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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云录】第五卷 - 3,2

[db:作者] 2025-07-16 05:11 5hhhhh 2650 ℃

  电如利爪,张牙舞爪撕破了寂静,群山深处除却漆黑浓密的黑影深林,更是别无他物,瑶雪圣女常年不出通天塔,是最让人不解的妖界之谜,不过魏琅却是隐约清楚几分,妖界圣女为何不能离开通天塔。

  漫山遍野,空无一人的寂寞,谁来陪伴品尝?

  这甲州庆府,魏家引以为傲的长子,此时此刻却是看去,颇为几分狼狈,雨水哗啦啦冲刷下来,见惯了烈日高照,经久了艳阳明丽,如今无尽黑暗,拨之不尽,谁人与共!

  他浑身衣衫湿透,长发湿润,唯有手中一把钢刀,尚存温度,这铁一般的人,一切不入他眼,只是大步往前走着。

  两边漆黑密林,不时惊飞避雨林鸟,那妖族二十四员大将之一的长枪将军,他已亲身领教,那一张恶魔面具,那一袭耀眼银甲,那一杆丈长铁枪,那一双诡异狭长的目光……

  闪电撕拉一声刺破苍穹,无尽高山一瞬间被照的一片惨白,他已止住了脚步,群山巍峨之下,一杆血红的妖字旗,猖狂而不可一世的径自插在大道之上,旗如染血,妖字更狂!

  大雨漂泊倾撒下来,洗不尽那旗上的红,染了血一般的红,高山之下,铁蹄躁动踏在碎石路上,是死亡在逼近。

  铁马不住喷吐着炙热气息,马上之人,身披闪耀银甲,脸上恶魔面具之下,一双狭长双眼,血红而妖异,一杆丈长铁枪握在手中,昂首望天,目无一切,狂的唯我独尊!

  刀已出鞘,更待无言,一声铁马金戈,伴随着猖狂嘶吼,铁蹄纵横之间,雨水飞溅,银甲耀眼,一杆长枪势不可挡的当头刺来,魏琅毫不相让,凶猛提刀斜劈枪尖,兵器相撞之时,火花四溅,倾盆大雨之后,战鼓声狂擂,近百名妖兵手按长刀,骑在马上冷眼相视天下。

  雨在飞溅,鼓在震动人心,战况在继续,长枪钢刀纵横捭阖之间,魏琅猛然跃起,一手持刀,一手握紧成拳,拳风凶猛冲那妖将头上击去,妖将突兀回脸,面上恶魔面具无比狰狞,一双血红双目妖气四溢,两人目光面对面的迎面碰撞,一只被护甲包裹手也是迎了过来,魏琅一拳被他手掌接去,肌肤之上,遍是冰凉!

  魏琅握刀在手,不退反进,持刀斜挑顺着枪身刺向妖将胸口银甲,这号为长枪将军的妖将,端的是厉害无双,电光火石之间枪身一横,当头递往魏琅脖颈,一手成爪锋利无比的割了过去,魏琅提防不住,噗通一声跳落在地,雨水飞溅,妖将侧身回马,一杆长枪竖在地面。

  铁马金戈,战阵之间鼓声如雨点,妖族二十四员妖将之一的长枪将军,骑在铁马之上,一杆丈长铁枪,斜视天下苍生,魏琅紧握拳头,长刀一举人如离弦之箭,大步冲来,地上泥沙飞溅,雨水狂飞,妖将骑马横冲直撞而来。

  闪电一声狰狞,恶魔面具之上浓郁妖气喷发而出,狭长双眼犹如鬼火,厉啸一声,长枪横扫甩落枪身雨滴,枪尖笔直直刺脖颈,魏琅一刀直劈,人如龙腾虎跃,探手猛然抓住妖将长枪,怒吼一声,跳上铁马,妖将倒弯其腰,身如旋轮横扫马上魏琅!

