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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门女将穆桂英别传】(第七回 唇枪舌剑),2

[db:作者] 2025-07-16 05:11 5hhhhh 3880 ℃

  强烈的快感如同暴涨的山洪一般,频频冲击着穆桂英早已脆弱不堪的心防堤坝,她只觉蜜穴深处越来越胀热,越来越酥麻,似乎有一股激流在幽宫内翻涌,随时准备冲破花心嫩嘴,这种感觉穆桂英从未体会过,慌乱和激动之中,她下意识地以为自己将要便溺失禁!

  这种前所未见的奇怪感觉笼罩在穆桂英的心头,让她莫名地兴奋激动,同时也无比羞耻忐忑,因为过分的兴奋和激动,穆桂英的娇躯难耐地颤抖起来,双手也更加用力地抱紧了爱人的脖子,她情不自禁地踮起了脚尖,以便那双大手能更舒服地抱着她圆翘的肥臀,如丝媚眼中春波荡漾,鹅蛋型的椭圆俏脸红霞满天,秀挺的琼鼻翕动如飞,丰润的樱唇也是半张半闭,呵气如兰!

  这一切的一切,明眼人只需瞧上一眼便不难看出,这个名满天下的女元帅已是欲火焚身情难自禁了,但穆桂英紧蹙的眉头和时不时紧咬的贝齿却又给人另一种暗示:她仍在拼命压制体内熊熊燃烧的欲念之火!

  为何直到此时,穆桂英还会如此矛盾呢?

  是因为女人的矜持么?

  不错,矜持的确是最重要的原因,但却并不是全部。

  一提到穆桂英,世人首先想到的,肯定是大破天门阵的女元帅,天子敕封的浑天侯,英姿飒爽的巾帼英雄,但对于远离战场多年的穆桂英来说,这些都只是往日的荣光和虚幻的名头,都只是过眼云烟,现在的她,是杨宗保的妻子,是杨文广的母亲,她要考虑的,也不再是行军布阵上阵杀敌,而是孝敬长辈、相夫教子,而身处于杨家这样的名门之中,穆桂英也不可能再像以前那般随心所欲无拘无束,即便再受佘太君喜爱,她也终究是个晚辈,需要遵循许多规矩条例,需要小心处理和平衡与杨家众女眷的关系。

  在天波府里,穆桂英需要遵守种种规矩,那在深爱的夫君杨宗保面前,她是不是就可以毫无顾虑呢?

  杨宗保和穆桂英的感情是毋庸置疑的,但夫妻俩毕竟聚少离多,而且杨宗保身为杨家的顶梁柱,从小就被寄予厚望,受儒家礼教文化熏陶的他,在为人处事上相当传统正派,对自己以及身边的人要求非常严格,而穆桂英身为妻子,自然要与其保持一致,在长时间的相处中,她有意收敛了锋芒,性格和行事风格也渐渐向杨宗保靠拢,而诸多改变中,穆桂英在房事上的转变尤为明显。

  年轻时的穆桂英继承了乃父之风,性格直爽豪迈,敢爱敢恨,行事雷厉风行,杨宗保来取降龙木时,她见劝说无用,直接把刀架在杨宗保脖子上逼婚,其性格为人可见一斑,成亲后,穆桂英也毫不掩饰对杨宗保的情意,即便身在军中,需要处理繁重的事物,她也是夜夜求欢,与杨宗保极尽缠绵,出生于战场上的杨宗保便是夫妻恩爱缠绵的最佳佐证。

  然而随着战事的结束,穆桂英与杨宗保缠绵悱恻的日子也到了头,卸下了戎装的她与戍守边关的杨宗保也开始了长期分居两地的生活,而随着杨文广的日渐长大,穆桂英也越来越意识到了杨宗保肩上责任之重,为了家庭,穆桂英渐渐学会了忍让与克制,用默默的付出来支撑起家庭的另一半天空,在房事上,她也不再像新婚燕尔时那般主动索求,而是将蓬勃的欲望埋藏在内心里,只有在杨宗保需要时才展露出她的温柔。

