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方離開，走廊的另一頭出現一道身影。

「……」他迷戀的望著海蓮娜的身影，即使對方從來不接受，但他卻也不曾放棄。

巴羅望了望身上的這件長袍，這是薩拉查──他的老師特意為他訂做的，身上的用料與款式與薩拉查相同，代表著薩拉查對於他的肯定。

可是…海蓮娜從不望他一眼，今日得到之後，他曾想走到她的面前，展示給海蓮娜看，希望能夠得到對方的讚美。

「………」他轉身離去，今天他必須先去斯萊特林的辦公室去，領取一瓶緩定心神的魔藥，這段日子他腦袋中的瘋狂不減，只能求薩拉查‧斯萊特林給予他一些能穩定的藥劑，服用久了，雖然好了很多，卻仍有著上癮性。

推開門，他首先見到的，是一個王冕，那王冕卻似吸引著自己，讓他腦袋中的欲望更加強烈。

他甩甩頭，走上前後一把將一旁的魔藥給嚥下。

可是視線卻依然望向那貌似正發著白色光芒的王冕，他心中的慾望騰起、沒有經過思考的，就是伸手抓向那王冕。

瞬間，巴羅的身影便消失在原地。

再次醒來後，腦袋依舊暈眩的他擺擺頭，迷迷糊糊的離開了。

他有些不穩的走向圖書室，他知道海蓮娜常常在那逗留，他還想讓對方瞧瞧，自己身上的那身──推開門後，他怎麼瞧，也沒有瞧見海蓮娜的身影。

巴羅努力的去尋找，卻依舊沒有看見。

不久，他在角落發現了她的存在。

背對著，望著書本。

他的怒意與欲望燒斷了他的理智，魔藥的效果還沒揮發，無法讓他維持正常。

他舉起魔杖，在對方毫無察覺下給了一道石化咒，搖搖晃晃的壓住對方，那身芳香以空氣為導進入他的鼻腔，他雙眼發紅。

雙手開始亂動，他的衣袍散亂，死扣著她，巴羅慾望取代一切，鑄成大錯。

他在她身上喘息，她的緊稚讓他混亂，卻沒看見她的眼中充滿恨意與錯愕，還有那衣袍中的一角。

快感的到來與離去，巴羅慌張的逃離現場，在昏迷前、他帶著滿足的笑容。

醒來後，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回到了斯萊特林的辦公室，巴羅裝做毫不知情的離開，還故意在人多的地方逗留。

可惜，海蓮娜卻沒有任何反應。

沒有被奪走純潔的脆弱，就像是沒有發生任何事一般，這讓他憤怒。

不過轉眼一想，她被自己石化，不可能看見自己的面容後，那胸口的騷動止住，想要脫口而出的念頭被狠狠壓下。

不知情的赫爾加，跑回赫夫帕夫的休息室，然後從床下取出偷藏起來的食材，正準備替海蓮娜烹飪感謝的獎勵時，海蓮娜不知何時抱住了她，赫爾加被轉了過來、欲喊的疑問被覆去，她的雙眼睜大，神情開始迷亂。

用口遞過濃縮的迷情劑，海蓮娜本身也開始發熱，她壓著身下的赫爾加，在對方腦袋一片空白中搶下魔杖，並在其身上溫柔的撫摸著。

「不…行…」赫爾加艱難的開口，她無力的手試圖阻止，卻無用。

海蓮娜得逞的笑著，她開心的享用著期待已久的美食──每次見到赫爾加，那心中的愛戀便是強烈，她無法想像自己是怎麼去裝做對赫爾加迷戀羅薇娜的事不知情，每當赫爾加看向自己的臉龐時，眼中閃過的情感讓她不甘。

她要赫爾加知道，自己是愛戀著她的，她不需要去默默的注視母親，期盼那不可能的戀情。

只要過了今天，只要她──海蓮娜擁有她，赫爾加就會是屬於她的了！

「嗯…」赫爾加在海蓮娜的身下悲鳴，嬌喘，呻吟，一波又一波的熱潮衝擊著她的柔軟，讓她再也忍受不住──雙手緊抓著海蓮娜的肩膀，她混亂且迷茫的望著對方的臉龐，「…羅薇！」使力，整個身子一震，然後脫力的跌入棉被裡。