  电光火石之间兵器激烈交锋,一匹铁马左右驰骋,马上人仗拳横砸,铁马凄厉悲鸣一声,控制不住歪着脖子砸倒在地,妖将持枪,傲立高山之下,回首看去,一杆妖字旗不可一世展在狂风骤雨之中。

  魏琅双手持刀置于胸前,目光所在,更可见古道漫长,人心尚古!

  鼓声交错,妖将斜插长枪于地,双手解去身上甲胄,铠甲激荡之时,这妖将内着一身黑衣,双手一寸一寸拔出长枪时,厉啸一声踏着飞雨狂风步步奔来,枪在呼啸,刀在畅鸣,兵器格斗之时,火花四溅!

  这便是最真实的妖界!

  妖将身后近百士卒,不断擂鼓助威,震的人心砰砰乱动,一曲最苍凉的悲歌,如数上演,他一杆长枪大开大合,他一把长刀左右劈杀,以魏琅之天生神力,竟毫不能从这妖将身上讨去半点便宜,长刀纵横之时斩断空中雨滴,铁枪舞的生风之时,风雷变换。

  那妖将铁枪,似引来惊雷之威,道道紫光不住撕裂云层,更可见高山巍峨,魏琅一身气力,几近枯竭,而妖将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人以命相搏,绝无手下留情之念,倒在地上的铁马,歪着脖子不住挣扎凄鸣,一声惊雷猛烈震撼人心,滚滚不绝于耳,刀已高高举起,伴随着一声赌命之举,他再不格挡,直面举刀冲去,一杆枪尖猛然刺在胸口,他人已陷入癫狂一般,一刀斜斩而下,红雨喷飞,血染大地,他探手一抓,一颗戴着恶魔面具的首级赫然抓在手中,持刀往天长啸,魔神在世,谁与争锋?

  漂泊大雨肆虐,鼓声顿时停止,满天喧嚣瞬间化为无声,他就这般提着长枪将军的头,大步迎向古道征程!

  古道之上,刀光剑影血雨横飞,人在厮杀,妖字旗在狂展,他立在遍地死尸之间,猛然把那妖字旗拔了出来,狠狠的踏在了地上,是他赢了……

              第九十二章如画

  昨夜风雨狂烈,直到白日天色已白,天地依旧雨水成帘,雨水漂泊,便在这群山巍峨的高处,正有一艘神威巨舰往水国江都方向飞去,人站在巨舰之上俯视芸芸众生,清晨雨新,只见处处山川秀美,群山相叠,她白衣胜雪,衣袂飘飘的立在小亭深处,如瀑秀发随风轻落香肩,此时此刻正展信品读,周宁远远走过来,隔了几步远道:「殿下?」

  柳若萱转过身来,背负玉手道:「龙城命我改道。」

  周宁一皱眉头道:「改道,改那里去?」

  她似也有几分觉得仓促道:「改道去龙城。」

  周宁不禁为之怅然道:「怎会好端端的突然就会改道呢?」

  柳若萱闭上美眸,轻道:「家父病危,若萱这个做女儿的,总该是要回去看看的……」

  周宁瞬间恍然大悟,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才好,柳若萱一句话说完,一个人默然坐在亭子里,目光幽幽瞧着那漫天烟雨,壮丽山河。

  周宁握紧拳头道:「我陪殿下一块儿过去!」

  柳若萱惆怅许久,轻语道:「这次回去,若萱自觉凶多吉少,又如何愿意连累周兄呢?」

  周宁无声坐她旁边,犹豫片刻,终究是握住她玉手放在自己掌心道:「能说说缘由吗?」

  她抬起美眸看了看周宁,几分疲惫道:「家父病危,几个兄长自然是要争夺九重天之主的位置,若萱虽是女子,但也总招兄长妒恨,况在龙城势单力薄,此去确也是凶险万分了……」

  周宁看她神色之间掩不尽惆怅,一时胸中情绪激荡不已,忍不住探手搂在她香肩,柳若萱似觉疲惫,闭着美眸任他搂着自己仙子玉体,身边美女香气四溢,周宁目光注视着远方道:「再大困难,也是不怕,我只是担心馨儿和楚嫣,到了下一个地方,殿下能安置好她们吗?」

