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渾沌的片刻

「亞絲娜！！」

一位手持黑色、翠綠色雙劍的黑衣劍士，對著名為【亞絲娜】，穿著白衣紅裙，配戴銀色細劍的女性哭喊著。

而這位白衣的亞絲娜，雙肩和兩掌、以及右邊的乳房各被五把同款式的西洋軍刀給貫穿，釘死在暗巷內的牆壁上動彈不得……

她還活著，但也稱不上是活著；那白色的衣裙，連著白皙的胴體被開膛剖腹，鮮紅的血液以及內臟隨著失禁的尿液一同流出體外。

或許是仁慈也或許是惡質，將她釘在牆上的敵人，並未用刀刺入左邊的乳房，來達到兩塊肺臟都被貫穿因而無法出聲的地步……

「桐……人……」

亞絲娜用另一邊的肺吸入空氣後，掛著失焦的眼神和漸離漸遠的意識，用盡最後的氣息，無力地唸出了黑衣劍士的名字……

可她不是因為自己即將離世才將摯愛之人的名字喊出；與之相反，她如此奮力地呼喚著黑衣劍士【桐人】，是希望他注意到，身後那呲牙裂嘴、吐出巨大紅舌，企圖將他吃嘴哩，一身漆黑，只有眼白的壯碩人型怪物……

『眼睛、肺臟、胰臟……太多好料都來不及吃了……』

「什……！！」

桐人身後的怪物伸出巨大的漆黑手爪，從後頸口將桐人提起，操著令人恐懼的沉重音腔說出這段作嘔、詭異的話語後，便一口咬掉了他的上半身……

頂替桐人來不及發出的哀嚎聲；大量的血液、脊椎內的骨髓、小腸內的糞便穢物，隨著下半身掉落地面而噴了出來……

怪物沒有撿起地上他所謂的【美食】殘肢，而是踩過它，跨著沉重又響耳的腳步，向著牆壁上的亞絲娜走去……

他再次伸出宛如蟒蛇彎曲的巨舌，舔著亞絲娜那流著鮮血的豐唇與唇內柔嫩的舌身……

但那不是充滿愛意的法式深吻，而是注滿食慾的試味品嘗……

亞絲娜的上半身，連著釘死的軍刀，逐漸納入怪物的口中……

如此殘酷又讓人心酸的生死別離，卻是現實生活中的家常便飯……

日復一日……

無聲地上演著……

第一章－混亂的世界

第一幕－最為溫柔的惡人

「如何？余特製的美食？」

一名穿著華麗軍服和同款的軍服長裙，留著及地銀色長髮的女性，出現在我所租的公寓套房內；她屈膝坐在我的沙發上，掛著過剩的自信笑容這麼對我笑道。

她的身高約１６７公分左右，外貌約１６歲的少女；看似人類，卻有著並非人類該有的雙色方塊瞳孔；瞳孔的外圈是紅色，內圈是藍色。

還有著人類不該有的冷豔美貌……

【阿爾泰爾】是她的名字。

她的確不是人類；阿爾泰爾似乎是日系動畫中的其中一位女性角色，但我對日系動漫沒興趣，所以不清楚她出自於哪部動畫。

一位動畫女性會在現實中對著我說話這種詭異事態，那是源自於一年前的某場事故，導致當時我國某幾個地區，大量的創作物來到了現實世界，並在現實中引起了相當大的騷亂……

我們將這件重大事件稱為【劇變事件】。

【劇變事件】經過一年後的現在，現實和創作物已被混雜在一起，就如同形影一般完全無法分離。

在某些國家，不時會有著巨大怪獸的肆虐，也因此出現了巨大化的人類出面抵抗；在天空的某處，有著奇妙的城堡浮空於雲海內，孩子們乘坐著奇怪的飛行工具在四周探險玩耍；在宇宙的某處，有著數百個殖民地，在那周遭更有著大量機器人與外星人的慘烈戰鬥。

