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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中月,1

[db:作者] 2025-07-15 15:53 5hhhhh 7680 ℃

身體連結的交合充實。

僅是出於本能的感到安心。

「會痛嗎?」

如此關懷卻讓人覺得掃興。

回答會,這個男人會溫柔地停下。

回答不會,能預見咧嘴嗤笑的愚蠢。

所以默不吭聲是選項。

收緊雙腿,催促男人動作。

男人苦笑了下,露出和精緻臉孔不相符的扭曲,順從地遷就。

持續的規律運動,將快感提升至頂峰。

將床鋪稍微整理,他隨後進入浴室清理。

蒸氣霧濛,他的沖洗聲音迴盪。

他見伴侶在浴缸裡泡澡,頭靠著溼漉的磁磚,伸展的脖頸有他的牙印。

狹小的浴缸裡還是有他的位置。

悄聲進入後縮起腿,深怕太多的肢體觸碰,和方才的熱情交媾截然不同。

「對不起咬了你……」

手掌懸著,要碰不碰牙印的痕跡。

還是沒有回答。

他看著伴侶浸溼的髮尾,水滴溜過平滑的肌膚。

「大和,你生氣了嗎?」

他知道大和討厭如此象徵的行為,他們的關係僅只於身體的慰藉,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儘管他覺得他們能算是朋友。