  柳若萱缓缓睁开美眸,雪白玉手轻轻推开他胸膛,咬着红唇道:「改道三百里时,是若萱受封的领地,可以安置在那里,至少安全。」

  周宁嗯了一声道:「不管龙城如何争斗,我是定州人,想必就算再凶险,他们也要顾及几分,我就算拼了命不要,也要与殿下同风雨,共患难,那怕万死不……」

  他刚要说出那个辞字,却是被那香气所挡,她美丽玉手捂在他嘴,一双美眸清澈瞧着他目光摇了摇头,一张绝色容颜似有几分羞涩,轻轻的把头靠在他胸膛,闭上了眼睛……

  这一瞬间,周宁是受宠若惊,不敢置信的摸了摸怀中仙女的秀发,真实的触感提醒着自己这不是梦,几乎不敢相信的,伸出胳膊把她抱在自己怀里,怀中仙子玉体更是散发着阵阵温软兰香,叫人如在梦幻。

  柳若萱静静靠在他怀里,似躲避着风雨,直到她红唇轻颤一般,幽声道:「那腰带,你还藏在怀里吗?」

  周宁紧张的胸口砰砰乱跳,两只手却是把她抱的更紧了道:「带……带着」

  她听了后,轻声呢喃道:「嗯……」

  说完轻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轻轻把头枕在他双腿上,幽声道:「若萱从小到大,从来没让人这样抱过,娘说,若萱刚生下来,就被养在深宫,便是家父也未曾多看几眼,直到娘去了之后,家父才想起若萱这个女儿。」

  周宁好奇道:「怎么会这样呢?」

  柳若萱闭着美眸道:「深宫高墙里,刀光剑影,数不尽的争斗,家父那样做,其实也是保护若萱,一个人努力的不去想,时间久了,就真的会忘了,可是突然想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是欺骗不了自己的,他在若萱懂事之后,给了很多很多,也不怨他。」

  她长长秀发微乱的拂在雪白面颊,周宁指尖轻轻拨开她几缕秀发时,那仙子容颜,已是太过诱惑,指尖忍不住停留在她红唇,一瞬间,柳若萱娇躯微颤,诱人红唇更是十分敏感,待把她扶起来时,两个人面对着面,眼眸深处如水雾流动,红唇吐气如兰,惹得周宁痴痴就要吻她,两个人的距离渐渐缩短,她紧闭美眸的瞬间,娇躯已是软了,却不料就要吻上她红唇时,柳若萱已然羞红着脸,躲开了他……

  周宁一瞬间反应过来,急忙道:「我……太……额,对不住」

  心里暗想这个时候,也太不是地方,况且刚才也只是在她心神脆弱时候,自己难免躲不过几分趁虚而入的行为,她才如此,否则,何至于会让她这样高不可攀的人,表现如此?刚才于二人来说,确也是一场梦,梦已经醒了,他就不能再沉迷梦中,否则只会得不偿失。

  柳若萱平常清冷惯了,今日这般柔情还是头一次,羞涩之中,更是背对着周宁,雪白玉手茫然的疏理着胸前乱了的秀发,周宁掩饰尴尬,咳嗽道:「殿下,那,那如果争夺起来的话,您有多少自保的能力?」

  柳若萱毕竟是非凡女子,一谈起正事,转眼便恢复过来道:「若萱一介女子,在龙城势单力薄,此次回去,更是愿关门休事,万般恩怨不理。」

  周宁道:「如此也好吧。」

  就在这个时候,神威巨舰已经在高空改道飞去,径自往九重天的龙城飞去,她在回身离去之时,背影已然清冷,无声无息的寂静之后,她白衣长裙随风飘飘,长发乱舞,犹如仙子,阵阵兰香随风弥漫,眼前风雨之中,处处高山巍峨,一座座蜿蜒起伏的爬向远方,崇山峻岭之间,处处青色,山川秀美,一时惹得人竟是看的痴了。

