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不成（十二）

“我……我很清醒啊，干嘛打人……”柳耀耀捂着脸，再加上头发衣物都湿透了，看起来像只落水的小狗，可怜巴巴的。

叶嵘自知下手重了，可这个时候又不能轻举妄动，只好仍旧板着脸说：“清醒？你知道他们给你吃的是什么药吗？”

“知道……”柳耀耀低声答道，脸上更显得委屈了。

“知道就乖乖在水里泡着，我先上去了。”

“别……”柳耀耀赶紧拉住叶嵘的衣角，“这儿这么黑，你真把我留在这里啊？”

“我在岸上看着你，你要是真忍不住……自己解决一下啊。”

“喂你……”叶嵘说得是很在理，可是听起来仍十分怪异。若是真让叶嵘看着自己解决那还得了？

“表……表哥，我难受得很。”柳耀耀独自在冷水里泡着，泡得手都皱了皮，可丝毫缓解不了身上的燥热。

“那我也没办法，最多明天帮你把白瀛的头拧下来。”

叶嵘只管抱着重剑，坐在岸上风干衣服。

“那你下来陪陪我……也好。我娘说，晚上这样在水里，会有水、水鬼拉你的腿……”

“啧，你现在要静心，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可是我……”

“闭嘴。”

柳耀耀话还没说完就让叶嵘凶了一声，只能皱着眉再水里瑟瑟发抖。

其实燥热不安的何止是柳耀耀——叶嵘把重剑抱在怀里盘腿坐着，正是为了遮挡腿脚的凸起。

“表、表哥啊，你还是下来吧……我觉得我快死了……”柳耀耀的声音已染上了颤悠悠的哭腔。虽然他和叶嵘不见得是多亲近的兄弟关系，可一句表哥终不是白叫的，现在他最信任的只有叶嵘了。

叶嵘见柳耀耀一边受情欲煎熬，一边还得担惊受怕，简直又可笑有可怜。他抱着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悲壮，索性解了腰带，脱下外袍，再次下到水中。

等叶嵘到了水里才发现，柳耀耀不知何时已偷偷解了裤头，松开的裤子在水中飘荡着……

好险天色太暗，他啥也看不见。

“叶嵘表哥，我……”柳耀耀紧紧拽着叶嵘的衣领，怕他再走了似的。

虽然天黑看不见，但是因为两人贴得太近，叶嵘已经感觉到了。

“嘘。”

叶嵘帮柳耀耀拨开贴在脸上的湿发。柳耀耀只觉得叶嵘的手像是有法术一般，从他指尖碰过的地方传来一阵酥麻，叫人心痒难耐，连嘴里呼出来的气都热了几分。

“可以亲你吗？”

“嗯。”柳耀耀几乎来不及细想便脱口而出。

“我是说亲这里。”叶嵘的指腹划过柳耀耀的双唇。

柳耀耀还是点了点头。

“亲了明天不会后悔？”

“不会……”

“不会哭？”

“不会！”

“不会骂人？”

“自然不会。”

“不会跟人告状？”

“不……唔……”柳耀耀心想叶嵘这不让人把话说完的毛病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可他根本来不及抱怨更多，叶嵘的吻让他惊慌失措而又莫名地不想逃离。

而叶嵘的手已悄悄从衣襟处探了进去。他原本不过是常人体温，此时一只手被冷冽的水浸得冰凉，抚在柳耀耀胸口说不出的舒爽。

叶嵘的手再往下，一把握住紧要处，另一只手环住柳耀耀的腰，低声道：“又不是多大的事，怎么会死？”

“啊……”柳耀耀猝不及防地惊呼出声，可这月夜荒野空旷得很，隐约还听得见回声。

叶嵘忍不住低笑，他承认自己有过许多胡闹，只怕哪一次都比不上这一回来得荒唐。

“又不要紧的，你只管叫，最多引开几只公山猫罢了。”

柳耀耀也听不出这话里的意味，只是瞪着叶嵘：“你还幸灾乐祸！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碰上白瀛！”

