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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念之身】(91-100),2

[db:作者] 2025-07-16 05:10 5hhhhh 7320 ℃

  第二天一早二人再度分道扬镳,王海去平安县集结几个可用之人,我则是实地考察一下徐仝刚的公司。

  据毕超介绍,徐氏集团的注册办公地点在步行街一个很小的办公楼里,但是老板不在这,在茶楼里。这小办公楼其实还不是一个独栋建筑,联排的二层小楼,上了二层,才看到一个不起眼的牌子写着徐氏集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卖挖掘机的。不足400平米的办公室对外有个门厅,9点多了还锁着门没上班,透过玻璃门看进去,门口有个不大的门厅,里面是破破烂烂的办公桌,黑漆麻屋地看不清。算了去附近逛逛吧。

  这里离中心商场不远,走过去看看,还没到商场,忽然觉得这条路线选的不好,因为前面就是老姐的美甲店。

  几年过去了,老姐还是在那冷清清的美甲店里,姐夫也依然开着出租车。王海峰病了以后,姐夫不仅花光了自己存下来买车的钱,连家里的房子也卖了,一家人一晚回到解放前。

  这几年美甲生意越来越不赚钱,老姐不得不拓展业务,纹眉、卖化妆品,最近还招了个年轻的小姑娘做纹身。生活也算得过且过。

  远远看到老姐还没开门的店铺,赶紧换了方向,往回走,在步行街里逛逛。

  这个时间正是早餐的摊铺准备收档的时间,步行街街口有一个很大的摊铺到了这个时间还不少人光顾。大冬天里喷香的豆腐脑和烧饼冒着热气,甚是诱人。我早上吃了早餐都想过去再买一个。

  刚站到摊铺前,看着案板后忙忙碌碌的几个人,不觉湿润了眼睛。

  「凤姨!」一声呼唤惊得捡烧饼的女人一愣。

  「小……小晨?」女人放下手中的抹布和夹子,傻傻地看着我。

  「给我来俩烧饼,一碗豆腐脑。」我缓缓地说到,生怕得来一句谩骂。

  「哎,你坐那吧,我给你端过去。」

  眼前这个动作麻利,略显沧桑的女人正是我曾朝思暮想多年的黄爱凤。

  此时的爱凤再无当年的风姿绰约,消瘦的脸已无光彩焕发,黝黑的皮肤显示出生活的艰辛,眼纹和皱纹证明她已不再年轻,身材也不似当年丰满,头发是黄色的,依然是烫的卷发,没化妆显得有点老。

  短短三年不见,当年令我神魂颠倒的女人变成了老太婆般的模样。

  我对她的挂念倒不是还对她有所眷恋,只是总觉得她离开永新乡是因为我的伤害,是我让她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爱凤端了豆腐脑和烧饼过来,冲我笑了一下,没说话就继续去忙了。

  大冬天的,她在大饼铛前忙活,没穿棉外套,依然是爱穿紧身的衣服,身材瘦了一些,已经衬不出傲人的身材了。

  吃完了东西,趁爱凤不注意匆匆离开烧饼摊。重新来到徐氏集团门口时,却正赶上毕超在门口调戏前台的小姑娘。

  这么大的公司一点都不正规,毕超这些员工穿的跟小混混没两样,前台小姑娘庸脂俗粉地跟网吧网管差不多。见我过来,毕超赶紧给我拉到一边,叫我一会过来单独出去聊。

  中午就在楼下一家饭馆,俩人特意要了个包间,聊天方便。

  毕超同意了做我的下线,但是这事没报给徐总,意思是要自己接这个买卖,这就不好玩了,徐总不出面,要你何用。

  「行,两个路子,一,我在上头提车,下面客户我联系,车一到我就交给你,然后上户、上牌,你来搞定,之后就交给客户,车嘛,检验保险都没问题,就是没税票,这就是你的事了。」

  「啊?」

  「二,我提车,直接给你,给你内税票,说白了就是拿进口车当国产车卖,下家你联系,你得先垫付提车押金,卖多少都是你的。」

  这说白了就是黑白两条路,一,是要你搞定白道,车子是水进来的,没交关税,你来搞定税的问题。二,是搞定黑道,进口车当国产车卖,运输不能走官道,交易得暗地里进行,客户还要自己承担补税风险。