「……我沒有生氣。」

氣聲沉重,如半夢半醒間的囈語。

「只是累了。」

「那要留下來嗎?」

他有點興奮,期待這次能有不同的結果。

「這你問過多少次了?卡卡西。」

這種關係已經持續了幾年,他仍不厭其煩地反覆同樣的問題。

「我等一下就走。」

大和的冷硬同樣沒有變化。

之後他仔細地幫大和擦乾頭髮,看大和打理好後離去。

回到家後,他著手整理行囊。

天明時,他就要離開木葉,進行長期任務。

說不準要多久,或許再也不回來。

他不知道。

也不知道哪天他會不會想回到村子。

畢竟沒什麼好留戀的。

整備在長年累積的經驗下進行得很順利,很快他就無事可做。

枕在床上,卻沒有入睡的跡象。

他想這世界就是有點瘋狂的地方。

身為忍者更是將那瘋狂推至高峰,失足後只有粉身碎骨。

在年幼的只有朦朧意識間,記得一對惶恐的男女將他交給了別人。

等到年紀大了些就理解了。

可不管是出於無奈還是脅迫,他當自己沒有親人。

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是被液體圍繞,關在透明的容器裡。

昏暗的四周只有點點光亮。

隨時間過去,光亮一個個接著消失,只剩他。

或許是被緊迫的黑暗逼急了,他尖叫,他揮手,卻全部被液體阻撓。

直到因為恐懼爆發,似乎從體內到膚外,容器破裂他順勢漂流,在著地撞擊的痛楚間發現背後長出了長條的物體。

之後他被人發現,收留在名為根的組織。

組織裡的人告訴他,他是碩果僅存的木遁繼承者,儘管他知道背後是不單純的理由,仍保持沉默。

他還太小,他需要力量。

總有一天要將這群假惺惺傢伙戴著的面具摘下,為那群孩子復仇。

他表面順從,成為根的忍者,每日訓練寢食,好鍛鍊成獨當一面,並在背後一點一點的調查,蒐集根的惡行。

在十四歲那年,他突破各式護衛,向第四代稟報。

第四代沒有為這突然的侵入者動搖,在聽了他的來意後,要他交與證據,他如實照辦。

在第四代細細閱讀時,他卻越發緊張,手掌直冒汗。

他沒有思考全部的可能性,要是第四代不相信他,只有不堪的後果。

所以當第四代問他的名字時,他怔怔半天才回答他的代號。

「甲嗎?」

第四代喃喃自語。

「真是沒情趣的名字啊。」

如果是其他人,他或許會發脾氣,但第四代的口氣更像是憐憫,讓他緊閉嘴巴。

「你做得很好,甲。」

抬起頭,他發現第四代正嚴肅直視著他。

「在我們行動前,可以請你裝作平常的樣子,同時報告根的動向嗎?」

他堅定地點頭,接下指令。

一個月後,第四代在視察的名義下攻堅,段藏被收押,解體了根,而依附段藏賺取利益的權貴則是由暗部監視軟禁。

第四代特別要求親信一一確認根的成員的去向,有的脫離了忍者的身分,有的希望成為正式的忍者,有的無處可去加入了暗部。

他感到這世界終於為他出了口氣。

即使如此,死去的孩子也不會回來。

「大和,你有什麼打算?」

沒反應過來,他再次向第四代確認。

「您是在對我說嗎?」

「當然,我想甲這個代號太無趣,加上你的功績,可以有個更體面的名字。」

他無話可答,只有低頭致謝。

最後,他留在暗部,成了第四代精選的部隊成員之一。

實際上,他並不覺得他能有其他的選擇,忍者是在他活下去後唯一被教導的事。

身為忍村之長,第四代火影卻是出名的豪爽隨和。

執行枯燥的文件公務時為排解煩悶,會談天問他是否適應,不時穿插降低現場氣氛的諧音笑話。

他確實過得比在根要好。

有時執行任務,有時觀察社會,有時獨自相處。

直到一天,他在和第四代進行報告的時候,一個無視禮節嗓門又大的人突然闖了進來。

被打擾的他不悅地看著來人。

接著他發現他知道這個人,寫輪眼的卡卡西,雖然那隻特別的眼睛現在是藏在護額後頭。

「有什麼急事嗎?卡卡西。」

第四代心平氣和地問。

「那個,只是任務完成了想早點向您報告。」

他能察覺眼前的卡卡西正盯著他看,畢竟一點掩飾也沒有。

「這樣,大和,你報告的很好,之後我看書面報告就行了,你去休息吧。」