  除了以上种种外,早年军中的一场风波也对穆桂英房事上的转变产生了很大影响,彼时的她刚刚从公公杨延昭手中接过帅印,没想到夫君杨宗保却违抗军令,犯了军规,出于严肃军纪的考虑,穆桂英不顾众将的求情,当众责罚鞭笞了杨宗保,但作为妻子,穆桂英自是又心疼又愧疚,出于对夫君的疼惜和讨好,当夜夫妻行房时,穆桂英表现得十分主动和顺从,而面上吃了亏的杨宗保彼时正值年少气盛,心怀火气的他当晚卯足了劲奋力征伐,然而夫妻俩没想到的是,他们恩爱时动静实在弄得太大,以至于营寨中许多兵士都听到了夫妻俩的莺歌燕语,而这些当兵的大多是一穷二白的光棍,在枯燥紧张的军营中生活多年,对床第之间的逸事自是充满了兴趣,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不到半日,夫妻俩的房间逸事在军营中便闹得人尽皆知了,好事者更是编了这么一段话:「白天营帐下,元帅打将军,鞭笞一百,将军皮开肉绽,惨叫连连,晚上暖帐内,将军罚元帅,杖责两千,元帅死去活来,娇喘声声!」

  为了整肃军纪,也为了挽回威信,穆桂英惩罚了几个碎嘴多舌的兵士,但此次风波也让她不得不更加谨言慎行,不仅大幅减少了行房的次数与频率,而且情到浓时她也不敢再纵情享受了,它的影响一直延续到了如今,已成了穆桂英心中挥之不去的一片阴霾了!

  正因为上述原因的影响,所以穆桂英才会如此矛盾,她内心既渴望尽情宣泄,又担心表现得过于放浪会引起情郎的反感,而当那股快感洪流在体内激荡,即将把她冲上幸福的顶峰时,穆桂英心中的矛盾与忐忑也随之到达了巅峰,她心知自己已经忍耐不住,于是又羞又急地呼喊出了心上人的名字!

  穆桂英这一声充满爱意和期盼的呼喊没能换来想要的结果,却让沉迷她娇躯魅力不可自拔的李元昊猛然醒觉,意识到自己行为失当后,李元昊迅速放开了穆桂英。

  彼时穆桂英体内的情欲热潮已接近沸腾,只需保持热度片刻,便会翻涌而出,谁曾想李元昊却来了个釜底抽薪,让她饱尝了一番欲得而不可得、将泄而不能泄的煎熬滋味,而且穆桂英直到被唤醒后,身体的这种感觉依旧没有散去,当李元昊以抱她起身为由借机轻薄时,穆桂英体内的欲潮又差点喷涌而出,明明知道要挣脱李元昊的怀抱,可娇躯却酥软如泥,半点力气也使不上,只能任由李元昊将她拦腰抱起,被那双大手再度亵玩的敏感肥臀更是快感连连,两瓣肥厚的蜜唇也在快感洪流的持续刺激下主动翻开,露出了粉嫩湿黏的媚肉和幽深紧窄的蜜洞,汩汩蜜汁从桃源洞口涓涓流出,早已濡湿的亵裤被润得更加潮湿黏滑,几乎完全黏在了饱满丰隆的肥穴美鲍上!

  那一刻,穆桂英内心紧张到了极点,此前虽然也被李元昊轻薄,但她潜意识里一直以为是在和杨宗保恩爱,所以心中只有羞怯和激动,而如今她的意识已经完全清醒,身体却依然沉浸在这个陌生男人的抚摸中不可自拔,这让一向守身如玉、将名节视若珍宝的穆桂英既羞愤难当,又无比自责。

  此时的穆桂英虽然很想反抗,但身子却违背了她的意识,在李元昊的抚摸下愈发绵软无力,而穆桂英也清楚地意识到,眼前的这个男人只需轻轻掀开她的裙摆,便能一睹她那成熟肥美的蜜穴全貌,只需将头稍稍凑近,便能嗅闻到她因情欲勃发而自然散发的雌性骚香,若是这个男人再丧心病狂一点,甚至能轻易剥光她身上的每一件衣衫,于光天化日之下将她奸淫,而她这个天下驰名的女元帅此时虚弱不堪,又被挑逗得浑身瘫软,只能像个寻常的弱女子一般任其摆布,被他占有。

  想起那时的窘境,穆桂英不禁后背发凉,虽然当时李元昊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但现在回想起来,穆桂英依然感到后怕,因为当时她那晕红如潮的俏脸、不时漏出的甘甜喘息以及隔着裙裤都能清晰感觉到的火热娇躯,都在无形中向李元昊透露出一个信息:她这个名扬天下的女元帅、性感美艳的俏寡妇已经春潮萌动、欲罢不能!