  这黑白两道他毕超哪个都搞不定,看来他是把生意想得太简单了,以为自己跑跑腿就把钱赚了,老子弄这么一条无中生有的发财道就是要你把徐总套出来,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香饽饽。

  听完我的要求,毕超憋红了脸,不知道说啥。

  「你要弄不了,趁早跟徐总说,他要是有兴趣做这块业务,那你不就顺理成章成了负责人么?」

  「他要有兴趣就没我事了,我鸡巴就一跑腿的,昨晚碰局子都没我份。」毕超说着流露出无奈的神色。他的处境和为难正在我意料之中。

  「什么碰局子?」

  「嗨,就是出去打围场,回来攒饭局,昨天一帮屄养的干活的闹事,雷哥安排人给他们削了一顿。」

  「牛亮带头去的?」

  「他没去,这事一般他都不亲自出马,昨天他跟马总去什么马村了。」

  「去村里干毛了?」我明知故问。

  「说是徐总想收购村里的油田,让马总去看看,结果你猜咋地?鸡巴那个油田新来的经理是个鸡巴小屁孩,叫什么强,哎呀我操,贼鸡巴拽,给马总那怼的,当时雷哥说差点没干他,说是这几天准备去给他干了。」

  得亏老子藏的深,马字村的人都知道我叫李嬴强,却不知道我也是永新乡的李晨,所以徐大棒子想要查我底细很难。

  不过听到这我也是一背冷汗,妈的这个牛亮居然想暗算我,要不是今天来碰毕超,估计得吃亏,果然这江湖中人不能用道理理解。

  「超哥,别扯没用的,卖车的事呢,我也仔细想过,这是小买卖,徐总确实可能看不上,这样,你考虑考虑,刚才说的这两条,哪一条你能办到我随时欢迎,要是你愿意,说句难听的,跟兄弟我,保你有钱赚。想好了随时给我电话。」

  毕超客气了一会儿,却也只能目送我这个财神爷。

  大概是看到高中时老实巴交的蔫巴淘,如今摇身一变成了大生意经理,一时间接受不了,对我说的还有所怀疑,毕超对我到底有多信任不知道,不过我给他开的是一个没风险的支票,只要你肯做,我就带你飞,任谁都不会不动心。

  两条路给他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他走白道,政府那帮人的嘴他倒贴钱都塞不满;走黑道利润大,而且好操作,只是他毕超没那个本事,只能投靠强手,他是聪明人,不会找牛亮,因为牛亮是大老虎,会吧肉吃的干净,不给他留汤,所以他也许会另请高明。

  回到旅店,赶快联系王海,他在外面联络了大半天也没找到几个可用之人,毕竟他王海从前没半点威望,结交之人多半都是吃干饭的。没事的时候半点用没有,有事的时候跑得比兔子都快。

  我叫他不要再找了,赶快叫阿彪他们过来,牛亮想阴我,老子岂能等着你宰割。

 

               第九十六章

  躺在旅店的小床上,满脑子想的都是爱凤,与她曾经激情的一夜,算是我最释放的一次。跟操别的女人不一样,那一晚的激情,是得到梦中所想的痛快,是一辈子不能忘记的得意。如今再见到爱凤的时候,是无限的惋惜和怜悯。哎,老子以后发迹了,多养你一个又如何。

  晚上睡不着,把王海叫醒。

  「海哥,我姐夫现在干啥呢?」

  「啊?哦,你说我哥呀,还不就开出租呗。」

  「那我姐呢?」

  「前几天我回家前儿,还瞅她开那个纹身店呢。」

  ……

  「他俩现在还欠多少饥荒?」

  「哎,三十几万吧!」

  「啊?你爹看病花那么多钱?」

  「不是,我哥那前儿借的高利贷,越欠越鸡巴多,小时候竟鸡巴说我没出息,他他妈更操蛋。」

  「他俩拿啥还呢?」

  「还能拿啥还,开出租呗,挣那点钱不够还利息的。」

  ……

  阿彪他们来的很快,还是上次看井的那帮人,一来又是三十多个,这帮小子一过年就手痒痒,总觉得跟着我有活干。好,来的正好,一辆卡车都给我拉三田去。

  车子直接开到三田队上,都吃饱喝足了等着,柱子带着十几个工人见到这几十个彪形大汉又来队里以为又要抓贼,也摩拳擦掌誓死捍卫三田油井,我却让每个人都休息好,事情不要张扬出去。

