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拾節－瑪修‧基列萊特

「喔呀？瑪修小姐姐這是想去哪呀？」

酒吞小姐在宿舍門外，露出輕視的藐笑，一手掐住我的脖子，用著【鬼】特有的怪力，單手將我輕鬆地拖回第十宿舍內。

指揮官下完了從者們不允許出宿舍外的命令，並說出自己還有秘密後，我感到一陣心寒……

身為【亞聖杯】的指揮官，絕對有足夠的力量能夠傷害前輩，於是我用了指揮官這樣的魔術初學者還不會的念話，與前輩進行了溝通，並且讓前輩用令咒解除了我的束縛。

趁著所有從者們都因為指揮官的命令而心不在焉、賭著悶氣時，我緩慢地移動到了宿舍門廊處，打算一鼓作氣第衝出宿舍外。

指揮官的令咒與前輩的令咒是相連結的，而前輩只解除了我的束縛，只要出了宿舍門外，指揮官的從者們就拿我沒辦法了。

打著這樣的算盤，開門的一瞬間，我立刻就衝向門外，但這時，不知為何一直待在第一宿舍，只有吃共感膠囊時才會回來的酒吞小姐竟然出現在門口……

單單只是一手，只是一手就完全壓制尚未英靈化的我……

看上去完全沒出力，可我的脖子就像要被握碎般地被酒吞小姐給抓著動彈不得。

咚！！

一個輕甩，我就撞上了離門口最遠的角落，回到了宿舍裡……

劇烈的疼痛讓我完全無法動作，只能乖乖地在原地接受其他從者們和酒吞小姐的質問。

雖然我有想過英靈化，可這麼做，絕對是錯誤的決定……

前輩不同於身為亞聖杯的指揮官，魔力是有限的，即使身為盾職的我能夠擋下任何攻擊，但卻無法持久，與有著亞聖杯提供無限魔力，指揮官的從者們做對，那無非是自殺的行為……

而且連著前輩都會受到牽連……

「瑪修小姐姐是不是很訝異呀？奴家為何會在門口候著小姐姐妳出來？」

「不難想像……是指揮官的命令吧……在指揮官離開第十宿舍後。」

「聰明聰明～奴家就喜歡聰明人～不過，奴家指的聰明人，可不是小姐姐妳唷？」

「……指揮官什麼時候發現我的身分……」

「嗯～那邊的遠坂小姐姐，能請妳來說明嗎？奴家不想和小傻瓜做這種無趣的對話～」

酒吞小姐說完後，便坐到飯桌，手肘靠著桌面，開始喝起酒來，但是她那銳利的視線，卻沒有從我身上來開。

凜小姐在櫻小姐身旁說了幾句話後，便蹲到我面前，伸出雙手，示意莫德雷德將武器和怒氣收起來，讓對話繼續進行下去。

「妳為什麼要和藤丸聯手……」

「我不能告訴妳，凜小姐……但如果妳也是抱著拯救人類的……」

「少跟我談理想論，如果妳想用這種理由來讓我們改變心意，只有正直的Ｓａｂｅｒ才有機會。」

這麼說完後的凜小姐，並未回過頭去看身後拿著被風王結界包住聖劍的潘德拉貢小姐，可潘德拉貢小姐卻深鎖眉頭，說了【凜，現在最好不要把問題交給我，我不認為自己還能無恥地忍受自身犯下的大錯。】這段責怪自己沒有將【後援會】告知指揮官的悔言。

其他的從者也一樣，所有人的面色都相當難看，我也不認為能和她們用【大義】的理由與之交涉，所以便繼續著與凜小姐的話題。

「我不能背叛前輩……請你們不要再問了。若是真覺得我礙事，那就直接把我……」

「那妳就可以背叛指揮官嗎？就可以背叛笨蛋御主嗎？」

「我不打算背叛指揮官，可我更不想背叛前輩……妳們不知道前輩的內心受到多少傷害……原本溫柔體貼的前輩，經過每一次特異點的修正，都造成了他內心的創傷……前輩會變成現在這樣，完全是因為……」