他行禮,轉身準備離開。

「不過你們兩個還是認識一下,卡卡西,這是大和,還比較不熟悉村裡的環境,有空的時候帶他一起去逛逛,拜託你了。」

卡卡西非常有精神的應和。

他則是在出了辦公室後,在卡卡西報告的期間,先行跑走了。

雖然那個聒噪的男人之後還是找到他,強行帶著他遊覽村內,當他因為疲憊發出抗議,卡卡西眨眨眼,說沒問題下次再帶他認識別處。

如此直白的人,是他第一次見到。

仔細一想,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翻身,他閉上眼。

就算睡不著,能夠休息仍是有利任務的進行。

這些陳年往事以後也和他沒有關係。

因為是他已經決定好的事。

和小隊一同完成了任務,口頭交代部下隔天送上報告後,成員就地解散,他則是前往火影辦公室。

一面要和火影討論任務事宜,一面想打聽大和的去向。

他已經兩個月沒見到大和了。

暗部的任務和上忍不同,他只了解概略,實際的任務內容無從知曉,即使他曾經問過,自然是被大和以保密原則斥責他的沒神經。

不知道大和過得好不好。

前往火影辦公室的時候,他不禁想。

上次,事後大和不發一語的樣子,讓他擔心,而且似曾相識。

他知道自己並不是最適合談心的對象,但他還是希望大和能對他說。

為此,他需要大和的消息。

當然,這觸及任務保密的部分,讓他招來訓斥。

「誰允許你對火影這樣提問的?」

由艷紅嘴唇吐出嚴厲責罵的靜音,一臉不悅。

手中抱著的黑色小豬也用尖細充滿怒意的眼睛瞪著他。

「你和他是什麼關係?有資格問他的事情嗎?」

這一下把他問倒了,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形容他們的關係。

大和從不當他們是朋友。

雖然他們做的事情似乎比較接近情人的關係,當中卻不涉及愛。

即使他是想愛大和的,他想。

「我很在意他。」

這是模稜兩可的真話,或是說他不會說假話。

「靜音,去幫我拿去年和前年的暗部成員資料。」

一直沒干涉對話的第五代終於開口。

「……是,綱手大人。」

微微欠身,靜音離去,留下二人。

「卡卡西,你是認真的嗎?」

「我一直很認真,綱手大人。」

這個直線思考的男人似乎是不懂綱手的話中話。

「那我問你,你愛大和嗎?」

愛這個字,太廣義也太狹義。

他一向是執行廣義的行動,但此時,他察覺到綱手的意思。

「我……」

這是少有的,他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

「雖然不該探究下屬的隱私,但是大和的反常讓我不得不調查了一下。」

抬頭看向卡卡西身後緊閉的門扉,確定沒有來人,綱手才開口。

「他自願去進行長期任務,監視大蛇丸。」

多年來,他很少聽到大和談自己的事,只有幾次,在夜深事後或是黎明離別之際,大和對焦著他也不知道在哪裡的遠處,淡淡說著過去。

那時候的大和,總是一副寂寥的身影。

或許是這樣,讓他放不下大和。

「綱手大人,請告訴我,大和去了哪裡?」

他一手拍上桌,激動地問。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卡卡西。」

「我不知道,綱手大人,我只知道不能丟下他不管!」

那天,大和離去的身影浮現在腦海,沉默到有些反常的態度,終於有了連結。

綱手嘆口氣。

「你先回去完成報告吧,晚點我會通知你。」

卡卡西感激地行禮,立刻回去準備完成報告。

回到家,他如往常先為放置在窗旁的植物澆水。

這些是筍乾送給他的,說是為了讓他增加點知性,到現在他還是不明所以其中的關連,不過看著植物日漸茁壯,他同樣感到欣慰。

是大和教他的。

起初看著花盆裡淹滿的水和枯黃的葉片,大和痛罵了他一頓。

用木遁讓萎靡的植物稍微回復,大和接著教他定期澆水施肥,依照氣候調整水量和日照。

原來可憐的植物,現在欣欣向榮地生長。

有時大和藉口檢查,擺弄植物的時候,是他少數見到大和溫和表情的景象。

