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魂/巍瀾]94章開燈 (車/一發完)

說明：原故事94章拉燈，感覺沒吃飽(?)，自己試著開燈。OOC都算我的。

---以下正文---

「那都是沒什麼的……雲瀾，就剩下這幾十年了，我們像凡人一樣一起過一輩子好不好？*」

沈巍看起來非常高興，趙雲瀾當然樂意寵愛戀人。

但在他的想法裡，寵愛的定義必須排除自己被壓的情況。

可惜凡人之身總是給他在臨上床的時候使絆子。

沈巍再忍不住，低頭狠狠吻住身下那人的唇，隨即流連到頸側和鎖骨，叼著柔軟的皮肉又啃又舔，近乎撕咬的力道。

像當年鄧林之陰初見，小鬼王站在淺溪裡，隨手殺了一頭幽畜，將屍體提起來，漫不經心地小口啃著幽畜頸肉吃。

性慾跟食慾，也許對鬼族而言，很接近同一種性質？

被巨力壓制在床的趙雲瀾表情還算平靜，心裡卻血流成河，雙手還不得不摟著沈巍的後頸和後腦，指腹適時施加一點力道，避免他啃得太用力。留下吻痕或咬痕就算了，外套遮著就好，但這人上起床來簡直就是人格分裂般，動作暴虐得令他心驚膽顫。

沈巍對神農立下毒誓。若忍不住見了崑崙君的轉世，與他在一起，那就讓他精血被自己吸乾、魂飛魄散而亡。

神農不愧是棄神成人的第一把手，了解人性之善惡偏執到了精明的地步，他看破沈巍的執念，也洞悉山聖繼承人的強大，不以其性命相脅，而是以其心上人之性命做賭注，果然令沈巍成千上萬年不敢逾越半分。

但這一切，都扛不住那人輕飄飄的一句首肯，心中經年嚴密高聳的城牆，山崩地裂地坍塌。

心底強行壓抑的恐懼化為奔湧的獸性，全數體現在拉扯趙雲瀾衣服的力道上。襯衫被扒開扔到一旁，沈巍被趙雲瀾試圖在床上掌控主導權的舉措弄得有些焦躁，嫌包裹住趙雲瀾下身的布料十分礙眼，連解鈕釦拉鍊的耐心都不夠，兩聲夾帶冰冷刀風的微弱聲響劃破空氣。

趙雲瀾回過神，發現自己的長褲從左腰到右大腿被劃破，那破口像是極其鋒銳的刀刃斬斷的。仔細端詳刀痕的路徑，他睜大了眼睛，想起沈巍離魂叫救護車那次事故，瞬間理解過來，失聲嚷道：「你就這麼用斬魂刀？要是沒控制好，老子豈不是斷子絕孫當太監了？」

沈巍取下自己的眼鏡擱在床頭櫃上，看他一臉心有餘悸，笑得腼腆，耳根透紅，手上卻一點也不客氣地扯下破損的長褲和底褲，低下頭親吻趙雲瀾鍛鍊得緊實的腹部，語帶安撫地說：「斬魂刀就是我的意志，我無意傷你，斬魂刀就是切進你胸口，也不傷你。」

「話不是這樣說吧……」趙雲瀾嘆氣，稍微想像了一下自己肚子上插了一把斬魂使大人的直刃斬馬刀還能嘻嘻笑笑的模樣，都把自己給雷軟了。

不，就算不會受傷，他也不想嘗試。

沈巍溫度比常人略低的手掌覆上他沉寂疲軟的慾望，揉了揉，仰起頭看他，眼神帶著一絲委屈：「對不起，你不喜歡這樣嗎？」

趙雲瀾低頭看了一眼低伏在自己腿間的人……吞了一口唾液。

沈巍平時整理得一絲不茍的髮絲略顯凌亂，白皙的臉頰上泛起羞窘的紅暈，平日冷靜自持的黑眼睛裡漫起情慾的水霧，此時愧疚不已，好看的眉頭輕輕蹙成憂鬱的弧度，正小心翼翼地望著他。

