該蒼白如紙的臉色此時卻不自然地泛紅,眼底下知性的鎏金色籠罩著一層濕潤的水汽,連帶十字架形狀的瞳孔都變得朦朧潰散,找不著焦點。

“我沒事!”冷漠兇狠的眼神在此時此刻變得沒有震懾力,粗魯不耐煩的回答將帶有熱度的喘息呼在她的臉上,見到一向冷感倨傲的臉龐難得顯露出淫麗的艷色,藤丸立香心跳加速,感覺到自己像是被男人傳染了病毒般體溫逐漸升高,對他異樣的原因也想得曖昧起來,“是魔力不足嗎?”想像中嘲笑自己終於犯下色慾之罪的聲音沒有出現,愛德蒙意外地沉默了起來,讓試探性的問題得到一個默認的答案。

也對,寶貴的魔力資源都被投放於各項設施的使用上,不能肆意地浪費,就連她這名御主也主動要求只需治療到沒有危及生命的程度便足以,至於身體上的傷則自行等待身體修復。加上戰鬥已經結束,分配給從者的魔力僅僅提供到能實體化的最低限度,藤丸立香聯想到愛德蒙之前受到的重創,以及自己誤以為是看錯的半透明化,她可以想像到現在的他要保持著實體化是多麼吃力痛苦。

“可以喲,魔力供給,只要你想要的話。”令咒已經全數消耗無法用來補給魔力,其次可以提供到魔力給從者的是與御主之間的體液交流,藤丸立香第一時間想到最方便利用的體液是自己的血液,所以也沒有等到她的從者答應,便將食指上因為意外割傷而貼上的創可貼拔開,受到扯動的傷口立刻脆弱地溢出鮮血,開始順著手指的弧度緩慢地流下...

愛德蒙雖然想要開口責備她傷害自己的愚蠢行為,但見到近在咫尺的食指、快要落在地上浪費掉的鮮血,以及藤丸立香不容拒絕的眼神,他選擇了先張開嘴把血液喝下再說,因為一時的不爽讓魔力白白浪費掉不是明智的舉動。

血液的味道是微腥溫暖的,舌尖在觸及那根流著血的手指時便不由自主地將其卷纏起來,擠壓著細小的傷口使更多的魔力透過鮮血在舌頭上綻放,儘管微不足道無法完全補足魔力的流失,卻暫時能緩解他精神上的倦怠不適。

連續兩天待在御主的床邊無間斷地看守,怕是擁有鋼鐵般意志的他也會感到吃力。

在柔軟的嘴唇張開含住藤丸立香手指的一刻,時間連一秒也說不上,但觸感這個感官是微妙仔細的,無論是多麼輕柔無力的接觸也好,只要是在意的,就一定會加倍地留意到,且輕易受到蠱惑。

而藤丸立香便是那被種下蠱惑的人,感受著舌頭滑嫩的觸感,她輕輕皺眉吞嚥的表情細節引來了愛德蒙的注意,她故作沒事的樣子繼續讓自己的傷口被他榨壓,漸漸地只感覺手指變成了一根不耐熱的白蠟燭,神經和觸覺都被舌頭那濕軟的熱度所侵蝕,由受熱的手指尖開始一點點的融化掉,成為流向男人嘴中的鮮血,說不定到最後,她會變成了鮮血自身,在愛德蒙依賴著魔力構成的身體裡活著。

在嘴唇戀戀不捨地抽離手指的一刻,傷口停止了流血變成淡粉色的一條細線,為傷口的癒合沒有再流血感到苦惱,藤丸立香正是想提議再次扯動傷口讓鮮血再次流出,不料愛德蒙卻是以惡狠狠的眼神阻止了她,“難道你想失血過多而死嗎?!”被他認真責備了一頓,加重的語氣令她不安地收起手指,對還有什麼方法可以進行魔力補給感到迷惘。

不夠…只用嘴和血的接觸絕對不夠…

沒有足夠的時間讓少女自己想清楚魔力補給的其他方法,愛德蒙對自己恍惚的狀態感受到厭煩的約束感,他只是預告般向藤丸立香哄笑了一聲“傻瓜…”後,二話不說便捉住了她的雙手,與她扣緊十指的撲倒在床上,低頭塞住了那張想要發出驚呼的嘴唇。

“嗯…?!”視野一晃有種天旋地轉的失重感,藤丸立香無力地墮入床被當中,令整張單人床發出依呀的奇怪聲音,取而代之佔據了她所有視線的是男人輕微地顫動的纖長雪睫,她還未意識到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時,緊接著阻止她思考的是唇瓣相貼的溫度,在那一瞬間,藤丸立香覺得自己脆弱的心臟有過一刻的停頓。