幻想與現實全混成一團，正是地球上，西元２０１９年至今２０２０年的日常。

「怎麼啦？昱帝殿下？看你那張不是很滿意的表情，難道嫌余手藝不夠好？」阿爾泰爾嘴上雖抱怨，可那張美艷的笑臉卻依然掛在臉上。

【歐陽昱帝】是我的本名；是個３４歲，身高１７５公分、體重６８公斤、穿著西裝、掛著眼鏡、留著黑色短髮的現實華裔青年男性；職業是拎著公事包四處跑的人壽保險業務員……

本該是如此……

「為什麼不乾脆殺掉那對情侶……」

「你的夥伴不喜歡吃熟食吧？」這麼說著的同時，阿爾泰爾輕身一躍，從沙發上跳到了站在門廊的我面前，並用食指抵著我的胸口，在我耳邊這麼細語著。

『我果然喜歡這個女人，把她抱入懷裏如何？』在細語之後，我的腦海裡冒出了低沉的聲音對我這麼訴說著，可我無視了它，將阿爾泰爾粗魯地推開。

「我說過了食物方面我自己會去替【猛毒】處理，不用妳干涉這塊！」

「真是冷淡……明明當初救余的姿態是無比的熱情，為何現在卻對余興致缺缺？」

「要是當時我知道妳有足夠的能力，能把蝙蝠俠內小丑那幫惡棍屠殺殆盡，我根本就不會讓【猛毒】去吃掉他們，不慎救下妳這種性格惡劣的女人。」

「這實在是讓人難過的酸言澀語呢；要是再這麼冷淡地對待余，那余將會解除與你的約定唷？」

約定……

我和阿爾泰爾的確做了個約定。

她具備著一種將幻想人物推回創作內，又或者反其道而行，從創作中拉出另一個幻想人物等等被稱為【森羅萬象】，多采多姿的能力。

我體內的【共生體－猛毒】正是電影中的創作物。

在【劇變事件】發生的時候，我正好在發生地區跑業務，趁著休息片刻的時候，拿出盜版的猛毒影片觀賞著……

接著事件發生後的瞬間，我的平板內伸出了黑色的黏液，猛毒就這麼恰好寄生在我的體內，並且以舒適為由堅持不再換宿主。

而我和阿爾泰爾的約定，是輔助她，完成她的目的後，阿爾泰爾便會使用【森羅萬象】將我體內的【猛毒】推回電影中，男主角【艾迪．布洛克】的身上。

可無論如何，阿爾泰爾都不願將自己的目的告訴我，只是一昧地濫用能力殺害創作物，或讓我體內的猛毒去吃掉他們。

我不知道為什麼創作者把阿爾泰爾的能力設定的如此萬能美好，但卻將她的性格處理的如此惡劣，我只明白不能再讓事情繼續這樣下去……

「半年了，妳不但沒把目的告訴我，還用【森羅萬象】去殺害目標，不肯讓他們回歸螢幕……妳究竟想做什麼？」

「半年了，你還不懂？余的目的，就是要殺掉這些創作，僅此而已。這半年余的行動還不夠清楚明瞭嗎？」

「殺害他們有什麼意義？直接把他們歸回螢幕不也一樣嗎？」

「怎麼？不過是些創作罷了，並非現實人物，為何你感到心痛？」

「怎麼可能不心痛！他們現在變得和現實人物沒有兩樣，有血有肉！甚至開始融入現實與現實人物相處生活，最近更有結婚生子的案例發生！你要我怎麼一直放任妳和猛毒繼續屠殺他們！」

『昱帝，這和說好的不同，我只進食創作物來生存，絕對不碰觸現實人物；這是我們的約定！要是你破壞約定，我就先從你……』對於我的發言，猛毒起了意見，他又在我的腦海內對我發出嚴重的警告。

「我讓你吃的是創作物中，喪盡天良的惡徒！不是那些願意與人良好相處的創作物！聽懂了就閉上你的嘴！我會好好去找你的食物滿足你！否則我現在就去做核磁共振！」

猛毒的弱點是高頻率聲波和火焰，核磁共振的音頻會致他於死地，所以我這麼威脅他……

但事實上，我不會真的這麼做，因為猛毒是個相當守諾言的共生體，談妥了約定，絕對不會毀約；因此我會利用他來殺掉阿爾泰爾視線外的惡劣創作物，防止現實人物與抱持善意與現實人物共處的創作物遭到殺害。