——好可愛！美人啊！楚楚可憐！

「……」趙雲瀾投降，絕望地抬起手蓋住自己眼睛，感覺熱血分成兩股，一股沖上腦門，另一股則衝向下半身，他立刻不爭氣地硬挺了，像青春期少年一樣完全不能控制，真是糟糕。

注意到手中的慾望立刻硬挺發燙，聰慧的斬魂使發現這招非常有用，很快增加經驗值，強自壓抑深邃眼底逐漸揭露的暴虐，嘴唇抿著不好意思的笑，俯身舔吻趙雲瀾勃發的東西，一邊以手搓揉撫慰，在他完全沉浸於自己給予的歡愉時，另一手卻撈過不知什麼時候放在床上的小包裝潤滑液，無形刀刃切破開口，將他手指潤濕，隨即移動手指撫摸過會陰，讓食指探入身後隱密的臀縫之間。

「唔！」趙雲瀾柔韌的腰部驟然彈動，隨即被自己壓抑下去，畢竟要害還被含在濕暖的嘴裡，不敢奮力掙扎，但入侵體內的異物感十分鮮明，他露出不適應的神情，強忍著被撐開的滿漲感，抬起大腿，用內側皮肉摩挲沈巍的側臉，啞聲道：「慢點……」

「我知道。」沈巍輕聲回答，側首在他大腿內側吻了一下，眼神卻早已被強烈的佔有欲籠罩。將足量的潤滑送入緊窄的甬道之後，他抽出食指，與中指和無名指併攏，三根手指一起送入，被狹窄的內襞緊緊纏住，引來那人一陣壓抑的喘息。

「讓你慢點你還得寸、嗚、進尺……！」趙雲瀾試圖深呼吸放鬆身體，伸出手按住沈巍的頭，輕微推拒的力道，讓他放開了自己的慾望。

沈巍直起身體居高臨下地看了他一眼，再次俯下身，與他濕漉漉地唇舌糾纏。埋在他體內的手指毫不猶豫地抽動起來，呻吟則被堵在兩人熱烈的吻裡，只偶爾從喉嚨中溢出一點破碎的聲音，被抽撤帶出的水聲掩蓋。

沈巍像是在搶奪他肺裡的空氣那樣與他唇舌交纏，強勢的舌頭掃過整齊的齒列，像發情的野獸，急躁地佔領流淌著甜美奶與蜜的土地，在每個碰觸到的地方搔刮磨蹭，留下自己的氣味標記。那種帶著暴力的侵略，與其說是霸道，不如說他在恐懼失去。

他甚至不讓趙雲瀾有機會闔上嘴，捲著嫩紅的舌頭，在接吻的間隙吻咬柔軟的唇瓣，將兩片唇肉吸吮得紅腫充血，透明涎水自嘴角緩緩溢出，沿著形狀好看的下巴往頸項流淌，缺氧的不適終於蓋過身體中被擴張的熱漲，趙雲瀾雙手按在沈巍肩膀上，掙扎著偏過頭爭取一口新鮮空氣，胸口劇烈起伏不止。

沈巍眼神一闇，抓住他的雙手按在頭頂，像是寶藏莫名被老大搶走的小海盜似的，表情又怒又委屈，身上都帶出殺氣了。

趙雲瀾才不怕他，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邊喘邊埋怨：「你、你不能收斂點嗎？」

沈巍深深凝視著他：「你答應我的，不准你後悔了。」

「是答應你，但你不必……怎麼說，像這頓吃完就沒下頓似的，每次都把我往嘴裡胡吃狠塞吧？」趙雲瀾無奈道。

不論沈巍如何低聲下氣，他決定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退讓的餘地，包括這種時候。

趙雲瀾不能阻止，最多希望他做得溫和點。……可能還是奢望太多。

沈巍猶豫了一會兒，抽出手指，上頭沾滿了水光，濕答答地摸上趙雲瀾泛紅的臉頰，溫聲懇求道：「我……盡量克制，別拒絕我。」

趙雲瀾看著他這樣的表情，一下子就心軟得跟化成水一樣，明明雙腕被按在頭頂，敞開腿被大得駭人的性器頂著的人，是自己。

他放棄似地垮下緊繃的肩膀，稍微移動腰部，沈巍抵著自己的性器熱得像燒紅的烙鐵，這人早已忍得眼角都浮起緋紅，還等著自己點頭。

「服了你，進來吧……嘶！」

被硬碩的性器猛然撐開闖入，就算經過擴張，對趙雲瀾而言還是不可承受的衝擊。那瞬間他的思維中斷了一瞬，隨即被滾燙的巨物狠狠頂撞了一下，他張著嘴想吸氣，流洩出來的卻是呻吟，窄細的腰顫抖著弓成緊繃的弧度，髮絲凌亂的額頭泛出汗水，他仰起頭，無助說著破碎的字，「嗚、慢、啊啊——」

