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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訳/中国語版】Stay Gold,2

[db:作者] 2025-07-15 15:53 5hhhhh 3040 ℃

上次夢到相談所以外的地點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我闊氣地付了高額的車資,接著跨出計程車。按照手機畫面上顯示的地圖,走入了幽暗森林的深處,還進了一個不論外觀或是所在地都可疑的不得了的建築物,然而我還是絲毫想不起這到底是哪時候的哪件事。唯一明白的,就只有地圖上那個閃爍的點所代表的意義,所以無論如何,我也只能往那裡前進。

在一群擅自跟來的大概是什麼組織成員的傢伙們的帶路之下,我順利抵達了GPS的訊號源頭。

「唷,龍套,你跑這種地方來搞什麼啊?」

在我思考該說什麼之前,嘴巴就擅自動了起來,就像一直以來的夢境那樣。

「連你弟也在嘛,怎麼搞的?」

「師父你怎麼會來這裡?」

說著,全身髒兮兮的龍套瞪大了雙眼。啊啊,這下我想起來了。當時,龍套沒在約好的時間到相談所來。雖然詳細的始末不記得了,但這裡的確是犯罪集團的秘密基地,說什麼要用超能力來征服世界之類的,名字叫做啥來著?應該是單個漢字,是牙啦骨啦還是針嗎?當我的記憶差不多回溯到這時,眼熟的防毒面罩跟護肩傢伙擋住了前方的去路,而跟在後面的底層嘍囉們,在那嚷嚷著什麼支部長啦或是老大是誰的,擅自驚慌失措了起來。對對,這些粗製濫造的角色扮演傢伙們就是這裡的幹部。接著後來是變怎樣了來著?我記得應該是⋯

「雖說只是個騙子,但竟敢無視於我,自稱老大⋯!」

防毒面罩的怒吼伴隨著沈重的聲響,只見周圍的混凝土地板碎裂掀起,噴出的碎屑四散飛舞。龍套他們雖然用力量張起結界阻擋,但傳遞而來的衝擊仍強到足以撼動軀體。這夢也未免太過險惡了吧?到底當時是怎麼解決這個狀況的,我還是想不起來。

「影山同學!拜託你了!」

這麼說著的那位頂著很有特色的頭的孩子,記得應該是叫做光輝同學來著。

「多半⋯這小子是還沒碰過能力比自己還要強大的人吧」

防毒面罩與他身後的西裝男交談幾句後,往前走了過來。

「非常遺憾⋯你連接近我都做不到⋯」

「就會啪的壓扁了」語畢同時,龍套周圍的地面在眨眼間塌陷。

「哥哥!」

律發出了呼喊。

我總算是清楚的想起來了。關於這些傢伙是動真格想要殺了我們,關於龍套被逼到不得不使用超能力來與他們對峙。幸好我來得及想起來,要是讓龍套用了超能力的話,事情可就難以收拾了。接下來怎麼辦我也已經決定好了,就跟當時做一樣的行動就好。然而事實上我卻沒有那麼做。我完全無法動彈,因為在那瞬間,一陣劇風與砸毀什麼似的轟然巨響襲來,癱瘓了我的耳目。

當注意到不知誰發出了屏息的聲音,我睜開雙眼,看到的是防毒面罩癱倒在牆邊的畫面。

「⋯龍套?」

只見龍套一手舉在空中,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上。

「沒問題的」

他面向前方,如此宣告著。

「我來解決」

不不,這不對,這樣不對啊。我可從沒見過這一幕,實際上根本沒發生過啊。可是以夢境來講,該說這樣才是正常的嗎?畢竟至今為止夢到的,淨是在莫名重播我過去的記憶,搞得現實跟夢境越來越難區分。但是可是,就算是那樣好了,龍套的超能力還是不該被用在這種地方啊。我很清楚這對他來說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雖然這的確只是個夢,但即使在夢裡也是有分可以做跟不能做的事情的。

「龍套等等,這裡就由身為大人的我來處理吧」

「不,請交給我來吧」

「你在說啥啊?懂嗎,想認真對抗帶有殺意的對手,意味著」

「師父,」

說著,背對我的龍套轉過頭來。那什麼表情啊。

「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是這樣沒錯,我到底在說啥啊我。龍套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感覺腦筋沒跟上狀況。說到底我究竟是來幹嘛的啊?還花了貴到不行的計程車費。在我思考這些時,龍套已經回過頭去,把事情輕鬆俐落的解決了。實際上一個人也沒死,龍套肯定沒有認真跟他們打。剩餘幹部中的一人,跟防毒面罩一樣被送去撞牆暈倒了,另一個人則是目睹龍套的實力後,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果然,比起重播無數次相談所的光景,真要說起來還是現在這樣才算是正常的夢吧。如果當時的龍套已經不復存在,當時的我自然也不存在了。