「我不是在跟妳談藤丸！我在談的是妳對指揮官的感情！少跟我打哈哈！」

「我很喜歡指揮官，真的非常喜歡……但是請妳了解，凜小姐，一直與我同生共死的前輩，身心都已變得破爛不堪，我不可能放著這樣的前輩不管……」

「……」

「……妳也有的吧？總是與指揮管吵嘴中的【衛宮士郎】，他應該也是妳放不下的人對吧？」

「在這時候把士郎這張牌打出來嗎？好阿，我明白，我能夠明白妳的感受，但這裡的從者和我的姊妹們，無法接受妳的說法，妳必須在她們面前，親自給笨蛋御主一個交代。」

凜小姐說完後，從裙子的口袋中拿出了通訊器，似乎是指揮官所有的……

但她貌似對機器的使用不怎麼擅長，於是凜小姐將通訊拿給了身旁的櫻小姐；櫻小姐對著我，掛著相當憎恨的表情打開了通訊器。

通訊器上，顯示出了指揮官的３Ｄ全息投影影像……

以指揮官的個性，我還以為他會露出相當得意的笑容，可沒想到這時他的表情卻相當的……

哀傷……

「原諒我，瑪修，我不能告訴妳我現在身處何處，妳能理解嗎？」

「明白……」

「瑪修，我不想責怪妳；只想問妳，藤丸對我說了多少謊，這樣就行了。」

「我不能把前輩的事情告訴您，請原諒我……」

「不，不需要回答，妳只管聽我的問題就行了。藤丸他說過從迦勒底就能觀察到我，這是真的嗎？」

「……」

「果然如此，不是迦勒底而是妳傳達給他的。若從迦勒底就能觀察到指定對象，我相信藤丸不會現在才現身。再來，不只我，藤丸連立香都想殺掉是嗎？」

「……」

「了解了，看來只是想殺我，立香則是能不管就不管呢。」

真厲害呢……

只是從我面部細微的表情，就能猜中正確答案……

指揮官真的是個非常厲害，又善於觀察體貼他人的男性……

「最後，藤丸手上的從者比我還多嗎？迦勒底的現況是良好運作還是有明爭暗鬥的現象？為何與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

