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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娘十八景(十)完結,2

[db:作者] 2025-07-15 15:51 5hhhhh 5810 ℃

時雨“又來了————!!!”

炮火的震撼還未退卻,另壹處廢墟已經出現了她們的身影。壹連串的炮彈從殘缺的柱子與墻壁之間噴薄而出,在飛速靠近平原中央壹道道戰壕的步兵戰車中間炸開。無數較小的身影從數十個巨大的影子中跳出來,本因硝煙將天氣變成陰天而黯淡的地面被各種輕武器熱烈的火舌所照亮。火種很快被燒到戰壕之中,從城鎮廢墟兩旁延伸到山林的戰壕陸陸續續被染成了數十道火線。手掌再次朝她們已經離開的位置砸了下來,鋼鐵巨人再次被她們靈巧地戲弄了。隱藏,開火,轉移,隱藏,開火,轉移……壹切變得如機械般越運行越流暢,最後達到行雲流水般的程度,讓人也和機械壹樣專註於眼前的事情而忘卻掉周圍的壹切。壹波炮彈淩亂而猛烈地在城市廢墟中炸響,像是巨人發瘋時的亂擊,將她們短暫地壓制在地面上。更多的大口徑炮彈從雙方戰線後方飛來,不少來自於東京灣上的鋼鐵城池和東京城郊四處機動著的女子們,某種程度上說,它們是壹種東西。

木僧“嘗嘗這個”

沖刺,甩手,丟出魚雷,反身臥倒。幾發魚雷劇烈的爆炸將壹列轉而向街道逼近的坦克和步兵戰車炸翻,四射的破片和火焰直接從臥倒的女孩們背上僅僅壹米的地方竄過。鐵屑和煙塵像下雨壹樣稀稀拉拉地掉落在眾人的身上,劇烈的耳鳴和猛烈的眩暈讓戰場有了壹種寂靜而柔和的錯覺。

高雄“時雨,木僧!妳們在什麽!轉移啊!”

已經來不及呼叫,夕立的手抓住時雨猛然向後拉去,但巨人的手已經拍了下來。沖擊波把裝著沈重艦裝的女孩拱飛了十多米,沈重地摔在了地上。壹個眼罩隨著鐵屑飄落下來,意識到了什麽的夕立看了看自己變輕卻依然有肌膚相親之感右手,她死死抓住的是壹只末端掛著白骨的斷臂。

夕立“時雨——————!!”

……

……

陽炎“他們又上來啦——!”

愛宕“我們沒有多少彈藥了,瞄準打哦!”

巡洋艦級的穿甲彈在前後貫穿了壹輛裝甲運兵車後又從它後面的壹輛裝甲運兵車的壹側穿過,把那壹側的鋼鐵連同乘員壹起掀走,並在後方的幾輛運兵車間爆炸,但更多壹模壹樣的鋼鐵怪物又壓了上來。

不知火“其他幾只在琦玉的艦隊都幾乎全軍覆沒了,那些後方的家夥在幹什麽,空中支援呢!?”

高雄“他們的前鋒已經繞過琦玉城區從兩翼達到東京郊區,圍攻莆田了!我們這裏決不能失守!否則東京就直接暴露在蘇軍攻勢之下了!”

戰場已經從城市兩側的田野轉移到了邊緣的街道,又從邊緣的街道轉移到了這座廢墟的深處。幾發炮彈將壹輛漆著白星的坦克打著,但發射炮彈的坦克沒多久就被從廢墟中閃出的步兵用火箭筒擊毀。壹輛圓頭圓腦的坦克沖破煙霧,直接將幾個剛剛丟下火箭筒的美軍士兵碾死,又被戰壕中的士兵投擲手雷擊毀。從雙方燃燒著的坦克上跳下的士兵加入到了其他步兵的混戰之中,手槍,刺刀,鐵鏟,槍托,木棍乃至拳頭和牙齒在肉搏戰中沾上了對方和使用者自己的血液。鋪天蓋地的炮火時不時將雙方壹同送上空中,哪怕在空中他們也似乎在妳死我活的搏鬥之中。內臟,尤其是腸子,掛在了卷曲的槍管和鋼筋之上,將琦玉變成壹個血的祭壇。

夕立“這些可惡的家夥,把時雨還回來!”