  我的情况大概都是老何和平哥向牛马汇报的,所以大概牛亮想要来教训我不过是以为我是个光杆司令。果然牛亮这暴脾气没忍过两天,正月十五的下午就带着三辆面包车来队上找麻烦。

  面包车开到三田栅栏门口,摁了几分钟喇叭,交没人来开门,于是下来两个小子把门栓打开,车子直接冲到院子里,面包车上噼里啪啦下来二十多个手拿棍棒的家伙,愣冲冲地就冲进了小楼里,头一个便是牛亮。

  门厅里没人在,一帮人就四处找人,牛亮带着几个小子冲上二楼,正要开我办公室门,从背后几间房间里冲出来十几个大个直接扑向牛亮几个。牛亮毕竟老江湖,身手不凡,头一个大个被他一个闪身躲过,就踹在大个肚子上,紧接着一脚踢翻在地。阿彪带来的人都是年轻力壮的愣头青,说到实战能力比不上牛亮这些老江湖,不过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过人多,牛亮带上来的七八个人很快就被冲出来的二十来号人淹没。楼下的听到有声音刚要冲上来,就被食堂里冲出来的几十号人拦住,不到十几分钟,战斗结束,牛亮的人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硬气一点的还拼命挣扎想站起来,都被捆了。

  阿彪这些人毕竟年轻下手不狠,相比于牛亮干伤的几个兄弟,对方的人都只是皮外伤,反倒是我们有几个人伤的更重,尤其是柱子带来的几个村民,说到打架相当不专业,自己伤的更重。

  我从办公室里出来看了一下场面,对阿彪不满意地说到:「你们就这点本事啊,挠痒痒啊?这个给我吊到活动室去,剩下的客人好好招待招待。」

  阿彪得令,把牛亮捆了绑到活动室吊了起来,剩下的被带到院里一顿痛打。

  我一个转身带着王海又回到办公室里,看着窗外阿彪他们打人的场面。这次小伙子们知道该下狠手了,抄起家伙对着要害部位就是干,眼看着没过五分钟,断腿的、断手的、晕厥的,实在有点惨,做人不能太绝,我赶快让王海下去叫他们停手,这时候才去活动室会会这个雷哥。

 

               第九十七章

  「牛秘书,来看兄弟,怎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啊,兄弟好准备点酒肉招待。」

  「操你妈,少鸡巴跟你爹拽,老子砍人的时候,你妈还鸡巴是雏呢!呸!」

  「牛秘书,有话好说嘛,你大老远来就是为了骂我呀?」

  「骂你?我他妈还干你呢!」牛亮双手吊在上面,想用脚踢我,被我躲开了。

  「牛秘书,你我都是给人办事的人,可能以前嘴上说话没把门的,惹您老生气,我这赔不是,今儿个过来砍我算咋回事?」

  「你小子识相的就赶紧滚蛋,平安是斌哥的地盘,别鸡巴跟我俩扯犊子,油田斌哥收定了,你赶紧滚回家去吧,不然让你活不过明天。」

  「不是,怎么我就蒙圈了?好像现在站着的是我吧,你要说狠话,先着地再说吧。」

  「我操你妈了个屄的,你他妈是老几啊,弄俩小屄崽子跟我这比比划划的。赶紧给老子放下来,不然让你横着出平安。」

  「哎,这哪是求人的态度,叫声好听的。」

  「我叫你妈了个屄,操。」

  我不气,拉过门口倚门的凳子,坐了下来对后面的阿彪淡淡地说到:「打,打到喊爷爷为止。」

  可能此刻我嘴里就差跟烟了,这样更像老大一些。

  「我喊你妈了个……啊……」阿彪一棍子就干在牛亮肚子上。

  再看王海时,他却露出一丝惧意。刚才王海就一直在我身后没出手,不是因为他受过伤碎过蛋,只是他知道这个牛亮在平安的斤两,把他惹了,如果没实力摁死他,后患无穷。

  眼看着牛亮被打的叫破喉咙,也不见他求饶,哎,这个老江湖,这种场面见多了,只不过他比较幸运,经历过大风大浪还保持身体完整。

  阿彪足足打了20多分钟,牛亮除了痛的尖叫并没求饶的表情。我没那么重口味,看着人被打的面目全非,我也害怕,我自己都从来没打过架,怎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但是当我看到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对我怒目而视时,惧怕的心理驱使我要降伏这个妖魔。