  柳若萱背负玉手,欣赏着妖界壮丽山河,周宁跟着站起来,眼看她修长曼妙娇躯,更透着仙子诱惑,可是此时此刻,高山仰止,身处神威巨舰之上,江山妩媚之色一一映入眼帘。

  待到这绝美清冷的少年女子,转过身来时,绝美容颜高贵圣洁,目光所及,看着那壮丽山川时,长长秀发飘飘拂在雪白香肩,她玉手轻拂朱栏,远远望着人间景色道:「周兄,你看这眼前景色美吗……」

  周宁再也不敢想别的,跟着过来随她目光往下看去,群山巍峨,丝丝细雨拂在脸颊,清凉又醒人精神,回声道:「站在这神威巨舰上时,俯瞰天地景色,确是一大美景。」

  柳若萱轻轻点头道:「待此间事了,若萱情愿一人隐居在这青山之间。」

  说完之后不知又想起什么,幽幽一叹道:「就是不知能不能如愿了……」

  周宁在旁道:「殿下您冰雪聪明,相信遇到任何困难,都会迎刃而解的。」

  柳若萱闻言道:「魏琅现在回庆府募兵,宋捷也是担当先锋去往前线,眼前一切一切都仿佛梦幻一样,叫人看不清了。」

  周宁听她谈起宋捷,犹豫片刻后,终究是轻声道:「殿下恕我多问,宋捷追求您的事情,妖界尽知,您是如何想法?」

  柳若萱听他一问,偏脸看来,周宁不敢触碰她目光,轻轻低着头以示恭敬,柳若萱看在眼里轻叹一声,咬着红唇道:「什么时候,你我之间也这样生分了……」

  周宁心胸为之触动,缓缓抬头时,迎视着她目光,字字句句道:「在我们心里,殿下您一直都是最美的仙子。」

  她微微侧身,目光看向别处,似说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语气轻轻的道:「在世人眼里宋捷虽好,可是,由来感情是勉强不来的。」

  周宁听她说完,一时觉得风雨之中,似有万般柔情倾诉,这世上感情,确也如她所说吧,况似今日这般,似她那样高不可攀的龙城公主,与人第一次说及众多隐私之事,确也是第一次,刚想再与她说些什么,又有侍女过来呼唤。

  跟着她一同回到舰内之时,沿途追随着她背影,只觉她身后香风阵阵,经过之处侍卫把卫森严,柳若萱背负玉手,淡淡走进大殿深处时,殿内温暖而又舒适,一道瘦瘦人影,正自形象全无的,一个人享用着许多味美佳肴,周宁一见十分眼熟道:「这不是狗儿吗?」

  傻狗儿只顾享用美味,也不理他,待看到柳若萱时,满脸殷勤开心十足道:「公主姐姐。」

  柳若萱轻抬玉手,点点头算是作了回应道:「狗儿吃饱了吗?」

  傻狗儿伸手拍拍肚子,几分憨厚模样道:「吃饱了!」

  她淡淡道:「姐姐有些事要和人谈,你先出去玩吧。」

  傻狗儿听了开开心心的出去了,像个顽皮孩子,周宁也琢磨不透,柳若萱这个清冷仙子身边,怎么会留着这么一个浑身都透着狡猾,邪气的傻狗儿,不知不觉的皱起眉头来,柳若萱看在眼中,美丽坐下道:「狗儿几经易主,最后跟在若萱身边。」