“是是是，是我的错，现在给你陪个不是。”

叶嵘伺候人的功夫是不错的，柳耀耀哪里经得起他一撩一拨，没一会便泄了出来。

“我听说这里有种鱼，专吃那个东西，一会把它们引来了，保不准往你这儿咬上一口。”

柳耀耀喘着气，说：“你别骗人了，我没听过这种鱼。”

“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快上岸去，被咬了我可不会医。”

“可是我……”

“怎么？没有舒服一点吗？”

叶嵘在心里默默把那个东瀛人骂了个一百八十遍，这药性也太强了些。

“我……痒……”柳耀耀把脸埋在叶嵘肩上，声若细蚊。刚刚发泄了一回，身上的燥热刚退去了一点，开始觉得这水这风都带着寒意，叶嵘陪他在这里泡着该是冻死了吧。

“哪里痒？”

“我……我……”柳耀耀红着眼说不出话，这叫人怎么启齿嘛……

叶嵘也觉得自己问了个愚蠢的问题。

“要不表哥你把我打晕吧，这样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不行，我万一下手重了把你打傻了怎么办？你听话，放松，现在这么黑，我什么都看不到，你也什么都不要想……”

“嗯。啊！”

“嘘……放松……”

难以启齿的地方被人用指腹揉搓按压着，还有一种奇异的触电般的感觉。

“啊啊……”柳耀耀忍不住叫着，这叫声又和刚才不同了，更软糯一点，也更撩人了……男人和男人就是这么做的吗？柳耀耀似懂非懂地想着。叶嵘叫他什么都不要想，他却想得很多，想叶嵘现在是什么表情，自己现在又是什么模样……应该很难堪吧？可是叶嵘说喜欢自己，有多喜欢？喜欢到可以接受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吗？还是这就是叶嵘想要的，他本就是个大色魔嘛，那他也不算吃亏……

叶嵘原本担心没有什么润滑的东西会弄疼了柳耀耀，却发现那药着实厉害，柳耀耀只不听哼哼唧唧的，是疼是爽叶嵘还是听得出来的。那儿又像是得了屈似的紧紧缠着他的两指，缠得叶嵘心神不宁——他打定主意能忍则忍，若是忍不了——

“耀耀，你会不会怪我趁火打劫？”

“不……啊……绝不……不会，你这是为我排忧解难，不怪你……”

叶嵘差一点就笑了，他舔过柳耀耀的喉结——不敢咬，好像以前用在别人身上的狠劲到了他这里就不由自主地收了起来。

柳耀耀一只脚点着水底，另一条腿无师自通地勾着叶嵘的腰，整个人几乎挂在叶嵘身上。叶嵘本来想着他今晚要是忍得住，明天就到灵隐寺出家做和尚去。可是现在他又觉得，忍吧。方才听了柳耀耀那话，不知怎么觉得心头一冷。敢情这笨蛋当他是救命恩人呢？也是，不然还能怎么样呢？难道柳耀耀会热情地缠上来一口一个相公哥哥吗？

“前面自己弄一弄，这样快一点。”

柳耀耀倒是听话。夜愈发深了，两人被夜风一吹，也愈发清醒了。两人心底都怕清醒后的尴尬，柳耀耀急切地想草草了事，叶嵘亦是专心地想帮他草草了事。

“啊啊……不行……”叶嵘的手指不知道戳到了哪儿，柳耀耀连脚都绷了起来，仰着头叫着。

叶嵘想不到他那儿那么浅，不免又心荡神驰起来。那里头又软又热，进去了该是怎样的蚀骨销魂……

叶嵘扳过柳耀耀的脸，嘬着他的舌头又深吻起来。亲一亲总不为过吧？既不是趁火打劫也算不上救命恩人，只是想亲他而已。免得自己禽兽半世到头来君子一回，活活添了一大败笔了。

可偏偏就是这一吻让柳耀耀脑袋发热，自己手中的器物兴奋过度般地跳了跳，连着后头都绞紧了——这才算勉勉强强泄了火。

三青道法至化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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