  「阿彪,你没吃饱啊?」

  阿彪听了我的话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扔掉了手中的棍子,把牛亮放了下来,牛亮被打的没力气,一下子就瘫在地上,阿彪蹲到地上,又抄起棍子,一棍子干在牛亮面门,紧接着听到牛亮咳嗽了几声,吐出几颗牙来。

  牛亮门牙全掉了,嘴里竟然还骂骂咧咧的,各种不服气,阿彪急了,眼看我安排的任务完不成,赶紧到门后拎出一个铁锤,然后把牛亮的手摁在地上,用脚踩住牛亮的手腕,用铁锤砸他的手指。

  一锤下去,只见牛亮张大了嘴大声喊着「啊啊啊啊」,血不停地从嘴里流到地上。

  我离他们还有两米的距离,也不敢看牛亮的手,这一锤下去,砰的一声,手指肯定是废了。

  一锤,两锤,三锤,每砸完一锤,阿彪就抬头看一眼牛亮,见他不求饶,就再来一锤。砸到第四锤,终于听到牛亮的血盆大口中挣扎着嘶哑地挤出一声「爷爷……」

  阿彪停手回头看我,我闭眼点了一下头,阿彪赶紧放下锤子,把牛亮重新捆好。

  我站起来,转头出门,脸上是面无表情的沉静,而心里似乎是经历了生死。心脏突突地跳,心中的波澜久久不能平息。我不知是何时变得如此心狠,如此大胆,也许是被徐仝刚逼到了绝路,也许是被牛亮吃人的眼神吓得……

  王海跟在后面心慌的说话哆嗦,问我下一步怎么办,也许他也没料到我竟变得如此大胆,敢对老家的大哥下狠手。

  我叫王海去楼下审一审其他被捆的人。不一会儿,阿彪冲进了我的办公室,满脸泪水地跟我说牛亮已经捆好了,问下一步咋办。

  原来阿彪也被吓得不知所措,他虽然出来混了好多年了,可是还没干过这样的事,这群长春来的弟兄,数他阿彪年纪最大,也才22岁,都是十几岁就出来混,跟着浩哥混车场子,真正的大场面没怎么见过,既期盼,真正见到时又恐惧。

  冬天很冷,牛亮在血泊中晕了过去。王海在下面审了半天,几个老油条本来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开始都不说话,王海也只好动粗,不多久全招了。

  这次牛亮来报复不是徐仝刚兄弟的意思,在他看来我就是个小角色,一来想教训我一下,二来想灭一灭六爷的威风,于是趁着刚打围场回来,兄弟们心气高就自作主张来干我,却没想到我得到毕超无意间透露的消息,早有准备。

  徐仝刚惦记这个油田不是一天两天了,严旭来了不久就总想办法找麻烦,谁知这严旭城府极深,小风小浪根本不放在眼里,一年前,徐仝刚命马玉峰(马经理)来联系何志武,开价是给村里的提成加到18%,叫他想办法弄走严旭,老何的外甥胡涛不会干坏事,于是老何安排平哥在三田搞鬼,最后终于是搞走了严旭,可是徐仝刚的收购计划却不顺利,三田背后的老板六爷根本不出面,徐仝刚也不敢找上门谈收购,严旭临走前把事情交代的清楚,所以三田就这么停业在这。

  这次徐仝刚见到有新的经理来接管,于是照方子抓药,又见我如此年轻,决定当面较量,才有了老何摆鸿门宴一出。马玉峰本想用气势压倒我,然后提出收购一事,然后我再转告六爷,以为六爷得知地头蛇不好惹,就会妥协,把金山转手相让,却没想到我却给马玉峰怼了个狗血喷头。徐仝刚兄弟下一步打算怎么整,这些手下人就不知道了。

  总算搞清楚是谁在背后捣鬼了,也清楚了老何为啥给马经理卖命。不过,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想,严旭老谋深算,他都对付不了徐仝刚?他这么神通广大,一定查得到是徐仝刚想要搞三田,为什么我来之前却不告诉对手是谁?