猛毒也清楚我的想法，所以他沒有直接從體內啃食我的內臟尋找下一個宿主，而是選擇安靜來息事寧人。

見到我自言自語地和猛毒吵嘴的阿爾泰爾，掛上嘲諷的笑容後，便轉身坐回到沙發上，拿起電視遙控器打開電漿螢幕看起了新聞，並轉移了剛才的話題……

「你一身臭汗，去洗個澡如何？」

「想轉移話題嗎？」

「並非如此。你不願了解余的故事，所以才會對余的行為產生反感；待你願意了解，余便會繼續與你剛才的話題。」

「妳又不肯告訴我自己是哪部創作的人物，我怎麼去了解妳！」

「余不是早已大方地將名字報給你了嗎？用網路收尋名字藉此來查詢創作，這不是常識？」

「……」

『昱帝，你不會沒想到吧？』猛毒似乎看穿了我的失態，打破了沉默，直接用那詭異的音腔對我進行了吐槽……

就在我想著該如何找藉口讓自己下台時，猛毒又繼續開口損人……

『你的痴呆讓我們看起來非常愚蠢，平時就該多聽我的建言，這可以改善你的癡呆，保住你的客戶，不至於讓你窮到只能住在這間鬧鬼的凶宅內。』

「囉嗦……」

『你沒趕走阿爾泰爾，也是因為你怕鬼怪那種東西，所以選擇默不作聲地讓她與你同居吧？』

「關你屁事……」

『昱帝，看過【鬼修女】和【安娜貝爾】這兩部電影嗎？』

「你知道我不看恐怖片。」

『阿爾泰爾的沙發底下有【鬼修女】的肖像畫，【安娜貝爾】的娃娃在沙發的後方。』

「啥！」

『從她的笑容上看來，應該打算趁你洗澡的時候，把這兩個東西拿出來嚇你。』

「阿爾泰爾！！」

————————————

「原來螢幕中的阿爾泰爾長的是這個樣子；雖然特徵全都一至，似乎又有點那麼不同……螢幕中感覺只是同國籍不同造型，現實中的阿爾泰爾卻明顯地是歐美人種。」

在平板上看完了阿爾泰爾的故事後，我第一個想法不是對故事的感想心得，而是對現實中阿爾泰爾的長相起了評論。

從猛毒那得知阿爾泰爾的惡劣計畫後，我當下就讓猛毒現身，直接將三人座的沙發連著阿爾泰爾單手舉起，吃掉她打算拿來惡作劇的玩意兒。

把肖像畫和娃娃咬碎吞下的瞬間，房間發出了一小波震動和畏人的慘叫聲，接著猛毒就滿意地說了【這點心的味道也不輸給活人的肝臟呀……】這段嚇人的話……

猛毒連美國的鬼或惡靈都能吃掉呀？

既然猛毒連鬼都能吃，那是不是代表我該把阿爾泰爾趕出自己的住所了？

雖然我抱著這種想法，但猛毒卻不認同，他似乎真的相當喜歡阿爾泰爾，所以在吃完點心後，便在阿爾泰爾還坐在沙發上的狀況下，小心翼翼地將沙發放回原位，不讓她從座位上落下。

取回身體控制權後，我對一臉無趣地阿爾泰爾發出了厭惡的咋舌聲，便進了自己的寢室洗澡，接著盤坐在床上滑著平板，用【阿爾泰爾】這四個關鍵字上網收尋她的作品。

【Re:CREATORS】就是阿爾泰爾登場的作品。

我說過了自己對日系動漫沒興趣，所以先在網上看了完全劇透的影評，然後抓了幾個比較關鍵的話數來看……

不懂。

【Re:CREATORS】這部動畫劇情，和目前地球的狀況相似，也是創作物從螢幕中跳出來的【逆穿越】類型動畫。

不過，裡面的創作物和目前地球上的創作物不同，沒幾個有想要竄改自己故事的念頭，也沒有什麼創作物用太多動畫能力會導致世界產生【大崩壞】這種奇怪的設定。

在阿爾泰爾的部分；創造阿爾泰爾的作者是位二創畫師，所以阿爾泰爾是某部遊戲或動畫的二次創作，但她的人氣卻遠勝原作，致使酸民眼紅，不斷用網路暴力霸凌那位畫師，導致畫師自殺，也使的阿爾泰爾出現在現實世界，並誓言要替自己的畫師報仇，用【大崩壞】的方式，同時毀掉創作與現實兩個世界。

以上都還是我能理解的範圍，可到結局就讓我霧煞煞了……

結局是男主角用某種能力讓阿爾泰爾的畫師短暫性的復活，並與阿爾泰爾對話讓她釋懷……

最後，阿爾泰爾用了自己的能力，延長畫師的存在，與她一起在另一個世界繼續創作幸福地活下去。

就是個完美的黑皮結局呀？

那為什麼這裡的阿爾泰爾還想把其他創作毀掉？

「明白余為何這麼做了嗎？」腦袋才剛生出疑問，阿爾泰爾就像鬼一樣突然出現在陽台，背過我，隔著落地窗的玻璃與寢室內的我對話。

「不明白。」

「你還真不是普通的傻呢。」

「這結局不是妳跟自己的畫師幸福地過著生活了嗎？沒有毀掉創作的理由了呀！」

「動畫中的余是這樣，現實中的余呢？余的創作者是誰呢？」

「日本動畫公司內的某個人吧。」

「那麼余該如同動畫那樣，去找他過著幸福的生活嗎？」

「不然勒？」

「余的設定該如何是好？余心中的思慕是剎那，可創作者卻不是剎那，余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