驟然被塞進那麼粗大的東西仍是疼的，無法言說的身體深處又熱又漲，他像是被凶器釘在床上般，雙腿肌肉都繃緊了，腳趾狠狠蜷縮成一團。

沈巍的目光緊緊盯著他，慾望被裹在高熱又濕潤的甬道中，被夾得動彈不得，想開口撫慰面露痛色的人，看他眼角被逼出晶瑩的一滴淚水，滿心懊悔，卻又憑先前經驗明瞭，這種時候退出去，趙雲瀾只會更難受。他將手指按上兩人連接的地方，那裡已經被體液和潤滑給打濕，他用指腹小心揉著緊繃的穴口，將那圈被撐得縐折都快撫平的軟肉揉得鬆開一些，緩緩移動腰胯，很慢地將性器抽出，淺淺頂弄，讓趙雲瀾適應自己在他體內的進出。

趙雲瀾的喘息變得越來越重，褪去了痛色，帶上幾分難耐。

沈巍笑了一下，俯身吻住他，終於放肆地大進大出，像暴雨擊打般瘋狂索取，毫不留情。

趙雲瀾的呻吟終於壓抑不住，被操弄得汗水淋漓，修長雙腿纏上沈巍的後腰，隨著狂暴的頂撞前後晃動，隨著幾次巨碩性器擠壓到前列腺，他的小腿猛然繃緊，發出彷彿被扼住頸子的抽氣聲，斷續道：「我的手……放開。」

沈巍眼睛裡閃過一絲興味，鬆開按著他雙腕的手，將他的雙臂纏在自己肩頸上，乾脆把人抱坐起來，胸膛相貼，才發現趙雲瀾的心搏鼓動得快速，他滿臉通紅，被用力鉗著腰劇烈起伏，緊緊絞著肉刃的軟嫩內襞不規則地收縮，頂在沈巍堅實腹肌上的勃發慾望不時被兩人的腹部摩擦，鈴口溢出不少透明前液，將線條分明的腹肌弄得濕滑，不時搖晃。

坐姿進得更深，地心引力在此時是如此令人痛恨，被大力由下而上頂弄的感覺簡直像快被插穿，肉刃像火柱般燒灼著他，粗暴地貫穿著脆弱柔軟的內襞，趙雲瀾幾乎要瘋，怕被顛下床似地摟緊了他，脊背的肌肉繃直，快感越積越多，越來越大片的空白幾乎將思維癱瘓，他喘著氣說：「好深，可是……」

「怎麼？」沈巍終於開口，在操弄的過程中他不太說話，這人對他吸引力太強大，心中強壓的貪婪本能凌駕了溫情，他怕一說話就想咬他。

趙雲瀾深吸了一口氣，嘴角勾起浪蕩的笑容，像是再難承受般仰起臉，用深深沉浸在歡愉中的音色說：「有點、唔，爽……」

沈巍震驚地看著他，性器不受控地漲得更大，趙雲瀾感覺不對，幾乎嚇得清醒過來，手忙腳亂地抵著他的胸口推拒，「怎麼還能變大！你這也太……啊！」

無視趙雲瀾在快感沖腦的過程中順便對鬼族的可怕生理結構強加的各種猜測和胡說八道，沈巍用異於凡人的巨大力道將人抱緊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繼續狂風驟雨般地大力頂撞起來。

既然這人覺得舒服，那就繼續吧。

沈巍尚不知疲憊，趙雲瀾卻是凡人之體，慾望積累到極點，他忍不住伸手去摸自己身前的慾望，性器漲得發疼，前列腺被不斷擠壓，強烈的射精感衝上腦海，他喘息著，「不、不行了……讓我射、唔……」