他又想大和了。

這促使他盡快完成報告。

在傍晚時分,他接到綱手傳來的密函才想起,身為火影是不該透露任務內容的。

時局動盪,自從失去第四代後,第五代略微菁英思考的中庸路線得不到大名青睞,村子裡不時傳出叛忍勾結出走的消息。

大和就是為了護衛大蛇丸,出村進行長期任務。

密函上記載了數個大和現在可能所在的位置。

他當晚收拾好行李,就在清晨卯足全力奔離村子。

未發現背後的異常。

夜幕低垂,氣溫驟降。

他拉緊斗篷,將身體蜷縮成團,好減少熱度流失。

在外奔波將近三個月,也是能體會季節變換的時候。

冬天就要來了。

接下來的監視任務會越加難熬。

他盤算著路線,思考哪個據點可以停留久些。

一旦下雪,便難以行動。

冷風吹來拂面,他不禁壓低頭將臉藏在斗篷裡。

雖然有著過人知識和實驗精神,大蛇丸卻膽小怕事,總是變換著據點,深怕被高層和根發現。

因為曾經被脅迫進行不人道的實驗,其中包括重現木遁,牽連到大和的過去。

他並不喜歡大蛇丸,可是沒有恨的情感。

他們不過是腐敗體制下的受害者。

但想到那些死去的孩子,他就不能釋懷,只有自己苟活這件事。

即使將組織打散,餘下的根的殘黨仍然依照段藏的指示,用各種方式背地打擊木葉,動搖第五代的地位。

追捕大蛇丸是其中之一。

他預先察覺到內鬼的動向並報告綱手,才促成這個任務。

這次他接下這個任務,部分不過是想遠離村子,有時繁榮和平的假象令他窒息。

還有卡卡西。

在這清冷的天氣,他有些眷戀卡卡西的體溫。

卡卡西總是毫不保留地包容他的一切,從不過問他的往事,從不追究他的責難。

當他察覺的時候,卡卡西已經進入他的內心。

在那渴求關注的深處,有卡卡西。

他一直覺得這世上沒有如此愚蠢的人。

可卡卡西就是如此愚蠢,不顧一切願意為人付出的笨蛋。

即使那可能會賠上性命。

他見過太多次,那個男人傷痕累累地躺在醫院病床,作為保護他人的代價。

比起缺乏愛的儀式,他更害怕孤獨,再次被丟下。

所以他先離開了。

雖然想想,那個笨蛋應該不會察覺到的。

他自嘲。

閉上眼睛,將私情拋在腦後,他思考著下個據點的行進。

打了個噴嚏,他揉揉鼻子。

接連跑了兩個據點,沒有多少休息,怠慢了精神,他只覺得渾身不對勁。

今晚他決定好好休息,揀了棵枝葉茂密的穩固樹幹,藏身在上。

夜晚的氣溫已經降低到張口就是呼出白氣。

不知道大和過得怎麼樣。

他記得大和不喜歡這般冷的天氣。

這種時候,大和通常會在他那待得久些。

比平常更靠近些,依偎著他,從他身上汲取更多溫度。

他曾想摸摸大和的頭髮,卻很快被拍開手,獲得人去床空。

他這下又擔心起大和。

為什麼大和沒對他說任務的事,自從一次大和因為任務消失了一個月,他也在村中找他一個月後,大和至少會讓他知道因為任務要出村。

但此時他更不滿自己的遲鈍,如此延後才發覺不對勁。

他明明是想幫助大和的。

凱對他出言訓誡過,到底是基於萎靡的個性,問他何必和大和糾纏在一起。

沒有多少事情可以瞞住他的摯友,他只有一五一十地說,他們發展至今的開端。

他們的第一次同樣是一團混亂。

第四代的葬禮簡樸莊重。

為了抵禦外敵,村子損失慘重,第四代火影夫妻也犧牲了,獨留下幼小的女兒。

遺照在慰靈碑前一字排開,場面淒涼,不時能聽到啜泣聲。

和第四代有著相同髮色的女孩悲傷地哭泣,臉頰佈滿淚水。

許多孩子見狀,立刻包圍住她,給予安慰。

他想那都是她的朋友吧。

抬頭望天,他有著許多不甘。

第四代為了守護未來,將年輕的忍者聚集在一起後,設置了結界,不許他們前往戰場犧牲性命。

這是否是好的結果,不得而知。

但他下定決心,會同火影一樣,有一天,用性命保護村子,不留遺憾。

眾人依序上香祭拜。

他在慰靈碑前,對逝去的英靈發誓。

在葬禮結束的人潮間,他發現了大和。

和他同樣一身喪服,低頭前進的單薄身軀混在人群中幾乎被淹沒。

他開口叫他,但大和似乎沒聽見,仍然走得飛快。

他一路尾隨在後,直到抵達大和的公寓門前。

