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布魯斯認為他們那次性愛應該是有效地緩解他們之間的緊繃情緒或是某些不知名的東西，而且發生的時間點也剛剛好。三天後，又來到‘殺蟲時間’；顯然不是所有類魔都離開地球了。有些類魔沒有被巴里口中所謂的‘天空中發亮的吸塵器’吸走，而波蘭傳出有人看到巨型羽翼生物攻擊、綁架人的消息。

他們很快就在荒郊野外一處廢棄的核電廠附近發現一群靜止不動的類魔，同時還有一些活力十足的傢伙。鋼骨推測它們腦中被設定了某種循環指令，讓它們不停重複地執行曾經被吩咐的工作。

整個團隊這次有效率多了。布魯斯負責封住外圍；克拉克、亞瑟和戴安娜直接闖進巢穴中心釋放人質，並殲滅試圖阻止他們的類魔，同一時間鋼骨和閃電俠把所有人移到安全的地方。後來類魔傳送出某種信號，導致戰況白熱化---忽然另一群類魔從天而降，加入戰鬥。

停車場中類魔的屍體越堆越高，而且每隔幾秒就會閃過一陣紅光，帶來更多荒原狼小嘍囉的屍身。

當一切結束後，類魔屍體大概已經堆了有5層樓高，包括所有他們從巢穴裡清出來的機械肢體和武器。

“一切順利。”戴安娜說道，她把劍尖上殘留的漆黑類魔血液甩乾淨。

“這次算順利。”布魯斯說。

“那是很大一堆東西。我們該拿它們怎麼辦？”亞瑟問道。

布魯斯用頭罩內的感應器掃描一次。“處理掉。我們不能讓任何人得到這些科技，而且它們還是有可能復活。”

“別擔心，我有個主意。” 飄浮在他們上空的克拉克說，背後的夕陽照得他渾身發光，紅披風圍繞他呈現出完美的波浪，讓整個畫面看起來更上一層樓，即使現在根本沒多大的風---這人實在太犯規了，布魯斯心想。

他所謂的主意就是去借用一些大網子---那種在航空母艦上用來防止戰機衝下海的網子---以及戴安娜的繩索。克拉克跟戴安娜討論了一下繩索的能力，想辦法把它跟網子結合在一起。聯盟成員把所有類魔放進那個臨時的裝置之後，超人便準備進行運輸，把它們投入太陽內。

“我還以為我們不該把東西丟進太陽裡。”亞瑟站在布魯斯旁邊，語帶戲謔。

“那不是母盒。”布魯斯冷靜地回答道，沒有多做解釋。

“好了，接下來呢？”維克多一邊問道，一邊看著超人把那一大包東西抬起來，心中演算著各種數據；克拉克現在在做的事，物理上來看是超乎極限的，但他辦到了。

“開會，老地方。”布魯斯低聲發號施令，全隊進入了飛狐。

這次的會議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幸好也很短暫。結束之後，克拉克和巴里一起出去吃東西；當他們來到廣東省某處時，克拉克的通信器忽然響起熟悉的低音。“30分鐘。你知道我在哪。”

克拉克羞紅了臉，差點沒被嘴裡的叉燒噎死。他拋下一句“閃電俠，抱歉”便急忙飛走，留下一頭霧水的巴里和桌上至少5公斤的叉燒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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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分又59秒鐘之後（相當於5起交通意外、一場雪崩和火車出軌，分別發生在兩大洲上），警報器震動起來，一陣格外強烈的風刮過，差點吹倒布魯斯正在喝的那杯非常昂貴的麥卡倫，他咒罵一句；幸虧他超於常人的反應救了那杯酒。但等他抬起頭後，表情隨即變了，雙眼把克拉克從頭到腳看了個透，那氣勢就像是一隻大貓在打量自己的獵物。

他的‘獵物’回敬他一個得意的笑，外加一臉赤裸裸的慾望。他們都沒說話，只是逐漸靠近彼此，然後布魯斯低下頭，殘暴地用吻封住克拉克的嘴唇。他們雙雙倒在床上，有些衣服被撕破了（布魯斯的），有些則消失了（克拉克的），而且一瞬之間，克拉克的陰莖就在布魯斯手中漲動著，同時他們熱烈地接吻、動情地摩擦、愛撫。當克拉克將布魯斯含進喉嚨時，布魯斯什麼事都做不了了，只能雙手緊緊埋在克拉克的頭髮中，腰部不斷抽插。他呻吟起來，呢喃著：“快...快---好棒... ” 克拉克瞇著眼，全身貫注在他身上，長睫毛在臉頰上不停地顫動，明顯正在享受布魯斯的臣服，而這一切都讓布魯斯陶醉。後來，布魯斯第二次高潮的時候---他正深深地埋在克拉克體內---零星的自責感和罪惡感湧上心頭；但一看到他的白濁從克拉克的翹臀中流出，這美妙的畫面便讓布魯斯無法再去想其他事。

可是到了更後來，當克拉克那高大的身體踡曲在他胸前時，他再也沒有其他可以分散注意力的東西了。布魯斯非常清醒，而且再也無法忽視自己心中的疑問。為什麼你在這裡？為什麼你跟我做這些事？更重要的是，你把我怎麼了？布魯斯韋恩從不介意當別人的炮友；他享受性愛，無論背後的原因為何。而布魯斯非常享受跟克拉克做愛---從克拉克的回應判斷，這感覺應該是互通的。