艦裝施加的力量讓黃發女孩的奔跑速度逐漸加快到了近30公裏,特意退後換取加速距離的她直接以沖破了戰場中央的建築物外墻,突如其然地出現在了敵方後續部隊跟前。輕武器和單兵反坦克火箭向她施以暴雨般的攻擊,但卻只能在她的身上留下星星點點的火花。壹發魚雷剛被她甩手丟出,在蘇軍火力點爆炸,又壹發魚雷從她腿上的魚雷發射器上被抽出直直地投向了蘇軍陣列,還沒來得及調轉炮塔的坦克給炸上了天。這就是艦裝的力量,但它也是有限的。更多的坦克炮向她集火射擊,猛烈的火力使她栽倒在地,慣性讓夕立在水泥路面上翻滾了幾十米。

吹雪“快掩護她!”

排炮射擊的煙霧和火光再次在城巷中升起,視野的昏惑讓坦克縱隊的炮火變得分散。當射擊停止時,進攻中的蘇軍小隊發現自己的身邊已經多了壹枚魚雷。幾乎與魚雷爆炸同時,壹輪猛烈的炮火射向了投雷完成後臥倒的夕立。與此同時,對面出現了幾個如塑像般堅固的人影。

高雄“是蘇聯的艦娘,大家小心!”

愛宕“快,打掉那只驅逐艦!”

壹只小巧的金發女孩向被擊倒的夕立沖了上來,手中拿著兩枚魚雷。猛烈的壓制幹擾了高雄她們的攔阻射擊,使這只靈活的蘇聯艦娘直接沖了上去。剛剛從震暈中清醒的夕立拔腿奔離藏身的彈坑幾大步後立即臥倒,壹發魚雷的爆炸在她的身後響起。抽雷,轉身,甩出。兩發相向而行魚雷幾乎在空中相遇,兩次劇烈的爆炸讓兩人都翻倒在了地上。

夕立“快!給我壹枚魚雷!”

如同條件反射壹般,吹雪毫不遲疑地向夕立甩出了壹枚魚雷,後者如同空中接力壹樣把它投到蘇聯驅逐艦娘所處的位置。又是兩聲爆炸,極近的爆炸暴風將夕立掀過了彈坑,落在了蘇聯驅逐艦娘剛剛所處的建築廢墟上。在夕立的眼中,那個小巧的蘇聯艦娘被炸上了半天空中,之後消失在了猛烈的殉爆之中。

夕立“再給我兩枚魚雷,我沒魚雷了!!!掩護我壹下!!!”

又接過兩枚魚雷,她徑直向廢墟下方的蘇聯艦娘們沖了過去。大口徑艦炮穿透了她貧弱的裝甲,火花四溢的身體上血肉模糊。壹發艦炮打斷了她的右臂,她將即將落下的魚雷咬在了嘴裏繼續沖鋒;又壹發艦炮打穿了她的額頭,淋漓的鮮血讓她那殺紅了眼壹般的紅色眼睛更加血紅了。壹發魚雷連著掩護的炮火在距離極限射程很遠就被投了出去,猛烈的爆炸讓蘇聯艦娘們稍微低了下頭。蘇聯坦克的炮火打斷了夕立的左腳,長杠穿甲彈的碎片帶著跟腱和骨頭從腳踝處穿了出來,她只能挪動了。可是蘇聯艦炮的短暫停火讓夕立距離她們更近了,更近了,可以投雷了!左手早已從嘴上接過了魚雷,它劃過壹道弧線,加速著即將要投擲出去。但是她並不知道,她的旁邊已經有了壹枚剛剛落下的魚雷。兩聲驚天動地的爆炸在同壹個地方響起,幾乎連後撤到琦玉市邊緣的美軍都能看到夕立被拋起來的屍體。

……

……

陽炎“那些美國人跑光了!莆田被占領,我們被包圍了!嗚啊——”

對射激烈地進行著,陽炎穩穩地射出壹發高爆彈將蘇聯艦娘跟前擋著的大樓射塌,而且蘇聯艦娘還擊的穿甲彈卻穿過大樓廢墟的水泥板,直接射在了她的身上。

愛宕“不行,我們必須想辦法,至少救救這些孩子們!”