  「难道那个男人真的只是无心之失,并没有趁人之危的打算?还是他意识到行为出格,所以内心愧疚,不敢再轻薄于我?」

  穆桂英又一次陷入了内心的矛盾之中,她反复推测着那时李元昊会有何想法,但始终没能得出确切的答案。

  穆桂英并不知道,李元昊之所以停手,最大的原因正是她那一声无意识的呼唤,对于御女无数的李元昊来说,要看出穆桂英此时的身体和心理状态本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穆桂英呼喊夫君的那一声却像一盆冷水一般浇在了他的心头,怅然若失的李元昊只是愣愣地抱着她的娇躯,却不敢有进一步的动作。

  除了李元昊自身的原因外,当时福伯等人也已经向悬崖边走来,就算李元昊再色胆包天,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造次,所以穆桂英最终才能从尴尬的处境中逃脱,而李元昊也因此错过了发现她窘境的最佳时机。

  然而穆桂英刚逃脱窘境,想要赶紧离开此地,杨文广突然跳出来,怒不可遏地质问起李元昊,虽然她对儿子挺身护母的行为很感动,但当时她体内的情欲洪流却仍没有完全退散,她的俏脸依然潮红如血,她的娇躯依然绵软无力,玉胯也是潮湿不堪,崖风一吹,整个下身都凉飕飕的。

  此情此景下,穆桂英第一想到的自然是掩饰窘境,最好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然而杨文广的质问不仅破坏了她遮掩的意图,而且还将她的窘迫放大后暴露在了众人面前,面对着众人或好奇或猜疑的目光,穆桂英羞得无地自容,情急之下,穆桂英只能主动选择为李元昊开脱,以此来堵住杨文广的嘴,顺便打消其他人心中的疑问。

  然而少不更事的杨文广哪懂得穆桂英此时的处境和顾虑,满腔怒火的他不顾母亲的劝阻,执意上前找李元昊要个说法,结果推人不成,自己反倒摔倒在地。

  见杨文广吃了暗亏,穆桂英既心疼又无奈,为了维护杨家和自己的脸面,她只能板起脸来呵斥杨文广,并违心地要求杨文广向李元昊道歉。

  此举虽然化解了尴尬,但穆桂英心中却埋上了一个疙瘩,而现在回想起来,穆桂英更是觉得对不住儿子,唯一令她欣慰的是,一向纨绔的杨文广终于开始懂事了!

  为了避免再节外生枝,命福伯安排人手下崖察看后,恢复了些许体力的穆桂英忙不迭地离开了崖边,与众人一起往穆柯寨而去。

  一路上,穆桂英的芳心依然跳动得厉害,她时不时地偷瞄下李元昊,虽未发现异常,但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直到与穆羽见面后,穆桂英才安心。

  在穆羽的书房内,穆桂英终于可以放下一切顾虑,将这段时间遭遇的种种苦难和折磨尽情倾诉出来,而父亲的安慰也让她感受到了许久未有的温暖,也让她暂时从失去亲人的悲痛以及内疚中走了出来。

  除此之外,好姐妹春兰的出现对穆桂英来说也是一个意外之喜,她原以为离开穆柯寨十几年,回来之后很有可能物是人非,没想到此处还有这么多故人,这让穆桂英愈发感觉到了家的温暖,也让她进一步放松了身心。

  然而穆桂英并不知道,崖边那一场荒唐的春梦所引发的连锁反应仍在继续,经过李元昊的一番挑逗后,穆桂英体内埋藏多年的欲望火种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引燃,她的性感娇躯已经变得更加敏感。

  夜晚沐浴时,当穆桂英完全放下戒备,放松身心后,春兰只是简单地揉弄了几下她的酥胸,穆桂英便情动如潮欲火焚身,若不是春兰那丫头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不明就里放开了她,穆桂英非得在自己的婢女面前出回丑不可!

  一番仔细的回忆和思索后,事情的经过乃至细节都在穆桂英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这让穆桂英不仅羞恼不已,而且出离愤怒,她自问一向洁身自好,对丈夫忠贞不二,连自渎也不敢尝试,如今却被一个陌生男子占尽便宜,不仅最羞人的肥臀被他把玩个遍,而且还差点被他弄得泄了身子,此事若是传出去,她已故的夫君杨宗保乃至整个杨家都会因此而蒙羞,就算无人知晓,穆桂英自己也忍不了这口气!