恐怕在剛才她已經死過一次,然後再次復活了。

不如外表看起來那般薄幸冷硬,愛德蒙的雙唇意外地灼熱柔軟,輾壓在她的唇上像是要把唇型用舌頭深深記住般反覆淺吮舐弄,欺哄著少女張嘴讓他持續深入。不止是四唇的貼合,就連身體也在唇舌交纏間互相廝磨,即使衣衫未脫隔著層層布料,可是底下的皮膚卻在發熱發燙,本能地渴望更多的肌膚接觸。敵不過愛德蒙的糾纏,她若待宰羔羊般鬆開唇隙讓男人侵入,他隨即以舌尖為筆,圍繞少女的小舌畫著小圈打轉勾弄,不管是粉玉嬌嫩的舌面,抑或是絲滑敏感的舌底,都被他徹底翻攪過無數遍,標記一樣留下自身辛辣微澀的味道,迷惑著她薄弱的意識。

“嗚…啾嗯…”

明明從未吸過煙,但藤丸立香卻在此時知道了煙草的味道。緊緊閉起雙眼,她回握男人的手並在他的手背上用指甲刻下無意的淺痕,迷迷糊糊間她感覺自己被愛德蒙引導起來,讓她動起麻痺的小舌跟著他互相纏擁旋轉,似乎喜愛著她甜軟微醺的味道,含有魔力的唾液沒有浪費的嘬吮進男人的嘴裡,且粗暴貪婪地嚥下,濕漉漉的吸吮聲令藤丸立香的臉龐紅得更加厲害,而雙腿也悄然地夾緊,為身體產生出的異樣反應感到羞怯。

“哈...呼...”

舌尖在嘴唇分離時往上一勾,把細細的透明牽絲扯斷卷進嘴裡,魔力的供給似乎對愛德蒙有所幫助,雙眸回復片刻清醒的他意猶未盡地輕舐著御主發出喘息的唇瓣,低聲戲弄道,“Master...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可以用作魔力供給的體液並不局限於血液嗎?”

回應愛德蒙的是藤丸立香回避的眼神以及長長的沉默,他立刻意會到她其實是有聽說過的,除了血液和唾液外還有什麼體液是可以補給魔力...只是她選擇性忘記罷了。

順著津液淌流下來的濕痕,愛德蒙的嘴唇往下移動,從下顎一直啄吻至她的頸項,貼著底下柔細的肌膚,可以聞到少女乾淨的清香以及聽到她血管的脈動,當手指正不動聲色地解開衣衫的約束索求更多的接觸時,藤丸立香按住了他的手搖了搖頭,眼神露出微妙的自卑和抗拒,無法理解其中的負面情緒,特別是自卑,他溫柔地棒住了御主俏麗的小臉,但娓娓道出的言詞卻依然惡意嘲弄,“master,不要告訴我你是為自己的傷痕而感到自卑…”

若你回答是的話,他絕對會生氣的,危險的笑容如此暗示著,不明白愛德蒙會生氣的原因,就像他不明白藤丸立香的抗拒一樣,她僅僅是介意著,在異性面前坦露出自己傷痕纍纍的身體,“我只是…不想被異性見到身上的這些傷痕。”

“異性…居然將和你一心同體的我與其他男人相提並論?!”愛德蒙露出一副不可置信且受辱的表情,見到他陰沉冷漠的模樣,藤丸立香發出了“為什麼生氣了?”的驚呼,雖然對男人生氣的原因感到莫名其妙又錯愕,但聽到他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出一心同體這句話時,一點兒抵抗力也沒有的她為此而產生劇烈的動搖,熱切的心動將她偽裝起來的武裝都通通卸下,剩下的只有感受到被重視不知如何是好的無措感。

知道自己說不出反駁愛德蒙的話,藤丸立香瞪了他一眼,偏過頭將左邊臉頰埋在枕頭上,企圖掩飾滿臉的潮紅,像是斷定男人不會對自己的身體感興趣般自暴自棄說道,“隨你喜歡好了,反正你會軟的…”雖然話是這樣說著,但濕潤迷離的眼神暴露了她心底裡說不出口的期望。

隨你喜歡...這句讓自己完全任人宰割的話也只有他的御主才會說出口,為她的天真感到可笑,愛德蒙將一記輕吻印在少女的右頰上,在感受到肌膚的微顫後貼著她的耳殼沉聲說,“呵,既然你說隨我喜歡,那麼岩窟王會服從你的。”他一旦對著耳朵呼氣說話,貝殼般精緻的耳殼便會染上淺淺的粉色,耳朵燙熱得暫時喪失觸覺,藤丸立香張開雙唇想要追問男人時,從她嘴裡吐露出的已經不再是正常的話語,而是破碎的細吟,“嗚...舌頭...”