高雄“我已經沒有彈藥了,妳們快檢查壹下自己——咿——找掩————”

壹枚魚雷被丟在了她們之中,爆炸讓她們東倒西歪。

不知火“不能讓她——再——丟——出——”

已經是最後壹刻,蘇聯驅逐艦娘投出的魚雷打在了突然躍出的陽炎身上。未到安全距離所以沒有擊發的它穿過了不知火傷痕累累的裝甲,直接插在了她的肚子上。帶著噴薄而出的鮮血,不知火的拳頭落在了蘇聯驅逐艦娘身上,鋼鐵與鋼鐵之間兩半俱傷的激烈碰撞將蘇聯驅逐艦娘的左臂打斷,也把不知火整個小臂的皮肉都卷了起來。骨頭交錯在壹起的兩人又各自舉起了左手。正中目標,不知火的拳頭將蘇聯驅逐艦娘的脖子打凹了下去,沈浸在本能的喜悅與狂暴中揮出下壹拳的她被腹部的劇痛弄醒。壹只小手從不知火被魚雷切開的腹部創口出伸了進去,猛烈攪動了起來。不知火的動作僵住了,那只小手用缺氧掙紮中最後的力氣捏碎了不知火的心臟。

陽炎“不知火————!”

高雄“危……險!嗚啊啊——————啊——————————嗚啊——————誰——還——有——炮彈——殺了我啊啊啊啊啊——————”

突然站立起來的陽炎被高雄拉下臥倒,晚了半秒鐘臥倒的高雄被幾發炮彈打中了身後油庫,猛烈的火焰將她吞噬。已經受到重創的她再也無力滅火了,炙熱的艦裝像烙鐵壹樣在她的肌膚上烙下扭曲的印記。扭動,掙紮,翻滾,不堪忍受的她最終爬出了彈坑,大量的炮彈識趣地要了她的命。壹同落下的還有兩發魚雷,劇烈的爆炸將眾人拋出了戰壕。

已經壹寸都無法移動了。蘇聯人停止了射擊,她們看見坦克的履帶距離不能移動的她們越來越近。

場景18-2

(雪風是幸運艦,但雪風並不喜歡。打通到中國東海岸的作戰時,整個小番隊就只剩下我和野分了。我無法忘記利根臨死前抓住我的衣服慟哭著怒罵我是是死神的場面,我對不起她,我覺得如果那枚魚雷射向的是我而不是喪失機動的她,或許她就不會死。野分很能理解我,她安慰我這是因為我和她等級高的原因,提督也與我們成婚並想著退役和我們壹起度過余生。我還記得成婚那壹天的樣子,和今天壹樣……)

藍天白雲,風和日麗。這壹切似乎讓女孩感受到了壹絲過去曾經熟悉的氣息。她緩緩地向擋在前方的高大丘陵爬著,希望能看清周圍的情況,找到回去的路。

(我們在賀佐的婚房也是建在這樣的山丘之中,放眼望去都是山崗。只是他們都不在了,而這裏也再是賀佐了。

深海大規模上陸讓壹切都混亂了,當地的鎮守府都收到了前往東京進行集中防禦的調令,連我們這只剩下兩艘船的番隊都不例外。被拋棄的市民們跪地磕頭讓我們帶上他們的孩子,好心的提督將他們都帶上了車,甚至拋棄了壹些辛苦收集而來的補給。然而災難很快降臨,我們的車隊受到了攻擊,我們被拖入不停的戰鬥之後因為缺乏補給而無法抵抗。連壹發機槍彈都沒有了的野分被幾只深海驅逐艦咬住四肢活活分食了,她的慘叫連炮聲都無法蓋過。提督拿著手槍沖向了戰艦棲姬,只為大家贏來了幾秒鐘的時間……這壹次,幸存的只有我了。我,的確在給周圍的人帶來不幸。)

已經爬到了半山腰,女孩回頭看了看身後冒著黑煙的地方。長方形的天線似乎在昭示著那是幾處雷達站,壹旁扭曲的管子和高聳的架子似乎是壹些機炮和導彈。大大的紅星雖然被硝煙和爆炸熏黑,但是也能在望遠鏡中清晰看到。

(都是沒見過的型號呢,難道他們真的來了嗎?自從到了東京,我和其他流離失所的艦娘就被編到了壹起。深海的攻勢是如此強大,身邊的同伴壹個個地死去,我們已經抵擋不住了。但是有壹個信念壹直支撐著我們繼續活下去,那就是人們壹定會打回來拯救我們的。無論是扶桑,還是英國,美國,或者是蘇聯,無論任何國家,壹定會有人打回來的,壹定會有人類反攻的時候。而我們,也是作為人類而不是扶桑在那裏抗爭。在深海面前,大家都是人類,都在為活下來而戰啊。)