  「这个无耻下流的登徒子,竟敢趁人之危轻薄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穆桂英心里咒骂着,同时也暗暗思索着如何惩治那个色胆包天的男人,但她冷静地思考过后,却又觉得有些为难,因为这一切都只是她的回忆和推测,而不管怎么说,那李姓头领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出于救人的目的才与她发生了亲密接触,至于他是不是存心轻薄,直到现在,穆桂英也下不了定论。

  那究竟如何才能弄清事实真相呢?

  面对如此尴尬棘手的问题,即便聪慧如穆桂英,一时半会也想不出答案,退一万步说,就算那人真的存心轻薄她,此事也只有她们二人知晓,若是那人抵死不认,就算她当面质问也无济于事,更何况杨文广站出来指责时,穆桂英还曾替那人辩解过,如今再来追究此事,只怕旁人都会认为是她穆桂英没事找事,恩将仇报!

  如此一想,穆桂英更加为难了,想要看在救命之恩上就此作罢,但一想到尸骨未寒的杨宗保,穆桂英又不甘心蒙受此等屈辱,一向果断冷静的她,此时竟陷入了矛盾的漩涡之中,在息事宁人和绝不饶恕两者之间反复徘徊,难以决断!

  陷入心灵挣扎的泥沼后,穆桂英不自觉地回想起事发之后李元昊的表现,或许是由于主观情绪的影响,穆桂英越是回想,越觉得李元昊此人心怀不轨,心里暗道:「这登徒子后来之所以沉默,很有可能是怕我怀疑他,想起他的所作所为,他不说话,正是为了避免引起我的注意!话说回来,救我性命这么大的事,他为何不敢在爹爹面前多提一句?甚至还故意装出一副不贪功劳的姿态,这一切只能说明他心虚!」

  在这种思路影响下,穆桂英连李元昊的来路都产生了怀疑,春兰的溢美之词并没有让穆桂英改变看法,反而更加觉得此人心怀叵测,而一路上李元昊表现出来的恭谨低调,在穆桂英此时看来也纯属刻意伪装,乃是城府极深的表现!

  「不行!此等来路不明品行不纯且心机深沉之人,于公于私,都绝不能让他再留在穆柯寨!」

  思来想去后,穆桂英暗暗下了决心,她坐起身来,用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汗水,重新躺下,强迫自己放松休息,但她还没合上眼,窗外便传来了鸡鸣声,天边也已露出了微光,依照惯例,该是穆桂英起床练武的时候了!

  虽然穆桂英一宿没睡,身体也感到有些疲累,但十几年来风雨无阻的晨练早已成了一种习惯,她没有迟疑,换好衣裳便出了门,在闺房前的空地上活动了一会筋骨,便开始练习拳脚,正练得浑身发汗时,一下人忽然前来禀报,称昨日下山去察看坠崖马车线索的手下们已经回来了。

  穆桂英听得此言,顾不得换下汗湿的衣裳,疾步往前堂而去。

  不多时,穆桂英便来到了前堂,她环视了一圈,见父亲穆羽端坐在虎皮大椅上,神色淡然,十几个汉子垂手立于堂下,面色也无甚异常,心中的担心这才稍减了一些,定睛一看,却见那几个汉子跟前放着一堆物事,用黑布盖着,刚放下的心不禁又提了起来。

  穆羽见女儿前来,点头示意她到跟前来,然后看着堂下为首的汉子道:「李二,你将情况说一遍吧!」

  李二得令,走上前来,拜了一拜道:「启禀寨主、大小姐,昨日,属下等人谨遵大小姐之令,绕道下山察看马车失事现场,经属下等人仔细查找,发现崖下只有两匹摔死的马和马车的残骸,并无尸体,四周也没有发现足迹或血迹。」

  穆桂英听得此言,这才确信佘太君等人没有遇难,心中高悬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不禁暗念了一句「谢天谢地」,然后追问道:「那这些东西又是何物?」

  李二抱了抱拳,揭开那块黑布,回道:「这些都是从马车残骸里找到的,可能是一些随身细软或兵器之类的,属下等人不敢擅自打开,所以就从马车上撕了一块布,一起打包带回来了,请大小姐过目。」