  这下好了,敌我都摆在明面上了,谁都别玩阴的了。妈的,既然阴的玩不成了,老何和平哥就没用了,要收拾就先收拾你俩。

  中午,管了牛亮一伙一顿饭,凉水就馒头,不吃抽嘴巴,牛亮牙全被打掉了,没吃东西,我坐在他对面,冷眼看着他,他也愤怒地看着我。

  「雷哥,我老板你应该知道是啥人吧,他让我来看着三田,我不会比严旭手软,你出来混了这么多年,应该懂规矩,再他妈敢闹事,我杀你全家。」冷冰冰地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推到他面前,一个清瘦的女人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子。那是牛亮的老婆孩子,照片是十几年前的,孩子如今也都十几岁了,搞一张老照片不是找不到新的,而是向他展示实力,这么久的照片不是熟悉的人是拿不到的。

  牛亮看了,一直不服气的眼神终于流露出恐惧,惊愕地看着照片,眼泪几乎就要流出来了。

  我站起身来,对着满脸伤痕的小弟说到:「给你们雷哥送回去,顺便带我向徐总问好,路上照顾好雷哥,死在路上,别他妈说我下手太狠。」

  眼见着三辆面包车开走,我又让王海带几个人,开车在后面跟了一段。恐惧要让他们带回家。

  牛亮老婆的照片不难搞,只不过是王海出去打探消息的时候,无意间得到的,这照片啥时候照的,怎么落入别人之手,估计牛亮自己也不知道,可是在恰当的时候出现,它的威力就被放大了无数倍。

 

               第九十八章

  老何在村里根基很深,他很会拉拢人,又知道如何对付村里没权没势的百姓,得了他恩惠的人称赞他领导有方,被他欺负的人敢怒不敢言。

  柱子几个不免都是被何支书欺负的对象,说到这流氓支书的劣迹,那是三天三夜说不完。

  何志武是个十足的流氓,扒寡妇门,挖绝户坟,暴打残疾人,没他不干的,十几年前,何志武还40几岁的时候,每天晚上睡的女人都不一样,听起来有些夸张,皇帝不过如此,可是他一个村支书就敢做到。妇女主任那芳、计生主任杨芸,还有村里如今60多岁的老寡妇,都被他操过,说到这些时,柱子的一个兄弟还说到他二姨在他姨夫不在家的时候,也被何志武糟蹋了。更有很多人说,十几年前,苞米地里干的刘寡妇滋哇乱叫的事,不少人都亲眼见到过。如今快六十岁的何志武估计也是干不动了,消停了很多,村里没爷们的女人再不用躲着他走了。

  柱子他们说的可能有些夸张,毕竟村里一共才这么两百多户人家,难不成都让他老何强占过?不过听得出来,这老何只对没依靠的人下手,他搞的女人,都是寡妇和留守妇女,家里有男人的不搞,他打的,都是五保户,残疾人。多了不好说,20几个女人总是有的。

  不过老何绝不是一个满脑子精液的好色之徒,而是一个有眼光有胆识的聪明流氓。他懂的用政府拨下来的修路款,换成石子夯实的土道,不仅宽敞结实,还省了不少进了自己腰包;他懂的改粮库的记账,向上少报产值,把粮食卖了分给村民,还得上面的救济款;他懂的私自放猎户和渔民进山下湖,采了山货打了鱼虾,哪一点少了他的份;更懂的叫胡涛改油田账目,每年从三田拿到几十万。

  村里芝麻绿豆大点的权利被他无限放大,他住着村里最大的瓦房,两个不成器的儿子花钱上了大学又在大城市里买房子成家。而且他懂的丢芝麻捡西瓜的道理,他对村里大户的小恩小惠从不吝啬,这也是为啥他们霸占村支书十几年的原因,总有人拥护他。

  说到平哥,柱子几个干脆怀疑他就是老何的私生子,他何志武风流一生,操过平哥他妈又有啥奇怪的。不过我却能确定不是,因为何志武对于平哥只有利用,没有照顾,对他一点也不好。