快到山頂了,女孩歇息了起來,長期的饑餓和寒冷讓她有些虛弱。

(活下來這種事情曾經是那麽多的理所當然,提督他實在太善良了,不僅從來不讓我們大破進擊,每壹次我們拖著大破的身軀回來時都能看到提督眼角的淚花。可是,在東京,這壹切都成為了泡影。人們被深海艦肆意屠殺,上百萬人人走投無路被炮火逼到港口推擠著落入水中,海潮將他們的屍體散布在整個東京灣。我們最後壹批突圍的人壹些沿著莆田希望去到富士山和那裏的大家匯合,壹些則向西邊就近逃入深山。向西走的我看著另外那些人被上千艘深海艦包圍,如同螞蟻壹樣被殘酷地殺害。而我們,分散進入深山之後缺乏食物又必須少做運動減緩深海化趨勢,只能忍饑挨餓。人們壹個接壹個地死去,我直到翻開蓋著冰冷的鳳翔的毛毯,才發現她為我找來的肉原來是……嗚嗚……她的腿肉。她留下了遺書,希望我吃她的屍體,作為我們這些人中的最後壹人活下去。隨著她的屍體被吃完,我真的覺得壹切已經結束。但最近,隆隆的炮聲再次響起了,而且愈發的猛烈。人類,人類壹定是來反攻了!想不到,才用了這麽壹點時間,人類就積聚了如此強大的力量。好想,好想再見到大家,對,任何人都行,因為大家都是人吶。但是,我真的不會再給新認識的他們帶來不幸嗎?)

突然,腦袋後的涼意停下了女孩的思索。轉過頭,映入眼中的是壹個黑洞洞的槍口,和槍口後面同樣黑頭發黑眼睛的人。

(為什麽他會用槍指著我呢,為什麽人會用槍指著人呢?難道是,我的深海艦化已經非常明顯了嗎?既然如此,那麽就請讓我給大家的不幸終結吧……)

並沒有反抗或恐懼,女孩安靜地跪坐下來,閉上了眼睛。額頭被碰到了,但並不是子彈。睜開眼睛,她的嘴邊是壹塊巧克力。饑餓誘使她咬了下去,但營養不良帶來的牙齒松動讓她只在巧克力上留下了牙印。發現了什麽的士兵先是將巧克力掰成小塊,看到她只能痛苦地下咽之後更是用手捂住巧克力,將軟化後的巧克力遞給了她。

(這巧克力雖然有點苦但卻是那麽的甜美,能嘗出他的體溫。他是這麽的溫柔,多麽像提督大人啊。這壹定就是,人類的解放軍吧?我也是此時才發現,他的淺綠色的軍裝已經被彈片撕裂了幾道,血跡在隨便包紮上去的三角巾旁流下。為了解放我們的事業,他壹定艱苦的戰鬥過吧?)

女孩為士兵重新包紮了傷口。他們互說了謝謝,但對方似乎都聽不懂。士兵想到了什麽,抓住通條在地上寫了“謝謝”二字。但女孩似乎有了什麽誤會,連忙搖手擺頭,又寫下了“感激”二字。畢竟,謝那個字在女孩的國家,可是道歉的意思。但語言不通似乎並沒有造成什麽障礙,士兵小心地扶起女孩,和她壹起走向山頂。可是,壹陣叫罵聲讓兩人停下。

(那不是壹只曙嗎?她為什麽要這麽生氣,她什麽會這麽遍體鱗傷,她為什麽要用炮口指住我們?她竟然會說那個士兵聽得懂的語言,為什麽語言沒有障礙的兩個人反而會沖突起來呢?她手上揮舞著的是另壹只漣的發飾嗎?她之所以這麽生氣是因為漣被深海殺死了嗎?這不是他的錯啊!她聽得懂日語嗎?)

面對面,槍對槍。擋在兩人中間,雪風對另壹個曙慌忙地解釋著。沒過多久,曙降下的炮口,士兵也放下了步槍。雪風欣喜地回頭看向了士兵,壹陣風讓她的眼睛眨了下。等她再次睜開眼睛時,士兵已經斷成了兩屆,壹發穿甲彈在後方的空中爆炸。幾個飄著金發的艦娘抖了抖發煙的炮口,向她們走來。

“Hey—— we here to save you!”

(嘿,我們是在救妳!)