見眼前的人們都沒了動靜,龍套嘆了口氣,緩緩地轉過身,卻只見他瞪大了雙眼。

「師父!」

耳際傳來了什麼被撕裂的聲音。

背後有股身體裂開般的灼熱感。我對這種感覺有印象,但這有點不太一樣。當時背後並沒有燙成這樣。倒下的我看到了在地上蔓延開來的鮮紅色,這應該,也是我之前沒見過的東西吧。

像是切換了什麼開關似的,他突然睜開雙眼,接著以一種不太明白現在什麼狀況的眼神仰望著我。

「你還好嗎?」

「⋯⋯⋯什麼?」

「你剛在夢魘呢」

全身冷汗的他並未回答我的問題。當我準備要下床而轉身背對他時,他瞬間攫住了我的手臂。

我不曉得自己是帶著什麼樣的表情回頭的。只見他抓著我的手,緩緩地直起身來,但他並不看我,只是低著頭,瀏海因為出汗而緊貼額頭。

「我去拿水跟毛巾過來」

這麼說著,我輕輕扯動了一下手臂,但他毫無動靜。

「你最好喝點東西」

依然沒有要放手的樣子。

「新隆你⋯」

話還沒說完,他就抬頭吻上了我的唇。事情變成這樣,我能做的也只有予以回應。他的舌頭性急地撬開唇瓣侵了進來,我闔上眼,托住他的臉龐。他的雙腕繞過我的頸項,而我的兩手也往他的背後環抱過去。

然而當指尖碰觸到他的背部時,他的身子卻突然間退了開去。我花上半秒才理解到是他伸手推開了我。

「・・・新隆?」

只見他睜大雙眼,一副比我還驚訝自己做了什麼的樣子。我默默望著他,他緩慢的眨了眨眼,做了三次深呼吸,接著再次將雙手戒慎的環過我的後頸,而我只是垂著手臂,看著他所有的動作。

「我的背」

「欸?」

為了聽清他的低聲呢喃,我稍微俯下頭,而他的手也隨之抱得更緊了些。

「摸我的背」

他開口時的氣息,拂著我的鎖骨。我再次以雙臂擁住他,他的T恤浸透汗濕。

「⋯律」

猶如受到呼喚聲的牽引,我將手探入T恤的下襬,汗濕的肌膚摸起來像是在吸附著指尖。將手指沿著腰往上,摸索背脊、感覺他肩胛骨的形狀,然後再慢慢向下撫摸回到腰側,而他則隨著我的觸摸,緩緩吐息。

不曉得這樣過了多久,他抬起頭來,湊近嘴唇。我一面吻著他,一面撫弄他的後背,帶著壓抑的呻吟便從他口中漏出。

等到總算離開彼此的唇,我看著他,距離近得鼻頭幾乎要碰在一起。

「你做了什麼夢啊?」

他從相同的距離回望著我,然而瞳中顯現的卻是我向來討厭的、色彩盡褪的眼神。

「我不記得了」

他說著,又再次封住了我的唇。

「你啊,都沒朋友的嗎?」

在學校被人戲稱為龍套的那孩子,面無表情的回望著我。

「我沒有朋友」

聽著他的回答,我心裡想著『你這騙子』。社團的朋友、班上的朋友,還有超能力的同伴啦前輩啦後輩啥鬼的,明明就有啊,而且肯定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也還有。不過也不對,這時候應該是真的還沒有吧?我試著嚐了口咖啡,味道真心不ok,也就是說這果然是他剛來不久的時間點沒錯。最近實在是連順序也變得支離破碎了,讓我很難搞清楚狀況。