「……只有一點我能告訴您，迦勒底已經不再是以往的人類續存保障機關。」

「好，我明白了，妳回去藤丸那吧。」

『什麼！！』

指揮官的一句話，讓多數的從者們都大吃一驚，有人不肯，有人詢問裡由，有人默不作聲但卻擋在門口，沒人願意讓我離開。

不談她們，就連我自己都不懂為何指揮官要這樣做；如果只是怕我把自己的蹤跡漏傳出去，那把我關在禁閉空間內就行了，根本沒必要放我走才是……

還是說，對指揮官而言，我也就只有這樣的利用價值嗎……

「小莫。」

「啊？」

「送瑪修離開，我會在門外安排吉普車。」

「為什麼是老子阿！」

「因為我只相信妳的正直。」

「嘖！被你這麼一講，老子不就只能乖乖送這傢伙滾了嗎……喂！瑪修！起來了，老子親自送妳回家！給老子感恩戴德吧！」

莫德雷德小姐的力氣相當大，被她抓住的右手，根本無法掙脫開。

我在被莫德雷德小姐拉著走的同時，回頭見了影像上的指揮官……

指揮官露出了溫柔，可又略帶幾分寂寞的笑容，緩慢地揮著左手與我道別……

「請等一等！！」

我不自覺地喊了出來……

不是因為肚子裡的小孩，也不是因為我必須留在這給前輩通風報信……

「我不想離開！哪裡都好，就算是倉庫，地下室都沒關係！請不要把我趕走！！」

「蛤！！妳別欺人太甚了！老子可沒御主這麼有……」

「小莫，讓瑪修說完吧。」

「嘖！！廢話一大堆！一次說完趕緊讓老子把妳弄回藤丸立香那！」

莫德雷德小姐直接把我甩到櫻小姐的面前，讓我直接面對著指揮官的影像。

「我不會再做背叛您的事情，但拜託您，救救現在的前輩吧！求您了指揮官！」

「……瑪修，妳的身分，已經沒有拜託他人的資格，妳應該了解這點吧。」

「我知道的，我很明白……但現在的前輩其實非常痛苦！前輩他……」

「妳的請求，是希望我把自己的腦袋獻給藤丸嗎？」

「不，不是這樣的！我只希望指揮官您能改變前輩！不要讓前輩再回到迦勒底！那個地方已經不再是前輩該回去的地方了！」

指揮官沒有馬上給我回答，也沒有追問為何前輩不適合再回到迦勒底。

指揮官用單手撐著下巴，眼神在左右遊走著，似乎在考慮些什麼事情……

就算我想繼續開口，指揮官也只是舉起右手，讓我等待他的答案。

過了約三分鐘，指揮官終於把視線回到我身上，但那視線，卻不像剛才那般溫柔，而是冷漠無比，如剃刀般刺人銳利的目光……

「瑪修，妳真的想救藤丸嗎？」

「是的！」

「……妳忘記自己懷了我的身孕嗎？」

「我沒忘！」

「妳打算流掉它嗎……」

「不，我從沒這個想法！我想將這孩子生出來並扶養他！可是再那之前，我必須要把前輩從迦勒底拯救出來！這是我身為前輩的英靈唯一能替他做的事情！」

「妳說的很好聽，但妳忘記了嗎？就是因為妳的通風報信，差點讓小莫親手送我上西天。」

「嗚……也許這話說得太慢，但我曾想過，如果前輩當真在這結束掉您的性命，那我也會留在這個世界，不再與前輩共行……」

「我死了的話，誰來照顧我在這的家人？誰來照顧我的妻兒？妳想的很美，很漂亮，但實際上根本只是自我滿足的行為。」

「我……」

「還是如何？我的家人其實需要的是妳不是我？妳敢這麼斷言嗎？」

「我不敢，可是……」

「瑪修！只是為了糾正藤丸的話，我無所謂。但我沒想到妳這麼自私，竟然打著犧牲掉我的算盤！！」

「……」

「妳自己選，殺掉藤丸或讓我去死，選吧！」

「……」

「選阿！發什麼呆！！」

「……我不希望前輩繼續受苦，但我也不願見到指揮官您離開人世……所以，指揮官，請替我做一件事情就好，不論是誰離世，請把我的屍體埋在他的身旁……」

「小莫！阻止她！」

「苛～～～！！咬這麼大力！痛死老子啦！！」

指揮官早一步察覺到我打算咬舌的念頭，在我張嘴的瞬間，就命令了莫德雷德將手伸進我的嘴裡，以防舌頭被自己咬斷。

我無法在指揮官與前輩間做出選項……

以往的種種，都讓我放不開前輩，即使溫柔的前輩成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冷酷之人，我也不打算就這樣捨棄前輩……

我想救前輩……

可是我也無法離開指揮官……

一開始，我對指揮官並沒有好感，可是當指揮官與自己的從者入住到第十宿舍，我見到從者們對他的關愛與關懷，讓我升起了相當的忌妒心……

為什麼指揮官能夠這麼平等的把愛意分給每位妻子與從者們？明明她們不時無刻就拿指揮官來玩耍，為何指揮官還能堅持下去繼續愛著她們？

為什麼前輩就無法如此對待我？甚至不顧我的死活，將我送到他人身邊當間諜臥底？

我不理解，不甘心，所以，當酒吞小姐把酒遞給我的時候，我自暴自棄地當了共感膠囊的小白鼠，與指揮官發生關係，與他交好……

久而久之，我才明白了從者們為何如此著迷於指揮官，而指揮官又為什麼能夠忍受從者與愛妻們的胡鬧……

指揮官永遠把自己的愛妻與戀人擺第一位，無論再繁雜再麻煩的事情纏身，他仍舊不改自己的決定，就算把立香前輩當成對手，也絲毫不以為意。

我逐漸地對這樣的指揮官產生好感，接著在不知不覺中就喜歡上他了。

連懷上身孕的時候，高興的比例都比擔憂還多上數倍。

我真的沒想到自己會就這樣無可救藥地喜歡上了指揮官……

但我還是沒辦法就這麼放著前輩不管……

我希望，指揮官能代替我拯救前輩，所以才會藉由對前輩的命令通風報信，把指揮官的一切行為都告訴前輩，就是希望前輩能夠以指揮官為範典，思考自己一直以來的所做所為……

可我失敗了，前輩不但沒有把指揮官當成模範，反倒利用了情報，打算暗殺指揮官……

我並非想放棄處分【亞聖杯】這個任務；就如同剛才所說，如果前輩在思考了自己的改變後，才痛下決心處分掉指揮官，那麼我便會放棄英靈的身分，留在這個世界伴著逝去的指揮官，直到我的肉身死去為止。