聽不懂,也不明白。為什麽她們要殺了他,為什麽人要殺人,他們不是壹起的嗎,我又給身邊的人帶來了不幸嗎?無數的問題在雪風的腦海中縈繞。拋下問題的沖動讓她轉身跑完了距離山頂的最後100米。她的確無法思考了,山下的壹切讓她震撼了。幾千輛坦克和自行火炮在瘋狂地相互射擊並起火爆炸,星星點點的步兵在奔跑著被橫飛的子彈收割著,像鳥群壹樣的戰機分成高中低幾個空域,在戰場中央盤旋著。幾聲炮響,自己身後的金發艦娘們也加入了這場瘋狂的派對。無數的炮彈像是流星壹樣從兩邊後方的各個地方向戰場中央聚集,有時又向對方炮彈飛出的地方投射。城市變成廢墟,農田變成泥濘,森林化作火海。前兩者似乎又在深海艦肆虐的基礎上,再被破壞了壹番。東京灣上龐大的艦隊,數個漂浮在海上的鋼鐵跑道,還有對面連綿山坡上百公裏的陣地昭示著雙方力量的強大和沖突規模的駭人。

忽然,壹陣疾風驟起,數架飛機幾乎是以貼地的高度掠過了山頂。幾秒鐘後,更多的戰機,幾十架,上百架,幾百架源源不斷地從山的那邊飛來。就像是帶著火的鳳凰,飛機入戰場,引發了熊熊的炮火。所見之處,防空炮,防空導彈,乃至於機槍和步槍都在向天空猛烈的射擊。機群像禿鷲壹樣撲向了戰場的後方,戰機上發射的導彈在壹臺臺雷達上準確地爆炸,剩下的雷達停止轉動天線並發出了煙霧,但其他飛機將炸彈直接投向了煙霧之中。在戰場中央的戰機回過神來反撲回去,密密麻麻的黑點上布滿了導彈和機炮發射的煙跡和火光,每隔不到10秒就有壹架戰機拋著碎片從空中墜下,在地面和炮彈壹道激起猛烈的爆炸。噴氣式戰機的尖嘯和炮彈的嘶鳴爭相呼應,爆炸的火光和開火的火焰難以辨別。

數道尾跡在空中出現,並迅速暴增到數十條,上百條,幾百條。密集的炸彈像是天漏了壹樣從空中墜向地面,從山丘向海洋方向進攻的軍隊被覆蓋在了連綿不斷的爆炸之中。遠處,雙方更多盤旋著的戰機加入了空戰的行列,空中和地面都在被煙熏火烤。兩架戰機從壹個黑點大小才用了幾秒就呼嘯著以接近音速從山頂前掠過,後方戰機射出的導彈將前方的戰機炸得支離破碎,碎片靠著慣性插在了壹旁的山脊上,幾乎直接貫穿到了泥土中。雪風第壹次看到人類原來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如此可怕的戰爭機器,簡直和,不,是完全比她昔日參加的那場戰爭要瑰麗得多,龐大得多。那,不應該是人類的最後壹場戰爭嗎?現在,人類不是應該在對付深海嗎?

忽然,壹架印著紅星的戰機向這邊俯沖過來。壹排密集的火箭彈打在了曙和其中幾個金發艦娘的身上,但卻沒有爆炸。

(啞彈?全部都是?我終於給大家帶來幸運了嗎?)

火箭彈的尾部發出了濃煙,壹隊同樣印著紅星的轟炸機沖了過來。插在身上的火箭彈如同死亡印記壹樣如影隨形,壹名帶著煙霧跑動的金發艦娘被幾發反裝甲集束炸彈擊倒,接著在3顆重磅炸彈的火光中被撕扯了肉碎。幾乎用盡全力,壹個個帶著倒刺的火箭彈從山上連著血肉被拔了出來,但又壹波轟炸機已經臨近。

雪風看了看山丘壹側慌忙躲避中的曙,再看了看山丘另壹側已成烈焰火海的戰場,默默召喚出了艦裝。她的腦海中,已經回到了那個與提督壹起的愉快時光。

“提督,妳看,只要把燃油不完全燃燒就噴出去,會有很多黑煙哦,這樣雪風就能也能保護其他人了。”

“笨蛋,提督也不想妳受傷哦。放心,提督不會讓妳們大破進擊的,大家誰都不會有事的呢。”

轟隆——————————————————————

場景18-3

副司令“我們損失了2個防空團和200余架作戰飛機,另有2個防空團和150余架戰機喪失戰鬥力,琦玉的空中走廊已經失守。”

司令“沒有關系,我們已經拿下了琦玉市,莆田市,桶川市的控制權,兵臨東京城下了!”