「你在學校都做些什麼啊?下課的時候」

「唔嗯…看看漫畫,或是整理上一節課的筆記,然後下課時間就結束了」

「這樣啊,蠻有你的風格」

不論是龍套說的話還是我自己說的話,都毫無新意。這也是當然的吧,都已經重複不知道多少遍了。就算是再怎麼喜歡的電影,我也不覺得自己會想重溫這麼多遍。

「果然,沒有朋友是不行的嗎?」

「其實也沒什麼不行啦,像我也沒多少朋友啊」

「是喔?」

「這種事也是講時機跟運氣的啦」

「是…」

耳熟到不行的對話與回應,就連龍套下一句會說什麼,我也早就都背起來了。

「我來這裡,讓你困擾了嗎?」

龍套面露不安的表情。

這只是個假設,如果對他說「我很困擾,你不要再來了」的話,會大幅改變這小子的未來嗎?每當夢到這就會被重新提出一遍的疑問,又再度浮現我的腦海。怎麼說呢,或許這小子從一開始就有某種力量,可以找到絕對能讓他待的地方吧,所以就算不來我這裡,他也⋯

「師父?」

龍套小聲的呼喚著我,而我像個剛想起台詞的演員還是啥似的,耍了個愣才開口應答。

「我不是跟你說了隨時都可以來嗎」

「隨時,是指任何時候嗎?」

「嘛,只要你想的話」

「如果一直都交不到朋友的話,我可以一直來找你嗎?」

「⋯你到底要我說幾次才懂?」

「欸?」

夢終究是夢,即使在這裡發生什麼,也不會改變任何事情。既然如此,應該不管我做什麼嘗試都沒關係吧?畢竟我背後實際上也沒留下什麼傷口。只管想想看,如果現在可以說任何想說的話,我到底會說些什麼?

龍套依然在等著我的回應。

「可以喔」

這回並不是嘴巴自己擅自說出口的。

「任何時候都行,如果你想來的話就來吧」

他撫摸著我的臉龐。

那雙手的指尖,從我的臉頰往頸部游移,又撫過肩膀與手臂,最後停在手腕處。

「律,你啊,」

他就那樣握住了我的手,將它們放到他自己的脖子上。

「都沒想殺過我嗎?」

他的頸子覆著少許的汗,出乎意料地帶著正常的溫度。

我瞪向他,說道:

「沒有」

他則是發出了一陣輕笑。

「別認真回答啊你」

「我沒想過」

「一次也沒有嗎?」

我試著不開口回應,過了一會他總算止住笑聲。

半夜被他夢囈吵醒的次數日益增加著。睡他旁邊的我每次都不得不醒來,而接著要做的處理也幾乎都是相同的。然而,他說出這種話卻是頭一遭。等到笑容完全從他的嘴角退去之後,我再度開口。

「如果沒有你的話,就不會有現在的哥哥」

我是打算說出真心的。而他以一種像似看透了一切,但卻又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根本什麼都沒看出來的眼神,仰望著我。

「你是這麼想的喔?」

「是的」

「是嗎」

他口中流出的低語帶著感到意外的語調。當我認為這個話題已經結束,而打算收回被放在他頸上的雙手時,卻又被他給一把捉住。

「我啊,有想過喔」

他用比剛剛更強硬的力道,把我的手放回他的脖子上。

「想過如果是被你殺死的話或許也不錯,比如說,」

他的手爬上我的手背,使我的手掌覆蓋住他的頸項。

「此時此刻」

每根手指都貼附他的肌膚,這麼摸著,不禁覺得這頸子比原以為的還要纖細,同時卻也感受到它比表面上還更有質量。他仍然以與方才相同的眼神凝視著我。我試著靜靜的向指尖施力,使他的後腦陷入枕頭之中,當我稍微增強手上的力道,他的雙眼也開始緊瞇。他的舌在口中晃動。與我所施加的力量成反比,他蓋在我手上的雙手逐漸失去力氣,而到某個程度時,他皺起臉來,全身發出痙攣震顫。感覺得到彼此依然相繫的內部,正在收縮絞緊。心底不由得想著,每過一天,每當像這樣與他親密接觸,該與他分別的理由就會增加,同時,不該分別的理由也在等量增加。

我鬆開手,而他以泛著淚光的雙眼仰望我,輕聲問:

「不繼續了嗎」

看著那白皙的頸子上浮現的鮮明手印,我感到一股惡寒,不禁立即答道:

「這是當然的吧」

「是嗎」

「怎麼可能繼續」

「嗯」

「這不是很蠢嗎」

原以為他會回答「你才蠢」,然而出乎預料的,他只是點了點頭。

「嗯」

我一直以為自己只是撇頭不去看那個破洞,但實際上,或許那破洞早已大到將我吞噬其中了也不一定。我緊緊握住他那雙依然蟠踞在脖子旁的手,這是為了他還是為了我?我自己也無法確定。

脖子上的痕跡,好一陣子都消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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