海蓮娜面色蒼白，她的身子不穩的晃了一晃，滿臉扭曲，「…不是…」她退下自己的衣袍，棲身上前，重重的壓在赫爾加的身上，「我不是她，我不是！」她的淚打溼了赫爾加的臉龐，赫爾加在經過一次解放後，神志慢慢緩了過來，視線中的模糊人影開始轉為清晰，當她將眼前的面孔與迷失前的記憶連接起來後，面色轉青，「不，妳不能這…樣！」反應過來的她就是要伸手推開海蓮娜，可對方的速度比自己還要快，手指就是再次進入體內，「別…！」

海蓮娜報復似的啃咬著，手上的動作加快，「妳是我的…爾加，妳是我…是海蓮娜的，知道嗎？」她一次次的在赫爾加的耳邊重複，「不行…我們是…我是…」赫爾加的腦袋暈眩，她不明白海蓮娜為什麼會對她…她可是羅薇娜的朋友啊！

「海蓮娜…別…別這樣…！」身子弓起，快感襲來的同時，對於好友的愧疚也越深，兩者的複雜讓她快要哭了出來。

「…為什麼不？既然母親不喜歡妳…那由我來，不成嗎？」海蓮娜的動作緩了下來，卻還是將赫爾加吊在那條線上，讓她在朦朧間望著與好友…與暗戀著的羅薇娜相似的面孔。

「妳說是吧？…母親。」赫爾加雙瞳睜大，難以置信的抬眼，就見羅薇娜青著臉的望著她們，「不是這樣的…！羅薇！嗯…」赫爾加想掙脫，可海蓮娜的力道卻比她更大，海蓮娜將赫爾加死死的壓在身下，手上的動作依舊不急不緩的進出，像是不介意給自己的母親看見般。

「……」羅薇娜整個人定在那裡，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的女兒正壓著友人，她的腦海中都是赫爾加在海蓮娜懷中的畫面，而赫爾加的喘息，悲鳴，還有呻吟皆在耳邊，胸口中的怒意爆發，一向是以旁觀者自居的她，在此時真以旁觀者來看待這場景時，那種被羞辱的高傲讓她面色鐵青。

「別…不要看我…」赫爾加無法阻擋羅薇娜的視線，她的身子因迷情劑還處在敏感時期，根本無法與海蓮娜對抗，「停…不要！」又是一波來襲，在自己暗戀的人前，與對方的女兒──瘋狂的混亂著赫爾加，在海蓮娜的狂喜與羅薇娜的注目下，她再次到達頂端。

「…母親，既然妳不要她，就給我吧。」

昏迷之前，赫爾加只聽見海蓮娜的聲音。

「爾加！」

「…！」整個人一震，赫爾加雙瞳再次回到原樣，原先失色的瞳孔逐轉有神，卻顯迷茫。

她愣愣的望著海蓮娜的臉龐，腦袋中還迴盪著方才的畫面，她…是的，她曾被──「我…我先回去了。」晃晃腦袋，臉色蒼白的赫爾加沒有等海蓮娜的回應，就先轉身離去。

「……」海蓮娜先是疑惑的望著那看了無數次的背影，才像是回想起什麼似的抬頭，赫爾加已離去。

「…是言語嗎？」海蓮娜低喃。

是語言，才能喚醒的記憶嗎？

那麼…會讓赫爾加用如此眼光看待她的，是…「……原來是…言語嗎…」指頭上的溼熱好似殘留，肩上的痛楚依稀存在，赫爾加看向她的目光──是的，是與那次之後如此的相同啊──在她成功奪走赫爾加初次之後。

赫爾加迷茫的走向圖書室，來到最尾的位置。

在層層書架後方，羅薇娜最喜愛的位置。

是的，她又何嘗不曾發覺，這旁邊的窗、可以看見她的溫室？

所以她才會一次次的去追逐著那道身影，才會希望對方也同她有著相同的心思──可，巴羅…

赫爾加眼神一暗，她不知為何的，卻是以旁觀者的姿態瞧見了一切。

雖然人不在場，但，巴羅的所作所為，赫爾加確是一清二楚──難怪在羅薇娜發現懷有身孕前，是如此的焦躁易怒，難怪發現之後是如此的怨恨著薩拉查，難怪她在懷下海蓮娜時，神色是如此的古怪，卻又在發現海蓮娜與她相似時，卻鬆了口氣。

「…是嗎？是巴羅嗎？」只見到巴羅身上的袍子的羅薇娜，會以為是薩拉查，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不是嗎？

赫爾加神色恍惚的低喃，她明知不可，腦袋卻還是回想著羅薇娜被壓在下方的畫面，海蓮娜給予自己的快感，與羅薇娜痛苦、不甘和憤恨的神情在她腦海中不斷閃爍，腹下一熱，脹痛感與彷彿還在的、那溫熱的指尖──「………！」捂著胸口，她喘息。