「【剎那】是誰？」

『阿爾泰爾在動畫中的創作者就叫做【島崎剎那】，別再犯癡呆了。』問題才剛丟出來，猛毒立刻又吐槽我。

「喔，那就去找島崎剎那不就得了？回到螢幕去找她，又或者從螢幕中把她拉出來呀。」

理所當然地這麼回答了阿爾泰爾後，沒有馬上給我回應。

她緩緩地轉過身，露出了寂寞的笑容，將右手放在玻璃上好一會兒後，才繼續與我的話題……

「昱帝殿下，如果本是你長久思念的亡母，有一天突然得知事實，那並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你會怎麼做？」

「管她是不是親生的，是我思念的人才最重要吧！」

「你回答得很好，余也這麼想，所以余也曾將剎那拉出螢幕外，試圖與她繼續生活，可當余將剎那帶到現實中，你猜發生了什麼事？」

「啥事？」

「剎那向余尋求答案；為何她必須死亡，為何她必須成為被霸凌的角色，為何她愛慕的男性不在她最痛苦的時候幫助她。到了現實中，立刻要求余將她帶去創作者那尋求理由，可創作者卻只說了【這是劇情需要，總得有個悲劇角色才能成就後續的感動歡樂。】這段無情無義的答案，徹底地傷害了剎那……」

「這……」

「剎那落下斗大的淚滴，帶著傷痛與理解並存的笑容，啜泣著【……是呢，在感動之前，確實必須有著犧牲，謝謝各位將這份責任賦予給我……】這段話後，便取了桌上的鋼筆，用那冷銳的筆尖，插入喉嚨內，隨著血液與唾液流出喉外，她再次離開這個世界上……」

「……」

「最後，余在那半年內四處尋找答案；余究竟該與剎那那般承認創作者的理念，還是如創作那樣繼承剎那的悲傷？余很苦惱，很心煩，近幾乎崩潰，像隻無頭蒼蠅似地在地球各處流浪，找尋和余有相同痛苦的存在試圖取得正確答案……」

「……結果妳聽取了小丑的意見？」

「他的話語不是正確答案，卻是最讓人無法拒絕的誘惑；所以余曾想過就這麼加入他的團體內，不需考慮任何利益，就這放任內心的痛苦四處大鬧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只管宣洩感情即可……」

「所以妳選擇繼承島崎剎那的悲傷？」

我這麼詢問了阿爾泰爾後，她就如同幽靈般穿過玻璃，單膝跪在我所坐的床邊，並提起我的右手撫摸著她的臉龐……

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因為我對阿爾泰爾沒有好感，於是我將手抽離，與她拉開一段距離。

注意到我的行為，阿爾泰爾又站了起來，再次背過我與我交談……

「余原本想這麼做的，就差那麼一點，余就選擇了和動畫中的余相同的答案……但，在余下定決心的前一刻，你出現了，你和猛毒殿下一起出現了……」

「我只是路過正好發現小丑在那暗巷，誤以為他們打算對一名弱女子做什麼奇怪的打算，所以讓猛毒吃掉他們而已，沒有為妳做任何事情。」

「昱帝殿下，你在當時現身，沒有立刻把身體的主導權交給猛毒殿下，而是以你現在的姿態，對小丑說了些話吧？還記得你說了什麼嗎？」

「……我說了什麼？」

『「這個世界不需要你們這種惡劣的創作物，雖然沒蝙蝠俠來制裁你，但不巧的是還有我在。」。昱帝，你癡呆的程度讓我感覺我們蠢的無地自容。』猛毒用那沉重的音腔溫馨地提醒了我，把當時耍英雄的丟人台詞全說了出來。

「……猛毒告訴我了，然後呢？」

「你說的很正確，這個世界不需要惡劣的創作物；是你慈悲地給余正確的答案，將余從崩潰的邊緣拉回溫柔的現實，所以余決定為了你，把這世界一切的惡劣創作全都消滅掉……」

「妳消滅的可不只是惡劣的創作！就好比剛才那對情侶！她們對這世界完全無害！妳竟然還……」

「不！他們正是惡劣的創作！【SAO－刀劍神域】，正是他們兩人本來的世界！為了成就【桐人】與【亞絲娜】這兩位男女主角的戀情，犧牲了多少女性對桐人的感情！桐人與亞絲娜陷入熱戀了，那其他女性角色呢！為什麼必須藉由她們的忌妒和羨慕來襯托他們兩人的感情！他們兩人是再惡劣不過的創作物！」