  ……

  牛亮回平安的当天晚上,我便接到了徐仝刚的电话。

  「喂,是李总吧,我是徐仝刚……这个,听说牛秘书不懂事,把您给得罪了,您这教训的是……嗯嗯……这个绝不是我的意思……我替他道歉。关于收购的事吧,我也就是有个想法,你们严总要是有兴趣,找时间坐下来谈谈……嗯嗯……这生意的事儿嘛,别因为下面人不懂事坏了和气……嗯嗯……好,那我等你消息……嗯,好的,再见。」

  挂了徐仝刚电话,又让阿彪他们更多加戒备,这两天我又搞了两辆面包车来,这么多人出行没车不方便。而王海也把在林业局开车的那个战友挖了过来,又叫了几个平安当地的朋友过来跟我混。不过我有言在先,油田没开业之前,这些人管饭没钱发。阿彪一伙自不在话下,都觉得跟着我能干大事,王海叫的几个却都是慕名而来。王海跟这几个人说,平安鼎鼎大名的地雷都让我给打成了残疾,这几个人也就铁了心跟我干。

  不过胡涛年底结算给我剩的这点钱实在不禁花,我大概算了算,不给他们发钱,就光养活这几十张嘴,也挺不过俩月,所以,三田必须早点开张。

  这段时间毕超一直没给我回复,估计他这条线要断了,而王海的战友也被我安排回林业局打听李伟的消息,另外几个平安来的弟兄也安排下去打探徐仝刚的消息。

  二月中的下午,我带着王海下村里,来到小寡妇家。小寡妇大半个月没见到王海,那叫一个热情,你王海晚上天天搂着小慧夜夜激情,小寡妇每晚却搂着半瘫的公公,不过,今天有正事儿办,王海也不打算留下过夜。

  说起小慧这半个月在三田,倒也安安分分,奈何几十个血气方刚的光棍虎视眈眈,不过也都是眼馋的看着,小慧帮忙做饭,光棍们顶多是吃饭时趁接馒头的机会摸一把手。这小慧本来在长春每晚几百上千的赚,现在来农村跟王海喝西北风,哪那么容易接受,只是王海承诺赚了钱给她分大头,她才同意。

  书归正传,我和王海在小寡妇张秀琴家待到晚饭后,见到平哥回家待了半个小时又出门了,于是跟了上去,两人尾随平哥来到二癞子家,眼见平哥进了屋,就找个地方猫着,等他出来。

  此时接到了王海战友的来信,李伟正从平安县开车赶回来,开的自然是林业局的车,到了新余乡,放下车,骑了个摩托车回来,王海战友一直跟到马字村。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李伟才从自己家出来,钻进了平哥家的大门,此时已经是晚上8点多了,我和王海却还在二癞子家门口傻等。

  时间来到9点半,二癞子家的热闹还没散,平哥却自己出来,直奔小娟儿的小卖部。平哥来到小卖部,依然走的是后门,我和王海耐心地等到小卖部的灯开了又灭,又过了十分钟,命王海猛地拽开白天被动过手脚的小卖部的前门,门开后,我和王海迅速冲进去,拨开电灯,只见小娟儿和平哥同在小炕上,披着同一张棉被,各自手搭凉棚挡着灯光,无比惊恐地看着破门而入的人,不过仔细一看是我和王海,似乎没那么怕了,而是气愤的表情。

  「你俩他妈想干鸡巴啥?」刘玉娟恼羞成怒地骂问。

  「你俩瞅瞅外面。」我顺手指了指窗外。

  小娟儿和平哥一时间一起看向窗外,隔着糊了塑料布的玻璃窗,隐约能看到一辆小箱货缓缓停到小卖部门口。这车刘玉娟不会不认识,那是他老公贾村长的车,平事不是贾村长,就是贾村长的弟弟开着这辆车给小卖部补货。

  这时,两人才真正吓出一身冷汗,手足无措间,只听到贾村长从驾驶位下来,关了车门,然后对着副驾驶座位下车的人问到:「屋里咋还点着灯呢,你刘婶儿干哈呢?」

  没听到另一个人的回答,就见小卖部的门开了,贾村长站在门口正要进来,而后面跟着的竟然是柱子。

  「咋还打呢?货我都拉来了,直接送油田去是咋地?」贾村长开口问他媳妇刘玉娟,而此刻贾村长眼前的景象是小娟儿、平哥、我和王海四个人围着麻将桌扔着牌,小娟披着羽绒服,其他三个人衣着整齐,炉子灭了屋里很冷,四个人顶着寒冷码长城。