“怎麼了？我可以聽到你在思考。” 克拉克靠著他的肌膚呢喃道。布魯斯知道克拉克在劇烈運動後有睡著，但他早該想到他不能掉以輕心。他覺得不可思議，克拉克能夠簡單地沉沉睡去--- 還能簡單地從沉睡中清醒。

幸好他多數時間可以簡單地轉移克拉克的注意。“你還好嗎？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請史東博士來檢查檢查。”

克拉克翻過身，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我不像之前那麼糟了。我是說，我三不五時還是會覺得好像這個身體不是我的，但只要繞著地球飛個5圈就能舒緩一些。”看到布魯斯蹙緊眉頭，他笑了出來。“好啦，我知道---但之前我得繞地球至少10圈才有效。你問這幹嘛？你擔心我嗎？”他的語氣調皮。

“我只是為了整個團隊著想，你懂的。”布魯斯輕鬆地說。

“是啊，當然...”克拉克又翻個身，這次背對布魯斯。“明天我會被困在大都會。我回星球日報打工了。”他說，語氣同樣輕鬆。

“了解。我明天會在市中心集團大樓參加董事會議，4點結束。然後大概4:15回到城中區的頂層公寓... 6個月前就重新裝潢好了，但我還沒去看過。聽說設計師幹得不錯。”

“4:15。” 克拉克對著枕頭喃喃自語，然後再次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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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斯大概在4:10的時候來到頂層公寓。幾秒鐘後，克拉克衝進陽台的玻璃門。他們接吻、滾成一團、脫掉衣服、然後在彼此身上貪婪地摩擦，一路來到距離最近的沙發上。4:20，他們把那沙發弄壞了。

等他們終於完事後，布魯斯壓著克拉克一起倒地。他們在那裡安靜地躺了一會，雙雙喘氣。

然後克拉克動了動，布魯斯抬起上半身來，看到他在笑。“你沒說錯，設計師真的做得不錯。那個巨大燈飾看起來像是能對抗地心引力，還有這個地毯也超柔軟。這是抗過敏原的嗎？”

布魯斯低聲一笑，一翻身放開了克拉克。他用一隻手肘撐起自己身體，審視起那張地毯---還有克拉克。那地毯的確很軟，也的確是抗過敏原。就像克拉克那毛絨絨的胸膛，布魯斯走神地想著。地毯製作者是一名來自加州的設計師，最拿手的就是把來自外國的客製化布料與環保材料做結合，設計很有波洛克（*Jackson Pollock）的風格---假如波洛克有藍色主題的作品的話。藍眼睛。克拉克的眼睛顏色很難定調；根據光線變化，它們有時藍得像天空、有時又像藍得像愛琴海。當時設計主題是通風良好但冬暖夏涼，同時要保留布魯斯嚴格要求的極簡風格。一開始，布魯斯恨極了裝地毯的主意，覺得只要有極度昂貴的松木地板就夠了，但他跟設計師經過一場激烈的‘協商’後--- 包括設計師在這沙發旁邊同一個位置給了他吹了一次棒極了的口活--- 布魯斯韋恩就相當輕易地妥協了。而現在，他必須承認，這張地毯的確為這間宛如無菌室的房間增添了一些趣味---而且克拉克躺在上面看起來簡直美味可口，修長的裸身襯托著那雙鮮活的藍色眼眸。

沒錯，這條地毯可稱得上他最明智的投資之一。

“我必須在6點之前回到市中心。” 布魯斯宣佈，即使他的視線已經落在克拉克那半勃的分身上。布魯斯自己才剛高潮過，還沒那麼快能再勃起，但這不代表他不能把手伸向克拉克的陰莖。

他緩慢地用大拇指揉捏頂端的細縫，克拉克抬起一邊眉毛，扭腰配合布魯斯的手。“你要我離開嗎？”

布魯斯聽出他語氣中逗弄般的挑釁。“不了，我們還有時間。”他說，完全感覺自己就是世界頂端的主人翁。該死的，就算他晚點抵達董事會的雞尾酒派對又如何。他已經跟他們開了一整個下午的會議，他值得休息。

他們奇跡般的在沒有跌成一團的情況之下進到了臥房---更值得讚賞的是，他們也沒用到克拉克的超級速度。

當布魯斯終於翻身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檢查簡訊時，時間已經來到7:10。好吧，現在再趕路也沒什麼意義了。他還不如好好看看這頂層公寓的其他部分。他連廚房都還沒去看，不過他倒也不擔心；阿福已經幫廚房和吧檯補過貨了。仔細想想，他還有很多房間沒去檢查。

就在這時，克拉克從浴室中走了出來，身上只穿了一件高級襯衫和一條包覆著那翹臀的四角褲。那是布魯斯的襯衫---而且從來沒看起來這麼好看過。布魯斯靠著床頭欣賞這春光，邊伸手越過手機拿起旁邊那杯威士忌慵懶把玩。“我這裡還有一間乏人問津的廚房，和一間同樣乏人問津的正式餐廳。我記得設計師採用了巧妙的深色木板。”

“我是不知道木板能‘巧妙’到哪裡去，但我可以看到你冰箱裡有什麼。有一盤看起來很棒的千層麵、沙拉，還有5種不同口味的意大利甜點和冰淇淋。加上烤箱裡還有一塊牛排、幾顆烤馬鈴薯正在保溫。”

“那就決定去廚房。”

克拉克把肋眼牛排吃了個精光，布魯斯則選擇素食千層麵。之後布魯斯還緩慢悠長地舔掉了克拉克陰莖上的精液。克拉克高潮時打壞了那張巨大的餐桌---布魯斯心想這餐廳總算可以稱上被使用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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