  穆桂英心中生疑,定睛看去,只见一堆杂乱的包裹中,几截折断的枪杆和明晃晃的枪头特别显眼,这才明白那人所言何意,她快步走上前去,拾起那堆折断的枪杆和枪头,紧紧抱在了怀里,眼角也不觉悄然泛红起来。

  原来那断枪正是杨宗保生前所用,是那四个忠勇的部下从陷金山带回来的遗物,本来佘太君等人怕穆桂英睹物思人太过伤心,想将断枪和杨宗保的遗体一起下葬,但穆桂英却执意要留作纪念,以提醒自己时刻牢记为杨宗保报仇申冤,而上山之时,由于山路崎岖难行,所以杨家一行人的包裹都放在了佘太君的马车上,如今再见亡夫遗物,叫穆桂英怎能不动容呢?

  那些汉子见状,不知为何,只是面面相觑,穆羽却已猜得女儿心思,挥了挥手道:「好了!你们几个辛苦了,下去歇息吧!」

  穆桂英却出言制止道:「且慢!」

  汉子们正要退下,听得此言,忙回转身,齐声道:「大小姐有何吩咐?」

  穆桂英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哀思,望向李二道:「除了山崖下,你们可曾查找过其他地方?」

  李二回道:「启禀大小姐,除了山崖下,属下等人也曾沿途分头寻找,但除了一些血迹外,并未找到其他线索。」

  穆桂英眼神一亮,急问道:「血迹?在何处?」

  李二道:「山坡下的密林中,道旁的野草上,有好几处,但并不多,而且不在同一个方位,属下等人本想循着血迹继续寻找,但追寻了很长一段距离都没有什么收获,又怕小姐担心,所以便先行回来报信了。」

  穆桂英心道:「那血迹莫非是祖母她们突围时留下的?有多处,而且不在同一个方位?难道是分散突围?嗯,一定是这样,敌众我寡,一起突围目标太过明显,分散的话,便于逃脱和隐藏!」

  想到这点,穆桂英点点头道:「这穆柯寨附近山高林深,杂草丛生,你们能找到这些线索实属不易,去账房领十两纹银,就说是本小姐给你们的赏赐,下去吧!」

  李二等人闻言,连忙下拜谢恩,喜滋滋地领赏去了。

  待所有人走后,穆羽缓步走到穆桂英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桂英,不必太担心,按目前线索来看,佘太君她们应该没有大碍。」

  穆桂英将杨宗保的断枪小心翼翼地包好,若有所思地道:「桂英的想法和爹爹略同,但却有一个疑问?」

  穆羽道:「什么疑问?」

  穆桂英道:「如果祖母她们成功脱离了敌人的魔爪,为何不往穆柯寨而来?

  为何所有人都仿佛消失了呢?」

  穆羽略略思考了一番,回道:「这穆柯寨附近山高林深,山间小道错综复杂,许是她们不熟路径,在大山中迷了路,所以才没有音讯吧?」

  穆桂英赞同地点了点头道:「爹爹所说不无道理,我们遇险之处距离穆柯寨足有十几里之遥,而祖母她们乃是往坡下突围,更加远离了穆柯寨,而之前她们从未到过穆柯寨,在这茫茫大山之中,一时半会间的确很难找到来穆柯寨的路。

  若是如此,桂英倒不担心,因为以祖母大娘她们之能,即使一时找不到出路,生存也不会有什么大碍,桂英怕的是另一种情况。」

  穆羽皱了皱眉道:「桂英担心那些贼徒仍不死心?」

  穆桂英叹了口气道:「不错!女儿昨夜仔细思量了一夜,认为这些贼徒绝不是一般拦路劫财的山贼盗匪,而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刺客,他们处心积虑在我们必经之道上设伏,就是要置我们杨家于死地!如此想来,就算祖母她们成功突围,这些贼徒也不会轻易放弃!这些贼徒人数虽然不多,但个个悍不畏死,匪首阴险狡诈,诡计多端,且对附近的地形十分熟悉,随时都有可能对祖母她们造成威胁!」

  穆羽闻言,面色凝重地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穆桂英斩钉截铁地道:「再狡诈的狐狸也不敢在猎人面前撒野!相对于祖母她们来说,这些贼徒算是人多势众,但比起我穆柯寨,那便是以卵击石了!况且我寨中兄弟在此地生活多年,对地形的了解也更胜于这些贼徒,我们只需多派些兄弟下山搜寻,这些贼徒便决不敢再在山中停留,此计虽有打草惊蛇之嫌,但如今当务之急便是保护祖母她们的安全,让她们免于落入贼徒之手,此外,此举还能扩大搜寻的范围,增加找到祖母她们的可能性!」