沈巍毫不猶豫地幫了他一把，握住他的手一起揉搓，讓白濁的體液濺濕兩人滿手，又將體液順手抹在他的胸口，一邊振腰頂弄，還一邊低頭舔舐。

怎麼搞得他像一塊塗滿香甜奶油的烤麵包，實在太缺乏男子氣概了，趙雲瀾不合時宜地想。

趙雲瀾大口喘著氣，一手還摟著沈巍的肩膀，扭腰迴避他企圖吞咬自己乳尖的惡劣意圖，邊喘邊笑：「斬魂使大人，你行啊……」

沈巍笑了笑，無比親暱地吻住他的唇，將人重新壓回床上，抬起他癱軟的雙腿架在肩上，健腰一挺，重新展開下一輪猛攻。

「哎！等等、讓我……嗚！」趙雲瀾還被高潮的餘韻包圍，渾身無力無能反抗，內裡還敏感得驚人，頓時被捲入熱烈的混亂，語無倫次地承受暴烈的操弄，直到沈巍終於將體液灌進他身體深處，意識都被攀頂的持續高潮燒得恍惚了。

他在神智模糊之間感覺到溫熱的毛巾擦過黏膩皮膚，發出舒服的呻吟，眼皮卻重得掀不開。窗外傳來隱約的鳥類躁動聲，顯示一天又要開始，他不安分地動了動，像是要強迫自己醒過來，被沈巍溫聲阻止：「好好睡，其他的交給我。」

於是他安心地睡過去。

直到中午時分他終於睡足清醒，神清氣爽地坐在餐桌前，啃上胖貓買來的第一根早飯油條的時候，才懊惱地想起：怎麼又沒翻身成功？

沈巍與趙雲瀾搬進龍城大學附近的花園洋房小區同住，已經風風火火地過去一年多，轉眼又來到了年末。

大學路9號特調處新辦公室那批人，從一開始對自家趙處吃裡扒外，到現在對成對放閃的見怪不怪，適應力之強大，也是世間罕見。鬼族散化，被納入大輪迴，成為無處不在的惡，與善意相爭，在人心徬徨時候，隨時趁虛而入，故鎮魂令與特調處的業務依然不缺。

這日黃昏，沈巍來辦公室接人回家，正好聽見趙雲瀾正在畢恭畢敬地接母上電話，不時點頭表示會帶自家老婆回家過年等等。

這名白蓮花般的鬼聖大人十分侷促地站在門口，舉步就是維艱。

趙雲瀾終於掛斷電話，回頭見他，笑了笑：「進來啊寶貝，過年吃飯又不是上斷頭臺，別緊張——是說你上斷頭臺難道就緊張過嗎？」

「胡說八道什麼。」沈巍耳根有些紅，推了推眼鏡走進來，「下班了嗎？」

「快搞定了，等我五分鐘，我把這筆圖書訂單下好就走。」趙雲瀾跌回自己的旋轉椅上迅速填表，邊打字還邊與他閒聊：「哎，問你的事。」

「嗯。」沈巍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轉頭淺笑。

「為什麼你要選教授這個職業？斬魂使要在人間走動，能化身的方向很多吧。」趙雲瀾啪啦啪啦把鍵盤按得挺響，皺了一下眉頭，飛快刪掉兩本被祝紅混進採購清單的兩性書籍。

「工時自由，離你還近。」沈巍道。

趙雲瀾按下發送鍵，轉過身來，好奇道：「你還從事過哪些身份？這千百年來，總不會都是當教師吧？那多無聊。」

沈巍推了推眼鏡，看著他的眼神有些複雜，像是想把整片星空佔為己有似地充滿貪婪，卻又明白人類的渺小，因而沒有出手。

趙雲瀾還在等他回答。

他思索片刻後，像是想起非常有趣的事情，嘴角帶著懷念的笑意，坦承道：「我當過法國料理廚師，還有脾氣古怪的郎中。」

「那我呢？當時在幹嘛？」趙雲瀾摸著光滑的下巴問道。

「吃貨貴族，還有病秧子秀才。」沈巍想起當時畫面，忽然就覺得有些隱約甜蜜。

趙雲瀾：「……」

感情這人跟蹤偷窺還成了習慣，連職業都搭配得挺好。

沈巍小心翼翼道：「你會不會覺得，我挺麻煩？」

趙雲瀾扯了一下嘴角，起身抽走椅背上的風衣外套，將戀人拉起來往外走。

暖融融的夕照穿過敞開的玻璃窗，將處長辦公室的地板附上一層碎散光點，將兩人並肩而行的背影拉得長長。

「你要是個麻煩，那就好好的給我多來幾打。**」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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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

*出自鎮魂第94章原文。

**這句台詞出自劇版鎮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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