「大和!」

大和停下動作,卻沒有看他。

「……有什麼事?」

「你,還好嗎?」

他看著大和將手指換化成鑰匙,轉動鎖後打開了大門。

「那你好嗎?」

口氣淡然,將同樣的話丟還給他,大和逕自走進玄關,隨後能聽見腳踏在木板地上的聲音。

門仍半掩。

「你不想大聲嚷嚷就進來。」

大和此話一出,他立即進門,帶上門後呆站在玄關,不知道是不是要脫鞋進去。

背向著他,大和在昏暗的走道,沉默依舊。

他絞盡腦汁,想著該說什麼。

「你沒事就走。」

腳步聲再次傳來,他卻衝動地一把上前拉住大和,強行將大和轉身拉過。

「做什麼!」

語氣不悅,大和使勁將他推開。

在近距離下,他終於看清大和眼下的黑暈。

「你很難過。」

「所以,你想到來安慰我?」

他不懂為什麼這是件需要嘲諷面對的事情。

「我們是朋友,擔心你沒什麼不對。」

他笑笑,希望大和能理解。

「是嘛……」

貓般的眼睛蒙上如夜的漆黑。

突然,他的手被絞緊,腳下一空,背撞擊在地,肺中的空氣全擠壓出去。

接著是木頭伸展,他第一次如此近的聽見生長的聲音。

「那你來安慰我吧。」

大和的表情平淡虛無,彷彿下一刻災禍就要來臨前的平靜。

木遁由地板生出的鐐銬制住他的身軀手腳,試著掙脫也是無效。

不屑他的反抗,大和粗魯地拉下他的長褲連底褲,性器隨即暴露。

「喂,大和……」

大和一個結印手勢,他就感到力氣流失,束縛他的木遁鐐銬吸收著他的查克拉。

「你最好別亂動,不然很快就會沒有力氣。」

纖細的手指撫上他的性器,冰涼的體溫讓他倒抽口氣。

他為自己感到羞恥。

心知不該,但勃起的生理反應照常運作。

四肢拉扯,鐐銬紋風不動,他只有閉上眼睛,不去看。

摩擦的聲音混合液體變得滑順,不斷重複,在衣物拉扯落地的聲音後,身上的重量增加,一雙分開的腿置於他的腰兩側,溫暖緊緻的東西逐漸取代手包圍他的生殖器。

大和痛苦的呻吟強迫他張開眼。

昏暗的長廊加上頭髮遮掩,他看不清大和的表情。

「大和,拜託快停下來!」

沒有理會他的央求,大和擺動著腰。

每一次下沉的重量讓地板發出擠壓的短奏,震撼他的鼓膜。

再次扭動身體想掙脫仍是徒勞。

他開始數著天花板上的痕跡。

數到三十五的時候,大和停下了動作。

身體上的重量隨即減輕。

兩隻腿踉蹌走遠,平扁的臀部和有模糊體液的下身都倒映在他眼裡。

淡淡的腥味夾雜血氣,他確認自己靈敏嗅覺分辨出的味道。

水聲流動,他再次嘗試掙脫,這次木遁的鐐銬應聲回復,地面平滑,像是從未發生任何事情般。

胡亂拉過衣褲,他趕忙進浴室,見大和坐在窄小的浴缸裡,任由灑下的水浸溼身體和沒脫下的上衣。

沾溼的頭髮像是布幕,確實遮斷了大和的側臉。

他小心走近,謹慎為大和脫去衣服,過程沒有反抗,再拿毛巾為他擦拭身體,用手指梳理頭髮。

期間沒有停下水流,濺起的水花打在兩個人身上。

或許這是人造用來洗刷悲傷的雨。

即使聽見細微的嗚咽,他都當是短暫的出水狀況。

也沒有在之後當著大和的面要個解釋。

然而,有一就有二。

第二次是大和主動上門。

他能聞到肥皂和洗髮精下殘留的血跡。

關上門,大和便脫去一身黑衣,赤裸地站在他身前。

「大和……」

他嚥下口水,撿起地上的衣物,推回至大和的懷裡,適當遮掩無瑕的身體。

「是嗎?」

快速穿回衣物,大和轉身就要走。

「等一下,大和,你要去哪裡?」

「去找其他可以幫我的人。」

才拉開有道小縫的門立刻被大手一壓硬生關上。

「不可以!」

「這和你無關。」

「會痛的!像上次一樣。」

「那別弄痛不就好了。」

「別人怎麼會知道這些……」

他心慌,望著這個比他年紀要小的少年。

大和把及肩的頭髮剪短了。

嘴角一點緊抿的擠壓看得一清二楚。

他不知道這是要哭還是要笑。

最後他帶大和上了自己的單人床。

在用軟膏潤滑,手指輕輕探進後方的入口,觸碰溫潤的窄道時,大和弓起的腰身和短暫的喘息,手指攪緊床單,凹凸的肋骨在皮下突起,近在咫尺的畫面讓他有了生平第一次對情色的定義。