這夜，月色是如此的燙人。

早晨，餐廳是異常熱鬧。

一大早在餐廳中埋伏的小巫師們，驚喜的發現赫夫帕夫的到來。

他們將赫夫帕夫圍在中間，細細的詢問，然後一次次的發出低呼。

「對，熟練前後兩段後，再把它連接在一起就好…對！」一位一年級新生在魔咒學上不如意，跑來特意請教了飄浮咒。

赫爾加在聽完前面幾位一年級唸完後，點點頭，「孩子，還記得妳說的興趣嗎？」「是的！」「好…把手中的魔杖想像成廚具，對…然後假裝自己正在烹飪，沒錯！」赫爾加拿出她的魔杖，做出揮和彈的動作，「看，就與勺子加點鹽後，最後勾起來的動作一樣不是嗎？來，試試？」

一位小獾試了幾次才達到標準，赫爾加點點頭，「接著，先念前面的那句後，拉長音的同時、可以順便回想一下後面那句話，手中的動作別停。」

小獾的動作越來越熟練，在赫爾加鼓勵的眼神下，終於成功了。

四周一片低呼，然後是興奮的談笑，只不過對廚藝根本沒興趣的小獅子或小蛇就懊惱了。見此，赫爾加提出一點點看法，「孩子，試試看，把手式代到日常生活中？」小巫師們明顯眼中帶著疑惑，赫爾加輕笑，「喜歡魁地奇的，不妨當作戰術？例如這個動作…」赫爾加將手上的魔杖向下揮去，然後快速的往上拉，「像不像俯衝之後，拿到金探子的樣子？這可是用動作來代替發聲以引導戰術的方法喔？」部分迷戀魁地奇的豁然開朗，接著、赫爾加轉向小蛇們，開口，「薩拉查的孩子們…喜歡音樂嗎？」滿意的得到小貴族們的點頭，她溫和的道，「想想音樂家手中的指揮棒？把魔力當作音符，試著譜出曲來？」

當小蛇們也用金光閃閃的崇拜望著她時，赫爾加知道，自己成功了。

上面的教授們似乎也在注意下方的動作，聞此，也是滿臉訝異，原本只是對於千年前的教導有興趣，卻沒想這是一種另類的方法，能更快的讓小巫師們熟練，記下。

而魔法史，赫爾加則是把它當作故事來講。

相熟的、就會把性格也給加入進去，並且讓小巫師們自己想想，在那時、那人會做出什麼舉動等等，幫助記憶。

當第一節課快到時，經由赫爾加的提醒，眾人才在赫爾加打氣的眼神中失落的離開，不用上課的孩子們更是在聽見赫爾加要去圖書室時，沮喪的吃著沒用完的早餐。

赫爾加沒有見到海蓮娜，雙方似乎有默契的避開了對方。

在圖書室的夜晚，赫爾加自我安慰的時候──只要一想到，自己居然腦袋中想像著好友被強迫的畫面，然後幻想著海蓮娜手指的抽動，她體內的燥熱就無法停止，好像時間停留在自己被強迫飲下迷情劑的那日，很…複雜。

所以這些天海蓮娜的神情才會這麼詭異，才會對於自己的一舉一動感到訝異──因為她根本不記得對方曾對自己所做出的事。

想起前陣子面色自然的向海蓮娜對話，赫爾加雙頰就會不自覺的發紅發燙。

而…「巴羅…」赫爾加皺眉，她不確定巴羅是否知道…他當初的對象是，「………」赫爾加抿唇，在一邊暗暗慶幸羅薇娜是被別人強迫，並不是因喜歡而在一起的同時，卻又對巴羅所做的事感到怨恨。

赫爾加很肯定，巴羅一定也在躲著自己。

難保對方已經猜測出實情，才會對自己向兩位拉文克勞下手感到愧疚與自責，才會不敢去見赫爾加，這位與哪位拉文克勞都很親暱的女巫，他曾經的長輩，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好友。

要不要去見見巴羅？

赫爾加坐在圖書館中，手裡捧著書本、心思卻沒在上面。

不時有小巫師們探頭探腦，都被赫爾加華麗麗的無視了，直到海蓮娜出現在她面前。

心中輕嘆，赫爾加起身，將書本放回原處後、與海蓮娜一同離去。

後方的小巫師們竊竊私語，特別是拉文克勞的孩子們，他們都見過這位駐守在拉文克勞塔的幽靈，卻不知道這位格雷女士的真實身分，但就現在來看，似乎是與千年前的時代的人物有關？