  周宁道:「我就是觉得这孩子,总是有些邪气。」

  柳若萱听了一笑道:「他可四百岁了。」

  周宁惊的失声道:「什么,他已经四百岁了?」

  柳若萱轻抬玉手倒了杯茶,轻品香茶道:「狗儿是龙城之奴,精通鬼魅之术,来无影,去无踪的,况且龙城之奴当中,活了四百岁也是正常之事。」

  周宁奇怪道:「所以他混入妖族?」

  柳若萱点点头道:「嗯……」

  周宁说话时,看她神色之间似有几分疲倦,忽而起身道:「公主您近来没有好好休息,我这就先告退了。」

  说罢,转过身去,步步离开时心里似乎觉得,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像是梦了,那般的不真实,叫人琢磨不透。

           第九十三章沧海浮沉谁人与共

  青山悠悠,白日放新,一望无际的辽阔山河,一眼望不尽首尾,其江山所壮丽,其河川之妩媚,点点处处亦可入画,歌声回荡,云如万马奔腾,一轮艳阳高照,万道霞光刺破苍穹,人间一片光明。

  苍天之上,彩云无数,群山巍峨之间,数不尽的山脉连绵而去,青青山林,鸟语花香,一派清新,草叶露珠娇嫩,艳阳高照之下,万物生灵充满勃勃生机,这里是属于定州的大好山河,行走在群山巍峨间,仿佛已经聆听到那苍凉岁月,那一代一代定州将士,一个个战马驰骋,拔刀纵横疆场,金戈铁马之声不绝于耳,冥冥之中,山在呼啸,风在战栗,那消失在漫长岁月中,千千万万的定州兵,于烟云腾腾中,拔刀而呼,由衷发出那惊天动地的劲凉之音,虽千万人,吾往矣!

  高山仰止,往日之事不堪数,万般光芒透过山顶,直照下来,风声呼啸不已,猎猎作响之中,漫长古道笔直通向远方,征程漫漫,一面面旗帜随风飘舞,大队车马行走在古道之上,昨晚夜宿雁楼之后,一大早便启程往飞龙关而去,飞龙关是定州门户,开关之初,便是素有名将之称的巴鲁将军守关,巴鲁将军病逝之后,子承父职,由其子守关,时至今日,十几年前的飞龙关早已非往日光景,每日车马往来无数,守军自成一镇,兵多将猛,大受恩宠,堪称定州精锐。

  她正在马车里翻看着一本书,忽而问道:「还有多远到飞龙关?」

  瑾月掀开车帘往外边看了看,回眸笑道:「今日黄昏大可到飞龙关,此去车马奔波,馆主现在可以多睡一会儿。」

  欧阳霓摇头一笑,轻探玉手拂了拂黄衣纱裙,把书放到身边道:「多睡一会儿固然好,只是小魔头睡醒了,肯定要过来缠人,反正我也睡不着,就陪陪他好了。」

  瑾月听的忍俊不禁道:「冉儿从小到大都离不开馆主,要是不让他缠着您,那可真是要了他命一般。」

  欧阳霓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我呀,也是拿他没办法,从小到大都是宠着他,我自己这么多年在世上又是孤苦一人,只有冉儿可以陪陪我了。」