大腿夾著他的腰,小腿磨著他的背。

一再一再,要他挺進身體深處。

那晚他取悅著大和,不希望他離開。

深怕一個閃失,大和會去找別人,同樣用疼痛麻痺自己。

自此他們持續著這樣的關係。

他深呼吸,將腦裡的回想壓下。

卻壓不住下腹的燥熱。

他羞愧至極。

索性再次奔跑起來,讓夜晚的涼風稍稍吹熄慾望的雜念。

把玩著苦無,拋上,揮下,撕開空中的冷氣。

如何利用手裡的武器,一擊致命,是他每日的思考課題。

銳利的尖端要斬開皮肉切斷血管,讓生命在一瞬流逝。

推算時間,根的殘黨應該已經掌握了他們的動向,隨時會追擊上來。

他望向地面一處。

毫無生氣的土地混合著少量的雪,稍微遮蓋一個狹小的入口。

大蛇丸就藏匿在其中。

他不時感受四周,確認沒有絲毫殺意。

可是當他察覺一個朝他的方向前進,卻不帶威脅,同時有些熟悉的查克拉,他不知如何是好。

「大和!」

當卡卡西停下腳步,直勾看望他隱蔽在枝葉間的身影,他輕輕咋舌。

不知道是誰把情報洩漏出去的,他可不認為這個熱血笨蛋有多大的追蹤本事。

由面具細小的孔洞觀察著卡卡西,他不覺皺緊眉頭。

笨蛋這詞在心裡重複著幾百幾千回。

最後,他輕巧躍下樹枝,隱藏在後的表情和面具一樣僵硬。

「大和!我終於找到你了!」

他無視卡卡西的興奮開口。

「是甲,和任務無關的人出現在這裡做什麼。」

迅速掏出苦無,他沒放鬆警戒。

卡卡西的表情轉為困惑。

「大和,為什麼你什麼都沒說就走了?」

他沒有立刻回答,或許更為訝異這個遲鈍的男人竟然注意到這種細節,但卡卡西沒改正對他的稱呼,應該壓根沒注意他厭煩的口氣。

「這是任務。」

將苦無抵向卡卡西的咽喉,他加重語氣。

「你,現在立刻離開。」

他沒忽略卡卡西垂下的眉角,一股煩悶越是往上冒。

比起沒遵從的守則,卡卡西的出現更是讓他立場難堪。

「我叫你滾聽到了沒有?」

沒有冷靜,沒有專注,沒有身為暗部應有的謹慎。

他忽略了周遭,接著數發纏著引爆符的苦無插入地面,爆炸將雪和土和兩人吹飛。

身體撞擊在比想像中堅硬的凍土,他抱頭一個翻滾後,確認敵人的方位。

三名戴著面具的暗部攻向卡卡西,卻撲了空。

卡卡西一躍由上使出大範圍的踢擊將三人打倒在地。

他咬牙,決心不顧,拋下卡卡西,潛進大蛇丸的基地,要帶人逃走。

卡卡西很強。

就這點他可以利用卡卡西幫忙爭取時間。

他催促著大蛇丸,心裡咒罵著這個身為三忍卻如蛇般膽小的男人。

穿過蜿蜒狹窄的通道,到達出口之際他率先上前,推開厚重的金屬蓋子,再次搜尋敵人的身影,已經回復了暗部的敏銳。

他能聽到不遠處打鬥的武器交鋒聲音。

暫時無人靠近,他一把拉過大蛇丸,將出口恢復原狀前沒忘記附上引爆符,作為保險。

接著頭也不回地依先前計劃的路線,帶著大蛇丸離開現場。

看到突然伸長至超出人類極限的脖頸,就算是訓練有素的暗部也會有瞬間的停頓。

他就是看準這點。

苦無確實刺穿敵人的喉嚨,逐漸癱軟的身軀應聲倒地,伴隨點點血跡。

大蛇丸收回異樣,再次和大和一起奔跑。

預定的據點還有很長的距離,同時越往山上前進,紛紛白雪越是阻擋視線。

追兵藏身四處,他早該想到,受過同樣訓練的忍者的堅持。

同時有那麼點痛恨,因為安逸而喪失的殘酷。

可他不打算放棄。

不停下戰鬥,就是對過去的抵抗。

結印,手掌拍上的樹幹突然生出無數木樁,尖端刺穿另一個敵人。

白澄的荒涼景色最適合藏身。