這麼想著，圖書館開始鬧哄哄了起來，直到平斯夫人前來制止才安靜下來。

赫爾加與海蓮娜走在走廊上，路上不時有經過的小巫師們好奇的回頭，可惜兩人不留讓他們停下發問的機會，加快步伐的離去。

赫爾加知道，海蓮娜並不是羅薇娜，她不曾是默默隱忍的孩子，她不像羅薇娜那般，可以在被強迫後，依舊裝做無事般移動，所以當年就連赫爾加，都以為只是那段日子心情並不好，沒有多想些什麼。

但海蓮娜不是，光是從海蓮娜的舉止，就知道她有著對事物追求的心，海蓮娜平日較易接觸到戈德里克和赫爾加，所以性格也會偏向開朗，和薩拉查相處後，更是有著固執般的執著。正是如此，赫爾加才不認為傳承了羅薇娜聰慧的她，會發覺不到那晚她的失措，才不認為不願壓抑自己的她會不去找她。

只是，想給赫爾加一段時間釐清思緒罷了。

所以，當海蓮娜認為足夠了的同時，便會主動前來，然後尋求答案以及看法。

但，正是如此，赫爾加在一旁感慨的同時，才會有些懼怕。

羅薇娜從不如此強勢逼人，海蓮娜與羅薇娜相似，卻又不太相像。

她眼中的火熱，直到如今、赫爾加才看的清。

用赫爾加熟悉的面孔，用赫爾加期盼的溫度，執著的、追尋著她的身影──全部，都出現在自己愛戀的存在的孩子身上。

這怎能讓她平靜下來？

就算是過了千年，對方眼中的激情依然不退，就算是過了千年，赫爾加再次回憶起時，那在耳邊的吐息，與好友相似的芳氣，還有在暗戀對象前的羞恥不甘，赫爾加又怎是短短幾時就可輕易消化的？

但，眼前人的幽靈化，卻讓赫爾加緊咬潔牙，她甚至是不記得、海蓮娜是如此死去，又是為何留在──不，她知道，海蓮娜之所以會留下，並且和巴羅同處在一起，都是為了她，為了一位名叫赫爾加‧赫夫帕夫的女巫，她母親的好友，暗戀著她母親的女子。

明白了，反而更難面對、更難理解。

縱使在知道過後，赫爾加還是依舊迷戀著那位不曾回頭的女子，而不是海蓮娜。這樣的赫爾加‧赫夫帕夫，如何能得到這樣的愛戀？

海蓮娜停下漂浮中的身影，默默的回過頭去。

果不其然的，望見那正掙扎中的身影。

突然的，她輕笑出聲。

面對赫爾加疑惑的抬頭，海蓮娜用著愛慕的眼神望了回去，「知道嗎？我一輩子都在看著妳的背影，爾加。」而這次，換赫爾加望著海蓮娜的，又如何能讓她不開心？

「………」

赫爾加眼中閃過一絲慌張，被海蓮娜輕易的捕捉到，赫爾加向來都是如此，沒有戈德里克用笑容掩蓋，沒有母親用漠視掩蓋，沒有薩拉查用高傲掩蓋，這才是天然的、海蓮娜所喜愛的赫爾加。

然後，就海蓮娜對赫爾加的了解，在這個時候、她就會說出──「抱歉…對嗎？」「呃…」搶先吐出的話，讓赫爾加為之一愣，海蓮娜好笑的開口，「如果可以，我不希望妳在這種時候，對我說這句話…爾加。」

赫爾加抿著唇，滿臉佈著為難。

海蓮娜搖頭，「我不是在迫著妳作出選擇…爾加，我只想見妳。」她眼中的情意赫爾加無法忽視，「我只想讓妳知道，我想見妳。」

她頓了一下，才接口：「別迴避我，好嗎？」

赫爾加滿嘴苦澀，但在海蓮娜的滿懷戀惜下，她輕輕的點頭。

拉文克勞口中的「爾加」，在此時格外刺耳…無論是誰的。

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該怎麼詢問──當初的海蓮娜是如何的死亡，在她所遺失的記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到底…在那之後，羅薇娜是不是──

「…謝謝。」

這些，她在此刻都開不了口。

唯一能做的，只有向那位等待她的女孩，道出心中的疼惜與溫暖。

「海蓮娜…謝謝妳。」然後，她第一次發現了，海蓮娜與羅薇娜的不同。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