  穆羽颌首道:「桂英所言有理!事不宜迟,爹爹即刻就派人下山。」

  说罢,穆羽一扬手,示意堂外的守卫近前,吩咐道:「速去唤李贤弟前来!」

  穆桂英闻言,眉头一皱道:「爹爹要将此重任交给谁?」

  穆羽有些诧异地道:「就是昨日护送你和广儿回来的李头领,有何不妥么?」

  穆桂英摇了摇头道:「倒也不是不妥,只是女儿另有要事想询问他。」

  穆羽点点头道:「那好,此事就让曾福去办,他为人办事也挺稳重的。去传李头领和曾头领一齐前来议事。」

  目视着守卫离去后,穆羽缓缓开口道:「桂英,你是对李头领不放心吧?」

  穆桂英微微叹气道:「女儿的心事果然还是瞒不住爹爹,实不相瞒,女儿确实觉得此人可疑!」

  穆羽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目视着女儿道:「那你跟爹爹说说,他有何可疑?」

  穆桂英一时被问住了,她之所以怀疑李元昊,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李元昊趁她昏迷时轻薄了她,但提到此事,其他人的印象都是李元昊英雄救美,而她对李元昊的怀疑(或者说是厌恶)几乎都基于此事,若是抛开不论,穆桂英还真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她仔细想了想,摇摇头道:「女儿也说不清,只是觉得此人身形奇特,相貌怪异,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穆羽捋了捋银须,哑然失笑道:「就凭这点?桂英,你以前可是经常将人不可貌相挂在嘴边,怎地如今却变得以貌取人了?莫非是这些年在天波府享惯了荣华富贵,跟杨家人一样瞧不上爹爹这些草莽人物了?」

  穆桂英见父亲误会了自己,忙解释道:「女儿也是草莽出身,怎会忘本呢?

  这些天来女儿连遭大难,历经艰难才回到爹爹身边,女儿自思除爹爹外,再无人可以分忧,所以才将心中忧虑毫无保留地说出来。」

  穆羽闻言语气一缓,轻叹道:「是爹爹多心了,你最近连遭厄难,心中苦楚,对身边的陌生人心怀戒备实属正常,对于李头领,你还有什么疑问,尽管说出来,爹爹也想听听你的看法。」

  穆桂英也不多言,正色道:「敢问爹爹,对于此人的来历,您可知晓?」

  穆羽不假思索地道:「那是自然!爹爹虽然年迈,但还不至于糊涂,若是来历不明,爹爹怎会收留,更遑论委以重任了!」

  穆桂英点头道:「爹爹的眼光,女儿自是相信的,女儿只是有些好奇,此人来穆柯寨尚不足一月,怎么便成了地字号头领呢?」

  穆羽道:「当然是因为他卓越的能力与上佳的人缘了!桂英你刚回来,对李贤弟还不够了解,有此疑问不足为奇,但只需在寨中多待几日,你就会知道,他的品行和能力有多出类拔萃!」

  穆桂英见父亲对李元昊的评价如此之高,心知若不将昨日昏迷时身遭轻薄之事坦白说出,实难说服父亲驱逐李元昊,但此事实在太过羞耻,即使面对最疼爱她的父亲,穆桂英也不敢轻易和盘托出。

  略加思索后,穆桂英灵机一动,口风一转道:「爹爹如此说,倒叫女儿越发好奇了,既是如此,女儿索性好好盘问他一番,看此人究竟有何本事,能让爹爹如此赞赏!」

  穆羽笑道:「这样也好,就让桂英你自己去评断,免得说爹爹先入为主,光替外人说话。」

  穆桂英道:「那我们一言为定,等会女儿盘问时,爹爹只许旁观,不能出声,女儿的这个请求,爹爹能否答应?」

  穆羽见女儿较真的模样,连连点头道:「好好好,爹爹保证不出声便是。」

  父女俩正商量着,堂外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而且越来越响,越来越近,父女俩于是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望向堂外。