  瑾月知道她出身瑶池圣地,由来便是孤苦一人,如今她这般说来,却也是内心颇为惆怅了,便也轻轻握住她玉手道:「如今冉儿长大了,懂事了,有他陪着馆主您,总是好太多的。」

  欧阳霓嗯了一声道:「你这话也不错,只是总觉得,孩子大了不由人,想多了也没用吧。」

  说着话时,她取来水轻喝一些,掀开车帘往外边看了看,入目皆是山河壮丽,风景秀美,浅浅笑道:「整日呆在定州城里,闷的厉害,偶尔出来透透气,外边景色真好。」

  瑾月在她身边道:「人家也是这样想的。」

  欧阳霓回过首来,与她聊了会儿天,果不其然,冉儿睡醒之后就过来了,惹得欧阳霓好笑不已道:「好孩子,你也不多睡一会儿!」

  冉儿坐她旁边道:「醒来就睡不着,就过来找姑姑说说话。」

  欧阳霓关心道:「那昨晚睡得好吗?」

  冉儿点头道:「住在雁楼,就好像住家里一样,没什么区别,晚上还有风声,睡着蛮舒服的。」

  欧阳霓仔细听完含笑道:「雁楼是比家里住的舒服,毕竟是在群山深处,晚上风声习习,凉爽僻静,待此间事了,就在雁楼多住些时日。」

  冉儿瞧了瞧瑾月,又看向欧阳霓道:「姑姑到了飞龙关之后,明天早晨去看巴鲁将军之后,要不要在飞龙关多住些时日?」

  欧阳霓嫣然笑道:「事情繁琐,还是直接出关好了。」

  路上时候,又见车外风光秀丽,漫长古道路边,一颗参天大树,林荫不止,枝叶繁茂冉儿扶着她玉手下了马车之时,但见这绝色美女,一袭黄衣纱裙更显玉体修长曼妙,长长秀发乱舞,几缕乱发拂在衣襟胸前,只见绣有精美花卉的黄衣抹胸,兀自裹着两团饱满酥胸,挺拔高耸,抹胸外露出的白皙雪肤,更是诱人至极……

  欧阳霓恍然不觉自己诱惑,衣裙飘舞间,轻移玉足来到树下,指尖轻抚额头,曼妙娇躯亭亭玉立在树下,犹如仙子一般,嫣然动人道:「此处当真是好。」

  后边吴德也是精神大好,来到大树底下眺望远方道:「老臣也是许久未曾见过这等景色了。」

  她轻抬雪臂之时,薄衣纱袖内雪白肌肤若隐若现,一袭黄衣长裙高贵无比,整个人沐浴在明媚阳光中,红唇含笑道:「遥想当年峥嵘岁月,吴大人想必也是与我一般,感叹时光如水的。」

  说着话时,又听水声幽幽,看那溪流如银珠乱洒,女孩儿心性下,径自去大路下,婀娜动人的蹲下娇躯,探出玉手捧起水珠,只觉丝丝凉意十分的舒服,她在这边玩水,后边几人陆续跟来,吴德感慨不已道:「馆主说的是啊,古往今来多少人物,俱都湮没在时光长河中去了,老臣亦不能幸免唉……」

  欧阳霓轻捋纱袖,雪白玉臂美得白皙无比,绝美容颜浅浅一笑道:「吴大人,大可看开一些,岁月无情,更应珍惜,虽说晚景萧疏,不过人嘛,只要开开心心的,就足够了。」

  冉儿跟着蹲她旁边,笑说道:「姑姑说的对,其实只要开开心心的,又何苦去想那些烦心事。」

  说话时,捉住她玉手,捧起水来浇在她如玉肌肤,欧阳霓噗嗤一笑道:「小魔头伺候人,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说罢挣开玉手,美丽无比的站起修长娇躯,衣裙飘舞间,幽香阵阵,她一双美眸打量着眼前处处山川壮丽,青山妩媚,忍不住为之娇叹道:「江山这般秀美壮丽,无怪乎,千古以来,众多人欲隐于此处,不问世事了……」

  后边吴德跟过来,站在她旁边,整个人满头白发苍苍,随风飘舞着拂过沧桑面颊道:「是啊,这山河何等壮丽,令人如痴如醉啊!」

  欧阳霓含笑看来,一双美眸如水道:「所以看到这些壮丽山河,就不禁想起吴大人,巴鲁将军,你们这些战场上出生入死的男人们,在这定州的每一寸山河上,都有你们为之浴血奋战的影子,而我虽是一介女子,念起这些,总是为你们这些人,而感到自豪骄傲的。」

  吴德被她一番话说来,不禁感伤的差点泪如雨下,连连摇头道:「老臣得遇两位殿下,此生何憾啊!」

  欧阳霓柔声道:「何况如今天下已定,除却妖界之事,尚在千山万水之外,自不及眼前太平,吴大人只可享用惬意便好,万事都不必多想,每天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好。」