他有些不滿天氣的發展,但依下雪的程度,應該可以甩開後來居上的追兵。

在一處岩壁旁稍作調整,他計算著剩餘的忍具。

「你也休息下吧。」

大蛇丸對他這麼說。

臉上的詭異彩紋和男人膽怯的表情是如此不合。

他再次搜尋敵意,沒感到異樣,才蹲下休息。

岩壁的冰涼觸感讓持續活動發熱的身軀暫時得到緩解。

他望著口中吐出的渺渺白煙,上升後混著雪消散,再緩緩飄落。

那麼自然,那麼平靜。

剎那間,沒有任何干擾,世界只有他獨自一人,想著為何要如此奔走下去。

「你為什麼要接下這個任務?明明是我的實驗害死了你們。」

大蛇丸沒有看向他。

「這和你無關,我只是想要對那些傢伙復仇而已。」

為了那個被黑暗包圍,如玻璃瓶裡漂浮標本的寂寞時日。

還有原本可能擁有的平靜生活。

還有說不定可以成為朋友的普通孩子。

他要那些人以死謝罪。

雪被壓緊的踩踏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高舉起苦無,他靜待來人,準備襲擊。

「大和!」

是卡卡西。

步伐蹣跚,渾身是細小但無大礙的傷痕,一道讓面罩撕裂的切口暴露卡卡西的薄唇,笑的時候,嘴唇微微滲血。

他曾嘲笑卡卡西的白皙皮膚和熱血個性完全搭不上邊。

現在卻覺得血將皮膚襯得慘白。

「……你來這裡做什麼?」

他感受著查克拉,提防是敵人的變身,但傳遞的只有熟悉的溫暖。

「我想帶大和一起回去。」

「別傻了,我有任務……」

他從來不知道,卡卡西用溫和的語氣叫他的名字時,能輕易瓦解他的防心。

卡卡西的喘息變得短促紊亂,他發現卡卡西手臂上一道傷口出血加劇。

是毒,他熟知的一種,許多根的忍者會使用的一種,發作後會阻撓自體復原,讓傷者加重消耗死去。

「喂,你還好嗎?」

支撐身體變得難受,卡卡西軟腿倒下,是大蛇丸先上前查看的。

雖不如綱手,大蛇丸在醫療方面還是比他強得多。

現在開始急救還有作用。

他從行囊中找到需要的忍具,一管解毒劑和緊急聯絡用的術式卷軸。

他交給了大蛇丸。

「用這幫他解毒,等風頭過了你們就快回村。」

大蛇丸戰兢地接過他手中的道具。

「那你呢?大和!」

他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卡卡西。

「大和!」

雙手結印,一個小小的木造房子包圍住卡卡西和大蛇丸。

「這有結界的效果,不大聲吵鬧的話不會被發現。」

任何話語應該都無法穿透那道牆了。

再次結印,分離出一名木分身,再變身為大蛇丸,他離開了。

刀鋒斬過斗篷,他側身閃開,將化為木樁的手刺入敵人的身軀。

血不斷從嘴巴冒出,隨屍體的倒塌在空中畫成道弧。

計算那應該是最後一個敵人。

意識卻持續流失。

他大口吸氣,想調整呼吸。

視線難以聚焦。

雙腳舉步維艱。

他伸手撫向腹部的傷口。

護具正逐漸被染紅。

毒妨礙他復原。

再生能力平白耗費著查克拉。

很累。

很冷。

這場雪會掩蓋一切。

突然天地旋轉。

橫躺在地。

雪也被染紅。

身體很熱。

身體很冷。

會死。

他笑。

闔眼。

眼前有著模糊的影子晃動。

他驚醒,但看清了後,只是靜音在照顧病人。

「你又在這過夜,說過幾次了這裡可不是你家。」

靜音皺著眉,沒好氣地說。

「今天沒有任務?」

「有。」

「那還不快去。」

他點點頭,臨行前不忘看向病床上的人。

大和緊閉雙眼,面無血色。