耳朵...他舔進去了...

並攏在一起的雙腿下意識想要掙扎,卻被愛德蒙有力地壓制住無法亂動,這下子就連兩人的下半身也是貼在一起,隔著衣物似有似無地廝磨著。

“Master…”

即使戴著皮手套也依然靈巧的雙手伸向了胸前的鈕扣,在一勾一勒的動作間,圓鈕脫離衣扣的套索解開了約束,逐漸坦露出底下的肌膚。泛亮的皮革質感滑膩,薄薄涼涼的料子在觸及少女漸漸升溫的肌膚時引起了輕微的發抖,雖然愛德蒙想要問她是為皮革那非人的觸感感到戰慄冰冷,抑或是為了衣衫的一步步脫落而心懷期待,不過透過藤丸立香的表情,他恐怕已經知道答案了。

Master…你知道自己露出了渴望的表情嗎?

嘴唇上揚形成了一個慵懶的笑容,愛德蒙低頭叨住了睡裙最後一顆未解開的鈕扣,完全無法猜測到男人的舉動,藤丸立香略顯慌張地伸手按住了他頭上的白髮,“Avenger?”他居然想要用嘴唇和舌頭去解開鈕扣,是想向她炫耀自己靈活的嘴巴嗎…臍眼下方的位置划過曖昧的濕意,她的雙唇來不及閉上便漏出了嗯哼的聲音,被他這樣撩撥,藤丸立香都變得不敢隨便張嘴說話,生怕自己說出的不再是人話,而是喘息與低吟。

含著鈕扣扯高衣衫,當舌尖勾起把最後一顆鈕扣解開時,藤丸立香身上穿著的淺藍色睡裙如同輕薄的蝶翅一樣展開垂下,與亮麗的橘髮一起躺在潔白的床舖上,向他坦露著私密的肌膚。若單從視覺上來說,她像是一隻身體被固定插針的漂亮標本,奪目又明媚,僅僅的一眼便讓他無法移開視線,刻印在記憶深處。

相隔著一層皮革,他的手指由藤丸立香的胸口為開始,劃過綴有鏤空蕾絲的胸衣,慢慢地循著傷痕的痕跡往下撫摸,擴散著冷柔卻帶點粗獷的觸感。

和普通少女不同,他的御主身體縱然通體白皙,卻遍佈了形形式式的傷痕,在膚色的映襯下特別明顯,有種過激的凌虐感。比如新長嫩肉的刀痕,大大小小長長短短的刻印在修細的四肢上,雖說現在已是淡淡的肉色弧線,但這手,這臂,這膝,這腿,這腳,亦曾經受利器割傷裸露過皮下的血肉,汩流過鮮血。又比如她腰腹處斑斕的瘀傷,像極了一朵朵初綻的毒花,暈染著不祥的紫紅色,就算愛德蒙放輕了力度去觸碰都會令腰腹吃痛的繃緊,聽到她突然變得急促的呼吸聲。

“痛嗎?”輕皺雙眉,記得少女身上還有一個曾造成她致命的傷痕,怕在動身時扯傷舊患,愛德蒙讓她側身露出後腰看看。琥珀色的眸子含著淡淡的一層水霧,無法猜測男人眼中的自己是什麼樣子,藤丸立香心懷糾結地慢慢挪動身體,她的心跳得很快,有種硬咽著的難受感,像是她那可憐的心臟成為了那種溫度漸漸加熱的機器,每一部分的零件齒輪都亂了節奏出現故障,一旦到達無法再承受的臨界點便會炸開成碎片,對此她既是害怕又期待…因為只有極致的喜悅和哀傷才能讓她的心臟到達如此絕境。

“這具遍體鱗傷的身體有什麼地方值得好看…”自言自語地說著的嘴巴勾起了略帶自嘲的笑容,聽到藤丸立香仍然執著於傷痕的事,男人冷峻凌厲的臉龐上是不耐煩的表情,他咋舌了一聲,突然正面對著她開始脫起了身上的禮服。

“Avenger?!你在幹什麼?”領巾、外套、馬甲、襯衫…一件接一件深或淺色的衣物從男人身上利落地脫下,隨手棄於一旁,臉頰滾燙起來,藤丸立香輕咬著嘴唇將視線凝聚在愛德蒙身上,不知道該把注視停留在那對自己邪佞笑著的臉容上,還是往下移到與自己一樣佈有各種傷痕的胸膛,或者是勾勒著男性緊實肌理的腰腹上。