副司令“繼續進攻下去,主攻方向上受到重創的3個近衛團遭到敵方空中力量殲滅只是時間問題。在東京北部九十九裏濱附近擔任輔助進攻的2個近衛團也已經損失過半,現在他們在東京城外轉入防禦。”

司令“命令擔任預備隊的6個師補上!只要再來壹次進攻,他們就會完蛋!”

副司令“他們已經出動了3個波次800余架次戰機,我們對他們的空中力量低估嚴重,繼續作戰將導致整個東京乃至全扶桑的制空權徹底喪失。此外,他們的地面部隊中重裝單位的比例並不低,和之前預計的有很大出入。即便再調遣援軍,也難以保證可以快速殲滅美軍主力,逼迫美軍撤走。”

司令“我們在東京周圍壹共有15個師,15個!!!!我們將15個師都壓上去,難道攻不下壹個東京!!!!”

副司令“主攻的5個師和預備隊中的6個師是我們遠東第二方面軍所有的A/B級師了,妳這麽做,是在拿整個遠東第二方面軍,乃至於整個扶桑戰區來進行賭博!”

司令“戰爭就是賭博和角力,妳懂個什麽!”

副司令“我再強調壹次,這是在拿整個遠東第二方面軍和扶桑戰區進行賭博,而且違反了莫斯科關於有限戰爭的要求。”

將軍“司令官同誌,我們也認為應該停止攻擊。”

司令“妳們這些家夥,妳們這是在出賣祖國母親的利益,是貪生怕死,是軟弱無能————!我命令妳們立即開始行動!”

副司令“不要行動!”

司令“反了妳,妳卡奇科夫是司令還是我伊萬諾夫是司令!”

副司令“伊萬諾夫同誌,妳試圖無視政治局的命令自行調動軍隊,夥同日丹諾夫私自設立間諜學校,將整個遠東第二方面軍作為妳的政變資本。因此,我正式將您逮捕。”

司令“放肆,我壹槍斃了——”

金光閃閃的黃金手槍和槍口印著的鐮刀錘子黨徽壹起指向了卡奇科夫。槍聲在方面軍司令部響起,伊萬諾夫龐大的身軀在金腰帶的拉動下迅速倒了下去。

副司令“甘古特,幹的很好。”

甘古特“謝謝。”

卡奇科夫走上前去,戴上白手套,細細把玩起了那把象征著權力與欲望的黃金手槍。

第二聲槍聲響起了。

甘古特“卡奇……科夫……為什麽……”

副司令“妳不懂為官之道,壹個艦娘應該尋求的是榮譽與頭銜,而不是獲得真正的軍權。為了不讓妳掌握大權,政治局對這次政變的定義將會出現對我和祖國母親不利的情況。”

說著,卡奇科夫將白手套給伊萬諾夫帶上,再將屬於他的手槍物歸原主。

甘古特“妳……們……這些……”

副司令“我已經給了臺階給妳下了,是妳的執念害死了妳自己。為什麽……妳就不肯聽我的話,做壹個行政官僚呢?”

甘古特“等等……妳要……去……哪裏……?救救……我……我……我愛……妳啊……”

副司令“我也愛妳……再見。”

司令辦公室厚重的木門緩緩地關上,血腥與呻吟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指揮部裏悠揚的喀秋莎。

尾聲

“歡迎重歸自由,我是威爾遜中將,美國政府駐扶桑代表。這位是三井,他是扶桑政府——”

“曙,又見到妳了……妳還……好嗎”

“我還好……潮怎麽樣了……”

“我……還好……剛剛……註射了快速修復了。”

“潮,妳傷的好重呢……真是,糞提……”

“曙……對不起……”

“糞提……”

“漣的事我也聽說了,對不起……”

“糞提……”

“三井……”

“和我結婚吧……曙……”

“……嗚嗚嗚……糞提……嗚嗚嗚……嗯……嗯!”

“三井,我們剛剛榮升妳為上將和大本營幕僚長,等等媒體將需要妳發表此次保衛自由的關鍵戰役的——三井!妳要去哪裏——?”

“對不起,威爾遜中將,我們需要安靜壹下……”

相互攙扶著的三人在夕陽的港口下緩緩離去,在他們背後是變成壹片廢墟的東京城區。

遠方,濃煙依然沒有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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