  吴德点头,眺望远方道:「老臣一定谨记馆主的话。」

  欧阳霓又看到溪流边瑾月和冉儿在哪儿聊天,美丽动人道:「咱们去往树下乘会凉去。」

  说罢二人并肩走到树下,枝繁叶茂下,大树底下乘凉正好,说说笑笑时,冉儿和瑾月满脸笑容的一块儿过来,瞧见欧阳霓和吴德正在聊天,笑道:「姑姑……」

  欧阳霓瞧来一眼笑道:「玩的开心么?」

  冉儿爽朗一笑,来到她身边道:「还好。」

  她又看了看群山巍峨道:「今日黄昏便可到达飞龙关,晚上就好好睡一觉。」

  冉儿点头道:「姑姑说的话,我都记住了。」

  她说着一人转身欣赏美丽风景,只见群山之间,青屏绿障,鸟语花香,奇峰怪石无数,处处周围风景秀美,一袭衣裙飘飘,长发乱舞,绝色仙子一般,修长玉体圣洁高贵,气质淡然出尘,美眸眺望远方含笑道:「真是风景如画……」

  众人也是被此处风景所迷醉,待过了许久,方启程往飞龙关方向而去,直到日落黄昏,才到飞龙关城下。

  一道道昏黄光芒,透过陡峭山峰斜射下来,日已垂暮,连绵不绝的高山,一座一座蜿蜒起伏,其危耸与陡峭,令人惊叹不已,奇峰怪石之间,更有山风习习,深山里青林树木,如同大海波涛一般摇曳不止,便在这群山巍峨之处,坐落着漫漫雄关,城墙上无数旗帜如云一般随风招展,城楼之下,关门大开,众多守关士卒举着一排排火把分列大路两旁。

  那穿着布衣,浓眉方脸的中年将军,正是巴鲁将军之子,此时此刻早已恭恭敬敬的领着一大家子的人,等候在城门口,待到车帘掀开,众人紧张的屏气凝神,只闻的一阵香风迎面扑来,个个低垂着目光之时,眼前已是衣裙飘舞间,水黄纱裙内若隐若现微露诱人玉足,她声音动听道:「为何这么多人?」

  这人单名一个巴,再无别字,简单直接,旁人都唤他为巴将军,为人颇有其父之风,便也继承父职,此时此刻听的欧阳霓发问,更是恭敬无比的低着头道:「卑职得知馆主驾到,仓促之间未及准备相迎,更是甚感惶恐,卑职又念巴家深受馆主宠幸之恩,值此时刻,府中家眷皆是自发前往迎候……」

  欧阳霓摇头一笑,美眸如水道:「此次出关,说来仓促,也怨不得你,倒是为我一人,连累诸多家眷,内心颇有几分不安了。」

  许多人抬起目光看向她时,只觉高贵貌美,惊为天人,又不敢仔细去看,还是欧阳霓美丽笑道:「虽然我久住在定州城里,但说来其实都是自家人,自也不用这么拘谨,巴将军,就由你领我们入城吧。」

  那巴将军点头答是,回头带领着众人入城,吴德看着前边忙活,忍不住瞧在欧阳霓绝美容颜,叹息道:「一代不如一代了呦……」

  惹得欧阳霓噗嗤一笑,俏脸含嗔道:「何来如此感叹?」

  吴德自知她绝顶聪明,摇头晃脑道:「想老臣戎马一生时,这些后辈,还当真只是没吃过苦头呢。」

  欧阳霓瞧他一眼道:「如此说来的话,是有几分道理,不过巴鲁将军刚去,巴家之人虽是不缺忠烈,但若要再如往昔那般,有些难呢……」

  冉儿走上前来,扶住她玉手笑道:「姑姑,那您看我怎样?」

  欧阳霓美眸在他俊容看了看,脸上一股娇媚诱人,红唇笑道:「你呀,就是个天天喜欢缠在美女身边的小魔头……」

  一句话说完,惹得冉儿忍俊不禁,更是握紧她雪白玉手,她玉手肌肤雪白,握在手里更是暗香浮动,尤其是她美丽纱袖拂在手背大是舒服,透过薄纱若隐若现瞧见雪白肌肤,握着她玉手时,不说肌肤滑如凝脂,便是修长玉指,掌握之间也是销魂不已,忍不住握着她玉手轻揉把玩……