不像眼前這位不解風情的小姑娘,以為閉上雙眼單純地躺著便能進行魔力供給,愛德蒙在各方面的經驗上都比她豐富不少,順其自然地,本應是御主進行主動的魔力供給卻逆轉了主導地方,變成他去把這些難以啟齒之事教導予她,“傻話說得太多了,不就是傷痕而已,我的身上也有,你也可以盡情地看個徹底,這樣我們就扯平了。”

首先第一步,便是將她那種想遮遮掩掩的念頭除掉。

刺激…太刺激了…他這個居高臨下的角度,這個裸露上半身只脫剩下一對皮手套的姿態,藤丸立香為著眼前所見到的畫面發怔當機,沉甸甸的腦袋回轉著一陣陣的熱流,像是發燒般醞釀著教她神智不清的毒素,促使她唯一能做的只有伸手抵著他靠近的胸膛。

觸手是男人結實的肌肉,在她按上去時蒼白的皮膚呈現微微凹陷的狀態,手掌傳來極佳的手感,藤丸立香能夠感受到那恰到好處的硬度仍然蘊含著肉體該有的柔軟,情不自禁地,宛如人類天生對美的追求和著迷,她慢慢地順著優美起伏的線條撫摸,為隱隱吸附著她的奇妙觸感沉默地瘋魔,特別是在觸及男人一道道不規則、猙獰的淺肉色傷疤時,藤丸立香知道自己緊湊的心臟一下子變得柔軟了,軟得能夠接納多麼無情殘忍的對待。

按住她的手誘導著她,愛德蒙輕輕覆上了少女放鬆柔軟的身體,在一個適合竊竊私語的距離對她說著,“所以你知道,我並不會介意對吧。”

“不要拒絕我,我只是想好好看清楚你,Master...”

啊,她的心臟炸了,藤丸立香想著,然後無助地任由自己被心房裡洶湧出的狂喜所淹沒,“真是太狡猾了,Avenger。”

“感謝你的讚賞。”說出的話比起道謝更似調侃,面對御主可憐兮兮的樣子,壞笑著的愛德蒙用手指從容地摩挲起她的嘴唇,少女彈性粉潤的唇質讓他想起了剛才唇舌糾纏時的感覺,想入非非地想要再來索取魔力...不過在這之前,要先為他的御主帶來一些獎勵才行,“你想親自脫下這個嗎?”

愛德蒙指的這個,藤丸立香立刻想到那層摩挲著自己嘴唇的皮手套,意識到自己的肖想被男人看得一清二楚,她的呼吸聲變得微顫濕潤,纖美的喉嚨發出咕嚕的吞嚥聲後,終是點了點頭坦白地承認,“想。”

對Avenger說謊是沒有意義的,說實話她現在每一口呼吸的空氣除了馥郁成熟的皮革氣味外別無其他,即使知道舌尖嚐到的只有淡淡的苦澀味,但藤丸立香還是想要輕咬手套未有完全包覆的手腕部分,也想要舔弄他骨節分明的每根手指,好好地憐愛這雙夾著香煙、沖泡咖啡、為她帶來勝利的手。

“那就脫吧…”聽到回答的一刻藤丸立香微開嘴唇含住了抵在唇上的指尖,舌頭再度縈繞著辛辣微醺的滋味,熟悉又令人安心,“嗯…”貝齒咬著皮手套的縫線邊緣,稍加力度拉扯,一直都在折磨得她心癢的一隻手套終於脫下,包裡在黑色皮革底下的皮膚一點點地露出,明明是單純的手套脫下畫面,她卻是看得凝神貫注,無法移開視線。

藤丸立香鬆開了嘴,輕薄的手套隨她側身的姿勢掉落至床邊,與其他衣衫混在一起。

愛德蒙重新將注意力都停留在她後腰的傷痕上,於不久前這個位置曾被敵人射出的利箭貫穿,現在近乎復原的傷口看起來像血管舖排在薄弱的皮膚上呈現裂開的瑰麗紋路。當他的手掌輕輕覆蓋在這裡時,除了少女的喘息聲加重,愛德蒙還能感受到…近在眼前能觸手可及的生命力,雖然知道可能這只是血管內流動著的鮮血,或者是魔術回路在流轉著魔力,但透過掌心下的脈動,他意識到自己擁有除去憤怒和憎恨外別樣的感情。

她像是一塊佈滿裂痕的寶石,縱然脆弱易碎,但因為傷痕纍纍反而能折射出更多的光彩,所謂的“人類”不正是這樣的嗎?

眼前的這位少女,她仍然活著,這樣就足夠了,愛德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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