  不多时,两名男子来到了大堂外,此二人正是李元昊和曾福,他们并肩而入,齐齐施礼后站在了堂下。

  话说昨夜夜探闺房,李元昊有幸饱览了穆桂英丰满性感的娇躯,整整一夜,他都在回味白天悬崖边的软玉温香以及夜晚闺房里的白璧无瑕,以至于夜不能寐,听得传令后,李元昊这才翻身起床,胡乱拿了件衣服穿上,便欣然往前堂而来。

  尚在大堂门外时,目光锐利的李元昊便一眼窥见了那令他魂牵梦绕的倩影,于是更加快了步伐,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入了堂内,心情之急切令他自己都意想不到。

  进了大堂后,李元昊依惯例下拜行礼,但暗地里他却很巧妙地借着低头施礼的时机,从穆桂英微露的足尖开始看起,顺着那双修长笔直的美腿一路往上,既隐蔽又仔细地欣赏着堂上穆桂英高挑丰满的娇躯。

  由于晨起练功的缘故,穆桂英并没有像昨日那般粗麻裹身,里衣穿的是白丝裹胸,外套一件银灰色开领窄袖衣,下身则是一条银灰色贴身长裤,一头乌黑的秀发简单地盘在头顶,虽未梳妆打扮,但相比于昨日的粗麻白绢,穆桂英这身简练干净的穿着无疑更能凸显出其身段的丰满诱人,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的面容也更能体现出她肌肤的娇嫩水润和五官的精致优美。

  李元昊仔细地欣赏着穆桂英的丰满娇躯,脑海里不自觉地联想起昨夜闺房内香艳的一幕,这让他不禁心潮澎湃,浮想联翩,而当他的目光游到穆桂英那高耸入云的胸前时,李元昊更是情难自禁,他的鼻息开始变得急促火热,狭长的双眸几乎毫不掩饰地盯着那饱满鼓胀的胸脯,热辣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那几层薄薄的布料,肆意地游走在那两座突兀高耸的玉女峰上!

  李元昊之所以如此大胆,自然是有倚仗的,因为此时身材矮小的李元昊是立于堂下,而且还微微弓着腰,而堂上的穆羽和穆桂英居高临下,只要不盯着他看,就只能看到李元昊的头顶和前额,很难看到他的脸,所以李元昊才如此有恃无恐,此时的他甚至又开始幻想着穆桂英玉体横陈,在他胯下婉转哀啼的画面了!

  然而凡事总有意外,李元昊自恃不会被人发觉,只顾着偷瞄和意淫,但沉浸于淫思中的他却不知道,堂上的穆桂英也一直在注意着他!

  若在平时,穆桂英对杨家父子以外的男人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但现在,穆桂英脑海里一直在思考如何不露痕迹地将李元昊逐出穆柯寨,所以打从李元昊一进门,她的目光便不自觉地定在了李元昊身上。

  由于此时正值初夏,且李元昊是从睡梦中被传唤的缘故,所以此时李元昊的穿着极为随便,上身只穿了一件无袖短衫,下身则是一条麻布短裤,粗壮有力的臂膀和树桩一般的小腿完全裸露在外,微敞的衣襟处也袒露出大块结实的胸肌,一小撮浓密卷曲的黑毛从半搭不扣的短衫中顽强地冒出头来,为李元昊不修边幅的糙汉子形象上又添上了几分粗野。

  在看到李元昊之前,穆桂英已经打定主意要驱逐此人,再次看到李元昊后,穆桂英更加笃定了她此前的推测,看着那矮小但却异常壮实的身躯,记忆中被李元昊压在身下的种种画面愈发清晰,那种动弹不得的无力感让一向好强的穆桂英既羞耻又懊恼,她暗暗咬紧了银牙,望向李元昊的眼神中燃烧起了愤恨的火光!

  巧合的是,李元昊此时也在痴痴地凝望着穆桂英高耸的酥胸,这无疑更加深了穆桂英心中的羞愤,她瞬间粉颊泛红,目光中又再添了几分愠怒!

  李元昊正沉浸在无边的幻梦中,突然感觉到有一道寒芒迎面而来,自知不妙的他连忙收敛心神,顺着那股寒芒来源的方向望去,这一抬眼,自然便与穆桂英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之下,李元昊明显感觉出穆桂英双目中透着愠怒和敌视,心虚的他只当是偷瞄的行径已被穆桂英看穿,于是连忙错开目光,转而望向穆羽,恭敬地道:「不知寨主唤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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