但指揮官說的沒錯，我想的太美太自私了……

指揮官還有一成群愛著他的妻子與愛人們，用我的方式來對指揮官贖罪，根本無法補償指揮官與其愛妻們的損失，所以……

我選擇自盡。

只要我不在這個世界上，就不需要在指揮官與前輩間做個選擇。

雖然有點令人害怕，但，我想不到其他方法來躲避指揮官與前輩的問題……

「大笨蛋！妳死了的話，肚子裡的小孩該怎麼辦！妳想讓御主一身一世都抱著罪惡感活下去嗎！」

莫德雷德小姐單手提起我的領口，並對著我大吼。

是阿……

我現在也是指揮官的愛妻了，如果我這麼做，或許……

會嗎……？

指揮官會為我感到難過嗎？

我看向了通訊器投射出的影像，影像內，指揮官對我表現出了相當的憤怒……

而在那張憤怒的表情上，眼角還泛出些淚水……

會的呀……

就算是我這樣的背叛者，指揮官也會為我的行為感到憤怒和難過呀……

那我到底該如何是好？

我到底該怎麼做才是正確的？我非得從指揮官和前輩間做出選擇嗎？

「瑪修，妳就回到藤丸那吧，等我的令咒恢復，我會試著將妳在這的記憶和妳肚子裡的小孩都弄消，那時候，妳就可以專心地……」

「慢著！給我點時間決定好嗎！請、請不要立刻為我下決定，給我點時間，讓我仔細思考好嗎！」

「……妳思考的期間，藤丸也在思考著該如何利用妳來搞垮我。妳要我該怎麼相信妳不是在拖延時間？」

「不會的！我發誓這次真的不會背叛您！請您相……」

「瑪修，聽好了，就算妳真的不會背叛我，但我身為亞聖杯的身分依然不改，選擇我就等於妳要加助我毀滅人類，難道妳還沒意識到這件事情嗎？沒有兩全的方法，藤丸和我之間，妳只能選擇一人。」

「……為什麼？為什麼您要選擇毀滅人類的作法？」

「我不打算這麼做，也壓根沒有毀滅人類的想法，是妳和藤丸自己把【亞聖杯】和【人類毀滅】畫上等號。」

是阿……

指揮官說的沒錯，是我和前輩擅自認為指揮官會將人類毀滅，所以才……

可是迦勒底的觀察不會出錯才是，指揮官一定在策畫著某些事情，而那些事情，極有可能會導致人類毀滅，所以這個世界才會被視為特異點。

怎麼做才好？選誰才是正確的？我該跟著感情，隨著指揮官走，還是將指揮官視為修正對象將他……

不，不對！不對不對！如果指揮官死了，喜歡上他的我，生存意義也就消失了呀？

這是自私的想法，可到那時候，人類存活與否根本都不再重要了……

「指揮官，請讓我……」

「小莫，把瑪修帶到車上，將她送還給藤丸。」

「等一下！我希望……」

「小莫，到了交界線就把車子銷毀，靈體化撤回我這，別讓藤丸逮到了。」

「請、請聽我說！我……」

我的手沒能抓住３Ｄ影像的指揮官……

在最後一刻，指揮官小聲地說了句【再見了，瑪修。】後，便關閉通訊……

我想拿回通訊再和指揮官談談，但是櫻把通訊器給收走，並遠離了我，完全不打算讓我接觸通訊器……

可惡！！

「把通訊器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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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吧，哭的稀哩嘩啦的有什麼用？是妳自己不早點下定決心，御主才會讓你回那下三濫身邊。」