「妳這是詭辯！感情這種東西本來就……」

「為了完美表現小丑的惡意，犧牲了上千上萬無辜的性命！都是一樣的！都是藉由他人的痛苦來表現自己的存在！」我的反駁不受到阿爾泰爾的認可，她轉過身正面對著我，並伸出右手緊握著拳頭，露出極為憤怒的表情直瞪著我這麼吼著。

「小丑在殺人阿！感情不過是……」

「沒有比感情還更加重要的東西！！就連性命都一樣！母親會不惜犧牲性命保護自己的孩子；戀人會為了關心彼此付出生命；英雄會用生命做代價來守護他所愛的世界！昱帝殿下，沒有感情的世界，比只有死亡的世界還更加可怕！」

「……抱歉，我的腦袋沒妳好，不知道該怎麼跟妳辯，但我就是無法認同妳的想法與做法。」

「無須道歉，昱帝殿下，有一……」阿爾泰爾用溫柔的神情與音調這麼說的同時，鬆開右拳，爬上了我的床，打算撫摸我的臉龐；不過被我推開她的右手後，她停下了嘴巴，又露出了寂寞的面容，緩慢地放下右手，離開床褥並穿過玻璃走回陽台處，把最後的一段話說完……

「有一天你會明白，余衷心地期待著那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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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帝，你應該接受阿爾泰爾，直接把她抱上床。』

才關上燈、蓋上被子打算睡覺時，猛毒又像個管家婆一樣對著我碎碎念。

說完話的阿爾泰爾沒有離開陽台，反而是如認識她的這半年來一般，在我能見到的陽台角落屈膝坐下，就這麼低下頭睡去。

平常這樣做的阿爾泰爾，能使我放下不少對這棟凶宅的恐懼心，讓我安心入睡……

但知道了猛毒能驅邪後，我絲毫沒有留阿爾泰爾的打算，所以更不用談讓我去關心她的生活環境。

可我也不打算為了阿爾泰爾跟猛毒吵架，於是和猛毒重新談條件，只有阿爾泰爾在不影響我的生活狀況下，我才不會趕她走；如果她再像今天這樣用恐怖片的創作物來嚇我，我會毫不猶豫地叫她搬家！

談妥了以後，我就進了浴室洗澡，出了浴室打算用睡眠忘掉今天的種種不愉快時，猛毒又開了口對我吱吱歪歪，弄得我煩躁了起來……

「……你能不能換個對象，一定非她不可嗎？」

『不，是我們非她不可。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你不該總是這樣將我們分開討論。』

「那你直接把主導權拿走，抱她上床不就得了？」

『這不尊重你的意志，也就是對我的侮辱，我不會這麼做。』

「那就麻煩你把嘴巴閉上，我有喜歡的人了！而且就算我沒喜歡的人，她也不會成為我的對象！」

『我知道你有喜歡的女性，但我不認為她能跟阿爾泰爾比較。』

「……可以讓我睡覺了嗎？寄生蟲。」

『你竟然叫我寄生蟲！給我改口！給我道歉！』

「好、好，我道歉，我可以睡了嗎？」

『可以。』

「真受不了你……」

還好【劇變事件】並沒有讓同一個創作物重複從螢幕裡爬出來，否則我肯定會看到一票被愛嘮叨的猛毒給寄生的人在街上自言自語的詭異畫面。

睡吧……

『昱帝。』

「又幹麼阿你！」

『你有看過【咒怨】嗎？』

「都說了我不看恐怖片！」

『【咒怨】的其中一位惡靈【俊雄】藏在你的床下。』

「啥！阿爾泰爾那傢伙！明天我就把她踢出門外！」

『放心吧，阿爾泰爾沒打算讓他傷害你；她正在裝睡，房間角落也有她的軍刀在待命著，表示她應該只是打算嚇嚇你後，便將俊雄給除掉。』

「你現在就幫我除掉啦！」

『創作物能提供我非常大量的營養和能源，我當然非常樂意，但你不是說就算再惡劣也不准吃幼童嗎？』

「惡靈不一樣！屬性不……嗚喔喔喔！！他探出頭在看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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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穿越還有這種操作！？】為每三日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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