  「啊?哦……哦,那个,先卸货吧,明天让他们自己来糗(取)吧。」小娟儿是个聪明人只迟疑了一下,就赶紧圆了回来。

  「手机咋滴还坏啦?」贾村长又问。

  「嗯,完犊子了,摔了一下让我。」小娟儿头也不抬,直盯盯看着牌桌。

  于是贾村长带着柱子去卸车了。

  此时的小娟儿和平哥才松了一口气,衣着整齐只是上半身,下半身还光着呢。刚刚贾村长进门的时候,小娟儿动作快,还穿了一条线裤,而平哥则是只穿好了皮大衣,光着屁股坐在冷板凳上假装打牌。

  一切没那么巧合,老子算计你们不是一天两天了。初一到十五,贾村长不是带老婆回平安县就是在家守着老婆,李伟要陪局长值班,平哥这几天一直在家里过夜,相信李伟和小娟儿都憋坏了,今天刚好是这三个家庭能够正常运转的一天,料你们两对定是干柴烈火。所以一大早我就命王海偷偷到小娟儿的小卖部,找机会搞坏小娟儿的手机,然后再让柱子去县里找贾村长,谎称油田跟小卖部进货,要大量的柴米油盐和零食啤酒,小娟儿让贾村长下了班赶快去进货送过来,贾村长打不通小娟儿电话,又有柱子报信于是信以为真,等他上好了货开车到家,正是我和王海捉奸的时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此刻平哥家里也乱套了。阿彪带了几个大小伙子,根据王海战友的指示,在李伟钻进平哥家之后,扒着院墙看,等屋里闭了灯,又等了十几分钟,才翻墙闯进屋里,一进屋就大喊:「平哥,平哥,三田出事了,你快回去看看……」

  被窝里打的火热的俩人,猛然被一群人拿电棒照着,都一副酒店里被民警破门的小姐和嫖客惊悚的样子,毕竟是偷情被抓,俩人都不敢说话,只是把旁边的孩子吓醒了,哇哇哭。

  接着,阿彪一副平哥兄弟的嘴脸,呵斥了李伟一顿,骂他竟敢给平哥带绿帽,李伟和平哥媳妇韩娇娇都是有苦说不出,有理说不清,任凭阿彪打了李伟几个耳光,然后捆了起来,说要带去见平哥。

  电光火石之间,两边的行动都完美达成,趁贾村长卸货的当口,小娟儿和平哥各自穿了裤子,重新坐回麻将桌前。

  「嫂子,得罪了,我找平哥有点事,你回避一下呗。」如今的刘玉娟可是不敢发火,虽然他老公贾志光是个气管炎,不过面对这么大一个绿帽子,怎么收拾她真不敢想。

  小娟儿应了一声,就出去帮贾村长点货,此时平哥低着头,明白了我是设套整他,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

  「平哥,刚才我兄弟去你家找你,没找着啊,但是呢,看到点不该看的,你说我是跟你说呢还是不跟你说呢?」

  大家心照不宣,平哥听了只是愤怒和害怕,抬起头瞪着我,没表态。

  「你跟何志武的勾当,我权当没发生,冤有头债有主,没必要难为跑腿的,还是那句话,你在老何那,一条狗,跟着我,让你当大将。」

  「说吧,你想咋地?」沉默了半天平哥终于说了句话。

  「别样我说,你来说说,你跟老何、李伟到底啥关系。」

  听到这两个名字,平哥几乎要飙泪了,呜咽之下,说出了原尾。

 

               第九十九章

  平哥的生命真的可以用卑微来形容,因为母亲的改嫁,他从小便受到了身边人的歧视。他的母亲在回到马字村以后,行为依然不检点,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搞过,就算在改嫁以后,有了老公,依然改不了红杏出墙的毛病,直到如今将近六十岁的年纪,光顾她的老头依然络绎不绝,最令平哥觉得丢人的事,是五年前,他老娘跟隔壁村的焦氏父子在河边3P的事被传的满天飞,令平哥颜面尽失。这老焦头是他老娘的姘头,可是他儿子比平哥还小也把他老娘操了,这让他平哥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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