莫德雷德穿著暴露的私服，坐在駕駛座上，操著方向盤，事不關己地這麼對我說著。

我沒有搶到通訊器……

當我聽到指揮官那寂寞痛苦的道別後，我便英靈化，打算硬搶通訊器，把我的決定告訴指揮官。

可我失敗了……

就如同一開始所說，在七八位強力的從者面前，區區的盾職英靈根本無法與之作對……

連寶具都還來不及發動，當下就被潘德拉貢小姐給壓制在榻榻米上動彈不得。

我想通了……

我明明想通了，卻來不及告訴指揮官我的決定，就帶著這後悔莫及的心態被人載回前輩那……

再過一天，肚子內的孩子將會消失，接著再一天，連著愛慕指揮官的心情也會化為烏有……

我不要這樣……

「拜託妳別哭了，壓制妳的是老爸，和老子無關，別弄得好像是老子把妳弄哭的一樣。」

「嗚嗚……拜託妳莫德雷德……帶我回去好嗎……最少……最少讓我把對指揮官的心意說出來好嗎……我不想就這麼莫名其妙地結束呀……」

「老子很同情妳，但老子絕對不會背叛御主的決定；妳就是缺乏這樣的決斷力，才會讓御主對妳感到不放心。」

「指揮官對我……感到不放心？」

「聽不出來嗎？御主給妳很多次機會，他非常想留住妳，但是妳一直在拿那個下三濫和御主做比較，甚至還認為御主是什麼毀滅人類的【亞聖杯】，所以御主才會下令將妳返回。」

「不是的！我只是想讓前輩恢復以往溫柔的樣子，所以才……」

「妳是白癡阿！下三濫變回去了又怎麼樣？妳想繼續和他共度人生嗎！不斷強調這件事情，只會讓御主覺得自己是個白癡！是個把自己喜歡的女性送給其他人的白痴！」

「我、我沒有那種打算……我……」

我做出了那樣的事情？

對前輩的擔心，反而讓指揮官覺得自己被利用了嗎？

是呀，其實仔細想想就明白了，身為【亞聖杯】，必須被犧牲的指揮官，總是被我拿來當作拯救前輩的材料，誰都會覺得我的心是向著前輩的……

我到底在做什麼……

到底做了些什麼傷害指揮官的事情……

「哈哈……也是呢……被妳這麼一說，才發現我確實是個相當差勁的人呢……」

「……沒把握住機會是妳自己的不對，放棄御主吧。」

我沒有辦法回應莫德雷德小姐的話……

因為我現在除了放棄指揮官回到前輩那，已經沒有任何選擇了……

對不起，肚子裡的孩子……

對不起，指揮……

吱嘰———！！！

不知為何，莫德雷德突然急煞車，並且將車掉頭，把油門踩到底，全速衝回基地……

「……為、為什麼突然調頭？」

「下三濫打過來了，老子得趕緊回到御主身邊。畢竟御主是個魔術初學者，不知道該怎麼用念話。」

是真的……

後方將近六百公尺處，有著前輩持有的從者【貞德‧達克】與【貞德Ａｌｔｅｒ】小姐的兩面旗子在飛揚著，以及數千名人形行軍時帶來的煙塵……

前輩似乎正在向Ｓ０９區戰術基地前進……

「看來妳和御主的緣分還沒盡的樣子，好好把握這最後的機會，把妳對御主的思念一口氣全說出來吧。再有猶豫及優柔寡斷，老子就算要一人和所有從者們廝殺，也會把妳踢出基地外。」

第壹章結束

第貳章－禁書目錄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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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略科普時間

【瑪修‧基列萊特】

又稱【瑪修】，是FGO裡的看板娘。

職階為FGO內唯一的職業【Shielder】，也就是【盾兵】。

與【伊斯塔-凜】相同，為活體憑依的【亞從者】，憑依英靈為圓桌騎士之一【加拉哈德】；詭異的是瑪修與凜不同，人格主導權在瑪修而不是【加拉哈德】身上。

與【藤丸】在迦勒底相遇，可因為迦勒底的爆炸事件，導致瑪修一度陷入瀕死的危機，是被英靈憑依後，才得以殘存。

【人倫悲劇】

原本相當喜歡藤丸，可以說唯一的摯愛就是藤丸，藤丸對瑪修也相當信任溫柔，但是瑪修與藤丸在迦勒底發生了一起事件後，藤丸的性格大變，疏遠瑪修，將瑪修當成消耗品來對待。

日後將會解釋此件重大悲劇。

【痛苦的抉擇】

喜歡藤丸的程度在【TOP】，可喜歡鹹魚的程度是遠在那之上的【Overlo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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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乘技能】

【FATE】系列的神奇官方設定。

劍職的【莫德雷德】與【潘德拉貢】相同，擁有騎乘技能，而且因為鹹魚為亞聖杯的關係，騎乘等級大幅度上升到了【A+】，所以只要摸到把手或韁繩，立刻就能理解屁股下的騎乘物的操作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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