帶大和回到木葉已經好幾天,雖然傷勢都被妥善處理了,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記得那時保護藏身的木遁房子突然崩毀回歸入土,他只知道大和出了事,不顧乏力的身體,奮起往山上跑去,在一片白茫的雪地裡,因為一點殷紅才發現大和的所在,當時他抱著大和冰冷的身軀,不禁掉下淚來,要不是即時趕到的大蛇丸連忙為大和救治,他不會發覺那微弱幾乎沒有重量的呼吸。

自此,他每天除了因為任務在外頭奔波,忙完了一定回到病房,陪著大和,等大和醒來。

他還有很多話要對大和說。

今天的小隊任務頗為輕鬆。

雖然他的學生每個都私下問他怎麼了,今天難得很安靜。

他想說又不想說。

最後他的學生以老師竟然也會為情所困作結。

他有些苦惱,但這推論也不算錯。

任務過程大都來自長年鍛鍊的反射神經。

結束後他提醒學生交上報告就一溜煙跑了。

回到醫院,消毒藥水氣味迎面而來,讓他皺起鼻子。

熟悉的病房號碼近在眼前,他聽見說話聲,是綱手,是靜音,還有……

「大和!」

轟然打開門,三雙眼睛直對著他。

他還沒機會說話,就被靜音手上的書寫板打個正著,痛得後退。

「門都沒敲還想進來!」

靜音一臉怒意,眼神犀利瞪視。

「綱手大人在診察病人,其他事情之後再說。」

眼睜睜看著門再次關上,他只有聽從等待。

在空蕩無人的走廊,他分辨不出時間流逝。

直到門把被輕輕轉動。

「可以進來了。」

竟然是綱手,背對著部下,偷偷對他微笑。

「病人還需要靜養,所以不適合談太久。」

他維諾點頭,側身進入病房。

可是看到大和,他什麼都沒想,就上前抱住,曾經在腦裡反覆很久的對話開頭一個字也沒說出。

他盡量放輕了力道,感受薄弱的皮肉下,生命流動的跡象。

「太好了,大和!你沒事。」

可是大和只是推開他,讓他不明所以。

「你來做什麼?」

滿腔苦澀隨口舌綻放,大和的表情完全和他相反。

「我可是利用了你,很多次,還丟下你讓敵人攻擊不管,為什麼要救我?」

抓著被單的手指緊張發白,大和沒看他。

「但大和也救了我啊。」

「那只是……」

躊躇著言語,大和沒接下,改口。

「……讓我死了不是更輕鬆,對你也是,對我也是。」

「不可以!」

他的手覆上大和的手時,他發現大和在顫抖。

「我很擔心大和,還有很多話想要對你說,也希望你可以對我說你的事,所以不要這樣輕易說死。」

再次輕輕地將大和擁入懷。

「為了大和,我不會死的,所以大和也要好好活下去。」

「通常說這種話的人都會早死喔。」

這時候才記得還有旁觀者,大和窘迫地扭頭。

「靜音!」

綱手出言制止。

「我還有病人要看,靜音來幫忙,卡卡西你要待可以,別又留在這裡過夜就好。」

「謝謝綱手大人!」

目送兩人離去,他充滿期待。

如果大和什麼都不想說,他會耐心等待。

如果大和想說很多事,他會靜靜聽著,很久很久。

身軀交纏,心跳隔著骨肉逐漸融合。

手搭著腰側支撐,他正緩緩接納卡卡西高聳的陰莖。

刻意忽略卡卡西提醒他才剛復原不該這樣的話。

大張著腿,喉間低吟。

「對不起,痛嗎?」

卡卡西吻著他的耳廓,手撫上他平坦的小腹,摩擦著平滑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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