  倒是欧阳霓和吴德聊天之时,含笑应对,容颜温柔之时,亦是高贵美丽,也不管冉儿揉捏着她玉手,只是淡淡走着,飞龙关本就修建有供定州城主居住的宫殿,此时此刻入住之时,更无拖泥带水。

  只见处处假山如画,小湖幽幽的优美风景里,众多面蒙轻纱,青衣飘飘的少女,一个个娇躯婀娜,打着灯笼行走在花园小桥,楼阁之间,经过之处香风阵阵,大队士卒兀自戒备森严,人人手按腰刀。

  便在这朱楼之上,欧阳霓扶栏欣赏城内处处万家灯火,吴德在旁道:「馆主明日晨起,不若早早休息。」

  欧阳霓点头道:「我会的,只是吴大人一番劳累,你也早早回去休息吧。」

  吴德恭敬答是道:「老臣告退……」

  她目送吴德离开,身后瑾月倒了杯茶,轻轻递给她道:「馆主饮一些茶喝。」

  欧阳霓接过茶杯饮了一口,俯瞰满城点点灯火,思绪恍惚中,美眸深处仿佛依稀看到,那人一身鲜亮戎装,头戴金盔,执剑立马,满头白发苍苍,历经风霜的脸庞透着如铁一般的坚毅,目光看着眼前一座座群山巍峨,雄关漫漫,语带铿锵之时,身后一面面龍字旗迎风招展,千军万马相随,金戈铁马之间,万马奔腾,炮声如雷,鼓点声急如骤雨,劲凉战声不绝,那一个一个的人拔刀冲锋,冒着滚滚烈火一往无前,人在燃烧,一个个的人于火中面容模糊,又狂风弥漫,携带着天地怒威,吹拂而过,一切又转眼静谧下来,空荡一物,转眼化为云烟,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瑾月看她一人独自依栏久久不语,忍不住柔声道:「馆主?」

  欧阳霓闻声幽幽一叹道:「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待瑾月转身离去之时,所有的一切寂静又悄无声息的随之袭来,遥望天空之时,风吹云淡,今夜皓月当空,繁星点点,柔和的月华如同缕缕透明了的轻烟一般,映着处处朱楼,万家灯火渐渐熄灭,直到身后那月华深处,层层圣洁仙气缭绕,道道月华中,慢慢露出一道修长绝美的仙子倩影,随着一阵风吹拂而过,香风扑面而来,只见月华散开,那一袭衣裙白的胜雪,长发秀发随风飘舞,整个人高贵之处,更可见白衣胜雪下的玉体曼妙,曲线诱人。

  美眸望来之时,那面蒙轻纱的容颜,已是看的令人窒息,轻移玉足踏着如云月华,步步走来时,仙子玉姿处处可见,红唇轻启处,恍若梦幻道:「今夜月色,却是这般不同了……」

  欧阳霓听了,摇头笑道:「今夜观望繁星,思绪万千,未成想……却是这般多情了……」

  她说着又看了看眼前妃裳雪这个神秘,高贵的天上仙子,举手投足之间尽是高贵美丽,红唇又一笑道:「不过,仙子您,又为何未曾入睡呢?」

  妃裳雪整个人衣裙飘飘,长发轻舞拂过面纱红唇,淡淡笑着步步走来,玉手轻抚朱栏道:「自然是与馆主无二了,为欣赏月色而来。」

  欧阳霓身在定州多年,清心寡欲也习惯了,似今夜这般与人赏月,除了冉儿,更无旁人,只是她本就是修道之人,对妃裳雪这个仙子,言谈举止之间自然是极为尊敬了,何况这神秘仙子的不凡高贵之处,她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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